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WOT分析的我国东北地区冰雪体育产业发展战略研究

亓丛丛 王文龙 梁同福

(1.同济大学 国际足球学院，上海 200092；2.东北师范大学 体育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4 )

1 引言

2015年7月，国际奥委会主席巴赫向世界宣布2022年第24届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举办地为中国北京，由此中国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承办夏季奥运会和冬季奥运会的国家，冰雪体育运动对于我国人民来说不再是可望不可及的“诗和远方”。尤其是继习近平总书记以“带动三亿人参与冰雪运动”作为对开展群众性冰雪运动的谆谆嘱托，以及冰雪“热”话题在博鳌亚洲论坛中被提到后，人们对于冰雪体育项目的热情得到了巨大的鼓舞，“冰雪运动”甚至成为了家家户户休闲娱乐的重要选择。目前，由冬奥会红利、政策扶植和消费升级所组成的“三重引擎”已经成功将我国冰雪体育产业激活，“冷”冰雪正逐渐变为“热”市场。实际上，冰雪“热”的背后是市场的巨大需求，许多地区争相发展冰雪体育产业、布局“白色经济”，分享冰雪体育这块大蛋糕。相比我国其他地区，有着“关东”之称的东北自古以来就有着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和优越的地理位置，这也为该地区发展冰雪体育产业奠定了一块天然基石。此外，在体育产业如火如荼开展的今天，冰雪产业的发展已成为近几年体育经济发展的重点，有着良好的发展环境和政策支持的冰雪产业无疑是一片新蓝海，我国东北地区冬季体育赛事的发展也因此备受关注。

在发展体育经济的大背景以及2022年北京冬季奥运会举办的契机之下，对于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的调研考察和科学研究无疑是十分必要的，而具有一定发展冰雪体育产业基础的我国东北地区显然有很大的研究价值。本研究将采用SWOT分析法对我国东北地区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的现状进行简要概述，归纳总结该地区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的优势(S)、劣势(W)、机会(O)与威胁(T)，并在此基础上为新兴冰雪体育产业市场的健康良性发展提供参考意见，以期为我国东北地区发展冰雪体育产业奠定坚实的理论基础，从而带动全国冰雪体育经济和体育产业的发展。

2 我国东北地区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现状的SWOT分析

2.1 我国东北地区发展冰雪体育产业的优势

2.1.1 地理环境优越

我国东北地区主要位于北半球的中纬度地带，具有地域广博、丘陵遍布、坡陡平缓的地形特点，属于典型的资源导向型旅游目的地。由于纬度位置偏高，东北大部分地区处于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区，冬季寒冷漫长，夏季温暖短促。辽、吉两省冬季达4个月左右，黑龙江省长达5个月(见表1)。此外，黑龙江省作为我国东北最大的省份，占地面积达46万平方公里，其山地面积约占总土地面积的60%，山体高度一般在50～1000米左右，适于滑雪的选址山峰大约有10座，是当代中国滑雪资源最密集的省份。[1]吉林省与辽宁省内具有众多长白山的支脉和余脉，山地坡度平缓的山体资源对开发冰雪体育旅游产品提供了强有力的地理支持。[2]大自然赋予东北得天独厚的气候条件与地理位置，是其发展冰雪体育最宝贵的资源，也是我国发展冰雪旅游产业的优势先导条件。东北地区散发着独特的冰雪魅力，其天人合一的冰雪环境非常适合不同阶层、不同年龄段的人群进行各种各样的冰雪运动体验。近年来，东北地区依托冰雪资源进行青少年冰雪运动普及、冬季运动产品营销、冰雪旅游产业发展等活动，使得“冰雪运动”在成为一种新风尚的同时，也将本地区推向冰雪体育产业的“黄金时代”。目前，我国东北地区冰雪旅游的开发规模和影响程度均遥遥领先于全国其他地区，并在未来的日子里将持续开创我国冬季运动旅游的新局面。

表1 我国东北地区气温与冰冻期时间表

2.1.2 政策法规健全

对于我国东北地区来说，发展冰雪体育产业不能没有各级政府的支持以及相关政策的引领。一方面，东北作为我们国家的老工业基地，是“共和国的长子”，东北地区的振兴与发展备受党和国家的关注。2016年10月18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主持召开国务院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推进会议，部署进一步推动东北振兴工作。当天会议审议通过《关于深入推进实施新一轮东北振兴战略部署加快推动东北地区经济企稳向好若干重要举措的意见》和《东北振兴“十三五”规划》，明确指出“积极发展体育产业，大力发展冰雪产业”。2019年4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东北三省考察并主持召开深入推进东北振兴座谈会时明确强调，要充分利用东北地区的独特资源和优势，推进寒地冰雪经济加快发展。一系列的政策朝向东北地区倾斜，将有利于为其发展冰雪体育产业扫清障碍，开辟一条崭新的道路。另一方面，东北三省政府积极响应党中央号召，努力践行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绿水青山是金山银山，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银山”理念，优先出台相关政策法规，为发展冰雪体育产业提供制度保障。2016年，吉林省委、省政府印发《关于做大做强冰雪产业的实施意见》，该实施意见围绕做强冰雪核心产业、做大冰雪关联产业、增强冰雪产业支撑、加强组织保障四个方面提出 32项具体举措，力争到 2020 年初步建成以“冰雪旅游、冰雪体育、冰雪文化”为核心的“3+X”冰雪全产业链，使冰雪产业成为该省经济发展新的战略增长极。[3]2020年，黑龙江省政府印发《黑龙江省冰雪旅游产业发展规划(2020—2030年)》，对黑龙江省未来十年冰雪旅游的发展愿景、目标、战略、实施内容进行了系统规划。近两年来，辽宁省先后发布《关于推进辽宁省冰雪经济发展的实施方案》以及《辽宁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加快推进冰雪运动发展的实施意见》，以“健康中国、运动辽宁”为主线，促进冰雪运动的发展。这些政策的出台均为本省冰雪经济成长起到了保驾护航的重要作用。[4]

2.1.3经济基础领先

作为历史上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老工业基地，东北地区的经济基础较我国其他省市自治区遥遥领先。近年来，东北地区的经济建设也在持续发展，其中，冰雪产业成为助力该地区经济发展的新的增长点。“经济就是财富”，当地居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升，不仅增加了冰雪体育消费，也成为东北经济发展的助力点。随着人们体育意识的提高，体育消费也更加显示出其在促进我国经济文化社会发展中的作用和价值。据研究，东北地区的体育消费主要是以冰雪消费、冰雪旅游为主，形成了以黑龙江省为中心，吉林省和辽宁省为辅翼的全国冬季旅游的热点区域。根据携程“跟团游”和“自由行”的预订数据，2018年11月至2019年4月间，人气最高的传统冰雪旅游目的地前十分别是哈尔滨、雪乡、长白山、长春、尚志、乌鲁木齐、吉林市、牡丹江、张家口、兰州。[5]目前，冰雪旅游已经成为东北地区旅游业的支柱产业，其中，将传统文化与现代工艺相结合的冰灯、冰雕以及滑雪项目已成为东北地区的三大冰雪旅游产品，它们也作为新的经济増长点持续促进该地区经济的发展。

2.1.4 历史文化悠久

我国东北地区是中国冰雪体育的源头，其冰雪文化底蕴深厚且博大精深，并且具有“冰雪项目多”“冰雪赛事大”“少数民族冰雪文化独特”等特点。东北地区的各省份凭借其独特的冰雪景观和冰雪民俗风情开发出了冬泳、雪地拔河、冰钓、打陀螺、冰帆、抽冰嘎、雪地足球等众多冬季体育娱乐项目，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目光，冰雪体育运动爱好者们也总能在这里体验到一场冰雪盛宴。[6]再者，注重“宜冰则冰，宜雪则雪”且讲究因地制宜的我国东北地区还曾经举办过多种大型冰雪体育赛事，如：2008年，齐齐哈尔市承办了全国第11届冬季奥运会；2009年，第24届世界大学生冬季运动会在“冰城”哈尔滨落下帷幕；2019年3月，第16届中国漠河国际冰雪汽车越野赛在漠河市举行……这些体育赛事的成功举办，不仅促进了国家对东北地区冰雪体育产业的重视和发展，也使世界对我国东北地区的冰雪体育有了全新的认识。此外，东北地区是一个多民族的地区，满族、朝鲜族、回族、鄂伦春族、鄂温克族、锡伯族、达斡尔族和赫哲族等少数民族依据冰雪资源开展的各式各样的冰雪体育运动最早可以追溯到唐代，并且形成了独特的少数民族冰雪文化。[7]。

2.1.5 场地设施完善

据统计，2013-2019年间，我国滑雪场数量年平均增长率为11%，成为全球滑雪场增长速度最快的国家。[8]东北地区是我国的滑雪胜地，其冰雪体育产业起步较早，现有207个滑雪场，占全国总量的27%(见图1)。其中，长白山国际滑雪场(吉林省白山市)、亚布力滑雪场(黑龙江省尚志市)、北大壶滑雪场(吉林省吉林市)以及净月潭滑雪场(吉林省长春市)被誉为东北四大滑雪场，深受国内外游客的喜爱。此外，大型体育赛事的举办推动了东北地区的冰上体育设施的建设，如：为迎接1983年在黑龙江哈尔滨举办的第五届全国冬季运动会，哈尔滨建成了我国第一座综合性滑冰馆——黑龙江省滑冰馆，标志着我国开始初步具备大型综合冰雪体育建筑的设计能力。之后为迎接1996第三届亚洲冬季运动会，哈尔滨又建设了国内第一座室内速滑馆——黑龙江速滑馆。[9]现如今，东北各个地区在探索冰川滑雪、泡冰观星等复合性冰上旅游项目的同时，也积极地大规模修建冰雪运动设施。

图1 我国各省份滑雪场数量统计[10]

2.2 我国东北地区发展冰雪体育产业的劣势

2.2.1 冰雪健身活动场所指导教练数量不足，专业性不强

冰雪运动具有高技巧性、高技术性、高危险系数等特征，而目前我国东北地区大多数冰雪活动场所的健身指导教练普遍处于低学历与低技能状态，并表现出业务水平低、安全防护意识差、服务意识淡薄等现象。究其成因，主要是他们大多没有受过正规的专业技能学习和训练，更有雪场为了弥补冬日旅游旺季指导教练缺乏的缺口，雇佣当地会滑雪的农民利用农闲时间指导滑雪爱好者。尽管许多冰雪体育相关的从业人员都是退役运动员或者教练员，技术专业且娴熟、有着丰富的比赛或教学经验，但是总体而言，他们缺乏最前沿的指导理论知识。在冰雪人才培养方面，我国只有少数大学成立冰雪学院，专注于滑冰滑雪教学、冰雪场地设备维护维修以及冰雪经营管理人才培养，[11]但随着冰雪运动的不断普及和推广，冰雪运动教练员的供给已不能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对冰雪运动的需要。长此以往，专业人才的缺乏必定会削弱我国东北地区甚至其他冰雪体育产业崛起地的竞争力，导致市场份额的转移和丢失。

2.2.2 基础设施建设规划不可理，场地利用率低下

目前，我国体育场馆普遍存在着“基础设施建设不完善”与“场地利用率低下”而导致的浪费现象，[12]我国东北地区的冰雪体育场地也存在着相似的问题。受东北地区冰雪经济投入不足、交通设施差、旅游资源开发不足等因素制约，群众冰雪运动需求与冰雪运动场馆不平衡发展的矛盾日益突出。目前，我国东北地区大多数群众性冰雪体育场馆多修建于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系早年间大型体育赛事的举办场所，基础设施老旧且多为低水平、重复规划的场馆。除此之外，在全国普遍高温的夏季，东北地区的大部分雪场、冰场无人管理，处于闲置状态，使得体育综合体无法发挥出多元化服务的核心功能，也不能满足群众全民健身、体育竞赛、表演会展等需求。[13]

2.2.3 市场化运作及管理理念创新不足，冰雪服务尚不规范

虽然东北地区冰雪旅游景点众多，但是规模参差不齐。首先，冰雪景观主题年年相似，没有新意，缺乏艺术创新。其次，景观本土文化和特色文化气息过淡，更有甚者直接照搬外来文化，缺少本土文化特色，所造成的后果便是对游客的吸引力大打折扣，致使本地游客逐年减少，外地游客也基本不会再次前往，市场化运作难以做大做强。再次，由于冰雪场地管理人员的缺乏系统正确的管理理念，冰雪服务尚不规范，导致我国东北地区的滑冰场、滑雪场普遍存在规模小而数量多，专业化、标准化程度低等问题。缺少具有风格化的管理以及服务使得观光、游玩项目服务平平，没有鲜明特色，设计大众化，氛围较差，不能吸引世界各地观光游客。[14]

2.2.4 经营者环保意识缺乏，可持续发展观念淡薄

冰雪体育产业不仅是我国体育产业的重要分支，也是东北地区的重点发展产业。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我国东北地区多数滑雪场、冰场在开发建设过程中尚未践行绿色、生态的环保理念。开发商不计后果地将一片片原始森林变为一条条雪道，且在大量砍伐树木之后并未及时种植新的树木或者采取其他补救措施，导致一系列自然灾害的发生。尤其是近几年，东北地区春季扬沙天气增多，夏季滑坡、泥石流等自然灾害频发，还引发了严重的水土流失。此外，许多雪场、冰场所产生的各类垃圾没有得到良好的处理，肆意排放，导致其周围的环境污染严重，不仅给当地居民带来了生活上的困扰，也严重影响了游客们的观赏体验。因此，缺乏环保意识、忽视可持续发展已然成为阻碍我国东北地区冰雪体育产业发展的重要因素。

2.3 我国东北地区发展冰雪体育产业面临的机遇

2.3.1 大型体育赛事的推动与发展

冬奥会、大冬会等大型冰雪体育赛事的举办不仅可以展示举办地的国家与城市形象，为相关地区发展冰雪体育产业带来难得的契机。据相关部门估算，在北京冬奥会周期内，冰雪运动的参与人数将会由目前的两千万人增加到三亿人，这种爆发式的增长势必会产生一系列的经济效应，冰雪体育运动及其他关联产业收入将在冬奥会的影响下达到3000亿元以上，这也表明了大型体育运动赛事对相关产业的带动力量是非常强大的。除了冬奥会以外，世界大学生冬季运动会也为我国东北地区发展冰雪体育产业带来了发展机遇。至2019年，世界大学生冬季运动会已成功举办29届，规模仅次于冬奥会，并有着“小冬奥会”之称。值得一提的是，2009年第24届世界大学生冬季运动会在我国“冰城”哈尔滨圆满落下帷幕，这是大冬会首次在我国举办，其成功带动黑龙江省冰雪体育旅游业、冰雪体育竞赛表演业及体育健身娱乐业等冰雪体育产业的发展，[15]也对我国东北地区发展冰雪体育产业产生了深远的积极影响。

2.3.2 大众传媒的宣传与推广

近年来，随着北京冬奥会的成功申办，以及“互联网+”和新媒体的兴起，中国冰雪运动作为我国一个全新的文化符号逐步走进公众视野中。自冰雪运动文化兴起以来，吸引着国内外体育媒体行业的目光，由该文化衍生出的一系列传媒产业对于拉动经济、提高城市影响力等方面也有着重要的作用。2018年1月，冰雪运动媒体工作座谈会在哈尔滨召开，会议中提到“要构建新时代冰雪运动宣传工作的大格局，构建引导推动各不同类型媒体参与冰雪运动宣传大格局，构建应对冰雪项目重大舆情的大格局，构建冰雪文化建设大格局。要继承优良传统，突出时代特色，讲好冰雪运动的新故事，传播冰雪项目的新声音”。[16]大众媒体的宣传使得越来越多的人有意愿接触冰雪运动，对于国内市场来说，一提到“冰雪”二字，大众首先想到的还是具备独特地理优势的东北地区。

2.3 我国东北地区发展冰雪体育产业面临的挑战

2.3.1 国际周边竞争对手云集

冰雪旅游给世界所带来的经济效益不言而喻。相比我国东北地区，欧美国家开展冰雪体育历史悠久，冰雪旅游体系成熟发达，雪场建设规模大、质量高，有很多凝聚西方文化的旅游胜地，并且通过不断更新冰雪旅游设施及体育活动提升游客的体验质量。目前，在文化差异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下，国际旅客更向往冰雪体育旅游产品发育成熟的欧美地区。而亚洲的日本、韩国等，它们也在先进旅游开发理念的指导下，将冰雪体育和冰雪度假相结合，以此来发展冰雪体育产业，加之其滑雪场开发时间早、设备完善，服务管理水平高，吸引了中亚、东亚、东南亚冰雪爱好者的注意力。因此，在国际市场上，我国东北地区发展冰雪体育产业并不占优势。

2.3.2 国内竞争市场的崛起

目前，东北三省不再是冰雪运动、冰雪旅游的唯一代名词。国家为2022年北京冬奥会营造更好的市场环境和氛围，致力于“南展、西扩、东进”的发展格局。甚至地处北纬18°热带地区的海南省三亚市都在建设冰雪体育小镇，打造“冰火两重天”的旅游意象。相比东北地区，虽然我国其他地区虽然都是以平原为主，不具备东三省这样鲜明的地理和自然优势，但是在国内的政策引领之下，我国其他地区也在逐渐占领冰雪体育产业的市场份额。

2.3.3 冰雪文化基础较为薄弱

由于时空局限以及生活水平和消费方式的差异，很少有中国家庭定期去滑雪场度假的情形，欧美普遍的滑雪消费只发生在中国少数冰雪运动爱好者与“发烧友”身上。究其原因，目前中国的滑雪文化尚未形成积淀，我国目前所形成的滑雪文化均为初级体验式的滑雪文化，这只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很难成为持久而固定的爱好或习惯。在冰雪体育方面，我们国家缺少文化根基，若消费热点失去了文化根基作为保障，就难以保证市场会有长远的发展。

3 我国东北地区冰雪体育产业发展对策

3.1 树立品牌形象，全方位推动冰雪赛事的开展

目前，我国东北地区冰雪体育产业尚处于起步阶段，需要政府、企业和媒体的多方努力，并以北京冬奥会为契机，大力开展冰雪体育赛事活动，发展海内外的消费群体。首先，政府应当给予民间资本，使普通民众有更多参与冰雪运动赛事的机会，与此同时，应该适当给予政策支持，减少企业办赛事的诸多政策限制等。比如：针对影响冰雪体育场馆经营的土地、水电价格等，组织相关专家学者研究并及时出台专项政策给予妥善解决，并通过税收及政府购买服务等方式进行扶持，进一步为企业减轻运营负担。其次，企业应当紧跟政策，结合自身的经济、历史人文优势，以打造自主品牌赛事为目标，以办高质量的赛事为宗旨，充分挖掘赛事的热点，扩大冰雪体育运动赛事的影响力，逐步建立起一个内容齐全多样、效益明显可见、竞争力和影响力较强的冰雪体育产业格局。此外，大力开展大型的国际冰雪体育赛事，组织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冰雪体育活动。再者，加大产品和品牌宣传力度，采取各种宣传渠道，树立自主冰雪体育赛事品牌形象，挖掘潜在的客户消费群体。最后，应当政府牵头，企业紧跟步伐，媒体加大宣传，从国外引进口碑较好的、先进的品牌赛事，组织向冰雪体育产业发展较好的国家学习其赛事组织、管理、运营等方面的经验，形成自己的发展理念。同时，也应该汲取其他国家在发展冰雪体育产业过程中的教训，调整产业结构，实现可持续发展，以期获得更大的进步。

3.2 加大建设冰雪体育专业人才库，营造冰雪运动文化氛围

冰雪体育人才是我国冰雪体育健康发展的人才储备与发展根基，[17]为破解北京冬奥周期临近背景下的人才匮乏难题，缓解人民日益增长的冰雪运动需要和教练短缺之间的矛盾，应亟需加大建设冰雪体育专业人才库，营造冰雪运动文化氛围。一方面，东北地区的高等院校众多，应当鼓励当地有条件的体育院校、师范大学与职业院校联合成立“冰雪学院”，开设与冰雪方向相关的体育、传播、经济、管理等学科专业，积极实施“冰雪竞技后备人才精品工程”，大力开展青训，建设后备人才培养基地，备战奥运会。此外，还应当注重冰雪教师以及教练员的培训，积极组织冰雪体育领域的专业人才对雪场、冰场的教练员进行集训，以为更好地开展群众性冰雪体育项目，提升冰雪旅游服务质量。另一方面，应当扩大冰雪体育的人口参与基数，培养冰雪运动文化情怀。[18]以“三亿人参与冰雪运动”为契机，将冰雪课程纳入学校的教育体系，利用互联网、媒体等途径宣传冰雪运动文化，在全国范围内形成浓厚的冰雪运动氛围。

3.3 创新冰雪体育场馆管理标准化体系，提高运营利用率

无规矩不成方圆。东北地区各级政府应该出台相应的冰雪场地管理试行条例，使其管理规范有序，做到有章可循，有法可依。首先，应向冰雪体育产业起步较早、发展较好的地区和国家学习先进经验，强化从业人员的专业培训，使其管理与服务符合专业要求和规律，保证体育场馆的前期筹备与后期运营科学有效。此外，要抓好环境保护方面的监督和管理工作，冰雪体育旅游的发展环境构建需要政府、企业和社会之间的互相协同，[19]应立足于绿色的开发理念，树立环保意识，确保该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再者，东北地区需要进一步完善冰雪体育设施。通过完善冰雪运动设施、打造世界级的冰雪竞技场馆，一方面满足举行冰雪体育赛事的需求，另一方面也能为申办国家级、国际级的冰雪重大赛事奠定基础。[20]最后，加强各类冰雪体育运动的安全保障工作。创新有关冰雪体育场地和设施安全监管制度的制定和实施。定期对雪场、冰场进行检查监督，提供相应的救护设施，确保企业的运营符合安全管理制度。提高保险意识，减少冰雪体育场地开发者以及冰雪体育运动爱好者的后顾之忧，进而促进冰雪体育产业的发展。

3.4 整合冰雪资源，发展具有地域文化特色的旅游业

冰雪旅游是依托冰雪资源在一定地域内开展的旅游活动，具有参与性、体验性和刺激性突出特征。[21]东北地区有着独特的历史文化以及民族传统，应将该地区的传统文化、习俗、饮食、服饰、温泉、景点等与冰雪体育产业结合起来，发展特色项目，发展产业化、专业化的冰雪旅游，增强与国内其他地区的竞争力。首先，紧跟政策，结合自身的经济、历史人文优势，逐步建立起一个内容齐全多样、效益明显可见，强有竞争力和影响力的冰雪体育产业格局。其次，通过建立冰雪旅游管理理论研究中心和深入国内外发展较好的冰雪旅游地域实地考察，[22]提升我国冰雪旅游管理的理论水平和实践能力，引进更多符合东北地区实际需求的冰雪旅游管理经验、理念，开发具有地域特色的冰雪旅游产品，创新发展完整且高水平的冰雪体育产业链条。最后，推动冰雪旅游从“景点旅游”向“全域旅游”转变，[23]依托互联网经济建设“互联网+冰雪旅游”创新工程，形成具有资源配置和信息整合的综合力量，以点带面地促进整个东北地域范围内的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

4 结语

对我国东北地区而言，借助于自身的自然资源和社会经济、民族文化优势，乘着政策之东风，扬长避短，积极转变自身发展方式，打造出一系列具有本土特色的冰雪体育产业精品，不仅可以推动城市化进程、提高国际竞争力，还可以整体带动我国冰雪体育产业的发展，对我国体育产业的发展也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为将冰雪体育产业真正变为我国东北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助推器和拉动力，应树立品牌形象，全方位推动冰雪赛事的开展；加大建设冰雪体育专业人才库，营造冰雪运动文化氛围；创新冰雪体育场馆管理标准化体系，提高运营利用率；整合冰雪资源，发展具有地域文化特色的旅游业，最终提升冰雪体育产业对经济增长、社会进步、文化繁荣和人民幸福指数的贡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