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30年我国幼儿劳动教育研究综述

2021-09-13徐东程轻霞彭晶

幼儿教育·教育科学版 2021年8期

徐东程轻霞彭晶

【摘要】幼儿劳动教育是全面发展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面临幼儿劳动教育体系重构的契机，了解幼儿劳动教育研究的现状至关重要。通过对近30年相关文献的梳理发现，幼儿劳动教育研究主要集中在幼儿劳动教育的内涵、价值、途径、问题、影响因素、对策等方面。现有研究主要存在着如下问题：研究方法单一，对幼儿劳动教育存在的问题、影响因素把握不准;研究不够深入，对幼儿劳动教育课程、渗透途径的探索过于浅显;研究视野受局限，忽视社区幼儿劳动教育。展望未来，研究者仍需在幼儿劳动教育实施现状、课程体系、渗透路径以及社区幼儿劳动教育等方面拓展研究领域。

【关键词】劳动;幼儿园劳动教育;家庭劳动教育;劳动素养

【中图分类号】G6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604（2021）7/8-0003-06

《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提出，要引导幼儿了解自己的亲人以及与自己生活有关的各行各业人们的劳动，培养其对劳动者的热爱和对劳动成果的尊重。〔1〕《幼儿园工作规程》也明确规定，要将“爱劳动”作为保教的主要目标之一。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国家高度重视劳动教育，相继颁发了系列文件，就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进行了系统规划和全面部署，由此进一步引发了学前教育领域对幼儿劳动教育的关注和探讨。如何准确定位并科学开展幼儿劳动教育是学前教育领域亟待关注和探索的重要课题。面临幼儿劳动教育体系重构的契机，了解幼儿劳动教育研究的现状至关重要。

一、幼儿劳动教育的相关研究

为梳理当前幼儿劳动教育的研究情况，我们以“中国知网”（CNKI）为资料来源，以“高级检索”为检索路径，在“检索条件”栏依次限定以下条件：“主题词”为“幼儿劳动”“学前儿童劳动”，时间跨度为1991年1月1日至2020年12月31日。在这些条件下，检索到中文文献181篇，剔除重复以及不相关的研究，最后得到87篇相关文献。从总体数量上看，相关的研究很少，从1991年到2018年的28年间相关的文献数量仅为28篇，但在2018年国家号召要努力构建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的教育体系后，幼儿劳动教育得到了更多的关注，短短两年间文献数量骤增59篇。从研究的主体上看，幼儿园教师是主要力量，占比最高（60.7%），高校教师及科研人员占比次之（28.1%），硕士和博士研究生占比最低（11.2%）。从研究内容上看，研究者主要从幼儿劳动教育的内涵、价值、途径、问题、影响因素和对策等方面展开相关研究。

（一）幼儿劳动教育内涵的研究

要科学地开展幼儿劳动教育，必须真正把握幼儿劳动教育的实质内涵。为此，研究者主要从幼儿劳动教育的概念、目的、内容这三方面进行积极探索。

1.幼儿劳动教育概念的研究

學前儿童劳动教育是培养学前儿童劳动素养的教育。〔2〕霍力岩提出，幼儿园劳动教育是促进幼儿劳动知识和劳动技能获得、劳动意识和劳动习惯形成的一种教育活动。〔3〕刘军豪指出，幼儿劳动教育是一种全面而综合的劳动启蒙教育，它在内容上具有生活化和全面性的特点，在形式上是综合式且跨领域的。〔4〕

2.幼儿劳动教育目的的研究

吴玲指出，幼儿劳动教育的目的在于引导幼儿学习简单的劳动知识和技能，激发幼儿对劳动和劳动人民的热爱，帮助幼儿养成爱劳动的好习惯。〔5〕任敏华提出，幼儿劳动教育的目的不在于其劳动成果的获得，而是帮助幼儿在自我服务劳动和为集体服务的劳动中培养劳动感情和习惯。〔6〕俞志英、许晓琴提出，要根据幼儿身心发展的实际情况与年龄特点制定适宜的幼儿劳动教育目标，主要包括掌握简单的劳动技能、养成爱劳动的好习惯、爱惜劳动成果、尊敬和热爱劳动人民。〔7〕

3.幼儿劳动教育内容的研究

吴玲在探析陈鹤琴幼儿教育思想时指出，陈鹤琴将幼儿劳动教育的内容分为“参加简单的劳动活动”和“认识成人劳动”两方面，其中“参加简单的劳动活动”包括自我服务性劳动、公益性劳动，以及种植、饲养活动等，“认识成人劳动”主要是组织幼儿接近身边的劳动者和认识成人劳动。〔8〕还有少数研究者以《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以下简称《指南》）为依据，按年龄段划分幼儿劳动教育的内容，认为小班、中班、大班幼儿的劳动内容和劳动水平应有所区别，如肖红梅就针对不同年龄段的幼儿提出了具体的劳动内容。〔9〕

（二）幼儿劳动教育价值的研究

霍力岩提出，幼儿劳动教育是全面发展教育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能够促进五大领域教育的发展以及它们之间的融合渗透，是整体性教育的充分体现。〔10〕丁国香指出，劳动教育与其他四育相互联系，是其他四育的基础和保障。〔11〕胡耀岗提出，幼儿劳动教育旨在培养幼儿热爱劳动的情感态度和良好的劳动素养，帮助幼儿树立正确的劳动观念，学习到各种劳动知识，提高劳动能力。〔12〕

幼儿劳动教育对幼儿的发展具有多元价值。一是适宜的劳动有利于幼儿的身体发育。郭映彤指出，适宜的劳动可以促进幼儿手眼协调、精细动作以及大动作的发展，还可以锻炼幼儿的身体，增强其体质。二是积极的劳动体验能促进幼儿的心理发展。〔13〕李琳提出，劳动能够开发幼儿的大脑，促进其逻辑思维、形象思维的发展。〔14〕赵荣辉提出，幼儿在劳动过程中体验着自我身心的愉悦。〔15〕三是适度的早期劳动能促进幼儿社会性认知发展。侯春在提出，幼儿劳动教育能够培养幼儿“利他”的品质。〔16〕四是有益的劳动有利于培养幼儿良好的个性品质。林晓萍提出，劳动有利于培养孩子的独立性、义务感、责任感，有利于培养孩子吃苦耐劳和独立自主自强的精神以及坚强的意志。〔17〕

（三）幼儿劳动教育实施途径的研究

现有的研究主要是从幼儿园的视角探索幼儿劳动教育的实施途径。研究者认为，一日生活活动、区域活动、集体教学活动是实施幼儿劳动教育的主要途径。例如，霍力岩提出，根据幼儿年龄特点设计的劳动主题活动是促进幼儿劳动知识的获得以及劳动技能和情感等方面的发展最直接的途径，区域游戏活动是开展幼儿劳动教育的重要途径，一日生活活动是幼儿自我服务劳动和集体服务劳动的基本途径。〔18〕李晶晶提出将幼儿劳动教育寓于日常教育活动、游戏活动、学习活动、种植与饲养活动和家庭教育中，并指出为巩固幼儿劳动的习惯，还需开设专门的劳动教育课程。〔19〕

还有部分学者强调在其他领域活动中有机渗透幼儿劳动教育。例如，周玫瑛提出通过体育活动潜移默化地培养幼儿的劳动意识。〔20〕还有少部分学者提出通过游戏、比赛、参观、欣赏文学作品等丰富多样的形式开展幼儿劳动教育。例如，张树俊提倡利用劳动游戏对幼儿进行劳动教育;〔21〕王银玲认为幼儿劳动主题绘本为幼儿劳动教育的开展提供了丰富且重要的资源;〔22〕张勤英提出采用多种形式，让幼儿参与劳动，形成劳动意识与行为，如通过讲故事、念诗歌、观看有关的电视节目、运用游戏法、比赛、外出参观成人劳动情景、表演模仿等形式形象地学习一些劳动技能;〔23〕于美荣强调幼儿园的值日生劳动是培养幼儿良好劳动素养的有效方式。〔24〕

（四）幼儿劳动教育问题的研究

了解幼儿劳动教育的现状是进一步提升幼儿劳动教育质量的前提，研究者主要通过经验总结以及实地调研，从家庭和幼儿园两个层面对幼儿劳动教育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

1.幼儿园中幼儿劳动教育问题的研究

梁月琴、赵杰通过调研发现，幼儿园较少组织劳动活动且准备工作不充分;幼儿参与劳动的机会少，部分幼儿在劳动过程中独立性不足、注意不集中。〔25〕郑娟玉提出，当前幼儿园劳动教育的内容不全面，劳动教育时间及措施不足，系统的幼儿园劳动教育课程体系缺乏，家庭和幼儿园的幼儿劳动教育之间缺乏一贯性。〔26〕姜晓、胥兴春提出当前幼儿劳动教育面临的困境是：缺乏政策支持和專业的师资力量，劳育地位和实施内容不明确，课程体系分散，家园合作不力。〔27〕丁国香提出当前幼儿劳动教育存在的问题有：尚未形成明确的目标体系，尚未生成科学的内容框架，尚未建构完善的实施路径。〔28〕

2.家庭中幼儿劳动教育问题的研究

杨红梅提出，现实中幼儿家庭劳动教育存在着家长对劳动教育认识不足、教育方式有误、不够积极地让孩子劳动等重智轻劳问题。〔29〕茹回娅·木哈买提通过调研发现了幼儿参与劳动机会少、家长没有充分起到劳动示范作用、家长对幼儿劳动的指导具有随意性、家长剥脱幼儿劳动权利与机会等问题。〔30〕张爱玲、冷木草通过调研发现，在自理能力和劳动习惯方面，独生子女家庭和城市家庭中的幼儿明显不及非独生子女家庭和农村家庭中的幼儿。〔31〕

（五）幼儿劳动教育影响因素的研究

基于对幼儿劳动教育现状的分析，研究者从家庭、社会、幼儿园这三个层面总结了影响幼儿劳动教育开展的因素，其中包括家长观念的偏差、社会风气的误导、幼儿园对劳动教育的忽视等。

在家庭层面，主要影响因素是家长劳动观念存在的偏差、家长缺乏科学的劳动教育方法。郭映彤指出，家长时常将劳动教育与智力教育相对立，认为劳动不仅浪费时间，而且存在让孩子受伤的风险，因此在家庭中不重视劳动。〔32〕茹回娅·木哈买提指出，家长缺乏科学的劳动教育方法是影响劳动教育开展的主要原因，主要体现在家长不了解幼儿的年龄特点，缺乏劳动教育技巧，没能发挥自身的榜样作用。〔33〕在社会层面，主要影响因素是社会风气误导。赵荣辉提出，社会上存在重视脑力劳动者、轻视体力劳动者的风气，人们追求高薪体面的工作，对体力劳动甚至体力劳动者持轻视的态度;此外，劳动也被视为满足外在需要的手段，而劳动对实现自我价值和丰富精神世界的作用被忽视，这些原因导致劳动教育被轻视、被异化。〔34〕在幼儿园层面，主要影响因素是幼儿园对劳动教育的忽视。我国有关幼儿园劳动教育的政策性指导文件十分缺乏，幼儿劳动教育在国民教育体系中的地位不明确，幼儿园在实际教育工作中很少甚至没有将劳动教育纳入日程，因此对劳动教育缺乏关注，没能为幼儿劳动教育的实施提供充分的条件。〔35〕

（六）幼儿劳动教育对策的研究

1.把握劳动教育的本质

把握劳动教育的本质，就是要树立正确的劳动教育观念，明确科学的劳动教育目的，确定适宜的劳动教育内容。郑娟玉提出，要转变重智轻劳的观念，认识到劳动教育对幼儿发展的多元价值，在劳动教育中不仅要关注幼儿劳动知识与技能的获得，也要重视幼儿在劳动中的情绪体验。〔36〕陈虹利提出，幼儿劳动有别于以追求劳动结果为目的的成人劳动，劳动教育的目的是将教育与劳动相结合，促进幼儿的全面和谐发展。〔37〕郭映彤提出，要确定适宜的劳动教育内容，内容的确定要以幼儿的年龄段和身心发展特点为依据，还要充分考虑到幼儿的兴趣与需要。〔38〕

2.优化劳动教育实施条件

适宜的劳动教育实施条件是指保证劳动教育时间、拓展劳动教育的空间、丰富实施的路径、提供科学的劳动材料和工具、创设有价值的劳动环境、强调协同共育等。郑娟玉提出，为更好地实现幼儿劳动教育的价值，要为幼儿提供充足的劳动教育时间。〔39〕丁国香提出，将幼儿劳动教育的空间以幼儿园为中心拓展到家庭、社区乃至整个社会中的不同机构和场所。〔40〕张勤英提出丰富劳动教育的实施途径，强调将其与各领域的教育活动相结合，通过设计游戏情节，采用多种形式激发幼儿劳动的兴趣。〔41〕王浪提出，要为幼儿的劳动提供具有年龄差异性和趣味性的劳动工具。〔42〕陈友劼提出，要创设良好的环境，通过设立“区角”以及开辟种植角、养殖角等为幼儿的劳动游戏提供平台。〔43〕

3.强调协同共育

姜晓、胥兴春提出，要推动幼儿劳动教育体系的建设，各层面应做如下努力：国家要明确劳育的地位，强化政策推动;园所要开发劳动教育课程，培养师资力量;教师要提供劳动条件，提升指导水平;家长要支持配合，形成教育合力。〔44〕张丽萍提出，幼儿劳动习惯的培养应坚持一贯性，在家庭、幼儿园中为幼儿营造良好的劳动氛围，并通过家园共同谋划、互动合作、协同监督帮助幼儿养成良好的劳动习惯。〔45〕此外，社区为劳动教育的实施提供了更为广阔的空间，幼儿园要联合家庭、社区构建三方协同共育的劳动教育模式，共同推动幼儿劳动教育的开展。〔46〕

二、对幼儿劳动教育研究的评述

现有的研究主要从幼儿劳动教育的内涵、价值、途径、问题、影响因素、对策这六个方面展开论述，其中对幼儿园劳动教育的内涵及价值的研究比较全面和深入。由此可知，学前教育理论和实践工作者已经较为深刻地认识到幼儿劳动教育的重要性，旨在通过对概念的厘定、内涵的把握、价值的探寻来引发各界对幼儿劳动教育的正确认识与重视。为了进一步完善幼儿劳动教育，研究者还分析了现有问题和影响因素，探寻了提升幼儿劳动教育的策略。总体上而言，已有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在以下方面仍存在不足。

（一）研究方法单一，对幼儿劳动教育存在的问题、影响因素的把握不准

我们通过梳理发现，相对而言，关于幼儿劳动教育问题的研究比较多，共有23篇文章，占总文献的26.4%。在研究方法中，思辨法占比最高（56.5%），这其中有不少幼儿园一线教师的经验总结;其次是量的研究方法（34.8%），其中包括问卷法（30.4%）、量表法（4.4%）;质的研究方法，即访谈法占比最低（8.7%）。由此可以看出，已有研究采用的方法比较单一，缺乏实证性以及质性研究，没能综合使用问卷、访谈、观察、作品分析等方法深入调研在幼儿园、家庭和社区中幼儿劳动教育存在的问题。然而，仅仅通过经验总结或者思辨的方式来分析幼儿劳动教育开展的现状，很难真实地把握幼儿劳动教育开展中存在的问题，也很难探析影响幼儿劳动教育开展的因素。

（二）研究不够深入，对幼儿劳动教育课程、渗透途径的探索过于浅显

劳动教育课程有其独立的内容和特殊的教育形式，是有計划、目标和系统性的教育课程。〔47〕完善的劳动教育课程体系能够为劳动教育的实施提供保障，但已有的相关研究不够深入且缺乏系统性，研究者只是在论述幼儿劳动教育对策时强调要建构幼儿劳动教育课程，并未进行深入研究。要建构幼儿阶段劳动教育课程体系，需要解读已有的政策文件，梳理出丰富的、具有年龄适应性的幼儿劳动教育内容，制定符合年龄特点的幼儿劳动教育目标，探索生动且多样的劳动教育形式，做到因地制宜，体现园本特色等，所需涉及的范围很广，然而现有的相关研究仅仅是泛泛而谈。此外，对渗透路径的研究也不够深入，缺少理论性研究。已有的研究主要是幼儿园一线教师结合案例分析如何从游戏、文学作品、传统文化以及其他领域活动中渗透幼儿劳动教育，但研究者很少从理论的角度去探讨融合渗透的必要性、内在逻辑以及实施路径，也没有从理论的角度去辨析领域特殊性与劳动教育综合育人渗透性之间的关系。

（三）研究视野受局限，社区幼儿劳动教育被忽视

研究者们主要将研究的视野放在幼儿园和家庭上，仅是对幼儿园、家庭中的幼儿劳动教育存在的问题、对策展开研究，而缺少对社区幼儿劳动教育的关注。虽大多数研究者都强调协同共育，但更关注家庭与幼儿园的共育，忽视对社区这一重要劳动教育资源的挖掘。大多数研究者只是在论述幼儿园、家庭劳动教育的对策和途径时将社区作为实施途径加以简单论述。

三、对幼儿劳动教育未来研究的展望

当前，随着相关文件政策的颁布与实施，学前教育领域面临着劳动教育体系重构的契机。我们认为研究者还需要在以下方面做出努力。

（一）丰富研究方法，把握幼儿劳动教育现状

只有了解幼儿园、家庭、社区幼儿劳动教育的真实现状，才能探析幼儿劳动教育开展中存在的问题与困境，从而找出影响因素，提出针对性的措施。当前，研究者应加强实证研究，通过实地调研真实地把握幼儿劳动教育开展现状，加强质性研究，深入了解幼儿劳动教育开展的困境，并综合运用观察、问卷、访谈、文献、文本分析等方法，了解教师和家长对幼儿劳动教育的含义、价值、内容、形式、途径的认识情况，了解幼儿劳动教育在幼儿园、家庭、社区中开展的时间、频率、内容、指导方法、条件以及协同教育等情况，了解幼儿劳动观念、劳动能力、态度和习惯等情况。

（二）拓展研究深度，探寻幼儿劳动教育课程体系

研究者要基于对幼儿劳动教育内容的研究，进一步以幼儿园劳动主题活动为横线，以幼儿年龄段为纵线，统筹幼儿生活自理劳动、服务他人劳动、种植饲养劳动、手工劳动、认识成人的劳动等基本活动，探求幼儿劳动教育的课程内容;要深入解读《指南》《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对五大领域教育提出的目标和要求，结合幼儿的兴趣与需要、年龄特点以及身心发展规律，探析幼儿劳动教育课程的目标;要因地制宜，结合园本特色，探索生动且多样的劳动教育形式，等等。总之，今后研究者应该加大力度，深入探寻具有整体性和特色的幼儿劳动教育课程体系。

（三）加强理论研究，探索幼儿劳动教育的渗透路径

探索幼儿劳动教育的新途径，应以“五育融合”为出发点，促进德育、智育、体育、美育、劳育共同发展与相互渗透。〔48〕研究者应该重视对“五育融合”的理论研究，深挖劳动教育与其他各类教育相结合的必要性、内在逻辑、实施路径等。幼儿劳动教育的实施不仅渗透在一日生活活动、区角游戏活动中，更应该有目的地渗透在五大领域教育活动中。研究者应该深入研究幼儿劳动教育在五大领域活动中的有效渗透，既要提供案例上的分析，也要有理论上的逻辑探讨。劳动教育与其他四育有内容上的重合，也有自身的特殊性，对于幼儿劳动教育渗透路径的研究，研究者也应从理论上去辨析领域教育特殊性与劳动教育综合育人渗透性之间的关系。

（四）拓宽研究视野，重视社区幼儿劳动教育

幼儿园、家庭、社区“三位一体”的劳动教育体系强调幼儿园发挥主导作用，并积极与幼儿家庭、社区合作，既要发挥家园合作的优势，也要充分利用社区中的人力和物力资源。研究者以后应注重对社区劳动教育的研究，深入探讨社区劳动教育的价值、问题、实施路径、对策等，并从整体性的角度研究协同共育的必要性、可行性以及实施路径，积极建构家庭、幼儿园、社区协同共育的劳动教育实施体系。此外，研究者也要对国外幼儿劳动教育进行研究，以便我国学前教育工作者学习与借鉴。事实上，国外有很多国家都十分注重幼儿时期的劳动教育。例如，美国拥有老年人护理和早期教育为一体的特殊服务系统，为幼儿的社会劳动提供了场所;德国在法律上规定幼儿必须承担一定的家务，并根据幼儿的年龄特点对劳动任务进行了详细的划分;〔49〕日本强调幼儿集体劳动和食育，并将“劳动体验学习”纳入到教学计划之中。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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