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卷烟减害降焦技术研究

关 斌， 李 强， 李勤书， 叶 茵， 徐淑浩， 李慕颜， 常 宇

（ 红云红河烟草（ 集团） 有限责任公司 红河卷烟厂， 云南 弥勒 652399）

1 背景

2005 年2 月27 日， 在世界范围内制定的首个为了减少烟草消费量的公约——《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正式生效。 这个公约是由世界卫生组织为主体， 倡导全球共同制定的首个国际公共卫生条约， 该条约具有正式的法律效力。

我国政府自一开始就主动积极地参与了《 公约》的谈判环节、 制定及签署等过程。 2005 年8 月28 日，在第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的第十七次会议中进行表决通过了有关批准《 公约》 的各项决定。 2006 年1 月9 日， 该《公约》 在我国生效。 长期以来， 国家烟草局对减害降焦工作一直高度重视， 尤其是最近几年， 重视程度进一步加大， 采取了一系列强有力的措施， 大大推进了行业减害降焦工作。 早在21 世纪初期， 我国就为烟草行业的发展提出了“ 一高二低” 的要求， 即“ 高香气、 低焦油、 低危害”， 为中式卷烟的发展指明了方向[1]。 随后， 国家烟草局基于卷烟盒标的焦油量制定了明确的要求， 不可以超过15 mg/支。 直到2006 年， 国家烟草局制定的相关发展纲要， 把烟草的减害技术单独立项， 作为烟草技术的重大专项。 此外， 还印发了一份《 关于进一步推进卷烟减害降焦工作的通知》 明确提出， 截至2010 年， 全国范围内的卷烟焦油量和一、 二类的卷烟品牌含有的焦油量的加权平均值不超过12 mg/ 支的目标[2]； 新开发的牌号（ 规格） 焦油量盒标值不得超过12 mg/支， 整合后的牌号（ 规格） 原则上不得超过12 mg/支。 2008 年国家局出台《关于进一步推进卷烟减害降焦工作的意见》 ， 明确以卷烟主流烟气一氧化碳、 氢氰酸、 NNK、 氨、 苯并[a]芘、 苯酚、 巴豆醛7 种成分作为中式卷烟的减害方向， 并要求从2009 年1 月1 日起， 国内生产的卷烟盒标焦油最高限量为13 mg/支。 2009 年， 国家局出台的一项关于卷烟减害降焦的文件， 该文件对烟草行业的减焦工作极为重视， 对其在研究进度、 产量和运行机制等3 个方面都提出了新要求。

2 概述

虽然国内外都普遍认为吸烟有害健康， 但是根据世卫组织的统计， 全球共有大概约13 亿烟民， 而我国约有3.5 亿， 占全球烟民总数的1/4 还要多， 而对于烟草的控制实际上并不容易， 一些控烟力度较大、 实施控烟措施较早的国家， 烟草的使用率平均每年的下降率都从未超过0.7%， 更不用说那些对于烟草控制并不严格的国家。 也就是说， 在20～30 年的时间范围内， 因为当下我国的人口具有的增长率在每一年能达到1%， 那么在未来30 年的时间内，就算是和颇具成效的国家和地区的吸烟下降率相同， 但是烟民的数量还是有可能进一步上升。 因此， 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 我国的烟草生产和消费市场仍会维持一种较为稳定的发展， 基于整个国际形势的发展， 世卫组织认为， 当下的国际状况提出戒烟并不现实， 而相关法律条文的出台也仅仅是第一步， 随着世界的进步和发展， 最终的目标是消除烟草问题。

中国人口基数大， 和全球烟民总数基本相同，而中国烟民总数多达3.5 亿人， 超过全国人口总数的1/4， 并且这个数量还在逐年上升。 一支香烟本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是乘以这样庞大的人口基数， 就成为了一个困扰我国甚至全球的大问题， 稍不注意便会引起社会动荡甚至战争， 在历史上由于烟草引发的战争并不罕见， 这也把烟草问题变成了一个客观并且具有重要意义的话题， 它的存在和发展走向始终对国计产生了影响， 与民生有关。

国家烟草局提出， 烟草行业要树立起国家利益观， 坚持消费者利益至上， 重视国库收益的同时；另一方面也很注重对于人们身心健康的保护， 对于数以万计不想戒烟的烟民来说， 危害少并且价格低廉的卷烟产品是其青睐的， 所以站在消费者的角度及国家利益层面来说， 降焦减害是烟草行业平稳发展的必然要求， 通过科技的发展将吸烟及健康问题等解决好[3]。

3 卷烟减害降焦技术的意义

3.1 减害降焦是法律法规的客观需求

《 烟草专卖法》 开宗明义： “ 提高烟草制品质量， 维护消费者利益， 保证国家财政收入。” “ 国家加强对烟草专卖品的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 提高烟草制品的质量， 降低焦油和其他有害成分的含量。”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FCTC） 规定： “ 本公约缔约方决心优先考虑其保护公众健康的权利。” “ 各缔约方承诺开展和促进烟草控制领域的国家级的研究， 并在区域和国际层面内协调研究规划。”

3.2 减害降焦是行业持续健康发展的必然选择

全球的控烟浪潮在持续高涨， 烟草的行业发展具有的外部环境产生了深刻变化， 在市场的贸易规则及法律法规等方面都受到日趋严格的各种限制，这让烟草行业需要面对的压力和挑战日趋加大[4]。 我国正式生效《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以后， 其公约中的“ 烟草制品予以披露的规定” “ 烟草制品的成分管制” “ 预防接触烟草和烟雾” 等各项条款都要求了我国的政府制定出各种更加严厉的法律法规进行“ 控烟”， 进而推动卷烟生产企业主动控制和减少卷烟有害成分的释放量， 降低卷烟的危害性。 这种严峻的形势要求必须进一步增强忧患意识， 以更加积极的态度和更加紧迫的使命感开展减害降焦工作，以支撑行业持续健康发展[5]。

3.3 减害降焦是责任烟草的具体体现

（1） 中国是世界范围内的一个最大的烟草消费国及烟草生产国， 具有的吸烟者大概达到了3.5 亿之多。

（2） 科学证据表明， 卷烟燃吸释放物中有极少部分成分对人体健康可以造成危害[6]。

（3） 中国政府立法并签署FCTC， 加强研究开发工作， 体现对消费者健康负责的积极态度和采取相应具体措施。

3.4 减害降焦是促进中式卷烟发展的关键

发展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中式卷烟是提高总体竞争实力、 变为烟草强国的必然要求。

想要促进中式卷烟的发展， 不被时代的浪潮所淘汰， 就要加大科技研发力度， 实现稳定的减害降焦， 在保持中式卷烟的风格特色的同时实现卷烟的健康发展[7]。 大力推进减害降焦技术的应用， 中式卷烟才可适应世界卷烟发展潮流， 符合中国卷烟消费者的消费取向。

4 从降焦减害到减害降焦

4.1 降焦减害

20 世纪中期， 美英两国各自开展了有关烟草与肺癌关系领域的研究， 并且发表了2 篇尤为重要的报告， 都证明了吸烟和肺癌二者的关系， 从而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关注。 致癌成分在卷烟的烟气中具有含量比较低， 但种类却非常多的特点， 并且大多在一种名叫焦油的物质中存在， 因此世界各国均把卷烟中的焦油量予以降低作为对吸烟危害性进行衡量的指标。 通过对卷烟烟气中的焦油量降低的举措来将吸烟产生的危害进行降低。 伴随卷烟的焦油含量降低， 有害的物质一定会相应地减少。 这是在当时唯一的一种可行的办法， 即通常意义上的“ 降焦减害”[8]。

“ 降焦减害” 指的是过去始终倡导的科技方向，基于当时的各种条件之下， 降焦会是减害的一种唯一方式， 只有实现了降焦， 才可能将卷烟的烟气中具有的有害成分予以降低。 我国市场销售卷烟焦油量的加权平均值已从20 世纪70 年代末的平均30 mg/ 支以上减少到2001 年的平均15 mg / 支左右。 这证明基于过去的一个时期之内， 烟草行业取得的科技进步， 让“ 降焦减害” 的技术降低吸烟的危害性， 给消费者的健康维护贡献出了有益的力量。

尽管焦油是具备一定代表性的一个指标， 不过对于所有的吸烟者来说， 因为个人有着不一样的遗传基因， 有着不一样的吸烟习惯及方式， 所以吸烟给人体造成的危害程度也会因人而异。

4.2 减害降焦

科技在持续进步， WHO 提出的要求也得到了进一步提高， 除了癌症以外， 吸烟给身体各系统方面的疾病均会产生较大的影响， 而吸烟产生的流动烟气给被动吸烟者及周围环境都带来了较大影响， 怎样减少这些不良影响所带来的问题已经被提上了日程。

历经60 余年对于卷烟的科学研究， 人们逐渐掌握了卷烟中能给人体带来伤害的物质， 霍夫曼列出了卷烟中多达44 种有害物质， 这也证明了卷烟中的有害物并不完全存在于焦油中， 如氨、 氮氧化物、挥发性的醛类物质、 氢氰酸、 CO 等各种气相成分。而焦油中有害成分所占比例很小， 随着焦油的降低，导致烟碱和致香成分的减少， 必然导致卷烟产品香气与体验感下降， 甚至会导致烟民吸烟数量的增加，这是一种由于生理满足感的下降所产生的一种补偿效应[9]。 所以， 应适当突破传统观念， 在降焦值下降到一定程度时， 改变单一的通过降焦进行减害的方式， 变“ 降焦减害” 为“ 减害降焦”。 减少卷烟中其他有害成分， 在保证烟民使用体验感的同时坚定“ 减害” 这一目标。

烟草本身具有的生物特性让其成了一种比较好的开展生物工程研发的对象。 依照中医理论， 烟草产生的有害气体可以与身体进行直接接触， 然后通过身体的血液循环到达全身， 其效果甚至优于药物吞食的吸收效果。 科技工作者做了大力的探索工作：将某些有利基因导入烟草或以制剂的形式加入卷烟，对健康有所助益， 以期达到卷烟“ 增益” 的目的，进而增加中式卷烟的特色， 为我国自主知识产权增加科研成果， 制定和提高行业内标准， 为中式卷烟的健康发展提供技术壁垒。 不过这些研究和应用大多都是基于吸烟给某一部位带来的危害进行的缓解抑或者改善的， 虽然可以算作减害的范畴。 但是，卷烟不是药品， 增益的提法也与控烟的大形势相抵触， 这类产品的效用很难得到医疗机构的验证和社会的认同， 所以“ 增益” 的提法有待商榷。 即使如此， 这方面探索在一定程度上显示出中草药资源在卷烟减害降焦领域具有良好的应用前景， 可为卷烟减害研究提供一条新的、 国外卷烟难以复制的途径。

5 中式卷烟

21 世纪初期， 国家烟草局发布了一份纲要， 这份《 中国卷烟科技发展纲要》 介绍了我国卷烟发展正面对着的各种机遇及挑战， 并提出了中式卷烟进行发展的方向及目标， 对中国卷烟的科技发展需要承担的主要任务予以了明示。 明确指出中国卷烟需要满足消费者的内在需求， 需要拥有中国卷烟的明确特色和核心地位， 国家要加大对烟草行业的管控力度， 提高烟草产品的上市要求， 控制烟草焦油量，最大程度上保证卷烟产品的健康性。

相对于美式、 英式、 日式卷烟， 我国的卷烟是在中式卷烟原有的特点上进行创新， 并非依照国外的卷烟标准来衡量中式卷烟的创新成果， 只有在符合中式卷烟特色的技术和标准上进行创新， 才能被中国的消费者所接受。 “ 吸烟和健康” 的问题渐渐地受到了重视， 再加上世界范围内的经济一体化的趋势带来的影响， 各种各样的卷烟都潜移默化地产生了变化。 其产生的变化趋势具有的共同点是不论是哪一种类型的卷烟， 都需要降焦， 以及减害。 卷烟具有的香味风格在长期以来形成的一种习惯， 是需要尽快改变的， 即使如此， 还是需要尽可能地保留一部分和之前的风格一样的特点。 而中式卷烟的比较优势， 最重要的特点也正是风格独特和危害性低。 要做到“ 危害性低”， 主要靠各种减害降焦技术来实现。

6 减害降焦的技术措施

6.1 降焦技术

降焦技术是一个将卷烟予以减害的重要途径，多年来， 科技工作者开展了比较深入的研究。 卷烟的烟气中含有的焦油量实则是一种比较复杂的变量，被很多因素都影响着。 为了达到降焦的目的， 需要采取综合的措施， 这些措施贯穿了烟草从种植到加工的整个过程。

6.1.1 原料方面

作为卷烟的基本原料， 烟叶其实是一种在卷烟燃吸时生成焦油及其他的有害成分最重要的物质。在烟草品种选育上， 不仅要求优质、 多抗、 稳产，还要求培育有足够香气的低烟碱、 低焦油品种及其他能够满足特殊要求的品种， 并已通过各种育种途径培育出一些焦油产生量较低的烟草品种在生产上推广应用。 在烟草栽培的技术方面， 平衡施肥、 漂浮育苗等各项技术已经得到了广泛应用， 与有效恰当的烟叶成熟度的控制、 微生物的定向改进及烘烤调制等技术结合起来， 基于多种多样的途径来将烟叶中的含钾量进一步提高、 将烟叶中的焦油产生量进一步降低， 给卷烟生产供给一种低有害物质及低焦油原料。

6.1.2 卷烟辅料与填充料方面

烟支卷制的各类辅料及填充料对降焦起着较为重要的作用。

“ 三纸一棒” 的控焦降焦技术得以应用， 将卷烟焦油具有的可控性比较差、 波动范围比较大等问题予以解决， 使控焦及降焦的水准得到明显提高。 透气度高的卷烟盘纸、 接装纸及成型纸等辅料一方面可以让烟支的静燃速度得以加快， 减少烟支抽吸的口数； 另一方面能够对烟气产生冲淡作用， 达到降低烟支焦油量的目的。 通过各类滤嘴有效过滤， 同样达到去除烟气中部分有害物质、 降低焦油量的目的。

在卷烟中一定比例地添加使用烟草薄片、 膨胀梗丝及膨胀烟丝等各种填充料， 同样可以降低卷烟焦油量， 以及其他有害物质含量。 应用填充料可以将烟丝的填充性提高上来， 将单支卷烟的烟丝用量减少， 将卷烟的燃烧速度加快， 将抽吸口数减少，进而减低焦油量。

6.1.3 添加剂方面

各类以物理、 化学、 生物技术为理论基础的添加剂， 如吸附剂、 助燃剂、 催化剂、 植物提取液等添加到包括原料、 辅料、 填充料在内的卷烟材料中，在不同程度上起到了减害降焦的作用。 但是， 对于已被证明的无毒、 无害的添加剂在卷烟燃烧过程中是否有新的有害物质生成， 并且通过烟气进入人体是研究者需要关注的问题。

6.1.4 配方方面

配方设计是卷烟产品设计的龙头， 对卷烟降焦有着不可替代的关键性作用。 科学地选择叶组配方中各等级烟叶， 加入比例适当的膨胀烟丝、 膨胀梗丝和烟草薄片等， 在保证卷烟的香气、 浓度及生理劲头被广大消费者接受的情况下， 减少卷烟中烟叶的使用量， 从而有效降低卷烟的焦油量。

6.1.5 加工工艺方面

卷烟加工工艺使产品的配方设计成为现实， 优良的生产工艺不仅要使卷烟产品达到配方的设计质量， 而且还需保证其稳定性。 在实际的工艺生产的过程中， 卷烟的加工工艺对卷烟的降焦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通过对制丝工艺参数的优化， 辅以膨胀技术，控制制丝水分， 提高制丝质量及各组分掺配的均匀性。 在确保卷制质量的前提之下， 将卷烟的平均质量进行适当地降低， 可以让卷烟烟支的密度有所降低， 给稳定及降低焦油量等带来了一定的效果驱动。通过烟支规格的改变和通风稀释技术的运用， 可以使焦油具的吸入量进一步降低。

6.2 其他有害成分

伴随着科技的进步和发展， 烟草行业相关的创新工作也在持续推进， 尤其是相关化学技术的持续发展及加工技术的提高， 都让减害降焦工作取得了长足的发展。

针对卷烟中多种有害成分， 相关企业及部门分别建立起了与之对应的检测方法， 这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卷烟的安全性。

当前， 结合卷烟中的常规和特有成分， 采用统计和分析的办法分析其对人体伤害的试验结果， 深入研究各项指标之间具有的关系， 从而建立起一套较为完善可行的有关卷烟危害性的评价体系及行业标准， 为卷烟的降焦减害工作提供可靠的科学管理体系和基础依据。

基于卷烟产品中主要有害致癌物消除抑或减少，与各种类型的降焦技术相结合， 开展选择性减害研究， 以期尽快地实现卷烟的减害目的。

7 结语

目前， 吸烟和健康之间的矛盾问题依然是世界难题， WHO 的最终目标是消除烟草问题， 其力推的《 烟草控制框架公约》 是一项想不出更好办法的时候采取的一种并不成熟完善的消极对策。 但是， 由于我国已经加入该公约， 遵照执行就成为了义务， 该公约对于烟草也仅仅是控制并非禁止， 所以需要对未成年人的吸烟行为实施大力地限制， 对吸烟的成年人予以劝阻的同时， 还要为了我国大约3.5 亿吸烟者健康着想， 需要烟草行业加大卷烟减害降焦实行的力度与速度。 如果有一天烟草行业对于减害降焦的研究可以获得突破性的进展， 大大减少卷烟中的有害成分， 再通过传统的中医技术缓解烟草带给人体的一部分危害； 另一方面通过工艺举措解决卷烟香气与降焦的矛盾， 也就是通过自主研发和创新，制造出一种对人体伤害较小的中式卷烟， 假如真的可以实现， 使卷烟对人体的损害大大降低， 又或者是使卷烟对人体利害相当， 或许可以使得卷烟能够获得和酒类相似的社会地位， 从而摆脱被诟病的现状， 这将是一种积极有效的解决方法。 在人人都知道吸烟不利于身体健康的今天， 全球还有数十亿烟民不想戒烟， 其中不乏医务工作者和知识分子。 还有一种现实情况： 长年吸烟的人中不乏很多长寿者，不吸烟者也可能患获肺癌。 怎样“ 小心地对吸烟少害进行探索求证”， 并且让其实现， 就需要依赖有志之士和专家学者共同的努力和政策上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