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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疫情下大学生体育锻炼与压力应对的关系*

2021-11-23薛兰慧李焕玉

运动精品 2021年10期
关键词:消极遭遇体育锻炼

薛兰慧 李焕玉 安 冉

新冠肺炎疫情下大学生体育锻炼与压力应对的关系*

薛兰慧 李焕玉 安 冉

(长江大学 教育与体育学院,湖北 荆州 434023)

【】为了解大学生疫情期间体育锻炼与压力应对的关系。采用体育活动等级量表与应付方式量表对全国多个省份大学生1862名大学生参加体育锻炼情况、压力应对状况进行问卷调查,最终筛选出1726名同学进行分析。(1)不同性别、健康状况,以及是否遭遇疾病风险大学生积极应对的均值,都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2)在排除干扰因素后,不同群体对积极应对的主效应,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不同性别、健康状况,以及遭遇疾病风险等因素会引起大学生积极应对水平的变化;但在排除这些因素的干扰后,发现有规律地体育锻炼更利于促进大学生积极应对水平的提升。

新冠肺炎;大学生;体育锻炼;压力应对

新冠肺炎爆发以来,人们会出现焦虑、恐惧、失眠等各种生理以及心理的应激反应[1];大学生作为特殊的群体,不仅有学习生活压力、人际压力、就业压力,也有家庭社会等多方面的压力。因此新冠肺炎疫情下,关注学生的压力应对,帮助其选择正确的压力应对方式,有利于学生心理健康发展。

有研究指出,参加体育锻炼可以使大学生采取更为积极的方式应对压力[2]。目前,体育锻炼与压力应对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就业压力、压力源、体育锻炼项目、体育锻炼程度等方面[3-4]。江勇等人的研究发现,就业压力应对方式上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5];周鹏认为在大学生压力源的六个维度中,家庭维度是最大的压力源[6];占玉珍等人研究发现,参加不同体育项目的大学生面临压力时都以积极应对为主[7];邵乐乐在硕士论文中提到,不同持续时间中等强度的体育锻炼可以直接改善心理压力[4]。由此可见,通过参加体育锻炼,能够帮助大学生选择积极压力应对方式,较少或不选择消极压力应对方式,表明体育锻炼可以使学生心理健康向着有利的方向发展[8]。

综合上述的研究不难发现,虽然压力应对已经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但目前尚未有对在校大学生压力应对进行相关研究。因此为了解大学生居家隔离期间压力应对与体育锻炼的关系,本研究进行了线上调查,以期为今后学校体育教学提供理论和依据。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全国各高校的1726名学生,其中男生784人,占比例45.4%;女生942人,占54.6%;健康状态良好共1386,占80.3%,而一般及较差340人,占19.7%;家乡风险类型是高风险的308人,占17.8%,中风险的455人,占26.4%,低风险 963人,占55.8%;其中独生子 641人,占37.1%,非独生1085人,占62.9%;遭遇了疾病风险共45人,占2.6%,未遭遇疾病1681人,占97.4%;参与体育锻炼共1450人,占84.0%,未参与体育锻炼共276人,占16.0%。

1.2 研究方法

1.2.1问卷调查法

(1)调查量表:应对方式量表,采用肖计划(1995)编制的应付方式问卷[9],共20个题,采取四级记分,“不采取”记0分,“偶尔采取”记1分,“有时采取”记2分,“经常采取”记3分,该问卷为自陈式个体应对行为评定量表,评定时间范围是最近一周实际压力应对状况。

体育活动量表采用的是梁德清等人修订的《体育活动等级量表》,其中《体育活动等级量表》包含3个条目,对被试者前1个月参加体育锻炼的运动量进行评定,从强度、时间、频率3个方面来考察被试者的锻炼量,用以调査被试者的体育锻炼量。运动量评定方式:运动量=强度×(时间-1)×频率。体育锻炼三个方面各分5个等级,强度与频率从1-5等级分别记1-5分,时间从1-5等级分别计0-4分,故运动量最高分为100分,最低分为0分。运动量等级评定标准:≤19分为小运动量;20-42分为中等运动量;≥43分为大运动量[10]。

(2)调查过程:疫情居家隔离期间,采用问卷星发放问卷,以知情同意、自愿参与为前提,通过QQ、微信等线上平台向全国多个省份大学生进行问卷调查,回收问卷共计1862份,剔除填写问卷时间过短(小于2分钟)或过长(大于10分钟)问卷136份后,有效问卷1726份,有效率92.69%。

1.2.2数理统计法

运用了spss26.0对已经获取的数据进行人口统计学分析、独立样本t检验,单因素方差以及协方差分析等。

2 结果

2.1 人口统计学变量中大学生压力应对的比较

研究从不同性别、不同健康状况人口统计学变量上,对大学生压力应对进行差异性检验。由表1结果检验可知,男大学生积极应对的均值低于女大学生的,且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而男大学生消极应对的均值稍高于女大学生的,不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健康状态良好的大学生积极应对的均值高于一般及较差健康状态的,且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而他们之间消极应对的均值,不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表1 不同性别、不同健康状况大学生压力应对的差异性检验结果(M±SD)

人数M±SDtp 积极应对性别男7841.728±0.564-3.296**0.001 女9421.818±0.542 健康状况良好13861.813±0.5455.669**0.000 一般及较差3401.625±0.565 消极应对性别男7841.086±0.5491.7670.077 女9421.045±0.459 健康状况良好13861.052±0.505-1.8170.069 一般及较差3401.107±0.489

注:“*”表示P<0.05;“**”表示P<0.01,下同。

2.2 新冠肺炎疫情风险下大学生压力应对的比较

2.2.1个人是否遭遇了疾病风险大学生压力应对的比较

表2 个人是否遭遇了疾病风险大学生压力应对的差异性检验结果(M±SD)

遭遇了疾病风险人数M±SDtp 积极应对是451.581±0.575-2.396*0.017 否16811.781±0.552 消极应对是451.083±0.5430.2750.783 否16811.062±0.501

由表2结果可知,未遭遇疾病风险大学生积极应对的均值高于遭遇了疾病风险大学生的,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遭遇疾病风险大学生消极应对的均值稍高于未遭遇了疾病风险大学生的,不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2.2.2亲戚朋友家人是否遭遇了疾病风险大学生压力应对的比较

表3 亲戚遭遇了疾病风险大学生压力应对的差异性检验结果(M±SD)

亲戚遭遇了疾病人数M±SDtp 积极应对是461.91±0.541.7160.086 否16801.77±0.55 消极应对是461.19±0.571.7420.082 否16801.05±0.49

由表3结果可知,亲戚遭遇了疾病风险的大学生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的均值高于未遭遇的,具有边缘统计学意义(p=0.086,0.082)。

2.3 不同群体大学生压力应对的比较

表4 不同群体大学生与压力应对的主体间效应检验结果

因变量III型平方和自由度FP 性别积极应对4.716115.925**0.000 消极应对0.72212.8690.090 健康状况积极应对7.052123.812**0.000 消极应对0.79113.1440.076 遭遇疾病风险积极应对1.49515.049*0.025 消极应对0.00410.0160.900 亲戚遭遇疾病风险积极应对1.41514.779*0.029 消极应对0.69312.7530.097 群体积极应对5.20028.780**0.000 消极应对0.36420.7230.485

本研究调查发现,有276名学生在疫情期间完全未参加体育锻炼,1450名学生在疫情期间参加了体育锻炼。但是,锻炼时间、频次与强度,却不尽相同。研究根据“体育人口”(参加每周三次及以上、每次中等强度与每次在30分钟及以上的体育锻炼,属于体育人口)标准把参加了体育锻炼的学生,分为体育锻炼群体与少量体育锻炼群体。因为不同性别、健康状况,以及是否遭遇风险对学生的压力应对有一定程度的影响。所以,在分析不同群体大学生的压力应对的状况时,需要考虑这些因素的干扰。

如表4所示,在排除性别、健康状况、是否遭遇疾病、亲戚是否遭遇疾病等因素干扰后,不同群体对积极应对的主效应,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对消极应对的主效应,不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通过事后比较发现,在积极应对的均值上,体育锻炼群体>少量体育锻炼群体、完全无体育锻炼群体,且具有统计学意义,F(2,1726)=8.780,P=0.000<0.01;而少量体育锻炼群体稍高于完全无体育锻炼群体的,但不具有统计学意义。

3 讨论

3.1 人口统计学中大学生压力应对方式分析

研究结果表明,疫情期间女大学生的积极应对水平明显高于男生的,而消极应对水平不存在显著差异。与以往研究结果较为一致,周鹏[11]、林振[12]研究结果表明不同性别的男女在压力应对上女生明显优于男生。说明女生在面对社会、人际等外界压力较男生小,更有利于其处理突发应激事件。健康状况良好大学生的积极应对水平明显高于一般及较差健康水平大学生的;而消极应对水平不存在显著差异,但健康状态一般及较差大学生的消极应对要高于健康状况良好大学生的。根据以往研究表明健康状态影响压力应对能力[13],同时健康状态良好的大学生在日常生活中面对的压力较一般及较差健康状态少[14]。因此面对突发应激事件时,健康状态良好的大学生能够及时采取更为积极的应对方式。

3.2 新冠肺炎疫情下大学生压力应对的分析

研究结果显示,未遭遇疾病风险大学生的积极应对水平明显好于遭遇了疾病风险大学生,而消极应对水平不存在明显差异。有研究结果显示,身体健康水平会直接或间接影响自身压力应对能力[15],因此疫情期间未遭遇疾病风险大学生面对身体和心理的压力较遭遇疾病风险的少,说明增加压力能够较明显的影响其压力应对能力,健康的身体与压力应对能力具有一定的联系。在疫情期间亲戚遭遇疾病风险大学生积极应对水平高于亲戚未遭遇疾病风险大学生的,且消极应对水平也高。在疫情期间,亲戚遭遇疾病风险大学生出现消极应对水平高,可以从以往研究中得到解释:“亲戚遭遇疾病风险能够间接影响个体本身对疾病的感受[16]”。但是,亲戚遭遇疾病风险大学生积极应对反而高,其中深层次的原因,还有待进一步探析。

3.3 不同群体的大学生压力应对方式的分析

研究结果表明,在排除性别、不同健康、是否遭遇风险等客观因素的干扰后,不同群体对消极应对的作用不明显,而对积极应对具有明显作用,具体表现为:体育锻炼群体的积极应对水平显著好于少量锻炼群体与完全不锻炼群体,少量锻炼群体与完全不锻炼群体之间差异不明显。以往研究表明,提高锻炼强度能改善压力应对能力[17]。邓雷表示,少量体育锻炼有助于心理压力的缓解[18]。栗岩认为体育锻炼群体与完全无体育锻炼和少量体育锻炼群体存在显著差异,少量体育锻炼群体与完全无体育锻炼群体无明显差异[2],结论与本研究结果一致。由此可见,不管是在一般情况,亦或是疫情特殊情况下,每周3次及以上、每次中等强度与每次在30分钟及以上的体育锻炼,是促进积极应对的有效方式。

4 结论

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女生比男生表现出更高的积极应对水平;大学生的良好健康状态表现出更好的积极应对水平;未遭遇疾病风险大学生积极应对水平明显高于遭遇疾病大学生的。而不同性别、健康状况、是否遭遇疾病风险以及亲戚遭遇疾病风险大学生消极应对水平的差异都不明显。在排除性别、健康状况与疾病风险等客观因素的干扰后,每周参加3次及以上、每次中等强度与每次在30分钟及以上的体育锻炼,更有利于促进大学生积极应对水平的提升。这也进一步表明,坚持有频次、有强度与有时间保障的体育锻炼是大学生在特殊期间提升自我应对压力能力的有效方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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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xercise and Stress Tackling of College Student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COVID-19 Pandemic

XUE Lanhui, etal.

(Yangtze University, Jinzhou 434023,Hubei, China)

薛兰慧(1997—),硕士生,研究方向:体育运动与心理健康。

李焕玉(1975—),教授,研究方向:排球教学与训练、体育运动与心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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