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界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耦合协调研究
2021-12-06王凯,张盈
王 凯,张 盈
(湖南师范大学 旅游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改革开放初期我国主要强调旅游业赚取外汇、扩大内需等经济属性,随着国家战略规划的调整以及人类命运共同体观念的提出,旅游业的政治属性逐渐凸显出来。近年来,旅游产业在区域可持续发展的民生战略中备受重视,逐渐成为贫困地区脱贫致富的主要手段,不断被各地方政府作为改善民生的重头戏。2019年全年全国旅游业对GDP的综合贡献为10.94万亿元,占GDP总量的11.05%,旅游直接和间接就业7 987万人,占全国就业总人口的10.31%[1]。由于旅游产业具有综合性大、关联性高、经济效益明显等特点,对改善地区的经济、文化和环境等各方面起到了很大的拉动作用。习近平提出“良好生态环境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而目前我国的旅游业仍旧存在着资源开发浪费、碳排放量攀增、生态环境破坏严重等现状,造成旅游发展和生态环境的矛盾更加恶化,居民生活的质量和幸福指数不断下降。如何处理好旅游发展和民生改善、生态环境三者之间的平衡协调关系,不仅是“十四五”时期生态文明建设实现新进步和民生福祉达到新水平的目标,也是旅游业转型升级、可持续发展的实际需要。
一、文献评述与耦合机理分析
(一)文献评述
目前关于旅游发展和民生改善、生态环境三者协调关系的研究较为少见,主要成果体现在两两之间的相互关系或定量评价上。旅游和民生两者间的话题是近30年才兴起的热点领域[2],国内外研究较少,但已确定旅游开发成为民族地区可持续的民生改善战略路径之一[3],Kim等也验证了民族地区旅游发展会影响居民对整体生活满意度[4]。国内2009年研究成果达到巅峰,这源于《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中提出把旅游业培育成国民经济的战略性支柱产业和人民群众更加满意的现代服务业,但研究内容主要集中于概念和影响方面。马耀峰将民生理解为民众的生计、生活,而发展旅游业的根本目的就在于改善民生[5];赖斌基于旅游公平的视角提出来“旅游民生感”的概念,通过问卷调研的方式分析了旅游发展对当地群众民生感的影响[6]。因旅游业高度依赖于自然环境,导致其对生态环境要求较高,故研究旅游发展和生态环境两者间的成果较丰富,研究内容主要聚焦于旅游发展和生态环境的协调分析[7]、影响关系[8]、最优匹配[9]等方面上。贾衍菊等通过情感驱动分析发现旅游目的地依恋正向影响游客环境保护行为[8];朱万春研究发现环境税对旅游经济和旅游生态环境效应有着积极的影响,大力推动环境税体系完备能促进旅游经济和旅游生态环境的和谐发展[10];田里等基于VAR模型,对西南地区旅游经济对生态环境的影响进行研究,发现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相互影响、相互制约,正确处理两者关系对西南地区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11];刘建君等以黑龙江省为研究对象,对民生调研数据采用有序概率模型研究,发现环境质量对居民生活满意度有显著正向影响效果[12];王雨辰在研究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中指出其生态治理和生态文明建设的根本目的和价值归宿是为了人民群众的福祉[13];而民生权利亦对生态环境起到反向保护作用,陈伟等从法律角度研究了民生刑法观在环境污染防控体系的融合路径,以实现环境民生权益保障的最大化[14]。
综上所述,从现有的文献来看,国内外对旅游-民生-生态三者的协调关系研究相对匮乏,在我国生态文明和民生建设背景下,有必要对三者的协调发展机理进行探索;且目前两者间的相关研究空间领域主要以省、区域居多,极少针对市级进行研究;大部分耦合协调分析方法均是基于历史数据进行的时空发展趋势研究分析,缺乏对灰色关联度模型的对比分析。鉴于此,本研究选择以湖南省的典型民族地区张家界为案例地,以旅游发展、居民改善、生态环境复合系统为研究靶向,采用耦合协调模型和灰色预测模型进行预测分析,以期为张家界旅游产业协调发展提供参考。
(二)旅游-民生-环境耦合协调作用机理
在物理学中,“耦合”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系统或运动形式通过各种相互作用而彼此影响的现象,协调发展指系统间及系统要素之间配合得当、和谐一致、良性循环的关系。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是发展中相互依存、相互适应、渗透交融、互动影响,遵循着一定的逻辑关联,共同构成一个整体性系统(图1)。三者中旅游发展直接关系着民生改善和生态环境,尤其是在旅游资源丰富的偏远地区。旅游业将居民的土地、资源、人力等生产要素资本化,为当地居民提供充足的就业岗位和多渠道的收入来源,提高居民的生活质量,同时促进民族间的交流,更新当地居民的思想观念和提高文明程度,消除文化和思想上的“贫穷”。但大量游客的到来易对当地优秀的传统文化造成冲击,不利于少数民族风俗习俗的保存,且大量资金的流入迫使物价抬升,人民生活成本不断地提高导致居民的幸福指数逐渐下降。而旅游业属于生态型产业,良好的生态能够为旅游发展吸引旅游消费,扩大市场占有率,因此发展旅游经济不能对资源和生态环境竭泽而渔,然而旅游业存在着过度开发与利用,给生态环境带来巨大压力甚至严重破坏,打破原始的生态平衡。生态环境是最公平的公共产品,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是人们生存的基本需求,然而以经济发展为目的,盲目追求利益的产业模式下,导致人民群众从“盼温饱”到“盼环保”, 从“求生存”到“求生态”。生态环境是民生改善的重要一部分,为人们提供生态产品和生态服务,是提高人民幸福指数不可缺少的因素。而民生改善会反作用于生态环境,随着居民素质和道德文化的提高,环境治理、修复、保护等意识增强,对生态环境的要求会越来越严格,有助于生态环境良好可持续发展。
图1 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耦合协调作用机制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区域
张家界市位于湖南西部的湘西地区,因旅游建市,辖永定区、武陵源区、慈利县、桑植县,境内共有以土家族、白族、苗族为主的少数民族33个,设土家族乡8个、白族乡7个,是典型的多民族聚居地;是我国生态旅游的热门城市,旅游资源丰富,地势地貌独特多样,森林覆盖率达64.61%,张家界武陵源区具有很强的旅游吸引力。由于地形闭塞,张家界部分地区经济基础薄弱,交通通达度不高,教育、医疗、住房和社会保障条件差。而旅游产业为当地经济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带动了当地民生福利的改善。但许多景区缺乏科学系统的旅游规划,盲目开发,破坏了原生态旅游资源,乡村景观也几乎丧失了原始的乡村生态环境,因此如何实现旅游、民生、生态和谐发展具有重要的实际意义。鉴于此,将张家界作为实证标靶,研究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三者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具有较强的典型性和代表性。
(二)指标体系构建
基于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之间相互作用机理,结合张家界的实际区位情况,对三者系统指标体系的选择秉持理论性、科学性和可获取性等原则,同时借鉴已有学者相关研究成果[15-18],从市场效应、产业规模、经济发展、社会建设、生态建设、污染排放六个维度,遴选24项二级指标,构建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表1)。
(三)研究方法
1.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发展水平测度
由于每个指标间的数量级和度量单位都存在差异,首先采用常见的极差标准化方法对原始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其次运用熵权赋值法计算权重,最后通过各指标权重构建旅游发展T(x)-民生改善P(y)-生态环境E(z)发展水平综合评价函数:
式中:T(x)、P(y)、E(z)分别表示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综合发展水平指数,a、b、c表示各指标权重,、′表示极差标准化后的无量纲值。
2.耦合协调度模型
为了研究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三者相互作用关系,借助耦合度模型进行测量和评价[19]:
式中:C为耦合度,取值范围为0~1,当C等于1时,表示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三大系统处于最佳耦合状态,当C为0时,表示三大系统之间无关,配合无序;Un表示n个系统。
耦合度模型可能出现“虚假”高耦合的结果,无法反映三者协调发展水平的高低,为避免该问题,引入耦合协调度,更好地评价三者之间耦合发展的协调程度:
式中:D为耦合协调度,D值越接近1,说明耦合关系越佳;T表示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三大系统综合评价指数,考察两系统之间的协调度,βi=0.5,三个系统的协调度,βi=1/3,并对耦合协调类型进行划分(表2)。
表2 耦合协调度度量标准及划分类型
3.灰色关联度分析
灰色关联分析法依据灰色系统理论,通过序列曲线几何形状的相似程度来判断其联系是否紧密,该方法对小样本数据分析具有一定的优势。运用灰色关联度模型对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各指标关联性进行定量测度,首先确定参考序列和比较序列,然后对序列进行归一化无量纲化处理,最后计算关联系数和关联度,具体公式如下[16]:
式中:ξij(t)为t时刻的关联系数,取值范围为0~1,越接近1,表示关联性越强,反之亦然;ξD为关联度;ρ为分辨系数,一般取值0.5;Δij为序列差;Δ(min)是比较数列绝对差值中的最小者,Δ(max)是最大者。
(四)数据来源
本研究以张家界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为分析对象,指标旅游发展和民生改善数据具体来源于 2012—2020年《湖南省旅游统计年鉴》和2011—2019年张家界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生态环境样本数据来源于2012—2020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国环境统计年鉴》,对于极个别缺失的数据采用平滑指数进行补充完整。
三、实证分析
(一)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发展时序特征
在熵权法求得权重的基础上,利用综合评价函数分别计算出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综合发展水平指数,如图2所示,整体上三者呈现出波动上升的趋势。研究期内,旅游发展呈现出两个阶段的增长,2010—2014年增幅较少,基本处于平稳的状态;2015—2017年快速增长,从0.219(2010年)上升到0.787(2019年),增加幅度为0.568,说明最近几年张家界的旅游业综合发展实力较强;但2011年综合发展指数最低,主要是受到国际旅游市场不稳定的影响;2014年后直线徒增,原因在于张家界在推行全域旅游背景下针对自身旅游发展提出了一系列政策并加强对旅游市场的监管管理;随着旅游产业的转型升级,新兴技术的融入,张家界旅游业转向高质量发展,由速度型向质量型转变,使得2019年增幅(0.246)突飞猛进。民生改善由最初2010年的最低值0.002增加到2019年的0.967,增加0.965个幅度,呈现出直线式爆发增加模式,究其原因是由于我国典型的集中连片特困区—武陵山片区涵盖张家界,当地民生改善问题是扶贫攻坚的主战场,国家高度重视民生建设;张家界政府大力支持旅游扶贫,出台相应的旅游开发政策,将当地独特的山水生态和民族文化资源优势转变为经济优势,通过旅游开发可带动贫困人口就业,提高农村居民收入,推动基础设施建设和产业发展,促使贫困地区经济发展和居民脱贫致富。生态环境在连续波动中上升,整体呈现出先下降后上升再下降的态势,随着旅游资源的开发和基础设施的完善,各地游客的涌入以及污染物质的排放,对环境造成的破坏,导致2010年后生态环境的综合发展指数不断下降;随后张家界市政府紧跟“改善环境质量、推动绿色发展”国家政策,在环境保护方面取得良好的成效,2015年生态环境综合得分达到最高分(0.775),主要原因是自然保护区面积值较高;近几年环境质量再次出现下滑局面,表明不能盲目开发旅游业,要兼顾旅游经济和环境保护的协调平衡发展。
图2 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综合发展指数
(二)耦合协调度分析
基于耦合协调度模型,运用二元系统耦合协调模型和三元系统耦合协调模型分别计算可得2010—2019年张家界旅游发展-民生改善耦合协调水平(TP),旅游发展-生态环境耦合协调水平(TE),民生改善-生态环境耦合协调水平(PE)以及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水平(TPE)(表3)。由图可知,耦合度整体上处于较高水平状态,两者间的耦合度比同期三者间的值偏大,说明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还存在着协调上升空间,但较高的耦合度表明耦合度模型可能出现“虚假”高耦合的结果,因此有必要研究耦合协调度。从测量的耦合协调度的结果来看,耦合协调度D值整体处于稳步上升的趋势,耦合协调度均值变化不大,说明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具有一定的稳定性。二元系统耦合协调研究结果显示:旅游发展-民生改善协调度从2010年的0.137上升到2019年0.934,增长幅度为0.797,是三个二元系统增加最快的,说明旅游产业对民生基础设施,生活条件和经济收入等民生问题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而民生改善也反向助推旅游业的快速升级,两者呈现出良好的互推互进发展关系;协调类型在2011年开始由严重失调转变为勉强协调发展,并于2015年实现初级协调发展。旅游发展-生态保护二元耦合和民生改善-生态保护二元耦合的耦合协调完全按照耦合协调梯度规律演进,前者于2010年开始进入勉强协调发展阶段,2014年进入初级协调状态,而后者于2012年进入勉强协调发展阶段,2013年转为初级协调状态。旅游发展-生态保护耦合协调度(0.569)在2010年值较高,但增加幅度较小(0.274),说明生态保护与旅游发展协调问题中一直存在,实际中并没有得到最大程度的解决;民生改善-生态保护耦合协调度呈现出较快的增长,表明良好的生态环境与居民的幸福密切关系,而居民对生态环境的关注度和体验感越来越高。总体来看,在2013—2019年期间,三个子系统两两耦合协调水平均趋于耦合协调的态势,除旅游发展和民生改善于2019年达到优质协调水平,其余均未进入优质协调发展阶段。三元系统耦合协调研究结果显示: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耦合协调水平在2011年由中度失调类型进入濒临协调发展阶段,次年进入勉强协调发展阶段,并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协调水平,说明了在旅游在民生改善方面具有良好的效果,其次居民的生态环境保护意识更强,生态禀赋得到加强。
表3 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
(三)关联性分析
以2010—2019年张家界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协调度时间序列数据为参考序列,分别以一级指标、二级指标为比较序列,考察张家界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协调度与各层次指标之间的关联程度,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协调度与一级指标、二级指标的灰色关联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张家界的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协调度与6个一级指标关联度排名依次为:社会建设(0.837)、经济发展(0.818)、市场效应(0.781)、污染排放(0.752)、生态建设(0.699)、产业规模(0.543),社会建设是旅游发展的基石,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不可分割,因此关联度值较高;旅游市场联动效果明显,国际国内旅游人次带来消费,拉动经济增长,助推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协调度整体发展;虽然我国有关生态建设方面不断加强改进,但其过程较为漫长,影响效果存在滞后性,因此关联度偏低;其最小值为产业规模,随着AR、数字化转型、沉浸式体验的更新进步导致4A级以上景区、旅行社在张家界发挥的作用逐渐缩小。
表4 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协调度与一级、二级指标的灰色关联分析
旅游发展系统的8个二级指标的关联度最小值为旅行社指标(0.520),在二级指标关联度中排名22,这是由于网络旅游信息快速、广泛的传播,旅行社逐渐由实体店向线上应用转型,存在感不断降低,与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协调度的关联度越来越小;国内旅游人次关联度(0.641)高于入境旅游人次(0.509),但国内旅游收入(0.562)却明显低于入境旅游收入(0.577),说明我国游客基数大,但在张家界消费力不足;星级宾馆的关联度为0.824,位居二级指标关联度首列。
经济发展系统中一级指标关联度排名分别为二、三名,较旅游发展、生态环境两个子系统,其对张家界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协调度影响最大,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就二级指标来看,公路长度的关联度最大(0.758),在二级关联度中位居第六,该指标反映着张家界的基础设施建设,影响着旅游产业发展状况,且与民生改善息息相关,可见交通对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协调度至关重要;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关联度(0.662)比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0.657)高,说明农村生计的改善于整个而言尤其重要;邮电业务总量关联度(0.541)靠后,加强张家界市区域外的联系与交流至关重要。
根据关联系数可知,生态建设系统较前两者的影响相对较弱,但二级指标中环保产业单位数关联度(0.819)排名第二,烟粉尘排放量(0.795)、自然保护区面积(0.781)、建成区绿化覆盖率(0.773)关联度也位居前列,表明生态保护是经济发展首要考虑问题,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且民生改善建于良好的生态环境,增加绿化面积,减少污染排放,是旅游发展和民生的必经渠道,因此加强生态环境建设将是张家界整体协调发展水平得到再次提升的迫切任务之一。
四、结论与建议
本研究构建了张家界的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指标体系,基于熵值法别分测量三者综合发展水平,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灰色关联度模型,对张家界2010—2019年的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关系分析,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三大系统综合发展方面,旅游发展、民生改善以及生态环境各系统皆有显著的增长,并达到较高水平。其中,旅游综合发展水平前期呈现出平稳状态,后期大幅度上升;受脱贫攻坚政策的影响,民生改善呈现出直线式的发展,增加幅度最大;生态环境在不断波动变化,整体呈现出先下降后上升再下降的态势。
第二,张家界旅游发展、民生改善和生态环境三系统的耦合协调度实现由低到高的梯度演进,旅游发展和民生改善的协调度增加最快,呈现良好的互助效果;旅游发展-生态环境增加幅度较小;民生改善-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增长居中,总体来看三个子系统两两耦合协调水平均趋于耦合协调的态势,目前仅旅游发展和民生改善进入优质协调发展阶段。
第三,关联度分析中发现一级指标旅游社会建设和经济发展对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协调度影响较大,旅游产业规模在关联度比重最小;二级指标中星级宾馆、环保产业单位数、烟粉尘排放量位居前三,而旅行社、邮电业务总量、入境旅游人次排名靠后,对旅游发展-民生改善-生态环境协调度作用较小。
根据以上结论,提出以下政策建议。一是注重生态环境的治理与建设,推动旅游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利用张家界丰富独特的自然资源优势,大力发展生态旅游产业,深入挖掘利用当地生态旅游资源和具有少数民族特色的人文资源,促使当地旅游业能够有效形成生态旅游和文化旅游共同和谐发展的良好态势。二是正确处理好旅游开发与保护的关系。各县区制定生态旅游发展规划,减少烟粉尘的排放量,打好“蓝天保卫战”,主动强化生态环保约束,形成生态建设合力,确保旅游活动可持续开展,打造张家界的旅游业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的双赢局面。三是增加游客停留时间,夯实民生基础。通过完善当地基础配套设施,进而长时间留住游客,提高游客消费力,助推张家界旅游产业长远发展;扩大居民收入渠道,进而提升张家界经济实力,为加快邮电、教育、医疗卫生等公共服务供给奠定经济基础。四是保障当地居民获得经济利益的权利和公平性。鼓励贫困人口积极主动地参与旅游产业发展建设中,激发居民的参与意识、提升参与能力,让旅游开发地的居民共享旅游带来的经济效益,以增强居民的获得感和幸福感。五是提高居民的环保意识,重视环境效益。张家界政府要将旅游与民生的结合起来,通过游客积极的思想观念、生活方式和先进文化传播,引导当地居民选择绿色生活方式和提高生态环境保护意识,促进三大系统的协调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