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国际交往中心:大学国际化发展的高阶阶段
2021-10-22吴伟樊晓杰郑心怡陈艾华
吴伟 樊晓杰 郑心怡 陈艾华
摘 要:国际化正逐步走进大学功能体系的核心,20世纪80年代兴起的“教育中枢”就充分证明了这一趋势。不少地区借助若干世界一流大学才得以汇聚全球范围内的创新资源,而世界一流大学也需要基于全球视界才能取得卓越的学术地位。在国际化的高阶阶段,大学将展现出作为知识交流中心、智力汇聚中心、创新辐射中心的枢纽角色,成为“国际交往中心”。我国高水平大学应把建构国际交往中心嵌入大学发展全局,实现“走出去”与“引进来”战略相结合,实现与所在区域的深度协同。
关键词:国际交往中心;高等教育国际化;教育中枢;知识交流中心
新冠肺炎疫情暂时阻遏了跨境活动,但高等教育全球化仍是大势所趋,以人才、知识、技术等为核心的国际合作与交流已经成为大学发展的核心议题。科尔(Clark Kerr,1990年)指出,国际化是时代发展不可逆转的历史潮流,高等教育应在立足民族化的基础上积极推进国际化进程。[1]近年来,国内大学高度重视推进国际交流与合作,从规划制定、机构设立、人员往来、平台搭建等多个方面发力,“推进国际交流合作”也被列为“双一流”建设的五大改革任务之一。同时,国内外顶尖大学也纷纷加快了办学的全球布局。泰晤士全球大学排名前50大学中的大多数都制定有国际化相关的战略规划和政策文本。[2]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等13所大学在2021年高校国际化能力建设研讨会中明确提出新的国际发展战略,扩展全球布局的规划。例如:清华大学将“十四五”规划编制与全球战略2030远景规划相结合,着力提高学校国际影响力和国际声誉;北京大学制定了国际发展推进途径,构建全球互联体系。[3]可见,国际化理念已在国家政策、院校战略两个层面得到贯彻,成为推动中国大学走向世界舞台的巨大力量。
国际交往中心概念的提出
随着国际交往的日渐频繁和深入,大学的“界面”地位突显出来,正成为国内外人才、知识、信息等的交汇、流转枢纽和国家、区域创新竞争力的重要依托。大学国际化水平的阶段演进,既源于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内在驱动力,也是高等教育国际化水平不断提升的客观结果。大学国际化从初期增进文化理解的“偶发型—工具性”阶段,发展为经济驱动的“共识型—机制性”阶段,并进一步演进为全面国际化的“综合型—国际交往中心”阶段。[4]在国际化的高阶阶段,大学主动承担强化国际交流与合作活动的角色和功能,并带来其所在区域国际化程度的极大提升。
从历史的角度看,大学自诞生之日起就具有国际化特性,正如有人所指出的,“真正新颖的是国际化在当代大学中所产生影响的深度和广度”。[5]可以说,从最早的大学一直到中世纪大学,国际交往是以文化传承为主“偶发兴趣”的结果。[6]现代大学制度的形成和现代科技知识的传承,推动大学国际化进入新阶段。这种知识的普遍性延宕至工业化进程不断深入的19世纪中叶以后,以探索真理和发现知识为核心动力。[7]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政治、经济、文化联系日益紧密,信息通信技术的快速发展带来知识交流的便捷化,围绕技术、人才而开展的大规模国际交流与合作在大学发展中占据更加重要的地位。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大学通过人员国际交往、信息交流、国际技术援助和合作,吸收、借鉴世界各国高等教育办学理念和办学模式,从而达到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推动高等教育现代化进程的目的。这一阶段,高等教育国际化成为国际交流的重要工具。[8]
进入21世纪,以大学排名为代表的学术评价话语体系日渐兴盛,使得基于国际可比较指标的国际化表现日渐成为许多大学努力的目标,甚至不少大学排名的核心指标就是大学在国际化维度上的表现。外在因素驱动着大学管理主义导向下的办学国际标准追逐,推动大学国际化进入了以国际学术合作为主的“共识型”阶段。众多世界一流大学以全球为视界,追求卓越的学术地位,如在国际化进程中,顶尖大学集聚域内外人才、智力、设施、平台等各类创新资源,为更大物理或行政区域的国际交往提供交流空间、交流平台和交流资源。[9]
大学与地区发展相互推进的过程又推动了所在地区的人才聚集和经济发展。换句话说,世界一流大学像磁铁一样,吸引着相隔万里的人以及人的智慧,如拥有斯坦福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等世界一流大学的硅谷以及拥有麻省理工学院的波士顿地区,都是国际科技创新中心。[10]与此同时,大学的积极行动使其敏于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并在其间获得更多有形无形的资源支持,充分融合政策、科技、人才、资本、金融等创新要素,进而搭建以自身为核心的海内外政产学研创新生态圈。
大学国际交往中心的功能定位
国际交往中心往往被认为是国际化大都市的重要功能之一,意在强调其作为链接全球的角色定位。这种城市一般表现为国际性机构众多、国际交流活动频繁、国际化服务设施完善等特征。事实上,大学自身塑造的国际交往中心角色也正是伴随着国际化大都市国际交往中心功能不断凸显而产生的。
20世纪80年代,伴随跨境教育的产生而出现了“教育中枢”(Education Hub)概念,这可以说是大学国际交往中心的典型表現。高等教育国际化领域著名学者简·奈特(Jane Knight,2011年)将教育中枢定义为一项有计划地建立集教育资源和各类国际参与者于一体的庞大集群体系,而这一集群体系战略性地参与跨境教育、培训、知识生产和创新活动。[11]教育中枢强调以政府主导,境内外教育资源与所在地经济社会发展的深度耦合,以解决亟待破解的地区发展实际问题。它的出现提高了该地在区域内外的声誉、竞争力和政治地位。根据政策出发点和动机不同,教育中枢可划分为:学生中枢、人才中枢、知识/创新中枢。[12]在“国际交往中心”阶段,大学扮演推动自身发展乃至所在区域的国际交流与融合的重要枢纽,成为国际间知识传播、人才流动、资源交互的重要载体。借鉴上述教育中枢概念,本文从三个维度来认识大学国际交往中心的功能定位。
1.知识交流中心
大学自身作为知识密集型组织,其自身特性会塑造出独特的大学知识生产方式,发挥推动知识的国际传播、交流与共享的重要作用。克拉克·克尔(2001年)把早期学习的国际化划分为新知识流动、学者的流动、学生的流动、课程内容的流动四个方面。[13]与传统大学国际化相比,国际交往中心阶段的大学将会更注重促进隐性知识方面的交流:人才培养上,既通过引进国际通用的教材、开展学分互换的学习交流项目以及构建国际化的课程体系,让学生掌握国际前沿的显性知识,也通过开展高水平人才联合培养、建立全球实习实践基地、设立分校等方式,让学生获得真实的学习体验,培养学生国际化视野;科研合作上,通过搭建双边或多边的联合实验室、联合研究院等科研平台来促进知识的协同共享,进而产出具有高影响力的国际合作成果,攻克国际性难题;人才交流上,既支持师生参加重要国际学术会议,也邀请其他高校专家学者开展讲座,促进知识传播等。
纽约大学已构建起庞大的全球教育体系,它在全球6个洲14个主要城市建立了11个海外学习中心和纽约、阿布扎比、上海三个有学位授予资格的校园。纽约大学的全球教育体系确保学生在同一个体系中自由流动,为学生提供数量庞大的课程进行选修,课程体系全球对接,师资水平、科研资源与学生服务系统全球统一。[14]与纽约大学推动学生在各分校交流学习的模式不同,哥伦比亚大学横跨5大洲建立了8个全球中心,不仅与全球中心所在国家、地区和社区建立更有意义、更加深远的联系,而且还推动了其自身教育产业的发展。全球中心教育模式因地制宜,如哥伦比亚伊斯坦布尔全球中心重视与当地其他机构的合作,向当地输送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人才和想法;哥伦比亚全球圣地亚哥中心开设有学分的课程,致力于促进教师在当地开展研究。[15]
整体来看,国际交往中心阶段的大学将通过招收和培养国际学生、壮大国际师资队伍、开设全球课程、主导或参与国际大项目、吸引国际一流大学到本国开设异地校区或联合办学、开设国际双学位、构建国际认证学分互认机制、牵头发起成立国际组织、承办国际活动、引进高层次和顶尖人才等,将国际化落到在本地实施合作项目、搭建平台载体等知识交流的实质层面。而从强调引进国外优质教育资源,到推行优质国际教育,其实质是从单向吸收到双向互动的转变。
2.智力汇聚中心
大学往往通过投入资金、搭建舞台、依托学科优势等多种方式汇聚全球智力资源。阿特巴赫(2010年)认为,大学发展一直受到国际趋势的影响,而且在某种程度扮演一个更大的国际学术机构、学者和研究的共同体。[16]与传统大学国际化相比,国际交往中心的大学更注重高端学术人员的双向互动:人才培养上,积极推动“生源国际化”,通过扩大国际学生招生规模、设立奖助学金补贴、制定优惠政策、改善办学环境等措施来吸引国际学生,不仅提供职业培训课程给与国家优先发展产业相关的国际劳动力,而且鼓励国际学生和劳动者在完成学业或培训后留在东道国就业;科研合作上,既通过各种灵活方式着力引进一批活跃在国际学术前沿、满足国家重大战略需求的一流学者、科学家和创新团队来进行联合攻关,也鼓励教师组织或参与对区域性和全球性重大科学问题的研究,在为解决全球性难题贡献力量的同时提升学校科研实力、国际竞争力和声誉;人才交流上,既鼓励教师前往国际名校访学和进修,也注重吸引国际一流专家学者来访问交流、开展合作研究和担任学术领导。
悉尼大学通过“战略性招聘工程”(Strategic Recruitment Project),一方面,向全球重金招揽世界一流科研领军人才和具有潜力的优秀青年人才;另一方面,破除世界一流人才引进壁垒,建立更加灵活的家庭友好型职业发展制度和研究平台,日益发展成为汇聚国际顶级学术力量的重要依托。此外,悉尼大学联合墨尔本大学、新南威尔士大学、昆士兰大学等其他澳洲高校联合成立澳大利亚高校技术种子投资公司(Uniseed)天使基金,为早期创业项目提供资金支持;与澳洲国立大学、新南威尔士大学、悉尼科技大学等其他高校一起创立Cicada 孵化器,助力科研成果转化。
国内一流高校也不断探索和打造国际智力汇聚平臺。浙江大学利用国际联合学院这块“试验田”,加快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道路。浙江大学国际联合学院与多个国际合作伙伴共建若干个联合学院,首创“一对多”的机构性合作办学模式。以自身的主流优势学科,如生物医学、电气工程、电子与计算机工程、土木工程等专业,与英国爱丁堡大学、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帝国理工学院等顶尖院校开展深层次科研合作,实现工学、生物医学、生物医学工程(BME)交叉等研究板块初步形成,协同推进长三角区域产业在科研、医疗、教育等领域一体化合作。
在国际交往中心建构中,除教育本身的国际合作外,潜藏在国际科学研究和学术合作更多领域的双向融合更加重要。海外的“引进来”和本校学生的“走出去”,表征智力在国家间以大学为载体的深度交流。联合培养、资源融合和产业合作都可以充分体现国际交往中心的智力汇聚功能。
3.创新辐射中心
国际化过程中,大学尤其是顶尖大学充分整合和集聚政府、域内外企业、科研院所、其他大学、非政府组织等多主体的学术资源,辐射国家和地区科技创新发展。与传统大学国际化相比,国际交往中心阶段的大学更注重其对区域、国家乃至全球社会经济发展的创新辐射效应:人才培养上,瞄准国家和区域战略发展需求,与国际知名企业、一流科研机构开展联合培养,旨在培养能够应对创新需求的高水平智力人才;科研合作上,通过建设科技园区、创新孵化器等,与顶尖大学、企业和科研院所共同搭建创新平台或共同开展国际合作项目,进而取得原创性发现和关键领域核心技术突破,同时注重科研成果转移转化,扩大科技成果的辐射范围,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知识源泉;人才交流上,既注重吸引与区域经济发展迫切急需的国际上各领域、各行业的人才资源,也鼓励师生加强与产业界、非政府组织、科研院所的互动,充分挖掘潜在智力引进对象。
在新加坡国家高等教育国际化政策的推动下,新加坡国立大学成为国内外前沿领域资源的枢纽,主动对接国际资源并发生“综合化合反应”,进而推动创新活动的突破和迭代升级。面对20世纪末全球竞争、国家经济发展的转型和高等教育发展的新形势,新加坡国立大学在1997年提出明确定位為“全球化知识企业” (Global Knowledge Enterprise)的新目标。通过与跨国公司合作开展技术攻关,借助跨国公司掌握研发的核心关键技术,再经过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实现自主创新和集成创新。[17]
除主动对接区域产业需求外,主动服务于国家战略是体现大学在这一阶段的角色。《MIT本科教育全球教育机会》报告中,MIT本科教学教务主任丹尼尔·黑斯廷司(Daniel E.Hastings)提出MIT作为在美国大学以及世界科技前沿占据“鳌头”地位的大学。[18]在2017年发布的《MIT全球战略》(A Global Strategy for MIT)中指出,开展国际化工作并取得国际影响,对于麻省理工学院为国家和世界服务的使命至关重要,并强调了全球性战略、以国家利益为重等国际合作八项核心原则。[19]
国际交往中心阶段的大学可以充分发挥人才汇聚、突破创新的功能,特别是当下中外交往的阻隔和科技创新竞争的演变,使得大学作为民间组织开展国际合作与交流的功能空间,主动推动国际国内的资源与需求紧密联系和有效对接,支撑知识、人才、技术等创新要素开展跨境流动,尤其在国际公共领域,如气候变化、公共卫生、疫情防治的合作交流,可以逐步化解或打破竞争领域壁垒困境。
塑造国际交往中心的基本路径
当前,人类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世界政治、经济、文明版图正在被重塑,错综复杂的跨国行为体被激活,城市已成为重要的次国家行为体,而大学也在扮演着“次国家”行为体的角色。在国际交往中心阶段,大学有助于提升其自身及所在区域的国际形象、国际地位和国际影响力。本文立足大学国际交往中心的内涵,结合典型的区域教育中枢建设、部分发达国家高等教育国际化及部分顶尖大学国际化的成功经验,提出大学建构国际交往中心的基本思路。
第一,将建构国际交往中心嵌入大学战略发展的全局中。在这一战略之下,大学应将服务国家/区域战略需求作为国际化发展的核心理念,在扎根所在城市或区域发展的基础上链接全球。大学主动瞄准对接国家/区域全球化战略需求来制定国际化战略,不仅可以获得更多有形无形的资源支持,而且通过“借力打力”的方式帮助大学在技术、知识、人才、资本等创新资源的交互中塑造国际化中枢地位。同时,需要跳出“孤身作战”思维,放眼国内外寻求有利资源,借助国内外一流大学、科研院所、政府、领军型企业、国际组织等全球合作伙伴的力量,来推进国际交往中心和多重叠加平台的构建。
第二,大学要注重“走出去”与“引进来”相结合。在大学国际化的高阶阶段,随着高等教育综合实力的提升和国家对外开放格局的演进,亟待大学在链接全球资源上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从本质上说,这种“引进来”不但是资源的引进来,更多还体现在话语体系的建构和主导权的获取这种深层次上的“引进来”。在“走出去”办学层面,实质上也是吸引全球创新资源的重要手段,甚至承载着文化、科技、经济等方面建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国家重大使命。
第三,大学要实现与所在区域的深度协同发展。大学要推动不同国别区域大学之间的互通有无、优势互补,以国际化工作力量的协同、国际合作网络的共享以及国际交流合作活动的共同实施,实现集约投入、效应放大的双重目的。因此,大学要紧密对接所在区域的国际化战略,将大学国际化融入区域国际化,并与所在城市形成良好的互动关系,最大程度上发挥校地协同效应。这种广泛深入的合作不应限于合作双方自身发展需要,还应通过合作双方的桥梁和纽带作用,推进地区之间、合作组织与地区其他组织之间的合作交流,助力区域/国家经济社会发展。
国际化是世界一流大学的题中应有之义,甚至正在走向大学发展框架的中心位置。尤其在当今全球化和网络化的开放环境下,顶尖大学在有组织、有计划地推进国际化过程中,不断汇聚着各类学术资源,逐渐发展到国际交往中心阶段,在经济社会发展中扮演着人才培养孵化器、智力汇聚策源地、政产学研发动机的巨大作用。国际交往中心旨在强调大学作为国际合作与交流中的中立第三方,沟通各国、各界的知识、人才和话语,并进而在文化层面上推动相互理解与包容,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或许是在扁平化、泛在化时代,大学学术中心地位不断受到挑战情境下,大学不断提升自身合法性的重要努力空间。
本文系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产学研协同创新对科研生产力演化的作用机制:基于浙江高校的分析”(课题编号:LY20G030027)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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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于 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