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建构逻辑
2021-11-30张铁军罗丽娜
张铁军 罗丽娜
(兰州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甘肃 兰州 730050)
党的领导及其制度体系的建构对于当下中国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推进有着深远的意义,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对“为了谁、依靠谁、我是谁”等重大问题的系统回答。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为巩固和增强党的领导优势,明确提出了六项具体的制度体系,这六项具体的制度体系每个单元有着自身的建构意蕴,各项制度之间的相互作用、相互配合都有其内在的逻辑。因此,探究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建构逻辑,对于理解党的领导方式和把握“中国之治”的精髓具有重要意义。
一、历史逻辑: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根本主张
从历史逻辑来看,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建构经历了三个阶段:无产阶级政党领导理论的生成、党的全面领导制度化的演进、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建构。三个阶段的历史起点不同,但逻辑起点具有本质一致性,即以无产阶级政党领导理论为根源,通过逻辑中介以历史的广度和理论的深度相结合系统分析党的领导制度体系。
(一)逻辑起点:无产阶级政党领导理论的生成
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党,是马克思、恩格斯亲自组织建立起来的,即共产主义者同盟。马克思、恩格斯在缔造共产主义者同盟的过程中就最先意识到无产阶级政党的独立性问题,即无产阶级必须要建立自己的独立政党,工人阶级只有组成同资产阶级一切旧政党对立的独立政党,“才能作为一个阶级来行动”,才能“保证社会革命获得胜利和实现这一革命的最终目标——消灭阶级”[1]。同时,提出了无产阶级政党领导权的重要性,无产阶级在其弱小的情况下最初要通过联合其他阶级的力量进行革命,但在联合其他阶级的同时,又要避免成为其他阶级的附庸。革命胜利初期要取得领导权,胜利后更要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到了列宁所处的时代,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革命斗争成为直接实践问题,列宁在同第二国际修正主义和俄国机会主义派别的斗争中,建立了一个新型的无产阶级政党,形成了一套比较齐全的无产阶级政党领导理论。在党的领导问题上,列宁首次提出了“党是无产者的阶级联合的最高形式”[2]。工会和其他群众组织都要受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并且要进行规划和组织新制度。同时,指出执政党是无产阶级专政国家的领导者,强调苏维埃政权即无产阶级专政是直接执政而不是以党代政,一切工作由党来领导。无产阶级政党在反抗剥削的形势中诞生,没有任何自己的特殊利益,这样的政党和理论是真真切切代表人民群众意志和利益的。
(二)逻辑中介:党的全面领导制度化的演进
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列宁主义和中国工人运动相结合的产物,是如何建立党的领导机制,带领中国革命走向胜利的呢?在党的领导制度化形成的过程中,初步探索是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在革命根据地内开展了丰富的领导制度建设实践。毛泽东非常注重党的思想领导,在井冈山时期就提出了加强“无产阶级思想领导的问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3]着重从思想政治建设上阐明党的政治领导的四个条件,提出党要建立与同盟者的正确关系、实现对同盟者的领导政策和条件、强调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阐述领导权和应对运用的方法。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实践中,邓小平围绕“党怎样才叫善于领导”的基本问题系统地创立了执政党建设的理论。为了坚持和改善党的领导,邓小平将党的领导理论系统化、制度化,建设性地提出了要进行党的领导制度改革,党的领导制度要在民主集中制的原则上建立起来的,从而实现了党内管理法治化,对外管理规范化,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开创了执政党党风建设的新局面,这是对毛泽东建党理论的新发展。江泽民、胡锦涛在领导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实践中,全面加强了执政党的建设,紧紧地抓住了三个重点:一是树立党是领导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领导核心;二是提高党的执政水平和领导能力;三是发挥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凝聚力、组织力和改革建设中的战斗力。党的领导制度在与时俱进和不断完善的发展过程中,以党的领导为圆心由点到线,从“党的领导”到“党的领导制度”,再由线到面有迹可循地形成了新时代党的领导制度体系。
(三)逻辑终点: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建构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面临着许多未知的挑战,这就要求党的领导制度必须更加系统完备。“体系”的词源学概念对体系的解读是基于一定秩序和内部结构和关联形成的有机组合。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首次将党的领导制度上升到体系层面,规范了六项具体的领导制度内容。以党的领导制度体系为圆心,六项具体领导制度构建起完整的体系,辐射到党领导所涵盖的政治领导、思想领导和组织领导三大方面,共同维护党的权威。首先,这六项领导制度表明了领导中枢的价值本体。党的领导特别是在思想领域的领导是一项艰巨的挑战,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涵盖了初心、使命以及党性、人民性,是应对外来意识形态领域的渗透和党的领导离心化、碎片化的预防针。其次,制度体系的建设表明了领导职能的分工与协同。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包括的六项制度单元都有不同的职能和定位,相互之间也构成了密切的联系,形成了相互配合、共同发力的完整制度框架。最后,表明了制度运行的规范。在六项具体领导制度科学规范下拟定了党的领导运行过程中的规范文件,将党的领导所涉及的一系列规章制度赋予了法律效力,为坚持和加强党的领导制定了明确的法律法规,开创了党的领导制度化发展的新局面,为党领导下的反腐倡廉提供了制度支撑。逻辑起点、逻辑中介、逻辑终点三条主线始终贯穿于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建构过程中,体现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对发展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系统认识,在历史发展过程中造就了严密的建构逻辑。
二、架构逻辑: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基本原则
水无常形,器定其形。问题是层出不穷的,而科学的制度是相对稳定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则是拥护党的领导的具体设计。按照领导方式划分,党的领导包括政治领导、思想领导和组织领导,而六项具体制度可以归纳在党的领导的三种方式中,三者既各有职能又相互联系,共同服务于党的领导,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
(一)党的政治领导相关制度的划分
政治定力和政治自觉是坚持党的政治领导的基本前提。在制度建设层面,党的政治领导相关制度的划分包括两方面。一是“完善坚定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的各项制度”的领导核心论。这一制度单元是明确党的领导要保证政治上的清醒、立场上的坚定。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央委员会、中央政治局、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这是党的领导决策核心。”[4]这三者是统筹党的领导工作、制定党的领导决策的中枢。从领导效力的角度看,党中央的集中统一领导是事关国家治理的重大问题,既能够保证党“总揽全局”的核心地位、维护党中央权威,也能够发挥“令行禁止”的执行效果,最终实现“协调各方”的组织过程。从领导过程的角度看,要保持持续、稳定和集中的统一领导离不开有力的权威,从党领导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过程来看,形成有权威的中央领导集体和领导核心,是确保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团结统一、步调一致向前发展的基石,是维护党的领导必须坚持的最高行为规范。二是“健全党的全面领导制度”的形态论逻辑。这一制度单元强调的是党的领导的鲜明特质。这个鲜明特质指的就是党的领导涵盖范围的全面性和触及领域的深刻性,也是为了维护党的领导这个最大的政治站位。党的十九大强调“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5]。这个全面是从广度和深度上双重作用的结果。从领导的广度来看,全面领导体现在党领导的范围是全覆盖的,党的运行程序是全过程的。有利于增强党的领导和领导客体之间相互作用的协调性,推动党制定方针政策的科学规范、促进领导具体事务的有效落实。从领导的深度来看,党的全面领导不仅涉及的领导事业范围是全方位的,而且,在党的领导下,党内党员的信念培养、政治觉悟有长足的影响和发展。这也表明,党的领导制度是维护党的领导必须坚持的最高行为规范体系,它不是抽象的领导制度,而是基于建党百年来从广度、深度上形成的价值属性、政党品格和具体行动准则。
(二)党的思想领导相关制度的划分
党的政治相关制度建设不仅指向政治站位,而且要求与思想建设上的高度融合,共同致力于建构一个政治认同的价值共同体。党的思想领导制度的相关划分也分为两方面。一是“建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的本体论逻辑。这一制度单元强调了党的领导的使命和宗旨,体现了党的领导的本质属性。党的初心和使命,既是思想层面的理想信念,同时也是实践层面的奋斗路径。一方面,这项制度彰显的是中国共产党的政党属性和责任担当,党的初心和使命在其光荣的奋斗目标、先进的党员队伍、崇高的理想追求的推动下,才铸就了党的领导队伍愈加庞大、党的事业稳定推进、人民的信仰更加坚定。另一方面,这项制度构成了党的领导的精神内核和内生动力。党的领导是一项长期的且艰巨的任务,越是长期领导,越需要锤炼自身的初心和使命。随着国家对外开放的扩大化,外来的风险挑战愈加复杂和危险,但保证好党的初心和使命、坚定自身的信仰就是抵挡外来风险挑战的精神内核,是保证党的领导不偏向、不变质的核心。二是“健全为人民执政、靠人民执政各项制度”的价值论逻辑,这凸显党的领导的群众根基。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强调:“历史活动是群众的活动。”[6]我们传统文化也强调“以民为本”,“民”作为历史活动的主体,自然也是中国共产党建设社会主义事业的主体。一方面,明确党的领导的根本目的是“为人民执政”。任何一种领导力量所实施的领导行为,在本质上都是为了维护和发展特定的利益。党的领导根本目的是从人民的立场出发,为百姓的具体利益执政,满足百姓的福祉,这就是极具中国特色的中国制度。另一方面,明确党的领导力量是“靠人民执政”。纵观古今中外的执政历史和方式,任何忽视民情民意、轻视民力、漠视民智的领导行为都难以长久维持,而中国共产党革命的胜利和执政的正当性告诉我们,“得民心”即获得人民的信任和支持是党的领导的根基。
(三)党的组织领导相关制度的划分
政治上的站位离不开思想上的引领,两者相互作用构成了组织制度上的发力。因此,党的组织领导相关制度的划分体现了党的领导的质效和保障。一是“健全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制度”的质效论逻辑,这诠释了党的领导的能力水平和基本要求。近年来,世界各国都有面临治理危机的风险,风险和挑战更加复杂多变,这也对我国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提出了新要求。先从内部环境看,“领导行为本身即内蕴了对领导主体的能力要求,缺乏相应能力的领导主体将不可避免最终丧失其领导地位”[7]。面对十几亿人口的大国,群众对党的领导能力的认同感和满意度直接关系到党的领导权。从外部环境看,面临来自意识形态领域的渗透、经济制裁、无法预测的自然灾害和疾病的风险,以及全球化趋势下其他国家对我国党的领导专业性、时效性的质疑。在内外环境的压力下必须以提高领导的质量和效能,从治理的能力水平上发力构建制度体系,完善党的领导。二是“完善全面从严治党制度”的保障论逻辑,这强调党的领导内生动力,完善中国共产党这个责任主体。党的领导不仅需要保障社会主义事业的稳步推进,还要注重党自身的建设来增强内生动力。党的建设是通过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干部来层层落实、步步实现的。一方面,全面从严治党的核心是党的领导。要增强党自身的领导能力,就要把握好“党内自治”的方式方法,完善全面从严治党各项制度,为巩固党的执政和党的建设提供制度保障和方向。党的领导也贯穿全面从严治党的各个层级、各个领域之中,确保“党内自治”取得刮骨疗毒的实效。另一方面,党的领导需要党的建设提供根本保障。党的十八大以来,随着全面从严治党不断向纵深推进,党在自身建设方面充分释放了党的自我革命效能,推动广大党员和各级党组织的领导本领和领导素养不断增强,表明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的相互贯通、不可分割,是对党的领导规律、党的建设规律的洞察和把握。
三、价值逻辑:党性与人民性相统一的价值意蕴
中国共产党作为一个拥有9500多万名党员的大党,作为带领中国走向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领导核心,靠的就是党的领导和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治理。这样的制度体系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政党品格;坚守为了人民、依靠人民的人民立场;在解决世界共同问题上凝结了中国制度和中国道路的世界眼光。
(一)彰显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政党品格
不忘初心看觉悟,牢记使命见担当。中国共产党的使命,是党的历史担当和时代责任。就其逻辑关系而言,党的初心是党的使命本源,党的使命是党的初心延展,两者共同凝聚构成了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所秉持的政党品格,凝聚与承载了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的共同目标。新时代,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价值意蕴,首先,彰显了党的初心和使命的本质内涵。“初心决定了一个政党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要做什么、为谁而做”[8]。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建构始终保持健康向上的主基调,彰显了我党作为使命型政党的初心。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初,革命先驱们以血肉之躯在沉重的历史闸门上开辟出一条绝地逢生的道路,这个初心就是向着未来、向着光明、向着全民族解放出发。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建构初心,就是为了在马克思主义指引下,去改造那个“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弱肉强食的世界体系,是我们打碎旧世界、创造新世界的指南。其次,发挥出了党的初心和使命的价值功能。从内向性视角来看,初心和使命是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重要载体,凝聚了政党信仰的精神内核,是塑造政党品格的根本要求。制度体系的建设以初心和使命为准则,能实现政党目标的持久发展,优化政党生态、维护政党的形象。从外向性视角来看,初心和使命是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重要保障,集中体现在对所处时代的党的自身建设、治国理政等所发挥的作用,是巩固党的领导基础、执政基础和发展基础的重要力量。可见,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和使命是对马克思主义政党本质属性的科学揭示,彰显了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建构的精神载体和内生动力。
(二)坚守为了人民、依靠人民的人民立场
人民性是中国体制最突出的特点。为了人民是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建构的目的,依靠人民是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建构的群众基础。党的领导制度体系作为党治国理政的治理方式,其政治逻辑也体现了依靠人民扩大党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还体现于始终坚持以人民群众为中心的基本遵循。首先,是为了人民的价值目标。西方社会描绘群众的词汇往往是“乌合之众”“大众”,而“群众”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专用话语,是表述最大共性集合体的概念。有组织的群众就是人民,中国人民的组织就是中国共产党,而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建构就是做到了维护人民的利益。在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生成与完善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通过党与人民的血肉联系,实现了人民当家作主。其次,体现了依靠人民的治理需求。政党建设是基于人民“共建”和人民“共治”,人民在国家治理中贯穿始终,是主体更是核心。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强调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一切依靠人民是指中国共产党以人民为立党之本、力量之源。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建设要求贯穿人民立场。群众组织起来了,才能成为人民,发挥出人民的首创精神,赋予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利,党的肌体才不会腐败。从本质上说,坚持党性就是坚持人民性,坚持人民性就是坚持党性,党性寓于人民性之中,没有脱离人民性的党性,也没有脱离党性的人民性。
(三)凝结中国制度、中国道路的世界眼光
从世界治理视角看,在国内社会主要矛盾发生转化和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双重背景下,中国国家治理面临新的发展任务,而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始终是贯穿国家治理体系的一条主线。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也指出:“确保我们党在世界形势深刻变化的历史进程中始终走在时代前列,在应对国内外各种风险挑战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成为全国人民的主心骨。”[9]在全球化这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代,在面临经济困境、生态危机以及无法预测的传染疾病时,任何国家都有可能陷入国家治理危机,由此推波助澜形成世界性大动荡。而中国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和治理经验的国家,特别是面对新冠肺炎疫情的世界性危机,中国共产党临危不惧,把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优势更好地转化为应对重大灾难的社会治理,而同样陷入疫情的西方国家对此却普遍力不从心,甚至推卸责任,与我党举旗定向、运筹帷幄的“中国之治”形成了鲜明对比。如此强大的治理能力和健全的制度体系也给世界其他国家提供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从国内发展视角看,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建构打破了党的领导离心化、碎片化的无序状态,从制度建设上推动中国道路从传统向现代化道路的转型。在现代化进程中,党的领导所发挥出的社会动员力、利益协调力、资源凝聚力能最大限度化解现代化道路上的各种冲突,使中国道路在党的领导制度保障中奠定深厚历史底蕴、积累长足的实际经验,发展成为一条科学的中国道路,从而更好地实现社会各方的良性互动,调度全国人民的积极性和向心力,使得中国制度、中国道路超越以西方国家为代表的现代化发展模式。
本文在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建构逻辑整体性系统性分析中,在历史逻辑方面清晰展现了建党百年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嬗变的历史轨迹,从以无产阶级政党理论为逻辑起点、以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实践历程为逻辑中介、逻辑终点上全面建构了新时代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在架构逻辑方面,将党的六项领导制度体系按照党的领导方式依次划分,以每项领导制度体系发挥的功效归纳为领导核心论逻辑、形态论逻辑、本体论逻辑、价值论逻辑、质效论逻辑、保障论逻辑,全面展现中国共产党是如何发挥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优势。在价值逻辑方面,升华了党的领导制度体系建构的初心和使命,即党性与人民性相统一的价值意蕴。首先是体现党自身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政党品格;其次是党的领导的目的依旧是为了人民、依靠人民;最后是党的领导发挥出传递中国制度、中国道路的世界眼光。通过分解、剖析和整合,对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建构逻辑有了本质的把握,有利于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的深刻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