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农产品贸易流量变化及影响因素研究

徐晨莹 余赵寅 熊伟

摘 要：文章选取2001—2019年农产品贸易流量以及11项细分农产品贸易量的变化进行分析，运用贸易引力模型对中国向日本出口农产品贸易的可能影响因素进行描述性分析和实证检验。研究发现：中国对日本农产品出口增长放缓，主要以简单农产品为主，而农产品进口增长加快，且以加工农产品为主。同时，可以发现日本国内生产总值、外汇汇率、政治关系波动等都对双边农产品贸易有一定的影响。文章针对此提出相关政策建议，以供参考。

关键词：中日农产品贸易;贸易流量;引力模型;多元回归分析

本文索引：徐晨莹，余赵寅，熊伟.<变量 1>[J].中国商论，2021（18）：-007.

中图分类号：F 7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98（2021）09（b）--04

2018年，中国农产品进口额达到1371亿美元，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农产品进口国，中日两国地理位置相近，同属东亚大陆，且是重要的经贸合作伙伴。尽管中日间农产品合作紧密，但贸易摩擦也时有发生。日本为实现社会福利最大化，实行贸易保护政策，提高关税并增设贸易限制，如2006年日本实施的“肯定列表制度”，给中国的农产品及其他外贸行业造成了重大的经济损失。本文将利用2001—2019年的中日农产品贸易数据，分析目前中日农产品贸易流量变动情况，运用贸易引力模型进行实证分析来解释各因素对贸易变化的影响程度，为贸易情况的改善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中日间农产品贸易研究丰富，有学者选取1990—2012年中日农产品贸易数据，利用贸易指标，得出中日间贸易相比其他国家更高，且两国间农产品贸易互补性比较强（吴学君，2010;庄芮、郑学党，2014;肖艳，2016）。另有研究运用引力模型对中日农产品的贸易流量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得出经济规模、人口总量、耕地面积、关税、人民币汇率等因素影响较强（吴学君，2010;肖艳，2016;杨逢珉，2017）。除此之外，也有提出日本绿色贸易壁垒对中国出口农产品的影响较大，建议中国的农产品出口企业要积极运用相关政策来减少影响（Melitz，2003;张培，2017）。本文与其他研究中日农产品贸易流量的不同之处在于引入了政治关系系数和虚拟变量是否实施“肯定列表制度”。

1 中国对日本农产品贸易流量变化

中日农产品进出口贸易总额数据来自国研网数据库，选取规则遵守HS海关编码，即中日农产品贸易额就是中日之间HS01-HS24这24章前四大类商品的贸易总和，如图1和图2所示。

从中国对日本农产品出口总额的变化（图1）可以看出，大体上，中国对日本的出口额是波动上升的，总额从2001年第四季度的12.66亿美元上升到2019年第四季度的18.27亿美元，增加了44%。其中在2009年出口规模明显增加，2012年有所回落，近三年出口变化平稳，有减少趋势。此外，2001—2019年中国对日本在农产品贸易方面一直存在较大贸易顺差，2012年开始，中国对日本出口降低、进口增加，使得贸易顺差逐渐降低。

从中日农产品的双边贸易占中国对外农产品贸易总额比重情况（图2）可以看出，2001—2019年，中国对日本的农产品贸易比重在总体上呈大幅下降趋势，2001年第四季度，中对日出口贸易额占中国对外贸易额的36.55%，到2019年第四季度已经下降到9.92%。而中国对日本农产品的进口占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变化趋势一直呈现平稳状态。

2 中日农产品贸易影响因素的实证检验

2.1 模型选择与变量选取

2.1.1 模型的选择

借鉴贸易引力模型，本文对中日农产品贸易影响因素的研究建立的模型如式（1）所示：

（1）

表示t时期中国对日本农产品贸易出口总额;表示t时期日本的国内生产总值;表示t时期人民币对日元的汇率;表示t时期中国与日本两国间政治系数分值;表示t时期是否实施“肯定列表制度”;表示t時期日本人口总数;表示t时期随机扰动项。

2.1.2 影响因素分析及变量的选取

（1）变量选取及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了日本国内生产总值、中日间汇率、日本是否采用“肯定列表制度”、中日政治关系分值、人口数量等指标，如表1所示。其中，日本国内生产总值、中日间汇率选自EPS数据平台，日本人口数来自于联合国粮农组织，中日农产品出口贸易总额数据则来自于国研网数据库。

（2）变量描述及预期影响方向

2.2 回归分析

2.2.1 描述性统计

由于本文选取的是2001—2018年的数据，整体数据较为完整如表2所示。从均值角度来看，未见异常数据。从是否实施“肯定列表制度”这个虚拟变量来看，均值为0.722，说明近20年，日本大部分年数里实施“肯定列表制度”，对农产品采取贸易保护措施，限制着农产品的进口。

2.2.2 共线性检验

从图3共线性结果可以看出，具有最大方差膨胀因子值的是，最大值为8.380，其他指标值均小于它，根据VIF的判断理论可以得出，本文所选取的因素均不具有共线性。

2.2.3 贸易引力模型

用多元线性回归法对贸易引力模型进行构建：

（2）

（3）

（4）

（5）

（6）

通过前面的相关性分析可以看出，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之间除了具有较强的显著相关性关系外，指标之间也具有一定的显著相关性，为了避免指标之间相互干扰，本文通过逐步回归的方式进行多元回归分析，分析结果如下：

从方程的拟合优度R2来看，模型（2）的拟合优度最低，模型（5）和模型（6）的拟合优度都已高达0.907，对于多元回归结果来说，一般满足0.8以上基本达到拟合要求，从结果可以看出，除了模型（2）未达到拟合标准外，其他模型均达到拟合标准，所以逐步回归结果的整体拟合效果非常好，可信度高。从模型（3）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在1%显著性水平上对具有正相关显著性影响，在1%显著性水平上对具有负相关显著性影响，模型（4）、（5）、（6）同样可以得出在1%显著性水平对具有正相关显著性影响，说明在1%显著性水平上对具有稳定的正相关显著性影响。同样可以得出至少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上对具有负相关显著性影响，当引入和这两个控制变量时，原本无显著性影响，也变得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上对具有负相关显著性影响。针对模型（6），进一步进行详细分析，结论如下：

一是日本國内生产总值对中日农产品贸易具有正相关显著性影响。其他条件不变情况下，进口国经济规模每增长1%，中国农产品进口需求将增长2.419%。日本自房地产危机后，国民生产总值得到快速恢复，经济体量也不断扩大，对岛国而言，物质极度匮乏，因而对农产品的潜在进口需求将不断增大，双边农产品贸易量也会持续走高。

二是日元与人民币的结算汇率对中日农产品贸易具有负相关显著性影响。说明随着人民币的升值，日本货币相对贬值，潜在进口需求量越小，双边贸易量也会相对减少。

三是中日政治关系系数分值对中日农产品贸易具有负相关显著性影响。说明随着中日关系的不断加强，双边贸易量反而会降低。且关系指数每提升一个单位，中日农产品双边贸易会随之降低0.0323%，由于中日关系指数的衡量从对抗到友好，分值从-9～9，而前文中最大值也未超过4，均值一直处于负数阶段，整体来说，中日关系大多数情况下处于“不和”和“普通”水平，情况最好的时候也只是在“良好”水平，对于这项指标而言，中日关系处于“不和”的情形下反而使中日农产品贸易量增大，也就是说日本和中国的关系得到改善并不会促进双边贸易量。

四是日本是否实施“肯定列表制度”对中日农产品贸易无显著性影响。不管日本是否实施肯定政策对双边贸易额都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五是日本人口对中日农产品贸易无显著性影响。可能是日本近二十年人口增长幅度不是特别明显，因而未产生显著性影响。

3 结语

通过对2001—2019年中日双边农产品贸易的研究分析发现，中国对日本的出口增长逐渐放缓，出口农产品占比在降低，而进口增长较快，顺差以缓慢的趋势缩小。中国在农产品的加工方面与日本仍有差距，亟待发展提升。在运用贸易引力模型对中日农产品贸易影响因素进行实证检验分析后，得出日本国内生产总值对双边农产品贸易有正影响，而外汇汇率和政治关系波动则对双边农产品贸易有负影响，“肯定列表制度”的实施和日本人口数对双边贸易无显著影响。其中日本国内生产总值对双边农产品贸易的影响最大，外汇汇率和政治关系系数对双边农产品贸易影响较小。

根据以上结论，提出以下三条建议：第一，推进“一带一路”倡议，开拓多元农产品贸易渠道。若中国开拓了更多农产品出口渠道，在本国利益不受损害的情况下，可以减少对日农产品出口，缓解日本对中国的农产品贸易逆差，促进双边农产品贸易平衡发展。第二，从技术方面提高中国本土农产品的质量，提升国际上的竞争力。加大相关技术的研究，将本国农产品的各项检测指标和品质优化，可有效避免由此带来的损失。第三，加强两国的合作交流，努力实现双赢局面。中日之间某些农产品有着比其他国家更高的互补性，说明中日间农产品结构还存在较大优化空间，双边农产品贸易能为两国建设双赢局面。

参考文献

吴学君，易法海.中日农产品产业内贸易研究——基于1997—2008年的进出口贸易数据[J].现代日本经济，2010（3）：37-43.

吴学君，易法海.中日农产品产业内贸易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J].生态经济，2010（9）：100-102.

肖艳，郑学党.中日农产品贸易增长特征及成因研究[J].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30（4）：79-85.

杨逢珉，李晶.中国对日农产品出口的增长因素研究——基于CMS模型的实证分析[J].国际商务研究，2017，38（6）：38-47.

张培.中日关系对两国农产品贸易的影响[J].世界农业，2017（7）：167-173.

Melitz M. The Impact of Trade on Tntra-industry Reallocation and Aggregate Industry Productivity[J].Econometrica，2003，71（6）：1695-1725.

Research on the Change of Agricultural Trade Flow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between China and Japan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Zhejiang A&F University  XU Chenying  YU Zhaoyin

Longquan Forestry Administration  XIONG Wei

Abstract：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hanges of agricultural trade flow and subdivided agricultural trade volume from 2001 to 2019， and uses the trade gravity model to make a descriptive analysis and empirical test on the possibl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hina's export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to Japan. It is found that the export growth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from China to Japan slowed down， and most of them are simple agricultural products. The growth of agricultural imports accelerates， and most of them are processed agricultural products. At the same time， it can be found that Japans GDP， foreign exchange rate， political relationship fluctuations and so on all have a certain impact on bilateral agricultural trade. And finally， it puts forward the relevant policy suggestions as references.

Keywords： agricultural products between China and Japan; trade flows; the gravity model; multiple regression 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