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的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研究可视化分析

孙红梅 刘书剑

摘 要：为掌握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研究脉络，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期刊全文数据库为数据源，检索主题为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的文献，综合运用文献计量学软件CiteSpace及中国知网（CNKI）提供的可视化分析，对这一研究领域的发文时间及数量、发文作者、发文机构及其合作网络关系、研究热点等进行统计分析。结果表明：江南大学的卞显红教授、云南财经大学的明庆忠教授、安徽师范大学的陆林教授是该领域的核心作者；安徽师范大学、南京大学、陕西师范大学是该领域的主要研究院校；《经济地理》是该领域学者认可度较高的期刊；当前研究热点有空间格局、全域旅游及影响因素、社会网络分析等。虽然数据显示该领域的研究热度在近几年呈下降趋势，但目前没有这方面的专利成果和标准，还有研究发展空间。

关键词：旅游资源空间结构；文献计量；可视化分析

中图分类号：F592.7 文献标识码：A

基金项目：兴义民族师范学院人文社科示范基地科研项目“山地旅游资源空间结构分析与评价”（SDLY202007）。

原国家旅游局2003年颁布《旅游规划通则》提出：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凡能对旅游者产生吸引力、能激发旅游者的旅游动机，具备一定旅游功能和价值，可以为旅游业开发利用，并可产生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的各种事物现象和因素，均称为旅游资源。旅游资源是旅游者选择目的地的决定性因素，由于受到区位条件、旅游资源禀赋等因素的影响，旅游资源的空间结构也呈现出明显的区域差异。研究旅游资源空间格局，可以把握旅游资源的开发效益、群体倾向性、时空发展，从而优化旅游发展策略，提升旅游资源吸引力。

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研究一直是旅游地理学界的研究热点，国外学者对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的研究主要涉及旅游地客源市场空间分布和测定、旅游目的地空间变化规律、旅游流空间行为等方面的研究[1-2]。国内的学者主要是通过研究旅游区在不同地域范围的空间分布规律，揭示其空间结构整体特征，探讨旅游空间布局的优化[3-5]。然而，仅仅通过文献资料的归纳和总结难以理清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的研究脉络，本文借助文献计量方法，综合运用CiteSpace软件和CNKI可视化分析方法，绘制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的作者、机构、关键词的共现图谱，定量地梳理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研究发展的历程、核心信息，探讨该领域可能的发展趋势。

（一）数据来源

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期刊全文数据库为数据源，设置检索条件为：主题或题名=“旅游资源”且含“空间结构”进行高级检索，检索时间范围为1915—2020年（2020年文献数据截至2020年12月31日）的期刊论文。对检索结果进行整理，剔除征稿、书评及无作者信息文献数据后，共计检索出1 046篇期刊文献。

（二）研究方法

文献计量分析是综合数学、统计学、文献学，定量地分析具体研究领域的发展历程，识别研究中的核心信息、研究前沿，分析发展趋势的综合性研究方法，其最基本的任务在于將分析结果量化。CiteSpace是一款着眼于分析已有文献中蕴含的潜在知识的文献计量学软件，能够以科学知识图谱的方式可视化地呈现科学知识的结构、规律和分布情况，帮助梳理具体领域的研究轨迹。本文综合运用文献计量学软件CiteSpace及中国知网（CNKI）提供的可视化分析，对旅游资源空间结构这一研究方向的文献进行梳理，分析发文时间及数量、发文作者、发文机构及其合作网络关系、研究热点等，把握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研究的基本现状。

（一）发文时间及数量分析

本文利用CNKI，对其收录的包含“旅游资源”和“空间结构”的所有期刊数据进行检索，统计了论文发表年份和发表数量，其结果如图1所示。由图1可知，2000年之前，关于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研究领域发表文献数量较少（仅9篇），且文献多为综述类型，属于该领域的探索起步阶段。21世纪初，我国旅游经济进入市场化和产业化加速发展时期，而旅游资源及空间结构是旅游发展的基础，是影响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的外在条件。研究旅游资源的空间分异性及动态演化对于把握区域旅游格局与外部经济环境，发展区域旅游具有重要作用。因此， 2001—2010年该领域研究文献发文量呈现稳步上升、逐年递增的态势，为该领域的蓬勃发展期；研究主题从旅游资源、空间结构扩展到结构优化、区域旅游合作、旅游开发等细分领域。2011—2016年，旅游资源空间结构方面的研究成果在波动中有所增长，为稳定发展期，研究对象多为省级区域，研究主题进一步细化。2017—2020年，发文量波动较大，前两年出现大幅下降，后两年有所回升，但整体呈下降趋势，为该领域的衰退期。

（二）发文作者与机构分析

1.发文作者分析

本文通过对CNKI收录的期刊论文发文作者分布与联系进行分析，可以确定该领域的高产作者及相关团队合作的情况[6]。笔者对CNKI收录的期刊数据库中1993—2020年国内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的研究作者进行统计，并运用CiteSpace软件生成作者合作网络图，如图2所示。图中每一个节点代表一位作者，节点标注字号的大小与作者的发文量呈正比关系；节点之间的连线代表作者间的合作发文，连线的颜色表示发文时间段，颜色越深发文时间越新，连线越粗则表示合作次数越多。该领域研究人员较多，共计有103位专家学者发文，图2仅展示发文量大于4及具有一定合作关系的发文作者。

根据文献计量分析，发文量前三的是江南大学的卞显红教授（17篇）、云南财经大学（曾任职云南师范大学）的明庆忠教授（16篇）和安徽师范大学的陆林教授（15篇）。其他主要发文作者还有李悦铮（9篇）、陈田（9篇）、汪德根（9篇）、张捷（9篇）、石培基（8篇）、史春云（8篇）、马耀峰（7篇）、郭向阳（7篇）。其中，卞显红教授主要是独立发表论文，研究区域多为长江三角洲城市，侧重对区域旅游资源与空间结构的分析、区域旅游发展的影响因素分析及规划优化的研究；明庆忠教授团队与郭向阳（云南师范大学）、吴建丽（云南师范大学）为近年来合作较为密切的研究团队，属于云南省高等院校之间的合作，研究区域主要是云南省，侧重对旅游空间结构的演变、驱动因素方面的研究；陆林教授团队与汪德根（苏州大学）、陈田（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团队有部分合作，属于跨区域跨单位的团队合作，侧重对城市旅游、旅游网络及空间流动方面的研究。此外，张捷（南京大学）、史春云（徐州师范大学）等几位学者有多次合作，但合作论文数量不多。图中还有零散分布的节点及较细的连线，表明众多学者存在少量合作发文的情况。

2.发文机构分析

发文机构的共现网络可以反映出各个机构在该领域所处的地位以及不同研究机构之间联系的紧密程度[6]。本文对CNKI收录的期刊数据库中1993—2020年国内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的发文机构进行统计，并运用CiteSpace软件生成研究机构合作网络图（为保证图面信息清晰，仅显示发文量大于7的机构），如图3所示。图中每一个节点代表一个研究机构，节点及标注字号的大小与机构的发文量呈正比关系；节点之间的连线代表机构之间的合作，连线的颜色表示发文时间段，颜色越深发文时间越新，连线越粗则表示合作次数越多。其中，发文量排名前十位的机构为陕西师范大学旅游与环境学院（24篇）、云南师范大学旅游与地理科学学院（21篇）、南京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19篇）、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17篇）、安徽师范大学国土资源与旅游学院（16篇）、西北师范大学地理与环境科学学院（16篇）、辽宁师范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14篇）、南京大学地理与海洋科学学院（14篇）、华中师范大学城市与环境科学学院（14篇）、浙江工商大学旅游与城市学院（13篇）。

由于CiteSpace生成的主要研究机构合作网络图中显示的是发文机构的具体学院，为进一步分析各高校及科研院所整体的发文量及合作关系，特对数据进行学校层级的整合，笔者整合之后，发文量前三的机构是：安徽师范大学（30篇）、南京大学（29篇）、陕西师范大学（28篇）。从合作网络图示中可以看出：发文量较多的研究机构类型主要是高等院校，说明高等院校是旅游资源空间结构领域研究的核心力量；从研究机构之间的网络共现关系来看，多数高校存在校内不同学院之间合作的情况，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存在区域上的聚集现象（如陕西云南师范大学和云南财经大学的合作较多，安徽师范大学与安徽大学的合作较多），近年来跨区域跨院校之间的合作越来越多。

（三）高被引文献分析

对高被引文献分析有助于了解该学科领域的研究基础及重点主题。1993—2020年CNKI收录的期刊数据库中，国内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的文献统计如表1所示。从文献来源来看，高被引文献来源为《经济地理》《人文地理》《地理科学进展》《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地理科学》《地理学报》；其中《经济地理》有三篇为排名前十的高引文献，反映出《经济地理》在该领域的引领地位；从研究内容分析，以不同尺度（國家级、省级、地区、旅游区）旅游的空间结构分析及优化的应用型研究居多，研究侧重对旅游资源及空间结构的分析来进行旅游规划的优化，促进区域旅游的发展；从文献发表年份来看，高被引文献集中在2000—2010年这一时段是该领域的蓬勃发展期，这一时期的文献数量和质量都较高。

（四）研究主题分析

关键词是论文的核心提炼，对论文关键词进行分析可以把握论文主题，同一领域文献的关键词之间会存在一定的重复与关联，这些关系可以用共现的频次来表示。本文运用CiteSpace软件，生成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研究文献的关键词共现网络图，如图4所示。其中，一个节点代表一个关键词，节点大小与关键词出现频率呈正比；节点内颜色深浅度不同的圆圈代表关键词出现的年份，外圈的深色圆圈说明该关键词出现年份较早且仍是当前的研究热点；节点间的连线表示这两个节点（关键词）在同一篇文章中共现，连线的颜色表示共现时期，颜色越深共现时期越新，连线粗细表示共现次数的多少。从图4中可以看出，“空间结构”“旅游资源”“旅游空间结构”节点较大，以其作为关键词的文献较多，且首次出现的发文时间较早，作为研究主题的持续时间较长。区域旅游、影响因素、城市旅游、乡村旅游、旅游流等也是出现频率较高，且相互关联的主题。

图4中只能发现大部分主题之间都存在联系，但联系不够直观。因此，本文对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进行聚类分析（图5），聚类结果为16类，序号从0到15，数字越小，聚类中包含的关键词越多，每个聚类是多个紧密相关的关键词组成的，聚类的标签为同一聚类中值最大（多）的关键词。此次聚类分析的Modularity（聚类模块值，Q值）为0.204 7，聚类结构不够显著，Silhouette（聚类平均轮廓值，S值）为0.867 6，表明聚类结果是可信服的。研究主题从最初的旅游区、空间结构逐渐细化到旅游空间结构、旅游开发、区域旅游合作等方面，其中旅游空间结构、空间分布、区域旅游合作目前研究热度依然较高，而乡村旅游方面的研究在2020年较少，可结合乡村振兴战略进一步深入研究。在此基础上再进行突现词提取，其反映当前研究前沿有空间格局、全域旅游及影响因素、社会网络分析等。

对旅游资源进行科学的开发和布局，是旅游发展的重要课题。本文运用文献计量分析工具CiteSpace定量地分析了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研究的发展历程，根据发文作者及机构的合作网络得出：发文量前三的作者是江南大学的卞显红教授、云南财经大学的明庆忠教授、安徽师范大学的陆林教授；发文量前三的机构是安徽师范大学、南京大学、陕西师范大学，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存在区域上的聚集现象，跨区域跨院校之间的合作越来越多；《经济地理》是该领域学者认可度较高的期刊；研究主题集中在“空间结构”“旅游资源”“旅游空间结构”方面，当前研究前沿有空间格局、全域旅游及影响因素、社会网络分析等。虽然数据显示研究热度在近几年呈下降趋势，但目前没有这方面的专利成果和标准，还有研究发展空间。

本文的数据来源是中国知网（CNKI）文献数据库，并进行人工剔除文摘等与研究成果不直接相关的数据，数据未能全面覆盖国内外此领域的研究成果，存在一定的统计偏差；而且仅进行了国内文献的计量分析，缺乏国外相关研究的对比。此外，本文仅对作者、机构、关键词的共现网络进行了分析，未分析文献共被引关系。在后续的文献研究中，可进一步扩充数据源，多方位地进行文献计量分析，以挖掘出已有研究主题演化及研究热点、前沿趋势，为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的具体应用研究打下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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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肖練练，钟林生.江西省旅游资源空间结构及优化研究[J].江西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8（2）：208-215.

[4] 郝金连，关伟，王利，等.基于网络分析法的旅游产业空间格局优化与空间拓展：以大连市为例[J].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2020（10）：2177-2185.

[5] 刘龙.湖南省乡村聚落景观空间分布特征及评价研究[J].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20（2）：284-289.

[6] 阳富强，林子燚，邱东阳.基于CiteSpace的国内城市公共安全可视化研究分析[J].福州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1，49（1）：121-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