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对等视角下的《你好，李焕英》字幕英译探析

张聪 王登霞

【摘要】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日益加深，国际间的文化交流也逐渐增多。电影作为一种雅俗共赏的省时性艺术，对于国际间的跨文化交流来说尤为重要。优质高效的电影字幕翻译对于电影文化的对外传播来说有着画龙点睛的作用。因此本文以今年初大热的亲情喜剧电影《你好，李焕英》为例，从功能对等翻译理论的视角，探索字幕中译英的方法，以期提高中国电影字幕英译的质量，提升该电影的国际影响力。

【关键词】《你好，李焕英》;电影字幕翻译;中译英

【作者简介】张聪（1994.10-），女，汉族，黑龙江牡丹江人，昆明理工大学外国语言文化学院，英译笔译专业2018级硕士研究生;王登霞（1974.10-），昆明理工大学副教授，翻译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应用语言学、英语教育、英语口笔译。

一、研究背景

国际文化影响力也逐渐成为我国发展文化软实力的重点。从古典书籍到杂志电影，各种各样的文化艺术作品都日益增多地译为英语等语言。互联网的发展使得全世界网络都可以快速连通，各种艺术文化作品得以快速传播。电影作为一种兼容了戏剧、摄影、绘画、动画、音乐等多种艺术的现代视觉艺术，是现代社会一种重要的艺术形式，也是大众娱乐的源泉之一。电影具有所需观看时间短，雅俗共赏等性质，是现今文化传播最为广泛的文化艺术种类之一。因此电影字幕的英译对于文化交流尤为重要，好的字幕译文对于电影的观看效果有着画龙点睛的作用，一些优秀电影台词甚至有可能家喻户晓，成为文化标志。

第九十届奥斯卡最佳电影《水形物语》的女主角，英国电影女演员莎莉·霍金斯曾言，好的电影会让人看了产生共鸣，在纷繁的社会里，世界中感觉到自己不再孤独。由此可见电影的效果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观众观看时的感受。不同语言文化之间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异质性，而翻译不仅需要把两种语言进行转换，更要体现出原文的文化内涵，语言艺术，以期译文字幕观众也能像原文字幕观众一样感受到电影传达的情感共鸣、文化认同。功能对等翻译理论也同样追求译文读者观感反应与原文读者一致，因此本文从功能对等理论的视角探讨此电影的英译方法。

二、功能对等翻译理论简介

1964年，著名翻译学家尤金·A·奈达发表了《翻译科学探索》一书。在本书中奈达提出了“动态对等”这一翻译理论，奈达指出，“译文是原文在译入语中最贴切、自然的对等语”（奈达，1964）。后来1991年，奈达在其《语言、文化与翻译》一书中进一步完善动态对等理论并更其名为“功能对等”。奈达表示，最高级的功能对等标准是：译文读者欣赏和理解译文的体验与原文读者理解欣赏原文的感受基本一致;而最低标准是：译文读者可以理解原文读者阅读原文时的感受（奈达，1991）。

由此可知，功能对等理论追求翻译出在译入语中与原文最自然、最贴切的对等语。该理论的最高标准是译文读者反应与原文读者翻译基本一致。本文以此理念与标准的视角，采用翻译此电影时所用到的直译法、意译法、增译法、套译法四种方法探讨了提升字母翻译质量的方法。

三、电影字幕翻译的特点

电影字幕翻译具有其独有的特点，比如时间限制，句子长度限制等。翻译时需要注意考虑这些特点，尽量追求如原文字幕一样，适合译入语观众理解与欣赏，在符合这些特定需求的情况下，让观众观看到最自然最贴切的字幕译文。

1.时空限制性。电影字幕具有瞬时性，电影字幕需要与演员台词对应，一段字幕在屏幕上的时长不能超过演说台词所用的时间。电影字幕还具有空间限制，屏幕的长度有限，每局台词尽量不能超过一行，否则会影响观众观影体验。此外字幕需要尽量言简意赅，除了有时空限制之外，要考虑到观众在观看电影时需要同时观看畫面与字幕，外语电影尤其如此。

2.大众性。电影的受众广泛，从咿呀学语的儿童到年逾古稀的老人，男女老少都可能是电影的观众覆盖群体。而且除了年龄段宽之外，观众还可以来自不同文化背景，不同的受教育程度人群，因此字幕翻译时要考虑到这一点，尽量减少文化壁垒，让英语文化背景的观众也能充分理解字幕。总之电影字幕需要适宜大众观看，做到雅俗共赏、老少咸宜。

四、功能对等理论视角下《你好，李焕英》字幕翻译方法探析

《你好，李焕英》是2021年贺岁档上映的奇幻喜剧电影，截止五月份总票房已超过52亿，成为仅次于《战狼》的中国影史第二票房佳作。作为喜剧演员贾玲的第一部电影，其情节简单，但最终凭借着其故事中母亲与孩子间的这份简单纯粹而真挚的情感让观众打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产生深深的共鸣。母爱平凡而伟大，这部电影也是质朴无华但是不出意料的伟大。这部电影无疑是中国电影的优秀之作，极具对外翻译的价值，且母爱没有国界，全世界观众都可以在为母爱深感共鸣、深受感动的同时，开始了解中国自古以来的孝顺父母的优良传统美德、增强我国文化软实力。本文以功能对等翻译理论为视角，采用直译法、意译法、增译法、替代法等方法探讨此电影的字幕翻译。

1.直译法。直译是一种既保留原文内容、也保持原文形式的翻译方法。直译法可以极大程度上传达原文语义，体现原文风格。

原文1：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译文1：Rain is coming， mom is marrying.

电影中贾玲扮演的贾晓玲穿越回到1981年，与当时尚且是年轻少女的母亲李焕英成为闺蜜。贾晓玲受到朋友冷特的启发，意识到假如自己不是母亲的孩子，也许母亲就可以拥有更幸福的人生，于是贾晓玲帮助由沈腾所饰演的厂长儿子沈光临追求贾晓玲的母亲李焕英，希望可以改变李焕英的命运，为其带来更幸福的人生。原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来源于古时候的一个典故，其意思为天上下雨，母亲嫁人都是事物自然而然的属性，是无法改变的只能顺其自然。帮助沈光临追求母亲的贾晓玲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贾晓玲希望深爱的母亲可以获得更幸福的人生，另一方面又有着送母亲嫁给别人的失落。

译文1与原文1内容一致，形式也相似，句式对仗工整，语言言简意赅，对于这一类可以直译的字幕原文采用直译法翻译。符合功能对等理论中，译文是原文在译入语中最自然贴切的对等语的标准。

2.意译法。有些原文词句在译文与原文与译文中代表的意思有所不同，如果逐字直译的话，译文的意思会和原文产生偏差，此时可以采用意译的方法， 得出更为准确、贴切的译文。

原文2：你这也太帅了

译文2：You are such a heroine.

电影中贾晓玲为了改变李焕英的命运，母亲李焕英的人生更加幸福，贾晓玲劝说年轻的李焕英和其闺蜜玉梅等人参加可以改变命运的排球比赛。但是无论怎么劝说，李焕英和玉梅都因为一点困难而退缩，不想和对手竞争此次比赛。后来球赛的竞争对手找的几个黑帮混混来威胁李焕英和玉梅，几次三番被贾晓玲劝说未动的李焕英突然被激发了斗志，为了争一口气不服输而答应了贾晓玲会参加比赛。贾晓玲此时看着久久未被说动的李焕英燃起了斗志，高兴地夸李焕英说“你这也太帅了”，但是贾晓玲这里的意思并不是说李焕英长得帅，而是赞扬李焕英斗志昂扬不服输的志气，在英语中，hero一次常用来形容那些勇敢无畏的人，因此这里意译此句为“You are such a heroine”。

原文3：老李哭吧不是罪。

译文3：“Fellow Li， it's not shameful to cry.”

电影中有一段情节，广播部的文盲女诗人需要写一首诗欢迎久离工厂刚刚归来的老李同志返乡，为了帮助这位囊中羞涩的文盲女诗人写好这首迎归诗，贾晓玲想出了套用歌曲“男人哭吧不是罪”的句式，写了一首“老李哭吧不是罪”。其中的“罪”字并非指犯罪的罪，而是告诉老李，作为一个大男人在有些时候也是可以哭泣的，不需担心被人嘲笑没有男子气概。因此译文3采用意译法译“不是罪”为“not shameful”。

原文4：这种事一点办法都没有。

译文4：You can't change the law of nature.

此句的引申义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种事情是无法改变的自然规律。如果直译为“There's no solution to this kind of thing”则会缺乏剧中人物沈光临对“娘要嫁人”这件事的坚定期待感，与贾晓玲对于帮助母亲嫁给更好的男人、让母亲获得更幸福人生的欣慰感，与无缘以后和母亲的母女缘分的失落感两种情感交织的复杂感情。因此译文4 意译其为“You can't change the law of nature.”

3.增译法。有些语义在译出语文化中是约定俗称的表达，但是翻译为译入语时候需要考虑到译入语读者并不明白潜在的语义关联，此时可以在不影响观看体验的前提下采用增译的方法帮助译入语观众理解。

原文5：现在是三号，郎平。

译文5：Now it is Jane Lang， the Iron Hammer.

原文6：我小铁榔头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译文6：They don't call me the “Little Iron Hammer” for nothing.

电影中，首先在李焕英和贾晓玲观看女排奥运之时出现了运动员郎平，后来李焕英参加厂里面组织的女排比赛的时候称自己为“小铁榔头”。郎平的外文名是“Jane Lang”此处需要这样翻译。第二个难点是，郎平外号是铁榔头，这在国内家喻户晓的事情却不一定为外国观众所熟知，因此译文5后面增译了“the  Iron Hammer”先给观众一个铺垫，让外国观众了解郎平的外号，之后到了译文4的时候再直译“小铁榔头”的时候观众可以明白是指郎平的相似名号，既让观众明白了小铁榔头指的是郎平的相似版本，也让观众生动形象地领会到优秀排球运动员那铁榔头一般的硬骨气之感。

原文7：焕英表妹讲得非常好。

译文7：Huan Ying's cousin said very well.

原文7焕英表妹指作为李焕英的表妹的贾晓玲，汉语中“的”一类词语经常可以省略不译，然而英语中如果直译为“Huanying cousin”或者“cousin Huanying”，缺少了所有词“'s”的话，译文的意思会差之千里。此类字幕原文翻译时需要补充上所缺的所有格或者关系词。以便译文读者准确理解。

五、结语

字幕翻译对于电影文化的传播有着重要的作用，而字幕翻译有其独有的特点的时空、受众限制。本文在功能对等理论的指导下，从电影情节、文化差異等角度分析了电影《你好，李焕英》中的一些翻译重难点。为了尽量达到功能对等理论的译文是原文最贴切自然的对等语，译文观众感受与原文观众感受基本一致的标准，本文采用了直译法、意译法、增译法等翻译方法几处翻译重难点的英译进行了探析，希望本文可以为此电影以及其他相似电影的英译提供一些借鉴，减少中国电影对外传播过程中存在的语言文化障碍。

参考文献：

[1]Nida E A. Toward a science of translating[M].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19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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