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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教育科学中的价值回归问题

2021-11-12合肥职业技术学院

长江丛刊 2021年7期
关键词:数理化教育学思政

■吴 昊/合肥职业技术学院

教育学或教育科学是研究教育规律的一门学科,一直以来被认为是在社会科学领域中的一门学科,随着近些年的教育教学改革,以及在教学实践中不断涌现出的交叉学科、交叉领域的专业,以及课程思政这一全新育人理念的提出,我们是否应该重新审视教育学的内涵,答案是必要的,“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想法已经不符合当下的教育理念了,但是若依然将教育学仅当作人文学科或者自然学科来看,就稍微显得不妥。本研究探寻一种新的研究教育科学的方式,抛砖引玉,也为价值教育探寻道路。

一、教育学的现状、问题及影响

大多数学者都把教育学看成是人文社会科学中的人文科学,彭道林认为“教育科学从本质上属于人文科学,是关于人的科学”。也有学者质疑教育学是否能够独立的存在,陈梦迁认为“教育要么成为哲学的应用学科,要么成为其他学科知识的大杂烩,一百年来教育学知识并没有真正的增长”。也有将教育科学和系统科学进行了结合研究,用控制论去研究教育科学,这样又使得教育学向自然科学的方向进行偏转。

这些问题会被提出,是因为在对学科进行分类的时候,是以自然科学为主的,从自然哲学中分化出来的各种科学,在西方科学的观念中,想能称之为科学的就必须得走数理化这条路,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社会科学与人文科学是自然科学分化后数理化的产物,对教育科学的讨论,是要对教育科学进行分类,然而这样的做法没有从从根本上改变对教育科学的研究方式,在绝大多数研究中,对于教育科学的研究都是用社会科学的方式,最多是用到了简单的问卷调查和SPSS分析工具,这种研究方式的有效性一直被争议。其中有两个方面的问题值得我们思考。

一是人文社科类课程没有形成完整独立的价值评价标准。社科类课程依然是以数量化指标为准的,以思想政治教育理论课为例,在思政课教改持续不断推进的情况下,思政课考查学生的方式还是以具体分数为主,最后还是以量化的方式考核价值教育的水平,这样的教学评价体系是为了给量化评价铺平道路,那么“为分而学”的现象就不能够从根本上得到改变。

二是自然科学无法量化复杂性因素,如在使用自然科学研究教育领域时,必定会遇到“如何定量分析‘非理性’因素在教育效果中的影响”。所以“虽然不少学者反对将教育科学“硬科学化”,即反对教育科学进行数理化,但越来越多的教育研究者试图以‘科学’来解释教育学,并以自然科学的学术规范来规范教育学研究,然而都未取得令人信服的成果”。当自然科学无法“数理化”价值教育本质时,就把它们归类于是思想教育主要的工作。根本原因还是是思维方式的问题,究竟用什么样的思维方式研究教育科学,若只用自然学科的方式研究,就无法精确量化教育学中的“非理性”或“价值”因素;若只用人文学科或者社会科学的方式研究,又无法表达教育学中必须定量的部分。有学者认为教育学是综合学科,即使是综合学科,也需要讨论教育科学研究中的哪几个部分是综合的,是思维方式是综合?还是研究方式是综合?还是教育的内容、对象是综合?这些问题归根到底是是西方思维影响下的结果。

对教育科学问题认识不清加深了学科之间的隔阂,造成了“学某某学科热门”的热门学科的出现,同时也造成了目前社会上对复合型人才的错误理解:“复合型人才就是不仅要学自己的专业,还要学会其他专业的部分技能”,所以很多大学开设了很多通识课程。复合型人才形成的原因是其学习过程中形成的知识结构是多学科交叉的,因而在知识结构的引导下,学生愿意对扩展知识进行学习,要形成复合型人才,得从教育教学的内容体系进行改革,要从根本上认清教育学是一门特有的学科。

二、引导教育科学的价值回归

价值回归,即将价值因素纳入教育科学的整个育人体系之内,并且尝试给予其量化标准。如近几年提出的课程思政,它是一种教育理念,是广义的思想政治教育的外延,自然也就是教育学重要的组成部分,但是又要和西方起源的教育学区别开来,课程思政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成果,是新时代下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指导下的教育智慧的结晶。课程思政观念的提出,给教育学研究视阈回归价值因素提供契机。

厘清课程思政对于教育学研究的意义,就能从本质上掌握课程思政发展前进的方向。想要弄清楚这一点,首先须梳理“事实判断”和“价值判断”,当然,这是一个哲学问题,若向古希腊时开始追溯,所有的自然学科都是在历史的过程中,从哲学中分化而来,从毕达哥拉斯提出“万物皆数”的理念,到柏拉图的理念论,再到笛卡尔提出“我思故我在”,直至牛顿所著《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一书,我们可以看到,西方的自然科学观自始至终都离开不了他们对“理性”、“知性”和“感性”概念的理解,对于价值这种超经验之物,西方学术界的讨论一时一刻没有停止过。“科学与价值的二分法(或科学不包含价值的观念)是以事实与价值二分为根基的,但当外在客观性事实受到不断质疑而转向内在客观性时,这种二分法开始弱化,价值和科学才能走向融合”。

工业革命带来了“数理化”思想的蓬勃发展,两次世界大战之后,由西方主导的世界开始进行“数理化”、“数据化”的改造,人们已经很少对科学之所以存在的基础进行发问,甚至将现实的成功与个人的价值等同起来。“盲目追星”的现象正是说明了这点,“科学主义者们”的出现也说明了这一点,甚至有些西方学者在对教育研究的时候,直接放弃了价值因素:“按照弗兰克的观点,传统教育建立在科学、技术和价值三个维度上,而控制论只包括科学和技术两个维度,扬弃了价值,所以教育控制论也只分布在科学和技术两个维度上”。

对于教育,马克思的座右铭是“怀疑一切”,即是告诉我们要探寻每一门学科都要究其本质,作为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的思想政治教育,也必须肩负起这样的研究重任,因为思想政治教育正是价值教育最重要的栖身之所。而现在他必须迈开步子走出去。自然科学将自然界看作是独立于人自身的存在,这样才能对其进行研究而不重回哲学领域。而关于价值的学科独立出来,也应更方便学者对其真理性的探寻。从课程思政方面进行教育科学价值回归的研究,主要是为了使各门学科与思政课同向同行,从课程思政的定义上即可以看出,课程思政承担着的是思政课程走出去和其他学科联系的角色。课程思政研究方法是综合的,因为要和专业类课相结合,所以也要要符合其课程的学习规律,且不能掩盖思政价值教育的规律,课程思政必须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和系统科学为研究工具进行研究,学会使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方法论,是要学会对概念范畴的本质进行发掘。掌握复杂科学的方法是为了能够合理的进行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对课程思政的探究和运用,也是回答教育学究竟是自然科学、社会科学还是人文科学的答案。课程思政会让对教育学的研究从过去的圈子里跳脱出来,以新的视角重新审视教育学。

三、价值如何“量化”

最如何看待“量化”标准的问题是价值因素回归教育科学研究体系重要的一步,《系统科学》一书中是这么看待量化的“定量分析不一定是要准确地使用数字化模型,反对系统研究中片面的追求精确化十字化的呼声越来越强烈”。研究课程思政就得使用系统科学的工具,如在解决“为分而学”的问题上,首先须理解“为分而学”,“为分而学”深层原因是“价值判断”是为了“理性判断”而服务,一学期的价值教育最后变成了一纸分数,因为分数是学习成就感为数不多的体现,那么我们只要反转思想,让“理性”为“价值”服务即可,这一点就需要借用“电子游戏法则”,即多渠道成就系统,当下时代在任意一款经典优秀电子游戏作品,其游戏性绝对不止一条,这样就可以把玩家的挑战欲提高,并且指向不同的目标区域。这一点可以在教育教学中应用,设置不同难度、获得感的学习成就,真正的寓教于乐,让完成“学习成就”的欲望高于“获得分数”的感觉,那么学习的目标便翻转过来了,之前可能是因为学习“价值”而要获得“分数”,现在是学习“分数”是为了更好的获得“价值”,这就是一种行的量化形式。这也符合钱学森说的量化不一定就是数理化。

古人云“传道、授业、解惑”,这不是教育的三个步骤,而是完整的教育的一个过程,在对被教育者的授业中完成了解惑和传道的过程,不能说只有思想政治教育才是“立德树人”的价值教育的学科,任何一门学科都应当进行价值教育,对课程思政的研究,就是要将之前教育科学中缺少的价值因素补上。也希望更多的不同领域的学者共同加入课程思政的研究中来,探寻更好的“立德树人”之路。

四、结语

教育科学是属于人文科学还是社会科学,一直都是学术界热烈讨论的问题,从新的角度重新审视教育科学中的问题,或许会给教育科学的研究注入新的活力,同时也能为课程思政的研究开拓新的视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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