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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财富研究方法论的主要特点探析

2021-08-26冯丽洁

党政干部学刊 2021年5期
关键词:方法论财富

冯丽洁

[摘  要]马克思的财富理论建立在历史唯物主义基础之上,并形成了其自身的财富研究方法论特点:“历史发生学”“社会关系视域”“否定性辩证法”。这三者互为关联,是统一的整体。正是有了具备这些特点的方法论,马克思才得以站在历史哲学的高度,在深入分析资本主义社会财富生产方式基础上,通过对财富的内在否定性运动的分析,揭示出财富的社会关系本质和个人全面自由发展的内涵。

[关键词]财富;方法论;历史发生学;社会关系视域;否定性辩证法

[中图分类号]B0-0;A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426(2021)05-0012-05

《德意志意识形态》《资本论》《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1861—1863年经济学手稿》等著作,蕴藏着丰富的马克思财富理论。马克思对财富理论的研究有其自身的方法论特点,这就是“历史发生学”“社会关系视域”和“否定性辩证法”。正是有了具备这些特点的研究方法,马克思才得以深刻揭示出财富的社会本质、财富的人的本质和财富内在否定性运动的历史轨迹,进而为我们科学认识和全面把握财富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地位和作用,提供了更多的有益启示。

特点之一:历史发生学

区别于传统哲学,马克思哲学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方法论上的革新。马克思强调,对任何事物的考察必须把它放置到社会发展的历史过程中,通过分析物质生产活动过程中人与人之间的内在联系,发现事物深层的历史运动规律,而不是停留在具体的现象和现实间的表面联系。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提到历史研究方法的重要性:“对现实的描述会使独立的哲学失去生存环境,能够取而代之的充其量不过是从对人类历史发展的考察中抽象出来的最一般的结果的概括。这些抽象本身离开了现实的历史就没有任何价值……但是这些抽象与哲学不同,它们绝不提供可以适用于各个历史时代的药方或公式。”[1]526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明确地把他的经济学研究方法表述为:“不仅是纯粹的逻辑过程,而且是历史过程和对这个过程加以说明的思想反映,是对这个过程的内部联系的逻辑研究。”[2]1013《资本论》的前三卷更以“资本的生产过程”“资本的流通过程”“资本主义生产的总过程”进行命名,充分体现了马克思这一方法。

显然,这个特点使马克思研究方法既不同于旧唯物主义的“历史研究”,也不同于黑格尔的唯心历史观。旧唯物主义从直观的形式出发去理解对象,虽然这些认识有其合理的一面,但它向我们呈现的只是世界的简单图像,而事物之间的内在联系及发展过程却被忽视了。只有深入到事物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才能真正认识事物的发展规律,揭示出事物的历史演变过程与未来发展趋势。事物的深层本质只能在历史总体性那里得到展现,所以不能把历史看作是“僵死历史事实的堆积”。而在旧唯物主义那里,“唯物主义和历史是彼此完全脱离的”[1]530。

马克思曾高度评价黑格尔,认为“他抓住了劳动的本质,把对象性的人、现实的因而是真正的人理解为人自己的劳动的结果”[1]205。但黑格尔的劳动是“以纯粹思辨的思想开始,以绝对抽象精神结束”的活动,于是,“全部外化历史和外化的全部消除,不过是抽象的、绝对的思维的生产史,即逻辑的思辨的思维的生产史”[1]203。马克思认为,“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自觉劳动而诞生的过程”[1]196,是与现实历史主体的全部活生生的感性活动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是事物受自身内在矛盾推动而呈现出的产生、发展、灭亡过程,而不是像黑格尔所说的那样,精神通过外化为我的对象性存在和对外化的思辨扬弃来完成。

资本为了不断增殖,力求摧毁一切地方限制,无限制地提高社会生产力,把一切国家的生产都变成世界性的,造就了世界市场、世界文化和世界精神。因此,一些资产阶级学者直观地逻辑设定“资本永恒普遍原则”,并将它直接凝固为“历史普遍性”,弗兰西斯·福山的“历史终结论”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资本开创世界历史时代的到来,表明人类步入“私有财产的普遍化和完成”历史阶段,那“历史”会不会因此而拒绝进入下一个历史发展阶段呢?当然不会。承载致富欲望的资本在不知疲倦地开拓一切时间和空间进行生产力扩张的同时,也促使一切现存的生产关系失去存在的基础。历史绝不可能停滞在现有的社会制度之上,它会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进步而发生相应变化并向前发展。

在《德意志意识形態》中,马克思按照生产资料所有制关系,将人类社会划分为五个历史发展阶段。以“剩余劳动产品形式”表现出来的财富,一经出现即宣告阶级剥削的诞生和社会不平等的存在。从终极意义上说,财富生产理应使个人价值取向和全人类价值取向走向自觉的统一,财富的生产是为了满足广大生产者的生存、发展和享受的需要。要实现这种理想状态,只有共产主义社会才能达到。虽然资本主义社会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创造财富,但这种财富生产的社会形式最终要被“一个更高级的,以每一个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为基本原则”的社会制度所取代。资本主义社会财富生产所内含的人与人之间的异化关系,已经成为生产力发展的桎梏,其显现出的周期性经济危机已经说明了这一点。“资产阶级的关系已经太狭窄了,再容纳不了它本身所造成的财富了。”[3]37可见,代表财富一般形式的资本绝不是永恒的存在,而是历史性的存在。以资本为轴心的财富生产方式正展示出人类的生存困境与前景,人类的生存正达到前所未有的紧张状态。资本在为个人发展提供物质经济条件的同时,也催生社会的普遍异化。满载人们疯狂敛财意志的资本篡夺历史主体的主体性地位,使得真正的历史主体匍匐在资本脚下,沦为“他者”。资本的主体性越是肆意虐行,人类遭受资本宰制的命运就越是悲惨。

从资本全面扩张,到不断地摧毁和打破阻碍其扩张的限制,再到最终“自己成为自身发展限度”的历史过程中,马克思阐明“支配着一定社会有机体的产生、生存、发展和死亡以及为另一种更高的有机体所代替的特殊规律”[4]21。实现共产主义社会后,也不意味着人类历史的终结,共产主义同样是历史总体过程中的一个发展阶段而已。在这个发展阶段,社会物质财富得到大量积累,个人得到自由全面发展。人与其生存条件得到了统一,财富作为确证人本质力量的对象物,生产出个人普遍性的需要并使这种需要得到满足,人的创造性天赋得到了充分发挥。从这个层面说,共产主义是人类社会史前时期的结束,是“真正的人类历史”的开启。

马克思极具现实批判性的“历史发生学”研究方法,揭穿了为资产阶级利益代言的政治经济学家们所构筑的资本主义永恒存在的谎言,树立起世界历史的宏伟理想,为全人类解放道路指明了方向。

特点之二:社会关系视域

如列宁所言,凡是经济学家看到人與物关系的地方,马克思都揭示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马克思在对传统哲学进行批判的同时,逐渐把“人与物的关系和人与人的关系”视为自己的基本问题。在他看来,现实的人的感性活动不仅仅同自然界发生联系,而且“为了进行生产,人们便发生一定的联系和关系;只有在这些社会联系和社会关系的范围内,才会有他们对自然界的关系,才会有生产”[5]486。马克思从不否认“财富作为具有使用价值的物品”这一客观事实,但如果只将财富研究的焦点锁定在“纯粹的物的维度”,看不到实物关系背后的“社会关系”“社会联系”,就会与国民经济学家犯同样的错误——“没有给劳动提供任何东西,而是给私有财产提供了一切”[1]166。

国民经济学从私有财产的事实出发,把它看作已然存在的事实和前提,而不是加以批判的对象;把财富看作是劳动所创造的对象,劳动只不过是增加财富的手段,而置财富生产背后的社会关系于不顾。马克思认为,财富最初的确意味着这样一种社会关系:生产主体把他生产的自然条件看作是自己的,看作是他自身的存在和产生的前提。如果说,财富表现为一切生产时代共通的东西,那么,对财富的考察要超出政治经济学的考察范畴就不足为怪。一旦财富生产的社会关系有所改变,借用黑格尔的话,“宗教、财富等等不过是人的对象化的异化了的现实,是客体化了的人的本质力量的异化了的现实;因此,宗教、财富等等不过是通向真正人的现实的道路”[1]204。遗憾的是,在黑格尔那里,“宗教、财富等”作为“人的本质力量异化事实”,其最终的扬弃只发生在纯粹思维领域,即一个个概念的自我扬弃。

马克思对资产阶级财富理论的阶级局限性和形而上学方法论作了科学分析和批判,始终强调财富生产“社会母体”的重要性。置身资本主义商品经济社会,商品、货币、资本无不表征为一种社会权力或社会关系。马克思曾用“庞大的商品堆积”来形容资产阶级所拥有的巨大物质财富。事实上,商品的交换价值等于该商品对其所有者所提供的劳动支配权的大小。商品的交换价值越大,能支配他人的劳动量就越大。货币同样是每个人行使支配别人劳动或劳动产品的权力,是人们在市场上能够得到多少财富的市场权力。人们对货币的信赖源于它是一种被广为认可的社会抵押物,有了货币就可以兑换一切、占有一切、改变一切和创造一切。货币拥有如此普遍的权力,使得它被当成万能之物,为人们所渴望和崇拜。

资本的出现既开启了一个生产的新时代,又预示着一种全新的强制性社会关系的确立。“资本不是物,而是一定的、社会的、属于一定历史社会形态的生产关系”[6]922,它“体现在一个物上,并赋予这个物以特有的社会性质”[6]922。作为一种社会权力,资本服从于经济扩张的需要,是社会财富增值的工具,它们在很大程度上是对他人无酬劳动的支配权。资本作为积累起来的活劳动,甚至超过以往一切以直接强制性劳动为基础的生产制度,就连资本家本人也已沦为执行资本命令的一种无生命工具,被整个社会资本循环系统所操纵。马克思对财富“社会关系效应”的定位无疑是尖锐和深刻的,在对资本主义财富生产历史前提的界定和澄清中,马克思最终得出了“资本生产过程无非是‘自己确立自己并扬弃自己的历史发展过程”的结论。

倘若撇开财富生产背后的特定经济关系和社会关系,就不能较好地展开对“财富在哪种财产形式下进行更好发展”问题的研究,进而也就不能深刻地揭示出该社会形式下财富分配、财富消费等社会历史意义。马克思在批判空想社会主义者和蒲鲁东等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只从财富分配性努力出发解决分配问题”的观点时指出,“消费资料的任何一种分配,都不过是生产条件本身分配的结果”[7]365,从而实现了对他们财富理论的超越。在现实的市场交换中,各种社会力量阻碍劳动与资本的流动,并且分割全社会的剩余价值(财富),由此产生了商品的交换价值对商品价值的偏离,表现为一切价格现象。西方经济学根本不能解释造成一系列价格现象出现的社会权力根源,而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却追本溯源找到了现象背后的社会市场权力结构,这是马克思将“社会关系”引入到经济学理论中,解剖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背后的社会关系的必然结果。对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中的社会权力关系系统的深刻分析和批判,使得一种新型经济学——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得以创立。

特点之三:否定性辩证法

在国民经济学家那里,“私有财产”是不加批判的既成事实,对这一事实没有加以说明,因而得出了“私有财产导致异化劳动”的结论。马克思从否定性出发,认为现实的劳动是异化劳动,不是自由自觉的活动,这种劳动必然包含着分裂、对抗、自我否定的因子。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对黑格尔的历史观进行了彻底清算,指出黑格尔所谓的历史“不是作为既定的主体的人的现实历史,而只是人的产生的活动、人的形成的历史”[1]201,在黑格尔的历史观中,人类实践生活的物质性因素被剥离殆尽;同时,他又肯定和继承了黑格尔关于“历史是一个具有逻辑必然性的展开过程”的思想。

黑格尔把历史看作是“理性发展史”,是绝对精神有目的的创造行为,所以他的辩证法只是在精神世界中解决问题。黑格尔的辩证法认为,抽象的绝对精神是本质,自然界和人不过是精神的外在形式,它们的运动只能是作为外化的抽象思维来理解。黑格尔构建起一个以思维为起点和终点的绝对精神自我完成的封闭体系,置身封闭体系的现实历史主体完全丧失自身的生命活力。虽然黑格尔承认“矛盾是推动整个世界的原则”,遵循“正题、反题、合题”的三段式逻辑,也承认“扬弃了的私法=道德,扬弃了的道德=家庭,扬弃了的家庭=市民社会,扬弃了的市民社会等于国家,扬弃了的国家=世界历史”[1]214,但“私法、道德、家庭、市民社会、国家等”,也只不过是一事物向下一个事物转化而必然存在的环节,是在具有逻辑必然性的绝对精神自我实现运动过程中的自动扬弃。黑格尔所谓的螺旋式上升运动,实际上只是绝对精神在自我实现进程当中所设定的一个个环节的逐次演进。

马克思在批判黑格尔唯心主义的同时,也吸收了黑格尔哲学的合理内核,很好地继承了黑格尔辩证法中关于否定性力量的观点。研究资本的武器不是显微镜、化学试剂,而是科学的抽象力即辩证法。在资本生产方式中蕴含着深刻的自我否定因子,即一对对“二律背反”,因这些自我否定因素的存在,资本主义社会财富生产机制为扬弃自身作好了准备。

资本主义财富生产究竟存在着怎样的内在否定性呢?第一,财富和贫困并生。资本的出现预示着社会生产的一个新时代的到来,这个时代能够创造经济发展的奇迹。但在这个社会中,资本所积聚的巨大利润是以工人肉体被折磨和精神被摧残为代价的。“劳动为富人生产了奇迹般的东西,但是为工人生产了赤贫。劳动生产了宫殿,但是给工人生产了棚舍。”[1]158因为工人的劳动包括其劳动产品都不属于自身,所以这种劳动成为他们自己创造出来的反对自身的异己力量。当机器代替手工劳动时,他们更是被推入到庞大的失业大军之中,被压榨到赤贫的程度,处于一种持续不断的赤贫之中。第二,一方面,生产的全面性和生产过剩性并存。在资本增殖逻辑中存在着一种正反馈机制,使资本能够处于不断运动循环的状态,供给吸引生产资料部门投资的增长,为消费品需求的增长创造动力。另一方面,需求也在不断创造供给,通过社会的消费倾向不断制造新的需求的“乘数效应”,甚至带来生产资料的加速增长。因此,资本具有“力求全面地发展生产力”的能力。但资本同样遵循“产品过剩—资本过剩—劳动力过剩—产品过剩”的负反馈机制。资本过度地积累将引起生产过剩,进而导致资本过剩,从而呈现出周期性经济危机。这是其永远治愈不了的痼疾,只能在新的生产方式产生后才能得到根本解决。第三,对自然的开发和对自然的破坏。“工人的劳动和自然界”一起构成财富的源泉,缺一不可。“只有资本才创造出资产阶级社会,并创造出社会成员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本身的普遍占有……只有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自然界才真正是人的对象,真正是有用物”[8]90。与此同时,资本无止境和无限度地扩张也引发了巨大的生态灾难,促使人们探求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交换方式。第四,经济性与人性的对抗。资本的历史使命是不断地创造出剩余价值,资本主义的商品生产成为人的目的,财富成为生产的目的。自我利益最大化的资本原则无疑会侵蚀人的完整人格,导致生命存在感的萎缩。物欲的膨胀挤压人的精神空间,生命体的多维让渡于经济价值的单维,人们沦为疯狂敛取财富的经济动物。经济价值的强烈指向促使人的尊严、情感、自由直接通兑为可量化的货币,人类走向了价值虚无和意义丧失的生活困境。资本无限制地增殖,势必带来经济发展悖论、社会发展悖论、生态发展悖论、人的发展悖论,当各种危机越来越频繁,资本的真正限制就是其自身,一个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即将到来。

总之,在财富世界中,资本既可极大地促进生产力的增长,又能限制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既创造巨大财富,又生产出贫穷;既使得自然资源得到最有效的利用,又引发生态危机;既带来人的个性的自由发展、社会关系日趋丰富,又造成人的发展困境。马克思认为,财富创造的辩证统一过程既是人的自我发展的辩证统一过程,也是人类社会发展的辩证统一过程。历史辩证地还原了财富生产与人类社会历史发展、财富生产与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之间的本真关系。事实上,资本主义财富生产方式只是人类社会发展历程中的必经阶段,“个人还处于创造自己的社会生活条件的过程中”[8]56。只有通过财富的极大生产,人才能走向全面自由发展之路。同样,只有产生出更高级的生产方式,资本才能扬弃其内在矛盾,人类才能迈向更高境界的社会实践历程。

作为推动原则和创造原则的否定性的辩证法,经过马克思的改造,从天上回到人间,扎根于最真实的人的实践活动,演化成“资本的辩证法”,从而使它获得了“完全的意义”。不仅如此,“历史发生学”“社会关系视域”“否定性辩证法”,三者彼此支撑、相互拱卫。在马克思看来,辩证的同时就是历史的,历史的必然也是辩证的。历史是事物的辩证发展过程,而事物永不停歇的自我否定运动恰好反映了事物最为深刻的历史性。历史是人与社会在实践中不断生成的过程,要寻求历史之谜的解答,必须深入到现实社会的生产方式和现实的人的感性活动之中。脱离“感性的人的活动”的思辨辩证法徒具“批判的形式”,代替不了对现实的物质批判,只是“思辨哲学”。正如列宁所言,“唯物主义的逻辑、辩证法和认识论[不必要三个词:它们是同一东西]都应用于一门科学”[9]290。实际上,“历史发生学”“社会关系视域”和“否定性辩证法”就其根本而言是同一表达:揭示资本主义社会生产方式及其内部矛盾运动规律,探寻历史演进的内在机理。财富作为考察个人的发展和社会发展的一个基本理论维度,马克思始终以为,只有把它放入历史发展的现实进程中,只有深入贯彻到市民社会的最深处——物质生产及物质生产关系领域,才能得到深刻的诠释和解释,这就是马克思为我们研究财富所指引的方向。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1)[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资本论(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2)[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4]馬克思恩格斯文集(5)[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6)[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1.

[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7)[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3)[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8]马克思恩格斯文集(8)[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9]列宁全集(55)[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

责任编辑  姚黎君  魏亚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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