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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防控中身体距离作用下旅游者幸福感影响路径

2021-09-13孙佼佼郭英之

旅游学刊 2021年8期
关键词:模糊集疫情防控

孙佼佼 郭英之

[摘    要]旅游是实现幸福感的重要途径,疫情特殊时期的人际交往特征产生了新的变量影响旅游者幸福感。文章从价值幸福感和享乐幸福感两个层面出发,在已有影响因素的基础上引入身体距离变量,运用分析多变量交互作用的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fsQCA)阐述多重复杂并发因果。结果表明:(1)在身体距离、交往意愿、休闲参与、休闲效益、心流体验、服务质量、目的地魅力7个单因素中,交往意愿一致性最高,但所有单要素均不能构成幸福感的充要条件,必须通过条件组合发挥作用。(2)在针对两类幸福感各形成的128种组合中,分别有20个和12个充分性条件组合形成良好的解释力。(3)不同条件组合构成了参与互动逻辑、体验效益逻辑和目的地产品逻辑3大逻辑,3种逻辑综合作用能够产生一致性最高的条件组合。(4)交往意愿是路径组合中的最高频变量,显示出旅游者强烈的人际需求。(5)对于价值幸福感来说,休闲参与成为仅次于交往意愿的组合高频要素;对于享乐幸福感来说,所有的路径都离不开休闲效益、心流体验或服务质量的其中之一。(6)在最高一致性的路径组合中,两类幸福感都“一定不包含”亲近的身体距离,显示出虽然交往意愿强烈,但保持身体距离也是当前旅游幸福感的重要路径要素。研究结论有助于在疫情防控中提升旅游者幸福感。

[关键词]疫情防控;旅游者幸福感;身体距离;定性比较分析;模糊集

[中图分类号]F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5006(2021)08-0041-11

Doi: 10.19765/j.cnki.1002-5006.2021.08.009

引言

2016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进一步扩大旅游文化体育健康养老教育培训等领域消费的意见》提出,要着力推进幸福产业,旅游产业被列为“五大幸福产业”之首。有研究指出,人们在旅游过程中有独特的幸福体验,可称为旅游者幸福感[1]。旅游对幸福感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已引起国内外旅游学界的高度关注[2-3],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显示,旅游具有显著的幸福增进效应[4]。新冠疫情的影响遍及全球,我国旅游业的恢复不仅对国民经济具有重要意义,也是游客之间和主客之间进行人际互动、创造信任与体验,以及重建幸福感的有效路径。

新冠肺炎疫情的发生对旅游体验产生了重大影响,在旅游过程中人与人被要求保持身体距离。通常来讲,旅游中的互动是幸福感的重要来源[5],空间的亲近性可以提升社会的亲近性[6]。但在疫情影响下,保持距离的共识成为不同于以往旅游体验过程的新要素,距离的具身实践中也隐含了对安全和健康的需求,例如Bae和Chang的研究指出,“未接触”旅游是一种源于个体对新冠风险认知的健康保护行为[7],也有学者强调,在疫情期间虽然应该保持物理距离,但不能削弱人际关系[8]。因此产生了如下问题,即保持身体距离的要求是否以及如何影响旅游者幸福感?基于此,在梳理以往旅游者幸福感影响因素的基础上,本研究引入身体距离变量,旨在回答:该变量如何单独或与其他要素组合发生作用?不同要素如何通过不同路径影响旅游者幸福感?这不仅是对单个新变量的探索,也是对旅游者幸福感影响要素的系统性分析。为实现以上理论和实践目的,本研究选取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fuzzy-set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fsQCA)方法进行实证探索。

1 文献综述与变量选择

1.1 旅游者幸福感

Filep认为,追求更多的幸福感是旅游者的核心动机[9]。Sirgy等基于“溢出理论”(spillover theory)提出,旅游体验会产生主观幸福感[10]。妥艳媜认为,旅游者幸福感是人们在旅游过程中所感受到的,从简单的感官享乐到深刻精神层面上自我实现的综合体验[1]。张天问和吴明远通过扎根理论从旅游前、中、后的动态角度分析了旅游幸福感的构成[11]。以往研究主要使用主观幸福感这一概念来分析旅游者的幸福感[5,12-13],围绕单一维度[3,13-14]或从积极和消极两个方面[15-23]来对这一概念进行衡量。随着心理学发展,学者开始从实现主义视角对旅游者幸福感进行探索[24]。近年来的研究更逐渐超越单一的幸福感概念,从深层心理角度将幸福感划分为价值幸福感(eudaemonic well-being)和享乐幸福感(hedonic well-being)1。价值幸福感是指有价值和意义的体验,追求自我感知和发展[25],主要体现在社交旅游、志愿者旅游或贫民窟旅游等与生命价值相关的旅游形式中[26-28]。享乐幸福感主要来自开心与快乐的体验[29],在旅游中体现为追求愉悦感,例如日光海洋型度假[27]。

1.2 旅游者幸福感的影响因素

旅游者幸福感的影响因素是当前研究的重要方向[13]。不过,以往研究多从自然、社会环境和城市化进程等方面探讨大尺度空间环境因素[30]或从真实性角度进行探索[31]。近年来也逐渐产生微观进路的研究。其中,张圆刚等证明了心流体验、休闲参与和休闲效益对旅游者幸福感的影响[30];Su等[14]、He等[32]验证了服务质量对旅游者幸福感的影响;陈星等分析了交往意愿与积极的旅游体验之间的关    系[33],多个研究也提出主客良性互动能够释放旅游的幸福影响[3-4,34]。2020年,Wang等驗证了一个新的概念,即目的地魅力(destination fascination)对旅游者幸福感的影响[35]。该概念是指“目的地能让旅游者自由关注自己的兴趣,自由探索,以及自由和个性地定义目的地的意义”[36]。虽然以上研究从不同视角分析了旅游者幸福感的影响因素,但研究者也呼吁要系统地分析旅游者幸福感的形成机理[13]。陈钢华和李萌指出,当前中文文献缺乏对旅游者情感影响因素的系统探索,也要综合运用定性与定量的混合分析以使结果更加详实[37]。

1.3 身体距离与旅游者幸福感

身体距离对心理体验的影响已经在心理学和行为学中得到了证明。2020年,Vieira等分析了社会性和非社会性个人空间侵犯的神经关联,通过行为实验指出了人际空间距离对个人体验的影响[38]。国内研究者也指出,看得见的身体距离与心理距离是有联系的[39]。人类学家Hall概括出常见的4种人际身体距离,包括亲密距离(物理距离<45 cm)、私人距离(45 cm~120 cm)、社交距離(120 cm~360 cm)以及公众距离(360 cm~720 cm)[40-41]。人际互动是旅游体验的重要构成[5],也正如研究者指出,新冠肺炎疫情及其防控要求的保持“身体距离”2正在改变人们互动的方式[42],身体上的距离远近直接影响旅游同行者和主客间感受,而社会互动的方式和程度会影响主观幸福感[43]。因此,旅游过程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否会影响旅游者的幸福感成为疫情影响下旅游体验的一个重要新问题。在这一实践与理论背景下,本研究在梳理现有影响因素的基础上,引入身体距离要素对旅游者幸福感的影响,探索不同因素的组合关系,系统性地对旅游者幸福感影响路径进行分析。

2 研究设计与方法: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fsQCA)

2.1 问卷设计与数据收集

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搜集数据,采用Likert 7点量表,1~7的分数分别代表“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受访者根据自己的体验选择相应的分值。问卷共包含10个部分,量表主要来自得到证明的成熟量表:第一部分为个人相关资料,包括性别和年龄等信息;第二部分为旅游者幸福感量表,分为价值幸福感和享乐幸福感两个二级变量,主要参考Wang等在2020年的研究成果[28];第三部分为身体距离测量,以Hall[40]的人际距离为尺度;第四部分为心流体验量表,主要参考Novak等[44]、Wo?ran和Arnberger[45]以及张圆刚等[30]的研究成果;第五部分为休闲参与量表,主要参考Fritsch[46]和张圆刚等[30]的研究成果;第六部分为休闲效益量表,主要参考张圆刚等[30]的研究成果;第七部分为目的地服务质量量表,主要参考He等[32]、Hutchinson等[47]的研究成果;第八部分为交往意愿量表,主要参考陈星等[33]的研究成果;第九部分为目的地魅力量表,主要参考Wang等的研究成果,分为适应感、友好度、独特性、吸引力、神秘感、丰富性6个二级变量[35];第十部分是目的地名称。调研小组于2020年5月28日至6月6日通过问卷星网络平台问卷,以便利性抽样方式在微信群、QQ群和微信朋友圈进行发放,对于部分群分享采取了群发红包的激励手段,通过网络平台在线回  收问卷,共采集234份,有效问卷231份,有效率98.72%。性别方面,女性受访者的比例略高于男性;年龄方面,18~30岁之间的受访者比例最高;受教育程度以大学本科及以上为主(表1)。

2.2 数据分析方法

定性比较分析(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QCA)是一种基于集合理论的,综合定性与定量分析的方法。该方法认为某种状态(即因变量Y的值)是相关影响因素(多个自变量X1,X2,...,Xn)综合作用的结果[48]。QCA的优势在于通过系统视角分析影响因素与结果之间的关系,突破传统定量研究局限,认为可以有多种路径实现某种结果[49-50]。本研究在以往旅游者幸福感影响因素的基础上,引入身体距离变量,不仅要分析单变量如何发挥作用,更要进一步探索新旧要素如何通过多元组合构型发挥影响,并进行组态比较。针对这一需求,研究选取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方法,因其可实现对影响因素的多重复杂并发因果分析,并能通过对隶属分数取值实现集合分数的刻度化,满足本研究的数据分析需求和研究目标。

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按照不同隶属程度建立参数,通过布尔代数的计算方法,以组合的方式呈现因果的充分条件和必要条件。Vis认为fsQCA能够在样本数量以及变量的数目不大的情况下探索导致结果发生的条件[51]。fsQCA分析结果分为简约解、中间解和复杂解,判断参数为一致性(consistency)和覆盖率(coverage),公式分别如下:

一致性被用来判断条件组合的因果关系程度,即某一集合被包含于另一集合的程度(所有Xi小于或等于对应的Yi)[52]。一致性(Xi≤Yi)的取值范围为0到1,当一致性为1时,X完全隶属于Y。通常来讲,一致性数值不小于0.75可被接受[53-54]。覆盖率被用来表述事件因果路径的解释能力,Xi表示个体i在组合X中的隶属度;Yi表示个体i在结果Y中的隶属度。

2.3 变量赋值

Ragin引入了模糊集分析将质性和量化相结合,依据其准则,研究将条件变量和结果变量依据隶属度校准为0~1之间的数据[54]。本研究针对Likert 7点量表测量的旅游幸福感影响因素问题,将原始数据转换成隶属度分值,并采用三值锚点法对原始数据进行校准。依据模糊集分析方法,设定分值4为临界点,当分值在[4,7]时,对应编码为[0,1]的隶属度分数。其中分值为7时,完全隶属于测量潜在变量的集合,赋值为1;当打分值小于4时,不隶属于测量潜在变量的集合,赋值为0[55-56]。涉及的变量有心流体验、休闲参与、休闲效益、交往意愿、服务质量和目的地魅力。第二类赋值方法针对旅游过程中的身体距离,采用0/1赋值,以Hall的四等级距离测量[40]为基础,属于私人距离与亲密距离赋值为1,属于社交距离与公众距离范围的赋值为0。这意味着,在模糊集定性数据结果分析中,身体距离变量发挥作用意味着存在亲密物理距离的影响。

3 结果与分析

3.1 信度与效度分析

在验证性因素分析前先检验数据是否符合常态分配。结果显示,变量偏度范围介于-1.256~0.427之间,峰度范围介于-0.843~4.607之间,符合Kline提出的偏态绝对值小于3,峰度绝对值小于10的标准[57]。心流体验、休闲参与、休闲效益、服务质量、交往意愿、目的地魅力、价值幸福感和享乐幸福感的Cronbachs α值分别为0.868、0.806、0.901、0.953、0.927、0.967、0.916和0.832,各题项的因素负荷量介于0.647~0.967之间,符合Kline提出的因素负荷量值不低于0.6的标准;组合信度(CR)值分别为0.900、0.885、0.922、0.964、0.939、0.973、0.935和0.922,满足大于0.7的要求;平均萃取变异量(AVE)值分别为0.603、0.720、0.630、0.841、0.659、0.859、0.705和0.856(表2),符合大于0.5的标准[57]。区别效度的检验根据Fornell和Larcker[58]建议的变量的AVE值大于对应变量与其他变量相关系数的平方,则称变量之间具有区别效度,通过表2可以看出,变量之间存在区别效度。由于身体距离以分类变量测量,因此不需要进行变量间的区别效度分析。

3.2 单变量的充分性和必要性分析

模糊集分析首先需要对单个变量是否为结果变量的必要条件进行检测。变量是否为必要条件取决于变量相对于结果的一致性分值,当单变量一致性得分在0.9以上,则可视该变量为结果的必要条件[59]。单变量一致性结果如表3所示。可以看出,对于价值幸福感和享乐幸福感来说,交往意愿都显示出较高的一致性,分别为0.954886和0.975255,在两个结果中都可视为结果发生的必要条件。进一步通过覆盖率可知,有73.95%的价值幸福感结果和63.85%的享乐幸福感有交往意愿的介入。与之相反,身体距离显示出较低的一致性,也就是说,当前旅游行为中,与陌生人之间保持亲近的物理距离并不是感受幸福感的必要条件。其他变量虽然对结果的发生具有一定的解释力,尤其对于享乐幸福感来说,心流体验、休闲参与、休闲效益、交往意愿和目的地魅力的一致性均达到0.9以上,但综合来看,所有单变量均不能作为结果发生的充分必要条件,旅游者幸福感的结果是多重复杂并发因果,需要通过不同要素的条件组合来分析其形成机制。

3.3 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

在校准每个要素到集合成员后,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采用真值表算法得到原因条件的不同构型[60]。运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对231份个案数据进行分析,输出的形式包括复杂解、中间解和简化解,通常使用中间解分析充分条件的组合。针对价值幸福感和享乐幸福感均存在7个影响变量,分别能够产生128个潜在构型数量。根据分析结果,价值幸福感输出的路径组合总体一致性为0.823668,享乐幸福感输出的路径组合总体一致性为0.78785,均超过了0.75的阈值要求[54],说明运算的条件组合对实际现象具有解释能力[56],得出的两类幸福感满足条件的影响因素组合路径分别为20条和12条。在fsQCA输出的结果中,变量之间的*作为链接符号,表示“且”的交集关系;~表示“非”,即“一定不存在”。组合路径结果如表4和表5所示。

通过表4和表5可以看出,价值幸福感的原始覆盖率在0.0810~0.7676之间浮动,代表不同条件组合能够解释的个案占总量介于8.10%~76.76%;享乐幸福感的原始覆盖率在0.0857~0.8148之间浮动,代表不同条件组合能够解释的个案占总量介于8.57%~81.48%。可以看出,在所有条件组合中并不存在某一种条件组合能解释所有个案,旅游者幸福感是在特定的组合情境下形成的。价值幸福感净覆盖率介于0~0.0137之间;享乐幸福感净覆盖率介于0~0.0699之间。可以得出,任何一个条件组合都不能够构成结果变量的充分必要条件,总是存在其他的路径可以解释,旅游者幸福感影响因素是多种条件组合影响的结果。

4 旅游者幸福感影响路径组合分析

价值幸福感的影响因素共有20组充分条件组合,总体覆盖率约为0.9094,表示所有旅游者幸福感个案结果中,有90.94%都包含在以上20种条件组合路径之中。享乐幸福感共有12组充分条件组合,总体覆盖率约为0.9166,表示有91.66%的幸福感案例都包含在以上12种条件组合路径中。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中,通过对要素组合进行归纳,可进一步提炼出上层路径逻辑,这一过程在旅游研究中也得到了运用[56]。通过对要素在各个路径组合中起到的作用以“一定包含”“一定不包含”和“无影响”来进行质性分析,归纳各路径中核心要素的性质,可发现影响两类幸福感的条件组合体现为三大类。

第一类包含的影响要素以交往意愿和休闲参与为核心,典型组合包括价值幸福感的影响要素组合3、组合6、组合11、组合14、组合16和享乐幸福感中的影响要素组合4、组合10、组合12;第二类围绕心流体验和休闲效益发挥作用,典型的包括价值幸福感的影响路径组合2和享乐幸福感的影响要素路径组合3与组合7;第三类以影响要素服务质量和目的地魅力为核心,典型的路径包括价值幸福感的路径组合1、组合4、组合7和享乐幸福感中的路径组合1和组合9。同时,“非”亲近的身体距离与3种逻辑共同作用引发的幸福感结果要多于亲近身体距离发挥的作用,该结果也初步说明保持身体距离对旅游幸福感的正向作用。根据三大类组合的上述内涵,可以发现其分别体现出以交往意愿和休閑参与为核心的参与互动逻辑、以心流体验和休闲效益为核心的体验与效益路径,和以服务质量和目的地魅力为核心的目的地产品逻辑。同时可以看出,当某种逻辑单独发挥作用时,并不产生最高的一致性,对结果的解释性较低。相反,对于两种幸福感来说,一致性排序靠前的要素组合均是综合两至三种逻辑的要素组合,并且两类幸福感中具有最高一致性的条件组合均是3种逻辑要素的组合结果。基于此,研究提出旅游者幸福感影响路径模型(图1)。

从条件组合的具体内容来看,对于价值幸福感来说,交往意愿在20个路径组合中出现15次,是路径组合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变量;目的地魅力、服务质量、休闲效益、休闲参与出现在6~8个路径组合之中,心流体验只出现在5个路径组合之中。对于享乐幸福感来说,交往意愿出现在10个路径之中,也是路径组合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变量。最值得指出的是,无论对于价值幸福感还是享乐幸福感来说,在具有最高一致性的路径组合中,都“一定不包含”亲近的身体距离,也就是说,虽然人们具有较高的交往意愿,但是保持距离仍旧是当前旅游行为中带给人们幸福感受的条件之一。

5 结论与讨论

文章旨在探索旅游者幸福感的影响因素与系统路径,研究通过梳理以往被单独分析的旅游幸福感影响因素,引入疫情背景下个体必须保持身体距离的特殊交往要素,运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方法,探寻旅游者价值幸福感和享乐幸福感影响因素的条件组合。研究结果发现,存在20个条件组合能够解释旅游者价值幸福感,12个条件组合能够解释旅游者享乐幸福感。与传统聚类分析方法相比,模糊集定性方法能够阐述多重复杂并发因果,并描述每个因素在不同类别条件组合中的角色。研究发现如下结论。

第一,在交往意愿、休闲参与、心流体验、休闲效益、服务质量、目的地魅力以及身体距离7个影响因素中,交往意愿作为单变量因素在价值幸福感和享乐幸福感都显示出最高的一致性,具有较高解释力。对于两种幸福感来说,交往意愿也都是路径组合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变量,这一结果与以往研究中交往意愿对旅游体验和满意度有正向影响具有一致性,也进一步验证了其对旅游幸福感的积极作用,反映出旅游者的人际交往意愿。

第二,无论对于价值幸福感和享乐幸福感来说,在具有最高一致性的路径组合中,都“一定不包含”亲近的人际身体距离,也就是说,虽然人们具有较高的交往意愿,但疫情的特殊情况下保持距离仍旧是旅游行为中带给人们幸福感受的条件之一,这虽然在直观上不同于通常研究所证明的,良好的主客互动有助于提升居民的心理幸福感[34],但疫情的特殊影响下,“良好”的内涵可能转变为以保持一定的身体距离为前提,这或许是疫情背景下保持距離带来的安全感所起到的作用,可在未来进行进一步验证。

第三,所有单变量因素均不能构成旅游幸福感影响因素的充分必要条件,旅游幸福感影响因素必须以条件组合的形式出现。针对价值幸福感存在20种条件组合,针对享乐幸福感存在12种条件组合,均可划分为3类旅游者幸福感影响路径逻辑,分别为互动参与逻辑、体验效益逻辑,以及目的地产品逻辑。以往研究指出了互动[3-5,33]、休闲效益[30]以及服务产品[14,32]等单个要素对旅游者幸福感的影响,本研究基于以往成果,针对当下旅游者情感影响因素的系统化理论需求[37],进行了理论补充。

第四,对于价值幸福感来说,休闲参与成为路径组合高频要素,认知与人际的提升成为价值幸福感的主要来源。对于享乐幸福感来说,所有的路径都离不开休闲效益、心流体验或服务质量的其中之一,其获得仍旧以高质量服务型旅游产品及其体验和效益为基础。这一结论从侧面印证了Su等提出的在旅行过程中价值幸福感比享乐幸福感的强度更加稳定[61]。进一步地,对于两种幸福感来说,都需要3种逻辑的综合作用才能够产生一致性最高的条件组合,对旅游者幸福感产生最高影响力。

最后,在疫情特殊时期,旅游者的幸福感强烈地受到交往意愿的影响,但同时保持身体距离也有助于幸福感的获得。为解决交往需求和交往限制之间的矛盾,应该在保证旅游者安全身体距离的情况下,另辟蹊径地满足旅游者人际互动与交往的意愿,才能够实现更高的幸福感。同时,目的地应明确产品的价值幸福感和享乐幸福感定位,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无论是旨在创造价值幸福感还是享乐幸福感,最有效的组合都是对互动参与逻辑、体验和效益逻辑以及目的地产品逻辑的综合运用。

本研究分析了疫情防控下的身体距离要素,不仅对目的地管理具有意义,也在行为和心理层面为旅游者幸福感研究增添了新的变量,可为未来主客交往和同行者交往研究提供新的变量参考。不过,随着疫情状况的变化,旅游者的心态与目的地的管理制度都会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也会产生新的要素影响旅游者的幸福感,这也是本研究将持续关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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