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信息化领导力:基本要素与发展路径
——基于NVIVO11.0访谈资料的实证分析
2021-09-09熊华夏
熊华夏
(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北京 100875)
一、问题提出
学校跨越式发展在基础教育信息化这股热浪下被推向浪尖,尤其是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带给教育深刻影响之后,教育教学的展开形式将从传统的线下为主的面授式教学变革为线上线下合力教学的混合模式。“后疫情时代”的教育既充满挑战也充满机遇,在规模空前的世界级“被在线教育”的背景下,教育信息化的方式方法、路径走向亟需得到新的审视[1]。
教育的最终落脚点是人,教育信息化的发展最终应该指向“人的信息化”,而发展初期管理者的信息化对整体发展至关重要。[2]从学校层面来看,领导力作为影响学生学习成绩的第二大因素,仅次于教师的素质。校长作为学校的重要角色,全面负责学校的系统工作。学校的发展离不开校长的正确领导。教育部教师工作司2015年发布的《中小学校长信息化领导力标准(试行)》,明确校长具有推进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深度融合,不断提升教育教学质量的职责。2018年4月,教育部颁布了《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明确提到要将全面提升“人的能力”,作为推进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的核心基础。
目前关于校长信息化领导力的研究徘徊在“能力论”和“过程论”之间。倾向“能力论”的学者给予了领导力物理学视角,更加关注合成领导力的各分力,“校长信息化领导是指校长有效推进信息技术在学校教师专业发展、管理、教学、学生学业成绩等各个方面应用的能力。”[3]此外,殷建华认为“校长信息化领导力指信息化环境中的决策能力、组织能力、执行能力、评价能力及沟通能力等。”[4]偏重教育学视角的学者聚焦力的作用过程,更加关注力作用的效果。“校长信息化领导力就是校长或学校管理者在推进学校教育信息化过程中,能够建设、规划信息化发展愿景,同时还能影响和带领全体师生员工共同实现这一愿景的能力与智慧。”[5]。综合现有对校长信息化领导力的研究,从单一的“过程论”或“能力论”的角度研究考察校长信息化领导力内涵定义的比例较大,研究视角多是从他者视角展开分析和论述的,研究方法上普遍采用理论思辨的方法,强调通过自上而下的方式来展开研究,鲜有从校长自身的视角出发来研究校长信息化领导力的基本要素。虽然已有研究对校长信息化领导力建设有助于促进学校整体信息化发展已经基本达成共识,但是关于影响产生的路径和内在逻辑方面的研究还很薄弱。那么,在学校日常教学管理实践情境中校长信息化领导力的基本要素到底是什么?中小学校长眼中信息化领导力的理想发展路径是什么样的?本研究将结合“能力”和“过程”视角,以期通过质性研究的路径与方法扎根出校长视角下信息化领导力基本要素与发展路径。
二、研究方法
1.确定研究对象
本研究采取目的抽样的抽样方法,先选取了2位成都市某区的小学校长作为当面访谈对象,再采用滚雪球式抽样方法,邀请访谈对象在访谈结束后推荐与研究目标对象特征符合的其他研究对象。研究最终邀请了来自成都市3个区县的7名小学校长作为访谈对象,在访谈过程中访问者秉持弹性原则,不局限于访谈提纲的顺序,结合实际访谈情况适当对访谈问题进行追加或删减。鼓励受访者积极参与、思考、解释和详细描述,并在访谈过程中注重对重要细节问题进行深入探究。7位访谈者的访谈时间不作固定要求,但分别不超过50分钟,访问者在征得受访者同意的情况下对访谈进行了全程录音。访谈结束后,用大写英文字母对受访者进行顺序编号并作匿名处理,具体见下表一。
表一 受访者信息编号
2.研究方法及研究工具的选择
借鉴扎根理论取向的质性研究方法开展本研究。扎根理论的本质是归纳,不同于假设-演绎方法。“传统的研究模型选择现有的成熟理论框架作为研究起点,接着收集数据,将理论和研究范围内的现象匹配起来。”[6]在本研究中采用扎根理论自下而上的思维方式,对研究的原始材料进行一级编码、二级编码、三级编码,目的就是要剖析校长主体对校长信息化领导力的真实看法,通过对校长进行深度访谈获得的事实论据进行系统分析,基于校长亲身经历的实践经验及内心认可的理论观点来构建校长视角下的校长信息化领导力结构模型,并进一步探究在校长引领下学校信息化建设的内在路径,为基础教育管理改革提供参考。为提高质性资料分析的效率,本研究借助计算机辅助数据分析软件Nvivo11.0开展工作。
三、校长信息化领导力基本要素揭示
本研究中,利用Nvivo11.0,对原始的校长访谈文本进行逐行编码,揭示校长信息化领导力基本要素。首先在一级编码过程中,尽量多的校长对校长群体信息化领导力结构描述的数据片段,并把它们标示出来,最终得到由146个初始概念组成的概念群。对这些概念群进一步进行类属化,合并相同或相近的片段,得到18个初级类属,如感召引领、基础能力等,这些类属构成了校长信息化领导力的直接要素。
通过建立和探索概念类别之间的各种联系,展开二级编码。二级编码代表数据中各个部分之间的有机关联[7]。归纳 18 个初级类属,理顺每个概念词的层次关系,使概念词具有更大的解释力。最终本研究得到5个主题类属,即信息化内涵领悟力、信息化建设规划力、信息化建设评价力、信息化资源协调整合力、信息化建设组织力,这5个主题类属构成了校长信息化领导力的核心要素。(见表二)
表二 轴心式编码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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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级编码的主要任务是在已发现的所有概念类属中,通过系统分析筛选出“核心类属”,将主要精力聚焦在核心类属涵盖的编码上,力图揭示背后所反映的深层问题和意义[8]。结合各类属所包含子类属以及编码参考点数多少,确定核心类属为信息化内涵领悟力和信息化资源协调整合力,其中信息化内涵领悟力包含5个子类属,编码数目为42,信息化资源协调整合力包含2个子类属,编码数目为40,除核心类属外的其余3个类属成为支援类属。
四、校长信息化领导力的要素诠释
通过以上基于扎根理论的编码过程,得到校长视域下的信息化领导力的基本要素,5个主题类属构成校长信息化领导力的宏观要素,18个初级类属构成校长信息化领导力的直接因素。根据Nvivo11.0中对每个因素节点的参考点数分析,每个层次的因素在本层具有不同程度的影响效力。
1.信息化内涵领悟力
作为要素模型重要的一维,在访谈过程中,绝大部分的校长都谈到信息化内涵领悟力的重要性,其在校长们的眼中主要包括基础能力、政策学习、感召引领、开放接纳和重视作为五个方面。有校长坦言: “虽然我们不必十分擅长信息软件技术,但校长必须对自己的信息技术学习能力有信心,不要抗拒。”(访谈资料 C-M-20200429)信息化领导力的内涵领悟来源应该以国家、地方颁布的教育信息化相关政策文本作为基础,结合学校实际情况进行提炼和总结。技术接受模型是Davis[9]依托理性行为理论提出的探索信息系统如何被用户接受的模型。这一理论模型可以解释用户接受或拒绝信息技术的原因,并为用户接受程度的发展和提高提供有益的参考。其中,“技术接受模型认为,系统使用是由行为意向决定的,行为意向是由想要使用的态度和感知的有用性共同影响的。”[10]想用的态度代表了一种认同,一种个体对技术使用方式、观念等方面的正向心理倾向,结合校长信息化领导即指校长对信息化开放接纳的态度,重视作为的行动,辐射全校感召引领的强度。因此,深刻的内涵领悟是校长对信息技术在学校中有效应用的重要性、必要性和迫切性认知的基础。
2.信息化资源整合协调力
学校未来发展依赖于现有资源的运用和整合。校长的资源观是指校长对促进学校发展的各种资源的根本看法。一般认为教育资源是指教育过程中所占用、使用和消耗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资源的总和。[11]由此推及校长的信息化资源整合协调力是指校长对学校信息化占用使用和消耗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资源的整合和协调能力。访谈中校长们多是将与学校系统直接关联的人、财、物称作学校内部资源,将如社区、教育职能部门、企业等学校以外的机构组织提供的支持帮助称为外部资源。在内部资源中,高素质的信息化教师人力资源库的储备和建设是推进学校信息化的基础。因为信息化的本质是人的信息化,学校信息化建设仅仅依赖校长的“单打独斗”是不可能得到可持续性的发展。协作式领导成为保障组织高效运转的热门方式,信息化人力资源培训的质量提升,骨干团队的创建应当是校长信息化领导力的一个重要微观要素。在外部资源中,“创造资源”的能力成为衡量校长能力的一把重要尺子,如何将家、校、社区联动协同起来促进信息化的闭环建设,如何最有效的利用教育职能部门提供的帮助和支持,合理表达需求,如何吸引企业为学校信息化建设提供额外支持,都是校长信息化领导力建构需要关注的。
3.信息化建设组织力
实践与应用是信息化建设组织力的出发点,贯穿领导过程的路径发展。在本研究中,根据访谈资料扎根结果显示,信息化建设组织力涵盖信息化培训宣传、团队建设、信息化教师专业发展、学科融合促信息化教与学4个子要素。这4个子要素构成了学校信息化建设实施的收束过程:首先校长们应该在自身对教育信息化有一个领悟和认识的基础上,成立和发展推进整校信息化建设的骨干团队,其次就是挖掘和培养团队信息化的领导力,目的在于将传统的站在顶部的校长领导力扭转成为“领导者的领导者”。教育信息化应用工作是一项“以点带线再带面”的系统工程,校长和骨干团队还要继续去辐射每一位教师,通过宣传、组织培训教师队伍促进其在教育信息化方面的专业发展,最终落脚课堂。通过教育信息化与各个学科之间的融合促进到全校信息化教与学,提高教育教学的效率、效果。
4.信息化建设规划力
“规划一个全体师生都期待的信息化发展愿景,是学校信息化建设的重要内容。”[12]信息化建设组织力解决“怎么做”的实践问题,而信息化建设规划力解决“为什么这么做”的理论问题。本研究中,信息化建设规划力包含愿景蓝图、优势劣势分析、规章制度、信息化品牌创建4个子要素。规划的基础是对学校现状的深入分析,结合学校的校本特色,打造一所独具本校特色的信息化品牌学校。规划的立足点是全局,对全局的把控和分析不是是一蹴而就的,它是一个过程性的成果,需要多方协作达成共识,贯穿的是从建设到应用的整个过程。然而当前学校信息化存在的一个突出问题就是重建设轻应用。“校长们在对学校信息化愿景进行规划的时候,应该确立一个可实现的信息技术在学校教育中实际可应用愿景。”[13]以信息化的应用促学校信息化的建设。
5.信息化建设评价力
信息化建设评价力是指校长在学校信息化发展愿景的指引下,对照规章制度的要求,对全校信息化建设工作进行评估与干预的过程,本研究根据资料编码得到的信息化建设评价力包括两个方面:对人的信息化发展情况评价、对物的信息化发展情况评价。评价的目的不是贴优劣标签,而是重在改进和激励。关于人的信息化发展情况的评价应明确,评价的出发点就是为了提升教育教学效率,为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服务。对这一过程的参与主体教师和来说,校长应该结合小学教师专业地位,间接或直接为教师进行信息化教学提供指导。同时,“注重挖掘学校教师队伍的专业优势,强化学校组织文化建设”,[14]建立相应的绩效机制和激励制度来保证和鼓励教师信息化教学的应用。此外,信息化教学还可能成为教师结合自身优势打造个人品牌的有利工具和手段,校长可以通过组织“共品一堂课”“共听一堂课”等形式,集团队力量来审视信息化教学过程中产生的问题,及时给予教师反馈和指导。对这一过程的另一主体——学生来说,校长应该对其利用信息技术辅助学习的状况给予充分的关注和了解。首先就要关注学生需求的变化,校长应该组织做好学生需求变化的收集工作和监控工作,最大限度满足学生更高层次的需求,帮助他们更有效学习。当然在信息化教学过程中,校长还要有意识地对教育公平问题进行把关,充分认识到学生的个体差异性,学校教育应该给予学生对信息化教学适应和反馈的空间和时间。
五、独奏-协奏-交响:校长信息化领导力发展路径
通过对编码内容的逐级分析构建起扎根理论:校长视角下的信息化领导力结构要素由信息化内涵领悟力、信息化资源整合协调力、信息化建设规划力、信息化建设组织力、信息化建设评价力五个部分组成。即校长的信息化内涵领悟力和信息化资源整合协调力,嵌入了决定学校信息化建设发展成长的基本因子;信息化建设规划力和信息化组织力作为两股力量作用于以校长为领导核心的骨干团队,是“以点呈线”的充分表现;信息化建设评价力是将思想与行动联系起来的纽带,目的是要通过评价来考察学校信息化建设是否真正地为教育主体——教师的教和学生的学带来了正面的影响。通过扎根校长视角下的信息化领导力模型,串联起了校长信息化领导的过程也是学校信息化建设的“三部曲”:聚焦校长个体信息意识萌芽的“独奏曲”——围绕骨干团队信息化分工的“协奏曲”——创建学校信息化品牌促进全校教与学的“交响曲”。
1.聚焦校长个体信息意识萌芽的“独奏曲”
校长是学校信息化建设的领导和决策者,面对技术的不断革新,他们需要在变动布局的新情景中找准靶点,让学校的各项事业朝着更加有序高效的方向发展。校长信息化领导力培养的起点在于自身信息化意识萌芽。
校长信息化领导力概念内涵的演变与技术发展呈现山鸣谷应的样态。在20世纪后期,以计算机网络为代表的数字技术引发了信息化的进程。新的外部环境作用到学校,要求我们的校长需要凭借自身丰富的领导经验和技术技能,捕捉学校存在的问题,及时与技术负责人、技术开发者不断沟通。此阶段技术引进和技术设施的投入作为校长信息化领导力的主要增长点。随着移动设备和无线技术的普及以及基础网络和基础设施的建设完善,校长信息化领导力的内涵也发生了变化,这一阶段校长信息化意识萌芽的起点是思考如何将技术与学校管理有机结合,比如如何帮助老师更好地理解信息技术在课堂上的使用,如何帮助学生更好地利用信息技术来辅助学习。这一阶段校长所推崇的信息化领导是以实践应用为导向的。“校长在此过程中不止步于效率的提升和流程的改进,而是更加在乎真实教学工作中的具体问题。”[15]
当下是校长信息化领导力发展的第三个阶段,随着大数据时代的来临以及新冠疫情的全球性爆发,各种适用于教育教学和管理方面的在线平台像洪流一般不断涌现。新冠肺炎疫情对传统教育模式的颠覆,让缺乏信息技术能力的教育工作者坐立不安。不同地区和不同类型学校的网络教育环境发展畸轻畸重;千汇万状的在线学习资源和各级职能部门发布的教学辅助指南让教师和学校眼花缭乱;居家在线学习的各种突发状况要求我们的教育工作者具备更高的综合素质,家校合作也因为教育空间的变化而变得“众口难调”。校长作为本阶段联结各方与学校教育的枢纽,校长信息化领导力意识定位显得尤其重要。校长要引领全校教育工作者逐步认识到,在这样全球大变革的背景下,教育工作者的定位已经从传统知识守门人转变为“优质教育资源筛选和推送者以及具有共享意识的知识重新配置者”[16],校长信息化领导力应该更加强调培养学生面向未来的关键能力,这要求校长们不仅需要准确识别已有的问题,还要引导学校组织成员一同适应并解决新问题。校长在此意识萌芽下产生的信息化领导力,不是一种绝对权威的强制领导,而是以分布式领导的方式与学校建立一种更良性的合作学习。
2.围绕骨干团队信息化分工的“协奏曲”
校长的个人能力也是有边界的,创造一支信息化骨干团队对全校推进信息化建设至关重要。本研究在扎根校长访谈资料时发现“信息化资源整合协调力”是校长以骨干团队撬动全校教育现代化的重要一环。早期校长、第三方技术负责人和部分先行者构成了学校信息化建设团队的主要成员,合作方式主要是学校向第三方服务机构寻求服务,形成一种单向交往团队形式。随着教育现代化的推进,技术应用在教学过程中需求的增加,学科与技术的融合要求越来越多的学科负责人、学校行政等组织成员进入到学校信息化建设团队中,“一线教师在信息化团队成员中的占比高歌猛进,这种趋势甚至延展到了学生和家长的层面”[17],实现了身份的层次跨越,逐步形成扁平化和网络化的组织结构。新时代背景下的教育信息化建设浪潮中,校长逐渐以节点的角色出现在学校信息化建设网络中,这种节点的价值体现就是“信息化资源的整合协调能力”。从资源类型上来看,学校资源可以被简单地划分为外部和内部资源,其中内部资源重在强调有序和分工,外部资源强调创造和整合。从资源依托的人物对象来说,学生、教师、家长、企业、政府等主体都是构成整个网络组织中不可或缺的节点。
基于以上变化,学校信息化骨干团队在领导职能方面也发生了转变。早期团队主要是依据权力职责分工,在校长的信息化权威领导下依据已有愿景规划组织实施各项任务。造成团队的主体性无法得到彰显,角色定位像是任务执行机器。随着技术教学的普及和应用,越来越多的学科负责人成为制定技术整合规划实施的中流砥柱,此时的信息化团队的构成反映了主体的多元性和权力的分散性以及形式的合作性等特征。校长作为管理者一方面要成为各方主体间的联系中枢,为未来的发展提供方向;另一方面校长还要引导各个成员树立他们的价值信仰,在协同分享中实现良性合作与共赢。
3.创建学校信息化品牌促进全校教与学的“交响曲”
校长信息化意识萌芽激励学校信息化骨干团队的建设和协作,助力全校信息化建设。名牌经济现象在上世纪末成为发达市场经济的一个基本标志。目前我国处在经济转型期,品牌战略成为品牌经济时代各个领域发展繁荣的客观要求,教育也不例外。教育信息化作为学校品牌创设的一条发展路径,“有助于实现学校发展转型的时代期待,满足现代教育发展的迫切需要。”[18]
伴随着教育信息化2.0时代的到来,嵌入到教育中的技术形态逐步从泛在技术向智能技术过渡,学校层面延伸出智慧校园、智慧学习等新的概念。越来越多的辅助技术涌现促进学校的教与学更高效更便捷地开展,但是怎么样从丛林般的辅助技术中结合学校自身的发展现状,找到适合本校的发展路径是值得每一位校长思考的。智慧校园的建设为学校品牌创建提供了一条可资借鉴的发展道路。“智慧教育是顺应时代发展,以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为依托打造的智能化教育信息生态系统。”[19]其目的是促进教育利益相关者的可持续发展和智慧培养。智慧校园学校品牌创建要求学校将教育信息化做到深处、做到面向未来,成为中国教育的核心竞争力。这种驱动力可以帮助学校获得更多的投资、学生和教师,帮助学校获得更良性的发展,带动学校信息化建设中软文化的建立。
六、小结
第一,校长视角下的校长信息化领导力由三层结构模型组成,第一层是小学校长信息化领导力的宏观组成要素,包含信息化内涵领悟力、信息化资源协调整合力、信息化建设规划力、信息化建设评价力、信息化建设组织力5个节点,每一要素节点数量存在差异。
第二,信息化内涵领悟力、信息化资源协调整合力是校长信息化领导力模型的“核心类属”,其余信息化建设规划力、信息化建设评价力、信息化建设组织力作为“支援类属”进行考察。
第三,作为一项系统研究,要想真正构建对学校信息化建设有指导意义的校长信息化领导力模型,就必须依据事实材料结合时代的发展与变革进行分析,而不是主观臆想。追溯到上个世纪末期,以计算机网络为代表的数字技术引发了信息化的进程,信息化历经了移动设备和无线技术的普及以及基础网络和基础设施建设的不断完善,如今大数据时代迫使信息技术在教育领域中的运用从强调泛在学习走向智能学习。信息技术的发展和大环境的变革始终是校长信息化领导力提升的指数增长点,但是新技术本身不会直接刺激信息化领导力的指数暴增,校长信息化领导力的本质意义通常是通过将技术完满融合到学校管理的方方面面得以展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