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助力构建乡村终身教育体系的基本思路
2021-12-06陈荣生
兰 浈,陈荣生
(闽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福建 福州 350108)
一、高校对教育智力扶贫和乡村人才振兴的重要性
经过8年持续奋斗,我国实现了现行标准下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近1亿贫困人口实现脱贫,取得了令全世界刮目相看的重大胜利。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脱贫摘帽不是终点,而是新生活、新奋斗的起点。”
习近平总书记还强调,治贫先治愚,扶贫先扶智。[1]在政府、社会、市场协同推进的大扶贫格局下,高校承担着“志智双扶”的历史责任,成为社会扶贫体系的主体之一。[2]2013年以来,高校在深入服务脱贫攻坚、聚焦精准扶贫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有力带动了乡村脱贫致富。
乡村振兴是包括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组织振兴在内的全面振兴。高等教育投身乡村振兴,以培养乡村急需人才为抓手,为乡村振兴提供智力支持和人才保障,实现乡村人才振兴,最终带动乡村的全面振兴。在脱贫攻坚中,教育智力扶贫是乡村振兴中人才振兴的前提和基础,也是实现乡村人才振兴的实施手段和必经阶段;乡村人才振兴是教育智力扶贫脱贫效果的持续巩固和提升,是教育智力扶贫的有力保障和最终目标。教育智力扶贫可在短期内或一定阶段内看到扶贫或脱贫的成效,而乡村人才振兴却需要几年、甚至数代人的努力才能实现。全面脱贫和乡村振兴两大中央决策和战略的实施为高校提供了良好契机,使其教育资源向乡村延伸,拓宽了高等教育服务社会的领域。乡村终身教育包含了乡村各类人才各个阶段的教育,是高等教育智力扶贫与助力乡村人才振兴统筹融合的切入口之一。本文在实地调研的基础上,探讨高等教育如何助力构建乡村终身教育体系,实现教育智力扶贫与乡村人才振兴的融合推进。
二、乡村终身教育现状
20 世纪 60 年代, 法国成人教育学家保罗·郎格朗提出终身教育理论, 并指出终身教育是“在人生的各个阶段及生活领域, 包括全部正规的、非正规的和非正式的学习在内”[3]的教育理念。我国终身教育建设在城市和城市型社区比较完善,但在乡村却未能建立起真正意义上的终身教育体系。终身教育的对象应辐射所有公民,关注乡村终身教育的发展,无疑是新时期终身教育发展的新课题。本课题组选择了福州市属50个乡村(其中,80%位于山区或交通不甚方便的区域,20%位于沿海区域;80%为非少数民族,20%为少数民族村落)开展调研,并与部分村支书和村主任开展深度访谈。通过对乡村个体纵向的从婴儿到老年各个不同发展阶段所受教育情况,横向的从学校、家庭、社会各个不同领域所受教育情况,乡村终身教育重点目标人群现实情况等的调查,我们对乡村终身教育的现状有了基本了解。
(一)乡村婴幼儿早期发展教育的重要性未被认知
婴幼儿教育主要接受家庭环境的熏陶。婴儿向父母及其他家庭成员学习,是在自然状态下进行的,属于不正规教育的范畴。在福建省福州市永泰县岭路乡谭后村,由于90%青壮年赴城市务工,95%的婴幼儿由隔代抚养,而96%以上的乡村监护人认为儿童吃饱穿暖无病就好,不知如何与婴幼儿开展亲子活动以促其能力发展,少数家长甚至还有给儿童绑手脚等错误的养育行为。乡村教育行动计划 (REAP)对中国部分乡村开展的调查发现,中国落后乡村地区的婴幼儿存在认知和语言能力滞后的比例超过40%。国际相关研究也强调儿童早期发展(尤其是0~3岁的婴幼儿时期)的重要性,认为其对提升乡村人力资本,特别是切断贫困代际传递非常重要。[4]
(二)随迁子女和留守儿童是乡村少年阶段教育不可忽视的群体
在少年阶段,个体逐步接触所在村镇社区和学校,接受系统的正规化的学校教育,启蒙人生,增长学识。随着中国国力的增强,目前广大乡村基本能保证孩子接受义务教育阶段的教育。广泛而持久的乡村人口迁移和劳动力流动,促成一个特殊的未成年人群体的产生——乡村留守儿童。根据教育部的统计数据,2017年义务教育阶段随迁子女和乡村留守儿童数量分别为1 897.45万人和1 550.56万人,合计约3 448万人,超过英国人口总和的一半。[5]在福州下辖的长乐区和福清市,有一群具有外国国籍跟着亲人生活在村里的留守儿童,其父母多在国外打工。这些“洋留守”儿童的数量有近万名之多。福州市罗源县霍口乡东园亭村是拥有仅824名人口的少数民族村落,随迁子女(随着父母离开乡村去城镇务工或经商等)和乡村留守儿童的人数分别为30人和26人,占义务教育阶段适龄儿童的比例分别为23%和20%。由于缺乏有效监管和教育,留守儿童往往学习状况一般,道德行为较差,有的存在心理封闭等情感问题。
(三)中青年村民接受再教育意愿与文化水平和年龄存在相关性
在青壮年和中年阶段,随着传统的一次性学习任务的完成,个体走出校园,走向工作岗位,为满足就业和转岗的需要,必须不断更新知识,接受再教育。除部分乡村子弟通过中高考跳出农门外,大多数的乡村青年工作后,因观念和金钱等原因,一般不主动去学习。随着亿万乡村劳动力流向城市和非农业部门,乡村总人口在逐渐减少。调研表明,文化水平较高、拥有一定技能的农民,在城市找到收入较高或稳定工作的机会较多,也乐于因就业和转岗的需要接受再教育;而中年劳动力工作开始向家政、社区服务、小商品买卖等低层次的第三产业转移,更新知识的意愿较低。
(四)富裕乡村村民老年阶段的教育日益受到重视
在垂暮之年,个体主要通过不正规教育或非正规教育接受新知识,不断充实和完善自己。当前,我国60岁以上人口已达2.5亿[6],老龄化时代已经到来。由于乡村地区的养老保障制度相对滞后,只要身体状况允许,乡村老人通常会一直从事农业劳动,对老年教育从未有期许。在一些富裕的乡村,如福州福清市南宵村,互助养老、日间托管、公益组织接管、送餐服务等养老模式已屡见不鲜。在“老有所依”和“老有所养”问题日益解决的情况下,越来越多的乡村老人需要提升生活幸福感,如福州高新区的南屿村,由于地处城乡结合部,城市文化随着“城市包围乡村”而逐渐为村民老人所接受,他们需要满足自身不断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实现“老有所为”的人生价值。
(五)乡村成人个体接受教育培训因经济状况存在差异
调研发现,85%位于山区或交通不甚方便的被调研乡村,从事农业生产的大多为老年人和妇女,中等文化以上的劳动力大多外出务工;乡村社会的老龄化、文化水平低和培训机构少的特征极为明显;乡村各类人才占乡村人口总量的比例很小,实用人才数量严重不足,多数是通过自学成才和经验传授,接受正规教育和培训的较少。而在沿海经济状况较好的乡村,每年均有组织村干部、村民参加培训,如福清市一都乡东山村,2019年组织45人次的村干部参加各级培训,186人次的村民参加科技培训,参加新型职业农民培训和乡村转移劳动力培训的人数分别为127人次和108人次。
(六)包括乡村带头人在内的中青年农民是乡村终身教育的重点目标人群
调研显示,乡村振兴离不开人才支撑,需要培养、汇聚更多“乡土人才”,示范引领身边农民积极投身乡村振兴的伟大事业。中青年农民是农业劳动的主力军,农民自身的基本状况决定着农业劳动力的供给质量。因此,从这个意义来说,青壮年和中年阶段的个体教育是乡村终身教育最重要的部分,也是高校实施教育智力扶贫、介入乡村人才振兴需要重点关注的部分。而乡村带头人、乡村学校校长和教师、新型职业农民、农村转移劳动力是青壮年和中年阶段乡村终身教育的重点目标群体,也是教育智力扶贫和乡村人才振兴急需的重要人力资源群体。
三、高校助力构建乡村终身教育体系的路径
通过对乡村显性和潜在的各个层面需求进行挖掘和剖析,并对乡村终身教育的阶段现状和终身教育重点目标人群等方面进行分析,在寻求教育助力适切点的基础上,高校应积极发挥自身优势,介入乡村终身教育的各个阶段,助力乡村终身教育体系的构建,提高贫困地区人员素质,从根本上激发内生动力,既为乡村振兴的实现提供智力支持和人才保障,也为院校提升社会服务能力提供实践平台,推动自身发展。
(一)主动做好助力乡村终身教育体系的顶层设计
目前,国内终身教育促进委员会只在省、市、县(区)三级设立,并未延伸至乡镇(街道)和村委(办)。乡村终身教育需要设立省、市、县(区)、乡镇(街道)、村委(办)五级管理体制,前三级逐级负责乡村终身教育的规划制定、决策统筹和督察指导,后两级则负责组织管理和具体实施工作。高校、企业要积极参与到各级乡村终身教育促进委员会或领导小组,形成政校行企共同参与、利用各类资源和优势发展乡村终身教育的体系。高校可通过设立“乡村振兴学院”等机构做好顶层设计,在乡村成人教育、老年教育、社区教育等方面,提供适合学校发展并能发挥自身优势助力乡村的人才培养、智力支持和延伸服务。
(二)全方位融入乡村终身教育的各阶段
1.乡村婴幼儿阶段教育
由于婴幼儿教育主要接受家庭环境的熏陶,高校介入乡村婴幼儿阶段教育一般为间接干预,即通过开展儿童早期发展服务、婴幼儿相关养护知识培训等活动,培训家长、所在村乡镇计生干部等相关人群,提高早教意识,间接影响乡村婴幼儿的教育发展。如组织师生走进乡村,开展入户辅导,示范和引导乡村家长和婴幼儿一起开展亲子活动,以培养婴幼儿语言、认知、社会情感和运动四个方面的能力;开展培训班,教授婴幼儿早期发展和育婴师相关知识与实际操作等。
2.乡村少年阶段教育
高校对乡村少年阶段教育的介入可分为直接干预和间接干预。直接干预主要包括乡村基础教育阶段的学生活动和对留守儿童的心理帮助。可组织师生深入乡村学校,开展公益社会服务或志愿者服务,开设“乡村流动课堂”,通过开展阅读、硬笔、儿童画、国学等活动,帮助孩子们更好地成长;对乡村留守儿童、外来务工人员子女等未成年人特殊群体提供心理辅导,并加大心理援助力度。间接干预则体现在对乡村校长与乡村教师的培训及对乡村教育的研究。高校要重视对乡村学校教师的关注,组织各种优质资源,开展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乡村教师素质提升活动;组织教师每年到乡村、海岛山区等偏远地区,开设教学示范课、专题讲座、课题指导、学术沙龙等送培下乡;也可组织乡村教师前来学校参加培训,为优秀的乡村教师提供开阔视野、提升素质的机会。
3.乡村青年阶段(在校生)教育
结合地方产业发展特点与乡村实际需求,高校可通过招生计划单列倾斜、专业的建设和整合等来干预乡村青年阶段的教育,扩大对贫困地区教育产品和服务的供给力度。
第一,向乡村地区实施定向招生。高职院校须抓住百万扩招的发展机遇,科学研判自身办学条件、培养能力和教育发展水平,盘活学校资源,研究落实扩招方案,针对农民工、新型职业农民等群体单列计划,采取免予文化素质考试,而组织与报考专业相关的职业适应性测试或职业技能考核(职业资格证书认定)。本科院校则可探索“三农”特岗生定向培育选拔机制。
第二,新设专业或专业方向。设立新专业,或在原有专业基础上开设适合乡村发展的专业方向,实现专业设置与农业和乡村需求无缝对接,如学前教育、家政、养老、护理、健康服务、现代服务业、创业就业等专业;或在原有专业基础上开设适合乡村发展的专业,如在学前教育专业下新增乡村婴幼儿早期教育专业,在教育心理学专业下新增乡村学生心理学等。
第三,加大适合乡村特点的专业人才培养。在乡村,由于经济条件和地理位置等原因,可利用的资源有限。因此,高校的医疗和护理等专业须加大全科医疗人才的培养,初等教育专业须加大全科小学教师的培养等等。同时,高校要完善教学模式,按照培养目标与乡村需求相应、课程内容与职业标准契合、教学过程与乡村生产生活过程对接,及时将有利乡村发展的新理念、新规范、新技术纳入教学标准和教学内容,实现学生一出校门就能适应乡村所需岗位的目标。
第四,开展职前培训和创业培训。开展毕业前的职前培训,将实习实训环节从城市延伸到乡村一线,让学生尽早介入乡村工作状态;对有意愿到乡村创业的学生开展多种形式的乡村创业专项教育,鼓励学生结合“互联网+”、有机农业、乡村电商、乡村旅游等创业热点挖掘乡村创业项目。
第五,对乡村子弟实施帮扶计划。除招生倾斜政策外,高校要落实相关奖助学金、学费减免等资助政策,保障来自乡村贫困家庭的学生不因经济困难而辍学。除专业学习外,要对学生开展职业技术培训, 使其掌握必要的职业技能,在毕业时获得一本毕业证书和多本职业技能证书(1+X)。此外,可与产教融合合作的企业签订协议,让其最大限度地接纳贫困家庭毕业生,通过就业带动脱贫。
4.乡村成人教育(含青壮年、中年阶段)
几乎每一所高校均有设置继续教育部门。高校应统筹高等教育和继续教育,为乡村振兴需要的各类人才提供灵活多样的培养模式。此部分内容应成为高校介入乡村终身教育的重点工作。高校可发挥学校资源优势,通过政校合作或地校合作联合成立“社区大学”“乡村社区教育服务中心”“乡镇党校”等机构,围绕实现“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的目标,通过多种途径,开展传播知识、塑造文明乡风的乡村社区教育:组织优秀教师开展育儿知识入户指导,帮助农民树立科学的家庭教育理念;开展卫生健康知识、膳食营养科学、家政理财等培训,提升乡村妇女生活技能;开办“四点钟”学校、周末课堂,开展乡村社区青少年校外教育指导;通过讲座、讲坛、报告会和组织座谈等形式,在乡村宣传党的方针政策,普及科学文化,破除不良社会风气;协助村支委加强乡村思想道德建设,传授现代农业、市场经济等所要求的现代精神,法治、德治、自治的民主政治思想及“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帮助传统农民在向“新型农民”转型过程中思想观念的有效转变,教育引导农民增强自治能力,养成保护生态环境的良好习惯。
5. 乡村老年阶段教育
老年教育是终身教育的最后阶段。高校应注重丰富乡村老年精神生活,实践对老年群体的人文关怀,与地方政府合作,开设村文化礼堂和老年学堂等机构;在富裕的乡村和乡镇,可设立公益性老年大学,开办培训班,充分调动乡村老年人参与的积极性和创造性,积极探索“文化养老”和“文化尊老”的模式。
(三)着重关注和推进乡村重点群体培养项目
要实现乡村人才振兴,教育必然承担新使命。高校助力乡村振兴应着重关注以下4类人才的培养培训。
1.乡村带头人培养
乡村带头人的素质和能力直接关系到国家宏观战略与乡村微观建设的衔接,关系到农民切身福祉的获得,是乡村振兴成败的关键。高校可与当地党委、政府合作,积极开展乡村基层干部培训,培养一批具有创新思维、眼界开阔、敢于担当、工作能力强的基层干部队伍。同时,院校可与地方组织部门开展政校合作培养乡村干部,专门为乡村干部开设行政管理专业本科或大专函授班,提升乡村干部的素养和学历水平。
2.新型职业农民培育
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需要新时代职业农民充分发挥聪明才智,以现代化手段做好土地文章。高校可发挥自身专业优势,常态化培训有文化会经营的新型职业农民、新型农业经营主体负责人和乡村实用人才,培训对象不仅包括在乡的农民,还包括有志于投身乡村振兴事业的返乡农民工、退役军人以及本校毕业的乡村学生。院校可开设乡村电子商务、小企业管理、市场营销等培训班,着重培训学员信息采集、市场预测、营销策略、电商操作等新思想和新技能;开设国际贸易培训、跨境电商培训和商务英语培训,使其适应国际农产品的激烈竞争;针对乡村旅游业带头人、乡村旅游经营户、乡村旅游管理者、驻村工作干部等不同对象举办乡村旅游专题培训班等。
3.乡村创业人才培训
在乡村振兴的大背景下,乡村的天地更加广阔,乡村的“富矿”有待“绿领”创业人才的开掘。高校要完善由本校优秀教师和校外创业辅导、创业孵化机构共同参与的导师队伍,积极开展乡村创业培训。对回乡创业人员开展创业辅导与培训,开阔其视野,提升创业技能,增加创业成功率;对有到乡村创业意愿的本校学生开展多种形式的乡村创业专项教育,协助学生挖掘适合乡村的创业项目;对当地农民进行创业教育,培养、激发农民的创业意识,增强其抗风险能力,克服农民满足现状、缺乏创业动机等制约因素。
4.乡村转移劳动力培训
乡村富余劳动力向非农产业或城镇转移,是建设新时代现代农业的重要途径,也是社会进步的重要标志。高校可依托与地方政府合作建设的“乡镇社区教育服务中心”,面向城镇化进程中的富余劳动力和失地农民以及外来劳动力,积极开展职业技能、就业心理、文明礼仪、农民工维权等方面的教育培训,努力提升乡村转移劳动力的综合素质和就业竞争力,帮助他们树立现代市民观念,加快融入城镇生活。由于外来转移劳动力就业流向的不同,所需的岗位技能也存在差异,可开设汽车维修、电工、育婴员、家政等各类培训班,对转移人员进行技能培训,使其尽快适应城镇的职业岗位。此外,还可设置农民工“圆梦计划”等项目,通过继续教育自考、成考等教育形式提升新生代农民工学历水平。
(四)介入教育精准扶贫和乡村人才振兴研究
当前,教育精准扶贫和乡村人才振兴工作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但理论研究尚未跟上实践的步伐。卓有成效的教育扶贫攻坚的主要经验和举措急需总结提炼,推广运用到乡村人才振兴中。高校应利用自身在政策研究、行业动向把握等方面的优势,围绕乡村人才振兴、教育精准扶贫工作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开展实践研究,在助推乡村产业发展、帮扶提升人力资源开发水平、提供多样化决策咨询等方面开展工作,充分发挥院校对政府重大决策的智囊作用,为地方政府提供理论支撑和决策咨询,为教育助力乡村振兴工作贡献智慧。
(五)协助完善乡村终身教育保障体系建设
目前,乡村终身教育保障制度尚未完善,乡村终身教育的发展受到制约。高校可在以下方面协助完善乡村终身教育保障体系的建设。
1.出台乡村终身教育保障制度
地方政府要优化现行终身教育保障制度,乡村终身教育保障制度缺失的地方要出台相关具体可操作性的措施。高校的专家学者、研究机构可在政策研究和制定方面提供智囊智库支持。
2.建立经费财政预算制度
经费财政预算是乡村终身教育顺利开展的物质基础和经济保障。地方政府要编列乡村终身教育经费财政预算,保障经费逐步增长。高校中的人大、政协代表,可利用合适的机会呼吁和督促经费财政预算制度的建立。
3.建立多渠道终身教育经费筹措机制
教育行政部门要构建相关配套政策,充分发挥社会资本和民间力量的重要作用,鼓励政校行企混合制和多元投入机制。高校可带动合作企业、校友等多方力量,逐步配合建立起地方政府支持、社会力量捐赠、受益者适当出资相结合的多渠道乡村终身教育经费筹措机制。
4.积极争取各类资金支持
乡村振兴工作涉及各级政府多个部门,如中组部、扶贫办、农业部、财政部、科技部等国家部委都拥有大量乡村人才培训资金。按照国家、省、市的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意见,各级政府部门也制定了相应的涉农培训计划。高校应积极与地方政府对接,利用自身优势,争取各级部门的各类项目和资金支持,缓解乡村终身教育经费紧张的困境。如师范类院校可积极争取教育部门的支持,获取省市乡村教师培训项目。
5.乡村终身教育专业教师队伍建设
高校要制定参与助力乡村振兴和乡村终身教育的激励制度和举措,鼓励师生积极参与。如参与乡村终身教育工作与教师年度考核、评先评优、职称评聘和干部职务晋升直接挂钩;涉及乡村终身教育的校级课题优先立项,优先推荐省市立项,并保障科研经费支持;积极推动优秀学生志愿者队伍参与乡村社区教育、回乡创业、留守儿童帮扶等工作;开展“教育助力乡村振兴”奖项的评选和表彰等等。加强高校投身乡村终身教育教师队伍建设,通过资源整合、专项培育、校企合作、社会兼职、“银龄讲学”等方式,加快补充急需的专业教师。
中国有世界最多的农民,截至 2019年底,我国乡村常住人口超过5.5亿。[7]习近平总书记说:“现代农业发展空间仍然很大,现代农村是一片大有可为的土地、希望的田野。”[8]乡村振兴大有可为,高校应迅速抓住机遇,由被动选择转为主动定位,发挥高等教育服务社会的优势和功能,积极参与乡村终身教育体系的构建,承担教育助力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和实现乡村人才振兴的历史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