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命运共同体:马克思共同体思想的当代确证
2021-09-11范根平
文章编号:1673-9973(2021)03-0042-04
摘 要:“共同体”作为马克思哲学语境中的一个重要概念,是马克思考察人类历史的一种全新范式。它经历了从前资本主义时代的“自然共同体”到资本主义的“虚假共同体”再到“自由人联合体”这一“真正共同体”的演进过程,最终致力于实现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根植于马克思的“共同体”思想,体现了“自由人联合体”的价值追求,它既是通往“真正共同体”的必由之路,也是“真正共同体”在当代中国的话语表达,为完善全球治理贡献了中国智慧,为人类发展提供了新的选择。
关键词: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同体;真正共同體;当代发展
中图分类号:D820 文献标识码:A DOI:10.13411/j.cnki.sxsx.2021.03.008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 for Mankind:The Contemporary Confirmation of Marx's Thought on Community
FAN Gen-ping
(School of Marxism,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China)
Abstract:As an important concept in the context of Marx's philosophy, “community” is a brand-new paradigm for Marx to investigate human history. It has gone through the evolution process from the “natural community” of the pre-capitalist era to the “illusory community” of capitalism and then to the “real community” of “free people's association”, and finally committed to realizing the free and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of everyone. The concept of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 for mankind” is rooted in Marx's thought of “community” and embodies the value pursuit of “community of free people”. It is not only the only way to “true community”, but also the discourse expression of “true community” in contemporary China. It has contributed Chinese wisdom to the improvement of global governance and provided new choices for human development.
Key words: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 for mankind;community;real community;contemporary development
人们自己建构自己的生活,自己建构自己的历史。但人们不是孤立地随心所欲地建构生活、创造历史,而是在共同体和社会关系中完成这个创造性活动。在前资本主义社会,人在整体上依赖于共同体,共同体是确证人的存在的主要方式,也是支配人的主要实体。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作为类的人在一定意义上摆脱了“抽象权力”的统治,但却深陷于新的统治力量,受制于资本逻辑的统治。按照马克思的观点,人要摆脱抽象权力和资本逻辑的统治,必须实现人的联合,建构社会化的人类,回归人的类生活,形成社会化的人所组成的联合体。就当今世界而言,尽管人类依旧在抽象的资本共同体之中,但世界各国愈加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人类命运共同体正是马克思“人类社会”以及“自由人联合体”的当代确证,代表了历史前进的方向,是走向“真正共同体”的必经环节。
一、人类命运共同体提出的时代背景
马克思认为,世界历史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1]196。如果说“自然共同体”阶段的历史是民族历史,那么发端于市民社会并呈现在“虚幻共同体”阶段的历史则趋向于世界历史。历史从民族历史向世界历史的转变,是生产力发展的必然结果,也是社会分工细化、共同体裂变和人的交往扩大的过程。
在人类原初的意义上,并不存在世界历史,也没有整体世界历史的概念。由于地理条件的阻隔和生产力的落后,不同民族和区域的人们只是生活于相对封闭的共同体中,人们甚至并没有形成对世界的整体性认识。在前资本主义社会,人类分居于世界的不同区域,并没有发生普遍的联系,个人总是依赖于共同体、依赖于民族国家。在这种相对闭塞的形式中,人类的历史只能以“共同体历史”和“民族历史”的形式呈现,人们也往往把自我所依附的共同体或民族作为人类的普遍尺度。随着旧式共同体的瓦解,市民社会在旧的生产关系的废墟上得以确立,在市民社会的启蒙与刺激下,人们的交往进一步扩大,个体才开始真正思考自我命运和人类的命运。黑格尔指出,历史本身是精神的形态,而“世界历史是理性各环节光从精神的自由概念中引出的必然发展,从而也是精神的自我意识和自由的必然发展”[2]。因此,世界历史就是精神运演的历史,是精神的绝对权利。在黑格尔那里,人的命运无法脱离精神的约束,抽象精神是世界历史运演的核心。
与黑格尔完全相反,马克思以人类自己的生产实践为基础揭示了世界历史的来龙去脉,强调“各民族之间的相互关系取决于每一个民族的生产力、分工和内部交往的发展程度”[1]520。在“自然共同体”阶段,不同民族、不同地区和国家仅仅在一种封闭的状态中延续和发展,真正促使世界历史萌芽的动力要素是生产力、分工和交往。应该说,由生产力普遍发展推动的世界市场的形成,标志着“民族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的开启。马克思明确指出:“只有随着生产力的这种普遍发展,人们的普遍交往才能建立起来。”而普遍交往的建立在一定意义上促使普遍竞争形成,使各民族的发展和变革在普遍竞争中相互依赖,使“地域性的个人为世界历史性的、经验上普遍的个人所代替”[1]538。普遍交往、普遍竞争在资本主义条件下表现得愈加明显,资本的原始扩张和增殖本性使大量劳动和资本隔绝、对立,使劳动者由于竞争而陷入绝境,这种情况是以工业革命引发的世界市场为前提的。资本主义世界市场的形成是旧式分工发生瓦解的结果,也是资本在世界扩展的体现。世界历史就是在世界市场的形成中逐渐形成的。
世界历史形成的真实动因只能隐含在历史本身的事实中,只能从历史本身的事实中寻找,只能以物质生产方式为始因。如果说资产阶级在自己发展的过程中推动了世界历史的开创,那么无产阶级则是世界历史的真正完成者,担负着解放人类的历史重任。“无产阶级只有在世界历史意义上才能存在”[1]539,也只有在世界历史意义上才能联合起来,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也必须是世界历史性的事业,因为“每一个单个人的解放的程度是与历史完全转变为世界历史的程度一致的”[1]541。马克思逝世后的世界历史发展进程表明,人类在全球化的轨道上愈加不可分割,人类命运相互交织,在多方面有着共同的利益和价值。在资本逻辑的主导下,全球各民族、各国家无不屈服于资本的统治,资本逻辑诱发的生态危机、贫困危机、经济危机在全球肆虐,使得各国不可能独善其身,只有在互助合作中才能推进全球治理。可以说,资本越是在全球化的意义上征服和统治人类,各民族的历史则愈加趋向世界历史,各国的人民所面临的问题和出路也愈加趋同。正如马克思所言:“不同民族之间的分工消灭得越是彻底,历史也就越是成为世界历史。”[1]541人类今天正生活在一个矛盾的世界之中。一方面,各国人民在世界历史的境遇中相互联系、相互依存,全球命运与共、休戚相关。另一方面,人类面临共同的挑战和风险:恐怖主义、难民危机、环境恶化、殖民霸权此起彼伏,贫困与失业以及各国差距拉大依旧摆在全人类面前。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应该牢固树立命运共同体意识,顺应时代潮流,把握正确方向,坚持同舟共济”[3]。毫不夸张地说,人类之间的联系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密。人类的历史和现实的相互交汇、彼此依存已經跨越了时空,没有哪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也没有哪个国家可以包打天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全球的必然选择。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各国共处一个世界。”[4]人类命运共同体就是在人类生活在同一“地球村”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所作的全新选择。
二、人类命运共同体承继了“真正共同体”的衣钵
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开放包容的共同体,是全球化时代世界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也是人类应对风险挑战、解决发展问题和弥补发展错位的必然选择。尽管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出场是世界历史的逻辑延续,但它本身并不是马克思所设想的真正的共同体,也不具有社会形态性质。应该说,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应对“虚幻共同体”的可行性方案,是在资本逻辑全球控制背景下破解各国发展难题的“中国方案”。显然,人类命运共同体既超越了资本共同体的发展困境,也承袭了“真正共同体”的价值观念,代表了当今人类走向未来的正确方向,是当代人谋求共生共赢的实践方案。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把人的“类本位”作为人的个性自由的生长点,把人作为世界历史中的具有共同命运、共同特性和共同追求的存在,使人能够在“人类”的意义上认识自我、认识他物,使人能够以“类本位”抑制“个体本位”,把人的集体性、类特性释放出来,使人能够带着全球视野思考自身和他人的命运。人的这种发展倾向在整体上是人“类本位”的回归,是人同“人类”发生交互性关系的开始,也是人以“人类”为思想坐标采取共同行动的开始。从社会的共同价值观念看,人类命运共同体强调相互尊重、平等相待,主张合作共赢、共同发展,坚持共建共享、兼容并蓄,把平等参与、利益共享、公平正义作为共同价值,这是对真正共同体内蕴的自由、平等、公正等价值的自觉运用。尽管人们在不同时空中从事物质生产活动,但人类的这种创造活动却存在着共性,这种共性是人的普遍本质在实践活动中的显现,也是人类的共同意志在实践活动中的生成,应该说,人类在不同的时空中创造着历史,但也在不同的历史活动中生成共同的价值。在阶级社会,不同的阶级持有不同的价值观念,这些价值的差异是与本阶级的利益直接勾连的。在真正的共同体中,由于社会阶级冲突、利益分化和经济匮乏得以扬弃,人们的个人利益与普遍利益实现了合一,整个社会实现了共产共有,社会关系高度和谐。“真正共同体”使人成为真正的人,成为自身的主人,使社会实现了平等、正义,这样的共同体是真正人的共同体,是自由人的联合体。从人类共求的价值观念来看,人类命运共同体超越了“虚幻共同体”对人的共同价值的贬抑状态,是对以往的个体本位和个人主义价值观的扬弃,它更加符合马克思关于真正共同体的理论设想和价值预设。
首先,人类命运共同体是持久和平的共同体。和平是马克思建构的新社会的国际原则,也是真正共同体的底色和重要价值,这个价值是人类交往的崇高道义。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就是以人类普遍的价值为引领并对这个崇高道义的当代呼吁。习近平指出:“现在,世界上的事情越来越需要各国共同商量着办,建立国际机制、遵守国际规则、追求国际正义成为多数国家的共识。”[5]只有呼吁和平、践履和平,相互尊重、平等相待,才能实现人类的持久和平。
其次,人类命运共同体是普遍安全的共同体。在资本逻辑的浸染下,人的生命财产总会受到资本的干扰,从而给人的生存带来危险和威胁。追求普遍安全的共同体模式是马克思未来社会的重要特征,因為在超越资本逻辑的人的自由个性阶段,“个体生存斗争停止了”[6]。人们能够自由自觉地达到他们活动预期的结果,那些威胁人的安全的阻碍因素也会越来越微不足道,以至于人们能够掌控异己的力量,能够自觉地创造历史。今天,安全问题依旧是关乎人类共同发展的重大问题。各国安危与共、唇齿相依,因而必须坚持共同治理。当代中国以走向真正的共同体为参照,坚决维护国际秩序,通过对话协商共担责任,促进不同安全机制间互补合作,为解决地区热点问题提供方案,为实现普遍安全和共同安全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再次,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共同繁荣的共同体。真正的共同体是由生活于世界历史中的人联合起来的,它代表了人类最美好的愿景,是世界历史向好、人类繁荣进步的根本方向。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新自由主义驱动资本在全球扩张,使得全球1%的富人所拥有的财富可能比其余99%全球人口财富的总和还要多。要缩小各国发展差距、实现全球共同繁荣,必须坚定不移走互利共赢之路。“只有相互合作、互利共赢,才能做大共同利益蛋糕,走向共同繁荣。”[7]215当前,人类最大的不平等和不公正不是各国内部的不平等和不公正,而是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不平等和不公正,是南北发展的不平衡和不协调,而要解决全球差距,必须弥合发展鸿沟,重构全球正义规则,携手建设一个共同繁荣的世界。
最后,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开放包容的共同体。世界多彩、文明多样,人类在多彩的世界中既具差异性,也具统一性,整个人类社会是一个开放包容的共同体。人类命运共同体之所以强调各国命运与共,就是因为它打破了人类的共同利益与各国自身的利益之间的对抗,强调全球利益的共同性、一致性,强调各国存在利益共享的价值链,坚持在求同存异中建设开放包容的世界。习近平指出:“不同文明凝聚着不同民族的智慧和贡献,没有高低之别,更无优劣之分。要尊重各种文明,平等相待,互学互鉴,兼收并蓄,推动人类文明实现创造性发展。”[8]人类命运共同体在根底上是文化多元体、文化融合体、文明共同体,构建文化多彩并存、文明多样共通的共同体,迫切需要增进各国彼此理解,促进文化丰富多元,助力文明欣欣向荣。
三、人类命运共同体是通往真正共同体的必由之路
人类命运共同体是“民族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的必然结果,也是人类从“个体本位”向“类本位”复归的必然要求,更是超越资本逻辑全球化统治、走向人类自身繁荣的必经之途。需要注意的是,并不能把人类命运共同体等同于“自由人联合体”“真正的共同体”以及“人类社会”,也不能将人类命运共同体看成是超越意识形态的普适性价值,更不能把人类命运共同体理解为“只求和平,不讲斗争”的中国方案。实际上,人类命运共同体是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种制度相互并存、相互竞争背景下的产物,是以历史唯物主义所预设的人类大方向、大图景为参照而建构的当代人类共存的理想模式,代表了马克思美好生活信念和真正共同体的价值要求,是当今世界各国应对全球问题、推进全球共治的可行性方案。
人类命运共同体是走向“真正共同体”的“过渡性共同体”。马克思共同体理论的历史逻辑揭开了人类社会从“自然共同体”到“虚幻共同体”再到“真正共同体”发展的历史序列。根据这个历史序列,世界历史是在“虚幻共同体”阶段由资产阶级开创的,是通往真正共同体的逻辑起点,也是开创共产主义的必要前提。应该说,没有生产力的推动和资产阶级扩大的交往活动,就没有世界历史的转变过程,没有世界历史的最终形成,就没有真正共同体的生成前提。当今人类正处于从“虚幻共同体”向“真正共同体”的过渡阶段,在这个阶段,整个人类依旧受“虚幻共同体”的统治,甚至有些民族、国家还行进在通往“虚幻共同体”的阶段,从世界整体发展态势看,“虚幻共同体”依旧是当今时代的主宰。尽管如此,资本主义发展的矛盾已经在世界范围内凸显,“虚幻共同体”内蕴的危机已经显示出了自我否定的征兆,人类走向未来共同体的征程已经开启。但这个过程必然是漫长的、曲折的。
人类命运共同体就是超越资本主义但又与资本主义并列的过渡性的、松散的共同体形态。资本主义在本质上是异化、抽象的共同体,它在经济上以市场共同体为纽带,在政治上以抽象的政治国家为统治工具,在文化上宣扬个体本位的价值观,在社会上以原子化、微粒化和碎片化的社会模式处理社会关系,在本质上是以货币—资本为主导的物欲阶段的共同体形式。人类命运共同体主张“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它以集体本位超越个体本位,以互利共赢超越孤立发展,以全球协同治理的双赢理念替代零和博弈思维,以利益共享、责任共担替代推诿对抗,旨在把世界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变成现实。由此来看,人类命运共同体具有双重功能和使命:一是对资本逻辑主导下的抽象共同体的批判功能,即致力于建构一个凸显人的“类本位”的世界,改善全球治理体系,变革全球发展模式,以更加优化和良序的国际关系、国际秩序规避现代性的弊端。二是基于真正的共同体为参照的建构功能,即致力于把未来社会的美好蓝图和价值观寓于当代发展的现实,把真正共同体的理念植入当代社会的土壤,矫正发展错位和发展中的机械思维,秉持“天下一家”的理念,构筑一个“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的理想共同体。
人类命运共同体并不是定型的共同体形态,也不是超意识形态的共同体形式,它不是在消灭阶级对立的基础上建立的共同体,而是在尊重各国发展差异、秉持各国不同发展道路的基础上,致力于打造共建共享、共生共赢、多元开放的全球化时代的大同世界。因此,人类命运共同体并不是成型的社会形态,也不是超阶级、超意识形态的体系,它是基于差异的松散的共同体,是基于共同利益的利益共同体,是基于凝聚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不同信仰和不同文化之“共识”基础上的包容性共同体。因此,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过程中,各民族国家、主权国家依旧是国际社会的主体,全球范围内的阶级冲突、意识形态斗争和私有制依然是共同体内部冲突的根源。只不过,人类命运共同体以国家间、民族间的共生共赢为主要理念和制度构想,把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之间的“双赢”作为合作的出发点,以此建构一个互不贬损、互不伤害、互不排斥的共同体。马克思曾经指出:“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9]自由人联合体是人类进入完全共产主义社会以后,由自由全面发展的人所组成的集合体,是人类迈向自由王国的开端。由此来看,人类命运共同体并不是自由人联合体,也不是高度发达的社会形态,它是把马克思的美好社会信念植入当代世界发展进程的理论运用和实践尝试,是与民族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进程相适应的过渡性共同体形态。
世界历史的发展并不是直线上升式的,其在前进的道路上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和困难,不可避免会遭受各种各样的危机和挑战。进入21世纪以来,世界格局向多极化加速演变,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市场国家通过辛勤劳动,积极转变发展思路,促进经济社会全面快速发展,推动国际秩序日益朝着公正合理的方向迈进。“放眼世界,我们面对的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10]大变局意味着发展与调整并行共存。今天,“逆全球化”苗头重现,英国公然宣布“脱欧”,“美国优先”逐渐回潮。与此同时,在全球范围内,新型冠状病毒传播,极端气候现象频繁发生,既有的国际公约深受挑战。鉴于此,倡导构建同呼吸、心连心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既是顺应各国人民的期盼,也是化解国际冲突和利益分歧的最佳道路。只要我们始终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不断加强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文化的交流互鉴,“以更加开放的心态和举措,共同把全球市场的蛋糕做大、把全球共享的机制做实、把全球合作的方式做活”[11],就一定可以克服千难万险,共同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德〕黑格尔.法哲学原理[M].范扬,张企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6:399.
[3]习近平.共同创造亚洲和世界的美好未来[N].人民日报,2013-04-08(01).
[4]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一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330.
[5]习近平.推动全球治理体制更加公正更加合理 为我国发展和世界和平创造有利条件[N].人民日报,2015-10-14(01).
[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00.
[7]习近平.论坚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8.
[8]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二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524.
[9]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3.
[10]习近平接见二〇一七年度驻外使节工作会议与会使节并发表重要讲话[N].人民日报,2017-12-29(1).
[11]習近平出席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开幕式发表主旨演讲[N].人民日报,2019-11-06(1).
[责任编辑、校对:党 婷]
收稿日期:2021-06-14
作者简介:范根平(1986-),男,汉族,江西丰城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