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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含山县凌家滩遗址第四次发掘简报

2021-11-04凌家滩遗址考古队

东南文化 2021年5期
关键词:孔壁新石器泥质

凌家滩遗址考古队

内容提要:凌家滩遗址第四次发掘以墓地为重点,兼及村南的红烧土密集区,旨在进一步了解墓地布局、红烧土密集区的性质等。发掘共发现新石器时代墓葬21座,但各墓出土遗物较少,玉器更少,反映出该墓地不同墓区的性质可能存在差异。村南的红烧土密集区分布面积约3000平方米,最厚可达1.5米左右,应属某种重要的建筑设施。

一、遗址概况

凌家滩遗址位于安徽省含山县铜闸镇长岗行政村,涉及凌家滩、贾庄、吴庄三个自然村,西距巢湖约20千米,东距长江约35千米。遗址南临裕溪河后河,北距太湖山约5千米。1987年春、秋季和1998年秋季先后三次发掘[1],发现新石器时代墓葬44座、祭坛1座以及祭祀坑、积石圈等重要遗迹,出土了1000余件玉器、石器,另有大量陶器等遗物。

2000年10—11月,由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主持,含山县文物管理所协助,对遗址进行了第四次发掘。本次发掘区较为分散,可分三个大的区域(图一):主发掘区位于墓葬区祭坛的西北方向,集中布 5×5米探方 10个(T0714—T1114、T0715—T1115),其中,T1014东南部扩方3×2平方米;后又在该发掘区西北布5×5米探方2个(T0420、T0520),共12个探方,T0420在清理探方南部墓葬时,墓葬向南延伸至探方外,因而将整个探方向南扩1米(图二—图四),T0420在西部中间还向西扩方1×1.5平方米;另在墓地北侧沟渠处布南北向2×10平方米探沟1条(2000HLTG1),以了解该沟渠是否为新石器时代壕沟,并在T1014和T1015正西方向15米处一现代墓迁出后的基础上布1×3米南北向探沟(2000HLTG2000),以期了解祭坛建造方法和各地层间的关系。以上合计面积约310.5平方米。此外,为了解凌家滩村中的红烧土密集区,在该处进行了发掘,但因房屋、道路密集,只能在空地上零散进行,布小探沟或探方共8处(JT1—JT8),合计面积约106平方米(图五)。还在墓地以西110米之外的山岗斜坡上石块较多处布南北向2×5米探沟1条(XQG1),试图了解是否存在石器作坊。以上总计发掘面积426.5平方米,所称方向均以磁北为北向。探方、探沟及遗迹编号均依发掘时编号,墓葬及其他遗迹编号前均加“00”以示此次为2000年发掘材料(下文省略编号“00”)。

图一// 凌家滩遗址各发掘区位置示意图

图二// 第四次发掘墓葬区布方及墓葬分布图

图三// 新石器时代墓葬分布图(一)

图四// 新石器时代墓葬分布图(二)

图五// 红烧土密集区探方(沟)布方示意图

本次发掘共发现新石器时代墓葬21座,揭示出村中的红烧土密集区确为新石器时代重要遗迹,另有汉墓及矮石墙、年代可能较晚的水井1口以及其他遗迹等。共出土有编号的新石器时代玉器40余件、石器60余件、陶器140余件。此前,发掘材料仅有极简报道[2],本简报仅介绍新石器时代遗存,汉代及以后的遗迹、遗物将另文刊布。

二、地层堆积

村中的红烧土密集区在地表土下(①或②层之下)即现红烧土,层位简单。XQG1也是地表土下即见石块分布。现以墓葬区发现新石器时代墓葬的T0420、T0814为例,具体介绍地层堆积情况。

1.T0420地层堆积

T0420与相邻的T0520地层文字和图的记录相差较大,本文以发现墓葬较多的T0420为例介绍地层堆积。

地层堆积可分为7层,其中②层分为三个亚层,④层分为两个亚层。现以东壁为例,说明如下(图六),③层和④a层东壁无。

图六// T0420东壁剖面图

①层:耕土。厚约0.1~0.25米。

②a层:棕色和灰色混合土,硬度一般。分布于整个探方。距地表0.1~0.25、厚约0.05~0.25米。该层内含有陶、瓷片,应为明清时期堆积。

②b层:浅灰白色土,土质较为细腻。分布于整个探方。距地表0.2~0.4、厚约0.07~0.15米。该层包含杂质较少,可能是明清以前的耕地。该层下叠压新石器时代的石头堆积及1件有明显切割痕迹的废石片。M19开口于该层下。

②c层:浅棕黄色土,夹杂有深色斑点。该层仅分布在近探方东壁处。距地表0.37~0.43、厚约0.03~0.3米。东壁上可见新石器时代夹砂陶片、小石块等。H4、M23开口在该层下。

③层:深灰色土。除探方东部②c层外,几乎分布整个探方。距地表0.3~0.6、厚约0.05~0.3米。

④a层:棕黄色土,土质较纯,黄色土较多,棕色颗粒较少。分布在探方东南角约1×1.6米的范围内。距地表0.55~0.7、厚约0.23~0.3米。M24开口在该层下。

④b层:棕黄色土,土质较纯,黄色较少,棕色较多,棕色斑点在该层中所占比例较大。分布在探方南部,另加东北角一部分。距地表0.7~0.8米。M21、M22开口在该层下。

④b层下为生土层,棕色(枣红色)土,土质较纯较硬,黏性较差。

2.T0814地层堆积

T0814属于T0714—T1114和T0715—T1115这组探方的区域内,本组地层大致可以统一分为4层。其中T0814比较有代表性,可分为3层,其中②层分两个亚层(图七)。

图七// T0814东壁、南壁剖面图

图八// M6平、剖面图

①层:耕土。厚约0.05~0.23米。

②a层:灰白色土,土质结构较疏松。分布范围几乎遍布全方,仅在西南角缺失一小块。距地表0.05~0.23、厚约0.05~0.4米。探方中部有较密集的碎青砖,南部碎砖区出土1件残玉玦。

②b层:灰白色土,土质结构较紧密,含有较多白色颗粒。仅分布于探方的北半部。距地表0.3~0.5、厚约0.2~0.65米。出土遗物有数片夹砂红陶片、1片碎瓷片。

③层:枣红色土,土质结构较紧密,稍有黏性。分布于探方中部和南部。距地表0.1~0.5、厚约0.1~0.44米。出土少量新石器时代夹砂红陶片。M2、M6、M7、M9及H5开口于该层下。

③层以下为生土层。

三、遗迹

本次发掘发现的遗迹主要为墓葬,共清理墓葬24座,其中近代和汉代3座,新石器时代21座,以M6、M21、M22、M23、M24保存较好,随葬品较为丰富。另外发现少量灰坑,其中H5形制较为特殊,根据其位置及坑内堆积情况,推测可能与墓葬相关。在墓地以西约110米外的岗坡上发现的“石器作坊”因缺乏支撑材料,此处不详介绍。

在凌家滩村南的红烧土区经过初步钻探,发现其分布在南北长约90、东西宽约30米的范围内,红烧土十分密集,经多条小探沟、探方发掘,发现被后代坑穴等打破较多,其中一处“井”的年代、性质,原先记录认为是新石器时代,有疑,恐需修正。

1.墓葬

M6位于T0814南部扩方的西部。开口于③层下,墓口距离地表0.5米。正南北向。平面呈弧边长方形,口略大于底,斜壁。墓口长1.86~1.98、宽1.1~1.24、深0.28米。填土为黄褐土。随葬品共9件,分布于墓内中部和北部,有石纺轮5件、石器1件;玉璜1件;陶器已碎难辨,仅识别陶鼎足1件(图八)。

M21位于T0420西南部,部分在探方南部扩方中,南部被晚期墓打破。开口于④b层下,墓口距离地表0.75~1.05米。正南北向。平面近长方形,墓长2~2.1、宽1.1~1.2、深0.35米。随葬品共34件,其中,玉器有钺4、璜4、璧2、镯1件,玛瑙钺2件;石器有钺5、锛2、凿1件,石块2件;陶器有罐3、豆和鼎足各2、盆、圈足、釜、三足壶各1件;其他有无编号牙、碎骨和朱砂各1件(图九;彩插一︰1)。

图九// M21平、剖面图

1.M21发掘现场(东—西)

M22位于T0420南部,部分在探方南部扩方中,南部被晚期墓葬打破。开口于④b层下,墓口距离地表1.05~1.15米。正南北向。平面推测近长方形,墓长2~2.2、宽1.1~1.3、深0.35米。随葬品共8件。玉器有环1件(已风化);石器有钺3件;陶器有鼎、豆各1,鬶2件,其他器形难辨(图一〇)。

图一〇// M22平、剖面图

M23位于T0420东南部,部分在探方南部扩方中。开口于②c层下,墓口距离地表0.85~0.95米。正南北向。平面呈长方形,墓长1.9~2、宽1.1~1.2、深0.15米。墓内随葬品较多,编号除牙齿痕(15号)外,共26件。石器有钺6件;玉器有钺1、璧1、玉饰1件;陶器有豆3件,鼎、盖和罐各2件,鬶、钮、壶和盘各1件,其他器形不明(图一一)。

图一一// M23平、剖面图

M24位于T0420南部,部分在探方南部扩方中。开口于④a层下,墓口距离地表1.1米。正南北向。平面呈不规则长方形,墓长1.9、宽1.12、深0.3米。随葬品共10件,有玉璧2、玉钺1件;石钺2件;以及器形不明的陶器4件,石块1件(图一二)。

图一二// M24平面图

2.坑

H5 位于T0814南部扩方中。开口于③层下,西部打破M7。平面形状不规则。已暴露的坑口长径约1.52、坑深0.32米,底近圜形。坑内堆积共分为3层:①层为夹砂石的层,并出1片夹砂陶片;②层为草木灰层,厚约5厘米;③层为灰色土。坑内土质较疏松。该坑不排除与墓葬祭祀有关(图一三)。

图一三// H5平、剖面图

3.红烧土遗迹

位于凌家滩村内,西北距墓葬祭祀区约400米,该区域大多数在表土层下即见红烧土,大部分被近现代坑和近现代水沟打破。本次发掘仅在房屋道路间的空地上布探方(沟)8处(JT1—JT8),共计发掘约106平方米,并配以钻探,得知其分布范围近3000平方米。发掘到红烧土面即停,仅有JT1中的J1因发掘较深而有剖面可供参考,所以这片红烧土遗迹的厚度和其下的文化层情况并不十分清楚。因在多处红烧土层上部可见夹杂的少量新石器时代遗物,如JT2②层(红烧土层)中鼎足、泥质黑陶;JT5③层(红烧土层)中的石斧、夹粗砂尖底器、石凿、陶纺轮;JT7②层(红烧土层)中的石锛等,据此可断为新石器时代遗迹,部分红烧土块上还发现有植物痕迹。红烧土遗迹上覆的地层情况借JT1、JT7堆积说明如下。

JT1:原为1×8米探沟,后西南角扩方近梯形,实际发掘面积共计10.16平方米,红烧土遍布探方中。探方中部发现一口井(J1),部分叠压于北隔梁下。除井外,全探沟发掘到红烧土面即停。

JT1地层主要分为2层:①层为表土层,厚0.3米,土色混杂,以黑色为主,土质疏松;②层厚0.55米,土色为黑黄混杂,质地松软,内含较多烧土颗粒。J1开口于此层下。

JT7:在红烧土发掘区最西边,2×5平方米,地层主要分为4层:①层质地较硬,为灰褐色土,厚约0.2米;②层为红烧土层,厚约0.4米,东半部为大块红烧土,西半部则为红烧土颗粒堆积;③层为褐色土,厚约0.05~0.35米,无包含物;④层为红烧土层,主要为红烧土颗粒堆积,在探方西北角略高。

4.其他遗迹

井 1口。J1,位于JT1中,北部在T1外未发掘。开口于②层下,距地表深约0.2~0.3、口径约1.05米。井内填土为细腻砂性黄褐色土。该井打破了厚达1.4米的红烧土层,红烧土块形状、大小不一,颜色以红色为主,少量黄色、青色,质地坚硬。红烧土层下为灰褐色土,内含褐斑和陶片,从井壁上看厚约1.6米;再下为黄色生土层,质地较硬。该井在发掘时因渗水较多,不知红烧土层下仍有分布较广、厚达1.5~1.8米左右的文化层,因此直挖穿红烧土层之下的文化层,并打破了部分生土,最终挖掘深度达3.85米,井的实际深度未知。因将文化层中的遗物误认为井内遗物,导致年代错位,实应为历史时期遗迹(图一四)。

图一四// J1平、剖面图(据底图和钻探资料改绘)

石头遗迹 位于墓地西侧道路之西约110米外的平缓斜坡上,遍布2000XQG1全方。该处表土极薄,揭去即见较多石块分布,有原石、破碎的石块。当时疑为与石器作坊有关,但与2007年在祭坛以东的斜坡上发掘所见石头遗迹相同,应非石器作坊,而与祭坛的铺筑或类似的铺筑活动相关。

四、遗物

本次发掘出土遗物共250余件,其中玉器40余件,石器60余件,陶器140余件。新石器时代遗物有玉器、石器、玛瑙器、陶器等,多出土于墓葬中,少量出土于地层以及灰坑等遗迹中,其中21座墓葬中共随葬玉器43、石器42、陶器106件。

1.石器

器类有钺、斧、纺轮、锛、凿等。

钺 共25件。M20︰3,灰白色,夹黄斑。顶部略磨,其余通体打磨未抛光,保留了较多的琢制痕,一侧缘磨平,另一侧缘略磨平,刃部双面磨制,但尚未完成。双面管钻,其中一面还保留了钻芯未脱落,另一面钻芯则敲落,钻孔未通。长9.5、宽6.2、最厚1.2厘米(图一五︰1;彩插一︰2)。M21︰3,花斑石钺,浅灰泛黄。精磨略抛光,近顶部擦痕密集,顶部磨平,有斜向约45°擦痕。两侧缘减薄圆润,圆角,弧凸刃,刃部较钝,几无崩口。实心双面钻,孔壁粗糙并有不规则旋痕,孔径2厘米。长14.5、宽6.8~8.3、最厚1.7厘米(图一五︰2)。M21︰9,青灰色夹红褐花斑。通体精磨但保留大量摩擦痕,尤以近顶部为多,抛光不精。顶斜直,有疤痕及摩擦线,摩擦痕约呈30°角。刃部及两侧缘均双面磨制,略锋利。圆角弧刃,孔较大。孔为双面实心钻,孔壁粗糙,有纵向、横向打磨痕。长18.7、宽14.2~16.1、厚1.4厘米(图一五︰3;彩插一︰3)。M23︰2,白色泛黄,夹灰、浅蓝色斑。通体精磨,抛光不足。顶部弧凸,磨制较平有擦痕。两侧减薄成厚刃状,且从顶端到刃端,渐薄,最终与刃为一体。刃较锐,但不锋利,无崩口。双面管钻,对孔较齐,壁上细密旋痕,敲芯时致台面边缘不整,其中一侧较厚未敲下,可见钻管壁厚1毫米左右。长15.6、宽8.5~10.5、厚1.5厘米(图一五︰4)。M23︰5,灰黄色。细砂质,近长方形,两侧较直,似两面实心钻,其余三面均风化。残长15.5、残宽11.3、厚1.3厘米(图一五︰5)。M23︰8,象牙白。表面精磨抛光,长方形,顶部斜直,上有擦痕成45°左右,两侧缘磨成厚圆,圆角弧刃,刃略钝,无崩口,上部有对钻孔,孔壁可见明显旋切痕,双面刃,刃部较钝。孔径2.3、长18、宽9.5~10.7、厚1.6厘米(图一五︰6)。M24︰2,大孔石钺,浅灰泛黄。体近方,圆角弧刃,精磨但抛光较差。顶部磨平,为顺长方向磨,有摩擦痕,两侧缘磨出斜面,两侧缘减薄,自顶端到刃端渐薄,至刃处与刃浑为一体,刃较锐,但不锋利,几无崩口。大孔为双面实心钻,不圆,孔壁有纵向打磨痕。长16、最宽15.7、厚1.4厘米(图一五︰7)。

图一五// 石钺

2.石钺及钻芯(M20︰3)

3.石钺(M21︰9)

纺轮 共7件。多见未打磨光滑者,表面有密集的磨痕,应为半成品。M6︰1,灰黄色。表面略磨光,但保留大量摩擦痕,且有多个磨制的小平面,外缘也有多个小平面,磨痕多。单面管钻孔。孔径0.8、直径4.9、厚0.8厘米(图一六︰1)。M6︰7,灰黄色。磨制,方圆形,器不圆,两面较平,但未磨光,摩擦痕密集,侧缘有多个小平面及擦痕。双面实心钻孔,不圆。孔径0.8、直径4、厚0.6厘米(图一六︰2)。

图一六// 石纺轮、锛、凿

锛 共7件。M21︰7,灰色,表面磨光。长方形,顶平,双面刃,刃略斜且锋利,器身有打击疤痕。长8.2、宽2.5~2.7、厚1.1厘米(图一六︰3)。M21︰21,灰白色,表面磨光。平面长方形,顶平,留少量琢痕,顶四侧及两侧缘边角均磨掉棱角,刃锋利,几无崩口,出土时断为数节。长15.9、宽5.3~6、厚1.4~1.8厘米(图一六︰4)。

凿 共2件。M21︰20,浅灰色,一侧面偏灰,表面磨制极精且抛光。条形,顶平,背略弧,单面刃,刃锋利,无崩口,出土时断成二块。长19.5、宽2.8、刃宽1.9、最厚3.2厘米(图一六︰5)。

2.玉器

器类有小玉璧、璜、斧、钺、镯等。

小玉璧 共6件。M21︰10,鸡骨白。用钻芯改制而成,外缘双面钻的台面明显,且局部经过了线切(没有用磨制方式),其中一面有长、短片切痕,以及线切痕,表面均抛光。中孔双面管钻敲下。外径5.8、孔内径1.1、厚1.4厘米(图一七︰1;彩插一︰5)。M21︰19,鸡骨白,白色不透明,局部泛绿。一面有线切痕,另一面有一道片切痕,器体切得不平,纵向看有凸凹。两个钻孔,为系孔,均两面对钻,孔壁斜。中间钻孔为两面管钻,有台面,缘呈齿状,系敲击玉芯而成。外径4.9、孔内径1.3、厚0.2~0.4厘米(图一七︰2;彩插一︰4)。M24︰10,出土时断为数块。白色泛黄。通体精磨,中部略厚,边缘略薄,外侧对钻排列成大致呈等腰三角形的3个圆孔。中孔单面管钻。外径5.4、孔内径1.5、厚0.5厘米(图一七︰3)。M23︰22,青白色,质好,半透明。通体磨光,正面仅局部线切痕保留,背面线切痕较多,且可见等距分布的斜孔3个,侧看有3孔与背面3孔相通,器体切得不平,略有扭曲。外径6.6、孔内径1.2、厚0.6厘米(图一七︰4)。

图一七// 玉器(一)

4.小玉璧(M21︰19)

5.小玉璧(M21︰10)

璜 共15件。M6︰4,玛瑙,淡黄色。通体抛光,精致。璜体中间较厚,两端较薄。两端各有单面钻孔,一面孔径大,另一面孔径极小,孔壁斜。长4.5、最厚0.65厘米(图一七︰5)。M8︰1,绿色,半透明,通体磨光。呈条形,剖面椭圆形。偶合式,两段近似对称,有竖孔和暗槽,可以连接。两端各有一钻孔。两段最大弦长分别为6.2、6.4、宽约1厘米(图一七:6;彩插二︰1)。M21︰17,半璧形,白色不透明,局部泛墨色,另一面泛红色。正面有切割形成的凹面,但无切痕;背有线切痕,两面均抛光。器体切得不平,明显凸凹。两个小系孔均双面钻,但一面深一面浅,且左孔深钻,右孔浅钻,应为钻好一孔后翻过来再钻所致。外径10.2、内径5.7、高4.2、厚0.2~0.3厘米(图一七︰7;彩插二︰3)。M21︰16,黄白色。齿纹玉璜,半璧形,一端残,正面的中间略凹,双孔两面对钻,中间大孔的孔壁为单斜面,应为单面钻,外缘尚存28齿(按残缺部位复原应在30~32齿),齿均单面切,背面不见,背面有线切痕。残长14.2、宽3.2、厚0.4~0.55厘米(图一七︰8;彩插二︰2)。

1.玉璜(M8︰1)

2.齿纹玉璜(斜拍)(M21︰16)

3.玉璜(M21︰17)

钺 共10件。M21︰5,灰紫色夹白色斑,表面磨制,平面呈梯形,顶部缺失,上部对钻孔,孔壁光滑,弧凸刃,刃锋利,有崩缺,正背面均有切割痕。残长20.2、宽11.5~14.3、厚1.4厘米(图一八︰1)。M21︰6,玛瑙,暗红色。表面琢磨光滑。平面近似长方形。近顶部对钻一孔,孔壁光滑。两侧面斜磨似刃状。弧凸刃,刃较锋利,上端残。长21、宽7.9~9.6、孔径1.6、最厚1.2厘米(图一八︰2)。M21︰13,玛瑙,青褐色。表面精磨,抛光十分光滑,能反光。顶部粗磨未抛光,刃部略钝,两侧缘较厚圆。平面呈长梯形,顶弧凸,有打击疤痕。上部对钻一孔,孔壁光滑,弧凸刃,刃较钝。器正面靠右侧有竖向切割痕。长19.7、宽7.2~9、厚1.2厘米(图一八︰3)。M21︰12,梯形。顶部斜未磨制,两侧缘减薄,但未成刃状,刃部双面磨不锋利,通体抛光。一面受沁,另一面白色泛黄,中间有绿斑,且有深切割线,应为片切而成。孔为双面管钻,一面深一面浅。长15.3、宽6.5~10.3、厚1.2厘米(图一八︰4;彩插二︰4)。M24︰4,玛瑙,青白色。体较小而长,风字形,两刃角外撇。通体精磨,抛光一般,一面有一道线切痕。顶部一半磨平,另一半粗糙,器表有较多擦痕,两侧缘减薄,但仍较厚,缘较圆润。刃部圆钝,个别崩口也已打磨。双面管钻,一面略深,壁上旋切痕明显。孔径1.5、长13、宽5~6.5、厚1.4厘米(图一八︰5;彩插二︰5)。

图一八// 玉器(二)

4.玉钺(M21︰12)

5.玛瑙钺(M24︰4)

镯 1件。M21︰8,白色。体稍厚,剖面呈长方形。抛光,一面保留了部分片切痕,边缘的一道为线切痕;另一面有少量切痕,看似线切,但实际可能为片切。侧缘有2道片切凹槽,其中较长的一道在一端切割较深,可达3毫米。器体平面略扭,侧缘有3处崩坏,均打磨抛光。内孔为对钻,孔壁有细小的旋切痕。外径8.5、内径5.4、厚1.1~1.3厘米(图一八︰6;彩插三︰1)。

1.玉镯(M21︰8)

2.陶鼎(M22︰6)

3.陶鬶(M22︰5)

4.陶鬶(M22︰7)

5.陶豆(M21︰28)

6.三足壶(M21︰30)

3.陶器

器形有鼎、鬶、豆、壶、器盖、杯、钵等。

鬶 已编号4件,其中1件只剩鬶足和把手。M22︰5,泥质灰胎刷浆黑皮陶。腹把部残。侈口。圆唇,高颈折腹,最大径在腹下部,圜底,饰三侧扁三角形足。口径9.2、腹径16.2、高19、厚0.4、足高7.2厘米(图一九︰1;彩插三︰3)。M22︰7,泥质灰胎刷浆黑皮陶,足与把手夹植物。残补。侈口,方唇,高颈,扁折腹,圜底,腹中部饰一周凸弦纹。腹一侧饰扁三角形把,饰三侧扁三角形足。高17.3、腹径 14.9、口径 6.6、足高 6.9、把长 7.8、厚 0.5厘米(图一九︰2;彩插三︰4)。M23︰18,泥质灰黄胎刷浆黑衣陶。残碎修补。侈口,圆唇,高颈,扁鼓圆腹,腹一侧饰羊角形把手,圜底略平,饰三菱形足,根部突出。高14.2、腹径10.8、口径7.2、厚0.5、足高3.4厘米(图一九︰3)。

图一九// 陶器(一)

豆 共15件。M21︰28,泥质灰胎刷浆黑衣陶。宽沿,直口,方唇,圜底,喇叭状圈足,圈足与器身连接处有两道凸棱。圈足内底可见旋转式拉坯指印,有圆点和三角形镂孔一周。高14、底径19.5、外口径34厘米(图一九︰4;彩插三︰5)。M23︰14-2,泥质灰胎刷浆黑衣陶。仅存部分豆柄。外壁可见两道凸棱。最大径5、残高4厘米(图一九︰5)。M23︰16,泥质灰黑胎黑衣陶。残豆柄,中间宽棱,6个镂孔。最大径6.6、残高5.4厘米(图一九︰6)。

鼎 已编号31件,其中25件为鼎足。M22︰6,泥质红胎刷浆黑皮陶,黑皮已脱落,露出浆色。侈口,圆唇,束颈,圆鼓腹,圜底,饰三个扁鸭嘴形足。有盖,圆伞形,顶部饰角形钮。高12.1、腹径11.6、口径 7.6、足高 3.8、厚0.6厘 米 。盖 高 4.6、口 径6.75、厚 0.5、钮高 2.1厘米(图一九︰7;彩插三︰2)。M23︰9-1,泥质红胎刷浆黑衣陶。盆形,近直腹,中腹内收,圜底近平。三足缺,应为侧装足。鼎身高7.6、口径9厘米(图一九︰8)。M21︰29-1,泥质红陶。宽扁鼎足,两端残断。残长4.8厘米(图一九︰9)。M21︰29-2,泥质红陶。锥形足,横截面为长方形。长7.2、宽0.4~3.6、厚0.8厘米(图一九︰10)。M23︰20-1,泥质红陶,器表刷浆。残存部分盆形鼎身,凸棱直腹,平底。腹径12.4、残高5.6厘米(图一九︰11)。

三足壶 1件。M21︰30,泥质红胎黑皮陶,黑皮脱落严重。侈口,束颈,扁圆鼓腹,平底,底部饰三扁形矮足。口径9、腹径12、厚0.5、足高0.5、高11.8厘米(图二〇︰1;彩插三︰6)。

图二〇// 陶器(二)

壶 共7件。M23︰19,泥质灰胎刷浆黑衣陶,黑衣基本脱落。侈口,高颈,鼓腹,底略凸。矮圈足喇叭形。口径6.9、腹径8.4、底径4.8、高10.7厘米(图二〇︰2)。

杯 共2件。M10︰2,泥质夹植物,灰黑胎刷浆。敞口,圆唇,深腹,平底。口径11.8、底径8.2、高8.6、厚0.3、底厚0.5厘米(图二〇︰3)。

陶盘 共2件。M23︰20-2,泥质红陶刷浆,圈足。仅存圈足及部分下腹。圈足径11.2、残高3厘米(图二〇︰4)。

陶罐 共12件。M23︰21,泥质红胎刷浆黑衣陶。侈口,折沿,折腹,圜底。口径7.4、最大腹径8.6、高5.5厘米(图二〇︰5)。

圈足 共6件。M21︰26,泥质灰陶喇叭形圈足。底径8、残高3、厚0.2厘米(图二〇︰6)。

钵 共5件。M12︰2,泥质灰胎刷浆黑皮陶。敛口,圆唇,折沿,斜腹,平底。口径15.8、腹径17.2、底径8.3、高6.8、厚0.6厘米(图二〇︰7)。

器盖 共2件。M23︰9-2,泥质灰胎刷浆黑衣陶。圆伞形,顶部正中饰一圆柄形钮,钮顶宽空,有盲孔,一边厚,一边薄,最薄处为0.1厘米。盖高4、直径7.6、厚0.5厘米(图二〇︰8)。

五、结语

第四次发掘发现的21座凌家滩文化时期墓葬,随葬品数量与前几次发掘相比明显偏少,尤其是玉器,不仅数量少,而且种类简单,应当反映了不同墓区、不同等级墓葬的随葬品差异。在T0420、T0421两个探方中发现的墓底距地表深达1米多的墓葬,与之前的墓葬深度差距较大,是因上层覆有较厚汉代及之后的地层所致,墓葬本身深度则不足1米,不过仍较祭坛周边的墓葬要深一些。

本次发掘除了墓葬之外,更多地了解了凌家滩聚落、生业的情况,对于红烧土密集区的发掘,首次展现了其面貌,为进一步了解其布局、功能、性质提供了重要而基础的材料。

(附记:本次发掘领队为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张敬国,参加发掘的有杨竹英、许进涛、金晓春、郑宏、何建新、汪茂东、安鑫、窦念胜、张永新、王强、徐红霞;绘图、拓片朱录乾,器物摄影吴卫红。胡平平、吴卫红属安徽大学,姚静敏、张小雷属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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