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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经济与先进制造业深度融合发展路径研究

2021-12-04王其发李尧

管理学家 2021年21期
关键词:先进制造业产业转型升级数字经济

王其发 李尧

[摘 要]如今,全球新一轮科技变革和产业革命已经到来,数字经济以数字化技术为核心驱动力量,以与实体经济的高度融合为落脚点,正加速构建实体经济新发展模式并激发新的经济形态。我国高度重视数字经济的发展,《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明确提出,要加快促进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迎接数字时代,发掘数据要素潜能,充分利用海量数据和发挥应用场景优势,促进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赋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催生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壮大经济发展新引擎。

因此,亟需分析数字经济发展现状和态势,研判我国制造业目前面临的主要问题,从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内在逻辑中厘清数字经济与先进制造业的关系,并为数字经济与先进制造业深度融合提供可参考的实施路径,在数字经济时代中抓住发展先机。

[关键词]数据要素;产业转型升级;先进制造业;数字经济

中图分类号:F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1722(2021)21-0046-03

一、现状:数字经济时代已经到来

(一)数字经济成为全球竞争的主要赛道

伴随着信息技术与实体经济的不断融合,数字经济为经济社会的持续发展注入了新动能,中国、美国、欧盟(EU)、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等主要国家和经济组织陆续将发展数字经济作为国家经济发展战略的重点。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推动数字产业、數字化技术和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习近平总书记在世界经济论坛2017年年会、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2019年中央经济工作等重要会议上,都强调数字经济的发展并做出重要指示;美国在数字技术创新、数字贸易、数字政府、数字基础设施等领域,出台多项数字经济发展战略;欧盟则聚焦数字技术、工业数字化、数据安全等领域,连续发布和实施数据技术相关战略规划,旨在保障欧盟在全球数字经济领域的话语权。

(二)体量规模高速扩张,成为稳定经济增长的关键抓手

根据《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2020年)》[1]测算结果,2019年,我国数字经济增加值规模为35.8万亿,占当年GDP比重达36.2%,相关机构预测,2020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将达到41.4万亿,同比增长高达15.6%,高出同期GDP增速13.3个百分点,最近五年数字经济增加值年复合增速为17.38%,高出同期GDP复合增速8.94个百分点。数字经济在国民生产总值当中的比重不断提升,已成为我国经济稳增长的关键抓手,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也更加突出。

(三)数字化创新由点及面,新业态、新模式不断迸发

数字化创新进程不断加速,由局部应用向协同化、系统化方向转变,传统制造业积极利用数字化技术和应用进行深入的改造,数字化转型、平台赋能成为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加速器。在智能制造领域,通过数字工厂仿真、ERP、MES、智能物流的系统集成,实现高度个性化定制和小批量离散型制造的流水线化装配。在产业链协同领域,依托数字技术搭建的产业链协同服务平台,为产业链上下游企业提供在线仓储、安全交割、大宗交易等综合性服务。在智慧仓储领域,智慧叉车、智慧托盘、REID等数字技术应用于仓库日常管理,建立大宗仓储监管体系,实现大宗货物的安全管控、精准查询。

二、挑战:我国制造业正面临内外部的“双重压力”

(一)“逆全球化”影响我国制造业参与国际分工

我国制造业发展的外部挑战主要源于近年来复杂多变的国际贸易形式和贸易关系,导致以往开放共享的全球产业链分工格局遭到破坏。近年来,以欧美为代表的国家为吸引制造业回流,重夺制造业优势,采取了影响国际分工的贸易投资保护措施。面对以中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的崛起,除关税等贸易壁垒外,美国等发达国家还直接采取技术封锁手段来遏制发展中国家在前沿技术和战略性新型产业的发展,如限制高技术中间投入品出口、对在美国高科技领域的投资和收购设置障碍、禁止前沿技术领域的交流合作等[2],给我国在制造业技术升级与产业升级方面带来一定的挑战。

(二)“结构不平衡”制约我国制造业向价值链高端攀升

我国制造业面临产业发展结构不平衡、创新能力和高端产业发展不充分的现状,长时期的低成本出口导向战略,导致我国自主创新能力还有待提升。在传统钢铁、房屋建材、石油化工等领域的结构性产能过剩问题备受困扰。在产业价值链高端环节动能欠缺,尤其是关键装备、核心零部件、基础软件等领域严重受到国外发达国家的制约,供应链安全极难保障[3]。基础研究和重大原创成果不足,在一些领域的关键核心技术、前沿性技术方面,存在严重的“卡脖子”现象,限制了我国制造业向“微笑曲线”两端的拓展和延伸。

三、关系:数字经济成为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加速器

(一)数字化技术为制造业转型升级提供技术支撑

伴随着大数据、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网、云计算等诸多科技的快速发展,数字化技术已成为促进传统制造业向先进制造业转型的创新驱动力。面对新技术革命和产业变革带来的激烈竞争和市场需求的不断演化,加之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制造业的影响,数字化技术对传统制造业赋能的进程加快,在各个领域充分利用数字化技术成果,推动其制造技术和制造工艺融合,实现柔性化、精细化、个性化、智能化的创新设计与生产[4]。

(二)数字经济是制造业实现颠覆性创新的有力杠杆

颠覆性创新是先进制造业转型发展的重要路径之一,同时是制造业企业向价值链高端攀升的有效途径。与以往通过关闭落后产能、置换落后工艺产线不同,数字化技术在制造业技术创新、产品迭代的过程中提供了完全不同的“破坏性”技术,为制造业转型提供了有力杠杆,改变了原有的固化模式,进而实现制造业的颠覆性创新[4]。当前,数字化赋能创新在机械装备工业、能源装备工业、交通运输装备工业以及其他制造业领域,均有广泛的需求并进行了相应的实践。“数字孪生”技术,在虚拟空间内进行物理实体的演进与表达,突破了时间、空间、成本的界限,从根本上推动了制造业的变革。

(三)数字经济是制造业协同优化的重要手段

数字化技术与实体经济的生产、管理和运营的融合,极大降低了制造业企业在信息获取和整理、生产资源调配、交易制度模式等方面的成本和障碍,融入数字化技术进行改造的生产线和智能制造系统,优化了传统产业生产管理结构的配置,实现制造业由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向技术密集型产业转变,提升了制造业企业的生产协调水平,促进了制造业企业内部的协同优化。例如,汽车、家电、机械装备等领域的系统集成生产线,显著降低了人力、管理成本,极大提升了生产制造效率[5]。

四、路径:全面实施“数字融合”六大重点工程

(一)顶层规划引导工程,厚植“数字融合”土壤

统筹规划“数字融合”的功能定位和系统性设计,明确“数字融合”建设的指导思想、总体目标、建设原则、重大工程和政策保障,形成“数字融合”发展的顶层体系架构。一是主抓科技攻关,谋划创建一批高能级创新平台,进行相关领域的基础研究,加快新型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承担重点领域科技攻关任务;二是强化创新引领,组织实施产业融合提升行动,主抓龙头企业培育、重大项目建设;三是优化产业布局,联动产业资源、人才资源、平台资源,启动战略性产业集群建设工作,推动产业协同创新;四是完善政策和制度配套,健全和完善适应智能制造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新应用发展的政策法规,在资金扶持、税收优惠、监管规则、网络安全保障等方面,强化政策合力与制度效力。

(二)创新人才培育工程,筑牢“数字融合”根基

数字化人才是“数字融合”的关键要素,以培育既具备数字化思维,又熟悉先进制造业发展模式为导向,以满足制造业智能化、融合化、国际化发展的复合型人才需求为目标,建立多维度、全方位的人才培养和引进机制。鼓励校企、国内外创新合作模式,开展数字化与制造业融合相关新兴学科的试点,培养一批应用型和科研型两类人才。发挥行业协会、科研机构、培训机构在数字化人才培育过程中的关键作用,推动全链条人才培育体系的形成。加大人才引进力度,着重打造高端人才社区,在重点片区规划建设适宜高端人才生活工作的社区,完善人才配套政策体系[6]。

(三)标准规范打造工程,树立“数字融合”框架

以标准化带动数字经济融合发展,由国家工信部、网信办、发改委等部门牵头,联合一批科研院所,共同建设国家级数字经济融合标准体系。在数字技术、数字化架构、与平台管理上建立相应的标准规范,推进智能工厂、智能装备、智能服务、工业软件等关键技术标准认定机制的确立,积累一批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使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得更加标准规范,打造统一、综合、开放、融合的标准模式。

(四)高精尖领域突破工程,扎实“数字融合”支柱

从“数字融合”发展全局出发,瞄准核心领域,加强基础研究,激发自主创新动力,制定实施战略性研发计划和工程,在人工智能、集成电路、生物医药、量子信息等重点方面,集中优势资源,进行科技攻关。想方设法补齐基础零部件、关键基础材料、先进基础工艺、产业基础技术等方面的短板。在关键核心领域实现突破,解决一批核心技术的“卡脖子”问题,如航空轮胎、轴承钢、光刻机等相关技术。

(五)价值链条重构工程,强劲“数字融合”主干

在重点制造业领域打造一批“数字融合”试点示范项目,利用数字化技术推动制造业业态创新,促进制造业的数字化和服务化发展,推动制造业企业向基于数字化的全要素、全流程、多领域转型,培育一批领军企业和独角兽企业,形成数字经济融合应用典范。培育由企业主导的开源软件生态,促进平台经济、共享经济的健康发展,更好地支撑服务经济社会的数字化转型[7-8]。积极推动制造业企业利用数字技术参与构建国内价值链,带动制造业转型升级并向价值链高端跃升。

(六)产业创新深化工程,丰茂“数字融合”枝叶

围绕做优做强战略性新型产业和未来产业,强化新动能培育,积极推动制造业利用数字技术进行新业态、新领域、新模式的探索与尝试。同时,在传统制造业领域推动广泛应用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虚拟现实等数字技术,加速先进制造业与数字经济的相互渗透能力和渗透速度,推动个性化定制、网络化协同、产业链协同制造等新型制造的快速成长。

五、结语

通过全面实施“数字融合”六大重点工程的建设路径,对制造业进行数字化整合與再造,厚植“数字融合”土壤、创新人才培育工程,为制造业的发展创造更多复合型人才,给企业的高速发展带来新的勃勃生机,激发企业的生命力。另一方面则通过“数字融合”产业,充分利用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虚拟现实等数字技术,使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之间相互融合渗透,赋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开发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为经济发展带来新引擎[9-13]。

我国制造业的发展过程中机遇和挑战共存,要想实现制造业的转型突破,需要紧抓数字化转型机遇,促进产业高速融合发展,搭上制造业互联网发展的“快班车”,提升自身创新技术水平。

参考文献:

[1]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2020年)[R],2020:1-24.

[2]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课题组.“十四五”时期中国工业发展战略研究[J].中国工业经济,2020(02):5-24.

[3]黄群惠.“十四五”时期深化中国工业化进程的 重大挑战与战略选择[J].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学报,2020(02):5-16.

[4]郑瑛琨.经济高质量发展视角下先进制造业数字化赋能研究[J].理论探讨,2020(06):134-137.

[5]张旭亮,王际超,谢丽敏.我国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的策略研究[J].杭州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15(5):21-25.

[6]余东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路径与动力机制[J].产业经济评论,2020(01):13-32.

[7]夏乐.加快制造业数字化 抢占数字经济新高地[J].宁波通讯,2018(19):35.

[8]本刊编辑部.拥抱数字经济 制造业转型升级再启新征[J].信息化建设,2018(02):4.

[9]本刊评论员.推动数字经济与制造业深度融合[J].江南论坛,2020(12):1.

[10]闫德利,周子祺.数字经济:制造业是主战场[J].互联网天地,2017(04):34-36.

[11]方泱泱,张语彤.重塑制造业核心能力背景下宁波数字经济发展的对策研究[J].中国工程咨询,2019(06):76-81.

[12]葛红玲,杨乐渝.实现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J].中国经济评论,2020(Z1):46-48.

[13]董明珠.掌握核心技术的企业将主导数字经济时代的未来[J].互联网经济,2019(11):3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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