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认同角度下传统音乐传承与现状思考
——以嘉善田歌为例

2021-11-12

戏剧之家 2021年2期
关键词:嘉善民歌音乐

(湖州师范学院 文学院,浙江 湖州 313000)

认同,是心理学中用来解释人格统合机制的概念,即解释人格与社会及文化之间怎样互动而维系人格的统一性与一贯性,是维系人格与社会及文化的互动的内在力量。在民族认同中,文化认同是物质认同、制度认同的核心与精神基础,音乐作为文化认同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完整的音乐作品成为审美物化的载体,其表现形式寄托于创作者的自我情感,又能引发受众获得休戚与共的认同感,进而产生群体性共鸣。

正如民族音乐学博士张林所说的:“音乐的这种物化形式有助于去构建一种新的族群意义上的自我认识、自我理解,给予族群内的个体以归属感,同时给予族群之外的人一个新的形象。”民歌是带有地方性和民族色彩的传统音乐,在人民长期实践中得以形成和积累,被赋予该地区的人民熟悉的旋律和腔调,并根据诸多因素冠以不同称谓。可以说,民歌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因而影响其昌盛与否的因素,就在于民众的认同与接受程度。

嘉善田歌作为浙北水乡民歌中的一支,脱胎于明末清初的竹枝词,在明代文学家冯梦龙收集的江南民歌专集《山歌》中可见其风貌。过去的田歌亦被称为“山歌”,多是嘉善地区百姓在田里种植水稻时有感而发,将农民在劳动时的所见所闻以最淳朴的歌曲形式演唱出来,除歌唱自然风光、劳动耕作场景外,还包含东家与长工的矛盾冲突、男女欢爱恋情等众多农村生活元素。2008 年6 月7 日,嘉善田歌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9 年,嘉善县丁栅镇和西塘镇被列为嘉兴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基地。

一、嘉善田歌现状

笔者以问卷调查和实地走访等形式,于2019 年8月-2019 年12 月对嘉善县当地居民展开调查,走访嘉善县魏塘镇、丁栅镇,共采访居民120 余人,最幼者7岁,最长者78 岁,学历层次从初中到本科不等。调查问卷共14 题,主题是《关于嘉善境内当地居民对田歌的认识调查》,涉及田歌传播途径、田歌演唱形式、个人对田歌的接受程度、田歌转型方向等多个维度。根据调查结果可知,75.3%的被调查者听说过嘉善民歌,其中56.7%对民歌有一定的了解和研究,在这群人里面,42.6%是从老一辈或同龄人的传唱中得知的,这类群体大多是六七十年代前的中老年人,详细询问后得知,他们虽说不出田歌的具体类型,但起码对田歌有几分了解,一些老人还能大致哼唱片段,但能唱几句的老人也早已记不清旋律,只能说出些歌词。52.1%通过电视、报纸、杂志以及学校等渠道知道的田歌,这些人里面,67.9%是八九十年代的青年人,小时还在田间时有听到过人们唱田歌,但随着农村不断推进城市化,歌声越来越少,不少人表示再次听见田歌时已是在地方电视台里。另外则是较为年轻的、以零零后为主的群体,他们对田歌的认识来自学校的音乐课,大部分人很少完整地听过一首田歌,也没有过多接触过,但是仍有不到20%的孩子能明确地哼唱几句,仔细询问后得知,丁栅镇一些小学(如丁栅中心小学)有专门开展“田歌进校园”的活动,邀请音乐教研员、传承人来到学校,教授孩子们唱田歌、排练舞蹈,推动他们进一步接触、了解田歌。

在对田歌的兴趣调查一题中,57.1%的人表示能够接受民歌,但不会主动去听,即使能听懂、理解田歌歌词,但相比于流行音乐和古典音乐,他们在田歌上的兴趣并不大,10.7%没有欣赏兴趣,表示田歌冗长的旋律、风格单调的歌词不能使他们产生共鸣,而以方言演唱的方式又增加了理解的难度,再加上现在田歌演唱者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无论是服化道还是演唱方式都显得略微呆板。与此同时,仍有32.1%的人愿意欣赏田歌,于老年人而言,这是他们追忆往昔耕作生活的一种方式;于一些青少年而言,家里的氛围使他们耳熏目染,逐渐培养出了欣赏田歌的审美能力;但同时,也有极少数人即使在听不懂歌词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沉浸其中,获得审美体验。

二、嘉善田歌认同危机与文化的流失

根据上述调查可知,受众对于田歌的认识褒贬不一,接受程度也不尽相同。田歌,代表当地特有的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曾具有强大的文化凝聚力,但在当今科技和社会经济的巨大变革下处于极不适应的境地。嘉善田歌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发展完善,形成自己的特色文化,但现如今快节奏的生活正冲击着它的内核,嘉善田歌现存问题反映的正是音乐认同视角下的危机。据此,笔者从受众角度出发,总结出了几点嘉善田歌的现存问题。

(一)音乐身份认同感丧失

嘉善田歌诞生于平原稻作劳动中,正是过去以农业为主的单一生产结构给予了它生根发芽的土壤,可农业科技的发展使得机械化大幅普及,人们减少了在农田里耕作的时间,农村的产业结构也向着追求更高经济效益的全新综合创新型产业结构发展。嘉善近年来的农村土地正逐年减少,或是用于私营工厂建造,或是用于公共设施建设,抑或是用于房地产投资,总而言之,田歌正逐渐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

从长远看,城市化的潮流势不可挡,可原生态民歌是乡土气息的见证,植根于传统与过去的田歌无疑是逆城市化的存在,因此一味追求原汁原味、“求真禁变”成为不切实际的想法,田歌需要融入现代创新潮流。原生态的音律及歌词逐渐被改造,原生态与现代这两种不同的音乐主体所掌握的话语权也不平等,这就使得现今潮流冲击下的原生态田歌正慢慢丧失自我身份认同,不少人对其存在价值产生疑惑——在当今,我们还需要田歌吗?如果田歌与现代潮流元素融合,那它还是原汁原味的田歌吗?其实,田歌在其久远的发展过程中,为了符合社会需要,能够继续传承,早已经过一系列改造,再者,田歌口口相传,在不同人口中认知本就不同,何来纯粹的田歌一说?一味地将田歌“绝对化”才是真正的故步自封,田歌想要继续传承,就得赋予新时代的活力。

(二)音乐审美认同危机

田歌最初是没有纸质记载的,“文革”时期又被列为“黑歌”,以致不少音律已被遗忘,而一些家族或地域传承的老歌手歌师仍身体力行地传承田歌,坚守自己的责任,发挥中流砥柱的作用。比如现今八旬的顾友珍和顾秀珍姐妹及高建中女士依旧在丁栅镇一些小学中教授孩子演唱田歌。对于年长者来说,他们接触田歌的时间更为长久,关于田歌的记忆也更为深刻。但对于八九十年代乃至更年轻的人们而言,全球化使得众多音乐形式在世界范围内得以传播,他们更容易接受新潮的流行音乐,而感受不到田歌的魅力,例如念白落音下滑的“哭调”不符合审美;另一方面则是年轻人的逆反心理作祟,主张事事标新立异,不愿接受父辈灌输的理念,再加上现如今的孩子很少能说一口流利的嘉善方言,语言基础的不稳定也使他们听不懂田歌。对于嘉善田歌,老一辈并不陌生,但却缺少专门传承的后人,以至于在演唱继承方面青黄不接。

(三)音乐文化价值判断危机

人们接受文化的同时也在对文化价值进行重新评判,接受程度越高,文化价值越高。田歌文化具有的音乐价值是主体内在精神客体化的表现,人对音乐的认同程度影响着音乐价值的判定。

田歌舒展悠扬,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是对嘉善一带传统乡村文化的保留,也正是因为它贴近乡土,远离现代气味浓重的城市,所以才频频受到当今人们的冷落,相对于过去人们的保守传统,当今年轻人的价值观更趋向于追求刺激、高端;另外,城市化使得贫富差距拉大,不甘于呆在农村的青年人渴望外面五光十色的世界,他们愿意选择外出闯荡,获得实际经济利益,这些是田歌所不能带给他们的。在嘉善农村中鲜有年轻力壮的新一代,且当地的田歌班残缺不齐,本地人口流失的同时是外来务工人员的大量涌入,可田歌以嘉善方言为演唱基础,传播范围有限,外来人员很难听懂。2012 年绍兴举办的第六届世界合唱比赛中,嘉善田歌队登场四十名队员,可这些队员无一是嘉善本地人,即使他们经过专业培训后能唱出有嘉善地方风韵的歌曲,但却总是缺少一丝当地人独有的风味,嘉善田歌的复兴仍旧离不开本地人的参与,可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三、嘉善田歌的音乐、文学与社会价值

诚然,嘉善田歌的传承遇到了诸多问题,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众多民谣失传的当下,嘉善田歌能成为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能够被人观摩、传唱并继承,越来越受到社会各界的重视,除了文化传承和反映生活的作用之外,其本身必然也有超越时空的永恒价值。

嘉善田歌的文学性在于歌词,歌词取材于人们的日常生产生活,贴近当地乡土气息,为适应繁忙的农耕生活,结构简单,常出现段落间重复,但每首歌曲长短不一,层次分明,过渡清晰,句式没有特定结构,形式较为随意且情感浓郁真挚,层层递进。善用比兴,以言他物开头,继而引出叙事主体,以1954 年版《五姑娘》为例:

正月梅花开来是新年……二月杏花开来白洋洋……三月桃花满树红……十二月里腊梅开……十三月有花花不开……

《五姑娘》以数字开头,再以花期表现出时间推移,使得歌曲在每个段落中都能体现出内容变化,这种比兴方式同样见于《大花名》中,以“正月梅花初立春”起头引出伊拉姐与情郎间欲迎还拒的情愫。另一种比兴的形式则是“喻示”,以物喻情,暗示剧情发展或人物情感,《皆是私情慢慢来》以“荷叶车盘骨碌骨碌”喻姑娘心思转动,《一只画船摇进浜》则以“青菜秧、白菜秧,种拉园里不长久”喻姑娘出嫁后不能陪伴在父母身边。

嘉善田歌的文学价值还在于叙事歌曲中的形象塑造,这些经过现实生活加工的人物都在歌曲中有鲜明的性格,或是富于反抗精神的青年男女,或是勤劳热情的“四个姑娘”,或是淳朴拙笨的“呆老公”,令人听了之后印象深刻。田歌不乏长篇叙事歌曲,不仅塑造有血有肉的人物,还能在一定篇幅内完整讲述复杂曲折的故事。《五姑娘》就是一首优秀的长篇叙事歌,其故事的复杂性来自于人物间的矛盾冲突,出生有钱人家的五姑娘爱上了长工徐阿天,但遭到哥哥杨金元的强烈反对,双方差距悬殊的阶级等级使得两人的爱情以悲剧告终,五姑娘以自尽反抗哥哥,两人最终阴阳相隔,《五姑娘》也因凄惨的故事成为广泛传唱的音乐模本。

作为民歌,嘉善田歌有具备地域特色的方言演唱方式与衬词,但更为特别的是它独具一格的音律,田歌在总体上有“滴落声”“落秧歌”“埭头歌”“小快板”“平调”“急急歌”等多种曲调,演唱形式主要是轮唱,单声演唱接力,前后两位演唱者头尾相接形成顶真,这种形式在“落秧歌”中表现得最为直接。“落秧歌”是田歌中演唱难度最大、最具技术性的唱法,一般三人固定演唱,演唱模式是“了卖”,“了卖”是汉族民歌中较为少见的对唱模式,“卖头”唱主歌词,起到核心作用,“了”多是演唱过渡的衬词,较为温和,第三个“卖”负责最高音,音色饱满高亢,是平原地区的“呼声”,悠扬婉转。整个“了卖”旋律松散自由,调长音高,一如嘉善辽阔的平原,而这种“散板”的特性音调也成了嘉善田歌的代名词。

田歌虽未被记载于嘉善县志之中,但我们能从明清多首竹枝词中一窥风采。究其原因,在于田歌作为一种民间流传的俗文化,在过去常被看作是嘉善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是下里巴人的陋俗之作,因而历来被县志编纂者忽略。但其实,田歌绝非嘴上随便哼哼的小曲儿,它已然与嘉善农耕生活、地方文化紧密结合,自我完善形成了新的江南水乡民歌,在词曲风韵中渗透着浓郁的地方风情。到了明清时期,雅俗文学的界限日趋模糊,俗文学在大众文化中得到肯定与重视,民歌再次焕发活力,田歌的社会、文化价值也被认可,以冯梦龙为代表的乡土文人从民歌中取材并进行创作,采用竹枝词的创作模式,随后,收集、刊布民歌俗曲成为明清大众文学的潮流。《魏塘竹枝词》开篇便提到嘉善,以及《山歌》中的四句山头歌与嘉善田歌一脉相承,从这些竹枝词描绘的“百里郊原似掌平,竹枝唱出尽吴声”场面中,我们可以想象出一幅画面:站在嘉善田埂上,声声田歌从不远处传来,悠扬而连绵。

现今,嘉善田歌的社会基础因工业化进程而被解构,但由于田歌本身延续着嘉善本地的文化、审美特征,作为一种活化石保存了以往生活的信息,尤其是记录了嘉善地区的民间生活、生产方式,因此,田歌起到了保存嘉善农耕文化的作用。随着现在农村耕地的持续减少,农村城镇化已成定局,田歌的文化内核更是具备无可替代的独特性;同时,田歌也是对回归生活本真、歌颂生命色彩的草根艺术的肯定,具有表达自我的文化自信,从而成为现代社会中重要的文化资源。在现代化进程中,民歌对人们构建精神家园的意义被再次提起,田歌亦成为包括嘉善当地人在内的音乐欣赏者产生共鸣、建立归属感的艺术载体,人们从田歌中获取创作灵感、音乐元素及旋律的同时,也赋予了田歌在快节奏生活中帮助我们回归自我、抵御压力的精神力量。

四、地方文化的发扬与嘉善田歌的保护

田歌是嘉善地区的原生民歌,在本土有绝对优势,虽然现在处于转型探索阶段,但如果将田歌与现代大众文化恰当合理结合,守本知变,便能够迸发出别样的火花。结合当前嘉善田歌的发展情况与保护成果,未来前途仍很乐观。

(一)进行原生态田歌保护

在非遗工作中,活态保护尤为重要,创新的前提是保护音乐文化。田歌口口相传,在传承过程中难免有资料流失。“文革”结束后,县政府及文化馆开始系统性地搜集田歌资料,保护老歌师,现在这一工作仍需继续坚持下去,以数字化的形式将田歌历史、曲目、特色等重要元素记录下来,建立电子数据库,尽量准确整合田歌曲目,并经过专家讨论研究,确保曲目歌词音调的准确性,然后邀请歌师演唱并记录成碟,形成一套田歌演唱范本。

同时,要重视对老田歌手的保护及新田歌手的培养。现在的田歌传承情况有所改善,老歌手如顾友珍、顾秀珍、吴菊生等人都活跃在一线,政府授予他们非遗传承人称号的同时也采取相应措施补助他们的生活。在老歌手和其他专业人员的帮扶下,培养更多年轻的田歌传承人,将热爱田歌的人们集合起来,给予他们专业帮助,成立固定的田歌演唱队伍。2013 年,魏塘街道嘉善田歌合唱团成立,其中成员利用业余时间培训排练,积极参加各类合唱比赛并取得不错成绩,是田歌传承的良好模范。这类田歌队伍可以继续壮大,将田歌文化传播出去。

另外,建立专门研究机构和传承基地也是保护田歌、培养传承人的有效途径。组织专业人才,整合对田歌有较深造诣的研究人员,如韩金梅老师等,进行专门化研究,使田歌文化向更专业化的方向发展。在本地建立传承基地,使新生代在田歌的耳濡目染中成长,为打造未来田歌传承人奠基。嘉善丁栅中心学校便是典范,该校将田歌文化渗透于细节之中,定期培训音乐老师,将自己的学科教学和田歌文化相结合;对学生采取寓教于乐的教学方法,通过民间游戏等活动增强他们对田歌的学习兴趣;老田歌手和专业研究人员走上讲台介绍田歌,并领唱田歌,帮助孩子形成对田歌的认识。

(二)创造性传承田歌

从田歌自身考虑,嘉善田歌可以在“了”的念白方面融入现代流行乐,在方言演唱的同时融入普通话,以使唱词听起来跌宕婉转。田歌中叙事歌占据很大比例,可以添加符合观众需求的新剧情或者将故事背景移到现代,使内容复杂化,改编成为一台长篇歌舞剧或者戏曲,也可以尝试话剧、电影、电视剧等多种表演形式。田歌经典曲目《五姑娘》被改编成音乐剧,于第七届中国艺术节上一举获得文华大奖,这也印证了改编田歌的可能性。

在创新田歌方面,还需要政府的帮助,结合本土特色因素,形成文化品牌,一方面,举办具有一定公众影响力的音乐文化节,邀请著名民俗表演艺术家助阵,逐渐形成集文化、旅游、美食、时装等多项产业于一体的综合性节庆活动。以政府名义成立自媒体平台,组织文化运营团队,以宣扬田歌、扩大影响力为宣传目的,通过多种传媒途径介绍、演唱、改编田歌,拍摄成短视频或者纪录片,打造商业运作模式,形成文化品牌。

挖掘商业价值,找准产业开发模式,打造“嘉善文化+田歌”的文化品牌,将新的文化标签与代表性古镇西塘结合。西塘古镇临水搭有唱戏的台子,这给宣扬田歌提供了优秀的物质基础,可以借助西塘的旅游影响力把田歌带出去。嘉善新建的新西塘越里也保留了西塘的原汁原味,田歌可以与新西塘越里合作,举行非遗赶集活动,提升新西塘越里的知名度与田歌的影响力,进而衍生周边产品,创造更多经济利益,实现良性循环。

五、结语

音乐代表的不只是旋律、歌词、曲调,更具有深层次的文化意蕴与社会内涵,嘉善田歌具备的音乐、文学及社会价值,是它产生发展的根源,而由此暴露出的因当代生活隔阂产生的价值危机,也成为它在现代工业化时代亟待转型的动力。在文化多元化的现今,田歌要想得到保护与传承,便需要立足传统、推陈出新,引发民众广泛共鸣,唤醒他们的认同感,进而确立田歌在新时代的意义与价值。嘉善田歌作为嘉善土生土长的民俗音乐,正期待着一个走进大众视野、唤醒大众认同感的契机,而这一契机的到来,需要我们不断奋斗、反复尝试与多次探索。

猜你喜欢

嘉善民歌音乐
全国著名散文诗人采风创作活动在嘉善举行本刊主编应邀参加
浅谈融媒体语境下的多视角创新——以《最奇妙的一日游 看砥砺奋进的嘉善》为例
藤县水上民歌
中吕 十二月带尧民歌 十九大胜利闭幕
穿花衣 唱民歌
嘉善窑业与粘土资源保护
嘉善两男子因私排金属废液污染环境被判刑
音乐
秋夜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