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语文”：向丰盈而行

文|金立义

20年新课改，语文人热情高涨，一路忙碌，一路前行，取得了不少成就。但静思默想，我们的语文课堂上依然存在着不少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喧闹，但成效不高；奢华，但不是必要；教师唱戏，学生观看……语文教学的改革是不是忘了初心，忘了本色？由此我想：简约是语文教学变革的深情呼唤，是语文教学本真的必然回归。简约，要成为语文教学应有的路向。

一、“简约语文”的价值追寻

1.实现立德树人的任务

在众多学科中恐怕没有哪一门学科像语文学科那样对学生的影响久远绵长。我们的语文学科承担着培养学生语言建构与运用、思维发展与提升、审美鉴赏与创造、文化传承与理解的重任，在培养学生语文核心素养的同时，语文学科要肩负立德树人的重任，通过学科育人，实现教育的这一根本任务。

2.呼应语文课标的要求

课标对语文课程作出了明确的定性：“语文课程是一门学习语言文字运用的综合性、实践性课程。”“语文课程致力于培养学生的语言文字运用能力，提升学生的综合素养，为学好其他课程打下基础。”由此可见，培养和发展学生语言文字运用能力是语文课程的根本任务。

叶圣陶先生曾说：“国文是语文学科，国文教学的重心在于语言文字。虽然国文教学富有‘教育意义’，但这不是它的‘专任’。国文教学自有它独当其任的任，那就是阅读与写作的训练。”

课标和叶老的话明确告诉我们：语文教学应该紧紧围绕“语言文字运用能力”这一核心任务展开教学，通过积极的语言实践活动，积累语言经验，体会语言文字的特点和规律，培养语言文字运用能力。语文教学无需折腾来折腾去，语文教师要心无旁骛，要“咬定青山不放松”，坚守语文的本质任务。

3.遵循汉语言的特点

汉语无论是口语还是书面语，无论是文言文还是现代文，都有简约之美。即言简而意赅，辞少而意丰，非常符合人类大脑的记忆特征。

汉语的简约性体现在用词上。作者用词讲究，精心锤炼，以少胜多，能用一个字表达得明白生动的，绝不用两个字，所以古文中常见短句。比如欧阳修写《醉翁亭记》，初为“滁州四面有山”，后改为“环滁皆山也”。虽是少一字，但是读起来更简洁，更有韵味。

汉语的简约性还表现在篇幅上。文言文大多短小精悍，很少有长篇大论。苏洵在总结六国灭亡的经验教训时写出的《六国论》仅有600 多字。南朝刘义庆的志人小说《世说新语》，语言成就极高，简约含蓄，隽永传神，深受后人的赞许与传阅。

汉语的简约之美产生出丰富、丰厚、丰腴的表达效果，也对汉语言的教学提出了诉求：语文教学应该遵循汉语言的特点，化繁就简，回归本质，轻盈行走。

4.落实统编本教材的要素

统编本教材创造性地提出了语文要素这一概念，3～6年级教材每个单元课文呈现的方式是双线组合，即语文要素和人文主题并行。语文要素主要表现为语文知识、习惯、方法和能力。语文要素对于教师来说就是教学目标，对于学生来说就是学习目标。语文要素的提出试图解决语文教学长期存在的一个症结：语文不知道为什么教和教什么。有了语文要素，至少教学的方向是明确的，目标是清晰的。如何让语文要素真正落地生根，实现统编本教材的价值，这是需要广大教师作出思考和回应的。

其实要真正落实语文要素，语文教师要有较强的文本解读能力，要有大胆取舍教材的勇气和能力，要紧扣语文要素，大刀阔斧，在教学内容上“瘦身”，在教学环节上“减肥”，实施简约而高效的课堂教学，让学生感知语文要素，理解语文要素，迁移语文要素，真正提升学生语言文字的运用能力。

二、“简约语文”的特质界说

孔子说：“大乐必易，大礼必简。”大道至简，约而易知。

郑板桥画了40年竹子之后，顿悟出“冗繁削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的真谛。

《现代汉语词典》对“简约”有两种解释：一个意思是简略，另一个意思是节俭。“简”是形式，“约”是本质。

简约是简要与精约的集合体。它和简单既关联，也有区别。简单常与繁杂相对，而简约则与精要相融，它含有去掉不必要的、留下必要的的意思，因此简约是一种聚焦、选择、整合、智慧，简约并不简单。

“简约语文”强调“精于心而约于形”。所谓“精于心”，就是要把握住文本的核心内容和基本特征；所谓“约于形”，就是选择恰当的教学形式，让“教什么”与“怎么教”相契合，形成最佳的路径，让课堂走向高效。

“简约语文”，就是以沉静的心态，从儿童发展出发，把握语文教学真谛，坚持本色语文，遵循语文教学的规律，摈弃一切不需要的奢华与作秀，让语文教学返璞归真，让语文课瘦身、干净，走向丰盈，真正提升学生的语文核心素养。

“简约语文”课堂的特质要体现“三本”和“四简”。“三本”是：

学科本位。语文就是语文，语文教学应该坚守语文学科的根本任务，遵循语文教学的规律，致力于学生语文核心素养的形成和发展。

儿童本位。语文课程的性质决定了儿童应该成为课堂的首席、学习的主体，倾听儿童的声音是课堂教学的应然诉求。学习的获得最终不是依靠教，而是依靠学生自己主动地学。过度施教，既是浪费，也是漠视学生的存在。因此，语文教学要体现学生的主体地位，尊重儿童的认知规律，以学定教，“教”向“学”转身。

素养本位。通过语文课程的学习，让学生逐步形成正确的价值观、必备的品格和关键能力，提升语文核心素养，为学生学好各门课程打下基础。

“四简”是：

教学理念简朴。真正简约、真实的课堂，教师就要做到眼里有学生，心里更要有学生。要树立为生而教、为学而教、让教服务学的理念，让教与学臻于和谐，相得益彰。让学生真正位于课堂中央，成为学习的首席，让课堂成为学生心灵放松、学有所得、快乐成长的场域，涂亮生命的底色。

教学目标简明。教学目标应清晰，可观可测，指向语言文字运用能力的培养，落实语文要素的达成，力求做到一课一得，并处理好工具性和人文性的和谐统一。

教学内容简要。要围绕教学目标落实语文要素，依据文体特征，重构教材，精选文本的核心教学内容，取舍恰当，做到有所为，有所不为。

教学环节简化。依据教学目标，聚焦语文要素，设计板块教学。板块教学更注重情境性和实践性，促进自主、合作、探究学习，让学生在语文实践中学语文、用语文，让学习真的发生，唤醒学生的主体意识和生命意识，让学生体会到语文学习的快乐，助推学生的成长。

三、“简约语文”的实践路向

1.精准解读文本

文本解读是一个漫长的钻木取火的过程，是一个苦心孤诣寻找真金的过程，是一个迷茫、纠结、割舍、阵痛的过程。但是唯有经历这样的过程，文本才会成为每一个教师的知音。

文本是静态的，解读是动态的。每一个文本的独特价值是客观存在的。对于语文教师来说，最大的挑战是如何找到它独特的核心价值。只有找到了文本的核心价值，语文课才能上得简约而高效。所以毫不夸张地说，文本解读能力是一名语文教师最核心的能力。教师解读文本要有两种意识：

（1）文体意识。

语文课千课一面，是目前语文教学存在的一大问题。文本体式教学是中国语文教学的传统，依体而教也是语文教学的重要法则。

每一种文体的文本是以自己的个性而存在的，不同的文本有不同的话语系统。解读文本，只有具备文体意识，才能真正找到文本的核心价值。

比如名人故事的文本解读要聚焦“事件、场景、细节”，寻找主人翁独特的人格魅力。如统编本教材中出现的英雄人物赵一曼和黄继光，虽然都是英烈，但是作者塑造出的光辉形象大相径庭。

小说的解读要聚焦三要素“人物、情节、环境”。人物是小说的中心，要琢磨情节、环境是如何为塑造人物形象服务的，要重点研究人物性格的多重性和丰富性，要回避用贴标签的方式简单分析人物性格特点的做法。

写景状物类的文本解读要聚焦“结构、物象、表达手法、语言”。要理清文章的构式，把握物象的特点，认识表达的方法，品味语言的特色。

古诗词的解读要聚焦“诗意、诗境、诗情”三要素。首先要“疏言”，弄清诗意；其次要发挥想象，连缀画面，进入诗境；最后要知人论世，联系背景，体会诗情。

再比如统编本教材中出现的习作单元课文，如果我们把它上成普通的阅读课，又是内容的理解，又是人文精神的熏陶，那就偏了，也丧失了这类文本的基本功能和价值。这类课文教学的目标一定是指向表达的，教学的内容一定是聚焦文本的表达方法，让学生感知写法、理解写法、运用写法。

（2）追问意识。

文本的核心价值是蕴藏在文本之中的，追问常常是很好的发掘方式。教师在解读文本时可以自我追问：课文为什么这样写，不那样写？这样的追问，可以寻找到文本独特的“这一个”，而“这一个”往往指向文本的核心价值。

比如五年级上册的《太阳》和《小松鼠》都是说明文，但是课文的语言风格差异较大。《太阳》的语言通俗、平实、精准，而《小松鼠》语言活泼、生动。同样是说明文，为什么语言风格会迥然不同？通过比较、发问、凝思，你就会顿悟：太阳离人类较远，人们对它不甚了解，所以作者采用了列数字、作比较、打比方等说明方法，让语言通俗晓畅，便于读者对这个陌生的星球有直观形象的了解，这样的语言特色非常适切说明的对象——太阳。而平时人们对松鼠有一定的知晓度，加上它本身就是一种可爱、乖巧的小动物，所以作者采用了摹状貌的说明方法，全文语言生动形象、活泼，非常契合小松鼠的特点。

追问可以向文本深处漫溯，促进深度思考，练就一双慧眼，提升教师文本解读的能力。

2.整合教学设计

文本解读完之后，教学设计是关键。“简约语文”的教学设计需要明晰、聚焦、整合，让教学目标从模糊走向清晰，教学内容从复杂走向精要，教学环节从烦琐走向简洁。

（1）整合目标。

布鲁姆说：“有效的教学始于准确地知道希望达到的目标。”心理学研究表明：学生有清晰的学习目标做引导，才能有效地激发学习的动机，并对自己的学习状态作出正确的评价和调整。

清晰的教学目标能够牵引着整个教学沿着正轨前行。而目前语文教学最大的问题是目标模糊，不够突出，没有核心目标。“简约语文”的课堂必须有一两个核心目标，让教学方向明确，让学生知道要学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面面俱到，只会什么都不到。

核心目标的制订要依据课标学段的要求、文本的核心价值、单元的语文要素和文后的助教系统，进行有效统合。

统编本教材最大的亮点是让老师们清晰地知道教什么、怎么教。每个单元的导语、交流平台和文后安排的练习是非常好的教与学的助手。

比如四年级上册《麻雀》，故事情节一波三折，场面惊心动魄，老麻雀舍身护子的精神足以打动人，人文性很强，教学方向很容易偏离和游走。这篇文章的核心目标是什么？是学习作者是如何把一件事写清楚的，理由如下：（1）这篇课文是习作单元中的课文，功能具有特殊性。（2）本单元的语文要素是“了解作者是怎样把事情写清楚的；写一件事，把事情写清楚”。（3）课文的写作特色是按照事情发展顺序来写的，作者又通过看、听、想，把老麻雀和猎狗搏斗的场面写得很具体。（4）文后安排的两道练习题，一道是指向本课的写作顺序，一道是让学生思考老麻雀和猎狗搏斗的场面作者是如何写清楚的。

“简约语文”的教学目标要综合考虑，统筹安排，由博返约，聚焦问题，突出核心，尽可能追求一课一得。

（2）整合问题。

问题是学习的发端，它驱动着思维的发展，推动着教学的展开。因此，问题的数量和质量关联着课堂教学的效率，因此“简约语文”首先要设计核心问题。

核心问题在语文教学过程中起主导作用、支撑作用，让学生真正进行整体性的阅读，让学生思维的触角深入到文本，让学生真正成为语文课堂实践活动的主体。教师通过设计有内在牵引力的核心问题，可以串起教与学的活动板块，避免零碎的、肤浅的、繁杂的提问。

核心问题的数量要精简。每篇课文抓一到三个核心问题即可，千万不要满堂问。精简才是智慧的体现。

核心问题的靶心要精准。核心问题要瞄准文本的核心教学价值和语文要素。一个文本的价值很多，但是作为课文，它就承载着核心的教学价值，核心问题的设计只有瞄准了核心的教学价值和语文要素，教学才会聚焦，学生才会学有所得。

核心问题的起点要精确。核心问题还需要瞄准学生的真实学情，关联学生的需求。学生学习一篇课文，重点是什么，难点是什么，教师首先要清清楚楚。课前预学单是了解学情的好抓手，有助于核心问题的设计。

核心问题的提出者不仅是教师，更应该是学生。学语文应从学会提问开始，加强学生的问题意识，对此，统编本教材专门安排了提问策略单元。教师要让学生学习提问的角度与方法，更要通过平时的教学，让学生历练提问，学会提出有价值的问题，提升思维品质。

（3）整合内容。

叶圣陶先生说：“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我们要借文本之力，使学生得语文之力。我们不能紧紧盯着文本的内容，满足于文本意思的获取。我们要跟着内容跳出内容教，教什么？我们要有清醒的认识，将非语文的元素剔除，确保语文教学不缺位。”

课文是教学内容的载体，教学内容隐藏在课文之中。教师在解读文本之后，会生发出很多的内容来，但不能全盘搬给学生。教学内容不能泛化，需要甄别、比较、遴选、整合。不是所有的内容都要传递给学生的，要围绕教学目标精选内容。而教学内容除了课文的信息，还有方法的学习、能力的历练、习惯的培养，其实这些都是教学内容，这就需要教师紧扣目标和语文要素，重组教材，有取有舍，用心整合，有机统一。

内容的整合首先要聚焦语言的建构与运用。让学生在丰富的语言实践中，通过积累、梳理，培养良好的语感，了解语言文字的特点及其运用规律，发展在具体语言情境中有效交流沟通的能力，培养热爱母语的深厚情感。

让学生学会品味语言文字。语文课最好的境界是丰富的安静。“简约语文”的教学要义在于品味语言的内涵与妙用。课堂上要给学生足够的时间触摸文本，让学生披文入境，潜心会文，含英咀华，圈点批注，培植指尖上的智慧，与文字发生碰撞和共鸣，让学生在语言品味中读出文本语言文字的韵味，力求字字句句敲打和穿透自我的内心，力求达到古人所说“我与文化，文与我化”的阅读境界。比如五年级上册《慈母情深》中“母亲说完，立刻又坐了下去，立刻又弯曲了背，立刻又将头俯在缝纫机板上了，立刻又陷入了手脚并用的机械忙碌状态……”这段文字不长，字字珠玑，值得玩味。四个“立刻”刻画了母亲忙碌的姿态，说明母亲在争分夺秒地抢时间，挣钱养家糊口，表达了母亲的含辛茹苦，也传递了作者的愧疚之情。语言有温度，字词知冷暖。作者巧用反复的表达手法，让语言文字饱蘸着浓浓的情感，足以震撼人心。

让学生学会运用语言文字。语文课要从根本上把繁杂、浮华的课堂拉回语文本体，还语文本来面目，化繁为简，聚焦语用，设计读写结合练习，让学生充分经历实践过程，获取规律性、可迁移的语文知识经验，形成语言文字运用的能力。比如三年级上册《搭船的鸟》有这么一段话：“我正想着，它一下子冲进水里，不见了。可是，没一会儿，它飞起来了，红色的长嘴衔着一条小鱼。它站在船头，一口把小鱼吞了下去。”这段话描写的是翠鸟捕鱼的场景，最大的特色是用了一连串动词，反映了翠鸟捕鱼时动作很敏捷。学习完这段话后，可以让学生模仿写一段话，学会用系列动词表达动作的特点，比如小狗吃食、妈妈洗碗的动作等。

内容的整合还要聚焦思维的发展与提升。语言是思维的物质外壳，思维借助于语言而展开。语言和思维是相互促进、相互推动的。语文学习，是通过言语运用逐步发展学生思维的。语文教学要努力提升学生思维的品质：逻辑性、灵活性、深刻性、批判性和独创性。比如习作教学中让学生学会对他人的习作或自己的习作评头论足，既是一项习作能力的训练，也是一种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培养。评价他人的习作，要有目标，要围绕习作的要求进行评价；其次要有观点，成功之处和不足之处要能看出来；最后要有能力，指出问题，还要能修改问题，完善他人的习作。

（4）整合活动。

孟子说：“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所谓自得，就是学习者不依赖外力，能返身体验，默识心通，达到自然而得。蒙台梭利说过：“我听了，我就忘了；我看了，我就懂了；我做了，我就理解了。”要在空中学飞翔，要在水中学游泳，要在语文实践中学语文。

“简约语文”的课堂一定是儿童开展语文实践活动的课堂。教学板块设计须“俯身为儿童”，以学生活动为主体，根据文本的价值所在，坚持以学生的认知规律和实际水平为基础，把提升学生的语言运用能力作为出发点来设计。

无论是识字与写字、阅读课，还是习作课，要做到板块清晰、任务引领、活动充分，可采用自主、合作、探究的方式，让学生解决问题、完成任务，以促进学习的发生和学生的真正成长。

语文实践活动包括听说读写各种外显的语言行为，也包括思考这样内隐的语言行为。语文活动是语言学习实践性的体现，也是语文学科学习的自然诉求。

阅读课板块设计：“问一问”“认一认”“填一填”“品一品”“说一说”“读一读”“写一写”“演一演”“背一背”等。

习作课板块设计：情境激趣、明确要求、例文导思、草拟提纲、尝试练习、片段赏评、自我修改等。

比如四年级下册《巨人的花园》，我设计的实践板块有：（1）童话故事导入（听课文故事）；（2）课文故事导读（有感情朗读课文）；（3）感悟文本道理（思考课文主题）；（4）续编童话故事（想象创造故事）。四个板块对应的是培养学生听、读、思、写的能力。

3.开展智慧理答

再好的设计，学生在学习的过程中总有偏差的时候，都有预设之外的惊喜。面对课堂的千变万化，教师的理答显得非常重要。理答就是教师对学生回答问题后的反应和处理，但不是简单的处理，要充满智慧。

“简约语文”课堂上教师的理答应简洁、明了、实用。具体说应该做到三点：

研判。对于学生的发言在是非对错上，教师的立场要旗帜鲜明，该肯定就给予肯定，尤其是学生出乎意料的精彩发言，教师应及时给予点赞。“不是聪明的孩子常受表扬，而是表扬会使孩子更聪明。”相反，当学生的发言明显背离了文本的价值，或者是错误的观点，教师如果还不及时纠错，那是教师的失职，该否定必须否定，教师的主导作用不能缺位。

引导。当学生的回答偏离了预设，或者在预设之外兜圈子，教师要用简洁有效的理答给予引导，帮助学生理清思路，匡正思维，指点迷津，步入正轨。引导的方法通常有追问、提示关键字句、补充有效资料，加几块“垫砖”有时会实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化难为易，最后迎刃而解。而这一切，教师在备课时应该有所预见。所谓备课要备学生，此时方见成效。否则，教师会在课堂上无法应对意外，常常手忙脚乱，甚至跟着学生绕圈子，越走越偏。课堂上的教学智慧来自于课前的准备，更来自于平时的用心积累。

提升。学生的思维不够深刻，思路不够宽阔，发言的内容有时候是碎片化的、肤浅的，这就需要教师在理答上做提升，铺设路径，搭建支架，帮助学生提高认识，提升思维品质。

总而言之，“简约语文”是一种教学主张，形在“简”，质在“约”。用简约化的路径，回归语文学科的本质属性，焕发学生生命活力，实现语文教学走向内在的丰盈和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