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与实施路径研究架构

刘 谦， 郭汉丁

(天津城建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 生态宜居城市与可持续建设管理研究中心， 天津 300384)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是落实五大发展理念与实施可持续建设的内在要求，也是实现节能减排与生态城市建设目标的必由之路。中国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尚未起步及实施，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在政府主导下虽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整体进展缓慢、效果欠佳，业主积极性不高、ESCO无序竞争、市场治理不力、重复改造低效浪费等问题尚未解决，究其根源，在于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及绿色改造市场正外部性和信息不对称特性导致的资源配置不当和市场失灵，强化和优化市场政府监管势在必行。随着改造市场的发展和演变，转变政府监管理念，变革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已成为亟待解决的瓶颈问题。鉴于国内外关于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研究很少，考虑到节能改造与绿色改造内容的包含性、市场运行过程的相似性、治理体系的趋同性和政府监管载体特征的相近性，本文以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市场运行为切入点梳理对比国内外研究成果，分析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政府监管特殊性，规划与设计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与实施路径研究目标内容与实施方案，构建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与实施路径研究体系框架，以期以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来推动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健康发展。

1 研究的必要性与意义

1.1 国内外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市场运行理论研究的对比

国外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市场运行理论探究起源于20世纪70年代，而中国既有建筑节能改造理论研究起步相对较晚，增长较快。近年来国内外既有建筑节能改造理论研究多集中于合同能源管理模式(EPC)、激励机制、市场主体行为、政府监管机制4个方面。研究对比见表1[1-24]。

表1 国内外理论研究对比

1.2 研究的必要性分析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的公共商品属性与信息不对称特性内在决定了政府监管的必要性和价值性。现有合同能源管理模式、激励机制、市场主体行为、政府监管机制等研究焦点均从市场运行视角出发，政府市场监管研究也未考虑适应市场不同发展阶段的需要。市场依然存在资源配置不当、市场竞争无序等问题，政府监管方式单一，未能适应不同区域特征、不同市场发展阶段的问题尚未解决。而从市场治理视角出发，以增强市场监管主动性、适应性为目标导向，综合考虑既有建筑绿色改造相对于节能改造而言具有的改造过程和内容的整体集成性、改造目标的多样综合性和主体间利益关系的层级复杂性的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研究尚属鲜见，值得深入研究。

1.3 研究意义

1)丰富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理论。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与实施路径研究，综合考虑绿色改造的改造过程和内容的整体集成性、改造目标的多样综合性和主体间利益关系的层级复杂性，解析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内涵与主体行为规律，探究绿色改造市场监管影响机理、市场监管下主体行为博弈策略、市场监管模式变革原理与实施路径，构建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有效性评价模型，可以丰富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理论。

2)推动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健康发展。通过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与实施路径研究，总结国外绿色改造市场监管实践经验与有益启迪，剖析中国绿色改造市场发展问题与监管困境，分析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动因与实施原则，架构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实施策略与实践对策，构建绿色改造市场监管运行平台，建设绿色改造市场监管制度，为政府市场监管模式变革提供理论依据，从而为政府规范市场主体行为、调动市场主体积极性、合理配置市场资源、提高市场运行效率、引导市场有序发展提供有效指导,实现以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来推动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健康发展。

2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政府监管特殊性分析

融入“以人为本”理念、旨在追求经济效益、环境效益、社会效益的集成最大化的既有建筑绿色改造，相较于节能改造而言，具有改造过程和内容的整体集成性、改造目标的多样综合性和主体间利益关系的层级复杂性，进而波及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运行过程的错综复杂性、主体行为的多元差异性和主体运行关系的递阶复杂性，势必带来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政府监管适应的复杂性和困难性。

2.1 过程和内容的整体集成性加剧市场运行的错综复杂性，增加了政府市场监管适应的难度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包括单体建筑节能改造在内实施“四节一环保”，是立足于绿色理念的整体区域的环境、资源、性能的综合提升，注重改造内容的整体集成和改造过程的协调关联，就市场运行中资源配置过程而言，一方面，绿色理念下改造内容的整体集成必然导致改造项目正外部性更强，前期资金投入更大，回收周期更长，改造过程的复杂性也促使改造及运营过程风险及收益影响因素更为复杂，牵涉利益相关主体更多，阻碍项目融资过程的有序进行，制约资本要素的累计和流通效率的提升。另一方面，改造内容的整体集成必然促使不同改造内容同时进行，对ESCO协同应用、集成整合不同改造技术的要求更高，提高了ESCO技术竞争力优势作用和市场准入门槛，不利于企业间的有序竞争和技术交流，影响技术要素的发展和转化和与资本要素的融合发展。此外，改造过程和内容的整体集成性还会波及政府对数据资源的收集和应用等过程，间接制约政府市场监管效果的发挥。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运行中各要素资自身和要素间关联关系的复杂性势必增加政府配置市场资源的困难性，从而加大了政府市场监管适应的难度。

2.2 目标的多样综合性导致主体需求导向下行为的多元差异性，加大了监管规范的困难性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将“以人为本”作为核心理念融入改造目标，贯穿改造全过程，相较于任务导向的节能改造，其目标内涵更为丰富，凸显多样综合性，而不同主体出于自身利益最大化理念，对改造目标需求侧重不同，ESCO注重改造利润回报最大化，兼顾市场可持续发展、产业转型升级等社会效益，业主追求建筑功能提升、价值增值等绿色改造效果，兼顾室外环境改善、生活质量提升等环境效益和社会效益，不同主体对改造目标的侧重必然导致各主体行为呈现多元性，同时，不同ESCO由于所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和自身发展阶段的差异，不同业主由于建筑本身属性及自身教育、理念的差异，呈现需求的个体差异性，必然形成市场主体行为的个体差异性，进而形成了主体需求导向下行为的多元差异性，不利于政府市场对市场主体行为的约束、引导，提升了政府监管规范主体行为的困难性。

2.3 主体间利益关系的层级复杂性波及市场运行关系的递阶复杂性，增强了监管的挑战性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相对于节能改造，市场利益相关主体更多，各主体构成更为复杂，从而导致各主体利益需求更趋于多元化、层次化，对绿色改造综合收益分配诉求的差异性更为明显，主体间利益关系呈现层级复杂性。同时绿色改造不确定因素更多，必然导致绿色改造收益分配过程伴随长期契约关系下各主体间的协调与沟通，而EPC契约在保障各方利益的同时加强了对其余各方的约束，EPC契约合同的刚性也增加了后期调整的难度，进而导致各主体间的信息传递效率的降低和信任关系的进一步缺失，形成了由主体间利益关系层级复杂性影响主体间契约关系的稳定性，进而波及主体间信任关系的建立，具有递阶复杂性，不利于政府通过主体间信任关系实现对契约关系下主体行为的有效引导，发挥柔性约束作用，增强了政府监管的挑战性。

3 研究目标规划与内容设计

3.1 研究目标规划

以实现市场主动监管为导向，以适应市场不同发展阶段为目标，在界定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与分析主体行为规律的基础上，探索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影响机理、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下主体行为博弈演化策略和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变革原理与实施路径，设计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有效性评价体系，剖析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实践经验与启示，构建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策略优化与实施对策，补充完善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理论体系，保障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有序发展。

3.2 研究内容设计

以提升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适应性为核心，拟从概念界定、影响机理、行为策略、变革原理与实施路径、有效性评价、实践经验与启示、实施对策与策略优化7个方向开展研究。

3.2.1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与主体行为分析

界定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概念，探究市场运行内在特征；基于市场发育成熟度划分市场发展阶段；论证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必要性，定位不同市场发展阶段下政府市场监管目标，定义市场监管模式概念，归类不同市场监管模式，解析市场监管原则和要求；分析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主客体构成及特征，探究市场主体行为动机及需求演变规律。

3.2.2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影响机理

基于已有市场监管影响因素研究成果，结合既有建筑绿色改造改造市场特征，筛选确定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影响因素，基于运用调查问卷法获取市场监管模式变革的影响因素相关原始数据；利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实证分析，通过模型检验与修正探索政府市场监管模式影响因素之间的关联关系，识别重要影响因素；探索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影响路径，分析既有建筑绿色改造不同市场监管模式适应性。

3.2.3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下主体行为博弈演化策略

从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下核心主体行为博弈分析入手，基于“有限理性”理论假设，构建市场监管下各主体收益函数；分别构建市场监管下业主和ESCO、政府-业主-ESCO三方行为演化博弈模型，探究业主和ESCO、三方主体最优稳定策略形成过程；分析不同监管模式下主体行为策略，探究基于均衡策略的不同监管模式下三方主体行为选择。

3.2.4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原理和实施路径研究

基于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影响因素和市场主体行为策略演变机理，以增强政府市场监管适应性为导向，确定市场监管模式变革理念和原则；分析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阶段适应性，解析市场监管模式变革实施内外部环境；识别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机会，选择市场监管模式变革时机；设计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实施流程，架构市场监管模式变革实施路径。

3.2.5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有效性评价

以市场高效有序运行为导向，确定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有效性评价的标准及原则；构建既有建筑绿色改造政府市场监管有效性评价体系；运用层次分析方法构建政府市场监管模式有效性量化模型，应用多级模糊综合评价方法对市场监管模式有效性进行综合评价。

3.2.6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实践经验与启示

总结国外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实践经验与有益启迪；剖析中国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实践历程与市场监管实践现状；定位中国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发展实践问题，探究中国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实践困境及问题致因。

3.2.7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策略优化与实施对策

明晰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动因与实施原则；架构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实施策略；确定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实践对策，构建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运行平台与市场监管制度。

4 研究实施方案

4.1 研究思路

以市场治理为研究视角，以实现市场主动监管为研究导向，以适应市场不同发展阶段为研究目标，遵循“提出问题-分析问题-理论探索-效益评价-对策架构”的研究思路，运用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在梳理分析国内外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市场运行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论证研究的价值性与必要性，以市场监管模式与主体行为分析为研究基础，进而对市场监管影响机理、市场监管下主体行为博弈演化策略与市场监管变革原理与实施路径开展理论探索，构建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有效性评价体系，最后在剖析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实践经验与启示的基础上提出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策略优化与实施对策。

4.2 研究技术实施路线

基于研究内容的内在要求，研究可分为8个阶段。①梳理国内外相关理论和实践成果，细化研究问题，确立论文的研究目标、研究方法与研究内容。②界定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相关概念，探究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主客体构成与特征及市场主体行为动机与需求演变规律。③探索政府市场监管影响机理，分析市场监管阶段适应性。④从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下主体行为博弈分析入手，确定基于均衡策略的不同监管模式下三方主体行为选择。⑤探究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理念原则、阶段适应性和实施内外部环境，识别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机会和时机，设计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流程和实施路径。⑥构建政府市场监管模式有效性量化模型，应用多级模糊综合评价方法对市场监管模式有效性进行综合评价。⑦总结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国外市场监管经验启迪与中国市场监管实践现状，探究中国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发展问题与监管困境。⑧分析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动因与实施原则，架构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实施策略与实践对策，构建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运行平台，建设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制度。技术路线如图1所示。

图1 技术路线

5 结语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有序发展依赖于政府市场监管规范主体行为。本文基于既有建筑节能改造与绿色改造的相关性，从合同能源管理模式(EPC)、激励机制、市场主体行为、政府监管机制4个方面梳理对比了国内外既有建筑节能改造研究成果，论证了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研究的必要性与研究意义，并基于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特殊性，构建了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与实施路径研究内容与实施方案，解析了主体行为分析、影响机理、行为博弈策略、变革原理和实施路径、有效性评价、实践经验与启示、策略优化与实施对策等研究要点，为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监管模式变革与实施路径研究提供理论指导，从而保障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有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