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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 梆 子 腔(一)

2021-08-09

戏友 2021年1期
关键词:梆子声腔唱词

韩 军

梆子腔是我国戏曲的重要组成部分,曾被认为是中国清代戏曲的“四大声腔”之一。梆子腔从产生之日起到清朝末年的几百年发展,逐步成为了在全国有很大影响的声腔系统,其不仅扎根在全国多个省份,也成为了清朝末年能够被宫廷所养并在宫廷内演出的少数声腔之一。到了21世纪的今天,全国尚有不少以演唱梆子腔为主或与其他声腔共同构成的剧种。本文试图通过多种文献资料的记载以及近现代诸多专家学者对梆子腔研究的成果,对梆子腔的早期记载、形态、生存状态、发展过程、清末的繁盛以及与其他一些声腔的关系进行梳理,从而对梆子腔有更清晰的认识。

梆子腔早期的记载及形态

有关梆子腔的记载出现在清代前期。

康熙四十八年(1709)魏荔彤在《京路杂兴三十律》中写到:

夜来花底沐香膏,

过市招摇裘马豪。

学得秦声新依笛,

妆如越女竟投桃。①

康熙五十四年(1715)刊刻的刘廷玑所著《在园杂志》中写到:

近今且变弋阳腔为四平腔、京腔、卫腔,甚且等而下之,为梆子腔、乱弹腔、巫娘腔、琐哪腔、罗罗腔矣。愈趋愈卑,新奇叠出,终以昆腔为正音。②

康熙时举人费轩③所著的《扬州梦香词·调寄望江南》中写到:

扬州好,几处冶游场。转串大秦梆子曲,越邻安息棒儿香,一觉十年长。

以上几段诗、词和文献是有关梆子腔早期的记载。从时间上看,明确记载梆子腔的材料是在清康熙时始见。从地域上看,梆子腔记载主要涉及京城和扬州等少数地方。

关于梆子腔的形成地,很少有资料和文献明示。只是在以上诗、词中冠有“秦声”“大秦”字样,看来当时的记录者认为梆子腔似与“秦地”或“秦方言”有着某种关联。当代戏曲音乐研究者尤其是梆子腔的研究者们对梆子腔的形成地有几点相似的看法。有的人认为梆子腔形成于“西起甘肃东部,东到晋南、豫西,横贯陕西关中,以秦音为方言语音特点的这个地区”④,为梆子腔的形成划出了包括甘肃、山西、河南、陕西等地域的较大的一片区域。《中国戏曲音乐集成·山西卷》中,有人认为梆子腔“形成于山、陕、豫交界的黄河流域三角地带”⑤。有较多学者认为梆子腔就是在山陕交界的山西蒲州和陕西同州形成,“清代后期的梆子腔,主要发端于这一地区(蒲州、同州)”⑥;“具体到秦腔梆子腔的形成地,我们把它确定为位于黄河两岸的同州和蒲州这一讲关中话的‘秦语’方言区的东部,可能比较接近历史事实”⑦;“梆子最初是从陕西、山西这一带地区发源的,它早先也被称为山陕梆子”⑧。而也有学者认为梆子腔源自山西,向西进入陕西而后发展的,刊行于1949年的《秦腔记闻》“秦中六十年来著名演员”中介绍丑角碟碟子条中明确写到“盖同州梆子导源山西”⑨;也更有研究者直接说:“现在的秦腔,早期称为山西梆子、山陕杂剧、蒲州梆子等,自西向东传入陕西,初称同州梆子,进入秦中,亦称西安乱弹,民间则依其击节乐器特征,直呼桄桄子”⑩。有意思的是,认为梆子腔起源于山西的学者恰恰是研究秦腔多年的陕西学者。无论学者们对于梆子腔的起源地有几种认识,以上这几种看法大都与山西的蒲州以及与之相邻的陕西同州相关联。实际上,山西的蒲州与陕西的同州两地仅隔一条黄河而相望,地理相邻、语言相同、风俗相近,各种民间艺术形式互通,两地互有交往,梆子腔产生在这里,无论说产生在蒲州或是同州都是可以相通的,这也可能是早期梆子腔被称作“山陕梆子”的原因。

至于梆子腔的来历,即梆子腔的形成,鲜有文献提及,只有朱维鱼在《河汾旅话》⑪中提到的“俗传东坡所倡”的文字。这条记载,实是误传。在李调元于约乾隆四十年(1775)成书的《剧话》⑫卷上说到“梆子腔”,引金陵许苞承的话时写到“事不皆有徵,人不尽可考,有时以鄙俚俗情,入当场科白,一上氍毺,即堪捧腹。此殆如冬烘相对,正襟捉肘,正尔昏昏思睡,忽得一诙谐讪笑之人,为我持羯鼓解秽,其快当何如哉”。而在乾隆四十二年(1777)武林鸿文堂镌的《缀白裘外编十一集》⑬许道承的序中,为“事不皆其有徵,人不尽属可考,有时以鄙俚之俗情,入当场之科白,一上氍毺,即堪捧腹。此殆如东烘相对正襟捉肘……(以下与《剧话》相同)”。这两段记载显然出自一处,其中除姓名一字之差、文中的文字稍有不同外,其余文字、内容大致相同,应为出自一人。只是在记述中文字有“冬烘”与“东烘”之别,是同音别字之差。李调元所引的“冬烘”根据后面字面理解是冬日里烤火的意思,而《缀白裘》中的“东烘”,却不好理解。可能由于这个原因,这个《缀白裘》中的一字之差,在《河汾旅话》又被写成了“东坡”,又是一字之差。从《剧话》到《缀白裘》再到《河汾旅话》的两次一字之差,就是“冬烘”到“东烘”再到“东坡”的整个过程。之后在中国戏曲史料丛书《缀白裘》⑭的十一集序中,也写成“东坡”。好在在研究中,后人并没有将“东坡所倡”作为信史给予引申。

早期梆子腔的音乐形态,并无太多的文献记载,目前只能根据少量的剧本,先从唱词的角度间接了解一下梆子腔当时的唱词形态。

通过目前能见到的清前期梆子腔的唱词可以看到,其形态是多样的,长短句、上下句都有。在长短句中有与曲牌相结合的形态,又有其他的长短句形态。上下句中,有齐言的句式,也有非齐言的句式结构。

如《蒲松龄全集》中梆子腔《闹馆》中唱词的一段:

想当初念书时错了主意,

倒不如耍手艺还挣吃穿。

你看那皮匠手锥鞋补袜,

只是那锢炉子锯盆锯碗。

这是典型的规整齐言十字句,以三三四为结构的唱词。再如曾改编了多部当时流行的地方戏曲的戏剧家唐英(1682—1755)所作《面缸笑》⑮中“梆子腔”的唱段:

院司道府县州堂,

吏礼兵刑工户房。

作弊蒙官奸似鬼,

嚼民吞利狠如狼。

这是规整的齐言七字句,以二二三为结构的唱词。

非齐言的唱词在“梆子腔”中应用是较多的,他们也多是以上下句的形式表现。如《缀白裘》中唯一全部是由“梆子腔”演唱的《戏凤》,其中共102句唱词,都是这种非齐言的上下句结构。除此之外,“梆子腔”唱腔中还有较多的齐言句与非齐言句相结合的唱词结构。如《缀白裘》中《血疏》的“梆子腔”唱段等。

以上这些梆子腔的唱词都是以上下句结构为基础的。除了上下句结构的唱词外,早期梆子戏还有长短句的唱词。在长短句唱词中,有的是“梆子腔”与“曲牌”的结合。如《缀白裘》中《上坟》的“梆子点绛唇”:

窃弄干戈,威名远布荆莽窝。锦帐流苏,只少个美貌娇娥。

《落店》中的“梆子驻云飞”:

离乡背井,露宿风餐不暂停。

叠嶂穿山径,怪石危峰岭。(嗏!)

红日渐西沉,荒凉僻静。遥望前村,草舍茅庐近。

快趱前程,早觅个旅店安身。

《途叹》中的“梆子山坡羊”:

常言道:人离乡贱。

似猛虎离山出洞,好比做蛟龙离了大海,凤凰飞入在鸦群伴。

汉钟离、吕洞宾,他也曾降世间,谁人肯把神仙看?有一个绝粮孔子曾把麒麟叹。

似这等,古贤先圣,也曾遭磨难。苍天,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堪怜,谪贬潮阳路八千!

《偷鸡》中的“梆子皂罗袍”:

遥想当年结义,胜如管、鲍、陈、雷。

心中展转自猜疑。我有衷肠诉伊。

俺为人岂肯背忘恩义?杀娇妻,教人忿恨难容!

今夜里身投旅店,寂寞惨凄。黄齑淡饭,身无所依。

饥寒二字甘心意。

这些梆子腔与曲牌结合形成的“新腔名”的唱词,实际是曲牌唱词的结构,之所以前冠“梆子”名,应是以梆子腔的唱腔来演唱曲牌的方式。

除了这种梆子与曲牌相结合的唱词外,“梆子腔”中,还有其他的长短句的结构。如《缀白裘》中《猩猩》的“梆子腔”唱段:

痛伤悲,可怜衰暮受灾厄;

奉天日得重辉,望提携,感恩无际!

蓦地里穿林拔石,长啸震岩矶。管教他顷刻丧残驱。(打斗)

(前腔)貌狰狞,形魑魅,竖耳招风思吞噬。

我翻来覆去如鹰鸷,饶伊个爪牙迫人胜熊罴,看须臾委地头颅受狼狈!(打倒怪介)早教他断送了喉间气!

从以上梆子腔早期的唱词看到其形态的多样性,无论长短句、上下句,或是齐言和非齐言的句子都可以演唱。

至于梆子腔早期的唱腔形态,记载更是很少,只是在李调元的《剧话》中有几句描述:

俗传钱氏缀白裘外集有秦腔,始于陕西,以梆为板,月琴应之,亦有紧慢,俗称梆子腔……又有吹腔,与秦腔相等,亦无节奏。

虽然只有寥寥几句,却道出了重要的信息。首先文中说明的是梆子腔的名称是以其打击乐器“梆”为名的;其次梆子腔“以梆为板”是明示梆子是用来击打节拍的;第三“亦有紧慢”是对梆子腔的唱腔演唱速度的描述,说明梆子腔的唱腔速度有快有慢;最后又说到其唱腔在演唱时“吹腔”与“秦腔”(即梆子腔)相等“亦无节奏”,即没有节奏。这里所说的没有“节奏”,并不是没有“节拍”,应该指的是唱腔中没有“规范的节拍”。从戏曲发展看,在梆子腔形成初期的清康熙时期,虽然开始有了一定的流传,但却被认为是“等而下之”的腔调。而“昆山腔”被魏良辅打造成“水磨腔”的昆曲距此时已有一二百年,在当时被认为是“正统”,并已在全国各地流行,也因此被认为“终以昆腔为正音”。那时的昆曲唱腔“节奏”已经是“板眼”化并形成严格的规范了。所以李调元所认为的“节奏”应该是在昆曲中已固定应用的“板眼规范”的节奏,文中的“亦无节奏”应该指的是梆子腔的唱腔没有昆曲般规范的“板眼”节奏。虽然是“亦无节奏”,但文中提到梆子腔是“以梆为板”,说明梆子腔唱腔也是有节拍的。因此对于李调元所说的“以梆为板”“亦有紧慢”和“亦无节奏”可以理解为是梆子腔早期唱腔形态的描述。其所反映出来的形态是:“在用梆子击拍的有快有慢的节拍中无规范节奏(板眼)的散唱”。需要强调的是,这里所谓的“散唱”,并不是“散板”意义上的散唱,而是在梆子有规律节拍下击拍的“散唱”,即我们现在所认为类似的“紧打慢唱”形式的“散唱”。这种在有规律节拍下的“散唱”,可以生发出如“慢打慢唱”“慢打紧唱”“紧打慢唱”“紧打紧唱”等多种唱腔状态,完全可以满足一部戏的多种角色的多种情感和情绪的需要。关于梆子腔唱腔早期的这种形态,笔者在拙文《山西梆子的早期形态及发展》⑯中已有较详细的论述。并指出这种形态现在仍存在于山西上党梆子中。这种梆子腔早期形态的遗存,在上党梆子中现在仍以不同速度的“慢、中、快、紧”的各种“大板”为名,仍然是上党梆子中的主要唱腔。另外在各种梆子的“流水”(属“无眼板”)中的“整打散唱”⑰也是梆子腔早期形态的遗响。除了在戏曲中对这种形态有所留存,在陕西东部与山西相邻的华阴被称作“华阴老腔”的皮影戏唱腔,虽然现在走到台前为了演出效果而唱得有些夸张,但从中还是可以听到“在有快有慢的节拍中无规范的散唱”的形态。

在梆子腔的发展过程中,为了自身的生存,为了市场的占有,也为了观众的喜爱和社会的认可,一定会吸收各种声腔的长处来发展壮大自己。另外,梆子腔在发展过程中还曾与多种声腔相融合来丰富自身,因此在梆子腔与多种声腔的融合中,在不断的学习借鉴中,选择了更适合自身发展和当时观众最易接受的多种声腔的特点,逐渐形成了在当时独特的演唱上下句并以“板眼”为节拍的体式,被后人总结为“板腔体”。而这种“板腔体”的唱腔体式不但使梆子腔自身得到发展,得以逐渐壮大直到繁盛的顶峰,并形成了多种腔调,而且流行在全国很多地方,以致形成诸多在新中国成立后被认定的剧种。

梆子腔早期的演唱形式从现在能见到的剧本看,除了单独的个人演唱外,还有对唱和合唱。如《缀白裘》中的《戏凤》有“生”与“贴”的对唱;在《宿关》中的“小生”与“贴”的合唱。另外在一些剧本中,还有关于梆子腔有“帮腔”的痕迹。在唐英的《梁上眼》第八出中就有这样的道白:

咱这庄上,每年唱高台戏。近来都兴那些“梆子腔”,那腔调排场,我也有些在行。待我也唱一支……大家高兴些!你唱我帮腔,我唱你帮腔。咱们俩就来!

除了梆子腔的体式结构与演唱形式外,在《河汾旅话》中,还特意提到了梆子唱腔的旋律特点:“宛转其声高下往返如鸡唱耳”。这里的重点是形容唱腔“高下往返”如“鸡唱”,文中还说明了“鸡唱”与“鸡鸣歌”的不同。“鸡鸣歌”是汉代宫廷卫士唱的歌曲,《乐府广题》曰:“有鸡鸣卫士,主鸡唱。”应劭曰:“楚歌者,鸡鸣歌也”。《乐府杂录》中除录有“鸡鸣歌”外还录有“鸡鸣曲”⑱。而《河汾旅话》中的“鸡唱”指的是演唱特点和实际的音响效果。在北方多种梆子腔的唱腔中,旋律进行中音程大跳很多,大多在六七度以上,几乎每句都有,这在现在的秦腔和山西的蒲州梆子、北路梆子以及河北梆子中多见。尤其在山西上党梆子唱腔中,大跳音程很多在十几度以上,而且大跳后必用假声发音。因此,唱腔每句都是真假声结合的演唱,加上大跳的幅度较大,造成了“宛转其声高下往返”的似“鸡鸣”的效果。这种效果实际上造成的是一种慷慨激昂的气氛或酸心热耳的感觉。这种效果和气氛也只有在现场聆听时才能真正地感受到。这种真假声结合演唱的效果和所造成的感受在北方梆子戏现在的唱腔中仍然有很明显的表现。

梆子腔早期表现出来的情绪和现场感受是多样的,如早期魏荔彤诗中“学得秦声新依笛,妆如越女竟投桃”之句,显示出唱腔清越委婉的“脂粉气”。《燕兰小谱》⑲“自魏三变梆子腔,尽为靡靡之音也。”反映出魏长生唱腔是“柔靡婉转”。蒋士铨《升平瑞》中“昆腔唧唧哝哝,可厌。高腔又过于吵闹。就是梆子腔唱唱,倒也文雅明白。”表明了梆子腔较昆腔和高腔的“清新文雅”以及唐英《天缘债》《面缸笑》剧中唱腔诙谐调笑的轻快风格,充分反映出梆子腔在清早期唱腔的多种风格,与清后期“北方之音刚以杀(酷喜梆子)”⑳的慷慨激昂、酸心热耳、高亢嘹亮、粗犷豪迈、雄壮激越的风格格格不入、反差很大。

在伴奏乐器方面,通过魏荔彤的“学得秦声新依笛”和李调元的“月琴应之”可以得知初期的梆子腔是有竹笛或月琴伴奏的。

综观清代前期的梆子腔,以其“新奇叠出”“歌者易唱、听者易解”的直白、通俗、易唱、新奇的特点,在观众中站住了脚并逐步发展。在成长与发展的过程中,梆子腔始终都在与各种腔调交流、融合,并学习其他腔调的适用自身发展的特点而不断改造、壮大自身,继而获得更大的发展和更广泛的流行,并在很多地方扎下了根,为清代后期梆子腔的发展以至繁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注释:

①见《怀舫诗续集》卷一,第4页。

②见《在园杂志》,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89页。

③费轩,字执卿,生卒年不详,原籍四川,久居扬州,约生活在康乾年代。

④常静之《论梆子腔》,人民音乐出版社1991年版,第30页。

⑤见《中国戏曲音乐集成·山西卷》综述,第13页。

⑥余从《戏曲声腔剧种研究》,人民音乐出版社1990年1版,第145页。

⑦海震《梆子腔渊源形成辨析》,载《戏曲研究》第六十四辑,中国戏剧出版社2004年版,第202页。

⑧何为《梆子声腔与板式变化体》,载《梆子声腔剧种学术讨论会文集》,山西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21页。

⑨王绍猷《秦腔记闻》,见《秦腔研究论著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70页。

⑩朿文寿《论京剧声腔源于陕西》,载《戏曲研究》第六十四辑,中国戏剧出版社2004年版,第28页。

⑪《河汾旅话》成书于乾隆四十二年,是朱维鱼在取道返京的路上见闻的记述。

⑫李调元《剧话》约成书于乾隆四十年(1775)。见《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八,第37页。

⑬王秋桂“善本戏曲丛书”第五辑《缀白裘》(影印)。

⑭明清戏曲史料丛书《明清戏曲珍本辑选》,中国戏曲出版社1985年版。

⑮见唐英撰、周育德校点《古柏堂戏曲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

⑯见《中国音乐学》2007年第1期。

⑰这种唱腔在记谱时多记为散板形式,在其上方标注“紧打慢唱”。

⑱见宋郭茂倩《乐府诗集》卷八十三,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1173页。

⑲《燕兰小谱》安乐山樵著,乾隆五十年成书。见张次溪编纂《清代燕都梨园史料》,中国戏剧出版社1988年版。

⑳《淸稗类抄》中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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