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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市余杭区良渚古城金花池遗址发掘简报

2021-11-04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杭州良渚遗址管理区管理委员会

东南文化 2021年5期
关键词:孔径良渚金花

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杭州良渚遗址管理区管理委员会

内容提要:金花池遗址为良渚古城遗址的郊区聚落之一。2009年考古队抢救性清理了2座良渚文化贵族墓葬,其中M1出土玉琮、玉钺、三叉形器和冠状器等高等级玉器,是良渚文化早期阶段良渚遗址群乃至整个良渚文化分布区内少见的高等级贵族墓葬。大遮山南麓分布着多个聚落组,呈现出以一处较大的台墩形遗址为中心,由六七处台墩组成的态势。百亩山南坡较密集地分布着金花池、百亩山、梅家里、梅园里等遗址,构成聚落组,金花池可能为该聚落组的中心。

金花池遗址为良渚古城遗址的郊区聚落之一,位于百亩山东侧约100米处山脚。该区域遗址分布密,遗址以南有梅家里遗址,以东有梅园里遗址,以西有百亩山遗址。因沿山渠道整治,2009年4月底,此处发现一处良渚文化贵族墓葬,出土玉琮等大件玉器,后编号为M1。经报请上级文物主管部门批准,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和杭州良渚遗址管理区管理委员会组成联合考古队,于2009年5月21日至7月13日对遗址进行抢救性发掘(图一)。

图一// 金花池遗址位置示意图

为了解地层和遗存分布情况,布设10×10米探方2个,编号T202和T203,两个探方均向南扩方至沿山水渠,扩方范围宽0.7~1.3米,实际发掘220余平方米。另TG1向东延伸了19米,宽2米,涉及面积38平方米。最后实际发掘面积约260平方米。共清理良渚文化墓葬2座、灰坑4座,历史时期墓葬1座(图二)。

图二// 金花池遗迹总平面图

一、地层介绍

金花池遗址地表海拔10.7米,地层比较简单,共分7层,以T202和T203的东壁为例介绍如下(图三)。

图三// 金花池T202和T302东壁剖面图

①层:表土,为黄灰色土。土质较疏松,夹杂大量石块、红烧土颗粒,出土少量瓷片、砖块。厚0.8~2米。该层下开口M1、M2、H2—H4和晚M1。

②层:灰土。土质疏松,夹杂少量红烧土颗粒、石块,出土较多陶片,属马桥文化时期。仅分布于T202西半部。距地表深0.80~1.6、厚0~0.2米。

③层:黄灰色土。土质较硬,夹杂较多红烧土颗粒,出土少量良渚文化时期陶片。距地表深1~1.45、厚0~0.3米。

④层:灰褐色土。土质较硬,结构紧密,包含较多红烧土颗粒和少量陶片。距地表深1.35~2、厚0~0.4米。该层下开口H1。

⑤层:黄土。粉状,土质较硬,包含较多红烧土颗粒和少量陶片。距地表深1.3~2.05、厚0~0.3米。

⑥层:黄灰色斑土。土质较硬,结构紧密。仅分布于T202内。距地表深1.4~1.85、厚0~0.2米。

⑦层:红褐色铁锈斑土。土质较硬,结构紧密,包含少许石块,纯净。距地表深1.5~2.07、厚0~0.3米。

⑦层下为黄色山体土。

发掘表明遗址位置原为较平缓的山脚坡地。其上堆筑土台,土台堆土为纯净的黄褐色山土,根据土质、土色可分5层(即⑦—③层),其内包含物很少。H1的存在说明④层表曾有短暂的人类活动。但主要的遗迹均分布于土台表。其中T302表土中出土玉料一块,T302①︰1,白色,玉质细腻,近扁梯形,磨光。长2.9、宽1.9、厚0.7厘米。

二、遗迹和遗物

此次发掘共清理良渚文化时期墓葬2座、灰坑4座。H2—H4与M1、M2层位一致,均开口于①层下,打破③层;H1开口于④层下,打破⑤层。灰坑中仅出土少量陶片,年代和功能不明确,在此主要介绍M1和M2的情况。

(一)M1

开口于①层下,打破③层。修建渠道时发现,南部已遭到渠道破坏。残长1.72、宽1~1.06、深 0.27米。无法辨认棺椁迹象。根据随葬品推测,墓主头朝正南,方向180°。随葬品偏于墓葬西侧,推测棺的位置也偏西。随葬品15件,其中玉器9件,包括琮、钺、柱形器、锥形器各1件,玉柱形管4、玉鼓形管1件;石器2件,均为石钺;陶器4件,均残,位于墓葬北侧。另外在该墓已遭破坏的坑内填土中发现8件玉石器,均属M1,包括冠状器1、三叉形器1、卯孔端饰2、长玉管1、柱形管1、锥形器1、研磨棒1件,编号为M1采(图四)。

图四// M1平、剖面图

琮 1件。M1︰6,透闪石,黄白色,偏白,局部显青,夹较多灰褐色游丝状结晶。弧边方柱体,中间对称管钻大孔,打磨精细,局部可辨台痕及管钻圈痕,孔内壁靠中部略弧凸。横截面为圆角方形,上略大,下略小,有四个凸面,凸面夹角大于90°,每个凸面以转角线为中轴,琢刻相同的简化神人纹,相邻凸块之间以竖向直槽相隔,整器共4组相同的神人纹。神人纹上部为两组凹弦纹,每组凹弦纹有片切割而成的3—4道凹弦纹组成,部分片切割痕迹为弧形,推测为竹片带动解玉砂切割形成。双圈近圆眼,外圈大部分管钻,但部分圈线又以短线刻划,多数内圈管钻形成,但有一个内圈以短线刻划而成,随后眼两侧各刻划一条短横线表示眼角,扁横凸鼻,鼻翼为刻划而成,呈方折形螺旋状,共一圈。整器打磨精细,玻璃光泽明显,不见切割痕迹,局部玉料有残损,经打磨。高3.4、射径7.55、孔径 6、凸块长 5.1、宽2.4、眼外圈径0.6~0.8、眼内圈径 0.25~0.35、眼角长 0.15~0.2、鼻长2.4、宽0.6厘米(图五︰1;封二︰1)。

图五// M1随葬玉器

1.玉琮(M1︰6)

钺 1件。M1︰2,白色,表面已遭沁蚀,整体轻薄。长梯形,中部略厚,向外边缘减薄。顶部略残损。器体上部有双面管钻孔,一侧管钻深,一侧管钻浅,可见明显台痕,管钻圈因受沁痕已不明显。斜边减薄,刃略残,刃部较锋利,无使用痕迹。器形规整,打磨精细,器表不见制作痕迹。残长15.4、顶宽8.8、刃宽10.8、最厚0.6、孔径1.8厘米。发掘时玉钺已残,大部分碎片是在掘起的松土中找回的(图六︰1;封三︰1)。

图六// M1随葬玉、石钺

1.玉钺(M1︰2)

柱形器 1件。M1︰1,透闪石,浅青绿色,夹杂大量小的绿色斑点。玉质较好,顶面和底面保留有多处玉料残缺面,略经打磨。矮柱形,双面实心钻孔,孔内壁经打磨,仍保留有部分圈痕。直径4.3、孔径0.6、高1.95厘米(图五︰2;封二︰2)。

2.玉柱形器(M1︰1)

锥形器 1件。M1︰4,透闪石,黄白色,偏白,夹较多深灰色斑块。玉质较好,榫部残。长条形,横截面近椭圆形,不甚圆,靠近尖部玉料略残缺,但打磨光滑,呈扁椭圆形状,一端圆尖,整器打磨精细,玻璃光泽明显。残长9、最大径0.65厘米(图五︰3)。

柱形管 4件。均为透闪石。M1︰7,黄白色,偏黄,夹较多深灰色游丝状结晶,质地与采:2冠状器近似。对钻孔,钻孔较大。长1.9、直径0.9、孔径0.52厘米(图五︰4)。M1︰9,近白色,偏青绿,夹较多灰绿色游丝状结晶。对钻孔,横截面近圆形,一面近弧方形。长1.9、直径1.2、孔径0.5厘米(图五︰5)。M1︰11,近白色,偏青,夹少量深灰色游丝状结晶和斑块。玉质较好。对钻孔,顶面可见一道线切割痕迹。长2.95、直径1.4、孔径0.5厘米(图五︰6)。M1︰10,黄白色,偏青绿,夹较多深灰色游丝状结晶。对钻孔,横截面呈不规则圆形,局部可见磨平面,器身可见一道片切割痕迹。长2.7、直径1.65、孔径0.6厘米(图五︰7)。

鼓形管 1件。M1︰5,透闪石,近白色。两面管钻孔,孔内经打磨,依稀可见圈痕。长0.7、最大径0.8、最小径0.65、孔径0.41厘米(图五︰8)。

石钺 2件。梯形,中部较厚,向外边缘减薄。斜边,弧刃,刃部无使用痕迹。器形规整,打磨精细,器表不见制作痕迹。熔结凝灰岩。M1︰3,灰褐色,夹大量灰黑色斑块。弧顶略斜,保留大量打制痕迹,略经打磨。器体上部有双面管钻孔,可见明显台痕和管钻圈痕。斜长10.9、顶宽6.7、刃宽9、最厚1.4、孔径3.1厘米(图六︰3;封三︰2)。M1︰8,灰褐色,偏红,夹大量灰黑色斑块。弧顶保留较多打制痕迹,略经打磨。器体上部有两个双面管钻孔,一大一小,大钻孔可见明显台痕和管钻圈痕,小钻孔打磨光滑。长10.8、顶宽5.9、刃宽7.1、最厚1.3、大孔孔径3.1、小孔孔径约1.3厘米(图六︰2;封三︰3)。

2.石钺(M1︰3)

3.石钺(M1︰8)

陶器 4件。鼎1件,M1︰15;豆1件,M1︰13;缸口沿2件,M1︰12和M1︰14。较残,均未能复原。

此外,M1采集玉、石器8件。

冠状器 1件。M1采︰2,透闪石,黄白色,偏白,夹较多深灰色游丝状结晶,略残,玉质较好。扁倒梯形,顶部近平直,中部线切割减地做成介字形,中部扁凸,扁凸下有一不规则镂孔,镂孔中部可见管钻痕迹,可见镂孔为管钻后向两边线切割形成。扁凸榫,榫部较短,呈倾斜状,上可见2个小的对钻孔,原应有3个,应为双面桯钻而成。冠状器底端及扁榫上有细密的直线痕,可能是片切割而成,但刻意保留以增加绑缚梳齿的摩擦力,起到加固的作用。顶面可见两道线切割痕迹,榫部可见一道片切割痕迹。制作规整、打磨精细,玻璃光泽明显。上端宽7.15、下端残宽5.6、厚0.4、高3.1厘米(图七︰2;封二︰3)。

图七// M1采集玉、石器

3.玉冠状器(M1采︰2)

三叉形器 1件。M1采︰1,透闪石,黄白色,偏白,夹较多深灰色游丝状结晶和斑块。玉质上佳,局部有玉料残缺,但已打磨光滑。总体呈半弧形,三短叉平齐,正面略弧凸,其上可见一道片切割痕迹,背面以片切割和线切割的方式做出凸块,凸块上有对钻孔,应为管钻孔,局部可见管钻圈痕,部分管钻孔内后期经打磨扩孔,不见管钻圈痕,根据管钻痕迹可知管钻在前,制作凸块和弧边在后。最长6.7、高4.85、厚1.4、孔径约0.5、凸块厚0.5厘米(图七︰1;封二︰5)。

4.玉端饰(M1采︰3)

5.玉三叉形器(M1采︰1)

6.叶腊石端饰(M1采︰4)

卯孔端饰 2件。M1采︰3,透闪石,黄白色,偏白,夹较多深灰色游丝状结晶。玉质较好,与M1采:2接近,器身可见局部玉料残缺面。大致呈截锥状,横截面呈近椭圆形,上小下大,底面弧凸略大,顶面平直略小,顶面靠中部有一钻孔,未钻透,孔壁可见明显圈痕,应为管钻孔。顶面可见一道线切割痕迹,器身可见一道水平状的片切割痕迹。玻璃光泽明显。高3.4、直径2.2~2.8、钻孔直径0.8、深1.1厘米(图七︰4;封二︰4)。M1采︰4,叶腊石质,暗红色。大致呈截锥状,器身较矮,横截面近圆形,上小下大,侧面略内凹,底面近平略大,顶面平直略小,顶面靠中部有一钻孔,未钻透,孔壁可见明显管钻圈痕,管钻痕迹中可见3道台痕,可见钻孔时用了3种钻孔工具。器身可见明显的打磨痕迹。直径1.95~2.3、孔径0.7、钻孔直径0.9、高1.2、深1.1厘米(图七︰3;封二︰6)。

长玉管 1件。M1采︰5,透闪石,黄白色,偏青,夹较多灰绿色游丝状结晶和斑块。柱形。对钻孔,器身可见多道玉料残缺,经打磨。长4.6、直径1.5、孔径0.6厘米(图七︰8)。

锥形器 1件。M1采:6-1,透闪石黄白色,偏白,夹较多深灰色游丝状结晶。玉质较好,与M1采:2接近,出土时断为两截,中部残缺。长条形,横截面近圆形,一端圆尖,顶端片切割减地做出截锥形短榫,榫部有对钻穿孔,从钻孔形态推测为桯钻而成。榫部可见多道磨平面,整器打磨精细,玻璃光泽明显。复原长8.9、最大径0.9厘米、榫长0.8、孔径0.2~0.3厘米(图七︰5)。

研磨棒 1件。M1采︰6-2,青灰色粉砂岩,质轻。长条形,残存一小段,横截面呈圆形。残长1.55、直径0.7厘米。发掘时与锥形器采︰6归为一个号,整理时分出(图七︰6)。

柱形管 1件。M1采︰7,蛇纹石,白色。残缺较甚,沁蚀严重。对钻孔。长1.62、直径1.2、孔径0.45厘米(图七︰7)。

(二)M2

开口于①层下,打破③层,局部打破M1,在紧急清理M1时未能发现,正式布方时刮面发现,南部亦被渠道破坏。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可辨坑线和椁线。坑残长2.47、宽1.64米,椁残长1.97、宽1.1米,深0.3~0.33米。根据随葬品可知墓主头朝南,方向184°。此墓中部受到晚期地层扰乱,沟边的两件花石钺仅存小块。填土为黄灰色花斑土,土质较硬,未见葬具、人骨痕迹。出土随葬品17件,其中玉器13件,均为玉管;石器3件,均为石钺;残陶器1件(图八)。

玉器 均为玉管和卯孔端饰,共13件,其中柱形管7、柱形端饰4、鼓形珠2件。

图八// M2平、剖面图

柱形管 7件。4件为蛇纹石质,白色,沁蚀严重,形制接近。M2︰2,略残。残长1.3、直径1.2、孔径0.42厘米(图九︰4)。M2︰3,略残。长1.4、直径1.2、孔径0.58厘米(图九︰5)。M2︰7,残存两片,均成不规则柱形,推测为柱形管。残长0.9厘米(图九︰6)。M2︰16,长1、直径1.15、孔径0.4厘米(图九︰7)。3件为叶腊石质,对钻孔,从钻孔痕迹看应是桯钻,两端面往往遗留有打磨痕迹,形制接近,其中M2︰1和M2︰5色泽、质地、形制接近,可能成对(封三︰5)。M2︰1,青绿色。器体可见竖向打磨痕迹。长1.4、直径1.2~1.3、孔径0.45厘米(图九︰1)。M2︰5,略鼓,青绿色。长1.2、直径1.3、孔径0.4厘米(图九︰2)。M2︰11,红褐色。孔内可见台痕。长1.5、直径1.25、孔径0.6厘米(图九︰3)。

图九// M2随葬玉器

4.石钺(M2︰10)

5.叶腊石柱形管(后排自左向右M2︰1、5)卯孔端饰(前排自左向右M2︰8、9、12、14)

6.玉料(T302①︰1)

卯孔端饰 4件。M2︰8与M2︰9,M2︰12与M2︰14可能两两成对(封三︰5)。均为叶腊石质,形制接近玉管,但单面钻孔,从钻孔痕迹推测为桯钻。M2︰8,叶腊石质,青绿色。器身可见一道略呈弧形的片切割痕迹,未钻孔的一端也可见片切割痕迹,孔内经打磨。长0.9、直径0.8、孔径0.4、孔深0.5厘米(图九︰8)。M2︰9,青绿色。略呈梯形,孔内壁可见明显圈痕。长1.1、直径0.9~1.16、孔径0.4、孔深0.65厘米(图九︰9)。M2︰12,青绿色。略呈梯形,横截面呈不规则圆形,器表可见打磨形成的竖状平面。长0.9、直径 0.8~0.85、孔径 0.4、孔深0.55厘米(图九︰10)。M2︰14,青绿色。局部可见磨平面,是观察柱形管制作过程的较好标本。长 1、直径 0.85、孔径 0.4、孔深0.5厘米(图九︰11)。

鼓形珠 2件。M2︰6,滑石质,黄褐色。柱形微鼓,钻孔一端大,一端小,可能是一件鼓形管裁切而成。长0.6、最大径0.9、最小径0.7、孔径0.35~0.4厘米(图九︰12)。M2︰13,红褐色,偏黄。钻孔直径较均等,应为桯钻而成。长1.1、最大径0.85、孔径0.5厘米(图九︰13)。

石器 3件,均为石钺。M2︰4,发掘时编为1个号,整理时发现是两件石钺,分别编号为M2︰4-1和M2︰4-2,均为叶腊石化凝灰岩。M2︰4-1,仅残存顶部一小部分,可见多道拉毛痕迹,近梯形。残高7.1、残宽4、复原孔径 3、厚 0.7厘米(图一〇︰2)。M2︰4-2,仅残存顶部一小部分,近梯形。残高6.7、残宽4.2、复原孔径3.4、厚0.7厘米(图一〇︰3)。M2︰10,红灰色。泥质粉砂岩。近梯形弧刃,对钻孔,一面钻孔深,一面钻孔浅,器体中部厚,两侧缘减薄,孔壁可见明显圈痕。长19.1、宽9.5~11.8、孔径3.7、厚1.3厘米(图一〇︰1;封三︰4)。

图一〇// M2随葬石钺

三、结语

金花池M1和M2随葬陶器均过于细碎无法复原,不过我们可以根据玉器和墓葬形制对其年代进行大致的判断。金花池三叉形器(M1采︰1)三叉较短且平齐,与反山 M20︰121[1]、姜家山M1︰3-1[2]形态接近;金花池M1出土的玉琮M6︰6与反山M20︰121、姜家山M1︰26形态相似,可知金花池M1年代应当与反山M20、姜家山M1相当,属良渚文化早期偏晚阶段。M2墓坑宽大,出土良渚遗址群内早期基本不见的叶腊石管和端饰,显示其年代较晚,属良渚文化晚期。

金花池M1和M2均遭到破坏和扰乱,遗物不全。M1出土玉琮、三叉形器和冠状器等高等级玉器,玉质上佳,是良渚文化早期阶段良渚遗址群乃至整个良渚文化分布区内少见的高等级贵族墓葬。

近年来大遮山南麓的全覆盖式勘探显示,大遮山南麓分布着多个聚落组,呈现出以一处较大的台墩形遗址为中心,由六七处台墩组成的态势,如早年便引起我们关注的姚家墩聚落组[3]。百亩山南坡较密集地分布着金花池、百亩山、梅家里、梅园里等遗址,构成了另一处聚落组,从金花池M1来看,该聚落组等级较高,值得引起高度重视。

(附记:项目负责人为王宁远;发掘人员有王宁远、陈欢乐、施时英、丁诗颖、李波、张小平;绘图人员有张念哲、陈珊珊、周佳辉;摄像为夏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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