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气活血类中成药治疗脑梗死恢复期的网状Meta分析

孟甜甜，解小龙，程江艳，郭亚萌，王鑫鑫，张靖泽, 3，李明轩, 3，高 颖, 3，何庆勇

益气活血类中成药治疗脑梗死恢复期的网状Meta分析

孟甜甜1，解小龙2，程江艳2，郭亚萌4，王鑫鑫4，张靖泽2, 3，李明轩2, 3，高 颖2, 3*，何庆勇1*

1. 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北京 100700 2.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北京 100700 3. 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脑病研究院，北京 100700 4. 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河南 郑州 450003

基于网状Meta分析方法，比较不同益气活血类中成药在脑梗死恢复期治疗方面的差异。系统检索国内外中国知网、万方、维普、PubMed、Cochrane、EMbase等数据库，检索时限为自建库至2021年2月。查重筛选后，2名作者背对背提取文献资料，并采用Cochrane偏倚风险评估工具评价文献质量，采用Stata 16和GeMTC 14.3进行网状Meta分析。最终纳入45项研究，4355例患者，涉及6种益气活血类中成药。网状Meta分析显示，在改善总有效率方面，概率排序为脑心通胶囊＋西医常规治疗（0.59）＞复方地龙胶囊/片＋西医常规治疗（0.18）＞消栓肠溶胶囊＋西医常规治疗（0.09）＞灯盏生脉胶囊＋西医常规治疗（0.08）＞脑脉泰胶囊＋西医常规治疗（0.06）＞通心络胶囊＋西医常规治疗（0.00）＞西医常规治疗（0.00）；在降低神经功能评分方面，概率排序为消栓肠溶胶囊＋西医常规治疗（0.67）＞通心络胶囊+西医常规治疗（0.21）＞复方地龙胶囊/片＋西医常规治疗（0.06）＞脑心通胶囊＋西医常规治疗（0.03）＞灯盏生脉胶囊＋西医常规治疗（0.02）＞脑脉泰胶囊＋西医常规治疗（0.01）＞西医常规治疗（0.00）；在提高日常生活能力评分方面，概率排序为消栓肠溶胶囊＋西医常规治疗（0.60）＞脑心通胶囊＋西医常规治疗（0.29）＞通心络胶囊＋西医常规治疗（0.07）＞复方地龙胶囊/片＋西医常规治疗（0.04）＞灯盏生脉胶囊＋西医常规治疗（0.01）＞西医常规治疗（0.00）。不同益气活血类中成药联合西医常规治疗在脑梗死恢复期的疗效方面均优于单用西医常规治疗，但因各中成药在不同结局指标中疗效排序差异较大，且纳入文献质量不高，故尚需开展大规模、高质量临床研究。

益气活血；中成药；脑梗死；缺血性卒中；网状Meta分析；脑心通胶囊；复方地龙胶囊/片；消栓肠溶胶囊；灯盏生脉胶囊；脑脉泰胶囊；通心络胶囊

脑梗死（cerebral infarction）指因脑血管阻塞，脑组织缺血缺氧坏死，进而导致神经功能损伤的疾病，是致残致死的重大疾病[1]。据调查，我国脑梗死一年复发率高达12.7%[2]，而恢复期（发病2周～6个月）的有效治疗对于神经功能的恢复及减少复发起着关键作用，《中国缺血性脑卒中和短暂性脑缺血发作二级预防指南2014》[3]对于脑梗死恢复期的治疗主要包括抗血小板、控制危险因素等。脑梗死属中医“中风”范畴，气虚血瘀证是恢复期的主要证候类型[4]，近年来大量随机对照试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RCT）和Meta分析提示益气活血类中成药联合西医常规治疗对于脑梗死恢复期的疗效优于单独西医常规治疗[5]。然而益气活血类中成药种类繁多、疗效参差不齐，目前尚缺乏对不同种类益气活血类中成药的直接比较研究，亦无益气活血类中成药治疗脑梗死的网状Meta分析文献发表，因此本研究将基于网状Meta分析的方法，对治疗脑梗死恢复期的不同益气活血中成药进行比较，以期为临床诊疗提供循证证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文献纳入与排除标准

1.1.1 纳入标准 （1）研究类型：RCTs，限中文和英文文献。（2）研究对象：脑梗死恢复期，病程在14 d～6个月，不限性别、年龄、种族。（3）干预措施：试验组采用益气活血中成药联合西医常规治疗，对照组采用其他益气活血中成药联合西医常规或单独西医常规治疗（益气活血中成药指说明书中明确描述具有“益气”“活血”功效的药物，且仅限口服中成药；参考《中国缺血性脑卒中和短暂性脑缺血发作二级预防指南2014》[3]，将抗血小板、抗凝、脑保护剂、调血脂、降糖、降压等作为西医常规治疗（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WMT）。（4）结局指标：所纳入研究应至少包含以下结局指标之一，总有效率、神经功能评分、日常生活能力评分、不良反应。总有效率评价标准参考全国第四次脑血管会议制定的标准[7]。

1.1.2 排除标准 （1）无法获取全文的研究；（2）数据缺失或有错误的研究；（3）对涉嫌抄袭的研究，如2篇文献数据完全一致，则保留发表时间较早的文献；（4）对同一研究重复发表，则对多篇文献中的信息进行综合提取；（5）干预措施中基础治疗方案不明确的研究。

1.2 检索策略

系统检索PubMed、Cochrane、EMbase、中国知网、万方、维普（VIP）、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SinoMed）数据库，检索时间自建库至2021年2月，根据不同的数据库的规则，分别采用题名、关键词、摘要等方式进行检索，中文检索词包括复方地龙、通心络、脑心通、消栓肠溶、脑脉泰、灯盏生脉、中成药、口服中成药、脑梗死、脑梗塞、腔隙性脑梗死、脑血栓、脑缺血、中风、卒中、脑血管病等；英文检索词包括Fufangdilong、Fufang Dilong、Tongxinluo、Naoxintong、Xiaoshuanchangrong、Xiaoshuan Changrong、Naomaitai、Dengzhanshengmai、Dengzhan Shengmai、Chinese Patent Drug*、Stroke、Cerebrovascular Accident*、CVA*（Cerebrovascular Accident）、Cerebrovascular Apoplexy、Apoplexy，Cerebrovascular、Vascular Accident，Brain、Brain Vascular Accident*、Vascular Accident*，Brain、Cerebrovascular Stroke*、Stroke*，Cerebrovascular、Apoplexy、Cerebral Stroke、Cerebral Strokes、Stroke*，Cerebral等。

1.3 文献筛选与资料提取

由NoteExpress V3.2文献管理系统对检索到的文献题录进行自动查重，排除重复文献。剩余的文献通过阅读题名、摘要进行初筛，初筛后的文献进一步阅读全文，排除不符合纳排标准的文献。由2名研究者采用预先制定的资料提取表进行背对背资料提取，对于2名研究者提取信息不一致的地方，则通过再次阅读原文进行校正。

1.4 纳入研究的质量评价

由2名研究者采用Cochrane协作网研制的偏倚风险（risk of bias，Rob）评估工具对所纳入的文献进行背对背质量评价。评估条目包括随机序列的产生方法、分配方案隐藏、盲法、数据的完整性、选择性报告和其他偏倚等。对于2名研究者评价不一致的地方，则通过讨论或请教循证医学专家进行指导。

1.5 统计学方法

采用Stata16绘制网状关系图。采用GeMTC14.3进行网状Meta分析，计数资料采用比值比（odds ratio，OR），计量资料采用均数差（mean difference，MD）表示效应值，两者均采用效应值及95%可信区间（credibility interval，CI）表示网状Meta分析的结果。当规模缩减因子（potential scale reduction factor，PSRF）接近或等于1时，表示数据收敛性良好，采用一致性模型进行网状Meta分析，并使用等级概率图对干预措施疗效排序，Rank值表明某干预措施成为最佳干预措施的概率，其中总有效率和日常生活能力Rank 1值越大干预措施疗效越好，神经功能评分Rank 7值越大干预措施疗效越好。当各干预措施间存在闭合环时，采用Stata16进行检验评估直接和间接比较间的一致性，≥0.05表示直接和间接比较不一致的可能性较小，＜0.05表示直接和间接比较不一致的可能性较大，则需进行拟合不一致性分析[8]。最后，采用Stata16绘制比较-校正图以评估是否存在小样本效应。

2 结果

2.1 文献检索结果

英文数据库最终检索到169篇文献，中文数据库最终检索到8112篇文献，共计8281篇文献，通过NoteExpress查重后剩余4068篇。查重后的文献通过阅读题名、摘要后剩余984篇。对剩余的984篇文献进行全文下载并阅读，最终符合纳排标准的文献共45篇，所纳入的文献均为中文文献，文献筛选流程图见图1。

图1 文献筛选流程

2.2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

纳入45项研究[9-53]，共4355例患者，其中试验组2426例，对照组1897例，所有研究2组基线均具有可比性。涉及复方地龙胶囊/片（Fufang Dilong Capsule/Tablet，FFDL）、通心络胶囊（Tongxinluo Capsule，TXL）、脑心通胶囊（Naoxintong Capsule，NXT）、消栓肠溶胶囊（Xiaoshuan Changrong Capsule，XSCR）、脑脉泰胶囊（Naomaitai Capsule，NMT）、灯盏生脉胶囊（Dengzhan Shengmai Capsule，DZSM）6种益气活血中成药，7种干预措施，8对直接两两比较：NXT＋WMTWMT、TXL＋WMTWMT、NXT＋WMTTXL＋WMT、XSCR＋WMTWMT、FFDL＋WMTWMT、XSCR＋WMTFFDL＋WMT、NMT＋WMTWMT、DZSM＋WMTWMT。其中，30项研究[9-14,17,19-20,23-29,31,33-34,36,39,41-42,44-48,50,53]对总有效率进行了报道，17项研究[9-12,15,18,22,24,30,32,34-35,37,43,46,52-53]对神经功能评分进行了报道，15项[15-16,18,24,26,30-32,38,40,42,46,48-49,51]研究对日常生活能力评分进行了报道，24项研究[9-10,13-19,21,24-25,28-29,31,36,39,41-42,46-47,49-50,53]对不良反应进行了报道。纳入研究的基本信息见表1。

表1 纳入研究基本信息

T-试验组 C-对照组 NXT-脑心通胶囊 DZSM-灯盏生脉胶囊 FFDL-复方地龙胶囊/片 TXL-通心络胶囊 XSCR-消栓肠溶胶囊 NMT-脑脉泰胶囊 WMT-西医常规治疗 ①总有效率 ②神经功能评分 ③日常生活能力评分 ④不良反应

T-treatment group C-control group NXT-Naoxintong Capsule DZSM-Dengzhan Shengmai Capsule FFDL-Fufang Dilong Capsule/Tablet TXL-Tongxinluo Capsule XSCR-Xiaoshuan Changrong Capsule NMT-Naomaitai Capsule WMT-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①total effective rate ②neurological function score ③ability to live daily ④adverse reactions

2.3 纳入研究的风险偏倚评估

45项研究中，7项研究[13-14,17,32,34,43,52]采用随机数字表法，评为低风险（low risk），1项研究[11]按就诊顺序分组，评为高风险（high risk），其他37项研究[9-10,12,15-16,18-31,33,35-42,44-51,53]未提及随机方法，评为风险不清楚（unclear）；45项研究均未提及分配隐藏，评为风险不清楚；3项研究采用双盲[15,49,53]，评为低风险，其他42项研究[9-14,16-48,50-52]未提及盲法，评为风险不清楚。45项研究均未检索到方案注册，因此数据完整性及结局报告，根据RCT文献中方法学部分的描述与结果部分进行对比来进行偏倚风险的评估，其中1项研究[15]因失访试验组脱落9例，对照组脱落3例，两组脱落率差异不大，未影响最终数据分析，故评为低风险；1项研究[21]因不良反应试验组退出8例，对照组退出5例，2组数据缺失原因相似，故评为低风险；1项研究[51]因评价指标不完善退出1例，未影响最终结局评价，故评为低风险，其他42项研究[9-14,16-20,22-50,52-53]无数据缺失，均为低风险；所有研究期望结局指标均有报道，均为低风险；24项研究[9-10,13-19,21,24-25,28-29,31,36,39,41-42,46-47,49-50,53]报道了临床不良反应，另外21项研究未提及不良反应[11-12,20,22-23,26-27,30,32-35,37-38,40,43-45,48,51-52]。纳入研究的偏倚风险评估见图2。

2.4 结局指标

2.4.1 总有效率 30项研究报道了总有效率[9-14,17,19-20,23-29,33-34,36,39,41-42,44-48,50,53]，涉及6种益气活血类中成药，2668例患者，形成了以常规治疗为中心的共7个干预节点，网状关系见图3。网状关系图中有1个闭合环，不一致性检验结果显示，NXT-TXL-WMT闭合环OR＝1.67，＝0.22，＝1.23，95% CI[1.00，3.81]，提示闭合环中直接比较和间接比较一致性较好。比较校正图显示，所有研究大致分布在中线两侧，提示发表偏倚可能性较小，见图4。在网状Meta分析产生的21个比较中，6个比较具有统计学差异，分别为DZSM＋WMT（OR＝3.21，95% CI [1.67，6.07]）、NMT＋WMT（OR＝2.70，95% CI [1.26，6.23]）、NXT＋WMT（OR＝4.84，95% CI [3.24，7.25]）、TXL＋WMT（OR＝2.68，95% CI [1.77，4.20]）、XSCR＋WMT（OR＝3.15，95% CI [1.63，6.40]）优于单独WMT，NXT＋WMT（OR＝1.80，95% CI [1.17，2.74]）优于TXL＋WMT，其余15个比较均无统计学差异，见表2。6种益气活血中成药在改善总有效率方面的概率排序为NXT＋WMT（0.59）＞FFDL＋WMT（0.18）＞XSCR＋WMT（0.09）＞DZSM＋WMT（0.08）＞NMT＋WMT（0.06）＞TXL＋WMT（0.00）＞WMT（0.00），Rank概率见表3。

图2 偏倚风险评估图

图3 总有效率网状关系图

2.4.2 神经功能评分 17项研究报道了治疗前后神经功能评分[9-12,15,18,22,24,30,32,34-35,37,43,46,52-53]，涉及6种益气活血类中成药，2014例患者，形成了以常规治疗为中心的共7个干预节点，网状关系见图5。网状关系图中有1个闭合环，不一致性检验结果显示，NXT-TXL-WMT闭合环OR＝1.12，＝0.94，＝0.07，95% CI[1.00，32.45]，提示闭合环中直接比较和间接比较一致性较好。比较校正图显示，所有研究大致分布在中线两侧，提示发表偏倚可能性较小，见图6。在网状Meta分析产生的21个比较中，4个比较具有统计学差异，分别为DZSM＋WMT（MD＝−2.80，95% CI [−5.00，−0.62]）、NXT＋WMT（MD＝−3.15，95% CI [−5.15，−1.13]）、TXL＋WMT（MD＝−4.34，95% CI [−6.67，−2.00]）、XSCR＋WMT（MD＝−6.01，95% CI [−10.76，−1.20]）优于单独WMT，其余17个比较结果均无统计学差异，见表4。6种益气活血中成药在降低神经功能评分方面的概率排序为XSCR＋WMT（0.67）＞TXL＋WMT（0.21）＞FFDL＋WMT（0.06）＞NXT＋WMT（0.03）＞DZSM＋WMT（0.02）＞NMT＋WMT（0.01）＞WMT（0.00），Rank概率见表5。

图4 总有效率比较校正图

表2 总有效率网状Meta分析

Δ两两比较具有统计学意义，表4、6同

Δpairwise comparison i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same as tables 4 and 6

表3 总有效率Rank概率

图5 神经功能评分网状关系图

2.4.3 日常生活能力评分 15项研究报道了治疗前后日常生活能力评分[15-16,18,24,26,30-32,38,40,42,46,48-49,51]，涉及5种益气活血类中成药，1537例患者，形成了以常规治疗为中心的共6个干预节点，网状关系见图7。网状关系图中有1个闭合环，不一致性检验显示，NXT-TXL-WMT闭合环OR＝1.38，＝0.73，＝0.34，95% CI [1.00，8.75]，提示闭合环中直接比较和间接比较一致性较好。比较校正图显示，所有研究大致分布在中线两侧，提示发表偏倚可能性较小，见图8。在网状Meta分析产生的15个比较中，2个比较具有统计学差异，分别为NXT＋WMT（MD＝14.29，95% CI [7.36，20.55]）、TXL＋WMT（MD＝10.95，95% CI[3.35，18.32]）优于单独WMT，其余13个比较结果均无统计学差异，见表6。6种益气活血中成药在提高日常生活能力评分方面的概率排序为XSCR＋WMT（0.60）＞NXT＋WMT（0.29）＞TXL＋WMT（0.07）＞FFDL＋WMT（0.04）＞DZSM＋WMT（0.01）＞WMT（0.00），Rank概率见表7。

图6 神经功能评分比较校正图

表4 神经功能评分网状Meta分析

表5 神经功能评分Rank概率

2.4.4 不良反应 45项研究中，共有24项研究[9-10,13-19,21,24-25,28-29,31,36,39,41-42,46-47,49-50,53]提及不良反应，其中16项研究[9-10,14,16-19,25,28-29,31,41-42,47,49-50]2组均未发生不良反应，1项研究[13]提示2组不良反应无统计学差异，但未明确不良反应具体情况；1项研究[15]提示试验中出现头晕2例，头痛1例，乏力2例，胃痛2例，食欲不振1，心慌1例，发热1 例，未明确其发生在试验组或对照组，其他不良反应发生情况见表8。

图7 日常生活能力评分网状关系图

3 讨论

缺血性脑卒中恢复期的有效干预对于神经功能的恢复及减少复发起着关键性作用，然而单用西医常规药物治疗效果仍不能满足于临床需求，因此，中医药作为补充替代疗法，与西医常规治疗联合应用越来越多地被接受和应用。研究表明，恢复期的主要证候类型为气虚血瘀证[3]，尽管已有大量RCT证明益气活血类中成药治疗脑梗死的有效性[4-5]，但尚缺乏不同益气活血中成药间疗效对比。网状Meta分析是普通Meta分析的扩展，可充分合并多项研究，实现多个相似研究的间接比较，进而大大提高单个RCT的价值[54-56]。

图8 日常生活能力评分比较校正图

本研究严格按照网状Meta分析的报告标准[57]比较了6种常见益气活血中成药联合西医常规治疗对脑梗死恢复期的疗效，结果显示，在改善有效率方面，概率排序依次为NXT＋WMT＞FFDL＋WMT＞XSCR＋WMT＞DZSM＋WMT＞NMT＋WMT＞TXL＋WMT＞WMT；在降低神经功能缺损评分方面，概率排序依次为XSCR＋WMT＞TXL＋WMT＞FFDL＋WMT＞NXT＋WMT＞DZSM＋WMT＞NMT＋WMT＞WMT；在提高日常生活能力评分方面，概率排序依次为XSCR＋WMT＞NXT＋WMT＞TXL＋WMT＞FFDL＋WMT＞DZSM＋WMT＞WMT。

表6 日常生活能力评分网状Meta分析

表7 日常生活能力评分Rank概率

由以上排序可知，在改善总有效率方面，NXT＋WMT疗效最佳，在降低神经功能缺损评分和提高日常生活能力评分方面，XSCR＋WMT疗效最佳。然而不同药物在不同结局指标中排序差异较大，如NXT＋WMT虽然在改善总有效率方面疗效最佳，但是在降低神经功能缺损评分方面排第4位，在提高日常生活能力评分方面排第2位；XSCR＋WMT虽然在降低神经功能缺损评分和提高日常生活能力评分方面疗效最佳，但是在改善总有效率方面排第3位，因此较难选出在脑梗死恢复期中疗效最佳的口服中成药，建议在选择用药时参考本研究结果并结合临床实际情况进行合理选择。

本研究不足之处：（1）原始研究质量偏低，结果可能存在偏倚；（2）各药物纳入的研究数及样本量差异较大，因此不同药物间亦可能存在偏倚；（3）限于原始研究数量不足，因此纳入研究数量偏少，如仅有2项研究涉及到FFDL；（4）纳入研究的直接比较较少，多为间接比较结果，因此结果证据级别较低。基于以上不足之处，建议临床用药选择中谨慎参考本研究结果。

综上，笔者对未来开展RCT的建议：（1）研究设计需参照国际公认的SPIRIT[58]声明，严格遵循PICO原则，并在试验开展之前进行研究方案的注册，结局报告严格参照CONSORT声明[59]进行规范；（2）由于脑梗死致死率及复发率极高，因此结局指标方面除关注临床有效率、神经功能评分、生活能力评分等指标外，还需关注病死率，并进行远期随访以关注疾病复发情况；（3）在疗效评价的基础上增加成本效益分析，便于在临床实践过程中，充分结合不同中成药的疗效及经济成本进行合理的选择；（4）针对当前证据不足的中成药（如复方地龙胶囊/片）需增加临床研究以进一步验证其疗效，并进行不同中成药之间的直接两两比较，以弥补间接比较证据级别较低的缺陷。

表8 不良反应发生情况

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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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work Meta-analysis of Yiqi Huoxue Chinese patent medicines in treatment of recovery period of cerebral infarction

MENG Tian-tian1, XIE Xiao-long2, CHENG Jiang-yan2, GUO Ya-meng4, WANG Xin-xin4, ZHANG Jing-ze2, 3, LI Ming-xuan2, 3, GAO Ying2, 3, HE Qing-yong1

1. Guang’anmen Hospital, China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 Beijing 100700, China 2. Dongzhimen Hospital,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700, China 3. Institute for Brain Disorders,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700, China 4. 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Hena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Zhengzhou 450003, China

To compare the clinical efficacy of different Yiqi Huoxue Chinese patent medicines in the treatment of recovery period of cerebral infarction (CI) by network Meta-analysis.Domestic and foreign databases including CNKI, Wanfang, VIP, PubMed, EMbase, Cochrane Library were systematically searched from inception to February 2021. Two authors independently extracted the literature data and evaluated the quality of literatures. Then Stata 16 and GeMTC 14.3 were used for network Meta-analysis.Finally, 45 studies and 4355 cases were included, involving six kinds of Yiqi Huoxue Chinese patent medicines. The results of the Meta-analysis showed that in terms of improving total effective rate, the probability order was Naoxintong Capsule (脑心通胶囊) +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59), Fufang Dilong Capsule/Tablet (复方地龙胶囊/片) +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18), Xiaoshuan Changrong Capsule (消栓肠溶胶囊) +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09), Dengzhan Shengmai Capsule (灯盏生脉胶囊) +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08), Naomaitai Capsule (脑脉泰胶囊) +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06), Tongxinluo Capsule (通心络胶囊) +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00),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00); in terms of decreased neurological function score, the probability order was Xiaoshuan Changrong Capsule +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67), Tongxinluo Capsule +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21), Fufang Dilong Capsule/tablet +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06), Naoxintong Capsule +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03), Dengzhan Shengmai Capsule +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02), Naomaitai Capsule +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01),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00); in terms of improving the ability to live daily, the probability order was Xiaoshuan Changrong Capsule +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60), Naoxintong Capsule +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29), Tongxinluo Capsule +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07), Fufang Dilong Capsule/tablet +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04), Dengzhan Shengmai Capsule +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01),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0.00).Although the clinical efficacy of different Yiqi Huoxue Chinese patent medicines combined with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is superior to western medicine treatment alone in the treatment of recovery period of cerebral infarction, large-scale high-quality clinical studies are still needed due to the large difference in efficacy ranking among different outcome indicators of Yiqi Huoxue Chinese patent medicines and the low quality of included literature..

Yiqi Huoxue;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cerebral infarction; ischemic stroke; network Meta-analysis; Naoxintong Capsule; Fufang Dilong Capsule/Tablet; Xiaoshuan Changrong Capsule; Dengzhan Shengmai Capsule; Naomaitai Capsule; Tongxinluo Capsule

R285.64

A

0253 - 2670(2021)21 - 6637 - 11

10.7501/j.issn.0253-2670.2021.21.021

2021-04-16

“十三五”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18YFC1705000，2018YFC1705001）

孟甜甜，女，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医药防治脑血管疾病的研究。E-mail: 17812171713@163.com

高 颖，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中医药防治脑血管疾病的研究。E-mail: heqingyongg@163.com

何庆勇，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中医药防治心脑血管疾病的研究。E-mail: heqingyongg@163.com

[责任编辑 潘明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