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近代建筑风格的民族性解读
——从两个“传统复兴式”建筑谈起
2021-09-07王茹王玥
王茹 王玥
济南,作为北方地区重要的历史文化名城、黄河中下游流域的区域性中心城市,在近代建筑地域性研究领域,一直是重要关注对象。长期以来,学术界将济南近代地域建筑特征的研究聚焦在了两方面:一是独特的泉水自然生态环境,塑造了大众认知鲜明的“泉城”建筑意象[1];二是作为第一个自开商埠的近代城市,形成了与之相适应的洋式建筑风格特征[2][3]。这两者分别从生态性和现代性方面概括了近代济南建筑的地域特征,取得了丰硕成果。然而,研究一个城市(地区)的地域特征离不开它依托的大背景(地理和时代的)。近代中国是发生巨大变迁的时期,新的建筑范式不断涌现,新旧生活方式和建筑形式更迭交替,中国(传统)建筑何去何从?或说关于中国建筑民族性问题一直是这个时代相关研究的热点。因此,讨论近代区域中心城市——济南的建筑地域特征问题,作为时代共性的建筑民族性不可回避。
济南城市近代化进程中建筑风格的民族性特征,是特定历史时期城市空间形态层面上民族精神的物质化再现。从建筑地域特征的视角,对济南建筑风格民族性问题进行研究,可以增加济南及以其为代表的齐鲁地区近代建筑地域特征的多样化;同时,区域中心城市在建筑风格民族性问题上,与南京、上海等全国范围内的典型城市,必然有着许多不同。通过对济南的研究,增加区域近代建筑民族性问题研究的视角,有利于丰富中国近代建筑的研究。
因此,本文通过对近代时期,最能展现建筑风格民族性特征的“传统复兴式”建筑的解读,探讨在近代中西方建筑文化的融合与碰撞下,区域中心城市建筑民族性的具体表现,梳理其建筑风格的特征,引起对诸如济南这类的近代区域城市建筑实践运动的关注。同时,对地域建筑文化的当代转译提供一定的启示。
1.济南近代建筑风格的民族性问题
1.1 近代建筑民族性的讨论
当前学术界普遍认为,建筑形式上形成中国近代建筑风格的原因,大体上有对西方外来形式的推崇和对建筑民族形式创作的探索两方面,分别对应了当时人们对新兴技术的向往和对民族精神的坚守,即学者们所总结的科学性和民族性[4]。而后者的研究一直是学术界关注的热点,侯幼彬先生[5]和杨嵩林先生[6]等早在20 世纪末就开始了相关研究工作,至今已产生丰硕的成果。其中,较为全面的有杨秉德先生对中国近代中西建筑文化交融[7]、傅朝卿先生对中国古典式样新建筑[8]、董黎先生对于教会营建活动[9]的深入研究。具体内容也多涉及南京[10]、北京[11]、广州[12]等近代时期的代表性城市。
但是,就当时全国范围来看,大部分近代城市的变革比之上述典型城市,在时间线上较为滞后,在建筑风格艺术上的探索上也相对保守,其民族性特征更多的表现在与所在地地域性特征的有机结合方面。这部分城市在数量上居多,分布范围更广,对它们的研究,可以成为解读国家层面上近代建筑民族性的有益补充,也有利于更好地在地方层面勾画近代建筑民族性的具体表现形式,丰富中国近代建筑地域性特征的研究。
1.2 济南近代建筑的民族性
近代中国落败于西方列强的事实,一定程度上迫使人们将科学进步等价值取向附加至建筑这一物质实体之上。亲身体会到西式建筑的先进之处,国人倾慕其在建造和使用上的科学性(即一种心理上的现代感)[13],直接导致了模仿西洋风格的高潮。
然而,济南有别于南京、上海等大城市。由于身处内陆,延续千年的传统等级制度和社会模式根深蒂固,故受到西方文化的冲击轻得多。在典型城市从传统建筑形式衰落后迅速倒向西洋风格的时候,济南这一类的城市相对滞后,并没有出现全盘化的西洋建筑的营建风潮,更多的是对西式建筑这一“科学性”实体代表的向往与反思。再加上山东地区陆续爆发的反洋教运动,历任的地方主政者对于洋务也持有暧昧态度,使得西人在济南的营建活动偏向了对地域风格的借鉴。所以,济南近代建筑风格早期的民族性表现:一方面是新式西洋建筑的仿中国化,例如济南的第一座天主教堂——贤文庄陡斯殿,就几乎是传统建筑形式的翻版;另一方面,则是以民居为代表的传统建筑的持续蓬勃发展。
值得注意的是,当济南地区开始缓慢接纳西洋建筑风格的时候,又恰好迎来了全国范围的传统建筑复兴运动,“传统复兴式”建筑应运而生。同时,济南的城市地位决定了其传统复兴式建筑也仅限于地方城市的建筑职能,因此,这种复兴运动也离不开原有地方建筑模式的约束。
2.传统复兴式建筑:济南近代建筑风格民族性的典型表现
中国近代的“传统复兴式”建筑活动是由两部分构成的:一是西方传教士在教会建筑中探索中国传统形式;二是接受西方建筑学专业教育的中国本土建筑师对传统风格的再现[14]。它的出现,最能体现近代时期对建筑民族性的反思、延续、追求和实践。
近代济南传统复兴式建筑的产生与发展,与中国整体发展的背景和进程基本相似。第一阶段为西方教会在济南地区建设零星的西式教会建筑,并且很快过渡到中西方建筑文化的融合时期[15]。这一阶段是批判的地域主义或说批判的民族性在建筑形式上的体现,是对建筑民族性之科学性的反思。第二阶段是中国本土建筑师群体对传统建筑的探索。济南是山东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自然也涌现了一批响应“中国固有之形式”号召的传统复兴式建筑。这一时期则是对建筑民族性之地域性的探索。
在这两个阶段的现存建筑中可以发现,济南近代建筑风格的民族形式复兴,既注重了传统形式与现代功能(生活方式)的巧妙结合,表现出建筑“科学性”反思后的追求,又十分注重与中国传统地域建筑(特别是济南城市景观)的呼应,表现出建筑的“地域性”特征。这恰合吕彦直所希望的:“必当采用中国特有之建筑式……用科学原理行构造”[16]。概括来说,这些传统复兴建筑是近代建筑两种价值取向的有机结合,是研究近代建筑民族性的典型代表。
广智院和道院是二十世纪初济南最具影响力的“传统复兴式”建筑,被公布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它们分别由西方传教士和中国本土建筑师独立完成,是传统复兴式建筑的两种设计手法[17]——折中和复古的典型代表。同时,又在建筑民族性的具体表现上,例如建设意图、设计手法、设计观,乃至对中国传统建筑文化的认知等等,都体现了不同设计群体之间的差异。而这种差异构成了济南近代建筑民族性的不同层面。值得一提的是,这两组建筑由于特殊的历史原因,自近代至今,虽然经历几次修缮,但风貌都得到了较好的保留。这为我们研究其近代时期的形式特征,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3.济南近代建筑风格的民族性体现
3.1 空间布局
在建筑空间的总体布局上,广智院和道院都采取了院落式格局,同时二者在具体处理上却有所不同。
一是在建筑群朝向方面,广智院坐南朝北,而道院则是符合中国传统的坐北朝南。这或许与中西方文化理念和功能需求的差异有关。广智院作为博览建筑,更多地注重参观的流线、合适的照度以及可控的光线。并且在西式建筑中,即使是住宅,沿街建筑的朝向也多顺道路方向布置,并不要求正对某一方向。广智院主入口直接开向北侧的城市道路,这对西人来讲没有太大不妥。
二是在空间序列方面,广智院虽带有济南传统合院民居的布局特点,但在空间序列上是一个单纯的递进式。北部门楼为参观起始点,向南有一高台,主陈列大厅即在高台之上。主展厅以南用主廊和东西侧廊围合了两个并列的小四合院。这些在神、形两方面都与济南传统院落的布局方式有着一定的差异。而道院采用的是沿南北轴线依次布置影壁、正门、前殿、正殿、辰光阁,是中国传统宫观庙宇常见的布局形式。其中第四进院落之中,辰光阁和东西两碑亭的组合,则与泰山岱庙中天贶殿与东西碑亭的格局几乎完全相同。
三是在建筑体量组合方式方面,广智院与西式建筑更为接近,追求一种多体量的集合。主展厅为巴西利卡式,中间高而宽,两侧低而狭。三条南北向条形展厅不仅连接了南北两排主建筑,同时还是观展流线的一部分。道院与中国传统建筑群组合方式更为类似,所追求的是单元的复制组合。换句话说,道院的体量是以“间”与“幢”的“进”的多少来计算,而广智院是以体积和高度的大小来衡量的。
四是在空间体验方面,广智院作为一个公共博物馆,体现出具有现代性的城市空间形态,水平和垂直的流动空间充斥着整栋建筑,围合的院落依旧体现出外向型和开放性。而道院作为一个严谨的合院结构,通过前后数进院落的叠加,让人们一步步地远离喧嚣,其内向型和封闭性的空间特征展现无余。
3.2 立面造型
广智院和道院在建筑立面造型的构成形式上也体现了对中国传统建筑手法理解和应用的不同。
一是在建筑立面形式方面。虽然无论是中国传统建筑还是西方古典主义建筑都有将建筑立面分为上、中、下三个不同部分的“三段式”构图手法,但中西方的“三段式”构图却存在着许多不同[18]。广智院和道院也体现了这种差异。西方建筑师对于广智院立面整体的把控是十分重视的,多样而统一是其不变的法则,呈现出一种严谨的几何式美学的效果。广智院立面上以相似的中西结合的门窗形式展现出三段式的考虑,同时又借助中国传统阁楼的造型将纵向的三段形成统一的感觉。而道院在立面上,屋顶、墙柱和台基并不严格遵守“上、中、下”之间的统一,三者可分可合,这或许是源于中国传统建筑相对自由的组合方式。如道院正门造型与济南华阳宫二宫门十分类似,均面阔三间,且都通过屋顶的梁架或檩条出挑形成三面围合的抱厦(或称前厦),可以明显看出对于济南传统建筑形式的吸收与模仿。
二是在建筑屋顶形式方面。无论是西方传教士还是中国本土建筑师,在进行“中国式”建筑实践的时候,都采取了将现代平面结构形式与中式建筑屋顶相结合的手法。然而广智院和道院屋顶的具体手法却也存在差异。广智院主展厅较两翼高,因此在建筑的屋顶层采用了“主厅屋顶+两翼屋顶”的组合模式,外观形式上类似中国传统重檐的做法(如图1),但是内部的支撑却全然是西方的木桁架体系。因此广智院建筑屋顶的构成是基于西方建筑内外空间“内容和形式”的理解。相较于广智院,道院的屋顶形式则丰富得多,且都覆有华丽的绿色琉璃瓦。例如东西侧门,采取了“山”字形的歇山顶两端伸出两翼的组合屋顶形式。这种组合的形式既较好完成对佛教寺庙山门的模仿,又避免了单一屋顶形式在长体量的建筑中存在的比例失调的问题。
三是在入口的处理方式方面。广智院与道院体现出来的实用功能和精神象征亦有不同。广智院的入口朝向北侧的城市街道,位于倒座的中心,很明显地体现出对济南传统建筑入口形式的模仿。门洞为半圆形拱门,上面布满有济南地域性特征的砖雕花。门楼的屋顶为济南民居常见的山字形卷棚形式,小青瓦覆顶。沿街倒座外墙借鉴了中国传统园林建筑样式,设有一列六角形的中式花窗。入口整体上处理别具一格,中西合璧的风格形式在济南传统历史文化街巷之中也不会显得唐突。道院的入口较为特别,因近代时期南侧即是济南的南纡子城墙,建筑群无法在南面设置主入口,所以变通在东西两侧开边门,门内为第一进院落,由影壁和正门组成。影壁与建筑南院墙融为一体,下部为石砌须弥座,壁心嵌浮雕“大吉祥”琉璃盆景壁顶作琉璃挑檐,是典型的对中国官式建筑的模仿。
图1 广智院鸟瞰
图2 广智院主入口
图3 道院建筑——辰光阁
3.3 细部装饰
细部装饰是近代建筑在民族性风格上的重要表现区域。相对于以往的传统建筑,济南近代建筑整体的装饰性渐趋简化,建筑细部在结构和构造上的必要性开始凸显。尽管如此,此西方传教士和本土建筑师的具体手法上还是存在一定的差异。
广智院建筑的细部装饰,最有特色的应该是对砖雕艺术的运用,这或许与西方建筑与雕塑的密切关系有关。其过分杂糅雕刻的装饰手法,时人称之为“中华巴洛克”。广智院建筑檐部以及门窗多有精细的砖雕作品,砖雕纹样内容也均为济南传统民居所常见的吉祥图案。有以各种受到人们欢迎的花木以及珍禽异兽为装饰的,比如说卷草纹、牡丹纹、寿字纹等;有取材于中国神话传说的,如暗八仙、如意纹等;当然也有一些西方的装饰纹样,如经文书卷。设计者利用这一中国传统文化的物化形式,将具有某种象征寓意的符号或物象有机地组合在方寸之间,从而营造出开放包容的空间氛围。但是在某些建筑部位的砖雕处理,就显得有点多余,或者说是对中国传统建筑艺术拙劣的模仿。
道院建筑的细部装饰,最有特色的当属对于传统彩画的运用。这也与中国传统建筑装饰特征相一致。其中主要的殿、堂、门等依据所绘制的内容、结构和技法等可以推断为主要仿清式中晚期的旋子彩画。尤其是辰光阁内部的彩画十分精美,梁枋大多为一整两破加勾丝饶旋花,枋心为二龙戏珠;在天花上还有覆斗形的藻井天花,由细密的斗栱承托,并有金雕盘龙装饰。而厢庑、连廊等次要建筑则饰以苏式彩画,有些部位还绘有旧时济南城的山水风景图画。建筑群细部装饰富丽堂皇,完美地展现了中国传统建筑艺术的魅力。
3.4 营造手法
无论是广智院,还是道院,二者在更好地融于周围环境及提取城市肌理特征方面,都展示其对新技术和新生活的积极适应。
在建筑结构方面,广智院为更好地将传统建筑形式适应于现代生活方式,建筑师采取了与周围民居建筑相似的砖木结构。建筑石砌墙基,青砖砌筑墙面,局部采用石材砌筑的过梁及门窗立柱装饰,屋顶为传统的硬山顶,上覆中式仰瓦。建筑主体部分内部为三角形梁架,并且将梁架脊檩抬高和檐檩举高,从而表现建筑“举折”的效果。而道院由于营建资金充裕,再加上甲方的意愿,其屋顶形式、建筑内部梁架体系、斗栱与立柱样式等均忠实于北方官式建筑,并采用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部分细部构件由于样式十分复杂,无法直接浇注,而采取了人工雕琢的手法。
在墙体构造方面,济南广智院多为“多顺一丁”式的砌筑方式。即多个顺砖层和一个丁砖层交错砌筑,使建筑更加庄重大方。除此之外,有的墙体采用巧妙的组合砌筑方式,形成了多样的装饰图案。洞口的形式也非常丰富。以砖砌半圆券洞口为例(如图2),搭配中式小檐口和类似佛教经幢的装饰立柱,十分精致,是中西元素结合的表现。道院的墙体一般为毛石砌筑的墙基,墙体很厚、灰砖砌筑,上覆有绿色琉璃瓦。与精致典雅的广智院不同,道院建筑群的墙体显得有些粗犷。特别是院墙部分,旧时其最南端的外墙靠近原济南外城纡子墙,为与简朴不加任何装饰的城墙相融,采用与其相类似的材料和营建方式。这也体现了与建筑周边环境的适应和融合。
在檐口的细节部分,由于广智院建筑体量较小、且仿自济南民居,建筑整体较为朴素。仅主展厅正立面二层露檐出,做木挂落、雀替装饰,增加了建筑上部空白空间的层次感,形成了很好的艺术效果。其余建筑檐墙均为封护檐,其最大特点在于檐口最上面两层砖椽外刷涂料,做仿木椽冰盘檐样式,造型简练。而道院为突出宏伟的气势,大部分建筑设有斗栱,正殿及辰光阁除了柱头科,还设有平身科和角科。尤其是辰光阁(图3),建筑为三层三檐,上下均密布有重昂五踩斗拱,十分繁复。同时,由于建筑采用钢筋混凝土材料,因此建筑上整齐密布的斗栱没有任何结构或构造上的作用,完全成为柱网和屋顶之间的装饰。
4.结论与讨论
广智院和道院是济南近代社会背景下有代表性的传统复兴式建筑。其创作手法有局部仿古的折中主义和整体仿古的复古主义,风格上兼有模仿济南地域性建筑和中国传统宫殿庙宇样式。二者都表现出了浓厚的中国传统和济南地方特色:建筑空间以院落为核心而进行布置和发展;立面等营造手法上皆体现“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思想的民族风格;着重在装饰细节方面突出了济南当地的地域特色。通过对二者的比较研究,可以解析出其为代表的济南近代建筑风格的民族性特征集中表现在对济南当地地域特征的适应性探索方面。或说,近代全国范围内兴起的复兴热潮,在济南地区更多地表现为适应地方(地域)特殊背景下的被动探索,其建筑的民族性与地域性始终交织在一起。
上述结论有助于梳理济南地区近代建筑风格民族性特征的发展与演变规律,肯定其对推动传统城市迈向近代化进程中的重要作用。同时,对20世纪50年代探索“民族形式”建筑实践运动的关联性研究也大有裨益。
值得注意的是,近代时期所遗存的传统复兴式建筑,经过岁月的积淀,已成为城市建筑文脉的重要构成部分,要充分肯定其作为城市文化遗产的历史、文化和艺术价值。另一方面,对其关于民族性特征的讨论,可解读作为解决当时社会发展新需求与固有法式之间矛盾的产物,其自身充满矛盾性和局限性。对于以济南为例的区域中心城市的相关研究,对整个中国近代建筑的研究也具有一定的普适意义。本文系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乡村振兴战略指导下农村人居环境与乡村旅游协同发展研究”(编号:19BJCJ55);山东省艺术科学重点课题“建构视野下当代建筑的山水城市精神复归研究”(编号:201706444)阶段性成果。
注释:
[1]张建华等:《泉城济南泉水聚落空间环境与景观的层次类型研究》,《建筑学报》2007 年第7 期,第85-88 页。
[2]倪博研:《济南近代铁路建筑遗产研究》,硕士学位论文,北京建筑大学,2019 年,第25-26 页。
[3]张润武等:《图说济南老建筑·近代卷》,济南:济南出版社,2007 年,第2-3 页。
[4]赖德霖:《“科学性”与“民族性”——中国近代的建筑价值观》,《建筑师》1995 年第2 期,第62-63 页。
[5]侯幼彬:《建筑民族化的系统考察》,《华中建筑》1986 年第7 期,第19-23 页。
[6]杨嵩林:《中国近代建筑复古初探》,《建筑学报》1987 第3 期,第59-63 页。
[7]杨秉德:《中国近代中西建筑文化交融史》,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 年,第11-12 页。
[8]傅朝卿:《中国古典式样新建筑》,台北:南天书局,1993 年,第113-114 页。
[9]董黎:《中国近代教会大学建筑史研究》,北京:科学出版社,1993 年,第15-16 页。
[10]卢洁峰:《金陵女子大学建筑群与中山陵、广州中山纪念堂的联系》,《建筑创作》2012 第4 期,第192-200 页。
[11]冯刚等:《亨利墨菲的传统复兴风格大学校园设计思想研究》,《建筑学报》2016 第7 期,第74-80 页。
[12]刘丹枫等,《中山纪念堂:一座中国固有式建筑的重读与解析》,《南方建筑》2016 年第6 期,第102-109 页。
[13]赖德霖:《中国近代建筑史研究》,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 年,第183-184 页。
[14]潘谷西:《中国建筑史(第六版)》,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9 年。
[15]姜波等:《山东近现代建筑民族风格的形成与发展》,见《全国第十一次建筑与文化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2009 年,第119-124 页。
[16]赵雅芝:《吕彦直建筑实践和理论探析》,硕士学位论文,山西大学,2018 年,第56-57 页。
[17]董黎等:《从折衷主义到复古主义——近代中国教会大学建筑形态的演变》,《华中建筑》2005 年第4 期,第160-162 页。
[18]宋鑫:《由“三段式构图”浅谈中西方古典建筑立面》,《北京建筑工程学院学报》2013 年第1 期,第35-38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