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自媒体时代农村社会治理的公众参与①
2021-12-02周若辉
周若辉
(上海工程技术大学 上海 201620)
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提出了从各个层次、各个领域扩大公民有序政治参与的理念。20世纪80年代后,中国农村开始新的社会治理模式,当前经济高速发展阶段,科技进步和社会环境的矛盾成为社会转型过程中秩序重建的阻碍。因此,公民的参与行为对整个生态文明环境有深远影响,同时也为社会治理带来全新挑战。
不同时期,不同地域,科学客观认识虚拟网络中公众参与农村基层社会治理的内在演化及规律是当代社会创新发展的必然性要求。如何在快速发展的社会环境下,协调社会主体,维持公正合理的社会结构,是值得探究的话题。
1 相关概述
1.1 自媒体
社交媒体的出现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为公众参与信息共享、协商、监督机制提供最为便捷的绿色渠道;另一方面,随着公众意识的不断增强,由于媒体的公开性、即时性、交互性等特性,使得现代公众参与不同于过去,缺少了完整的听证会、意见征询会、信访和民意调查等,政府相关部门不再为第一手信息的发布者,政府权威性被削弱,给政府相关部门带来全新挑战。
互联网技术将不同阶层、文化信仰、生活环境、风俗习惯等的社会群体聚集一起,提供多元交互性平台。传统的信息传播方式不再适用当前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自媒体的出现实现不同地区、不同文化以及不同领域的信息共享。英国马克·弗拉纳根认为社交媒体拥有三个特点:放大、参与其中、监控,前人也从不同角度对媒体的社会功能进行阐述[1],如施拉姆《传播学概论》中的环境监视,政治功能包括社会协调和遗传传承。
1.2 农村治理
农村治理,即农村公共权威管理农村社区,增进农村社区公共利益的过程。近年来,农村治理已成为国内外学者的研究热门话题,俞可平等[2]着重分析了乡村治理的权威结构、治理主体、治理过程、治理内容、治理方式。相比于城市治理,农村社会治理更为广泛,包括以下几点。其一,“三农”问题,即农业问题、农村问题和农民问题;其二,人文环境、生态环境和政治环境等公共事务[3];其三,我国农村基层社会治理与西方有何异同。
1.3 公众参与
1830年,托克维尔在《论美国的民主》中提及公民参与的重要意义,随后公民参与备受关注,20世纪中叶迅速蔓延世界各地,成为国内外学者的研究热点。公民参与过程也成为了实现科学民主的一种表现形式。1968年,新公共行政学派鼓励公民以个体或集体的形式广泛参与公共行政[4],奥斯特洛姆的民主行政观也提到自主处理事物。民主气氛比较浓厚的背景下,公共参与不仅影响着政治活动,也使得公民的生活方式和态度发生巨大转变。
公众参与已成为现代化国家的标志。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完善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协同、公众参与、法治保障的社会治理体制。同时,《立法法》《行政许可法》等多部法律也提及到公共参与的重要性,使得公共参与参与范围扩大。巴伯指出公众参与是面向所有人参与所有活动,从日常生活延伸至各类政治活动等。
2 自媒体时代农村社会治理面临的挑战
2.1 技术科学化:参与渠道单一化与利益诉求多样化
新时代,互联网逐渐成为信息的聚集地,各类信息在此交汇。美国社会学家兰德尔·柯林斯曾说个体社会形象的展现是通过某种社会互动或仪式建立起来的,并在此基础上逐渐形成一种新的社会定位和社会形象。新媒体时代,公民信息分享积极性增高,参与人数逐渐增多,公民意识和利益诉求增多,加之新媒体的开放性、及时性、无边界性等特征,促使观念意识与表达方式双重自由,公民基于利益表达、利益维护、反映情况、积极公民资格实现等多重目标,体现了公民自主管理精神和期望决定自身生活质量的意愿,这是公民参与的高级形式[5]。公众参与行为,并非硬性规定,没有规则与制度强制约束,法律上多倾向于鼓励开展此项活动。因此,参与者由于自身价值观不同极易出现自利性倾向,产生价值取向分歧。
2.2 公民积极性:信息建设与认知鸿沟
行为主义的参与是对生态系统重组与架构。即使参与渠道畅通,但由于自身能力不足,并未充分发挥应有的作用,参与组织有计可施却无处施展。与大城市相比,程序技术基本可以满足农村的需求,但这样的技术条件与制度化手段不相匹配,导致高比率越轨行动,程序步骤过于复杂,从接触初期就萌生放弃。不同于城镇居民,农村公民拥有属于自己的行为规范和社会期待,不同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该社群所生存的社会文化土壤。认知鸿沟、积极性不高、文化素养有待提高是导致农村公民参与程度不高的原因。但值得注意的是,网络的匿名机制增加了个体参与动员的“作秀”风险,在信息技术搭建的平台上更肆意运作,其结果往往比现实更加现实。因此,应注入现代思想意识,尤其是要强调法治思维[6]。
2.3 政府透明化:信息公开与权责关系
由于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已经发生了深刻变化,当今中国已经不再是原来意义上的社会主义全能主义体制,在后全能体制下,中国已经通过市场经济化,逐步形成了非政治领域的自主社会空间[7]。随着公众自身权利意识和问责意识的提高,当问题凸显时,这类群体会形成一种期待框架,期待能够做出实质性行为制止问题的蔓延。意识觉醒转化为动能,通常此类群体拥有严密的组织,强大的能力,有计划、有组织、有步骤明确指导落实各事项,面对阻碍及时给予对策,弗里德里克认为组织化的政治共同体要比非组织化的政治共同体更适应于做出决议和发展政策。政府作为唯一可以获取、存储和分析各类海量数据的主体,拥有驱动和攫取信息的主要力量,却一直没有回应,权威信息的缺失加剧了公民的不安。
3 自媒体时代农村社会治理公众参与的路径选择
3.1 完善法律制度
构建多元利益主体联动机制,建立平等对话平台,协同治理。不同领域群体,应树立规则意识,不制造过激言论。依法有序开展社会治理。营造良好的社会法治环境,切实保障在法定程序框架下提高社会共治能力。社会治理制度包括现实生活公众基本社会秩序和网络世界的传播规则。法律法规维护了公民个人合法权益,杜绝打擦边球,其本质不在于压制,而是制衡。强硬的政策法规需要软治理。自媒体的到来,难免会遭受各方舆论的压力,更加需要利益的表达与维护保障制度科学化、民主化和透明化,掌握好度。
3.2 建设网络平台基础设施
信息时代的技术和手段的不断创新,正不断调整人们的生活方式,但由于互联网的即时性,信息传播极快,使得人们不免质疑媒体角色和程序正义。因此,有必要加快信息技术应用,推进新技术应用,而数字技术作为政府治理现代化的重要支撑,有利于提高科技创新能力。可持续发展离不开创新,创新离不开科技。自媒体作为一种媒介,打破传播内容、时空局限。目前,大多平台以发布信息为主,协同治理并不能得到很好体现。新媒体时代,充分利用自媒体自带话题功能,回应群众切实需求,了解公众参与协商,搭建多层次协商的需求。增强社会治理效能、预警及防控能力,注重时间成本。给公众足够多的关注,积极协调利益相关主体,将数字技术与相关制度、基础设施完美融合,实现国家网络社会有效治理。
加强管理体系制度化,行为规范标准化,及时沟通。面对不同文化冲突,尽可能获取公认合法合理的支持。完善多路径选择,社会资源整合实现透明化治理。社会治理现代化不只是应用新技术,而是调动激活社会各方面的活力,切实回应、互联互通、共享共治,构建双向关系。社会从不缺少精英人才,而是引导正确价值观的中间人。
3.3 提高公众能力建设
单方面片面追求个人利益,牺牲公众利益,带来的是社会不安与动荡。传统社会向现代化转变,不仅是制度与结构的重构,也是个人心理建设的转变。随着主体多元化,个体信任极易被利用,公民的参与广度与宽度直接或间接影响着政策的落实,参与过程制度化,不断拓展参与知识的普及,从参与认知、行为及态度三个方面进行提升,调动群众积极性,强政治效能感,强调公民才是作为国家真正的主人,赋予其归属感。培养公民组织表达能力,逻辑思维能力、反应洞察能力,主动大胆阐明意见、不被当下利益所亟盼,告别印象主义。合理使用政府赋予自身基本权利,培育公众个体意识的同时,注重集体意识的培养,将个人利益与公众利益相结合,切忌随心所欲自由行事,避免过激参与极端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