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生态经济带体系中的青海定位与机遇

■ 徐尚功

（中国人民银行果洛州中心支行 青海果洛 814099）

一、引言

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战略，是党和国家作出的重大战略部署，是事关国家发展稳定的长远大计。2019年将其确定为国家重大战略后，黄河流域各省迎来了新的重大挑战和历史性发展机遇。2019年9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论坛上发表重要讲话，指出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同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一样，是重大国家战略，要支持各地区发挥比较优势，构建高质量发展的动力系统。沿黄河各地区要从实际出发，宜水则水、宜山则山，宜粮则粮、宜农则农，宜工则工、宜商则商，积极探索富有地域特色的高质量发展新路子。

黄河生态经济带重在生态保护，青海既是黄河的源头又是全国乃至东亚地区生态安全屏障，应该成为黄河经济带协同发展的龙头。按照国家主体功能区的划分，青海90%以上的国土被划分为限制开发或禁止开发区，其中沿黄河各县中，玉树4县、果洛6县、黄南3县、海南2县、海东2县，均被确定为限制开发区。限制开发区的主体功能是生态保护，但经济发展仍然要进行，如何在生态环境的承受范围内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是黄河经济带各省面临的重要课题。青海地区的情况可以看成是整个黄河流域的一个缩影，以青海为龙头和典型，探索一条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经济增长协调发展的路子，对整个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意义重大。

二、综合评价

本文的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以新发展五大理念为基础，突出绿色发展和创新发展在黄河生态经济带中的作用，将反映绿色和创新的指标单独设立一级指标“创新驱动指数”和“绿色发展指数”；兼顾开放、协调、包容发展，将包括经济增长总体水平、人民生活状况、经济开发程度、协调发展程度、全民共享发展等共同设立一级指标 “综合效益指数”。综合效益指数、创新驱动指数、绿色发展指数三个一级指标下分别包含若干二级指标和三级指标，最后对所有指标计算总体发展水平，测算青海、四川、甘肃、宁夏、内蒙古、陕西、山西、河南、山东9省区发展水平。

（一）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

1.综合效益指数。该指数主要反映经济增长速度、居民生活水平、协调发展情况、对外开放程度和普惠共享水平等五个方面，具体包含GDP增速、人均GDP、人均可支配收入等十个指标。综合效益指数主要反映经济总体状况以及五大发展理念中的协调、开放和共享发展水平。

2.创新驱动指数。包括创新环境、创新投入、创新产出三大部分内容，具体又细分为每十万人口高等学校平均在校生人数、高新企业数量、科学技术支出、规模以上企业R&D经费（企业社会研究与试验发展经费支出）、企业专利获批数量、高新技术企业产值等指标。

3.绿色发展指数。绿色发展包括生态承载、能源消耗、污染治理三大部分，具体细分为森林覆盖率、单位GDP能源消耗量和污染治理投资总额等指标。

表1 生态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续表1 生态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二）数据处理

为消除原始数据量纲不同的影响，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根据指标的不同属性，分为正向指标和负向指标，分别进行标准化无量纲处理。正向指标的值越大得分越高，如人均可支配收入、人均教育经费、森林覆盖率等，对正向指标采用如下公式进行标准化，可以使其值越大得分越高：

负向指标的值越小得分越高，如单位GDP能源消耗量、单位GDP碳排放量等。对负向指标采用如下公式进行标准化，可以使其值越小得分越高：

（三）熵值法综合评价

熵值法是一种客观赋权评价方法，熵值法的优点是根据各项指标的变异程度来确定指标权重，属于客观赋权法，避免了人为赋权带来的偏差。熵值法不会减少评价指数的维数，不对指标进行降维，能够最大程度地反映各个维度指标的影响，评价结果较为客观。本文采用熵值法对黄河经济带各省高质量发展情况进行综合评价。

1.熵值法的算法实现。在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的基础上，将所有数据向右平移，以消除0值的影响，将数据加上一个极小单位。

ε为平移距离，ε越接近于最小值min｛xy｝结果越显著，此处取为0.0001。

计算第j个指标下第i个省份的贡献度

计算第j个指标的熵值：

计算差异系数：

计算指标j的评价权重：

计算综合得分：

2.综合评价得分结果。按照上述步骤进行计算，得到评价结果。地理上，黄河上中游的分界点为内蒙古的河口镇，中下游的分界点为河南的桃花峪，参照上述两个分界点，习惯上将黄河流域分上游、中游、下游，其中青、川、甘、宁为上游，内蒙古、陕西、山西为中游，河南、山东为下游地区，这是地理位置上的上下游之分。本文根据评价结果将高质量发展情况也分为上游、中游和下游，评价得分前三名为上游，中间三名为中游，后三名为下游。从各指数排名情况看，除绿色发展指数外，其他指数各省地理位置的上下游与高质量发展的上下游相去甚远。

从综合效益指数排名看，山东、四川、内蒙古位列前三甲，属于综合效益上游水平；河南、陕西、山西属于经济综合效益中游水平；青海、宁夏、甘肃属于经济综合效益下游水平。这与直观感受基本相同，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排名比较靠后。

从创新驱动指数排名看，山东、陕西、四川位列前三甲，属于创新能力上游水平；宁夏、河南、山西属于中游水平；青海、甘肃、内蒙古属于下游水平。山东的创新驱动力最强，陕西和四川紧随其后，这三个省的创新环境、创新投入和创新产出的各项指标都排在前列，远远高于其他省份。2019年山东R&D经费达到1494.7亿元，全国排名第六，沿黄九省排名第一，与北、上、广、江、浙等省市并列；陕西R&D经费投入强度（与GDP比值）超过全国平均水平，在沿黄九省中排名第一，与北、上、广、江、浙、津等省市并列。

从绿色发展指数排名看，青海、四川、内蒙古位居前三名，属于上游水平；宁夏、甘肃、山东属于中游水平；陕西、河南、山西属于下游水平。青海长期以来始终坚持绿色发展，提出了以“坚持生态保护优先，推动高质量发展，创造高品质生活”为内容的“一优两高”战略，大力发展绿色产业，绿色发展水平最高。山西作为煤炭资源大省，长期以来形成了“一煤独大”的产业结构，对环境的破坏较大，对文化、旅游等其他产业的重视程度也不够高，转型发展尚未取得实质效果，绿色发展水平排在最后。

从总指数排名看，沿黄九省中，山东、陕西、四川位居前三名，属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上游水平，青海、宁夏、内蒙古分列第四、五、六名，属于高质量经济发展的中游水平，河南、山西、甘肃位列第七、八、九名，属于高质量发展的下游水平。总指数排名与创新驱动排名中的上游省份一致，均为山东、陕西和四川，说明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创新驱动起到了决定性作用，通过科技创新可以带动绿色发展和经济综合效益上升，创新能力强的地区，总体高质量发展水平也最高。青海和宁夏受益于绿色发展水平较高，在总指数排名中，从综合效益排名的下游上升为总指数水平的中游水平。这进一步表明，在实现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要充分认识到创新驱动力的作用，同时要更加重视绿色发展和生态保护，牢牢抓住创新这个牛鼻子，将创新和绿色相结合，带动经济更加开放、协调、绿色、共享，真正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

表2 综合评价得分

续表2 综合评价得分

从青海各个维度的发展能力排名看，绿色发展水平最高，创新能力较弱，综合经济实力较为落后，总体发展质量排在中游水平。青海是三江之源，多年来持续加大生态保护和绿色发展力度，青海的绿色发展指数排在第一位，这是青海的优势；但是青海的创新驱动力较为不足，经济总量小，这是青海的短板；青海需要利用好生态这个优势，弥补科技创新的短板，扬长补短，实现跨越式发展。

三、青海进行高质量发展的SWOT分析

青海大部分地区属于“三江源”生态保护区，传统的资源开发行业被严格限制。高新技术产业、文化产业、旅游业、特色农牧业所提供的产品以低消耗、低污染、资源循环重复利用为特征，与生态文明建设具有内在同一性，符合生态文明建设对经济高质量可持续发展的本质要求，符合区域发展特点，是青海省实现跨越式发展的一个很重要的突破口。

（一）内部优势

1.生态资源优势。青海省地处青藏高原，是避暑圣地，夏季旅游需求十分旺盛。长江、黄河、澜沧江等大江大河从青海发源，省内有我国最大的咸水湖青海湖以及鄂陵湖、扎陵湖等众多高原湖泊，还有众多可供攀岩的雪山，玉珠峰、阿尼玛卿、格拉丹冬等众多雪山海拔在6000米以上，能够满足各种登山爱好者的需求。省内有三江源、祁连山等多个大型自然保护区，动植物资源种类丰富。境内黄河沿线旅游景点比较密集，贵德黄河清、循化孟达天池、尖扎坎布拉国家森林公园等都是较为热门的高原特色景点，旅游资源丰富，对旅游业的发展比较有利。青海省生态区域交通便利，与甘肃、新疆、四川和西藏相邻，具有兰青线和青藏线两条主干铁路线，省内有机场7个，公路纵横交错，可达性较强，为发展生态旅游业提供了交通保障。

2.民族文化优势。青海文化丰富多元，少数民族历史渊源深厚，民族特色相对较为突出。尤其是黄河谷地民族文化底蕴非常丰厚，遍布古文化遗址，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多达一百多个，有上百座清真寺和撒拉族东迁遗迹——骆驼泉和街子清真大寺，有30多座佛教寺院和十世班禅大师喜饶嘉措的纪念塔和故居。黄河流经的黄南州热贡文化生态保护试验区是被国家文化部批准的七个国家级文化生态保护区之一，有古文化遗址300余处，古城堡遗址7座，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3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42处，藏传佛教寺院92座。世界级非物质文化遗产2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6项，人文旅游和文化创意资源异常丰富。

3.技术创新优势。一是技术创新后发优势，指来自于落后本身的优势，技术创新能力落后的地区能够更好地引进外部技术。青海在引进高新技术项目的过程中，可以直接引进、吸收发达地区的技术、人才和资金进行再创造，借助已经成熟的现代化技术手段，实现较高起点的再创新，节约前期创新投入成本，直接走高科技、高效益、低消耗、低污染的高起点之路，将劣势转化为后发优势。二是技术创新基础优势。青海创新环境不断完善，目前有国家级重点实验室2个，省级重点实验室72个，分布在全省十多个学科领域。青海创新基础条件良好，复杂多样的气候和特殊地形地貌，造就了省内生物资源的多样性，为青海开展高原特殊科研项目创造了条件，黄河上游生态保护、高原特殊经济植物、高原家畜等科研项目都是具有特色优势的科研项目，为相关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

4.特色产业优势。一是特色农牧产品，藏系羊、牦牛、虫草、黑枸杞、蕨麻、藜麦、线辣椒等一系列高原特色农牧产品深受广大群众喜爱，在大力发展种养殖业的基础上，可以进一步开展农牧产品深加工业，提升特色产品的附加值。二是特色工业产品，盐湖产业、锂电池产业、清洁能源产业等产业依托省内优势的盐湖钾肥、锂、风能、水能、光热等资源，构建优势突出、特色鲜明的化工产业体系。三是特色民族服饰产业，青海是多民族聚居地，民族服饰产业有较大需求。地处黄河谷地的循化撒拉族自治县生产的伊斯兰民族服饰已经走出青海、走出中国，深受东南亚、中东、北非伊斯兰民众喜爱，在国际市场上占有龙头地位。

（二）内部劣势

1.生态环境脆弱。生态既是青海的优势，也是青海的劣势。青海省自身环境承载及修复能力较弱，生态环境极易遭到破坏，生态环境对经济发展的支持能力较弱。按照国家主体功能区的划分，青海90%以上的国土被划分为限制开发或禁止开发区，其中沿黄各县中，玉树4县、果洛6县、黄南3县、海南2县、海东2县，均被确定为限制开发区。即使是在发展对环境破坏性较小的旅游业的过程中，因缺乏有效保护措施，旅游景点地区的环境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破坏。随着旅游的开发，自然耕地减少，基础设施建设的开展以及生活污水排放等生产生活形式都会使得环境遭到破坏，打破原有的生态平衡。

2.经济基础薄弱。一是经济总量较小，2019年青海省全年地区生产总值仅为3051亿元，在沿黄九省中最低。位于黄河最下游入海处的山东2019年GDP为71067.5亿元，是青海的23倍。进出口总额仅为37.25亿元，山东同期进出口总额为20420.9亿元，是青海的500多倍。二是工业基础薄弱，2017年工业增加值仅占GDP的27.56%，比2009年下降了15.93个百分点。工业结构较不合理，青海重工业中依赖自然资源的比重较大，对生态环境的破坏严重，由于经济发展长期滞后，加之高原生态环境脆弱，工业一直以来是青海经济发展的软肋，长期发展形势严峻。

3.专业人才缺乏。青海人口总量较小，本土培养的各类专业人才较为缺乏，需要从外地大量吸收各类优秀高技术人才。然而，受制于青海气候高寒缺氧、经济落后、高校数量较少、基础设施建设薄弱等客观因素的影响，人才的引进也受到客观条件限制。高技术产业主要分布在沿海地区，青海深居西北内陆，受综合条件限制，引进的人才主要来自气候和经济发展水平与青海相似的周边省份，短时间内难以快速提升专业人才的数量和质量。此外，高质量发展所需的旅游业、文化产业等专业人才较为缺乏，限制了产业的发展水平。相关产业从业人员大部分是一些未经正规教育或专业培训上岗的人员，员工文化水平较低，服务意识较差，对于青海省自身特色和行业发展前景知之较少，降低了产业发展的层次。

（三）外部机会

1.生态保护的政策机遇。近年来，国家针对生态保护、经济高质量发展推出了一系列政策措施，为青海发展生态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提供了重大外部机遇。青海大部分地区属于“三江源”生态保护区，传统的资源开发行业被严格限制，生态文明建设战略、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战略实施将促进青海生态保护和绿色经济的极大发展。青海确立了“一优两高”发展战略，定期召开全省生态环境保护大会，强调以生态保护优先协调推进青海经济社会的全方面、以高质量发展满足各族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创造高品质生活积极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2.经济带建设战略机遇。“一带一路”建设和第二轮西部大开发为青海开放发展带来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有助于青海发挥后发优势，在与“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竞争与合作中实现长足发展。青海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之间的贸易往来存在巨大的空间和广泛的创新创业机遇，2019年青海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合计进出口14.4亿元，同比大幅增长13.9%，占全省外贸总值的38.7%，占比上升12.4个百分点，其中与哈萨克斯坦贸易总值5.5亿元，增长18.7倍。

3.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机遇。党的十八大明确提出了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将科技创新摆在了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青海按照中央政策导向，加大了创新创业项目数量和创新创业资金的投入比例。根据青海科技成果年度报告，2019 年青海登记各类科技成果545项，成果水平达到国内领先及以上的226项，占比41.47%，达到国际领先水平的13项，占比2.39%，达到国际先进水平的44项，占比8.07%。研发经费投入40.8亿元，政策扶持创新创业力度较大，为创新创业提供了极其有利的外部环境。

（四）外部威胁

1.高新技术产业竞争日益激烈。全国各地都在加快布局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构建远景计划，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努力占领尖端技术的最高点，竞争异常激烈。各省区之间在利用经济资源进行创新的过程中存在竞争关系，对于高技术人才、项目资金、信息资源、技术专利等的竞争，都是青海发展高新技术产业过程中的外部挑战。青海省处于西部内陆，相比于创新能力较强的国内的东部沿海甚至中部各省而言，在竞争中具有先天的劣势。

2.旅游业竞争日益激烈。当前，青海省旅游与周边省份对比还没有形成足够的竞争力，同样作为西部旅游热门景点的西藏、甘肃以及四川等地都有着相类似的景点资源以及民族文化，对青海旅游发展形成较大挑战。在高原雪山旅游产品方面，西藏具有较强竞争力；在沙漠旅游产品方面，新疆具有较强竞争力；在绿水青山旅游产品方面，四川更具有优势。面对同类旅游竞争，缺乏有效的竞争力，是青海省生态旅游发展中面临的重要难题。

3.文化产业竞争日益激烈。近年来，各地对传统文化重视程度加大，文化产业发展迅猛，青海文化产业发展受到国内外同类产品竞争程度加剧。青海藏传佛教文化产业优势突出，热贡艺术文化品牌已经形成，但面临尼泊尔、印度以及国内西藏、四川等国内外藏文化资本和产品的竞争；伊斯兰文化产业具有一定规模，但相较中东以及国内陕西、甘肃、宁夏、新疆等伊斯兰文化产品市场缺乏足够优势；蒙元军屯和土族文化规模较小，缺乏总体规划，品牌效应不明显，竞争力明显不足。

四、青海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建议

（一）牵头建立协作机制

根据以往经济带建设的经验，加强黄河经济带的经济社会联系，必须通过建立协作机制来加强沿黄九省的协调发展。青海作为全国的生态屏障和黄河发源地，可以在协作机制的建立中发挥龙头作用。探索在中央及国务院的支持下，建立区域协调发展大联动机制，突破过去条块分割的行政管理格局，并在该机制下建立包括生态保护协作、生态修复补偿机制、自然资源共同开发、沿黄文化产业协同发展机制等一系列子机制，根据互惠互利的原则，制定相关的政策措施，进一步扩大黄河经济带内经济、技术、人才和管理方面的合作与交流，使区域内各城市间和区内外之间的生产要素得以自由流通和重新组合，形成区域经济共同体和区域市场，以增强其综合竞争能力。通过大联动机制的带动作用，打通青海与黄河沿线和周边省份的联系，激活青海经济，将青海建设成生态带、创新带、产业带、宜居带、文化带、旅游带，促进青海实现跨越式发展。

（二）大力发展特色产业

竞争力是现代市场经济中生存发展的必备条件，拥有特色是竞争力的重要保障。青海须有效地构建自己的特色优势，将特色优势转化产业优势，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才能带动经济转型升级，实现跨越发展。具体来看，就是要打好生态旅游、民族文化、特色农牧产品等几张牌。旅游业对经济发展具有较强的幅射带动功能，发展旅游业可以有效促进经济跨越发展。生态旅游业是立足于生态环境的承载力和资源的永续利用，在保护的前提下适度开发旅游资源。青海国土面积较大，拥有草原、雪山、河流、湖泊、原始森林、丹霞地貌等各类自然景观，旅游资源丰富，青海黄河谷地民族文化底蕴非常丰厚，遍布古文化遗址，旅游景点比较密集。丰富的自然资源和深厚的文化底蕴为青海开展生态旅游业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在旅游业的带动下，不断挖掘历史、民族等文化资源，讲好“黄河故事”，加强黄河文化遗产保护，深化黄河文化研究，大力发展特色文化产业，促进文旅融合发展。同时重点培育发展一批群众喜爱的高原有机畜牧、特色农产品产业，注重品牌建设，扩大市场需求量。

（三）提升科技创新水平

创新是高质量发展第一驱动力。习总书记在视察青海时强调“青海在科技、教育、人才方面要弱鸟先飞，奋起直追，下决心把创新这个短板补起来”。一是重视教育工作。大力发展科技教育和基础教育，扩大高校的办学规模和招生人数，率先在全国普及高中教育，努力提高劳动者素质，改变人口整体素质不高的状态。二是积极引进人才。加快实施各类人才计划，加大科技人才的引进培养力度，有重点、有针对性地引进急需人才。推出优惠政策吸引外地考生到青海就学、就业，努力营造适合科技人才创新创业的社会环境，增加高素质人口比例，吸引优秀人才到青海进行创业就业。三是完善科研机制。完善科技型企业、高校以及科研机构之间的协同合作激励制度，促进科研成果转化，提高创新产出效益。

（四）加大对外开放力度

依托“丝绸之路经济带”“中阿经贸论坛”，打造面向中亚、中东阿拉伯国家开放的经贸、文化、科技人才交流平台。充分发挥青海伊斯兰食品、用品产业方面的比较优势，着力打造面向世界穆斯林的清真食品和穆斯林用品的制造中心和集散地。全世界共有57个穆斯林国家，信仰伊斯兰教的人口达13亿之多。据国际商会提供的资料，清真食品业约有1500亿美元的大市场，其中中东地区年需求量达50亿美元。通过向中亚、中东阿拉伯国家和地区开放，使黄河上游经济带成为内陆开放型经济建设的先行区。

（五）完善基础设施建设

区域一体化发展离不开便捷、发达、高效的交通基础设施体系。城镇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和投资环境的改善，将大大提高城镇的承载能力，可吸引大批外来人员，增加城镇人口，使个体和私营经济迅速发展。同时，也可带动周边地区和农牧区经济的发展。交通基础设施既是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基础性产业，也是先导性产业,对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具有带动作用和乘数效应。着力打造快速交通网，缩短城市之间和区域之间的时间距离，进而强化相互之间甚至与国外的经济联系和社会交往。要把交通、能源、供排水、通讯、市场等基础设施建设放在重要地位，坚持按照高标准规划、高质量建设，造就良好的投资环境。推动经济带内的公路、铁路、航空、电网等重大基础设施建设，加快区域内信息基础设施的统筹规划建设，实现信息化与一体化的联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