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人力资本对其创业行为的影响研究

2021-09-17安烨刘盛瑀唐仁和刘敏张慧珂南京师范大学

品牌研究 2021年13期

文/安烨刘盛瑀唐仁和刘敏张慧珂（南京师范大学）

一、绪论

（一）研究背景

2015年“双创”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的再次提出了发展理念的指导，为我国的新经济发展、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供了活跃因素，在择业就业方面也形成了创新热、创业热的时代特色。[1]另外还有各高校积极开展的各项创业大赛，响应政府号召，加强创业教育的努力，这些表明了大学生所处的时代背景、创业环境、政策环境等，都是有利于鼓励大学生们走向创新创业道路的。在就业的压力下，越来越多大学生在毕业后选择创业。据《2018年中国大学生就业报告》，2017届大学生毕业半年后选择自主创业的比例为2.9%，与2016届和2015届（均为3.0%）基本持平。若按照国家统计局《2017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发布的普通本专科毕业生人数735.8万来估算，也就是说2017届大学生约有21.3万人选择了创业。

据“东方时空”的“时空调查”数据显示，有近80%受访大学生有创业意愿，而真正走上创业道路的仅有4.2%[2]。根据《中国大学生就业报告》显示，在2014届毕业后选择创业的大学生中，创业三年还继续进行的占46.9%，也就是说超半数毕业生退出创业市场，其原因主要为缺乏资金和缺少管理经验。是什么阻碍了大学生们将自主创业的意愿付诸于实践，人力资本在自主创业中又发挥了多大的作用？本文通过研究人力资本对大学生创业行为的影响，希望能对大学生自主创业有更深一步的思考和认识，以达到研究大学生的人力资本投入的目的。在我国，创业一词最早出现在《孟子·梁惠王下》中的“君子创业垂统，为可继也”。那时的“创业”指的是“创立帝业”。随着时代的发展，创业越来越为大家所熟知，其内涵和定义也逐渐改变，“业”已不再是帝王的专属，而大众俨然成为了主体。

针对我国创业体系还不够健全的现状，本研究意义主要体现在如下两方面：

理论意义：本文所用的理论并未在他人的研究中重点指出使用，主要目的是为大学生人力资本与创业方面的思考提供新的思路理论，推进其在我国的进一步发展。

实践意义：主要给予高校在课程设计和校园文化建设上的参考借鉴。高校的课程是学生学习的主要内容，应注重理论课程与实践课程的有机结合，对于高年级即将毕业的学生，尤其应注重其课程的实用性。对于高年级毕业即将走向社会工作岗位的学生而言，适应就业需要的能力培养很重要。大学生人力资本存在贬值的现象，所以高校尤其应该注重课程设计的适用性，比如开设就业方面的课程及实践课程等可以有效提升大学生就业能力。加强就业指导更有利于提升学生的面试通过率以及就业率。而文化对人有着潜移默化的塑造作用，大学生的文化课程、理论课程对于大学生意识塑造有着重要作用。学校鼓励创新的文化氛围会影响大学生创新意识的培养。大学生毕业选择就业还是创业，都是大学生离开校园步入社会的历程，职场环境对于刚出高校的学生而言是相对陌生的，会给其心理上带来很大的压力。高校在文化建设过程中注重对大学生创新意识、勇于面对挑战的意识培养，有利于大学生尽早适应社会环境，更好地面对困难，更有决心就业或者创业。

（二）研究目的

在上述背景下，我们希望了解当代大学生的创业行为中人力资本所产生的影响，从而促使大学生群体对自身所需人力资本有一定了解和筛选，使其努力提高相应积累，为大学生参与到社会工作中进行创业的选择提供相应的参考。同时，我们也期盼，通过此次调查研究给予各类政府和高校一定参考，一是调整相应政策从宏观角度改善创业氛围，健全创业的社会支持体系；二是完善高校课堂教学体系，借此来推动我国高校创新创业教育领域的改革、完善与发展。

（三）研究方法

本课题以问卷调研为基线调查，同时利用文献法获得相关知识理论，对当下未迈入社会的大学生的创业行为进行数据分析，在调研所获得的信息的基础之上，运用多学科如：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的基础理论及方法进行交叉研究和分析。

问卷是社会调查研究中用来收集资料的主要工具，其优劣将直接影响到调查资料的真实性、适用性，影响到问卷的回收率，进而影响到整个调查的结果。因此，问卷的设计是问卷调查中非常关键的一环。[3-4]预调查期间，我们随机调查了部分大学生，在与他们的交谈中了解到，影响其创业行为的因素，特别是人力资本因素，其中有部分因素为我们之前未考虑周全的，以此之后设计出问卷的初稿。同时在此基础上，我们通过检验其客观性对问卷结构及内容进行修正，认真检查和分析试调查的结果，从中发现问题和缺陷并进行修改。[5]

问卷调查于2020年7月-2021年3月展开，考虑到年轻人特性以及当下疫情影响，我们采取线上线下结合方式发放问卷，保证问卷答案的真实性。最终回收来自不同城市（包含一线城市，省会城市，三四线城市及乡镇），不同年龄（大学本科，专科或研究生等），不同教学水平（985、211高校，普通一本，二本，专科学校等）有效问卷XXX+，答卷数据普适性大大提升。

数据的处理方面，主要采用SPSS数据处理对其进行科学的统计分析和词频分析进行文献的文本研究，将质性和量化研究两者结合，优势互补。

二、文献综述及现状

（一）大学生人力资本对其创业意愿及创业行为的影响综述

大部分学者的研究支持人力资本对创业行为具有正向影响，即大学生的人力资本存量越高，大学生创业的意愿越高，且创业成功的几率越大。人力资本的提升有利于增强大学生创业的能力，进而提高大学生的创业成功率。

有学者[6]通过实证研究发现，人力资本每提高一个单位，其创业意愿几率增加62.9%。并且该学者认为人力资本的边际贡献率大于社会资本，在当前“双创”背景下，人力资本对大学生创业的推动作用更大。袁小平认为，大学生通过知识储备、技能提升、参与实践活动和综合培训等途径，在大学期间厚积薄发，积累较高的人力资本存量，就能在创业过程中转移并创造更多的价值，拥有更大的竞争和发展优势，提高创业的成功率。另外，较高程度的知识积累丰富和完善了大学生的知识结构，使他们能综合、系统地驾驭所学知识，从而对创业倾向产生正面影响。大学生对知识的掌握、对市场信息的了解以及对技术的拥有等人力资本存量越高，其对创业机会识别的能力就越强。[7]何宏光认为，在所有的创业资本中，人力资本是第一资本，大学生创业过程中不能过多地为失败找借口，而应从自身人力资本的角度去寻找解决之道。[8]另外，有学者认为，人力资本可以显著促进社会资本的培育和获取,而社会资本会反向影响创业意愿。从这个意义上说,如何提升大学生的人力资本就成为促进大学生创业的一个先导因素。[9]

然而结合现状可以发现：我国大学生的创业行为较少，且创业成功率低。一个主要的原因在于大学生创业能力不足。[10]李琳璐以清华大学为例，分析得出我国研究型大学大学生创业能力总体处于中下水平。[11]张宝贵肯定了大学生创业行为对就业和经济发展的重要作用，并且认为短期生产行为、劳动力市场信号扭曲、引进国外技术、企业的“挤压”使得我国大学毕业生劳动者的创新能力较低，导致大学生的创新、创业行为较少，进而不能满足技术进步的需要，也不能带动更多的就业。[12]

我国大学生创业率较低的原因之二可能在于大学生人力资本总量较少且地区分布不均衡。有学者从总体方面分析我国大学生人力资本发现，6岁及以上人口每百人拥有大学生数量每提高1个百分点，创业人数就会增加4.79%[13]。

我国大学生创业率低的原因之三在于创业教育体系不完善。有学者实证研究得出高校毕业生的自主创业意愿随就读院校类型的层次提升而减弱。[14]这一方面与高等教育的机会成本有关，大学生接受高等教育以后拥有较高的人力资本，可以通过就业获得较高的回报，而创业的风险较大，投资回报率较低。另一方面也可能与高校的创业教育体系有关。有学者对比了中美两所较成熟的创业中心，发现两者虽然在组织形式上不同，但是中心成员的人力资本都形成了互补。其中综合型人力资本来自于具有学术背景的专任教师，特定型人力资本来自于一线创业者及相关政策制定者。[15]目前，这样的创业教育中心在我国为数不多。

最后，我国大学生创业行为较少的原因还可能是大学生人力资本意识薄弱。在我国大学生创业类型中存在较多“生存型”创业。所谓“生存型”创业，即因为丧失就业机会或失去就业能力，不得不选择创业。其失败的主要原因就是缺乏创新，这或许可以解释为部分大学生在大学期间没有人力资本积累意识，缺乏隐性人力资本投入，导致人力资本积累不足，专业知识技能较弱，在就业市场缺乏竞争力，而不得不为了生存而创业。有学者通过实证调查发现，在升学和传统就业领域不占优势的大学生实际进行自主创业的概率反而大。拥有较高人力资本的大学生不愿意创业，而少部分人力资本积累不足的大学生被迫进行“生存型”创业，又常常因创新不足而失败。这或许可以认为是大学生人力资本意识较缺乏的结果，没有积累足够的人力资本导致创业时能力缺乏。

（二）高校大学生的创业现状

高校大学生创业的现状基于文献综述可以分为客观方面和主观方面。客观方面，就业问题和所处的特殊环境尤为突出。据杨立安介绍，自1999年高校扩招以来，大学毕业生数量逐年增加，[16]且将呈现持续上涨的趋势。据2019届的全国高校毕业生就业工作视频会议的信息获知，2019届的高校毕业生人数预计达到834万人，比去年还多14万。除了总量的增长带来的就业压力以外，蒲建萍认为整体的就业形势较前几年面对更多的机遇与挑战, 从体制改革加快的90年代中期至今,国企聘用人员减少, 政府和事业单位不断进行机构人员精简。[17]贺平则指出，中国经济加入全球化竞争以后结构的不均衡也加深了大学生的就业问题。另外大学教育没有跟上经济体制改革与发展的步伐、用人单位岗位意识的增强、大学生自身择业观念和能力条件等，都造成了大学生就业问题突出且环境特殊这一最终结果。[18]

主观方面大学生自身素质较为欠缺。大学生们掌握的大多是书本上的理论知识，缺乏实践，导致有些大学生在创业过程中会出现眼高手低的情况。另外，张丽玉等人指出，在校大学生经济方面的资本积累不多，大部分人仍然依靠家庭支持，社会资源较为薄弱，[19]如今的经济形势需要大学生们去填补知识型人才的空缺。在大学生自身素质方面，[20]存在知识面窄、实践能力差、依赖性强、创造力弱等缺点；大学生就业和职业生涯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多表现为：缺乏人际沟通能力和社会信息的收集能力、缺乏责任感、情绪控制不良等。另外，[21]大学生总体创新能力不强，创新意识不够，创新创业水平技术含金量很低。

（三）大学生创业意愿及创业行为的发展现状

首先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大学生的创业意愿是越来越强烈的。可是关于他们具体的创业现状，我们可以来看创业时代网在2019年11月发布的《中国大学创业竞争力排行榜 500 强· 2016》，该数据针对排行榜前 100 名高校，依托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国创业教育联盟对这些高校的毕业生进行了网络问卷调查。在这份调查中，通过对创业各个阶段的样本数量进行比对，我们可以发现，在潜在创业者共有7023人的前提下，实行创业计划的仅有2201人，在此基础上，继续进行创业实践的又仅有1501人。王琳认为我国关于创业的研究起步较晚，但目前已经形成了一定的体系和固定的研究小组，可是对于大学生创业的研究，没有给予足够的关注。[22]这也使得其他学者关于大学生创业的研究具有着重要的意义和价值。杨立安将大学生创业的主、客观原因分析得十分透彻，除了在双创的背景下，大学生创业响应了政策的号召外，还有就业压力使得越来越多大学生走上创业之路。[23]但是根据清华大学中国创业研究中心公布的《GEM 全球创业观察2002中国报告》显示，中国高校毕业生创业人数仅占总人数的1%，这是远低于发达国家的20%-30%的。并且，受教育程度越高，选择创业的人数反而越少，这说明中国大学生创业之路仍然道阻且长。

另外，陆晓峰研究发现，目前80%左右的大学生创业项目都集中在批发零售行业、文教体产业、制造行业、IT领域及便民服务这5大领域中，[24]这同样印证了张慧“对于大部分的大学生创业项目而言，基本上没有太多涉及核心技术和优势项目的部分”的观点。[25]缺乏创新性的突破，俨然成为很多大学生创业的局限处的重要所在。

三、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一）核心概念界定

在阅读了多方面的相关研究后，我们发现不同学者对创业有着不同的概念认定，但是本质上学者们都认为创业是一种社会活动。结合大学生群体的特性，我们将创业行为定义为在读或毕业大学生结合自身人力资本，整合可控资源，把握机会去创办新企业作为就业渠道，实现就业，获得一定经济收入，实现个人价值及社会价值的活动。

（二）理论基础

1.人力资本理论

人力资本理论[26]最早起源于经济学研究，美国经济学家舒尔茨和贝克尔在20世纪60年代创立了人力资本理论。人力资本是体现在人身上的资本，即对生产者进行教育、职业培训等支出及其在接受教育时的机会成本的总和，表现为蕴含于人身上的各种生产知识、劳动与管理技能以及健康素质的存量总和。

大学生的创业活动要求其必须掌握一定的文化知识及专业技能。而缺乏一定的文化知识及专业技能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大学生的创业行为活动。教育对于提升大学生的文化知识、技术水平具有着重要作用。所以，人力资本理论为研究大学生创业意愿提供了相应的理论基础。

2.动机理论

动机理论是心理学中的一个理论，指关于动机的产生、机制、动机与需要、行为和目标关系的理论。动机由需要产生，当需要达到一定强度，并且存在满足需要的对象时，需要才能够转化为动机。大学生在职业选择时会考虑到很多的因素，创业作为大学生实现就业的渠道之一，只有在选择自主创业能够给大学生求职者带来的满足超过大学生选择其他就业渠道，以及大学生本身的条件能够有创业成功的可能性时，大学生就业者才会有创业动机，从而产生创业行为。

大学生人力资本是影响大学生创业成功可能性的重要因素。研究大学生人力资本对其创业意愿及创业行为的影响，不能缺少对其创业动机的研究。大学生本身的人力资本严重影响着其创业动机，从而影响着创业行为。所以，动机理论为本课题提供了一定的理论依据。

四、研究设计

（一）资料来源及样本状况分析

本次研究的数据以大学生人力资本对创业意愿及创业行为的影响调查问卷数据为主，调查对象主要为在校大学生。采用线上问卷与线下问卷相结合的方式，提升调查覆盖面，以便能调查到更多的学生，提升研究的效度和信度。

研究对象主要是大学生，包括本科生以及研究生，也包括在校大学生和已毕业的大学生。由于在校大学生与已毕业大学生之间存在较多差异，毕业年限的不同对大学生创业也存在影响，为了研究方便，我们选取的研究对象是在校大学生，包括各年级的本科生、研究生，为更方便地获取样本，主要调查团队成员家乡所在地（江苏、贵州、江西）的大学生。

本次研究共收到有效问卷197份，为更好地了解分析变量间的关系，研究运用统计软件SPSS24.0对197份有效问卷进行了特征分布分析，并进行了系统的归纳整理。具体情况如下：

首先是对其人力资本的概述，根据表1可明显看出被调查者的人力资本总分（总分为106）最小值与最大值差异较大。

表1 人力资本总分

其次是对其性别和年级分布情况的概述，本次调查对象中女性占比较大，男女比例约为3:1，而其中大三的占比较多，研究生及以上的大学生仅占比1.5%（见表2）。

表2 性别、年级

（二）研究假设

通过对文献的阅读、整理和思考，我们得出假设：人力资本较高的大学生进行创业行为的概率较低，也就是说人力资本会对其产生负向影响。

五、数据统计与分析

（一）数据模型分析

模型1分析：由于回归模型1整体的显著性水平高于0.05，总体来说，控制变量对创业意愿没有显著影响。在控制变量中，只有母亲学历对创业意愿存在显著的负相关。母亲学历越高，大学生的创业意愿越低。相比于母亲学历为研究生的大学生，母亲学历为初中及以下、大专、本科的大学生创业意愿与母亲学历的相关系数分别为-2.118、-2.239、-2.146。

模型2分析：总体来说，模型2显著性水平高于0.05，表明人力资本对创业意愿没有显著影响。引入人力资本以后，在控制变量中，学校层次与大学生创业意愿显著负相关，以研究生为参照项，控制变量中的学校层次为二本的学生创业意愿显著较低，其相关系数为-2.036。母亲学历与大学生创业意愿呈负相关。母亲学历更低的大学生，创业意愿显著更低。相比于母亲学历为研究生的大学生，母亲学历为初中及以下、高中及中专、大专的大学生，其母亲学历与大学生创业意愿的相关系数分别为-2.206、-2.034、-2.307、-2.234。

模型3分析：整体来说，模型3的显著性水平低于0.05，表明控制变量对创业行为没有显著影响。但是在控制变量中，学校层次与创业意愿显著负相关，以留学生为参照项，学校层次为专科、二本的大学生，创业行为显著较低，其相关系数为-2.536、-2.029。父亲职业为创业者的大学生，创业行为也显著较低，其相关系数为-2.374。父亲学历与大学生创业行为呈正相关，父亲学历为初中及以下、高中或中专、大专的大学生，相比于父亲学历为研究生的大学生，创业行为显著增加，其相关系数分别为2.336、2.868、2.228。家庭月收入与创业行为显著负相关，相比于家庭月收入超过1万的大学生，家庭月收入为3千以下、3千到5千的大学生的创业行为显著较少，其相关系数分别为 -2.482、-2.512。

模型4分析：整体来说，该模型的显著性水平低于0.05，表明人力资本对创业行为会产生显著的负向影响。人力资本与创业行为的负相关系数为-1.677。大学生人力资本越高，创业行为越少。在控制变量中，独生子女的创业行为较低，其相关系数为-2.029。

模型5：整体来说，该模型的显著性水平低于0.05，表明在引入创业意愿之后，人力资本对创业行为仍然会产生显著的负向影响，其相关系数为-1.613。同时该模型表明，创业意愿与创业行为呈显著正相关，其相关系数为11.663。通过模型4与模型5的对比可知，在引入创业意愿以后，人力资本对创业行为影响的相关系数绝对值变小，这表明创业意愿在人力资本对创业行为的影响中存在部分中介效应。

因此，根据对模型的分析以及表3数据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人力资本较高的大学生进行创业行为以及产生创业意愿的概率较低，也就是说人力资本会对其产生负向甚至抑制的影响。

表3 控制变量对创业意愿的回归分析

（二）结论

通过对多个模型的对比分析以及相关的统计表格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人力资本较高的大学生进行创业行为以及产生创业意愿的概率较低，也就是说人力资本会对其产生负向甚至抑制的影响。

六、对策与建议

（一）政府层面

政府是政策制定者和执行者，对于鼓励大学生就业创业有着重要作用，政府可以积极引导毕业生转变就业观念。在研究中我们发现，人力资本存在地区不平衡，大学生倾向于大城市，但是大城市创业失败的可能性比小城市大很多，竞争也更加激烈，但是大学生依旧会选择大城市创业，背后不难看出这受到了传统思想的影响。政府可以积极引导大学生转变传统就业观念，解放思想，扩宽就业渠道，努力实现多渠道、多形式的科学就业方式，推动其自主创业。

对于学校的培养工作，政府应做好指导、监督、检查工作。首先制定出针对鼓励学校培养大学生创新创业能力的政策，然后要对学校的培养工作进行检查和监督，要及时掌握学校培养工作的动向。

对于大学生的创业活动政府应做到充分鼓励、适度干预。政府应当为大学生创新创业提供优待，比如放宽条件、加大资金扶持等，从而提升大学生创业的积极性。对于大学生在创业活动中遇到的困难，政府还可以通过扶助模式及时提供帮助。

（二）学校层面

加大实践类课程所占比例，将专业理论课程的学习与实践类课程相结合，开设更多与创业衔接的创新创业教育课程供学生们选修。除了采取举办创新类大赛、举办创业讲座等目前已经存在的方法以外，还应该探索新的方法，将创新创业能力的培养贯穿到大学生培养方案中，追求完备的、系统化的课程体系。

在完善课程体系的同时，也不能忽视了师资队伍建设。建设一支专业的、高质量的创新创业类课程师资队伍对于大学生创业模式培养是十分重要的，不论是从数量，还是从质量上，都需要学校的高度重视。

大学生创业精神的培养可以有效拉动其创业的积极性，增加创业参与度，从这个层面来说，学校除了要做好文化宣传工作外，还要制定一套持续性培养计划，如创新测评方式、提供更全面的咨询服务等。

学校为大学生提供的创业平台不应该局限在各项比赛和模拟中，而应该为学生构建更广阔的空间，比如建设更多创业基地、增加与企业的合作、加大资金协助等等。为大学生提供更多创业平台同时也是对学校创新创业类课程的开设效果的一场测试。

七、研究的局限与展望

（一）研究的创新性

首先在理论层面，我们运用多学科理论基础和知识进行研究。人力资本属于经济学的概念，但是我们除了运用经济学的思想，还应从社会学、管理学的角度进行研究，并运用spss进行数据分析。

其次在研究方法层面，应进行多学科研究方法的综合运用，既有实证研究，也有质性研究。实证研究具有抽象性、概括性，主要体现在数据收集和分析方面，通过这样的方式，更加客观地得出结论，信服力更强。而质性研究以研究者本人为研究工具，在自然情境下采用多种资料收集方法对社会现象进行整体性探究，访谈的方式可以体现这一特点。之后使用归纳法分析资料和形成理论，通过与研究对象互动对其行为和意义建构获得解释性理解，构成最终结论的一部分。

最后在研究内容层面，现在很多学者研究影响创业的因素都是着眼于社会资本，只有少数和我们一样研究人力资本。而研究人力资本这一方面的学者专家们大都局限于此，本项目将其扩展到了关于人力资本的投入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