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省城镇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认知情况及影响因素分析
2021-10-21于祖陈超闫凤茹高环成
于祖陈超,闫凤茹,高环成
1. 山西医科大学管理学院,山西 晋中 030600;2. 山西医科大学汾阳学院,山西 汾阳 032200
家庭医生式服务是一种以全科医生为主要载体、社区为范围、家庭为单位、全面健康管理为目标,通过契约的形式,为家庭及其成员提供连续、安全、有效、适宜的综合医疗卫生服务和健康管理的服务模式[1]。家庭医生作为居民健康的“守门人”,自2003 年的致命疫情以来,在减少风险和做好对医疗紧急状况的准备方面的作用在各地和全球都得到了认可[2]。目前世界面临着新冠疫情的威胁,截至2020年11月15日12时,全球累计确诊病例为54 201 210例,累计死亡病例为1 311 864例[3]。在此期间,家庭医生有效协助政府部门开展重点人群排摸、落实隔离观察人员的规范管理和服务、做好签约居民服务管理和个体化健康教育等工作[4]。本研究通过了解在当前新冠疫情背景下城镇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知晓率及其变化,探讨居民认知情况的影响因素,为更好地推进家庭医生签约服务提供实证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采用多阶段分层随机抽样的方法,以经济水平为基准,在山东省16个地级市中随机抽取4个地级市(济南、烟台、临沂、泰安),在此基础上从每个地级市中随机抽取2个县(区),再从每个县(区)中整群随机抽取2个社区,每个社区各抽取100人。调查时间为2020年5—9月,共发放问卷1 600份,回收问卷1 600份,有效回收率为100%;对收集的问卷进行筛选,排除漏选、多选以及有明显逻辑错误的问卷,有效问卷共1 450份,有效应答率为90.6%。
1.2 方法
通过检索相关文献以及咨询相关专家,自行设计调查问卷,通过预调查,完善补充问卷。问卷内容主要包括四部分:① 居民基本信息,包括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职业等;② 健康状况,包括是否长期服药、两周内是否出现身体不适等;③ 家庭医生式服务认知情况,包括:是否知晓家庭医生式服务、是否通过新冠疫情知晓、希望了解家庭医生式服务的途径等;④ 家庭医生签约情况,包括是否签约、签约时期、是否愿意签约等。调查采用线上(问卷星)和线下两种方式发放问卷,线上调查会在调查前附明调查研究目的、填写方法以及相关内容解释,问卷完成后方可提交;线下调查由统一培训的调查员以面对面的形式进行介绍并征得调查对象同意后发放问卷,调查者独立作答,问卷现场进行回收。线下调查中调查员同时采用访谈法对受访居民进行访谈。
1.3 统计分析
采用EpiData 3.1软件进行双录入,采用SPSS 24.0统计学软件进行数据整理和统计分析,分类资料通过率或构成比进行数据描述,采用χ2检验进行单因素分析,采用logistic回归将单因素分析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纳入多因素logistic回归模型中进行多因素分析,检验水准α=0.05,双侧检验。
2 结果
2.1 基本情况
在1 450名调查的城镇居民中,男性746人(51.45%),女性704人(48.55%);年龄<18岁46人(3.17%),18~44岁842人(58.07%),45~59岁526人(36.28%),≥60岁36人(2.48%);已婚1 072人(73.93%),未婚326人(22.48%),离异30人(2.07%),丧偶22人(1.52%);国家公务员/事业单位工作人员228人(15.72%),企业/公司员工782人(53.93%),个体劳动者122人(8.41%),务农50人(3.45%),学生88人(6.07%),其他180人(12.41%);家庭人均月收入<1 000元68人(4.69%),1 000~3 000元366人(25.24%),3 001~5 000元514人(35.45%),5 001~7 000元296人(20.41%),>7 000元206人(14.21%)。
2.2 山东省城镇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认知与签约情况
2.2.1 城镇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的认知情况(表1) 在1 450例城镇居民中知晓家庭医生式服务的有716人,不知晓的有734人,知晓率为49.38%,其中719人知晓的居民中有325人是通过新冠疫情知晓的,占知晓人数的45.39%。
表1 城镇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的认知情况
2.2.2 城镇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的签约情况(表2) 城镇居民1 450人中,有206人签约过家庭医生,其中认为家庭医生在新冠疫情期间对自己有帮助的占签约人数的78.64%;在1 244名未签约家庭医生的居民中,愿意签约的有946人,占未签约人数的76.05%。
表2 城镇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的签约情况
2.3 山东省城镇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认知的单因素分析(表3)
表3 城镇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认知的单因素分析
对研究对象的性别、年龄、户籍、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职业、家庭人均月收入、是否患有慢性病、两周内是否身体不适、是否长期服药以及首选医疗机构进行单因素分析,卡方检验结果显示,不同年龄、受教育程度、职业、家庭人均月收入、两周内是否身体不适、是否长期服药以及首选医疗机构的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的认知情况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2.4 山东省城镇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认知的多因素分析(表4)
表4 影响城镇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认知的多因素回归分析
以是否了解家庭医生式服务为因变量(是=1,否=0),将上述单因素分析中具有统计学意义的7个指标作为自变量纳入logistic回归模型,结果显示城镇居民的受教育程度、职业、家庭人均月收入、两周内是否身体不适以及首选医疗机构是影响城镇居民认知情况的因素。受教育程度上,高中及中专学历的居民较研究生及以上学历的居民对家庭医生是服务知晓率更低;职业上,国家公务员/事业单位工作人员较企业/公司员工和其他职业的居民知晓率更高;家庭人均月收入上,家庭用人均月收入>7 000元收入的居民知晓率更高;在两周身体状况上,出现身体不适的居民较未出现身体不适的居民知晓率更高;在首选医疗机构方面,首选二级医院以及三级医院的居民较首选社区卫生服务机构的居民知晓率更高。
3 讨论
3.1 顺应时代发展采用多样化的宣传方式提高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的知晓率
提高居民的知晓率可以使更多居民接受家庭医生式服务[5],进一步提高家庭医生的签约率,从而实现《关于推进家庭医生签约服务的指导意见》中提出的到2020年力争将签约服务扩大到全人群的目标[6]。本研究结果显示山东省城镇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的知晓率为49.4%,国内研究结果显示北京市、浙江省以及佛山市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的知晓率分别为78%、71.58%和86.20%[7-9],提示山东省城镇居民总体的知晓率还需进一步提高。众多研究都表明提高居民的知晓率需要加强对家庭医生式服务的宣传[1、5、9-11],本研究进一步对家庭医生式服务的了解途径调查显示,居民最希望了解到家庭医生式服务的途径排在前三位的是:电视、广播或报纸宣传,到社区机构接受服务时社区医务人员介绍,网络宣传。可增加电视广播和报纸的报道,鼓励社区人员进行上门宣传实现面对面的交流,在网络上也可以通过多样化的方式(如公众号、小程序和小视频等形式)对家庭医生式服务内涵及优势进行介绍。
3.2 新冠疫情使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认知率提高
此次调查结果显示,在了解家庭医生式服务的样本人群中有接近半数是通过新冠疫情了解到或对其有更深了解的,并且78.64%的签约居民表示家庭医生式服务在新冠疫情期间对自己的健康有所帮助。由此可见新冠疫情期间居民对家庭医生式服务的知晓率有所提高,并且更加信任和支持家庭医生式服务。在此特殊时期居民对新冠疫情信息的关注度高,关注相关新闻的时间也相应增长,社交媒体成为新冠疫情信息主要传播渠道,其对家庭医生式服务的报道也增加了居民了解到家庭医生式服务信息的机会,加之山东省各地也针对新冠疫情创新了家庭医生式服务及慢病管理的新模式[12-13],居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家庭医生所带来的便利,并将家庭医生的优势诉说给周围的人,以上可能是居民认知情况变化的原因。
3.3 家庭医生式服务认知情况影响因素分析
国家公务员/事业单位工作人员的知晓率较高,这可能是因为其领域能够更加及时便捷的接触相关卫生政策,并及时响应相关卫生政策。家庭人均月收入在7 000元以上的群体知晓率高,这与张静雅等的研究[14]结果相似,这可能是因为收入高的人群健康管理能力较高[15],对自己的健康状况较为关注,从而会关注对自己健康有益的相关医疗信息,并且更有经济能力去接受更多的医疗服务;而低收入人群比高收入人群在总体收入中承担了更高比例的医疗费用,关注相关医疗信息的精力也较少。调查前两周内感受到身体不适的居民与未出现不适的居民相比知晓率要高,可能是因为两周内身体不适的居民当出现健康问题时去往社区卫生服务机构进行咨询治疗更为方便,更加倾向于关注与对自己健康有益且便捷的相关信息。当生病(非急诊)时首选医疗机构为社区卫生服务机构的居民比首选二级、三级医院的居民知晓率要低,首选医疗机构的选择与居民的就医习惯有关,我国居民形成了“有病就去大医院”的传统就医习惯,大部分居民对基层医疗卫生机构的医疗水平不够信任[16],有研究结果显示[17]低收入人群会更倾向于选择在基层医疗机构就诊,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自己的健康管理中,因此对家庭医生式服务的认识率也较低,但这也说明了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宣传仍不到位,采取有效手段、加大社区宣传力度仍是提高家庭医生式服务知晓率的重要途径。
利益冲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