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汉印“红(Merah)”字词语引申意义对比研究

2021-12-02李丽丽印尼Anggriani

关键词:偏误义项汉语

李丽丽,(印尼)Anggriani

(广西师范大学 国际文化教育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人类文化学家认为,在许多甚至可以说在所有语言中,表示颜色属性的词语也可指代语言中非颜色属性的意义[1-2]。颜色词在任何语言中都有文化联想的存在,含有颜色词的词语通常具有较为丰富的文化含义,或为类推义,或为比喻义。《现代汉语颜色词语义分析》是对现代汉语颜色词群进行专项研究的重要成果。该书“主要对现代汉语颜色词进行词汇语义分析,主要分析现代汉语颜色词的色彩认知特性、词义内容、词义结构和表达功能等”[3],该研究关注颜色词聚类词族,基本不涉及颜色词的文化意义研究。《中国色彩》则从中国人的传统色彩取向入手,用生动的文字与精美的图片展现了中国色彩的文化内涵及其丰富多彩的表现形式[4]2。 王亚男从对外汉语词汇文化教学的角度切入颜色词的研究指出:“颜色词本身具有较多的文化内涵,如果不对其复杂的文化意义进行介绍,很难取得良好的教学效果。”[5]。应利则通过对《全唐诗》中颜色词语的断代研究:“了解唐代颜色词语总的面貌及唐代文化、风俗习惯、社会心理等内容,深化人们对唐诗的认识。”[6]

除关于颜色词语研究的全面综述类成果外,前人对“红”字词语引申义的专项研究亦有先例可循,如李丽丽和江玉芬对汉语与泰语“红”字词语进行了对比研究[7]、周妮从“红”字文化义探查颜色词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策略[8]、柯棪则对红色的象征意义在中西方文化中的异同进行了比较研究[9]、陈娟以红色文化词汇为例考察了语言与文化视角下的文化词汇教学,认为:“红色可以被称作为中华民族的国色,其文化内涵之丰富多彩,在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体现……在对外汉语教学中,只有搞清楚“红”的国俗语义,才能保证跨文化交际的顺利进行。”[10]

“红”字词语,即含有汉字“红”的词语,“红”的印尼语对应词为“Merah”,印尼语中也有一定数量的“Merah”字词语。汉语、印尼语中的“红(Merah)”字词语除表示颜色的基本义以外,也含有较为丰富的引申意义。本研究将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将着眼点放于汉语与印尼语中“红(Merah)”字词语引申意义的对比研究,通过调查测试,统计出印尼留学生产生较高偏误的汉语“红”字词语,并对其产生原因进行深入分析,进而对以汉语“红”字词语为代表的文化关键词教学提供相应的对策建议,以增加印尼汉语学习者在此层面上的跨文化认识与理解能力。

一、汉语“红(Merah)”字词语引申意义

“红”,在中国古代主要跟“赤”对应,《说文解字·赤部》:“赤,南方色也。从大从火。凡赤之属皆从赤”[11],表示壮丽、红火。在国际上流行的“中国红”也就充分说明“红色”在中国是比较主流的颜色,赵菁指出,“红色象征着热情奔放、吉祥喜庆、威严庄重、勇敢正义”[4]2。

《现代汉语词典》(修订版)中对“红”的释义是:“①像鲜血或石榴花的颜色。②象征喜庆的红布。③象征顺利成功或受人重视欢迎。④象征革命或政治觉悟高。⑤红利”[12]。“红”字词语在汉语中的基本意义是表示各种红色系的颜色,此类词语有“红色”“粉红”“浅红”“大红”等写实风格的颜色词,也包含诸如“红彤彤”“火红”“血红”“猩猩红”等描写或比喻意义浓厚的颜色词。“红”字词语除去基本意义以外,还有多项引申意义。

我们参照“红”的词典释义及北京大学语料库中的相关语料,对汉语中“红”字词语的引申义各义项进行梳理[12-13],“红”字词语的引申意义大致可归为十个类别(表1):A 表示喜庆、吉祥,如“红白喜事”“红包”“红蛋”等;B 表示革命、社会主义和共产党,如红色政权、红军、红旗、红区(指特定历史时期共产党建立的农民革命根据地等);C 表示顺利、成功、有名气和受欢迎,如“红火”“红运”“红人”“红星”“走红”“满堂红”等;D 表示美丽、好看,常用来指女人或女人的肤色,如“红颜”“红粉知己”等,也可表示健康,如描述孩子的“红脸蛋”、描述各群组的“红润”“红光满面”等;E表示某种情绪或表情,如红脸(害羞、发怒)、红眼(嫉妒、愤怒或伤心)、红眼病(嫉妒)、面红耳赤(急躁或害羞)、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等;F表示警告、警示、危险、禁止和禁忌,如“红灯”(警示、禁止)、“红牌”(警示)、“亮红灯”(警示、禁止)、“红灯区”(具有一定程度禁忌意味)等;G 表示股息、金钱回报,如“红利”“分红”“花红”等;H 表示姻缘,如“红线”“红娘”“红鸾星”(红鸾星为中国神话中的吉星,主婚配、生育喜事)等。另外,“红”字词语还可以代指花(I义项)或血(J义项),如“落红”“万紫千红”(花)、“猪红”(猪血)、“牛红”(牛血)等。

表1 汉语中含“红”字词语的引申意义[12-13]词条:“红”

二、印尼语 “红(Merah)”字词语引申意义

红色在印尼文化中亦具有是文化意义丰富的颜色,“Merah”(红色)是印度语“红”的对应词,因印尼语是拼音文字,“Merah”一词跟汉字类别不同,它是作为词素与其他词素共同组成新的词语。《现代印尼语大词典》(Kamus Besar Bahasa Indonesia)(第四版)中对“Merah”的释义为[14]:“①像鲜血的颜色。②象征勇敢。③象征漂亮或美观。 ④是一种对印尼古代的小王子的尊称。”印尼语中含“ Merah”的词语基本义也是表示各种色谱红色系的颜色词,如: “Merah Jingga”( 红橙) 意思是红色与橙色交融;“Merah Beranang”(火红) 意思是像火一样的红;“Merah Masak”(熟红),“Merah Padam”和“Merah Murup” 意思是很红;“Merah Tua” (深红) 意思是与黑色交融的红色、“Merah Muda”(粉红色)意思是与白色交融的红色。

含“Merah”语素词语的第一个引申意义与某个人的情绪和表情有关。例如:Mata Merah“红眼睛”(名词)比喻某人的眼睛都红了,表示想哭的样子;Merah Mata“眼睛红”(动词)比喻某人羡慕另一个人,类似于汉语的“眼红”;Merah Telinga“耳朵红”(动词)比喻某人很生气到耳朵红红的那个程度。第二个引申意义与皮肤、美丽有关,常用来形容女人的外貌。例如;Pipi Merah“腮红”(名词)比喻女人的脸色很好、Gadis Merah“红姑娘”(名词)比喻女人长得很好看等。第三个引申意义与孩子有关。例如:Masih Merah“还红”(名词)比喻孩子的年龄还小;Anak Merah“红孩子”(名词)比喻最亲爱的孩子,很多人看重此孩子;Bayi Merah“红宝宝”(名词)比喻快要出生的孩子。第四个引申意义常用来表示火,这组含“Merah”语素的词语是此类词语中使用最为普遍的一个,例如“SI Jago Merah”(大红)这个词语侧重于着火的意思,例句:“Rumahnya habis dilahap si jago Merah.”直译为“他的家被大红吃光了”,含义为“他的家被火烧光了”。第五个引申义项为“偷听别人讲话”,常与“Telinga(耳朵)”连用,如“Si Telinga Merah”(名词)直译为“红耳朵的人”,比喻喜欢偷听别人谈话的人。第六个引申义项与汉语“红”字词语的F义项惊人地相似,表示警告、危险、禁止、禁忌,例如:“Lampu Merah(红灯)”(名词,表示警告、禁止)比喻很危险,“Kartu Merah(红牌)”(名词)表示停止比赛,Garis Merah“红线”(名词)表示禁地等。在此义项下,个别词语的引申意义可能迥乎不同,如印尼语中的“Garis Merah(红线)”与汉语中表示姻缘”的“红线”无论是感情色彩抑或含义本身都存在着极大的差异(表2)。

表2 印尼语中含“Merah”语素词语的引申意义

三、汉语、印尼语 “红(Merah)”字词语引申意义对比

将汉语“红”字词语的义项(A~J)与印尼语“Merah”语素词语的义项(1~6)进行对比,我们可以发现,两组词语的“红(Merah)”字词语具有相同或极为接近的引申义项共3项,它们是汉语中的D、E、F义项与印尼中的1、2、6项,即表示“美丽、好看、健康”、表示“某种情绪、表情”、表示“警告、警示、危险、禁止、禁忌”这3种义项。在印尼语“Merah”语素词语的义项中有而汉语“红”字词语无此引申义项的有(印尼语相应义项3~5项):表示“孩子”、表示“火”、表示“偷听”。在汉语“红”字词语的义项中有而印尼语“Merah”语素词语无此引申义项的有(汉语相应义项A~C项+G~J项),即:表示“喜庆、吉祥”、表示“革命、社会主义、共产党”、表示“顺利、成功、有名气、受欢迎”、表示“股息、金钱回报”、表示“姻缘”、表示“花”、表示“血”。

两种语言中“红(Merah)”字词语某些引申意义相同或相近的原因是红色在两国文化中有一些共同的文化含义,如表示警示、皮肤健康、女人和情绪变化引发的面部特征等。而汉语、印尼语言中“红(Merah)”字词语在某些引申意义上呈现出你有我无、你无我有的状态,也是由红色在两国人心目中的文化意义上存在的某些差异造成的,如红色在中国可以象征喜庆、受欢迎、革命,而红色在印尼则无上述文化象征意义;红色在印尼语中可以象征孩子,红色虽然在汉语中也有指代孩子的象征意义,但用法较为久远,是通过更为古雅的红色颜色词“赤”所实现的,如“赤子”“赤子之心”等。Cliff Goddard指出,“生活中不可触摸的、比较抽象的部分往往在不同的语言与文化之间表现出较大的差异,比如感觉、态度、情感等”[15]。汉语、印尼语的含“红”(Merah)词语的引申义中的很大一部分是与这种抽象的意义相关的,因此表现出文化意义上的差异。

当然,红色的文化意义与两种语言中含“红(Merah)”字词语的引申意义并非严格意义上的一一对应,有时也存在红色具有某些文化象征意义但却在含“红”字或“Merah”语素的词语中并无体现,如在印度尼西亚红色可以象征勇敢,而印尼语中无相应引申意义的含“Merah(红)”字词语;而汉语中红色具有富贵的象征意义,古代高门大户的宅邸门通常油漆为红色,而这一象征意义在汉语中是通过“朱”字实现的,因而汉语中用“朱门”与“寒门”分别指代高门大户与平民小户。

我们可以通过探究学习汉语的印尼留学生对汉语 “红”字词语引申意义的掌握情况来更好地理解汉语、印尼语“红(Merah)”字词语引申意义差异,为此,我们设计了结构型测试问卷,题型为单选题,调查对象为汉语水平为中高级阶段的印尼留学生,其在中国学习汉语的时间达2年以上。结果显示,调查对象偏误率最高的为如下2个句子:

问卷题号8:喝了点酒,她脸上( )的,很好看。

问卷题号10:看哥哥买辆新车,弟弟有点( )。

问卷题8正确答案是“红扑扑”,调查对象总偏误率达80.85%。在47位调查对象中,有31人选择选用了“红火”,占比65.96%。“红扑扑”与“红火”这两个词语的语义由于引申意义的差别造成关联的事物有所不同,“红扑扑”是“红”的健康义,形容脸色红润,少量饮酒引起血液循环加快,面色看上去更红润;“红火”是“红”的“顺利、成功”义,形容事物或事态的发展呈现出旺盛兴隆的局面。超过半数的印尼留学生在本题中选用“红火”描述人喝了一点酒面色变得红润,显然是不熟悉此处所需要的“红”字引申义,与“红火”相关的“红”字引申义为“兴旺、繁荣”义,并不用来描述人的气色;出现这种偏误的另外一种可能是他们在日常生活中较少使用ABB式的形容词描述事物,对此类词语与名词的搭配不能了然于胸。

问卷题10的正确答案是“眼红”,调查对象总偏误率达63.82%。在47位调查对象中,有26人选择选用了“红眼”,占比55.32%。“眼红”与“红眼”使用的皆为“红”的“情绪”义,其中“眼红”表示嫉妒、羡慕,作形容词用,如“人家成功了,咱不要眼红”。“红眼”表示发怒或发急,可作为动词使用,如“为顶住人情风、送礼风,他不怕翻脸和红眼”。 对于“红眼”与“眼红”的用法,中国人大都应为知其然的,不会出现如调查对象中的印尼留学生一样高的偏误,印尼留学生在这两个中国人区分比较清楚的词语上出现偏误,原因可解释如下:印尼语中定语—中心语的顺序与汉语正好相反,且在印尼语中也有与汉语相似但却不尽相同的“Merah”语素词语,Mata Merah “红眼睛”(名词),比喻某人表示想哭的样子;Merah Mata“眼睛红”(动词)比喻羡慕、类似于汉语的“眼红”。虽然印尼语的Mata Merah “红眼睛”(名词)、Merah Mata“眼睛红”(动词)与汉语的“眼红”“红眼”在形式与意义上惊人地相似,但是其汉语、印尼语两种语言的定语+中心语的语序却是相反的,这种形式与意义的不完全对称恰恰造成了二语习得的难度。

印尼留学生的高偏误句显示,除了语素意义的基本差别以外,汉语与印尼语“红(Merah)”字词语的在语言使用中的搭配习惯及语法结构也存在某些方面的差异,这也能造成词语理解与使用中的障碍。

四、汉字、印尼语“红(Merah)”字词语引申意义对比结果分析

通过对汉语、印尼语中“红(Merah)”字词语引申义项的对比,我们发现,由于红色概念义的普适性与文化意义某些层面的相似性,两种语言中“红(Merah)”字词语的引申意义在某些义项上呈现出互文性,即表示“美丽、好看、健康”、表示“某种情绪、表情”、表示“警告、警示、危险、禁止、禁忌”这3种义项;但由于两种文化向红色赋值的深层意蕴存在差异,二者“红(Merah)”字词语引申意义也存在差异。

通过语言测试调查,我们发现,一些印尼留学生在汉语“红”字词语的使用上之所以会出现偏误,原因主要有如下两个层面:其一,印尼语语言结构及词汇使用习惯对使用汉语“红”字词时造成了负迁移,使得印尼留学生在使用汉语含“红”字词语的某些义项时产生较大的困难;其二,印尼留学生对汉语文化关键词“红”的词汇知识了解得不够全面。

在语言对比研究中,有不少语言学家对第二语言学习中的困难作了预测性分类,建立了多种难度等级模式,如Lado在1955年提出的根据目的语的意义、形式、分布三个变项划分的目的语学习的四个难度等级[16]13,Stockwell在1957年采用过度分化、不完全分化和平行等语类的三分法建构了目的语学习的难度等级[16]21,在语言对比分析中比较简单实用的是布拉图提出的六度难度等级的划分[17], 其中零级(对应)、一级(合并)、二级(缺省)难度较小,产生的偏误较少;而三级(相似)、四级(新项)、五级(分化)难度较大,产生的偏误较多(表3)。

表3 布拉图(Clifford Prator)提出的语言对比分析六度难度等级框架

上文印尼留学生偏误中, “红扑扑”表示脸色红润,这种用法对于印尼留学生而言是新的事物,在难度等级上为四级(新项);“眼红”与印尼语中的“Merah Mata(眼睛红)”“Mata Merah(红眼睛)” 在意义上表现出较大的相似性,但在结构形式上又恰好相反,在难度等级上应是三级。在布拉图难度等级公式中,三级及以上是二语学习者的难点。

Goddard指出:“在一种语言中,总有一些文化关键词(cultural key words)是在这种语言中较为显著的存在,它们具有较深的文化载荷,该语言中的整体文化疆界即是以此类词语为焦点组织起来的。”[18]28颜色词是文化载荷意义较大的词语,此类文化词语在语言间有偏差,与文化载荷较小的词语相比,如果不太注意学习目的语的文化关键词,容易以母语的文化价值衡量目的语中的语言与社会现象,进而陷于某种文化偏差甚或偏见。“红”字在汉语中既是语素,又是一个词语,且是汉语中的文化关键词,此类词语对表述汉语文化现象及语言的高级运用至关重要。留学生随着语言水平的提高,应逐渐提升对此类词语的全面认知。

做到何种程度才能判定对某个词语的全面了解呢?根据Schmitt的研究[18]31,词汇知识类型的概念最早由Jack Richards于1976年提出,Nation于1990年对Richards的词汇知识类型作了补充修订,提出了词汇知识的八个类型,他指出,只有对某一词语八种类型的知识有了较好的把握,才可认为二语学习者对该词语有了熟练地掌握:意义、书面语形式、口语形式、语法功能、搭配特征、场域限制、使用频率、词语联想[19]。

由印尼留学生含“红”字词语的高频率偏误可知,这些偏误的形成根源为对汉语文化关键词“红”的词汇知识掌握得不够全面,主要表现为:对引申意义知之不详(意义)、不熟悉某些意向所需要搭配的词语(搭配特征)、对“红”字相关的词语联想比较有限(词语联想)。仅就词汇意义一项而言,许多文化负载重的词语往往包含有较多的派生意义,“红”即属此类词语。这种文化关键词常与其他词语一起形成“多词语单位”,但这种词语之间的组合结构在形式与意义上的对应关系比普通词语组合的对应关系小,即字面意义往往不是语言形式本身表达的意义,而是通过比喻或者约定俗成形成与字面迥乎不同的意义[20],如:“红娘”一次的意义不可能由“红”“娘”两字推理出。对于经常组合在一起出现的词语联合,学界有不同的界定,除“多词语单位”较为常见外,还有一种说法也得到广泛认可,即“公式化语言”,即“在真实话语中经常组合出现的词语组合,它们或者表现为结构特征,或者表现为习语特征”[21]。这些公式化的语言让二语学习者难以解释其来源以及之所以如此使用的原因,然而正是它们,代表着某一种语言的心脏与灵魂[22]。

五、结 语

近年来,文化智商(Cultural Intelligence, 或CQ)的概念逐渐成为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研究热点。Christopher Earley & Soon Ang对文化智商的界定为较多人关注,即它是“个人在一个文化多样化社会中有效发挥功能的能力”[23],他们进而在Sternberg和Detterman提出的智力多维性理论基础上对CQ(文化智商)的多维进行分析,认为它包括文化元认知智能(Metacognitive CQ: 在跨文化互动中自觉的文化意识)、文化认知智能(Cognitive CQ: 通过教育与个人经验获得的不同文化中的与规范、习惯、惯例相关知识)、文化动机智能(Motivational CQ: 将关注与精力导向至学习文化差异并在其中发挥社会功能的能力)、文化行为智能(Behavioral CQ: 在与来自不同文化的人交流时能展示恰当的言语与非言语行为的能力)。词汇的精准掌握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在汉语学习的初级阶段,虽然留学生的词汇量及掌握的语言结构限制了其对语言知识的掌握,汉语教师应引导留学生提高词汇文化差异性敏感度。对于一些文化关键词,汉语教师充分调动起留学生基于随机学习的真实语料输入与对词汇知识的策略性学习这两种取向不同的词汇学习方法,以期取得对词汇知识较为全面的掌握,如可在语料库的帮助下提供真实的语义解释与语言搭配,帮助学生形成自己的词汇学习策略,鼓励学生接触更多的真实汉语话语(口语的或书面的),进而在师生的共同努力下逐步构建留学生汉语文化关键词的词汇知识系统,逐步构建其文化智商,提升其跨文化沟通能力。

猜你喜欢

偏误义项汉语
学汉语
韩国留学生舌尖后音习得偏误分析
轻轻松松聊汉语 后海
偏误分析的文献综述
追剧宅女教汉语
汉语不能成为“乱炖”
偏误分析的意义与局限
两用成语中的冷义项
高考英语短语分类展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