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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国视野”的角度看20世纪以来中国传统音乐的研究之路

2021-11-27

黄河之声 2021年20期
关键词:传统音乐研究

舒 丹

中国传统音乐是相对于中国新音乐的一个学术专有名词。1840年以来,西方文化的不断输入,对中国音乐产生了巨大影响,为了区分当时西学东渐下的新音乐,便用“国乐”一词来特指中国传统音乐。在王耀华主编的《中国传统音乐概论》一书中,对中国传统音乐进行了较为全面详实的解释:“中国传统音乐指的是中国人运用本民族固有方法,采取本民族固有形式创造的、具有本民族固有形态特征的音乐,其中包括在历史上产生、世代相传至今的古代作品,也包括当代中国人用本民族固有形式创作的、具有民族固有形态特征的音乐作品。”①

一、20世纪以来中国传统音乐的研究之路

关于中国传统音乐的研究之路,从古至今从未停滞过。通过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可以寻到上古时期对于民间音乐的收集、记录与整理。通过周代的乐官制度看到音乐作为一种礼乐制度得到极高的重视。通过唐代的梨园和教坊看到整个时代对于音乐文化的传播、交流与教育的繁盛……20世纪以来,是东西方音乐文化相互碰撞、相互融合的又一个特殊时期。当国门被西方列强强行打开,中国音乐面临巨大挑战,对于该时期中国传统音乐的研究,首当要提的便是1927年由刘天华等人发起的“国乐改进社”。作为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推行者,刘天华等人对国乐的挖掘、抢救和整理,对民族乐器的改良与推广,对传统记谱法及国乐理论的研究等诸多方面走在前列,对中国近现代音乐创作、教育等方面产生了深远影响。乔建中认为:“刘天华在1915年以《病中吟》为开端的二胡音乐创作及其在此后17年中完成的‘十大二胡名曲’,不仅为这门艺术在新世纪的全面、迅速、高水平的发展揭开了历史的新篇章,而且,还带动了其他民族器乐,诸如琵琶、古筝、笛子等的创作、表演、教育传承也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同时,更为中国民族器乐艺术迎接文化变革、寻求发展之道、开辟新天地举行奠基礼。”②

此后,再有国乐大师杨荫浏先生对中国传统音乐研究所作出的贡献与成果。其除了在年轻时期一直学习民间器乐之外,还抄写“十番锣”等许多民间音乐曲谱,并且油印《天韵社曲谱》供同仁们传承习唱,这亦是早期中国传统音乐研究的收集整理活动。1944年,杨荫浏完成了著作《中国音乐史纲》,为中国音乐史学的研究奠定了坚实基础。

这段时间,北京大学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影响下,先后出现了两个音乐社团,音乐研究会(1919-1922)与音乐传习所(1922-1927)。一方面学习西洋音乐,另一方面保存中国古乐。这也对我国传统音乐研究的发展产生了相当重要的影响。

1938年,在吕骥倡导下成立的“民歌研究会”(后更名为中国民间音乐研究会),为中国传统音乐的研究作出了突出贡献。同一时期,大批音乐家纷纷加入研究会,深入民间采集民歌素材进行研究与创作。理论著述主要有:冼星海的《论民歌的研究》、吕骥的《中国民间音乐研究提纲》、沈知白的《民间音乐与民族音乐的建立》等,以及安波的专著《秦腔论》等。此类研究的重点主要是对民间音乐的音阶、调式和曲调构成研究,民间音乐的曲式、体裁和节奏的研究,民间器乐曲的流传历史和演奏方法、流派的考察以及民间音乐的演唱和表演等方面的探讨,其目的是从民间音乐中寻找规律、素材与特征进行音乐创作。

1946年3月31日,重庆青木关“国立音乐院”成立了“山歌社”,该乐社主要由一批学习作曲的学生发起,其宗旨为“以集体的方式搜集及整理本国音乐、介绍吸收西洋音乐、普及音乐教育、提高音乐水准,而达到建立民族音乐之目的。”“山歌社”的成立在中国传统音乐的研究发展过程中,也起到了十分重要的推动作用。

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中国传统音乐的研究之路得到了全面发展。国内各大专业音乐学院先后成立了“民族音乐研究室”,并且从学科建设的角度出发,提出建立“民族音乐理论”研究的学术概念。同一时期,大批研究者们纷纷走进田野,通过实地考察、收集第一手资料等多种方式,促成了许多优秀研究成果的问世。如学者们共同编著的《民族音乐概论》、于会泳的《腔词关系》、中国音乐研究所编辑的《民族音乐研究论文集》、《中国民歌》等。此外针对全国范围内的民间音乐搜集普查工作也大规模展开,并出版了《中国民间歌曲集成》《中国民间器乐曲集成》等。这一时期的传统音乐研究多是注重音乐本体的研究。

20世纪下半叶,欧洲的民族音乐学(Ethnomusicology)从日本传入中国,同时也对中国传统音乐的研究产生了深远影响。许多学者在研究时已经不再满足于音乐的表面现状,而是对音乐与其背后的文化环境及关系进行探讨和分析。中国传统音乐研究的视角也由此不断增多,研究范围也在不断拓宽。在《新格罗夫音乐及音乐家辞典》中,对音乐学的界定为:“音乐学研究不仅针对音乐自身而且应该包括与之相关的社会和文化环境中的音乐人的行为。而且,音乐学的研究视角已经从对音乐作为产品而转向为关注包括作曲家、表演者和音乐消费者在内的音乐活动的过程。”由此至今,中国传统音乐的研究道路开始变得越来越宽泛。

从民间音乐、民族音乐,民族民间音乐,到中国传统音乐,再到与欧洲舶来品民族音乐学(Ethnomusicology)的碰撞和借鉴,中国传统音乐的研究之路在不断反思、不断吸收、不断融合的进程中不断发展,研究成果和研究队伍也在不断壮大。那么,作为当代学者,在当代文化的不断发展中,又将用怎样的视角去看待中国传统音乐研究呢?

二、中国视野下传统音乐研究之路的反思

研究一种音乐事项即是研究一种音乐文化。“横看成岭侧成峰”,不同的视角在看待同一音乐事项得出的结论显然是有差异的。中国视野是一个用中国特有的文化视角、中国特有的哲学思维进行分析论证的视角。在近现代西方音乐文化的影响下,中国传统音乐的研究之路也经历着不同的发展时期,许多来自民族音乐学(Ethnomusicology)的研究方法、研究手段、研究视角等被一味的引进传统音乐的研究工作中,然而对于中国传统音乐研究来说,与西方的民族音乐学(Ethnomusicology)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学者洛秦便在《音乐人类学的理论与方法导论》一书中作出明确解释:“中国传统音乐研究具有其自身固有的学术传统,且注重音乐形态分析,以音乐本体研究为特征。”③那么,如果从中国视野的角度来反观中国传统音乐的研究,是否也能在历时和共时上追寻到传统音乐的研究视域。

(一)“古有采诗之官”——从采风到田野工作

众所周时,田野工作是中国传统音乐研究中一个十分必要的研究手段。研究者在对研究对象进行调查研究时,都需要进行实地考察。所以,进入田野也被音乐学研究者称之为通往传统音乐研究的入场券。那么何为田野,何为田野工作?“田野”(Field)一词,最早有指乡下、农村荒野之意。早期学者的研究对象往往是无文字社会的部落、乡间,所以“他们”的现场确实有田野或旷野的图景。而今,随着学科研究范围的不断拓宽、研究对象发生了变化,包括了城市音乐的研究,甚至有称文献为史学的“现场”。所以,“田野”便成为了一种研究场域,即田野对象在哪里,哪里便是田野。田野工作(Fieldwork)是一个外来研究术语,是人类学最基础、最重要的研究手段和方法。中国学者称之为“田野工作”、“实地考察”、“田野作业”、“现场作业”等。“Field”一词可理解为有某种活动在其中进行之场地、环境、地点、场合和领域等。

由此,我们不得不思考,在西方学术概念“田野工作”没有进入中国以前,我国的传统音乐研究是没有进行吗?还是进行了却没有类似的考察工作?

《汉书·艺文志》中记载:“古有采诗之官,王者所以观风俗。”说的是在周代,礼乐作为一项治国之道被纳入到国家政权的管理中,并因此有了乐官制。君王派采诗官到民间采诗,搜集各地的民歌以观民俗。于是有了周代搜集了3000多首的诗歌,有了经过这些民歌删减后,孔子参与整理编辑的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由此我们有理由相信,采诗官将其搜集到的民歌送到君王手中时,是有对这些民间音乐进行分析的,否则又怎能会通过歌词来观民风呢?故采诗工作并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搜集整理工作,其已经具备了音乐文化的分析和使用的功能。

至近现代,尤其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不同时期的学者们先后深入民间进行采风。如在20世纪初由北京大学发起的“歌谣运动”,它对其后的中国新文化、或现代文化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学者们也视其为中国具有现代社会科学意义之实地考察方法的萌芽。之所以说它是萌芽,一方面因为它还不能算是真正运用了“实地考察”的作业方式,其具体做法还是以问卷式的“征集”为主,而与进入现场实地的直接调查有所距离。④此后的延安鲁艺成立的“民歌研究会”,则是通过组织解放区音乐工作者采集民间音乐(主要是民歌)三千余首,陆续编印资料丛刊十种,从而挖掘、保存了一大批珍贵的西北民歌。与此同时,也产生了许多民间音乐研究的文论成果。这样大规模的采风工作,也不仅仅是简单的搜集整理,研究视角也不再是单一的音乐搜集和加工,也有音乐本体、形态、文化的深度挖掘和剖析。

所以,从采诗到采风工作,从早期的采集收集资料到之后的实地考察分析研究,中国传统音乐研究的实地考察方法是从上古时代一直延续至今的,通过从简单到全面,从局部到整体,从表层到深入的不断演变,从而逐渐形成成熟且具有特色的研究范式。仅以当代为例,突出成绩如学者沈恰的《音腔论》、王耀华的《中国传统音乐结构学》、乔建中《土地与歌:传统音乐文化及其地理历史背景研究》等。

(二)“只缘身在此山中”——从音乐形态研究到社会功能体现

《辛格罗夫音乐及音乐家词典》中对音乐学的解释为:“音乐学研究不仅针对音乐自身而且应该包括与之相关的社会和文化环境中的音乐人的行为。而且,音乐学的研究视角已经从对音乐作为产品而转向为关注包括作曲家、表演者和音乐消费者在内的音乐活动的过程。”⑤然而作为具有几千年文明的中国音乐,其在发展过程中也有诸多音乐思想和音乐形态的探究方式,且涵盖了音乐思想、社会功能、教育手段、审美体验、乐律研究、文化环境、乐器制作等多个方面。

自上古时期至近现代,中国传统的音乐思想观,在不同历史时期都有所体现,且对后世的音乐文化发展产生了十分重要的影响。如先秦儒家音乐思想,其在认为“乐由心生”的同时,也认为音乐具有相应的社会功能。“宫为君,商为臣,角为民,徴为事,羽为物。”《乐记》中对五音有着明确的身份标志,统治者通过对人民的“礼、乐、刑、政”的思想统治,从而治理国家。作为我国古代的一部经典音乐专著,《乐记》不仅是一部音乐思想的著述,也阐释了音乐具有教化人民成为统治者稳定政权的手段的一种社会功能。于是,“礼乐制度”早在西周时期就已经是一个十分完善的国家制度,乐是礼的形式,礼是乐的内容。所以统治者们显然是不允许该制度被随意僭越,随着“礼崩乐坏”局面的出现,音乐观念、音乐形式开始发生变化,也开始出现音乐的不断融合和变迁的现象,诸如相和歌、清商乐等。在对音乐本质的思考方面,也有了后世嵇康在其《声无哀乐论》中对音乐本质、音乐功能、音乐审美的新探讨。即相较于《乐记》注重音乐的社会功能而言,开始将音乐作为一门独立的艺术来看待。

再如在中国传统乐律学发展方面,也是有着自身的发展轨迹和传统。如1978年考古发现的周代曾侯乙编钟,这套种采用了纯律和三分损益律的复合生律法。其音域可跨五个八度之广,音阶结构与现代的C大调七声音阶相同,中心音域十二律齐备,可在三个八度内完成完整的半音阶。钟体刻有铭文用以记载当时不同地域的律名、阶名、变化音之间的对照情况。其中铭文中记录了“少”、“反”、“大”、“浊”等我国独有的乐律学术语,其实便是近代西方乐理中的大、小、增、减等各种音程和八度相近的乐律概念。

所以,中国传统音乐研究用中国视野的角度来看,有着借鉴、吸收和融合,但却不是缺席。自始至终,中国传统音乐的发展都有沿着自己的轨迹在各个不同的历史时期中延续发展,且涉及到音乐表演到音乐研究的方方面面。

(三)“以耳齐其声”——从活态的口传心授到固定的现代记谱

汉代蔡邕《月令·章句》记载:“古之为钟律者,以耳齐其声。”指的是我国古代人们用自己的耳朵来辨别音高。这种特殊的听辨能力在传承过程中也体现出了我国古代音乐文化教学的灵活性。单以我国音乐的记谱法为例,历史上有过多种不同的记谱法,如文字谱、减字谱、工尺谱等,到了近现代西方“先进”的简谱由日本传入中国,再到后来五线谱又被引进并使用至今。这场由西方文化侵入所带来的中国近现代记谱方法的“革命”在不到100年的时间里被逐渐接受并完全取代。在近现代中国传统音乐研究上,可以看到很多研究者们有了一个相似的结论,中国古代音乐的记谱法缺少演唱(奏)的旋律谱部分,所以导致了无法知其原来的音乐曲调和旋律。于是,在上个世纪我国又开展了全国范围内的音乐大普查,去搜集、整理民间音乐,并进行现场采录之后对这些录音进行记谱。之后就有了我们看到许多民间音乐有谱了,这在很大程度上为传承、保存与研究等提供了便利。但是,这样“固定”的西方记谱方法是否适用于中国传统音乐?我国早期民间音乐的“口传心授”传承方式仅仅是因为记谱法无法记录旋律曲调吗?

笔者认为,西方的记谱法虽然在很大的程度上,将传统音乐进行乐谱式的保存,然而在实际记谱和传唱过程中,那些中国音乐里特有的韵声都无法详尽的记下。纵观我国古代对于音乐方面的记载,不乏看到很多有关乐律、音乐评论、音乐诗词、音乐著述等方面的记载。但是在记谱法方面或许是古代先民们的选择问题。所谓“死谱活唱”,即音乐是人的内心情感的表达,每一次的演唱或是演奏都可能会有灵活的即兴变动。于是乎变有了口传心授的传统教学方法。

三、对构建中国音乐理论研究话语体系的思考

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建立“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重大战略部署,其对当代中国音乐文化的发展也起到了十分重要的推动作用。尤其体现在对一带一路周边国家的文化交流和中国音乐文化的话语权的建立上。

(一)丝绸之路上的对外音乐文化交流

早在汉代,我国便派遣张骞出使西域,至此打开了中国和西方国家早期的商贸往来及文化交流的大门,这对当时以及后世音乐文化的影响都是十分空前的。其主要体现在输入与输出这两大方面。在输入方面,隋唐时期的音乐繁盛都离不了与周边各国的相互融合和吸收。如从印度传入中原的琵琶,在唐代发展到空前的繁荣。再如隋唐时期的多部伎乐中的龟兹伎、安国伎、高丽伎、天竺伎等。再如隋唐时期的“八十四调”宫调理论也是在龟兹音乐“五旦七调”的理论基础上发展形成的。当然,这样的文化输入也离不了唐太宗李世民“兼收并蓄”的治国理念。在输出方面,主要体现在对亚洲周边国家的传播,如日本、韩国、缅甸、越南、泰国等。如日本的宫廷雅乐、韩国的宫廷雅乐,日本筝、韩国的牙筝、朝鲜的伽倻琴、越南筝等。这些都是通过彼此间的文化交融,并形成了风格各异的本土化现象。

当前,在“一带一路”新思想指导方针下,对于“丝绸之路”的研究也被重新重视起来。如对敦煌丝绸乐舞的研究,对海上丝绸之路的相关音乐文化研究,以及草原丝绸音乐文化研究等。作为丝绸之路传播的起点,如何用“中国视野”的角度去对一个地方的音乐形态的研究扩大至其传播的道路上进行再研究、再认识,去分析其迁徙背后的融合现象是今天中国音乐文化发展背景的必然之举和趋势。

(二)一带一路下的传统音乐文化复兴

2017年“中国音乐理论话语体系首届学术研讨会”在浙江金华举行。该研讨会是对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艺工作和哲学工作系列讲话的深入贯彻。围绕音乐话语体系建构的宏观把握、话语体系建构与音乐哲学美学、音乐结构型态与技术理论分析、音乐理论话语体系传承与传播、音乐话语体系的历史与未来、多民族音乐话语的跨文化比较、音乐人文话语体系多视角关照等多个主体开展。其中学者王耀华教授层在会议上谈及:“中国音乐理论话语体系具有传承性、开放性、创新性的三维特征。并强调要用中国人的思维方式、符合中国人的话语习惯的创新性语言来表达和阐释创新性理论体系,实现话语创新。”

在中国音乐文化受到西方音乐文化冲击影响的一百多年以来,从最初的西学东渐到直接的照抄替代,再到今天对本民族文化复兴路上的中国话语权的反思,漫长的研究之路正是印证了王耀华教授的传承性、开放性和创新性的三维特性。由此笔者以为,所谓“中国视野”便是一种传承已久的“中国精神”,一种贯穿古今的“中国文化”。既要有兼收并蓄的包容思维,也要学会用中国自己的语言和思想去解读各种外来的音乐文化。在借鉴西方音乐文化体系的同时,尽快建立中国音乐理论体系,教学体系,从教学和研究多个角度进行推广和执行。

结 语

总之,如何真正意义上用“中国视野”的角度进行中国传统音乐的研究,是新时代又一个新的思考方向。随着世界音乐文化不断的多元化发展,用开放包容、为我所用、以我为主、择善而从的态度和原则,用本民族的认知体系加速构建中国音乐教育体系、中国音乐理论体系是中国传统音乐研究的全新视角和努力方向。■

注 释:

① 王耀华,杜亚雄.中国传统音乐概论[M].福建教育出版社,1999:8.

② 乔建中.一件乐器和一个世纪——二胡艺术百年观[J].音乐研究,2000,(01).

③ 洛秦.音乐人类学的理论与方法导论[M].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1:63.

④ 洛秦.音乐人类学的理论与方法导论[M].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1:64.

⑤ 洛秦.音乐人类学的中国实践与经验的反思和发展构想(上)[J].音乐艺术,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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