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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主政治的实践优势
——基于中美疫情防控的思考

2021-12-06杨艳春

闽江学院学报 2021年4期
关键词:防疫民主政治

杨艳春

(闽江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百年未有的全球最严重的传染病大流行所引发的世界公共安全危机,各个国家的新冠肺炎防疫斗争成为对各国民主制度和国家治理能力的一次“大考”,使之在一定程度上成为检验不同政治制度民主化、不同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一个重要标尺。中美两国在防疫理念、行动与防疫效果等方面的显著差异,一方面,彻底撕开了一向标榜自由民主和现代化的美国民主的遮羞布;另一方面体现了中国民主政治的有效性和先进性。从中美防疫实践来看,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坚持全国一盘棋,举国合力,共克时艰,防疫抗疫实践效果显著;反观美国的防疫则完全走向了政治极化,决策效率低下,政府部门相互推诿,民众拒不配合,物资调度混乱,错失了疫情防控的最佳时机。与中国在短时间内就有效控制疫情相比,美国累计确诊人数已经超过了3 500多万人(1)数据来源于世界卫生组织官网(https://covid19.who.int/table?tableDay=yesterday),截至2021年8月7日。,死亡人数也早就超过“二战”期间美国死亡总人数。从中美两国防疫抗疫的比较情况来看,制度原理与机制体系有机结合形成的多样化的民主形式与“全通道式”的民主渠道,确保了中国民主政治实践的可行性与高效性。

一、全融通的民主实践形式确保民主的广泛性与真实性

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民主制度,以程序性民主的“全民选举”、多党执政、分权制衡作为通用标准来强调其民主具有“普适性”与“普世性”。然而,“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政治制度模式,政治制度不能脱离特定社会政治条件和历史文化传统来抽象评判,不能定于一尊”[1]。不同国家应根据各自不同的社会发展实际来决定采用何种民主制度与实践形式,中国式民主正是根据中国国情并以其多样的民主形式保障了主体与内容的契合性,即民主的真实性与广泛性。

首先,坚持选举民主、协商民主、自治民主的有机统一。选举民主是人民群众的基本权利,民众基于自身的利益与需求选择符合自己意愿的“代表”,再依托代表融入国家治理的全过程。协商民主作为中国独特的民主形式,强调在处理人民内部重大事情时,应通过共同协商的形式达成最大共识,这既是对党的群众路线的重要遵循,也是科学发挥民主党派主观能动性的重要方式,具体形式有政党协商、人大协商、政府协商、政协协商、人民团体协商、基层协商、社会组织协商等。自治民主则是群众进行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自我监督的民主模式,主要包括民族区域自治和基层群众自治。自治民主能够有效保障人民群众最直接、最关心、最现实的需求。选举民主是前提,协商民主是特色,自治民主是基础,三者相辅相成。在这个过程中,全体人民不分种族,不分职业、性别、宗教、教育背景等,均是民主政治的主体,人人参与,人人享有。以“人民主体性”为中心能确保民主主体以及民主内容的广泛性,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的:“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下,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是人民民主的真谛”[2]287,要“保证人民当家作主不是一句口号、不是一句空话,必须落实到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之中,保证人民依法有效行使管理国际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管理社会事务的权利”[2]291。当然,尽管美国学者认为,“美国建国者所创建的代议制民主政体就是协商的,既保护多数人又保护少数人,以协商的民主形式实现人民主权”[3],但由于其主体本身的不平等性,协商民主也就无法落实,沦为形式主义。从新冠肺炎疫情的防控过程来看,中国各民主党派为疫情防控积极建言献策,居民委员会与村民委员会自我组织、自我管理、自我监督、自我防控,尤其是“两会”期间,各人大代表与政协委员为了维护国家公共安全,特别是针对传染性疾病的防治问题做了大量的工作,彰显了选举民主、协商民主、自治民主的有机统一。反观美国的民主实践,在所谓的“全民民主”的引领下,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相互推诿,民众对政府部门的防疫政策置若罔闻,“白人优先”“全体免疫”等政策将西方民主实践的虚假性暴露殆尽。

其次,坚持程序民主与实质民主的有机统一。程序民主强调的是民主制度中的原理、规则和方法,注重程序的科学性;实质民主是从民主效果的角度出发,强调对人民利益的维护与保障。程序民主与实质民主应该是民主政治的两个方面,程序民主是实质民主的保障,实质民主是程序民主的必然要求和最终目标。中国民主政治以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基层群众自治制度这“四大基本制度”为基础,以党的领导为核心,以民主集中制为根本组织原则,以人民当家作主为目标,以依法治国为保障,形成宏大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框架体系,确保了民主程序性与实质性的有机统一。在此次新冠肺炎疫情的防控过程中,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一方面统揽全局、果断决策,另一方面广泛听取党内与党际,国内与国外,以及普通群众的建议与意见,立足全局,及时作出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大局的重大决策,坚持依法防控、科学防控,推动落实分区、分级精准复工复产,最大限度保障人民生命健康安全,充分体现了民主程序与实质的统一。反观美国,其推崇的“三权分立”导致在某些领域中有太多制衡,以致于集体行动的成本大大增加,有时甚至寸步难行。这是一种可被称作否决制的体制,例如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政策的制定与实施以及经济恢复措施等问题上,各党派、各部门“各执己见”,难以统一。

再次,坚持党的领导核心地位。中国民主政治建设必然是在党的领导下进行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最显著的优势。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坚持以马克思主义民主建设理论为指导,正确把握了我国社会主义民主建设的矛盾辩证法。在科学总结中西方民主理论并揭示现代民主建设的基本经验教训、发展趋势和规律的基础上,根据世情、国情和党情的变化,自觉把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有机结合,民主与集中有机结合,直接民主与间接民主有机结合,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有机结合,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与依法执政有机结合,始终代表人民的根本利益,体现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本质,打破西方民主因形式化、碎片化、资本化等导致的民主的全面异化和现实困境,探索出一条把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有机结合起来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建设道路,形成了一系列超越西方民主的理论依据、实践路径和保障机制,开辟了人类民主发展的新道路,突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优势,为人类民主事业的新发展提供了新智慧、新贡献和成功案例,得到了世界各国的广泛认同。中国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以全国防疫一盘棋的“大防疫观”为基础,以强大的凝聚力为支撑,动员举国力量,为了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以巨大的政治勇气打响疫情防控的阻击战、阵地战、总体战和人民战,以严格的早发现、早报告、早隔离、早治疗即“四早”措施降低感染率与病死率,仅用两个月的时间就遏制了疫情在国内的蔓延,在2020年3月中旬就首次实现了本土病例零增长,并积极参与到国际疫情的防控中,推动构建了人类防疫共同体、卫生共同体和人类命运共同体。

二、全过程参与的民主实践形式保障民主的高效性

长期以来,美国式民主借助“全民选举”鼓吹其民主的全面性,实际上,所谓的“全民选举”只是金钱民主,选民除了在选举过程中能够参与,在民主决策、管理、监督等方面根本无法融入,民主的片面性可见一斑。“人民只有投票的权利而没有广泛参与的权利,人民只有在投票时被唤醒,投票后就进入休眠期,这样的民主是形式主义的。”[2]293“人民是否享有民主权利,既要看人民是否在选举时有投票的权利,更要看人民在日常政治生活中是否有持续参与的权利;既要看人民有没有进行民主选举的权利,也要看人民有没有进行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权利。社会主义民主不仅需要完整的制度程序,而且需要完整的参与实践。”[2]292全过程参与民主就是在党的领导下将国家民主制度有效融合以实现国家治理效能,其本质是人民当家作主,其形式体现在人民在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与民主监督的每一个环节中都能彰显其主人翁地位,确保在国家治理与制度体系建设中更好地体现人民的意志、保障人民的权利以及激发人民的主观能动性。

首先,全过程民主以主体的高度耦合性有效凝聚社会共识。马克思指出:“在民主制中,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具有与它本身的意义不同的意义。每一个环节实际上都只是整体人民的环节。”[4]“人民”是政治概念也是历史范畴,是政治性与历史性的统一,中国公民不论种族、性别、职业、社会地位、文化水平、财产状况等,均是平等参与民主政治建设的主体。主体的全面性也就意味着主体作用的多样化,而全过程民主能够形成多主体联动的态势,相辅相成,有效地发挥自身优势,激发主体的创造性。如新冠肺炎疫情防疫期间,党委、政府、各类企事业单位、专家学者以及普通民众均积极参与疫情防控工作,形成了“党委领导、政府主管、社会参与”的治理格局,不同主体各司其职、各尽所能,为疫情防控建言献策,形成广泛共识,充分体现了主体的耦合效果。

其次,全过程民主以民主程序的耦合性实现溢出效应。中国式民主强调凡是涉及人民群众利益的重大决策都必须广泛汇集民智、听取民意、反映民情、维护民利,以全民共识推动实践过程,也就是说,对涉及人民群众利益的重大事务,在决策前、决策中、决策后都要充分体现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形成民主过程的闭环。在决策前要进行调研、听证等,在决策中要进行对话协商、方案确定等,在决策后要进行评估调整、责任定位等,3个环节环环相扣,紧密联系,形成程序的溢出效应,实现“1+1>2”的效果。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积极建言献策,为疫情防治提供新的思路、新的方法,如国务院专门推出“互联网+督查”小程序收集民众意见,效果显著。

再次,全过程参与民主能够有效激发主体的响应能力,从而形成响应优势。响应能力的核心要素是敏感、迅速、高效、整合,其本质是指在主体快速回应的基础上高效、敏捷地整合各类力量以形成系统集成效率,将主体间的分工协作效率定向凝聚为“集体力”。民主主体的广泛性与民主内容的多样性是体现中国民主政治的重要特征,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也容易导致民主主体和内容碎片化,而全过程民主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以人民共识为基点、以程序的严谨性为保障,能够有效化解碎片化的缺陷,形成集体合力。面对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中国人民仅用了10几天的时间就先后建成了火神山医院和雷神山医院,大规模改建了16座方舱医院,迅速开辟了600多个集中隔离点,19个省区市对口帮扶湖北省除武汉以外地市的防治工作,最优秀的医务人员、最急需的资源、最先进的设备千里驰援,在最短时间内实现了医疗资源和物资供应从紧缺向动态平衡的跨越式提升[5],实现联防联控、群防群控,全国上下拧成一股绳、下好一盘棋的局面正是响应能力的最好体现。

三、中国民主理论与民主实践的良性互动优势

马克思主义强调认识来源于实践又指导实践。中国民主政治理论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民主政治建设的智慧结晶和经验总结,它的形成进一步推动了中国民主实践的发展,理论与实践的良性互动又促进了中国民主政治的自我完善与发展,并在防疫抗疫中彰显了与美国的比较优势。

首先,强调以辩证法为指导提升理论与实践的契合度。理论的形成是为了指导实践,坚持辩证的学习方法需要不断推动理论创新与发展。其一,从中国传统社会治理的“民本”因子到马克思主义民主观,再到毛泽东民主思想以及今天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理论,中国民主政治的理论并不是故步自封的,而是随着国内外环境的变化而不断发展和创新的。其二,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群众学习理论的程度也在不断加深,如学界对于马克思主义的民主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民主理念等进行了深入的研习,民众在情感与思想上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双重认同也是学习跟进、认识跟进的重要体现。其三,坚持否定之否定的态度,推动理论的发展。中国民主政治理论是历史性与时代性的统一,中国民主政治实践则更注重现实中的适应性与针对性,不同的理论特性适应不同时代的发展需求,因而要坚持“扬弃”的态度,正如中国民主政治对于传统中国社会治理“民本”因子的返本开新和对西方民主思想的合理扬弃。

其次,强调理论指导实践的针对性与精准性。中国民主政治理论并不是针对特定部门、特定地区、特定领域的行动指南,而是从管长远、管大局、管方向上着眼,不同部门、不同领域、不同层次的党政管理人员需要结合本地区、本部门、本领域的实际情况,有针对性地运用理论,不同的实践类别只有在正确的理论指导下才能够取得理想的效果。在此次疫情防控中,各级政府和各个单位的人员结合特定领域的特色,采取不同的防疫措施同疫情做斗争,取得了不错的成效。反观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疫情期间还大打人权、民主牌,试图强化西方意识形态和文化霸权以达到干涉其他国家内政的目的。

最后,坚持实践是理论之源,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中国民主政治的各类实践形式与渠道从不同方面创造了新的理论以及检验理论的正确性,而中国民主政治的理论也基于实践在不断地完善和发展。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打着“民主、自由、人权”的幌子,在经济上对其他国家“割韭菜”,特别是通过宣扬“中国威胁论”、打中美贸易战等手段,引发区域性甚至全球性的经济危机和民主政治危机;向包括中国在内的社会主义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宣扬“普世价值”、发布“人权白皮书”等,大力推行“文化霸权”甚至“文化殖民地”。面对美国的这些卑劣行径,中美抗疫实践效果的巨大差异就是最好的驳斥。

四、坚定中国民主自信,推动人类民主新发展

中美防疫抗疫成效的显著差异在彰显中国式民主优越性的同时,也凸显了美式民主的现实困境。为进一步消解美式民主的危机,推动人类社会民主的新发展,就必须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发展道路,加强社会主义民主建设。

一方面,要构建超越美式西方民主的研究新理路,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自信。此次防疫过程中,某些西方国家借助其长期以来形成的话语优势,在各类场合、媒体机构、学术平台等大肆宣扬中国的抗疫民主实践是“独裁”“侵犯人权与自由”,甚至国内也有少数人对此类论调表示认同。针对意识形态霸权,需要构建新研究理路来突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优势。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协商民主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独特优势。”[6]党的十九大报告进一步指出:“协商民主是人民民主的真谛。”[1]这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理路研究指明了方向。中国特色协商民主研究的广度和深度都在被不断地拓展和挖掘,并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思想和观点,在一定意义上纠正了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民主“普世价值”的偏见及其对我国民主政治建设产生的不良影响。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进一步从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高度,系统阐发了中国民主政治制度13个方面的显著优势,增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自信,进一步为科学构建超越西方民主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研究理路提供指导。这就要求我们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置于世界民主潮流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研究中,科学构建中国民主建设的理论依据、实践路径、保障机制和话语体系,既要合理借鉴资本主义国家所创造的人类民主的文明成果,更要从学理上揭示西方民主所面临的困境和现实危机,厘清现代民主建设的基本经验教训和规律,科学论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开辟的人类民主发展新道路,揭示中国式民主在理论、实践、形式、内容、制度、效能、本质和发展趋势等方面具有超越西方民主的比较优势和国家治理体系的显著优势。也就是说,在解决西方民主困境及其引发的民主危机方面,我国不仅具有制度的优越性,更有显著的实践效能和优势,中美防疫抗疫的不同理路与成效就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另一方面,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道路,从而引领人类民主的新发展。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及其所引发的全球公共卫生安全危机是对不同民主政治制度和国家治理效能的一次检验,中美防疫抗疫成效的显著差异,更体现出中国民主理论的科学性、实践的有效性、形式的多样性、内容的丰富性、民主的真实性、制度的优越性、价值的正当性和发展的可持续性等,系统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比较优势和国家治理体系的显著优势。中国民主开辟了不同于西方民主的人类民主发展新路向、新境界,打破了西方民主霸权,具有西方民主所不可比拟的鲜明特色、独特优势和时代价值,有助于解决西方民主所面临的理论和实践困境,化解西方民主危机对人类民主发展的不良影响,对引领人类民主新发展具有重大的价值: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发展有国内价值、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民主建设有启发价值、对发展中国家民主发展有参考价值、对打破西方民主困境有超越价值。面对疫情的蔓延,美国不顾再次引发世界金融危机的风险,一直强调美国优先,在全球防疫抗疫中不断甩锅、退群,滥发美元,收割世界各国的“韭菜”,充分暴露了美国民主的虚伪性。相反,中国作为负责任的大国,在推进全球共同防疫抗疫的斗争中贡献卓越,得到了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认可和赞扬,不仅推动了全球防疫抗疫向好的方向发展,而且推动了全球治理民主化,进一步证明中国民主开辟了人类民主发展的新路向,有助于促进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理念,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站在真理和道义的制高点不断开辟人类民主发展的新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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