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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索普的“文化政治经济学”思想概述

2021-11-28赵文东

魅力中国 2021年33期
关键词:政治经济学马克思学科

赵文东

(上海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093)

杰索普倡导一种跨学科的研究方法,结合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批判和政治经济学的“文化转向”,从“前学科”传统中和现有学科研究传统中吸取资源,创造超越学科界限的“文化政治经济学”这一新概念。在逻辑与历史相统一这一方法论原则的指导下,杰索普通过他的国家理论和调节方法的“叙述转向”而走向文化政治经济学研究。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自学式的介入(auto-didactic engagement)过程,正是这种自学式介入,使得杰索普能够在文化政治经济学的理论框架下,把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和马克思的逻辑与历史相统一的方法与批判的符号分析方法整合在一起。

一、“文化政治经济学”概念的提出

杰索普(Bob Jessop)的“文化政治经济学”(cultural political economy,简写为CPE)思想一直是和岑艾玲(Ngai-Ling Sum)女士合作完成,他们都认为有必要提出“文化政治经济学”这一新概念。在合作之前,岑艾玲主要是侧重于强调文化研究中的“文化转向”(cultural turn)对于政治经济学的重要性而引入“文化政治经济学”的概念;而杰索普则通过国家理论和调节方法的“叙述转向”(narrative turn)得出了相似的结论。就他们各自的学术起源的角度来看,如果说岑艾玲“文化政治经济学”概念侧重于“文化转向”后的“后学科”(post-disciplinary)研究,那么杰索普“文化政治经济学”概念则是由于马克思主义传统的“前学科”(pre-disciplinary)思想所激发的。本文所说的杰索普的“文化政治经济学”思想,都是指他与岑艾玲共同合作之后的思想,当然,还是这里还是更加侧重于杰索普本人的思想发展的内在逻辑。

(一)政治经济学的近期发展

“文化政治经济学”概念的提出,主要是植根于政治经济学发展的大背景之中的。全球化过程中知识经济的不均衡发展导致在危机及其控制方面面临越来越多的问题,政治经济学必须面对经济发展过程中的诸多挑战,主要体现为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正统的政治经济学学科不断出现危机甚至解体,不但出现了跨学科新研究领域的兴起,而且出现了后学科研究取向。后殖民主义、后现代主义给传统社会科学的学科分类方法带来了重大的挑战;跨学科探索和研究使人本主义和社会科学联系起来,在文化研究以及所谓的“文化转向”中可以看到这一趋势;还有就是诸多无法进行明确学科归类的新型学者身份的出现。以上都与传统学科分类有所不同,正统的学科分类在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方面都受到了巨大的挑战。

第二,传统“领域研究”的衰落以及各种新制度主义兴起。传统学科分类来属于“领域研究”分类方法。“领域研究”是特定历史时代背景的产物,带有明显的欧洲中心论的取向和帝国主义扩张色彩,与美国在二战后的霸权要求和安全考虑相关。比较政治学的出现开始挑战把世界划分为不同区域的通行做法,而全球化共同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现实感受也越来越突破把世界理解为由截然不同区域所构成的观念。在此背景下,制度主义充分考虑历史、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观念在理论研究中的重要作用。全球化对传统以民族社会为分析单位的学科定位和分类方法构成了挑战,像政治学、社会学、新古典经济学和人类学等原本都以民族国家为单位进行研究的学科局限越来越凸显出来。

第三,在传统“政治经济学”的学科内部也开始关注全球化、知识经济、网络、时间性与空间性等等新的主题和问题,而在所有这些主题和现象中,经济和超经济的维度始终都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这些变化从学科内部为突破传统学科分类方法奠定了基础。

(二)前学科性、学科性与后学科性

“文化政治经济学”概念是在传统政治经济学经历了从前学科性、学科性并行结走向后学科性的背景下,在政治经济学中把“前学科”探讨和“后学科”探讨进合的产物。晚近的传统政治经济学在发展的核心问题上陷入了悖论,因为,“尽管经典政治经济学的来源是前学科,当代政治经济学却正在变成后学科”。之所以说经典政治经济学就其来源来说是前学科的,是因为:第一,经典政治经济学形成于现代思想发展的初期阶段,当时市场经济还没有完全同其他社会领域区分开来,劳动力还没有充分地商品化。第二,经典政治经济学形成于理论学科定型之前,当时的先锋代表都是学识渊博的典范,他们把经济组织和财富创造同政府统治的好坏、道德秩序(包括语言、文化和伦理问题)的优劣等勾连在一起进行总体性研究。由于经典政治经济学典型地奠基于包括人性及其发展的假定在内的一系列哲学人类学思想之上,一开始就是和伦理政治问题紧密地关联在一起的。但是,19世纪早期, 更加正统的政治经济学开始放弃这种整体性的研究取向,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纯粹和严格的经济学研究,政治经济学开始衰落。到了19世纪中期,随着现代社会功能不断分化,出现了更加专门的学科分化,原来的政治经济学被分解为政治学、经济学、法学、公共管理、社会学和人类学等不同学科。此时,探讨学术研究主要集中于单一学科的确定主题上,比如,在经济学的经济分析中出现越来越庸俗化的趋势,只关心专门化的经济行为,把市场经济作为与其他社会关系孤立起来加以研究,经济学成为越来越数学化的学科,与真实的生活世界的失去了联系。但是,到了19世纪的中后期,学科性开始向跨学科性特别是向后学科性过渡。由于意识到单个学科研究的限制,面对一些复杂问题,学术界开始出现跨学科探讨。但是,杰索普认为,尽管跨学科研究是研究复杂问题的有益起点,但最好的办法还是采用一种后学科的探讨方式,这就要求对原有的学科边界线的合法性及其原则加以拒绝,鼓励问题导向而非学科划界。

杰索普的“文化政治经济学”概念是把政治经济学中把“前学科”探讨和“后学科”探讨进行合并吸纳学科制度理论成果的产物。前学科的知识传统中除了马克思主义传统外,还包括对国家科学和控制科学的研究。国家科学和控制科学主要是在德国和欧洲其他地方兴起的学术探讨,这一探讨强调经济、政治制度、组织以及实践条件之间的连接,特别是从国家政策的角度研究政治经济学。女权主义又称女权运动、女性主义(feminism),是指一个主要以女性经验为来源与动机的社会理论与政治运动。它对社会关系进行批判,还重点关注性别不平等、妇女的权利和利益等问题,显示越来越大的影响。之后,出现了超越政治经济学的新知识传统,一些新知识流派,如政治生态学、话语分析理论、同性恋理论以及批判的地理政治学和安全研究等也越来越与政治经济学的分析相关。因此,可以借鉴“前学科”和“后学科”的双重思想资源,共同打破学科发展中存在的概念和方法的帝国主义霸权现象,特别是批判经济学中理性经济人假定和合理化计算行为模式化。

(三)政治经济学批判和批判性符号分析方法的完美整合

杰索普的文化政治经济学分析主要是通过整合“前学科”的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传统和“后学科”的批判符号分析方法,将关注意义创建的“文化转向”注入到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之中。可以说,杰索普的文化政治经济学既是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批判的回归,又是立足于新的历史条件下并在吸收其他理论资源的前提下对之做出的重大发展。杰索普的文化政治经济学仍然坚持两个基本信念,这就是:资本主义仍然是当代经济生活中的支配力量;马克思的卓越分析仍然是对资本主义进行批判性分析不可超越的地平线,是任何想要严肃地分析资本主义的历史特征及其动力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理论参照点。杰索普的灵感主要来自于马克思的《资本论》及其相关准备性著作。他从马克思关于资本不是“物”而是“社会关系”的论断中,看到了中介理论和或者活络理论的最初萌芽和关键性论点,那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作用只有通过对象之间的网络关系以及人与对象之间的网络关系才能实现。因为,马克思不仅一般地强调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相互构造而非简单还原论关系;而且还强调作为社会关系的资本对不同类型的工具物的依赖,这不仅是指,只有在由各种要素构成的复杂系谱中并使之相互结合才能完成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生产和再生产,而且也指,资本与劳动之间存在社会划分、资本循环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以及世界市场的构成是有倾向性的,等等。不仅如此,马克思不但突出强调了资本主义连续资本积累的不可能性及其内部危机的不可避免性,而且也指出了竞争和阶级斗争的存在可能会突破必然或偶然的制度结构从而有助于调整和控制时空定位,推迟或者置换资本主义内部的矛盾和紧张关系。杰索普认为,即使人们已经见证了资本主义惊人的自我调整能力和社会主义实践运动的巨大失败以及与此相关的马克思主义经历的理论危机,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仍然是批判和反思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和改进作为历史性存在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可超越的地平线和理论武器。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马克思指出了资本关系构成上的不完整,即资本根本无法凭借单纯的交换关系生产和再生产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实际上并不存在固定不变的结构以及所谓的“看不见的手”所代表的神秘的目的论假定,资本积累过程离不开政治、社会和文化等“超经济”要素的调节作用。当然,对杰索普来说,这并不意味着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是绝对正确和不可改进的,相反,它本身必须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自身,把“文化转向”中的合理要素注入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分析之中,就是其中的路径之一。对杰索普来说,“文化转向” 不仅包含话语、意识形态、同一性、叙事性、争论、修辞、历史性、自反性、解释学等符号形式的研究、因此不仅仅是与文化的、意识形态的或精神的现象相连, 而且同样与科学的、技术的、经济的和司法秩序密切相关。文化政治经济学接受了经济学和政治学研究中的“文化转向”,但依然强调在其中经济与政治密切相关的物质性制度的重要性,因此,凸显了意义与实践之间的复杂关系。换言之,从根本上来说,“文化政治经济学严肃地将文化转向(关注意义创建)带入政治经济学批判。在这一过程中,它并没有脱离政治经济学批判中有关资本主义基本(物质)特征、基本矛盾、危机趋势和不同积累的动力的教训。”“文化转向”一方面强调,权力关系中利益是被话语结构、积累模式、策略和手段所加以塑造的而非外在于话语的代表特殊行动主体的“ 客观立场”;另一方面,强调知识和真理的体制的社会构造性。这样,权力关系便是由话语和非话语的混合且可变的制度机制所共同塑造的。而这两个主题又在“文化政治经济学”的视域内被同时应用于政治经济学自身。如果说,“软的经济社会学”片面地强调经济活动的社会嵌入性和结构主义特征,“硬的政治经济学”则一味地凸显经济类型、利润导向及市场调节的类似客观主义的经济规律,那么,杰索普的文化政治经济学则试图在“软的经济社会学”和“硬的政治经济学”两者之间寻求一条“中间道路”。特别是在以往的20至30年中,类似这种“中间道路”已经呈现为一种相对独立的研究倾向并且其中包含了众多不同的理论思考路径,杰索普把自己的文化政治经济学的独特性概括为以下两个方面:“一是核心范畴的运用;二是符号分析方法,并与激进的、非正统的政治经济学批判相结合”

杰索普批评对资本主义多样性的单一描述方法,当然这种批评并非不针对资本主义多样化和多样性的所有学术研究,而是针对它们的方法论,尤其是以企业为中心取向的理性选择制度主义分析法。杰索普自己的分析源自马克思提出的逻辑和历史相统一的方法,他认为这个方法的理论优势在于,能够把概念批判与历史分析结合起来,通过批判和思想实验,逐步从抽象简单的分析推进到更具体复杂的调查研究。可以说,杰索普保留了马克思逻辑与历史相统一的方法原有批判性特征,对他来说,这种方法可以更直接地基于历史研究、现实分析和对可能出现的未来情景的思考。杰索普认为,唯物主义的国家理论和早期调节方式的研究方法,在关于积累制度、管理模式、周期化和危机趋势等相关问题的研究上,都明显带有这种方法的重要要素。在这种方法论原则的指导下,杰索普对跨越时间和空间探索资本主义的多样化和多样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认为,多样性的资本主义在世界市场的框架内共同存在且共同进化,世界市场的发展正是由这种相互作用促成的,而不是来源于某种自身固有的逻辑预设。杰索普认为,这种资本主义的多样性共同存在和相互作用在马克思的著作中已经说得很清楚,因为马克思把世界市场看作是资本积累的前提及其假设(或结果),在他庞大的六卷本研究计划中,打算在最后一卷中讨论世界市场和危机的问题,马克思指出,只有当资本对经济和超经济的全部决定作用被以逻辑和历史相统一的方式揭示出来后,世界市场和危机的问题才能被充分讨论。令人惊讶的是,杰索普不仅把新近研究中法国与德国之间在经济上相互依存关系,而且把美国和中国这种经济上病态的相互依存关系,来作为资本主义的多样性共同存在和相互作用的典型例证。杰索普借鉴马克思主义的分析方法,努力从“抽象—简单”到“具体—复杂”的一系列详尽的概念分析中拓展出一个同样丰富的理论方法,这就是他的策略关系方法。策略关系方法为有关结构形式、制度和组织安排的策略选择,以及在这种语境下社会行为主体的策略能力提供了一整套更为一般的原则。这一方法最初用于分析国家,但后来也被用于研究利润导向、市场调节的积累问题。在这之后,杰索普回到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的基本原理,不但没有停留在满足于调节理论不同学派的研究成果,而且还要超越经典马克思主义(尤其是来自于教条式理解的马克思主义),建立更全面的概念分析框架。杰索普在一系列更广泛的形而上的反思的基础之上提出策略关系方法,这一方法能够应用于经济体制、政治体制和符号秩序(semiotic orders)相互关联的整体之中。正是在逻辑与历史相统一这一方法论原则的指导下,杰索普通过他的国家理论和调节方法的“叙述转向”而走向文化政治经济学研究的。用杰索普自己的话来说,这一过程是一个围绕一系列有关国家权力和国家理论的理论文献进行的不完全的、自学式的介入(auto-didactic engagement)过程,正是这种自学式介入,使得杰索普能够在文化政治经济学的理论框架下,把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和马克思的逻辑与历史相统一的方法与批判的符号分析方法整合在一起。

二、“文化政治经济学”思想的基本规定

从某种意义上说,杰索普提出的“文化政治经济学”新概念,在政治经济学领域实现了一场“文化转向”。与传统政治经济学相比,无论在本体论上、认识论上还是方法论上来说,文化政治经济学都实现了不同的范式转换。

在本体论上,“文化政治经济学强调话语对社会对象和社会主体的全面构造,而且更不容置疑的是,对它们的共同构造和共同发展的构造。”在正统政治经济学那里,技术和经济的对象(土地、工具、机器、劳动分工、货币、商品等)经常被自然化和具体化, 并以此为出发点和基础来说明主体和主体性是如何被构造、制度化和并不断得以改进的。与此不同的是,文化政治经济学认为技术和经济的对象只能是在社会关系网络中“社会地”构造的, 而且只有通过不断的“社会” 修补工作才能得以再生产出来。

在认识论上,与这个一般的探讨相一致,文化政治经济学包括对政治经济学的范畴和方法的探讨,对政治经济学相关知识的必然环境和历史性的批判。它拒绝对现实进行任何普遍的和实证的解释,否认主体一客体二元性, 承认主体和客体的共同构造,并且避免对学科的还原论探讨。但是,它也继续强调社会关系和运行于相关主体“背后”的物质性约束, 以及随之出现的结构特性和这些过程造成的发展。因此,它能避开纯社会构造论的社会学帝国主义和某种话语分析线路的唯意志论的思想贫乏,这种贫乏似乎意味着,人们能够通过适当的被连接的话语使任何事情存在。总而言之, 它承认社会关系偶然性的话语特征。

在方法论上,文化政治经济学结合了批判性符号分析方法与批判的政治经济学方法两种概念工具和方法。杰索普把符号分析中的诠释学、身份、自反性、历史性、和话语用符号来统一表示,因为他们都假定符号不仅在符号学的意义上被理解和解释,而且在现实事件的实际过程中有实际效果和意义。因此,文化政治经济学不仅在持续的社会实践关系中而且在偶然的、临时结合和非符号特性中发挥作用。与此同时,杰索普的文化政治经济学还借鉴了马克思主义传统政治经济学批判方法。与正统的马克思主义和正统经济学倾向于把资本积累的不同要素外在化和本质化并把它们作为客观力量的做法不同,由马克思主义者所激发的文化政治经济学则强调他们的偶然性和倾向性本质特征。因为,如果社会现象是由话语建构的而从来没能在与其他社会现象中分离中实现封闭式的自我生产,那么产生于给定客体的内在关系中的任何自然必然性以及与之相伴生的特征都必然是有倾向性的。由于话语的多义性和多声部性以及主体的多元性和多义性,这些由话语和社会实践建构的客观性特征就是不充分的,最多只能是相对地处于支配地位。以此视角来审视资本关系的所谓的实体的统一和形式的统一,内在于资本主义的趋势都是有倾向性的,也就是说,它依赖于资本关系自身的持续再生产。反过来说,如果这种再生产难以为继或出现危机,资本关系的实体的统一和形式的统一也会随之削弱甚至消失。如前所述,杰索普通过整合“前学科”的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传统和“后学科”的批判符号分析方法,将关注意义创建的“文化转向”注入到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之中。通过与政治经济学批判相结合,批判符号分析就能为开拓双重趋势的动力机制贡献更多的力量。

三、结语

杰索普倡导一种跨学科的研究方法,结合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批判和政治经济学的“文化转向”,从“前学科”传统中和现有学科研究传统中吸取资源,创造超越学科界限的“文化政治经济学”这一新概念。与传统政治经济学相比,“文化政治经济学”无论在本体论上、认识论上还是方法论上来说,都实现了不同的范式转换。杰索普提出的“文化政治经济学”概念,在政治经济学领域实现了一场“文化转向”,它不仅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批判思想的回归,而且是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推进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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