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尝试中推进 在推进中收获 在收获中改进

本刊整理

新型足球学校的建设是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满天星”训练营（以下简称“满天星”训练营）所取得的成绩，也是教育部主导校园足球6年以来推进校园足球工作的整体结果。该成绩的取得意味着校园足球由教育部主导以来，向前迈出了新的一步，但同时也面临着问题和困难。这既是创新性的工作，也是探索向前的工作。

第一所新型足球学校落户在河南开封并非偶然之举，而是有逻辑基础的。2009年，校园足球工作第一次启动;5年之后，也就是2014年年底，国务院决定由教育部牵头，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财政部、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体育总局、共青团中央和中国足球协会协助共同推进校园足球工作。针对这一工作，第一拨做了5年，第二拨到今天已经是第6年，前5年的校园足球工作为第6年工作的实践提供了可借鉴、可分析、可总结的样本，同时也为进一步研讨和推进校园足球工作提供了丰富的经验。推进校园足球工作，第一拨由国家体育总局和中国足协牵头，第二拨由教育部牵头，而这两拨工作在河南省全由河南省教育厅牵头。因此，第一所新型足球学校落户河南省开封市是具有逻辑基础的。

本次活动为下一步强有力地推进新型足球学校建设整体框架与机制，实现路径和实现目标提供了清晰的方向，这也是发展校园足球的一个特点。在校园足球工作推动之前，并非将所有事情都想明白了，亦非将所有想明白的事情都做到十全十美，而是想清楚了就开始推进，还未全面落实时，就已经进一步推进了。从“满天星”训练营到新型足球学校，就充分体现了这样的思路。“满天星”训练营发端于2017年，2017年习近平总书记到德国参加G20峰会，其先到柏林，对德国进行正式访谈，在柏林访问的2天中，习近平总书记与默克尔总理一起观摩校园足球国家队（现全国校园足球“最佳阵容”队）与德国俱乐部进行的一场友谊赛。在看台上，我向习近平总书记介绍了这支中国校园足球队伍：这些队员是从全国各地学校选拔出来的，组成了这支全国最优秀的队伍，每年有为期1周的时间到欧洲进行训练和比赛。习近平总书记十分关心这些学生选入全国校园足球“最佳阵容”后的学习和训练情况，当时教育部正在谋划该事情，因此我如实汇报说：我们正计划在县域范围内组建高水平“最佳阵容”队伍，让这些学生不离开家门，不脱离学校，利用周末和节假日的时间，让高水平教练员对他们进行训练，然后再回到学校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对这个想法十分赞同并表示：这个想法很好，一定要把它做好。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对“满天星”训练营的雏形给予的充分肯定。2018年至今，教育部一共拟选了3批“满天星”训练营，一共是108个，其中地级市38个，县级市70个。2020年，又提出了新型足球学校的概念，新型足球学校其实就是在“满天星”训练营的基础上，打造更规范，类似欧洲国家足球学院的一种模式。那么这件事我也专门向孙春兰副总理作了汇报，孙春兰副总理对这一设想给予了肯定，也非常支持。此时就出现了体教融合的问题。

在此之前，在《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国办发〔2015〕11号）（以下简称《足球总体方案》）提出了建设新型足球学校的概念，到2020年这个概念一直没有落地，因此就提出依托“满天星”训练营建设新型足球学校。此时，时任开封市长高建军（现开封市委书记）同意在开封的“满天星”训练营办成第一所新型足球学校，从理念到实践都是全新的。新型校园足球学校的理念、架构、模式就更加清晰了，这也是值得认真研究、推进和落实的一项重要的工作。这项工作也意味着校园足球工作进入2.0时代，中国学校体育进入新时代，因此需要着力做好这件大事。这件大事，事关学校体育的各项政策能否落地，学校体育改革发展的思路能否见效，以及中国学校体育和中国竞技体育发展的未来前景。那么，新型足球学校新在什么地方？新型足球学校如何发展？开封市的第一所新型足球学校下一步要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一、新型足球学校的“三新”

新型足球学校是一所足球学校，同时还是一所新型的足球学校，那么新型足球学校的模式与原来足球学校的模式有何不同，与传统意义上的足球学校有哪些区别？这是在推进新型足球学校建设过程中，首先应该明确的一个问题，也就叫理念先行，即先做统一的谋划。

在党史学习教育活动中，我谈了自己的学习感悟，这是我在网上看到的，在谋划阶段应该主动给自己官升三级，因为要站在更高的位置谋划要做的事情。面对校园足球工作，体卫艺司不能仅站在體卫艺司的角度谋划，而应站在比体卫艺司高三级的层面，即要站在国家的层面谋划校园足球工作。但在抓落实、推进工作时，要给自己官降三级，因为要推进这项工作，就必须从最基础的、最基本的地方一步步、扎实推进。那么，在谋划新型足球学校时，在理念上到底要解决什么问题？这就需要我们站在国家层面审视新型足球学校到底是什么？新型足球学校有“三新”，即任务或理念新，实现方式新，机制或实现路径新。

（一）理念新

1.理念新，“新”在哪儿

第一，新型校园足球学校是面向人人的、足球的、普及性的行为。由教育部门主导校园足球的工作和落实《关于深化体教融合 促进青少年健康发展的意见》（体发〔2020〕1号）（以下简称《体教融合意见》）文件，明确规定所有青少年赛事由教育部门和体育部门共同举办。新型足球学校的足球教育理念与传统的足球学校有本质的区别，它是在德、智、体、美、劳五育培养体系中的组成部分，也就是新型足球学校怎么教足球;它是在学校的德、智、体、美、劳五育并举的体系中的有机组成，这个有机的组成部分属于学校的体育教育，它不仅面向层层选拔出来的学生，而且面向新型足球学校所覆盖的所有学校里的所有学生。

第二，新型足球学校是促进优秀人才成长的重要平台。如何让优秀的人才成长，教育部办公厅《关于进一步加强中小学生体质健康管理工作的通知》（教体艺厅函〔2021〕16号）中提到“中小学校要聚焦‘教会、勤练、常赛”，那么，为什么要教会、勤练、常赛？这是由习近平总书记对学校体育的目标设计所决定的。学校体育要实现享受乐趣、增强体质、健全人格和锤炼意志的目标，就必须教会学生健康知识、基本运动技能和专项运动技能，必须组织经常性的体育训练，必须组织全员参与的体育竞赛活动。因此，新型足球学校不仅是为了足球的发展，还是为了每一名学生的全面发展，目的是使足球比赛、足球教学和训练可以服务学生的全面发展，同时让学生掌握科学文化知识，接受劳动教育和思想品德教育。所以，新型足球学校通过全员参与的教会、勤练、常赛，能够让有足球天赋、足球特长，同时又热爱足球的学生，有更加便捷、更加顺畅的成长和上升的通道，与文学基础好、数学基础好的学生一样，走向文学、数学人才成长的通道。

第三，新型足球学校是专门人才融入、全面素质培养中的新体系。这也是其与传统的足球学校最大的区别。传统的足球学校，除了足球项目之外，其他的学习内容较少，难以让足球学校的学生达到全面成长、发展的要求。而新型足球学校培养的足球专门人才是在融合全面素质提升的过程中脱颖而出的，这种体系符合教育的规律。如，1名学生在小学时作文写得好，就将其输送到文学学校中培养，其他的内容都少学或者不学，这样是培养不出优秀学生的。我国有许多专门人才，如，最近比较关注的航天人才，他们也并非从小学就被选拔出来，专门学习航天方面的内容，反之，他们在小学、初中、高中不断提升全面素质，大学也是在提升全面素质的基础上再做专门化培养，这才是专门人才成长的通道，是符合教育规律的。新型足球学校要培养足球人才，可能也需要这样的模式。新型足球学校是向具有全面综合素质、未来想成为足球专门人才的学生给予专门化训练的（它不是只求其一，不顾其二），这符合中国学校体育改革发展的总体目标，符合《体教融合意见》总体要求，也符合《足球总体方案》和《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八大体系建设行动计划》的具体要求。

2.实现理念新的路径

基于新理念、新任务，新型足球学校应实现三结合。

第一个结合：面向人人的足球教学与层层选拔优秀后备人才之间的结合，这两个方面不能偏废。首先是面向人人的足球教学，在面向人人教学的基础上，再推进层层选拔机制。“满天星”训练营建设已经进入到第3个年头，其培养优秀后备人才的效果开始逐渐显现，较容易出现仅注重层层选拔，而不太注重面向人人的服务教育的情况。所以要实现的这个结合是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保障，更是明显区别于传统的足球学校的地方。

第二个结合：将全面推进校园足球的教会、勤练、常赛与分层实施精准训练、比赛结合。开封市4个营地都属于分层施策，这个分层施策应与全面推进全员参与有机结合。这4个营地都是层层选拔出来的精英优秀人才，应对他们进行专门训练，组织专门的比赛，但是这个层级一定要与每一所校园足球特色学校的教学训练和进展工作有机结合，不能仅重视选出来的学生。这些学生之所以能选拔出来，是因为通过全面地推进才得以实现。如果通过层级选拨出来的学生越来越好，我们更应该进一步强化。

第三个结合：全面发展与特色发展的结合。全面发展是教育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体系。这些学生的德育、智育、美育、劳动教育方式不能有任何偏颇，但是在体育和足球特色方面，要进一步给予他们提供更好的条件，所以这是一个全面发展和特色发展的基础。

新型足球学校从面向人人的普及到优秀人才的成长，再到全面发展的目标，实现面向人人与层层选拔的结合、全面推进和分层施策的结合、全面发展和特色发展的结合，这是新理念。

（二）实现方式新

有固定的办学场所、师资队伍、条件保障的是传统的足球学校，而新型足球学校是一个在实体基础上的虚拟学校，实体是什么？开封市新型足球学校实际就是开放式的每一所校园足球特色学校、每一所足球特色幼儿园，甚至还可以包括非特色学校、非特色幼儿园，但它的主体是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和特色幼儿园。

第一，新型足球学校实现方式的新体现在虚拟上。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和特色幼儿园中的所有学生和幼儿就是新型足球学校的学员、学生，这些校园足球特色学校、特色幼儿园，所有的足球场、足球教师、文化课教师，就是这所新型足球学校的师资和场地条件，所以它是一所学校，它是由众多实体学校组成的，但是这所总的学校是虚拟的，而不是一所固定的学校，而且这所校园足球特色学校还在不断变化、增加，它是不断发展的，这是它的实现方式。所以，第一个新就是实体学校构成的一所虚拟学校，这是第一个实现方式，学校、学员、师资、场地哪儿来呢？是现成的，是用一种新的机制将它统一起来。

第二，新型足球学校实现方式的新体现在师资和场地的分布上。所有新型足球学校的教师、教练员、场地由政府统一调配，即从教师、教练员的培训到分层分级的指导和引导，到各所学校的场地资源、器材资源的统一布局和使用安排，在各个不同的实体之间，实现人力资源和场地器材资源的分层合理划分。这个特点的新必须有全新的领导规划和落实的机制，这就是实现方式的“新”。要想让新型足球学校正常、顺畅运行，这个机制必须建立起来。开封市的4个营地，其实就是采用这个机制，以一所学校的师资为主，将周边学校在整个市域范围内进行调度，并有它的机制，这就是分布式的结构布局。

第三，新型足球学校实现方式的新体现在教、练、赛的整体布局和分层实施上。教学活动、训练活动和竞赛活动既要有整体布局，还要实现分层实施。什么叫整体布局？南通市组织教师和教练员集中培训，为新型足球学校搭建专家委员会，这个专家委员会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对新型足球学校的教学方案、教师培训方案、竞赛方案、竞赛实施进行培训，以及课余训练、周末节假日训练进行总体布局，并推动实施。将人、财、物统筹后，就要实现新型足球学校三大主业，即教学、训练和竞赛的总体布局，开封市新型足球学校在所有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和特色幼儿园的教学上要形成整体布局。所有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的教师培训也要分成不同的层级，即小学阶段、初中阶段、高中阶段的师资培训方案，其中包括教学、观摩、研讨等活动。13个分营和1个总营，以及各所学校的课余训练，整个辖区内小学、初中、高中的联赛如何组织、分层实施，这样一种结构性或分布式的结构、整体布局和分层实施的机制，也是一种全新的实践方式。

在传统的足球学校中也有类似的内容，如，一类梯队、二类梯队、三类梯队，即最好的一拨，最差的一拨，中间还可以升降变化，但他们是在同一所学校中。如今，是在“满天星”训练营内或者新型足球学校的覆盖范围内，实现分布式布局、整体布局和分层实施。

（三）推进机制新

1.实现“三统一制”

任务或理念新、实现方式新必须要依托新的机制才能实现。而这个机制新的最突出的特点就是政府主导，要实现理念新和实践方式新仅依靠教育部門是做不到的，仅依靠体育部门也难以做到，教育和体育一起努力也难以实现。今天，看到了也听到了“满天星”训练营基本上是在教育、体育、财政、发展、共青团、新闻广电等相关部门的共同努力下才有可能实现，所以政府主导也就意味着“三统一制”，即统一谋划、统一保障、统一实施、一个机制。统一谋划是政府牵头对整个新型足球学校进行总体布局和设计，开封市就是由开封市委书记和市长挂帅，分管副市长牵头，相关部门一起努力合作。统一保障，本次活动观摩的4个“满天星”训练营代表14个营地，各种保障措施都是标准化的，如，标准化的战术分析师、标准化的更衣室和标准化的设备设施保障，所以统一保障也必须由政府出面完成。统一实施、统一谋划并提供保障条件后，按照要求统一标准实施，所以政府主导要体现三统一。

从这个意义上来看，开封市新型足球学校的校长是开封市委书记高建军、市长李湘豫，即双校长，常务副校长是开封市副市长刘震，学术委员会有双主任等，带领开封市所有校园足球特色学校的足球教师、体育教师和文化课教师，进一步实现对学校教学、训练的定位。所以，机制具有关键性、决定性，是政府主导实现的“三统一制”。

2.制订“三个统一”

专家委员会要制订统一的标准、制订统一的培训计划和方案、制订统一的发展标准。既然是一所新型足球学校，就包含了许多实体学校，所有的实体学校在教学、训练、竞赛上都应统一。

3.体现一个特点

全员参与既包括实体项目，即全员师生，也包括政府主导下相关部门全员，而所有的全员参与，目标都聚焦在学校所有学生的全面发展，因此这个评价体系就显得尤为重要，应对所有新型足球学校制订统一的评价标准。以开封市为例，这14个营地的评价标准应该是一致的，这14个营地以及所有的足球特色项目，对学生的成长也要有全面的评价体系。如，开封市在制订体育中考改革方案时，应将各所校园足球特色学校的建设有机结合起来。再如，南通市介绍的“一条龙”的培养体系值得推广。那么在新型足球学校中，要有一个更加细致的评分和评价指标体系，这不仅能调动每一所实体学校的积极性，还会调动每一个营地的积极性和所有参与方的积极性，也就是让实体学校的校长、教师、学生、学生家长、社会机构和各个相关部门都能通过完整统一的评价体系，激发积极性。因为有政府主导，所以制订统一的评价标准、评价体系是较为容易的一件事，因此需要认真研究和设计统一的评价标准。

二、新型足球学校如何发展

（一）全面落实“满天星”训练营

“满天星”训练营的六高，即高水平的普及、高水平的教学、高水平的训练、高水平的竞赛、高水平的联赛、高水平的训练，在我看来，最重要的是高水平的普及，也就是面向每一所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从主业上讲，这就是“满天星”训练营新在理念上，这个理念就是要把基础抬高，新型足球学校就是“满天星”做到“三个新”的特点，实际上是把一些基本要求全部落实。

“满天星”训练营强调的4个方面的问题，就是新型足球学校创业的问题。第一个是后置推广体系，这是理念中重要的基础，即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教学既是第一，也是基础。教学是面向新型足球学校的每一名学生、面向人人的教学，无论校园足球培养出多少优秀的足球人才，都是需要在教学的基础上成长起来的。因此，不管校园足球中涌现出了多少优秀的足球队员，我们都不能放松，只能加强校园足球面向人人的教育。因此，这也叫后置教学体系，是建设新型足球学校的基础，也是2014年国务院决定由教育部牵头推进新一轮的校园足球工作一个最基本的考核。第一轮并没有实现扩大足球人口增长，因此第二轮的校园足球工作，首先便需要扩大足球人口。因此，前2年校园足球取得的成绩，总结为4个“多”：踢球的人多了，踢得好的人也多了，教足球的人多了，教得好的人也多了。这样的结果就是控制推广体系，普及体系是教学体系中的一个最主要的问题，是构建高水平训练体系和竞赛体系的基础。所以，无论是“满天星”训练营，还是新型足球学校，放在第一位的都是面向人人的足球教学。

第一轮的校园足球之所以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其原因是校园足球并不强调足球教育，只强调校园足球（当时称定点校）。要组建足球队，从所有不踢球的学生中选出十几名学生，让他们学踢球，去打比赛，结果只能是“死路一条”。校园足球工作最重要的就是所有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中的足球教师和体育教师，要想建立“满天星”训练营和新型足球学校，一定要夯实后置推广体系，这是创建新型足球学校的第一个作用，第二个作用是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完善校园足球训练和竞赛体系。

（二）竞赛要以校内、年级内、班级内比赛为基础

以校内、年级内、班级内比赛为主要实践方式，通过班级联赛选拔、校内各个年级“最佳阵容”组成校队、建立校际之间规范的联赛，是“满天星”训练营分营选拔各层级人才的一个重要依托。

因此，先从班级内部开始比赛，组建班队，再通过班级联赛组建校队，然后通过校际联赛选拔出的“最佳阵容”，组建区域“满天星”训练营，这种层层联赛、层层“最佳阵容”的选拔方式，为分层训练体系的搭建提供了基础。换句话来讲，开封市13个分营的学生是从校际联赛中选拔产生的，校队是从校内班级联赛中开始产生的，被选拔出来的校队是全校的“最佳阵容”，县队是全县的“最佳阵容”，市队是从市级的“最佳阵容”中选拔出来的，这是一个完整的训练和竞争体系。因此，完善“满天星”训练营的训练和竞赛体系，是新型足球学校的一个突出特点。

（三）强化保障體系

保障体系既包括师资或者专业团队的建设，也包括场地设施的改善。正如“满天星”训练营分享总结中所讲到的硬件条件，也就是在具备基本的师资和场的条件下，利用制度评价和机制建设“满天星训练营”。在确保师资、场地和条件的基础上，应不断完善评价体系，不断完善一条龙培养模式的建立，不断通过各种激励政策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在6个“满天星”训练营的经验分享中可以看出，这些“满天星”训练营都有这方面的问题，因此，我们要在这个方面下更大的功夫。

（四）努力融合各方资源

喀什地区和南通市都实现了体育系统的青训中心和教育系统的“满天星”训练营的有机融合。但是现在足协已经不再建青训中心了，但是我们还有其他资源，如，社会俱乐部的资源、职业俱乐部的资源，政府各个组成部门现有的资源和企业、社会组织的资源。因此，要形成一套融合各方资源的办法。在“满天星”训练营经费支持方面，除了教育部每年拨发的和地方政府的配套经费之外，可能还需要解放思想，吸纳更多的社会资金和社会资源支持“满天星”训练营或新型足球学校的建设工作，其中的每一个环节，都可以多方合作。

因此，下一步新型足球学校的建设要着力解决4个方面的问题，38个地级市建设的“满天星”训练营也要在这4个方面下功夫，较快地达到新型足球学校的标准，这对于整体推进下一步工作至关重要。这些“满天星”训练营基本覆盖了所有的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如果每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都能够创建1～2所新型足球学校，后面还有70多家县级新型足球学校，县级也可以改进，那么一个新的推进校园足球发展的模式就建立起来了。而且这个模式还能解决一个最大的问题，即通过全面素质的培养和课堂发展的有机结合，既实现了学校体育面向人人，让每名学生都实现“享受乐趣、增强体质、健全人格、锤炼意志”的目标，又输送了一部分优秀的足球竞技人员，既符合基础教育，又符合优秀、兴趣的人才培养和成长规律，因此这是教育的本分。同时，我们也从教育系统为优秀竞技人才的培养摸索出一条新路，形成这样的格局之后，中国足球后备人才的脱颖而出和源源不断地输送足球人才，将会是一个在短期内就可预见的效果。

全国现有117个“满天星”训练营，如今又建设了第一所新型足球学校，下一步，这些“满天星”训练营之间如何加强交流和沟通，建立管理体制，如何进一步完善教学体系、训练体系、竞赛体系和后勤保障支撑体系等，都可以组织经常性的交流。而新型足球学校和“满天星”训练营的教学观摩、训练观摩，特别是各“满天星”训练营之间高水平队伍联赛的开展，也应纳入到工作中。我们既鼓励每个“满天星”训练营的特色发展，同时又希望它们能够经常性地交流互建、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同时，“满天星”训练营和新型足球学校通过足球联赛，也能让各个地方高水平的人才有相互交流的机会，所以这是我们下一步要认真考虑的问题，也是下一步校园足球发展的新亮点。

现在的竞赛体系基本以高中生和大学生参加的全国足球联赛以及小学生、初中生和高中生参加的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夏令营选拔性的竞赛为主，如果再搭建一个更高水平、高起点的联赛体系，那就对于下一步“满天星”训练营或者新型足球学校的建设又提出了一些新的课题。

三、对新型足球学校发展的建议

（一）要向纵深发展

开封市新型足球学校既可以深入至每一所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又可下沉至每一所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的“教”“练”“赛”，要成为开封市新型足球学校的亮点，也要有成体系的方案，包括专家团队对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的教师和教练员进行系统培训、组织系统的教学观摩、提供教学经验交流平台和教案的比赛等，强化校园足球教学工作，而校园足球的训练和竞赛体系也要进一步完善。开封市的“11+1”“满天星”训练营的营地建设，在城区范围内基本上都覆盖了，那么县区如何也能搭建更加完善的体系，建立竞争体系。如，开封市每个营地是一个组别，这个组别的主要组成人员是这所学校以及邻近的学校，因此每个组别的营地应该“复制”了很多组，如，小学混合组，由这所学校周边、20分钟以内就能到达的学校组成，需要20分钟以上到达的学校较少，一个小学混合组可能有若干个小分组的群，这样才能在整个开封市范围内开展，使“满天星”训练营和新型足球学校和所有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小学的学生中的优秀者都能够组建起来，如此，现在可能是“13+1”，下一步可能就是“13×N+13+1”。

我理解的13个“满天星”训练营，基本覆盖了城区的所有區域，但并不是所有学段都覆盖，要想覆盖所有学生，就要将小学男子甲组的精英学生都覆盖，这就符合规律。同样地，若干个营地才能够把开封市所有“满天星”训练营加速组建，才能将所有优秀者组建在一起，这是一个向纵深发展的问题。

（二）要扩大覆盖面

现在的13个营地建设的标准条件较好，能不能让更多学生在这个覆盖辐射的范围内，逐步实现所有学校的学生有机会成为某几所学校的校队成员？如，小学的“满天星”训练营，除了针对这个年龄的学生之外，可以使这个辖区内的几所学校的其他组别的班队也有机会到这里训练，因为这里有高水平的教练员等保障条件，所以扩大覆盖面可能就涉及县区的分布和营地内能有更多学生入队训练的问题。

（三）要尽快完善支撑体系

支撑体系包括经费的支持、人员的支持、人员编制的支持，特别是政策的支持是最为重要的。体育中考在新型足球学校范围内，可以尽快制订支撑体系，也可以为其他特色项目提供参考，并参照执行。所以，需要制订、出台并落实让大家为之一振的评价体系。有了完整的支撑体系，特别是激励政策，各项工作才能够推动得更加扎实，“满天星”训练营和新型足球学校才能稳步推动。

如今，校园足球发展进入到新时代。未来，我们也会尽快出台如何真正落实“满天星”训练营，以及鼓励建设新型足球学校的规范性文件。既然做这件事，就需要认真做。经过大家的努力，我相信“满天星”训练营和新型足球学校的建设，一定会进一步带动校园足球的健康发展，为国民教育体系、学校体育的发展和中国足球的发展做出教育的贡献。

（本刊编辑根据录音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