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城区绿道评价模型的构建与应用
——以北京老城东四南历史街区为例
2021-10-23刘祎绯LiuYifei
刘祎绯 | Liu Yifei
杨笑莘 | Yang Xiaoxin
邓娇莺 | Deng Jiaoying
李娈启 | Li Luanqi
杨瀚菲 | Yang Hanfei
历史城区(historic urban area)是指城镇中能体现其历史发展过程或某一发展时期风貌的地区,涵盖一般通称的古城区和旧城区[1]。历史城区是城市历史文脉的重要载体,其在城市的景观文化中占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和研究价值。随着中国城市建设发展的不断深化,如何科学保护与更新历史城区开始引起人们的极大关注[2],例如“城市历史景观”理论[3-5]的提出等。由于历史城区中土地配置效率低,交通及绿化基础设施滞后[6]等问题,关于历史城区现有外部公共空间如何回应现代城市公共生活的要求随之出现。在尊重历史街区传统风貌的前提下,尝试引入可能与历史城区肌理格局相契合的绿道理念,基于调研和评价结果对于部分街道和胡同提出改善建议,使历史街区风貌得到完善保护的同时,提升生态环境,并提供给居民交往休憩的空间。即尝试借鉴绿道理论,构建一套适应于历史城区氛围的绿道评价模型,进而对历史城区的有机更新进行引导。
1 历史城区绿道的相关背景阐述
1.1 历史城区绿道研究现状
“绿道”一词译自英文单词“Greenway”,“green”表示自然存在,即该地区环境质量较高,自然或半自然植被较为丰富;“way”表示通道,是可供人使用或是游憩的道路,这是绿道的两个核心特征[8]。有关绿道的理论及应用正成为近年来国内外风景园林等多个学科领域研究的热点。绿道的概念于1959年首次出现并被威廉·怀特(William H.Whyte)所用,1987年首次得到美国户外游憩总统委员会(President's Commission on Americans Outdoors)的官方认可[9]。绿道理论经过长期发展,由于多元化学科理论及实践的参与,不同的学者对绿道的概念表述也不尽相同(表1)。
表1 国内外不同学者对于“绿道”概念的观点
历史城区绿道是综合城市规划、景观设计、及生态学等多学科内容相互交叉而来。对于历史城区绿道存在着不同角度的相关研究。有关文化性,景峰等曾将绿道系统与北京二环内的历史城区外空间进行比较,得到通过绿道系统对于北京传统的街巷胡同历史文化保护的可能性,如传统空间格局梳理,景观再现等[24]。有关生态性,何天培等曾对于北京历史城区胡同景观绿化建设进行探讨,得到北京胡同的绿化程度及质量与胡同宽窄程度的相关性,胡同绿化植物选择,和交通系统间的矛盾等[25]。有关多功能性,颜佩楠等曾对于厦门老铁路绿道设计进行分析,得到城市历史文化绿道与现代城市绿色空间功能相关联的结论[26]。有关整体性,李方正等依据GIS建立了绿道要素评价指标体系,以此确立历史城区绿道潜在连接路径及绿道网络布局[27]。
1.2 历史城区绿道相关实践
参考住建部2016年颁发的《绿道规划设计导则》,涉及历史环境的绿道可分为区域级绿道、市(县)级绿道和社区级绿道三个等级[28]。其中区域级绿道,是指连接两个及以上城市,串联区域重要历史及自然资源的绿道,已有珠三角绿道网的规划建设[29]的案例等。但限于历史城区的尺度,本研究重点关注市(县)级绿道及社区级绿道两个层级,较少涉及区域级绿道。
市(县)级绿道指在市(县)级行政区划范围内,串联各类绿色开敞空间和重要历史节点的绿道。已有实践包括如山东省济南市的大明湖及护城河景观廊道[30]、广州市的河涌水系绿道[31]等。北京的相关实践可见于北京三山五园绿道,在满足城市绿道生态、社会等功能的同时串联人文文化历史遗产,形成具有城市特色和文化内涵的绿道[32];北京北二环城市公园通过系统、有序地建设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区的集中绿地,达到整体性保护古都历史文化遗产、塑造历史文化区域环境的目的[33]。
社区级绿道指城镇社区范围内,连接各类历史文化遗产与其周边绿色开敞空间,方便社区居民就近使用的绿道。社区级绿道近年在北京有一些实践,例如北京大栅栏片区杨梅竹斜街环境更新,采用城市针灸的更新方式,以点状触媒的方式温和介入,以点带线、以线及面、进行街区复兴;并对于街道景观进行综合设计,丰富绿化方式及植被种类[34];及笔者主持设计的演乐、灯草胡同环境整治工程,试图在历史城区内进行小范围更新,在保护演乐、灯草胡同历史风貌的同时,丰富现有街区空间游憩设施,并运用如立体绿化等方式补充街区绿化环境,实现街区的整体景观提升。
2 历史城区绿道评价模型的构建
历史城区绿道在提升一个城市的历史文化内涵、改善城市环境质量、保护生物多样性、以及提供给人们休闲娱乐和通道的空间上,都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将绿道系统与历史城区现状开放空间进行对比,可得到线性元素、空间尺度、承载功能等相似之处[24],亦证明了胡同承载起历史城区绿道功能的可能性。因此,为指导历史城区绿道的未来规划建设,如何客观准确地评价现状则成为关键。
2.1 历史城区绿道的标准化处理
首先对历史城区的现状线性开放空间进行标准化处理,便于后续的定量化分析评价。
依据外部空间模数理论[36],结合历史城区建筑格局的基本尺度[37],选择以25m为基本单元,对历史城区待评价的线性开放空间进行分段。具体开展评价时,可先对每个标准单元进行评价,进而得到整条街巷的综合评价,以及整个街区甚至城区的绿道系统的总体评价。即经过标准化处理,可以从点—线—面三个层次实现对历史城区绿道评价模型的构建与应用。
2.2 历史城区绿道的核心要素提取
依据文献中绿道理论涉及的5大关键要素,即整体性、线性、生态性、文化性、多功能性,结合历史城区绿道的历史文化深厚、空间尺度狭小、日常生活丰富等特点,可提炼出历史城区绿道规划建设中最应受到重视的分别是其历史文化属性、生态景观属性及日常生活属性,故选取文化性、生态性和多功能性作为评价模型构建的3大核心要素。其中生态性为绿道理念最为普遍关注的。而关注文化性的历史城区绿道与“遗产廊道”[37-38]有所相似,即拥有特殊文化资源集合的线性景观;关注多功能性的历史城区绿道与“慢行系统”[39],即出行速度不大于15km/h的交通体系(包括步行及非机动车交通)有所相似。
综上,风貌要素关注于历史城区绿道的文化性,即传统文化的传承,是历史城区绿道的核心;生态要素关注于历史城区绿道整体的生态性,即各景观生态要素,是历史城区绿道的基础;游憩要素关注于历史城区绿道中人的休闲游憩需求的多样性,即人的使用和行为类型,是历史城区绿道的活力所在。
2.3 历史城区绿道的评价因子选择
(1)风貌要素
风貌指反映历史文化特征的城镇景观和自然、人文环境的整体面貌[1]。为了从历史氛围、历史变迁、建筑可持续性、自然风貌多维度全面表达对生态要素的评估,选用建筑风貌、建筑高度、建筑质量、古树名木4个评价因子。
其中建筑风貌是指历史城区现有建筑的整体面貌,历史城区通常都以一定数量及比例的风貌较好的建筑为基本特征,风貌一般和较差的建筑的数量或体量超过一定程度的时候,将会对街区历史氛围的整体性及可整治性产生严重的影响[41]。建筑高度则是因为历史城区多以平层或低层建筑为主,过高的建筑很容易突显出来,产生破坏整体风貌的影响,已有研究证实建筑高度会对公众的城市意象产生较大负面影响[41],《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规范》亦明确要求严格控制建筑高度[40]。建筑质量主要针对未达到使用年限的建筑,可能会因为自然侵蚀、不恰当的使用维护等原因造成其自然寿命的减损[42],对建筑质量进行评价,可以体现历史城区的可持续性。古树是指树龄在一百年以上的树木,名木是指国内外稀有的以及具有历史价值和纪念意义及重要科研价值的树木[43],古树名木是多种价值的复合体,可记录历史城区自然风貌的变化,成为历史城区变迁的重要见证。
(2)生态要素
生态通常指生物在一定的自然环境下生存和发展的状态,以及它们之间和它与环境之间环环相扣的关系。这里则指历史城区内植物的生长效益,及与历史城区外部空间之间的相关影响。为了从感官、行道树长势、植物群落、时间多维度全面表达对生态要素的评估,选用绿视率、树冠覆盖率、群落多样性、树种季相4个评价因子。
其中绿视率指人们眼睛所看到的物体中绿色植物所占的比例[44],它强调立体的视觉效果,代表城市绿化的更高水准[45],与“绿化率”、“绿地率”相比,在历史城区相对狭小的开放空间里,“绿视率”的指标更贴近于人的实际感受。树冠覆盖率是指当从树木顶视垂直观察时,树木叶层、树枝、树干所覆盖的地表面积[46],历史城区内开放空间常有种植高大郁蔽的乔木作为行道树,树冠覆盖率可以表现历史城区行道树的长势、遮荫状况、潜在的活动空间等。群落多样性是生物多样性在物种水平上的表现形式[47],此处特指园林植物群落的多样性,城市需要丰富多样的园林植物群落,这一指标可描述街巷单位长度范围内植物种类是否丰富的状况。最后,季相是植物外貌随时间的推移发生的周期性变化[48],植物的季相变化是植物对气候的一种特殊反应,是生物适应环境的一种表现,树种季相可表现出植物在不同时期的特征,是从时间维度进行评价的生态要素。
(3)游憩要素
参考艾伯特·H·古德(Good Albert H.)对国家公园游憩设计的相关研究[49],将历史城区绿道的游憩形式归为“动态游憩”或及“文化性游憩”。为全面表达对游憩要素的评估,“动态游憩”选用步行连续度、人行道宽度2个评价因子,“文化性游憩”选用文化基础设施、服务基础设施2个评价因子。
研究显示,历史城区游憩公共空间现存主要问题是空间被占用、设施不足[50],人们在步行时,游径常会被历史城区内停车占道、杂物侵占等因素打断前进路线,步行连续度可以体现历史城区内人们的游憩体验的连贯程度。人行道宽度即参照绿道规划设计相关研究中的游径路面宽度[50],历史城区步行化强调“还路于人”[52],通过人行道宽度反映历史城区内游憩时可供通行的有效空间。
文化基础设施指一些具有历史价值、建筑学价值或相关文化价值的构筑物[50],在历史城区中主要包括各级文物保护单位,及博物馆、老字号、书店、咖啡厅等文创空间,这一指标有助于得到历史城区绿道文化性游憩的吸引程度。服务基础设施是指满足绿道综合功能而设置的配套设施[28],可满足人们最基础的游憩需求,在历史城区环境中主要指厕所、座椅、廊架、亭子、健身设施等设施的完善程度。
2.4 历史城区绿道评价模型的指标体系
本研究选用加权叠加法。在依据现状咨询专家的基础上,采用AHP层次分析法对于风貌、生态、游憩3核心要素的评价因子进行赋权打分,建立适用于历史城区的绿道评价指标体系(表2)。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这套评价模型的具体评分标准和权重是按照北京老城的情况设计,若应用于其他历史城市,则应根据当地的气候条件、历史文化、风俗习惯等作出适当调整后再做使用。应用场景既可以是现状评价,也可推广至改造设计方案的评价,及针对建成效果的使用后评价等。
表2 历史城区绿道系统评价指标体系
3 历史城区胡同绿道评价模型的应用——以东四南历史街区为例
3.1 研究对象的选取及其标准化处理
东四南历史街区为北京第三批历史文化保护区,也是新划定的文化精华区,范围北起朝阳门内大街,南至干面胡同,东起朝阳门南小街,西至东四南大街,总面积约44.4hm2,拥有5处北京市级文物保护单位,挂牌保护院落119处,普查登记文物6处,含史家胡同、内务部街等著名胡同,保持了传统的胡同—四合院肌理,具有典型的北京内城历史城区特征。
首先提取研究范围内的所有现状线性开放空间,亦即胡同,作为对象。将名称相同但具有两个方向的胡同分别按东西段和南北段区分考量,得到共17条胡同。以25m为基本单元,对其进行标准化处理,划分为了251个独立单元,以便后续的量化分析评价。其中前炒面胡同15个基本单元,前拐棒胡同14个基本单元,礼士胡同(东西段)29个基本单元,礼士胡同(南北段)3个基本单元,灯草胡同(东西段)14个基本单元,灯草胡同(南北段)6个基本单元,演乐胡同30个基本单元,西花厅胡同7个基本单元,东花厅胡同7个基本单元,本司胡同(东西段)20个基本单元,本司胡同(南北段)3个基本单元,内务部街29个基本单元,史家胡同(东西段)29个基本单元,史家胡同(南北段)6个基本单元,西罗圈胡同7个基本单元,东罗圈胡同10个基本单元,干面胡同22个基本单元(图1)。
图1 东四南历史街区的范围、概况及标准化处理
3.2 核心要素评价与建议
(1)风貌要素
基于风貌要素4项因子的评价结果如图2所示,以3.50~4.50定义为较好,以2.50~3.50定义为平均水平,以1.40~2.50定义为较差;风貌要素评分最高为礼士胡同(南北段)(4.03),最低为史家胡同(南北段)(1.42)。由评价结果可见,作为一处保护状况良好的历史街区,东四南的风貌要素中,建筑风貌、建筑高度、建筑质量评价因子得分普遍较高,古树名木评价因子由于历史原因,得分普遍偏低,加之作为不可再生资源,除加强保护外难有其他改善空间。
图2 风貌要素的4项因子评价结果
为了保护历史城区原有的景观特征、恢复历史文化氛围,需要相关部门对于文物保护单位、历史建筑、古树名木及各类城市历史景观要素的有效维护和宣传,严格控制历史城区及其周边建筑高度及质量,并使新建建筑风貌与历史城区原有建筑风貌相协调等。提高风貌要素可以激发人们在历史城区绿道中更好地解读当地历史,感受历史城区文化这个核心要素的独特魅力。
(2)生态要素
基于生态要素4项因子的评价结果如图3所示,以2.50~3.00定义为较好,以1.50~2.50定义为平均水平,以1.20~1.50定义为较差;生态要素评分最高为前拐棒胡同(2.97),最低为西罗圈胡同(1.23)。评价结果可见,生态要素中树种季相评价因子得分普遍较高,群落多样性评价因子得分普遍一般,绿视率、树冠覆盖率评价因子得分普遍较差。
图3 生态要素的4项因子评价结果
历史城区各景观生态要素是历史城区绿道的基础。但现有生态要素的贡献大多来自于有限的行道树,未来规划设计中可适当增加符合场所特征的绿化景观元素,以提高胡同绿道整体的生态效益。并可利用历史城区内各种有利与特殊条件,提高行道树种植数量,开发线状、点状绿地,积极运用垂直绿化等多样化的植物种植,提高街道的景观效果和生态性。行道树宜选用树荫浓密、树冠呈伞形、枝下高较高的乔木;灌木宜多选用林下耐阴植物;并适当增加地被植物种类,提高植物景观的丰富度。
(3)游憩要素
基于游憩要素4项因子的评价结果如图4所示,以2.00~3.00定义为较好,以1.40~2.00定义为平均水平,以1.00~1.40定义为较差;游憩要素评分最高为史家胡同(东西段)(2.70),最低为灯草胡同(南北段)(1.06)。由评价结果可见,游憩要素中文化基础设施评价因子得分普遍较高,步行连续度、人行道宽度、服务基础设施评价因子得分普遍较差。
图4 游憩要素的4项因子评价结果
历史城区的街巷是当地居民休闲娱乐和社会交往的场所,历史城区绿道需要同时满足居民户外游憩活动的需求。因此需要提升慢行交通的连续性和便民性,在数量和尺度上适当地增加公共活动空间和绿道基础设施,更大程度地满足日常休闲娱乐及社会交往的需求,以增强历史城区的宜居性。
3.3 综合评价与建议
东四南历史街区区域范围内,胡同绿道评价如表3所示。胡同总体评价(图5)最高为史家胡同(东西段)(2.87),最低为西花厅胡同(1.74)。以2.50~3.00定义为较好,有史家胡同(东西段)、前拐棒胡同、演乐胡同、东花厅胡同、礼士胡同(东西段);2.00~2.50定义为平均水平,有礼士胡同(南北段)、干面胡同、灯草胡同(东西段)、内务部街、东罗圈胡同、前炒面胡同、灯草胡同(南北段)、西罗圈胡同、本司胡同(东西段);1.50~2.00定义为较差,有本司胡同(南北段)、史家胡同(南北段)、西花厅胡同。
表3 东四南历史街区胡同绿道评价
图5 东西南历史街区评价分析结论
其中史家胡同(东西段)的总体评价最高,以其为例进行分析。史家胡同(东西段)为东四南历史街区文物保护单位、历史建筑较集中的胡同,又有街道、社区,及“史家胡同风貌保护协会”等相关非盈利组织进行长期持续的有机更新的工作基础,风貌保护状况较好;史家胡同(东西段)的街道多有种植灌木及立体绿化,行道树多有树荫浓密的高大乔木,整体氛围绿意盎然;此外,史家胡同博物馆及其他文创空间的改建,起到了文化宣传和吸引游憩的作用。这也说明在关注历史城区绿道的分析评价时,应该注重风貌、生态、游憩三者起到的共同影响。
4 结论与展望
基于本文研究,对历史城区绿道做出初步定义,即在历史城区内充分依托胡同等传统街巷空间构建的,能展示传统文化与历史风貌、提高景观生态效益、并提供人们休闲游憩的线性开放空间。在历史城区内对于现有街巷构建评价模型进行研究,有利于保存并展示历史城区独特的文化遗产与历史风貌,提高景观生态效益,以及增进街巷空间的宜居性、步行环境的舒适性,历史文化的传承性以及社会公众的参与性。
目前传统街巷景观整治已成为历史城区中常规而常见的实践项目类型。仅以北京老城为例,在强调保护文化遗产、建设绿色北京、老城应保尽保等多重政策环境背景的影响下,亟需针对老城最重要公共空间类型——胡同的绿化问题进行研究。北京市园林绿化局《关于印发2016年城镇绿化工作计划的通知》、2017年《首都核心区背街小巷环境整治提升三年行动方案》及新版《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016年—2035年)》中都对“留白增绿”反复强调,现已成为老城更新工作的重中之重。本研究建立的这套初步评价模型未来可继续修正和完善,既可用于评估胡同的绿道建设潜力,帮助决策并得出更好的街巷景观综合整治规划设计;也可用于工程实施后及规划使用后评价,探索更可持续的历史城区保护与发展路径。胡同绿道的规划设计及其评价作为历史城区保护与更新中非常重要的一个议题,具有较高的研究意义与实践价值。
资料来源:
文中图表均为作者自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