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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相互作用与特大型城市引领都市圈、城市群发展研究
——以郑州都市圈为例

2021-11-23

中国名城 2021年11期
关键词:郑州城市群都市

胡 星

(河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 郑州 450000)

引言

随着城镇化的推进,一些大城市的人口规模不断扩大,城区常住人口达到甚至超过500万而跨入特大或超大型城市行列。根据国家统计局最新发布的《经济社会发展统计图表: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超大、特大城市人口基本情况》显示,截至2020年11月1日零时,全国超大、特大城市数量已达到21个。按城区常住人口数排序,全国有7个超大城市,分别是上海、北京、深圳、重庆、广州、成都、天津;特大城市有14个,分别是武汉、东莞、西安、杭州、佛山、南京、沈阳、青岛、济南、长沙、哈尔滨、郑州、昆明和大连。在全国672个城市中,21个特大和超大型城市只占3.1%,显然属于城市体系中的“头部”城市。

由于城区常住人口规模要小于市辖区人口规模(市辖区内的农村区域并不纳入城区人口的统计),因此,用“城区常住人口”这一指标可以较准确地反应一个城市的城市化水平,也决定了一个城市的能级和发展潜力。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简称“十四五”规划)明确提出,要“发挥中心城市和城市群带动作用,建设现代化都市圈”。当前,随着新型城镇化的发展,中心城市(往往也是超大特大型城市)对区域的带动和引领能力日益增强。以中心城市为核心增长极的都市圈和城市群日益成长,未来将成为中国区域经济增长最大的潜能。这种潜能能否真正有效发挥,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中心城市或特大超大城市能否充分实现其对群内其他城市的引领和带动。这种引领带动作用的发挥既要遵循特大型城市发展的内在逻辑及城市群演进的内在规律,又需要通过打造必要的外部环境条件去推动实施。

1 特大型城市发展的内在逻辑与空间相互作用原理

作为工业化和城市化的产物、城市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和城市群的重要空间载体,特大型城市由于其巨大的人口和经济规模及资源要素的强大聚集力而成为城市群区域的核心增长极和经济辐射源。特大型城市往往也是城市体系中的首位城市或区域中心城市,是处于城市体系中的“塔尖”城市或“头部”城市、“第一增长城市”和“第一发展中心”。聚集性、开放性和枢纽性是特大型城市具有的3个重要特质[1]。因而,在一定的发展阶段,特大型城市的发展会决定并影响着整个城市群区域的发展方向。

城市体系是一种城市群组织,是以中心城市为核心,由各种不同等级规模、不同职能分工、空间分布有序、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城市所组成[2]。城市体系结构的空间优化及合理性、完善性直接关系城市体系功能的发挥,尤其是关系到大城市或特大型城市功能的发挥及引领带动作用。因此,合理规划区域城市格局、优化城市体系功能,对于充分发挥大城市或特大型城市或中心城市的引领作用具有重要意义(大城市、特大型城市往往也是中心城市,为方便起见,以下统称为特大型城市)。

在城市体系构成及城市群的演化过程中,特大型城市的形成与发展既有其自身的内在逻辑(如城市人口的内生增长),也取决于城市群内各城市之间空间相互作用的大小和联系强度。根据美国地理学家乌尔曼(E.L.Ullman)的空间相互作用原理,空间相互作用有3个基本条件,即互补性、移动性和干扰机会,这3点共同发挥影响并构成了城市群空间的相互作用。互补性基于不同区位间社会经济资源或自然资源的禀赋差异性,存在商品、劳动力、资金、技术、信息等要素的供求关系,它是区域之间进行经济联系的首要前提;移动性或可达性即指上述要素在区域之间传输的可能性,它往往受到城市本身的吸引力及扩散强度的影响;干扰机会是指两个区域的相互作用可能受到其它区域的干扰,即干扰机会会影响空间作用的大小。总之,区域之间发生空间相互作用的条件是要有互补性、可达性好,没有干扰机会或干扰机会影响较小[3]。随着区域经济合作和一体化的深入,城市间的经济、技术和信息等交流日益增强,城市群内各城市之间、城市与区域之间空间相互作用也日益增强。特大型城市可以充分利用自身对各种要素的聚集能力和雄厚的经济实力带动城市群区域的发展,同时也加强了特大型城市本身区域经济的基础依托[4]。

空间联系和相互作用在一定条件下还表现为空间竞争性和层级性特征。如城市群内各大中小城市间的竞争,相同或不同层级的“中心地”(特大或大城市)间的竞争以及城市群之间对经济腹地的竞争等。与此同时,也表现为城市经济间的空间依赖性和相关性。一方面,空间相互作用使区域间、城市间联系加强,拓展了发展空间,另一方面,也会引起区域或城市间对资源要素及发展机会的竞争,从而对某些区域造成不利影响甚至损害[5],由此形成“核心—边缘”的空间结构。同时,随着经济活动的不断聚集,特大型城市也会产生“大城市病”的聚集不经济问题。

因此,加强城市群内各城市间的协作、互动,减少零和博弈与竞争,使特大型城市能够产生较大的空间溢出效应,提升特大型城市的综合承载能力,努力克服区域间的不平等,进一步提升中小城市的影响力和差异化竞争力,不断优化城市体系和城市群空间经济关系,既是发挥特大型城市引领作用的重要环节,也是特大型城市自身发展所遵循的内在经济逻辑。

2 城市群演进中区域空间相互作用关系

从单一城市到都市圈、城市群的形成会经过一个漫长的演化过程。大体可分为3个阶段:

(1)早期阶段:工业化初期,区域城市间的空间相互作用较弱,主要表现为规模不大的单一城市,单中心结构。极化效应产生并逐渐增强,聚集力和内聚力起主导作用,产业结构主要表现为专业化特征。空间上呈点域极核型结构特征。

(2)中期阶段:工业化扩张,随着经济活动范围的不断拓展,区域间空间相互作用逐渐增强,城市的双中心或多中心逐渐形成,扩散效应有所发挥,人口、产业等要素沿交通干线布局从而促进产业带、经济带逐渐形成,产业开始向多样化、服务化转变。但总体来看,城市群区域呈现人口和产业的“强极化—弱扩散”特征,空间上呈轴域带状型结构特征。

(3)中后期阶段:进入以区域一体化为特征的高级演替形态。随着人口和产业逐渐向某一中心城市聚集,大城市或特大城市形成。围绕一个特大城市或大城市,形成核心城市与周边城市地区的密切经济联系,区域职能分工明确,圈层特征明显(内生的核心—外围结构)。经济技术产业等要素表现出“强辐射—弱极化”特征,空间相互作用强化,特大型城市对周边中小城市产生空间正溢出,人口规模及聚集能力、收入和产出水平持续扩大提高;产业结构趋于优化、高端化、服务化、贸易行业扩张;城市价值链提升、创新能力提升、城市吸附力增强、舒适性(环境、公共服务、交通等方面)提升从而抵消高成本、高价格。不同规模结构、不同功能分工的大中小城市之间的水平互动与垂直补充的交互作用使得都市圈或城市群的规模效应、集聚效应、辐射效应和联动效应达到最大化[6]。空间上呈现面域网络型结构特征。

可见,城市群形成的过程,也就是各个城市相互作用的过程。其中,首位城市起着核心作用,具有较强的吸引功能,其变化影响着城市群的每一个城市。通过首位城市或中心城市与各节点城市之间的有机联系和协调分工,从而促进城市价值链的形成;通过发挥“群效应”,实现聚集效应和扩散效应的有机统一。

特大型城市与城市群的关系表现为:特大型城市以城市群为空间载体聚集发展,城市群以特大型城市为首位城市和依托不断做大做强。这一态势构成中国城市群空间格局演化的重要特征。基于空间依赖性和相关性特征的空间相互作用原理和机制,城市群内部各城市间空间联系的重要方式是空间溢出,尤其是具有较高发展水平的大城市中心对城市群经济的正向空间溢出。如商品和劳动力的移动(对流)、各种交易活动的展开(传导)、信息的交流和新技术的扩散以及增加新投资(辐射)等空间相互作用形式。城市之间的正向溢出是中国城市经济的基本特征,也是城市体系的总体特征。计量研究发现,城市群地区比非城市群地区的空间溢出水平高0.29。这一结果表明,城市群地区具有更高的城市经济空间联系水平和联系强度。由此得出的结论是:城市群地区的城市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空间经济溢出效应,这一效应构成城市群空间联系的重要特征和规律[7]。同时,空间溢出效应的发挥也会受到空间距离因素的影响,空间相互作用的强度随着空间距离的增加而减低。

3 特大型城市对都市圈、城市群发展的引领——以郑州都市圈为例

3.1 引领所需基本条件

2018年11月29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建立更加有效的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的意见》(下称《意见》)发布,提出未来我国将建立以中心城市引领城市群发展、城市群带动区域发展新模式。《意见》明确提出,以重庆、成都、武汉、郑州、西安等为中心,引领成渝、长江中游、中原、关中平原等城市群发展,带动相关板块融合发展。2019年2月,国家发改委发布了《关于培育发展现代化都市圈的指导意见》;2019年8月,《郑州都市圈空间规划(2018-2035)》发布;2020年9月,河南省中原城市群建设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印发《2020年郑州都市圈一体化发展工作要点》。上述一系列政策文件以及国家“十四五”规划都赋予中心城市更高的战略定位,强调要发挥其引领作用,尤其是超大、特大型中心城市。

所谓引领,就是由各种动力机制在相互作用后形成的辐射力驱动,就是发挥增长极的辐射和带动作用。根据空间相互作用原理,引领即辐射,是空间相互作用的形式之一,是对被引领城市或区域发挥一种正向空间溢出效应。根据引力模型,引领作用的发挥主要受到规模和距离两大主要因素的影响。一般地,人口和经济规模较大的城市会比人口较少的城市产生更大的吸引力。距离越近,引力越大。随着城市规模的不断扩大和城市群的演进,一些中心城市特别是城区人口达500万以上的特大型城市逐渐具备经济辐射源的功能,通过自身的规模优势、产业优势和创新优势及首位作用把能量辐射到次级城市,从而带动周围中小城市的发展。

概括而言,引领作用的发挥所需具备的基本条件或优势是:(1)规模优势。即人口规模、土地规模、经济规模大,人口和产业聚集能力强,城市综合承载力强,人口和经济首位度较高。特大型城市作为“第一增长城市、第一发展中心”及“发展极”往往具备这一潜质。(2)结构优势。一方面表现为产业结构多样化、高端化、服务化;另一方面,在空间结构上表现为空间关联和正向溢出。(3)创新优势。表现为持续的创新能力和完善的创新体系,创新潜力大,发展质量高。简言之,作为区域发展的引领者,应具有规模大、结构优、质效高的特征优势。

除了自身所需基本条件和优势外,还要有一定的外部环境条件:一是要形成要素的自由流动,它将弱化城乡区域的内部行政边界、社会关系和政策制度的限制[8],从而有利于提升城市辐射扩散功能;二是形成资源的市场配置和空间配置,内生发展。要形成产城融合的核心驱动力以及收益递增的内生聚集力;三是分工协作、资源共享。有较为完善的产业协作体系、城市等级体系、交通运输网络(扩散通道)——这是区域空间关联和扩散的前提,也有助于减少距离因素的不利影响;四是要形成包容开放体系,不断提升对外开放水平以及区域和国际影响力。

3.2 郑州发挥引领作用的优劣势

作为郑州都市圈和中原城市群的核心城市,郑州以其良好的区位条件、丰富的人力资源、广阔的市场腹地、发达的交通体系等优势,在全国大中城市中占居重要地位。截至2020年底,郑州城区总人口达到670.41万人,位居全国第12位。同时,市区的流动人口每年也在快速增长。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表明,郑州市常住人口已达1 260万,比2020年净增近200万。人口虹吸效应明显,且人口年龄结构较为年轻,未来消费市场增长潜力巨大,龙头带动作用显著。

目前,包括郑州、开封、新乡、焦作、许昌5座地级市所构成的郑州都市圈,以全省不到10%的面积,集聚了全省近20%的人口和超过30%的经济总量,展现出较强的综合承载能力和勃勃生机的态势。据郑州市统计局公布的数据,2020年,郑州市完成地区生产总值超过1.2万亿元,地方财政一般公共预算收入达1 259亿元,进入中国城市综合竞争力20强,经济总量前20名以及十强省会城市。在全省的比重及在全国大中城市中的排名都有所上升。

此外,在高技术产业发展、科技创新、金融服务、综合交通枢纽建设等方面,郑州近年来也表现出良好的发展势头。虽然郑州都市圈目前仍处于初期发展阶段,但综合来看,郑州在某些领域已初步具备了引领都市圈和城市群发展所需的一定的规模优势、产业优势、结构优势及交通等基础设施支撑条件。因此,作为省会城市、特大型城市、建设中的国家中心城市、新一线城市、“一带一路”节点城市、交通枢纽城市及首位城市,多重功能定位优势叠加的郑州理应发挥在郑州都市圈和中原城市群中的引领作用。

但是,与其他特大型城市相比,郑州的短板也显而易见。其一,经济发展体量较小,城区人口规模优势不足,首位度不高,区域辐射带动能力不强。其二,科技创新基础薄弱,创新人才短缺,创新主体不强,国家及部属重点院校和高层次科研机构较少,高技术产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占比偏低。尤其是研发投入经费少,研发投入强度低。其三,对外开放水平较低,国际化程度不高,影响力不够。如世界500强企业较少,接待国际游客的人数也较少。其四,在国家支持建设的国家中心城市中,郑州的区域面积最小,行政级别最低等。

发挥优势补短板,创造条件重引领。“十四五”期间,郑州将继续推进大都市圈协同发展和国家中心城市高质量建设,要在发挥聚集效应的同时,积极促进技术、产业、人才、信息等高端资源要素的交流与扩散,推进大郑州向强辐射—弱极化阶段转型。

3.3 引领的方向和领域

根据空间相互作用原理,基于城市发展的内在逻辑以及郑州的综合优劣势,结合郑州都市圈发展现状与趋势,作为特大型城市的郑州今后应着重在以下几个方面强化自身发展的同时,充分发挥空间溢出效应和辐射引领作用。

3.3.1 创新引领——全面实施创新驱动战略

首先,以建设郑洛新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为契机,以协同创新为突破,全面推动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建立都市圈协同创新机制,从项目研发、制度设计、投入要素等层面进行协同创新的实践探索;加强政产学研合作,集聚用好国内省内创新资源,促进不同创新主体的优势互补、合作共赢的协同创新效应。在大数据、云计算、智能制造、物联网等技术项目上加强协同创新、自主创新;不断加大科技研发投入,尤其是基础研发投入,建设一批高水平的创新研发机构,不断提升科技成果转化能力。其次,强化市场导向,完善激励机制,着力培育企业创新主体,着力培育一批具有科技创新能力、技术水平突出的行业龙头企业;打造政府创新公共服务链,完善科技创新服务体系和制度体系,加强知识产权保护,为企业创新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最后,加大人才培养和引进力度,与国内外先进的科研院所、高校、科技企业加强战略合作,共同建立研发中心、技术转移机构等。建立和完善更加开放、灵活的人才培养和使用机制。力争在“十四五”时期把郑州建设成为全国重要的创新型城市,把郑州都市圈建设成为重要的区域协同创新圈。

3.3.2 产业引领——以高技术产业或项目为抓手

新兴产业或高新技术产业对于改造提升传统产业、促进工业化与城市化的协调发展具有重要的增长极带动作用,并与城镇化形成互动。以原有的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新材料、高端装备制造、新能源、节能环保和新能源汽车七大新兴产业为发展目标,郑州已建成一批全国乃至全球重要的高端装备制造基地,如全球最大的液压支架和盾构生产制造基地、全球最大的客车研发生产基地以及智能终端生产基地等,形成了电子信息、汽车及装备制造等6个千亿级产业集群。这些为发挥引领作用奠定了较坚实的产业基础。

首先,在一些重点或优势领域,如新能源汽车、智能装备、生物医药、新材料、5G通信、数字经济等加大科研投入,加大创新力度,着眼于产业规模提升和重大技术突破;以重点项目、大项目和高技术项目为抓手和引领,加强招商引资,加强项目合作,并扩大对都市圈区域的项目投资,不断提高高技术产业或战略性新兴产业比重。带动形成郑州电子商务跨境中心、贸易中心、物流中心、结算中心、电子商务标准认证中心,最后形成大数据云计算的智能化中心。其次,全面提升制造业的创新能力和核心竞争力,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主动承接东部沿海地区高端制造业转移和国外先进制造业转移,打造一批具有核心竞争力的高端制造业集群(如信息通讯、网络安全、人工智能、新材料等新兴产业集群),推进产业数字化、绿色化转型,把郑州都市圈建设成为国家重要的先进制造业基地。最后,合理规划高技术产业布局,并注重与相关产业相互协调,发挥关联效应。强化对高新技术园区的创新绩效综合评价,强化高新区对产业项目的引领,提升郑州都市圈和中原城市群内产业带的融合发展程度,同时以高新技术园区的建设为契机,集聚培养一批高端人才,包括科技人才和企业家人才。

3.3.3 消费引领——以消费升级促进产业升级

目前,我国已进入消费需求持续扩大、消费结构加快升级的新阶段,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日益增强。顺应这一新趋势,加快培育新供给,创造新消费,以消费引领带动产业升级,进而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根据郑州市统计局公布的数据,2020年全年郑州市人均可支配收入36 661元,高于全国的32 189元,其中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42 887元,略低于全国的43 834元;人均消费性支出25 450元,高于全国居民人均消费支出的21 210元,但略低于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的27 007元。从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反映消费能力)这一指标来看,2020年郑州的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达5 076亿元,进入全国15强城市,但与前十大城市相比仍有较大差距。可见,进一步提升消费水平,促进消费升级,郑州有条件也有潜力。一是要大力培育文化、旅游、健康、体育、养老、教育、信息、数字金融等新的服务消费领域和消费增长点。二是提倡绿色消费、健康消费、品质消费、智能消费等新理念,提升智能家电、智能汽车、智慧家居等智能消费服务品质,挖掘假日消费、夜间消费(夜经济)等新亮点。三是不断优化市场消费环境,强化质量监管,完善法律法规,切实保护消费者权益。四是依托各大城市商圈,扩大市场辐射范围,提升消费能级,打造消费城市,力争“十四五”时期把郑州(都市圈)建设成全国重要的区域消费中心城市。通过新消费带动科技创新、基础设施建设、公共服务等领域的新投资、新基建,形成消费升级与产业升级、经济转型的良性互动。

3.3.4 服务引领——以金融服务为支撑

构建现代服务体系,大力推进现代金融、现代物流、商务会展、医疗健康、教育体育、文化旅游等服务业向专业化、高端化转型。在构建现代服务业体系的同时,要充分发挥郑州在金融服务领域的领先优势,积极促进郑州都市圈金融业协同发展,强化金融服务的支撑、辐射带动作用。

第一,打破行政壁垒,建立政府金融协调机制。如设立都市圈区域金融工作协同小组,制定统一的金融业发展规划和政策、建立统一的信用评估体系、实施统一的金融风险防范与监管机制等。第二,加快郑州都市圈区域“金融中心”建设,加快推进郑州龙湖金融岛建设,推进金融要素的聚集和扩散;完善市场机制,完善金融要素资源的空间优化配置,提高金融资源配置效率。第三,建立金融业合作共赢平台,在鼓励公平竞争的基础上,积极推动五地银行、证券、保险等行业在更大范围内开展合作。鼓励郑州的金融机构到其他城市设立分支机构,延伸服务渠道,通过加大资金拆借、代理结算、委托贷款、信贷资产转让及风险防范等业务合作范围,形成优势互补、合作共赢的良好格局。创新服务产品,积极探索区块链+数字金融技术的拓展应用。第四,充分发挥郑州商品交易所的金融服务功能和对实体经济引领作用的独有优势。在继续发挥“保险+期货”等金融支持三农和服务乡村振兴功能的同时,不断探索开发上市一些创新性大宗工业产品品种,通过延伸并做大做强期货产业链从而带动更多区域和企业的发展。在产品创新方面,结合国家碳达峰和碳中和的长远目标,积极探索开发能源类新产品,积极探索能源生产和利用转型的金融支持新模式。

3.3.5 规划引领——以功能区为载体

近年来,国家密集出台了十几个关于河南(郑州)或与河南(郑州)密切相关的区域发展战略规划,如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试验区、中原城市群、河南自贸试验区、郑洛新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中国(郑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国家大数据河南综合试验区、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等等,形成了独有的政策叠加优势。在此背景下,郑州和河南在全国的战略优势更加彰显,在区域协调、辐射周边、发挥腹地效应等方面应起到更大作用。这些国家战略规划主要从3个方面发挥着引领作用:一是着眼于全局和未来长远的引领性战略规划,包括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中国(河南)自由贸易试验区、郑洛新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等。二是以郑州为主要依托,发挥规划引领作用的区域整体性战略规划,包括中原经济区规划、中原城市群规划等。三是通过在某一领域的先行先试、重点突破,发挥示范引领作用的专题性规划,包括中国(郑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国家大数据河南综合试验区、郑洛新创建“中国制造2025”试点示范城市群等。

作为战略规划实施的重要载体,各种经济功能区的设立和发展势态良好,其示范引领作用也日趋突出。要进一步用好用足国家政策,吸引各种先进的高端生产要素向功能区聚集,不断提升功能区的产业聚集效应,推进功能区经济或园区经济向聚集经济的转型。要着力强化四大功能区的示范引领作用,包括航空港区(重点打造航空物流、先进制造业集群)、郑东新区(以数字经济为支撑、金融业为重点)、高新区(以物联网、北斗应用、电子信息、超硬材料为重点)和经开区(以汽车与装备制造业科技研发、产品升级为重点)。通过四大功能区不同的产业项目发展、示范引领,拉动相关产业及配套产业发展,提升产业整体竞争力,促进全产业链和城市价值链提升。

3.3.6 开放引领——打造内陆地区开放新高地

在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中,郑州要把握机遇,克服内陆地区开放不足的劣势,加大对外开放力度,深度融入“一带一路”建设,以上述各种功能示范区为统领,不断拓展开放空间,着力打造内陆地区开放新高地。

第一,继续发挥并扩大内陆开放优势。包括口岸优势、进出口优势、丝路优势、物流通关优势等,以“四路协同”为契机,加快形成对外开放体系高地,不断提升对外开放综合优势。推动郑州新郑综合保税区优化升级,提升郑欧班列品牌影响力,加快河南自由贸易区、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发展步伐,形成多层次、全覆盖、立体化的开放平台支撑体系。作为自贸试验区,要在营商环境制度的国际化、法治化、公开化方面进行试验,实行负面清单管理,同时要形成一批开放的产业、开放的企业,使之与制度、营商环境、保税区形成互动。第二,加快“三网”(国际航空运输网、“米”字形高铁网和轨道交通网)融合的立体化交通网络体系的构建,加快推进郑州由“中转型”枢纽向“门户型”枢纽转变。加快推进郑州都市圈交通一体化规划的落地实施。第三,大力发展航空物流业,培育相关的航空物流龙头带动企业,进一步提高航空货运周转量。加强航空港全方位建设,构建完善的现代国际物流体系,打造全国重要的航空物流中心。第四,深化与“一带一路”沿线地区的经贸合作,通过布局各类产业园区、贸易园区、科技研发园区等推进全产业链深度合作。第五,树立国际视野,扩大对外交流,积极参加和承办重大的国内国际经贸活动或国际学术会议,不断提升郑州知名度和国际影响力。第六,打造总部经济,积极吸引跨国公司在郑设立地区总部、研发中心、营销中心等功能性机构,加快培育以总部企业为带动、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总部企业集群,力争使郑州在全球价值链和分工体系中的地位有显著提升。

4 结语

总之,已成为特大城市、肩负国家使命的郑州要着眼长远、立足全局,站位国家区域经济战略布局,以区域协调发展为目标,以国家中心城市建设和都市圈建设为契机,加快推动区域要素流动,更深层次地扩大都市圈融合范围。不断增强综合经济实力、综合承载力和综合服务功能,通过强优势、补短板,在重点领域的辐射带动和引领作用及协同效应的发挥,加快形成郑州都市圈和中原城市群一体化高质量发展新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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