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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轻御重:脱贫攻坚主题电视剧《花繁叶荗》的叙事策略

2021-11-27杨飞朱永富

贵州大学学报(艺术版) 2021年5期
关键词:荒诞喜剧

杨飞 朱永富

摘 要:电视剧《花繁叶荗》通过问题处理滑稽化、事件结果反转化、人物行为荒诞化和人物形象喜剧化的叙事策略,打破了传统主旋律电视剧长期以来给人的刻板印象,引发了年轻受众的追捧和热议,使脱贫攻坚这一庄严的历史事件在阵阵笑声中深入人心。

关键词:《花繁叶荗》;滑稽;反转;荒诞;喜剧

中图分类号:J97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444X(2021)05-0015-05

国际DOI编码:10.15958/j.cnki.gdxbysb.2021.05.002

由欧阳黔森编剧、尚大庆执导的脱贫攻坚主题电视剧《花繁叶荗》2020年5月在央视综合频道黄金档播出,以年轻人为主要受众的bilibili网站也同步热播,广受关注和好评。“据猫眼数据显示,该剧播出以来,每集电视剧当日直播关注度和市占率均为全国第一,在以年轻观众为主的B站评分更是达到9.4分。”[1]这是2020年B站的评分,现在已上升为9.5分。①《花繁叶荗》打破了传统主旋律电视剧长期以来给人的刻板印象,引发年轻受众的追捧和热议,主要归功于该剧采用广大受众所喜闻乐见的形式讲述了充满正能量的脱贫攻坚故事。电视剧《花繁叶荗》改编自欧阳黔森的报告文学《花繁叶荗,倾听花开的声音》(发表于《人民文学》2018年第1期)和短篇小说《村长唐三草》(发表于《山花》2012年第11期)。一篇严肃的政论性报告文学如何改编为深受观众喜爱的电视剧?编剧欧阳黔森说:“脱贫攻坚是波澜壮阔的伟大工程,是非常严肃的。我们用轻喜剧的方式来表现这个严肃话题,更容易让人接受,让观众喜爱。”[2]B站上《花繁叶荗》满屏的弹幕“哈哈哈……”,说明编剧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电视剧《花繁叶荗》展现了贵州省遵义市播州区枫香镇花茂村、纸房村和大地方村等典型贫困乡村,在脱贫攻坚国家战略的支撑和带动下,由贫困村到小康村再到“百姓富、生态美”的蜕变历程,生动形象地向观众呈现了脱贫攻坚工程的艰辛和伟大。作为大众艺术的电视剧,如何才能形象地展示脱贫攻坚历程中遇到的种种问题和困难(诸如农村空壳化、耕地石漠化、三改三建、易地搬迁、土地流转、形式主义作风、新旧观念的冲突、村民的刁难等)?如果硬碰硬地直面这些问题和困难,现实和艺术都有被石化的危险。电视剧《花繁叶荗》通过喜剧常用的叙事手法,巧妙地将这些问题和事件喜剧化,使观众在阵阵笑声中愉悦地接受并深刻了解脱贫攻坚这一伟大的历史事件。具体而言,电视剧《花繁叶荗》主要通过滑稽、反转、荒诞和人物形象喜剧化的叙事策略,使剧情充满了欢快感,极大地增强了它的观赏性。

一、问题处理滑稽化

滑稽是喜剧类艺术中最典型和最一般的技巧和手段,其喜剧效应最为强烈和突出,其审美效应是笑,让审美主体在笑中产生愉悦感和优越感的同时,与滑稽的对象拉开距离,进行思考,从而否定掉滑稽的对象。因为滑稽的事物之所以可笑,是由于该事物本身具有某种荒谬性。

滑稽现象在电视剧《花繁叶荗》中的许多事件和人物言行中随处可见。诸如电视剧一开始何老幺在广播里反复通知村干部来开会却没有人来的场景、扶贫干部王隆学为阻止山羊上山啃食树苗在村口拦羊的囧态、唐三草为躲开潘梅裹着床单落荒而逃的惨状等,莫不让观众啼笑皆非。本文只详述其中一种滑稽现象:用滑稽的方式来处理扶贫工作中遇到的一些重大问题。剧情一开始,三个年轻的扶贫干部刚刚展开他们的驻村工作就遇到了一个棘手的大麻烦:纸房村村民马老三因为煤矿拖欠工资跑到镇政府跳楼闹事,引得周围群众纷纷围观。 镇长高立伟、纸房村支书刘红民和第一书记赵子奇等人轮番与马老三交涉,无奈大家磨破了嘴皮子,马老三就是不肯从楼顶上下来。碰巧在场的唐三草心生一计,以天热容易引发低血糖为由,不声不响地买了些吃的喝的,偷偷在水里加了泻药后,让不知情的欧阳采薇给马老三送上去。马老三一顿吃喝之后,药力发作忍不住,主动跑下楼去找厕所,跳楼危机得以化解。这里,事件的严肃性与化解危机的闹剧化、儿戏化形成一种强烈的反讽效应,既让观众在笑声中看到了农民工的困境和政府工作的不易,同时還形象地展现了主角唐三草随机应变、诡计多端的性格特点。另外一个让观众笑喷的段子是何老幺带领一群孩子在村口欢迎领导的场景。县教育局领导要来花荗村视察村小学受损的情况,唐三草让何老幺召集假期中的孩子们准备了一场热烈的欢迎仪式。这出戏从准备到结束都让观众笑声不断:排练过程中,何老幺带着孩子们伸胳膊扭屁股,动作夸张,表情搞笑,还扭伤了腰,引得孩子们一片哄笑。何老幺叮嘱孩子们见到领导时跟着他喊口号,不料孩子们不明所以,何老幺一张嘴,他们就跟着一通瞎喊,结果“欢迎领导,前来视察”的口号变成“来了,来了,他们来了”“错了,错了,别喊了”,锣鼓喧天中,错误的口号、整齐的节拍、唐三草满脸的愤怒、何老幺一脸的委屈,观众不笑都不行。唐三草和何老幺对这个欢迎仪式都很看重,唐三草生气是因为何老幺带领孩子们喊错了口号,何老幺委屈是因为他的一场辛劳不但付之东流还适得其反:陪同教育局领导来视察的石书记严厉地批评了他们的形式主义作风。

滑稽本身的喜剧性矛盾具有毋庸质疑的自我否定性,而这种自我否定性是通过自我肯定的形式得以展示的,这种由自身矛盾所构成的自我否定又不为行为主体所察觉。黑格尔如此论述滑稽的可笑性:“任何一个本质与现象的对比,任何一个目的因为与手段对比,如果显出矛盾或不相称,因而导致这种现象的自否定,或是使对立在实现之中落了空,这样的情况就可以成为可笑的。”[3]马老三的跳楼事件、唐三草的欢迎仪式,正是以滑稽的闹剧形式让观众在啼笑皆非中否定了马老三的荒谬和唐三草的形式主义。

二、事件结果反转化

反转是增强叙事艺术戏剧性的常见技巧,是影视作品吸引观众眼球的有效手段,一般表现为作品中某一人物从先前的正面/反面走向了自己的反面/正面;或者特定人物之间的关系逆转(强弱、胜败、是非、爱恨、正反等关系的对立与反转);或者某一事件的动机与效果反相转变。

电视剧《花繁叶荗》中的反转主要表现为后两种情况,而且时时发生在唐三草和潘梅这一对人物关系中。他们曾经是夫妻,但是剧情开始时二者已是水火不容的敌对关系,几乎是见面就吵,争执不休。唐三草是花荗村村主任,能说会道,精明强悍,是村民眼中的好干部好父亲。潘梅则背着拋夫弃子的罪名(唐三草对她的指责),寡言少语,不善交际,孤身一人守着个小卖部。无论是从社会地位还是从性格上来看,在二者的关系中,唐三草都是强势的一方,而且唐三草自以为在道德上占据优势,在潘梅面前总是一副倨傲不恭的神态。但是在他们的多次争斗中,往往都是潘梅出人意料地得胜而归。比如潘梅因为小卖部将被拆而求助唐三草一事:在花荗村的“三改”工作中,潘梅的小卖部因为占道将被拆除,那是她唯一的经济来源。万般无奈的她夜里悄悄去找唐三草,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留下小卖部。但是唐三草狠心拒绝,还要撵走潘梅。潘梅无视唐三草的逐客令,旁若无人地收拾起唐三草的狗窝来。看重名声的唐三草怕被村民们看到无法说清,裹着床单落荒而逃。再如土地流转投票一事:潘梅本来已经答应投赞成票,何老幺的妻子小翠也同意土地流转的事, 没想到在第二天的投票大会上,两人都因对唐三草不满而投了反对票。唐三草和何老幺本来信心满满地以为这次投票大会肯定是百分之百通过,结果不仅出现了两张反对票,而且还出在自家人手中!这令唐三草和何老幺颜面扫地、气愤难平。

其它诸如唐三草反对潘梅开农家乐潘梅却开得风生水起、马老三跳下河去救唐三草反被唐三草救起、贺总本来想敷衍一下产业园的事不料却和唐三草越说越投机等。不像悲剧中的反转剧情那样一波三折让观众大悲大喜,电视剧《花繁叶荗》中的这类反转都是些小插曲,无伤大雅却妙趣横生,既在意料之中满足观众的期待心理,又在意料之外俏皮地打破观众的期待视野而带来愉悦的观剧体验。

三、人物行为荒诞化

荒诞是一种不近情理、不合逻辑、违反常态的非理性存在。在艺术作品中,荒诞所带来的审美感受是诧异,它使审美主体在诧异中进行思考,在无意义中寻找意义。日常生活中,一切具有否定意义的不合常规的现象都可以称之为荒诞。荒诞的事件或荒诞的行为本身所具有的荒谬性往往使人啼笑皆非,并在笑中追问:为什么会这样?

电视剧《花繁叶荗》中人物的荒诞行为主要发生在马老三和王富贵这两个甘当贫困户的人物身上。马老三是纸房村村民,在剧情一开始他就因煤矿拖欠工资跑到镇政府跳楼闹事,后来又因为他们家不在贫困户名单上,马老三扬言要住在村委会不走,马大嫂则嚷嚷着要跳楼。其实马老三家并不穷,电视冰箱微波炉等家电一应俱全,根本就不符合贫困户的要求。但是为了争取贫困户名额他们夫妻俩无所不用其极。第一书记赵子奇给他们出主意说,获得贫困户名额的办法是回到之前贫穷的日子。马老三夫妇果真搬回老屋,穿上旧衣,又冷又饿,坐在院子里瑟瑟发抖。村干部刘红民和赵子奇在旁边一唱一和,说这种状态至少得持续半年。马老三夫妇一听就炸毛了,半天都受不了,别说半年!夫妇俩气冲冲地站起来,说什么也不肯当贫困户了。王富贵是大地方村最有名最顽固的贫困户,整天躺在床上等吃等喝,四肢都快退化了。扶贫的粮油送晚了他还要理直气壮地埋怨村支书令狐大方。村干部批评他不出去劳动,他一边无耻地说自己要在家照顾老的小的,一边理所当然地把第一书记王隆学刚塞进孩子口袋中的一百块钱掏到自己腰包里。他拒绝打理花椒苗,躺着等吃喝的理由是:“花椒生长快,结果慢。一年生苗,两年开花,三年才大量结果。这第一年它就只能是个苗,我再怎么种,再怎么打理,它一直这样。”“这三年才大量结果,前两年我什么都没有,第三年才能卖钱,那我这两年吃哪样,喝哪样嘛?”[4]

王富贵遵循了花椒的生长规律而违反了正常人的生活逻辑,他的荒诞可笑在于懒到极致,马老三夫妇的荒诞可笑则出于人的贪婪自私。正是在这两个人物的荒诞行为中,观众看到了扶贫过程中出现的“等靠要”现象的根源,同时意识到国家扶贫政策中“扶贫扶志”的重要性、合理性。

四、人物形象喜剧化

电视剧《花繁叶荗》中的男主角唐三草,来自欧阳黔森的短篇小说《村长唐三草》。这是一个喜剧性人物(由喜剧演员王迅饰演):操着一口贵州普通话,“脸带猪相,心里明亮”,满肚子心眼,善于解决问题,却因见识不够而时常闹笑话,惹得观众捧腹不止。唐三草的喜剧性一方面源自他幽默的性格,另一方面则是编剧对这一人物形象进行生活化塑造的结果。唐三草这一名字的由来就颇具喜剧性:唐三草真名唐万财,但是大家都叫他唐三草,是因为他的三句话:离婚后,大家让他在同事中处一个对象,他拒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前妻回到村里,大家劝他破镜重圆,他拒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女同事们都嫁了,大家笑话他还单身一人时,他自嘲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从名字的由来可见唐三草性格中幽默之一斑,这种幽默在小说和电视剧中是一致的。对比小说和电视剧中唐三草性格的不同之处,可看出作家在剧本中对唐三草的形象塑造有意识地生活化了。这种生活化的处理表现为电视剧中的唐三草少了些崇高、多了些缺点。正是这些缺点促成了唐三草的喜剧性形象。

小说《村长唐三草》讲述了唐三草在国家扶贫政策的大力支持下,带领桃花村村民固土保田,种植花椒,开发旅游,直到脱贫致富奔小康的故事。小说中的唐三草有能力有担当,能说会道,鬼点子多,善于解决问题,是一个有大局意识的村干部。如果说有什么缺点的话,顶多就是带了点江湖气,喜欢用喝酒的方式坑蒙拐骗地解决棘手的问题,比如罗小贵的圈地要钱、吴老三的结扎事件,唐三草都是借助酒力解决的。[5]与小说相比,电视剧中的唐三草同样敢作敢为,机智幽默,但却多了一些生活中常见的性格缺陷:大男子主义、固执己见、思想陈旧、见识短浅、小气抠门。电视剧主要通过几处明显的改编而突出了唐三草的负面性格。

一是省略了唐三草担任村主任的背景原因。小说中,唐三草原本是乡中心小学的老师,因村里没人愿意当村主任,唐三草便自告奋勇领了这个苦差事,回村务农。当时教师每个月工资1000多元,而村主任才120元。唐三草自愿把“铁饭碗”换成“泥饭碗”,村民都认为他不是出了问题就是傻了,但这种傻劲却恰恰突出了唐三草的敢作敢为和牺牲精神(唐三草对自己这一抉择有过解释:自己文凭不高,做教师没有上升的空间了,所以干脆辞了教职回村发展。但唐三草说话有时难分真假,所以他的解释并不可信)。小说中的唐三草正是在这一自我牺牲的行为中出场的,自始至终,他头上的光圈一直都很耀眼。电视剧则省略了这一背景,观众只知道唐三草曾经当过小学老师,至于何时成了村主任则不得而知。与小说中的崇高形象相反,电视剧中的唐三草一出场就让观众忍俊不禁:在去村委会的路上,左手提包,右手拿草,哼着小调,一步三摇,还和路上的鸡鸭鹅抢道,完全一副世俗的呆萌相。

二是离婚事件的改编。小说中唐三草的妻子桂花在外打工出轨,回来找唐三草离婚。唐三草没有为难她,很爽快就同意离婚了,一个人扛起了家,又当爹又妈,后来找了第二个妻子梨花。电视剧中的唐三草对婚姻却不能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唐三草误以为妻子潘梅出轨,因为他的大男子主义作祟,没有问清楚就决绝地提出了离婚。但是心里又始终放不下潘梅,所以才会在和潘梅看似水火不容的争执中,处处显得强势却又屡战屡败,逗乐观众。

三是和唐三草搭档的大学生村官由男性变为女性。小说中的大学生村官是年轻男性,唐三草佩服他的文化见识和理论水平,听从他的建议种花椒、搞旅游、办学校,二人关系甚是和谐。电视剧中,唐三草自以为女大学生欧阳采薇是来花荗村“镀金的”花瓶,对她无需认真对待,只需假装尊重,捧在手里就好了。而且唐三草认为欧阳采薇年轻,没有农村工作经验,又因为他大男子主义的偏见,认为女性只应在家照看孩子、料理家务,不该出来抛头露面,导致他对自己头上突然多了欧阳采薇这个女领导很不服气。所以二人在工作时经常是和谐中有摩擦和冲突,在争执中唐三草的憨态和窘态,包括他的强词夺理和自以为是,常常让观众笑喷。

概而言之,电视剧中的唐三草既机智过人又目光短浅、既顾全大局又顽固保守、既踏实肯干又滑稽可笑,既是一个优秀的基层干部,也是生活中常见的丈夫和父亲形象。唐三草这一人物形象的喜剧性使他跳脱出传统主旋律电视剧中干部形象英雄化、楷模化、崇高化的刻板印象,使观众在笑声中体会到了脱贫攻坚这场历史进程中基层干部的伟大和渺小、辛酸和快乐。

结 语

脱贫攻坚是关乎民生的伟大工程,要实现的是中国农民几千年来脱贫致富的生存梦想,涉及老百姓从物质到精神的根本性蜕变。农村从贫穷到致富再到小康这场战争中所面临的重重困难和矛盾,使脫贫攻坚话题沉重如石。如何讲好脱贫攻坚故事,使其既能有效地传达国家扶贫政策而不被教条所僵化,又能为观众所喜闻乐见而愉快接受?英雄珀尔修斯御风而行,以盾为镜,才不被石化而取下了美杜莎的头。“笑”就是电视剧《花繁叶荗》讲述脱贫攻坚故事的“镜”。巴赫金说,“一切真正伟大的东西,都应该包含有笑的因素。反之伟大便会变为威严、可怖或装腔作势,至少要变为有限的伟大。笑把路上的拦道木抬起,使道路畅行无阻。”[6]电视剧《花繁叶荗》并没有回避脱贫攻坚进程中面临的自然条件恶劣、农村劳动力流失、村支两委人心不齐、新旧观念的冲突、村民的懒惰愚顽等重大问题,而是通过滑稽、反转、荒诞和人物形象喜剧化的叙事策略,在笑中呈现并凸显问题的严肃性。“严肃性会加重困境,而笑则能超脱于困境之上。笑使人摆脱困境。笑不束缚人的手脚,而是解放人。” [6]

喜剧是笑的艺术,经典的喜剧往往是以轻御重,举重若轻,娱乐但不媚俗,嬉笑但不肤浅。脱贫攻坚之战虽然过程艰辛,但结局则是皆大欢喜,电视剧《花繁叶荗》喜剧化的叙事策略不仅使形式和内容合一,还使脱贫攻坚这一庄严的历史事件在阵阵笑声中深入人心。

参考文献:

[1] 赵相康.倾听花开的声音—— 电视剧《花繁叶茂》大家谈[J].孔子堂茶座.2020(23):74.

[2] 赵相康.《花繁叶茂》完美收官,竟然有这么多贵州文艺大咖客串[EB/OL].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687643405498292 52&wfr=spider&for=pc.2020-06-06/2021-03-24.

[3] 黑格尔.美学(第3卷下册)[M].朱光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291

[4] 尚大庆.花繁叶荗(第18集)[CD/OL].https://www.bilibili.com/bangumi/play/ep325851?from=search&seid=15459596195941008411.2021-04-05.

[5] 欧阳黔森.村长唐三草[M]//欧阳黔森短篇小说选.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14:252-289.

[6] 巴赫金.1970—1971年笔记[M]//巴赫金全集(第四卷).白春仁,等,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9:447.

(责任编辑:涂 艳 杨 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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