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兵法》视阈下周恩来军事战略战术探析
2021-11-25苏哲
苏 哲
周恩来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主要创建人和领导人之一,在半个多世纪的革命生涯中长期担任党、国家和军队重要领导职务,军事才能和军事贡献得到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公认。周恩来善于总结军事斗争经验,是党内最早认识武装斗争重要性和最早从事军事工作的领导人之一,在军队思想政治工作、军事战略战术、军事统战和外交工作、国防现代化建设等方面成绩斐然,为丰富和发展毛泽东军事思想作出了重要贡献。
《孙子兵法》成书于春秋战国时期,是中国古代军事著作的代表,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被后世尊奉为“百世兵家之师”。中国共产党党内的一些军事家也熟知古代兵法,比如刘伯承、粟裕等将帅非常重视《孙子兵法》,学以致用,活学活用,在革命年代屡获赫赫战功。受优秀传统文化滋养和熏陶的周恩来对《孙子兵法》并不陌生,早在1918年,他在《旅日日记》中这样写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句话实在是谋国的要道。”〔1〕党中央在延安时期,有一次,周恩来从重庆回到延安,在毛泽东所住的窑洞遇到八路军研究《孙子兵法》的专家郭化若同志,曾开玩笑地对他说:“有些国民党军官向我打听郭化若是何许人,和郭沫若是不是兄弟?”〔2〕并且肯定郭化若有关孙武的文章写得好,是共产党的秀才和专家学者。纵观周恩来的军事斗争实践,许多方面汲取了《孙子兵法》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华,同时又与中国革命和军事实践紧密结合,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指导下,总结战争经验,探索了符合实情的军事战略战术,本文尝试对此进行分析。
一、详察敌我,百战不殆
知己知彼,知敌料敌,全面掌握敌情和我情,是制胜的重要前提。周恩来坚持用求真务实的态度指挥军事斗争,认为只有全面了解各方面情况,客观分析敌我力量,才能作出正确的判断,制定正确的作战方针。
(一)眼观大局,从战略全局谋划战争。《孙子兵法·计篇》写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 存亡之道, 不可不察也。”〔3〕战争是关系国家存亡、百姓安危的大事,一定要高度重视,慎之又慎。战争要先从全局的高度筹划胜败得失,认清当前形势,做到胸有全局、心中有数,用战略眼光整合资源、凝聚力量。1941年5月,在全面抗战最艰难的时刻,关于是否持续抗战,国内出现不同论调。周恩来从世界战争全局角度,在《论目前战局》一文中,科学分析日美矛盾,分析欧洲战场形势,评述、分析和预测德意日法西斯的侵略企图和战争发展方向。他指出:“目前帝国主义战争正向着扩大和持久的道路着着迈进,战争的范围正由欧洲非洲发展到亚洲,由地中海大西洋发展到太平洋。”〔4〕周恩来号召全国军民坚持独立自主抗战,用民主和团结的力量,克服当前和即将到来的更大困难,击破敌人的封锁和分化,使抗日战争沿着正确的道路发展。1947年8月,在解放战争战略转折关头,为把战争引向国统区,周恩来从战略全局的高度出发,以中央军委名义起草电报致刘邓大军:“你们如能乘机迅速派兵攻占大别山以南长江以北各县,必能威胁长江分散敌人,开展局势。”〔5〕在中央军委部署下,刘邓大军千里挺进大别山,率先深入敌占区,直插蒋介石统治中心腹地,揭开了解放战争战略反攻的序幕。
(二)重视情报,全面掌握敌人行动。
在《孙子兵法》第十三篇《用间篇》中,孙武用一整篇的篇幅来论述用间的重要性和间谍的类别、特点和使用方法。他认为,“故三军之事,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6〕,明确了间谍工作在军事活动中的特殊地位,获取情报是一条由“先知”到“先胜”的成功捷径。周恩来作为我党我军情报保卫工作的创立人和领导者,长期指导和负责情报侦察和机要保密工作,被誉为“隐蔽战线的统帅”。1927年中共五大后,面对大革命失败的血雨腥风,身为中央军事部负责人的周恩来吸取经验教训,着手建立以情报保卫工作为重点的中央军委特务工作科,几个月后又领导建立中央特科,从各方面加强情报收集和中央机关保卫工作。探取敌人情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打入敌人内部,中央特科成立后,即派遣李克农、钱壮飞、胡底等“龙潭三杰”深入国民党最高特务机关,长期潜伏,搜集核心情报。在情报获取的手段上,周恩来重视无线电通讯侦察。1932年12月,周恩来和朱德专门就苏区红军加强无线电队的建设与管理工作发出密电,要求加强人员和物质保障,解决实际困难,健全电队组织工作。〔7〕此后,红军通过无线电台侦听破译敌人密码能力得到加强,为迅速获取敌情、制定战略决策提供了重要保障。
(三)谋定而动,不打无准备、无把握之仗。孙武主张“庙算”,指出:“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8〕多算多胜,少算少胜,用兵打仗要精心组织,周密计划,多手准备。1927年3月,中央派周恩来负责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为搞好这次起义,周恩来认真总结了第二次武装起义失败的教训,认为“这是在事先根本没有什么准备的情况下进行的”〔9〕。随后,周恩来以起义总指挥的名义开展了建立领导机构、组织武装力量、加强队伍训练、武器准备、加强敌军和情报工作等准备工作,周密考虑多种预案,敏锐选取起义时机,最终取得了第三次武装起义的胜利,在中国工人运动史上书写了光辉的一页。1948年春,结合中国革命的军事理论和实践,周恩来在《我军十大军事原则及敌军可能的对策》中对毛泽东提出的“十大军事原则”进行阐述和概括,其中第五条原则就是“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每战都应力求有准备,力求在敌我条件对比下有胜利之把握”〔10〕。周恩来重视战前的细致准备,重视战略筹划,预估敌人在战役中可能采取的行动及战事的转化,预先准备行动方案,得算在庙,方能稳操胜券。
二、避强就弱,以众击寡
避实而击虚是《孙子兵法》的一个重要军事原则,是克敌制胜的重要法宝,历来为古今中外军事家所信奉并广泛运用。中国革命战争在总体上长期处于敌强我弱的状态,早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负责中央军事工作的周恩来结合我军的作战经验和教训,深刻认识到处于弱势的红军只有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敌,才能化劣势为优势,化被动为主动。
(一)攻瑕蹈隙,瞄准敌人弱点。《孙子兵法·形篇》中指出:“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11〕孙武认为,善于指挥作战的人,先要做到不会被敌人战胜,进而等待机会战胜敌人。不被敌人战胜的主动权在自己,战胜敌人则在于敌人有疏漏,有可乘之隙。在战场上,有“实”就会有“虚”,一旦发现敌人的弱点,就要立即抓住有利战机,猛烈打击。面对敌强我弱、敌众我寡的客观现实,周恩来深谙“避强击弱”之道,提出要先打分散、孤立之敌,后打集中强大之敌。对于战斗力较差的“弱”敌,特别是立足未稳、饥疲困乏、孤傲自大、疏于戒备的敌人,要适时抓住战机,全力歼灭。为巩固苏区根据地,打破敌人“围剿”,1932年9月,周恩来和毛泽东、朱德、王稼祥联名致电中共苏区中央局并转鄂豫皖苏区,建议鄂豫皖红军应“选敌弱点,歼其一部”〔12〕。同年12月,周恩来等致电湘鄂赣军区总指挥孔荷宠和政委黄志竞,明确指示“红十六军集结兵力,选择敌人弱点进攻,以避免同过于强大的敌军决战”〔13〕。在前线战场指挥中,周恩来也身体力行这一原则。1932年8月的乐安、宜黄战役,中共苏区中央局书记周恩来等前方领导人根据敌情变化,改变了原定西渡赣江北进的计划,决定在敌兵力较弱的赣江以东地区作战,先消灭乐安之敌,再攻打宜黄,各个击破,速战速决,此战取得了全歼敌二十七师、俘敌5000 余人的胜利。
(二)集中兵力,形成局部优势。孙武在《虚实篇》中指出,对敌作战要“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14〕,要在局部上对敌拥有以十击一的集中绝对优势。1931年2月,周恩来在为中央起草给赣东北特委的指示信中写到,要“在适当的力量对比上,击破敌人的一方,给敌人以各个击破”〔15〕。1932年9月,在《对鄂豫皖红军战略战术问题的意见》电文中,周恩来再次叮嘱:“我们唤起你们注意这一战略的运用,要努力争取消灭一面敌人的胜利,以达到各个击破敌人、粉碎敌‘围剿’的目的。”〔16〕1933年初,周恩来、朱德并肩指挥中央苏区第四次反“围剿”斗争,红一方面军坚持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的作战方针,集结4 万多红军主力,首次采取大兵团伏击战法,歼敌一部再歼他部,在黄陂地区歼灭敌五十二师全部和敌五十九师大部,在随后草台冈战役中又歼敌十一师大部。经过黄陂、草台冈两役,共歼敌近3 个师,俘敌1 万余人,缴枪万余支,基本上打破了敌人的第四次“围剿”。1950年9月,在朝鲜战局发生急剧变化之时,周恩来就朝鲜战争的战略方针致电朝方,介绍军事经验,建议朝鲜人民军“集中兵力,每一次作战以少数兵力(三至五倍)及火力(二倍以上)分路钳制多数敌人,而以多数兵力及火力的绝对优势,围歼被我分割的少数敌人(例如一个团)”〔17〕。由此可见,经过革命战争的历练,周恩来“集中兵力,各个歼敌”的战术运用更加老练、更加成熟。
三、灵活适变,相机行事
兵者,诡道也。孙武认为,用兵之道在于通过千变万化的手段,使敌人无法摸清我方的真实意图,造成战略错觉,并以此攻击敌军的不备之处和意料不到的地方,进而达到克敌取胜的目的。灵活机动,随机应变,因敌制胜,也是周恩来一贯的作战指导思想和做法。
(一)出其不意,巧于诱敌而歼。《孙子兵法·军争篇》中有一句名言:“故兵以诈立,以利功,以分合为变者也。”〔18〕孙武开诚布公地讲到,“兵以诈立”是兵法的根本, 在敌我双方生死存亡的战斗中,“诡诈”是战争中的重要规则,要以灵活的战术、快速的机动、巧妙的伪装赢得战争的主动权,取得战斗的最后胜利。1933年2月,面对第四次反“围剿”时强攻南丰不克的局面,红一方面军总政治委员周恩来与朱德等前方领导人商议后,毅然决定采取南丰撤围,诱敌深入的战略战术,致电中共苏区中央局“改强袭为佯攻”〔19〕,以红十一军伪装主力,迷惑敌人,主力部队撤出转移,等待时机消灭敌人增援部队。周恩来这一果断决策,使红军从第四次“反围剿”初期的被动局面解脱出来。1947年3月,蒋介石在西北地区集结25 万兵力准备进攻陕甘宁解放区。时任中央军委副主席、代总参谋长的周恩来,以第一军事助手身份偕同毛泽东转战陕北。在毛泽东、周恩来指挥下,解放军利用陕北山峦叠嶂、沟壑交错的地形,巧妙地与胡宗南部队周旋,斗智斗勇,捕捉战机,先后取得青化砭、羊马河、蟠龙战役的胜利,三战三捷,沉重打击了胡宗南精锐力量,基本稳定了陕北战局,增强了陕甘宁边区军民的胜利信心,为彻底粉碎国民党军对陕北的进攻奠定了基础。
(二)因情施变,灵活运用战法。《孙子兵法·虚实篇》中指出:“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20〕因敌而制胜,当正则正,当奇则奇,永远是优秀的战争指挥官遵循的制胜原则。周恩来在长期革命战争的实践中,按照战事情况和敌我力量变化,灵活恰当地运用游击战、运动战、阵地战等各种作战形式。土地革命时期,中国工农红军以游击战争为主要作战形式,实现了保存革命力量、建立农村根据地、发展和壮大自己的战略任务。1930年9月,周恩来在谈及《目前红军的中心任务及其几个根本问题》时说到,“能善于运用游击队作战,是红军比较敌人占优势的一个条件”〔21〕,要灵活地运用游击队来作战。1939年6月,周恩来总结抗战初期我军在华北和江南游击战争的经验,在“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十六字诀的基础上,提出“敌击我隐,敌分我袭,敌进我伏,敌围我散”〔22〕的新十六字诀,进一步丰富了毛泽东游击战争思想。1947年下半年,解放战争进入战略反攻阶段,周恩来提出“现在是运动战,将来还要打阵地战”〔23〕。1948年1月,周恩来在西北高级干部扩大会议上作《关于全国战争形势的报告》时指出:“从去年(1947年)7月起,也就是革命战争第二年的开始,全国各战场都逐渐地无例外地进入了反攻,也就是全国新的战略进攻。”〔24〕随着革命形势的变化和敌我力量的变化,周恩来能够及时调整战略战术和作战方法,避免被动,力争主动,使军事指挥更加符合战场战情,并取得战争的最终胜利。
(三)大胆放权,集中指挥和机断抉择相结合。兵法的极致在于变换自如,《孙子兵法·九变篇》中写到:“途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25〕将在外,如果君主的命令已经不适应瞬息万变的军事情况,指挥员可以不拘泥于常法,临事适变,灵活机动地完成战斗任务。在军事活动中,周恩来注重高度的集中统一和积极灵活相结合,强调在统一领导的前提下赋予一线指挥员自主机动权。1933年12月,红三军团在江西黎川与国民党军十二个团激战,因战情变化,中革军委不同意周恩来、朱德等前线指挥员改变作战方针的提议。为避免贻误战机,周恩来致电博古、项英等中革军委领导同志:“请在相当范围内给我们部署与命令全权,免致误事失机。”〔26〕1937年11月,面对全面抗战初期上海、太原相继失陷的时局,周恩来在山西临汾的一次演讲中谈及坚持华北抗战的任务时,提出“部队的指挥要给以独断专行的权力,要使其能独立作战,分区活动”〔27〕。1948年6月,在江苏苏北战区敌情紧张的情况下,周恩来起草电报,以军委名义致电苏北兵团司令员韦国清等,“应以华中的当前敌情为依据,决定自己的独立作战计划”,“苏北兵团在每一个较长时期内的战略计划应得到上级批准……兵团首长来不及请示时更须临机处置”。〔28〕此后,苏北兵团坚守阵地,灵活发动攻势,收复失地,并牵制国民党军兵力,有力策应了豫东战役,为下一步改善华东战局积累了有利条件。
四、伐谋伐交,打谈并举
面对战争,孙武崇尚以谋略取胜,认为“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29〕,谋攻为上,硬取为下,提倡以最小的代价赢得战争的胜利。周恩来是军事统战的高手,擅长融军事和谈判为一体开展斗争。
(一)双拳出击,军事与政治斗争互相配合。《孙子兵法·谋攻篇》中指出:“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30〕“百战百胜”并不是用兵的最高境界,“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真正用兵的上计。战争固然是兵戈铁马,殊死拼杀,但在适当的条件下,通过一定的政治、外交斗争,以谋攻敌,不战而胜,这才是高明中的高明。作为一名才兼文武的政治家、军事家,周恩来善于把军事斗争与政治斗争并用,相互配合,既能打军事仗,也会打政治仗。1941年1月,在国民党“溶共”“限共”“反共”方针指导下,蒋介石一手炮制了皖南事变,使坚持敌后抗战数年的新四军遭受重创。为击退国民党的反共高潮,周恩来建议我党采取“政治上全面进攻,军事上局部反攻”〔31〕的策略加以应对。政治上利用报纸、电台揭露皖南事变真相,广泛与民主人士接触,让各界看到国民党的反共真面目;军事上重建新四军,悉心整理部队,坚持抗战到底。在国内外压力下,蒋介石被迫表示退却,国共关系一定程度上得到缓和。1946年,蒋介石撕毁停战协定,发动大规模内战。10月11日,国民党政府以重兵侵占我华北解放区首府张家口,并宣布召开“国大”。在国共谈判濒临完全破裂之时,周恩来致电中共中央,建议军事战略应与政治斗争相配合〔32〕,军事上在“国大”前后不宜打出来,打出来扰乱性大,政治上通过做工作,使各民主党派人士尽量少参加国民党的“国大”。在周恩来的努力下,第三方面人士大部分没有参加国民党包办的“国大”。同时,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均严正声明不承认国民党背叛政协协议而召开的“国大”和它所通过的“宪法”,使蒋介石在政治上陷于极端孤立。
(二)纵横捭阖,巩固扩大统一战线。
《孙子兵法》在《九变篇》和《九地篇》中先后提出了“衢地交合”的观点〔33〕,在四通八达的要害地域上要加强外交活动,结交诸侯盟友,取得他们的支持。战争是力量的竞赛,周恩来注重以统战手段选择和争取同盟军,分化对手力量,扩大自身力量。1935年12月,瓦窑堡会议召开后,周恩来开始加强与以张学良为首的东北军和以杨虎城为首的西北军的统战工作。1936年4月,周恩来与张学良在肤施(今延安)城内天主教堂中密谈,就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等达成协定,结束了东北军和红军的敌对状态。这次会谈也加深了张学良和周恩来的个人友谊,周恩来称之为“快慰平生”,张学良表示“一见如故”。〔34〕在与杨虎城的多次接触中,逐渐形成了互不进攻、共同抗日的共识。至此,东北军、西北军、红军三位一体合作关系正式确立,为后来“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奠定了政治基础。解放战争时期,周恩来提出在蒋管区开辟“第二战场”的斗争策略,“使一切群众斗争都为着开辟蒋管区第二战场,把人民的爱国和平民主运动大大地推向前进”〔35〕。根据这一策略,我党以学生爱国运动为先导,广泛发动蒋管区群众斗争,全力做好民主党派人士争取和支持工作,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为配合人民解放战争、早日迎接全国胜利做出重大贡献。
【注释】
〔1〕《周恩来早期文集》(上卷),中央文献出版社、南开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277 页。
〔2〕周尝粽:《郭化若与孙子兵法》,《百年潮》1999年第5 期。
〔3〕袁行霈主编,黄朴民解读:《中华传统文化百部经典·孙子兵法》,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7年版,第39 页。
〔4〕《周恩来政论选》(上册),中央文献出版社、人民日报出版社1993年版,第278 页。
〔5〕《周恩来军事文选》(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243 页。
〔6〕袁行霈主编,黄朴民解读:《中华传统文化百部经典·孙子兵法》,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7年版,第327 页。
〔7〕《周恩来军事文选》(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213 页。
〔8〕袁行霈主编,黄朴民解读:《中华传统文化百部经典·孙子兵法》,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7年版,第55 页。
〔9〕《周恩来年谱一八九八—一九四九(修订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版,第106 页。
〔10〕《周恩来军事文选》(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345 页。
〔11〕袁行霈主编,黄朴民解读:《中华传统文化百部经典·孙子兵法》,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7年版,第103 页。
〔12〕《周恩来军事文选》(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97 页。
〔13〕《周恩来年谱一八九八—一九四九(修订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版,第241 页。
〔14〕袁行霈主编,黄朴民解读:《中华传统文化百部经典·孙子兵法》,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7年版,第157 页。
〔15〕金冲及主编:《周恩来传》(第一册),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版,第289 页。
〔16〕《周恩来军事文选》(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81 页。
〔17〕《周恩来年谱一九四九—一九七六》,中央文献出版社1997年版,第80 页。
〔18〕袁行霈主编,黄朴民解读:《中华传统文化百部经典·孙子兵法》,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7年版,第157 页。
〔19〕《周恩来军事文选》(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258 页。
〔20〕袁行霈主编,黄朴民解读:《中华传统文化百部经典·孙子兵法》,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7年版,第168 页。
〔21〕《周恩来军事文选》(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24 页。
〔22〕陆军指挥学院课题组:《伟大的军事家周恩来》,军事科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309 页。
〔23〕《周恩来选集》(上卷),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282 页。
〔24〕《周恩来军事文选》(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299 页。
〔25〕袁行霈主编,黄朴民解读:《中华传统文化百部经典·孙子兵法》,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7年版,第200 页。
〔26〕《周恩来年谱一八九八—一九四九(修订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版,第260 页。
〔27〕《周恩来政论选》(上册),中央文献出版社、人民日报出版社1993年版,第168 页。
〔28〕《周恩来军事文选》(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386~387 页。
〔29〕袁行霈主编,黄朴民解读:《中华传统文化百部经典·孙子兵法》,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7年版,第81 页。
〔30〕袁行霈主编,黄朴民解读:《中华传统文化百部经典·孙子兵法》,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7年版,第77 页。
〔31〕《周恩来军事文选》(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301-302 页。
〔32〕《周恩来军事文选》(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63 页。
〔33〕袁行霈主编,黄朴民解读:《中华传统文化百部经典·孙子兵法》,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7年版,第200、267 页。
〔34〕力平、彭红:《周恩来军事生涯》,解放军出版社1997年版,第202 页。
〔35〕《周恩来年谱》一八九八—一九四九(修订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版,第753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