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自信视域下工匠精神的当代价值

陶晓莺

（无锡商业职业技术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无锡 214063）

“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是党的十九大报告关于文化和文化自信的重要论断。文化自信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以及一个政党对自身文化价值的充分肯定和积极践行，并对其文化的生命力持有的坚定信心。[1]工匠精神因其具有的丰富文化意蕴，在培育文化自信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在当代显示出重要价值。

一、工匠精神的传统文化意蕴

“工匠精神”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厚土壤，工匠精神无论是其形成发展还是内涵气质，都深深打上了中华传统文化的烙印。

（一）工匠精神发轫于中国古代，起源于传统工匠文化。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工匠”一词的文字记载可追溯到先秦时代。《逸周书·文传》提到“山以遂其材，工匠以为其器，百物以平其利，商贾以通其货。”《荀子·儒效》记载“人积耨耕而为农夫，积斵削而为工匠，积反货而为商贾。”这里的工匠即是指有手艺专长的人。到殷商时期，青铜器的制作达到一个高峰，社会上也已形成一个特殊的社会阶层——百工，他们掌握专门的手工业技术，形成精细的分工。随着社会的发展，工匠在社会生活的多个领域发挥着重要作用，比如手工艺制作、建筑、服饰、家居、工具器械锻造、刻绘等等，并逐步形成一个固定的阶层。春秋时期我国就有了士农工商的分类，其中“工”即是指工匠这一群体。在悠长的历史文化长河中，他们以精湛的技艺和“至善、诚敬、创新”的智慧和人格光芒，孕育发展了中华工匠文化。这种工匠文化成就了昔日制造业的辉煌，成为中华文明发展的动力之源，并以其强韧的生命力，流传至今，成为“工匠精神”的文化之源。[2]

（二）工匠精神折射出中国传统的哲学观、道德观和价值观，具有独特的民族文化气质。

1.中国的工匠精神凝聚着“天人合一”的哲学理念。“天人合一”的哲学构建了中华传统文化的主体。“天人合一”就是与先天本性相合，回归大道，归根复命。它不仅仅是一种思想，而且是一种状态。在当代，它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通常指领会生命的语言，感受生命的存在，与大自然和谐共存，人与物、物与物之间实现极度巧妙完美的结合。这种哲学理念深刻地影响着中国的工匠精神。在杰出的工匠眼中，每一块木头、每一样器物都有自己的条纹和肌理，有自己的生命密码，要在尊重、了解它们的基础上发掘它们。《庄子》记载的“庖丁解牛”中，庖丁“依乎天理，批大郤，导大窾，因其固然”，将对技术的追求上升到了“道”的高度，清代魏源之后又提出“技可进乎道，艺可通乎神”。我们看到，中国的工匠精神追求的是一种顺其自然、善体物性、遵循生命自然法则的哲学境界，这与西方人征服自然的理念有着很大区别。

2.中国的工匠精神是人格的，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传统道德观。在西方文化中，工匠精神主要是指手工业者在生产和制造中追求精益求精的态度和专注的品质以及对于产品精雕细琢、对技术执着创新的精神。中国的工匠精神在这一基础上，则更多了层人格和精神的意义。[3]中国的匠人，通常要求先修心性再学技艺，即我们常说的要有一颗“匠心”，才能有“匠艺”。先秦典籍《左传·文公七年》记载了“六府三事”，“六府”涵盖人类技术活动的各个方面，“三事”指“正德、利用、厚生”，阐发了技术活动的要求。“正德”居于首,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中道德标准的重要性。社会对于工匠的要求，除了具有精湛的技艺外，还要富有家国情怀，守信义，尤其杰出的工匠，更要人格完备。匠人如果品德方面有瑕疵，即使他身怀绝技，也很难在社会上立足。因此，工匠精神追求的不仅仅是精湛高超的技术，更是追求一种将技术与人格融为一体的“善美境界”。这种精神表现为一丝不苟的敬业精神、追求卓越、敢于创新的探索精神和“利用厚生”的经世致用、为国为民精神，体现了中国工匠精神人格化的特点，也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传统道德观。

3.中国的工匠精神是文化的，体现了中国传统的文化与思想的价值追求。

一种精神背后体现的更深层的东西往往是价值追求。西方的工匠精神比较注重实用价值，因此它们较多地体现为现世和现实的价值追求，带有较强的功利性。而中国几千年来农耕社会精耕细作的文化传统和积淀下来的宁静致远的文化底蕴为工匠精神打上了许多文化的底色，使中国的工匠精神更多的体现为一种文化与思想的价值追求，反映了中国传统文化中“格物致知”、追求物我合一的价值观。[3]工匠们虽以职业获取金钱，但他们对自己的职业始终充满敬畏，不为钱所奴役，坚守自己的职业准则和职业理想，演绎了中国人淡泊明志、注重内省的文化秉性和通过技艺悟“道”，并通过职业来实现其人生价值的价值观念以及对社会充满责任感的使命担当。

二、工匠精神的当代文化意蕴

2016 年3 月，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培养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由此，工匠精神的现代复兴再次回归大众视野。工匠精神在传承优秀传统文化的基础上，焕发出新的生命力，发展出了具有鲜明时代特色的当代文化意蕴。

（一）当代工匠精神更加强调的是职业精神和职业文化。

传统的工匠精神，强调的是精湛技艺和追求精益求精、追求卓越的态度和精神，当代的工匠精神在全球制造业发展迅速，中国向制造业强国全力迈进的时代背景下，除了强调对技艺和卓越的追求及专注的态度，更强调一种职业精神。[4]十九大报告提出“建设知识型、技能型、创新型劳动者大军，弘扬劳模精神和工匠精神，营造劳动光荣的社会风尚和精益求精的敬业风气”。很显然，报告中的“工匠精神”被赋予了新的文化内涵，它涵盖了职业道德、职业能力、职业品质等内容，成为全民族共同追求的一种文化力量，并上升到国家战略的高度。比如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高凤林不为高薪所动，坚守岗位，长期从事火箭发动机喷管焊接，把自己的产品当艺术品来对待，一次次攻克了发动机喷管焊接技术难关，为我国航天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还有千千万万个新时代的劳动者们，兢兢业业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把职业当成事业，坚守初心、不断精进、超越自我、专注专业、勇于创新，用自己的劳动诠释着新时代的职业精神和职业文化。

（二）当代工匠精神将创新提升到了重要地位，赋予其更深的文化内涵。

传统的工匠精神，也包含着创造、创新的含义，但相较而言，阐释传统工匠精神时更常用的字眼往往是“专注”“坚持”“一丝不苟”。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同时随着互联网技术在创新活动中日益广泛的应用，个性化制造的兴起和创客运动的蓬勃发展，许多新的创新模式不断涌现，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格局正在逐步形成。创新成为当下最热的词汇之一，也在全社会形成了一种创新文化。在坚持中国特色自主创新道路、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实现“中国智造”的新时代，社会呼唤新时代的工匠精神，它在传统的基础上，更加注重产品的突破性和创新性，强调产品应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强调创造而非制造。[6]这种创造不仅仅是一种精神，更成为当代中国的一种发展理念和文化力量，是当下创新文化的重要组成。

（三）当代工匠精神展示了一种社会的价值担当。

当代工匠精神不仅仅是劳动者个体的一种职业价值取向和行为表现，同时也是全社会共同追求的一种价值取向。大家对自己的职业充满敬畏，精益求精地追求产品的专业价值，在实现自我价值中创造社会价值。全社会营造一种敬业勤业乐业的文化氛围：把工作不仅仅看成是工作，而是把它看成是一种社会责任和社会担当，整个社会有着坚定执着的理想信仰、超越世俗功利的为世情坏和追求卓越的价值担当。新时代的工匠们把技艺的磨炼、传承、创新不仅仅视为安身立命的需要，更内化为社会的责任和自我的担当。各行各业的劳动者在工作中完成自我的发展，不仅感受着个体职业劳动带来的快乐，更感受着通过自身劳动促进社会和国家进一步发展与进步的幸福。在这样的社会氛围下，工匠精神也具有更深层次的文化意蕴，它更多的是一种培育的目标和弘扬的理想，体现了社会对人和劳动的认同和尊重，反映出用人文情怀关照现实的宏阔文化视野。

三、工匠精神的当代文化价值

（一）工匠精神是文化自信的重要来源

在当代中国的发展进程中，文化自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永葆活力、永不消亡的根本之所在，也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中“更基本更深沉的力量”。我们的文化自信，主要来源于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5]

1.工匠精神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内容和精彩呈现。中华民族在悠长的历史长河中，积淀了浩瀚如星河的优秀传统文化，它孕育并滋养了许多宝贵的精神文化，“工匠精神”就是其中之一。安徽省社科院研究员钱念孙高度概括地指出：“工匠精神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华之一”。在中国的古代典籍中，我们记住了一个个闪亮的名字，“工匠祖师”鲁班、“中华科圣”墨子、“造车鼻祖”奚仲等等，他们巧夺天工、他们专注执着、他们精益求精，他们止于至善，他们不断创新。他们汇聚成一个独特的群体——工匠。他们以其匠心匠德及不断的实践，发展出中华民族独特的工匠文化。得益于这样的文化土壤，工匠精神不断创新发展，成为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重要内容。工匠精神所呈现的成果从陶器、玉器到各种精美绝伦的手工艺品，从四大发明到清明上河图，展示着中华文明的灿烂与辉煌，是中国工匠文化在世界文化多样性中最具国家文化意义的特征与代表，其背后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更是我们坚定文化自信的底气。

2.工匠精神在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创新发展，成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一部分。工匠精神不仅仅是一种传承，更是一种创新，它源于中华优秀文化传统，又在新的历史背景下不断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国际形势正发生前所未有之大变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到来，全球化、数字化、智能化时代到来，中国从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迈进，都在呼唤着新时代的“工匠精神”。它包括精益求精的作风、爱岗敬业的态度、持续专注的品质、守正创新的信念等等。中国“天眼”、国产大飞机C919、北斗卫星导航系统等中国科技发展的最新成就，是当代中国工匠精神的有力彰显，在增强中国文化自信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其中爱岗敬业的态度、虔敬守信的品德、善于合作的精神，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中的核心价值观高度契合，都在公民个人层面倡导“爱岗、敬业、诚信、友善”。因此，工匠精神已经发展成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一部分，展示着它的时代价值和永恒魅力。

（二）工匠精神是当代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

中华民族精神是各民族生活方式、理想信仰、价值观念的文化浓缩，它在不同历史时期、不同社会发展时期有着不同的具体内容。在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习近平主席对“中华民族精神”进行了高度凝练的阐释：中华民族精神，是“中国人民在长期奋斗中培育、继承、发展起来的伟大民族精神”。主要涵盖了“伟大创造精神”“伟大奋斗精神”“伟大团结精神”与“伟大梦想精神”。工匠精神随着社会的发展逐步渗透到人们的日常生活和思想意识,对中华民族的性格和精神的塑造产生了重要影响，体现了当代民族精神的重要内容。

1.工匠精神体现了当代民族精神的核心——爱国主义传统。传统的工匠精神强调“正德”、“利用”、“厚生”。其中“厚生”即是指工匠的劳动要服务于治国和惠民。比如墨家的科学技术实践的核心要义是“兴利除害”，体现了爱国为民的精神。现代工匠精神的爱国主义内涵则在“厚生”的基础上不断拓展，如大庆精神、两弹一星精神、焦裕禄精神、航天精神等既是工匠精神的当代体现，又彰显了当下以振兴中华为己任，自觉奉献国家和社会，为中国的发展奋斗进取、改革创新的新时代爱国主义精神。尤其在中国从制造大国迈向制造强国的重要关口，发扬工匠精神，打造中国品牌，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推动经济转型，就是爱国主义的重要体现。

2.工匠精神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创造精神。春秋战国时期记述官营手工业各工种规范和制造工艺的文献《考工记》有这样的阐述：“知者创物，巧者述之守之，世谓之工。百工之事，皆圣人之作也。”“创物”的核心在于开创，“创物”的百工被誉为“圣人”，显示出创造精神对于工匠精神的重要性。中国创造的丝绸、陶瓷，以及鲁班、墨子等工匠大师们数不清的发明，无不体现着古代中国工匠的创造性智慧。到了当代，这种创造精神进一步发扬光大：被公认是“当今世界上最具挑战性工程”的港珠澳大桥，创造性地完成了极高难度的33 节沉管的完美对接，被英国《卫报》誉为“新世界七大奇迹”；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中国标准动车组“复兴号”更是当代工匠精神的完美体现，也是“中国创造”的典型代表……这种创造精神成为当代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和迫切需要，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鼓励企业开展个性化定制、柔性化生产，培育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增品种、提品质、创品牌”。其中我们不难发现，“个性化”、“创品牌”都是在强调工匠精神的创造性。创新创造是工匠精神的重要内涵，更是民族精神的重要内容。

3.工匠精神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奋斗精神。中华民族是一个不屈不挠、历经磨难而自强不息的民族，奋斗是我们一直以来保持的一种姿态。工匠精神的核心是对职业发自内心的敬畏及为了实现职业目标和职业理想的努力奋斗。翻开中华民族奋斗史，一代又一代的工匠还有劳动者用他们孜孜以求和锲而不舍的奋斗精神勾勒出属于劳动者的伟岸身影。南北朝的綦毋怀文，苦心钻研历代炼钢工匠的冶炼技能，经历了长期不懈的努力奋斗，终于突破性地发展和完善了古代炼钢法，为我国冶金技术的发展做出了划时代的贡献。第44 届世界技能大赛汽车喷漆项目冠军蒋应成花了五年多的时间，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最终将喷漆中油漆厚度的误差控制到了0.01 毫米的精度。要练得一手娴熟的技艺，工匠们需要长期刻苦而单调的磨炼，这背后的重要支撑就是执着的奋斗精神。中华民族能够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离不开中国自古以来无数劳动者的艰苦奋斗，他们的昂扬斗志是工匠精神的体现，也是中华民族的伟大奋斗精神的体现。

4.工匠精神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伟大梦想精神。中华民族是一个在脚踏实地奋斗的同时，经常仰望星空的民族。对伟大梦想的追求已经深深融化在中国人民的血脉中，也烙印在中华文明的基因里。盘古开天、女娲补天、神农尝草、夸父追日、嫦娥奔月、精卫填海等古代神话表现的就是中华儿女最初的梦想。中华民族的梦想不仅源远流长，而且超越时空，具有强大生命力。在追逐梦想的过程中，有一些身影，格外引人注目：古代大发明家鲁班，他发明的木雀代表着无数中国人对天空的梦想，发明的铁锯、斧头、曲尺、墨斗等，更是承载着造福人类的梦想；工匠大师的重要代表人物墨子，一生追求的是社会和谐的梦想；大型客机配件制作员施品芳追求的是飞机梦；让“墨子”号在世界精彩亮相的中国科学家们，完成了曾被认为是遥不可及的梦想的加密技术，并刷新了世界科技梦想……

当然，工匠精神内涵丰富，除了体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创造精神”、“伟大奋斗精神”、“伟大梦想精神”，还体现了中华民族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舍生忘死的牺牲精神、敬老尊贤的伦理精神、追求和谐的和合精神等等。

（三）工匠精神是企业文化和职业院校校园文化的精髓和灵魂。

文化意识是现代文化素质的核心层次，它深刻而长远地影响着人的思维和行为。随着制造业的快速发展和企业转型升级的需要，技能型人才的需求越来越突出，而工匠精神则是技能型人才必备的素养之一，因此，作为培养技能型人才摇篮的职业院校和吸纳技能型人才的企业，无疑成为培育和弘扬工匠精神的重要阵地。随着工匠精神的重要性日益提升，工匠精神也逐步成为企业文化和职业院校校园文化的精髓和灵魂。

1.工匠精神是企业文化的精髓。

企业文化是企业在长期的生产经营实践中所创造和形成的具有本企业特色的精神，其中企业精神文化是企业文化的核心内容。现代企业之间的竞争越来越突出地表现为企业文化的竞争，企业要想在长期的激烈竞争中站稳脚跟，必须要打造具有竞争力的企业精神文化。从个体层面来说，员工要爱岗敬业，对职业敬畏，对工作认真负责，对细节精益求精。从企业层面而言，要脚踏实地、“深耕细作”，要不懈追求技术的升级、质量的提升和服务的优化，用心打造一流产品和服务，为社会提供良好的产品和服务体验。这些个体和企业所需的品质，正是工匠精神的完美体现。所以说工匠精神是企业文化建设的重要精神支撑，是企业文化的精髓，它内化到企业每个工作者的行为中，形成思想和文化上的共同价值观，最终形成优良的企业文化基因，推动企业的长足发展。

2.工匠精神是职业院校校园文化的特征和灵魂。

校园文化是社会整体文化的组成部分，本质上是学校所具有的特定的精神环境和文化氛围，是一种群体文化。一般指学校共同成员在学校发展过程中，逐步形成的包括学校最高目标、价值观、校风、传统习惯、行为规范和规章制度在内的精神总和，为学校培养人才服务。职业院校的办学目标和宗旨是依托行业，服务行业，面向社会，培养多层次、实用型、复合型、技术型的职业技术人才。因此，职业院校在校园文化建设中，非常注重从职业发展和职业教育视角入手，使职业院校文化融入更多技术道德、技术理想、技术特征、技术素养。而工匠精神所具有的精益求精、德技并举、知行合一、敬业乐业等价值取向，与职业院校的人才培养目标及校园文化建设的主要目标高度契合，尤其在当前倡导技术进步、制造业和经济转型的时代大背景下，工匠精神正逐步融入职业院校人才培养的方方面面，融入高职院校校园文化建设，成为师生思想行为的共同“文化基因”和校园文化的“文化名片”，给职业教育倾注更丰富的思想内涵和人文价值，成为职业院校校园文化的灵魂和特征。[7]

四、结语

工匠精神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继承了中国的传统文化，又在这基础上发展出丰富的当代文化意蕴。大力发掘工匠精神的文化价值对于培育工匠精神，提升文化自信，弘扬民族精神，建设企业文化和校园文化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而文化的融入对于涵养工匠精神又有着非常独特的意义，因此在全社会大力培育弘扬工匠精神的今天，我们更要思考如何将文化要素更好地融入工匠精神的培育。我们要加强顶层设计，在全社会营造爱岗敬业、尊重劳动、精益求精、追求卓越、不断创新的文化氛围，让工匠精神的培育拥有更好的社会文化土壤。同时要用优秀传统文化涵养工匠精神，让中国的工匠精神呈现鲜明独特的民族气质和特征。企业和职业院校要加强校企合作，实现校企文化的融通，使企业文化和校园文化与工匠精神有机结合起来，让工匠精神具有更丰富的文化载体。只有这样，工匠精神在当代才能发挥出更大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