数字经济时代财务共享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基于我国典型财务共享中心的实证分析

刘 博， 林梦春

(安徽财经大学 会计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一、引言

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的不断加快，5G、大数据等技术发展迅速，数字经济高速发展为企业发展带来新的机遇和挑战。同时随着“大智移云”进程不断加快，会计信息智能化、云会计等信息处理方式的逐步完善，为企业财务处理带来颠覆式变革，越来越多的企业建立财务共享中心(FSSC)[1](P59-65)，实现财务共享。财务共享中心是一种改变企业传统的分散式财务体系的新模式，通过对集团总部、下属公司和财务共享中心的财务处理和内部控制跨地域协同整合，会计核算、数据管理、财务协同更加集中、专业化，降低企业成本，提高业务处理效率[2](P122-125)。因此，建立财务共享中心成为企业发展的关键因素。

2011年国务院国资委下发的《关于加强中央企业财务信息化工作的通知》明确指出：具备条件的企业应当在集团层面开展会计集中核算和共享会计服务[3](P21-24)。2013年财政部新修订的《企业会计信息化工作规范》规定：分公司、子公司数量多的集团企业应积极探索财务信息化建设[4](P81-84)。2014年财政部鼓励企业应利用自身信息化优势建立财务共享中心，推动会计职能从“重核算”往“重管理决策”方向发展。上述政策的颁布为我国企业实施财务共享服务提供了强大动力。据《2019年中国共享服务领域调研报告——基于中央企业财务共享服务建设情况》显示，截止2019年12月，50%的央企正在或已经建立财务共享服务中心[5](P101-105)。因此，在数字经济时代下，财务共享是否影响企业绩效以及会产生怎样的影响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鉴于此，本文基于2005—2020年我国典型财务共享服务中心的数据，系统分析财务共享服务的实施效益、实施时间、产权属性和行业属性不同造成的影响，以探究财务共享服务对企业绩效的内在影响途径。

本文具有以下理论贡献和现实意义：采用财务指标与市场指标相结合的方法衡量企业绩效，较为客观全面；验证制造业企业财务共享对企业绩效的积极影响，为企业充分发挥财务共享服务提供理论基础[6](P102-106)；揭示财务共享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渠道，强化财务共享服务。

二、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一)财务共享与企业绩效

Lebas[7](P61-63)提出过程理论，证明信息技术投资可通过转换为信息技术资产、影响企业经营活动和增加企业财务绩效三种途径影响企业业绩。其中，质量越高的信息技术资产越能对企业经营活动产生正面积极的影响，进而导致企业财务绩效的提高。财务共享的实施依托于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财务共享服务实施效益的体现也反映了一般信息技术产生效益的过程。Paagman等[8](P110-123)研究发现，企业实施财务共享服务，降低了企业运营成本、提高了营运管理效率。实施财务共享服务的企业表现出更高的企业运营效率[9](P41-43)[10](P98-103)[11](P57-65)、更好的盈利能力[12](P81-87)、更低的内部资本支出[13](P68-73)和更好的财务业绩[14](P42-48)，财务共享模式的运用在改善公司经营状况、提高风险应对能力[15](P50-57)和提高资金管理[16](P24-29)具有更大作用。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1。

H1：财务共享可以显著提高企业绩效。

基于已研究的企业绩效影响，并结合财务共享服务对企业绩效的影响路径，提出以下二级假设，说明财务共享服务的实施对企业绩效产生的具体影响。

H1a：财务共享可以显著提高企业的应收账款周转率。

H1b：财务共享可以显著提高企业的营运资金周转率。

H1c：财务共享可以显著提高企业的投入资本回报率。

H1d：财务共享可以显著降低企业的管理费用率。

H1e：财务共享可以显著提高企业的每股收益。

H1f：财务共享可以显著提高企业的托宾Q。

(二)时间因素下财务共享服务与企业绩效

刘孟晖等[17](P72-82)以2004—2017年各企业实施财务共享的时间为研究对象，发现财务共享服务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具有延迟作用，实施财务共享服务时间越长，对企业绩效的影响越显著。何瑛等[11](P57-65)通过对2004—2018年中国35家企业实施财务共享服务前后企业绩效变化的情况进行分析，发现财务共享服务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具有短期波动效应、区别效应和延迟效应，研究结果显示企业在实施财务共享服务两年内，企业绩效未显著性改变；实施后第三年企业绩效各项指标均达到显著水平。由此可以看出，我国实施财务共享服务基本存在如下情况：在财务共享服务实施前期，由于需要大量资金投入，企业绩效不会有显著提升，各项指标可能存在下降的趋势，但度过适应期之后，财务共享服务的影响就会显现出来[18](P51-52)。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2。

H2：财务共享服务实施时间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

(三)区分产权属性与企业绩效

由于追求目标不同，不同的产权性质企业治理结构存在一定差异。国有企业受政府控制，因其特有的绩效评价体系具有一定的“中国特色”，一般采用矩阵管理，导致企业内部审计程序混乱，存在职能空白、职能交叉和资源配置浪费的问题，严重降低企业管理效率[19](P3-4)。并且国有企业的重大经济决策被政府控制，管理人员通过日常交易进行盈余操纵难度增大，且承担社会责任，更易受到社会监督。相反，其他企业由于各分、子公司采用的财务信息系统不一致，母公司不能及时掌握下属公司的财务绩效情况，使得企业财务信息透明度较低。且注册会计师对非国有企业管理层财务违规现象进行沟通时，为避免对公司信誉造成影响，管理层有很强的动机去纠正违规行为[20](P105-107)，因此，产权属性的不同对实施财务共享服务后的企业绩效有显著影响。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3。

H3：实施财务共享服务的国有企业的企业绩效优于非国有企业。

(四)区分行业属性与企业绩效

1996年美国学者Regina Coimell首先提出财务共享服务概念。经过多年实践发展，财务共享服务的有效性和可行性在各行各业被验证。但《2018年中国共享服务领域调研报告》数据显示，已实施财务共享服务的企业中制造行业占比最大，达到23.9%，服务业和零售业分别占比17.4%，10.8%，金融、房地产、通讯等行业占比均在5%左右[21](P74-84)。这表明财务共享服务的实施效果和实施比例在不同行业中有明显差距。制造业由于“供—产—销”环节一体化，使得企业财务信息与业务信息容易整合统一，提高经营效率，同时结合我国已成功建立财务共享服务中心的大型制造业企业，如中兴通讯、海尔集团和四川长虹，发现财务共享服务中心更适用于大型制造业公司[22](P115-125)。但与非制造业公司相比，我国制造业公司的财务数据稳定性、保密性和安全性较差，“数据孤岛”现象严重，而财务共享服务的实施恰好能解决制造业公司存在的财务问题，使企业绩效显著提升。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4。

H4：实施财务共享服务的制造业公司的企业绩效优于非制造业企业。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来源

本文以《2018年中国共享服务领域调研报告》的典型财务共享服务中心为样本，并进行如下筛选：剔除数据缺失样本；剔除外资企业和中外合资企业；剔除在香港和美国上市的公司样本，以保证数据的可靠性和来源的完整性。通过对2005—2020年数据分析，得到53个企业样本。文中数据均来自 CSMAR 数据库和Wind数据库。假设本文选取的企业数据均采用统一的会计政策，统计口径一致，具有可比性[23](P80-82)。同时为增加数据可靠性，对连续变量进行了1%水平的Winsor缩尾。数据处理软件为Stata 16.0。

(二)模型设计与变量定义

本文通过参考前人对财务共享有效性研究和企业绩效的研究，确定应收账款周转率(RTR)、营运资金周转率(WCT)、投入资本回报率(ROIC)、管理费用率(MFR)、每股收益(EPS)和托宾Q作为被解释变量；财务共享服务中心成立时间(TIME)作为解释变量；企业规模(SIZE)、资产负债率(LEV)、股权集中度(SC)、现金比率(CR)、财务杠杆(FL)、总资产增长率(TAG)和营业收入增长率(OIG)作为控制变量。由于企业所属行业和产权性质会对财务共享实施产生影响，因此将行业属性(MAN)和产权属性(SOE)作为调节变量(见表1)。

表1 变量说明

(三)模型构建

本文采用面板数据从时间和截面两个维度进行回归分析，样本容量较大，以提高模型的估计精度，并有效解决缺失值和遗漏缺失变量问题。通过对已实施财务共享服务的53家企业样本数据进行纵向对比分析，以验证财务共享服务中心的建立对企业绩效的影响。

根据H1，在平衡面板数据基础上构建模型1。

yi,t=β0+β1FSSCi,t+β2SIZEi,t+β3LEVi,t+

β4SCi,t+β5CRi,t+β6FLi,t+

β7TAGi,t+β8OIGi,t+θi+εi,t。

(1)

根据H2，为研究财务共享服务实施时间与企业绩效的关系，构建模型2。

yi,t=β0+β1TIMEi,t+β2SIZEi,t+β3LEVi,t+

β4SCi,t+β5CRi,t+β6FLi,t+

β7TAGi,t+β8OIGi,t+θi+εi,t。

(2)

根据H3，为研究产权属性对财务共享服务实施效益的作用，构建模型3。

yi,t=β0+β1FSSCi,t+β2FSSCi,t×SOEi+

β3SIZEi,t+β4LEVi,t+β5SCi,t+

β6CRi,t+β7FLi,t+β8TAGi,t+β9OIGi,t+

θi+εi,t。

(3)

根据H4，为研究行业属性对财务共享服务实施效益的作用，构建模型4。

yi,t=β0+β1FSSCi,t+β2FSSCi,t×MANi+

β3SIZEi,t+β4LEVi,t+β5SCi,t+

β6CRi,t+β7FLi,t+β8TAGi,t+β9OIGi,t+

θi+εi,t。

(4)

在上述模型中，yi,t表示研究的6个被解释变量，即应收账款周转率、营运资金周转率、投入资本回报率、管理费用率、每股收益和托宾Q；i代表选取的每一个样本企业；t(t=-1,0,1,…,n)代表企业财务共享服务实施的时间，分别为实施前一年、实施当年、第一年……第n年；β0为回归模型的截距，β1～β9分别为各模型下自变量的系数；θi是不随时间改变且无法测量的个体特征；εi,t是随个体和时间的扰动项。

四、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

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2。

表2 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

根据表2结果分析可知，应收账款周转率(RTR)均值为54.595 6次，远高于市场平均值7.5次，极值为387.803 1，且标准差较大，其原因为批发零售、住宿餐饮等部分行业的企业应收账款周转率偏高，而其他行业处于市场均值附近，故在进行缩尾处理的前提下，数据仍异常，但是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企业坏账损失少，偿债能力较强。营运资金周转率(WCT)均值为9.942 2，说明大部分企业营运资本运用效率较高，同时极值较大，说明不同企业资金周转水平差距较大。投入资本回报率(ROIC)均值为0.078 9，说明大部分企业投入资金利用能力较低。管理费用率(MFR)较低，说明样本企业管理费用控制能力较强。每股收益均值为0.574 2，说明企业经营成果较好，盈利能力较强。托宾Q均值为1.526 7，大于1，说明企业市场价值整体偏高。FSSC均值为0.271 6，表明在样本年份中，实施财务共享的年份比例为27.16%，即样本企业大部分在今年开始实施财务共享服务。TIME均值为1.198 1，且极差偏大，说明企业整体而言实施财务共享的年度较少，并且实施年度差距较大。SOE均值为0.589 5，说明样本企业中国有企业占比58.95%，即所选样本中实施财务共享服务的企业大部分为国有企业。MAN均值为0.708 3，即样本企业中实施财务共享服务的企业大部分为制造业，占比70.83%，其原因可能为制造业企业实施财务共享服务可显著提高企业绩效。企业规模(SIZE)标准差偏低，说明样本企业规模较平均。资产负债率(LEV)平均值为0.522 9，低于0.600 0，说明企业经营风险较低。股权集中度(SC)均值为0.457 3，说明样本企业前十大股东控制能力较强，公司较稳定，大股东会加强企业经营的监督和管理，防范企业管理层的代理风险和道德风险。现金比率(CR)均值为0.516 9，大于0.2，说明样本企业现金变现能力较强，短期偿债能力较强。财务杠杆(FL)均值为1.306 2，大于1，说明样本企业固定财务费用较高，财务风险较大。总资产增长率(TAG)和营业收入增长率(OIG)的均值分别为0.194 2和0.161 4，说明企业发展较好。

(二)回归结果及分析

表3为模型1的回归结果。

表3 模型1回归结果分析

从表3可以看出，由于P值均为0.000 0，表明模型整体具有显著性，即财务共享与企业绩效之间存在显著关系，可验证H1。根据是否实施财务共享与各被解释变量的相关系数，可以发现，实施财务共享服务可以显著提高营运资金周转率(WCT)和投入资本回报率(ROIC)，表明企业通过实施财务共享服务，使运营成本逐渐降低，企业盈利能力提高，从而提高企业的营运资金周转率(WCT)和投入资本回报率(ROIC)，验证假设H1b和H1c。每股收益反映企业的经营成果，市场价值与企业盈利能力相关性较高，因此盈利能力的提高使得企业每股收益(EPS)和托宾Q显著提高，与假设相符，验证了假设H1e和H1f。此外，结果显示，财务共享服务中心成立后，企业的应收账款周转率下降，管理费用率提高，因此假设H1a和H1d未得到验证。可能原因在于：财务共享服务是对企业组织结构和业务流程进行改造，在实施过程中会影响企业内部员工的利益，阻碍财务共享服务的运营与管理，因此会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企业的管理费用[24](P135-140)，并且员工对财务共享的实施需要适应，因此短时间内企业营运能力会下降，使得应收账款周转率表现出下降的趋势。

根据以上分析发现，财务共享服务可以较快提高企业的盈利能力，但无法在短时间内提高企业的营运能力。根据文献研究，确认财务共享服务的实施时间对不同财务指标的影响程度有所差别，并且同一指标随着财务共享服务实施时间的增加也会呈现不同的趋势。因此，对模型2进行回归分析，回归结果见表4。

表4 模型2回归结果分析

从表4的结果中可以看出，应收账款周转率(RTR)、营运资金周转率(WCT)、投资回报率(ROIC)、每股收益和托宾Q的系数符号均与假设1相符，且在5%的水平上显著，表明财务共享服务的实施时间越长，企业的盈利能力和企业价值越好，因此财务共享服务实施时间与企业盈利能力和企业价值具有正相关关系。管理费用率(MFR)在5%的水平上显著，回归系数符号与假设H1d相符，说明随着财务共享服务实施时间的增加，企业的管理费用率呈现下降的趋势。由此可以判断，财务共享服务实施时间的变化在企业绩效不同指标上影响并不相同，涉及企业的盈利能力和企业价值方面的指标，与财务共享服务的实施时间具有显著正相关性；但管理费用率与财务共享服务实施时间并不呈现正相关性，因此，H2未得到验证。

通过实证分析发现，财务共享服务在短期内可以显著提升企业绩效，且并不具有滞后效应，即财务共享服务的下一年度不会给企业绩效带来持续显著提升。因此，本文据此推测，财务共享服务的实施使企业业务财务一体化，解决了“信息孤岛”等问题，使得企业绩效在短时间内得到提升[25](P73-78)。但是由于企业的管理模式无法与快速完善的信息化系统相匹配，企业绩效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停滞下来。因此，企业绩效与财务共享服务实施时间并不一定成正比关系。

为研究调节变量的影响，本文对样本数据进行分组回归，发现与企业盈利能力和企业价值有关的指标均符合假设1，而对于管理费用率(MFR)指标，回归结果见表5。

表5 模型3和4回归结果分析

第一，在产权属性方面，国有企业与财务共享的交互作用对管理费用率产生显著负向性，而非国有企业与财务共享的交互作用对管理费用率产生显著正相关性，即当国有企业实施财务共享服务后，营运能力提高，管理费用率下降，而非国有企业由于母、子公司以及分公司的财务管理模式不一致，无法与信息智能化系统匹配，导致管理费用率提高，H3得到验证；第二，在行业属性方面，制造业企业与财务共享的交互作用对管理费用率产生显著负向性，而非制造业企业与财务共享的交互作用对管理费用率产生显著正相关性，即当制造业企业实施财务共享服务后，恰好解决了“数据孤岛”问题，使得企业管理费用率下降，而非制造业企业过多注重效率、降低成本，却忽视了财务管理的重要性，虽然企业绩效提高，但管理费用却不断上升，因此，H4得到验证。

五、稳健性检验

(一)更换度量指标

借鉴瞿乐[26](P42-49)的研究方法，选取净利润增长率(NPG)为企业绩效指标，将其作为被解释变量带入模型1中进行回归分析，以验证结论的稳健性(见表6)。

表6 回归结果分析

由表6可知，财务共享的实施与净利润增长率显著正相关，因此财务共享可显著提高企业绩效，验证假设1，研究结果具有稳健性。

(二)增加控制变量

大多数学者的研究结果表明，高管薪酬(EC)和董事会规模(BOARD)对企业绩效也会产生影响，因此将其作为控制变量与原有变量分别对每股收益(EPS)进行回归分析(见表7)。

表7 回归结果分析

由表7可以看出，财务绩效与每股收益(EPS)显著正相关，显著性略微有差异，P值为0.000 0，研究结论未发生实质性改变，因此研究结果具有稳健性。

六、研究结论与建议

基于《2018年中国共享服务领域调研报告》的典型财务共享服务中心的数据，对财务共享与企业绩效的关系进行深度研究。研究表明：第一，财务共享服务可以显著提高企业绩效，具体表现为：显著提高企业的应收账款周转率、营运资金周转率、投入资本回报率、每股收益和托宾Q等与企业盈利能力和企业价值有关的指标，降低企业的管理费用率；第二，由于企业管理模式的影响，企业绩效与财务共享服务实施时间并不一定成正比关系；第三，在产权属性方面，实施财务共享服务的国有企业的企业绩效优于非国有企业；第四，在行业属性方面，实施财务共享服务的制造业公司的企业绩效优于非制造业企业。

基于此，提出以下建议：第一，政府部门应充分引领财务共享服务健康发展。从本文研究结果可知，并非所有的企业都适合建立财务共享服务中心，应根据自身规模、资产状况和战略规划进行合理判断。由于财务共享服务中心的建立必须有足够的资金、技术和人力物力支撑，这些都会在无形中增加企业费用支出，难以在短期内发挥效益。因此，实施财务共享的企业要有雄厚的资金，以应对短期内财务共享实施后造成的消极影响。同时，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明确了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政府应清楚其与市场的职责，尊重市场规律，在企业财务共享服务中心建立中发挥鼓励、引导、服务和协调的作用[27](P171-176)。第二，规模大、核算准则统一、基础薄弱的企业应尽快建立财务共享中心。本文研究结果表明，由于受到企业规模、行业等因素的影响，不同企业的财务共享服务实施效果不同。企业在实施财务共享服务时，应结合行业状况和企业自身特点选择合适的方式实现财务共享。第三，财务共享服务实施效果不应只注重财务指标。财务共享服务的建立是一个复杂、漫长的过程，短期内企业财务指标不会提高，因此仅通过财务指标对财务共享服务进行评价是片面的[28](P75-78)。从全球实施财务共享的企业经验来看，财务共享服务可以为企业带来内部控制加强、成本降低、效率提高等效益。因此，企业实施财务共享服务更应该关注企业的财务转型，主要包括企业业务流程处理的标准化和规范化、内部控制力度的加强和财务管理的优化等[29](P40-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