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延河走来的“新华书店”

李英

新华书店的发祥地在哪里？原貌是什么样的？相信去过红都延安的人都能回答。因为，今天在延安的清凉山麓左边上山路的转角处，有个不起眼的“洞房”，门上方的石壁上雕刻着毛泽东题的“新华书店”四个大字，门外还有一方中国新华书店协会立的石碑，题为“新华书店发祥地（1937.4.24—1947.3）”，碑文中记述了新华书店在延安时期肇始壮大的历程。

延安是中国革命的圣地，清涼山曾是中央党报委员会、解放日报社、新华通讯社、延安新华广播电台、中央印刷厂、新华书店等众多宣传机构的所在地，是新中国新闻出版印刷事业的发祥地。正是在这里，我们党的新闻出版印刷事业由小到大、由弱到强，形成了集书报刊、通讯社、广播、印刷出版为一体的媒体网络，成为一支强大的文化战斗力量，中国革命的号角从这里吹响，响彻中华大地。因而，清凉山被称为“红色新闻山”。党的七大开幕时，陈毅曾赋诗：“百年积弱叹华夏，八载干戈仗延安。试问九州谁做主，万众瞩目清凉山。”

由于难以找到当年的照片和影像，今天新华书店旧址的面貌基本是根据革命者们的回忆修葺而来，实际与历史真容可谓是大不同。这不能不算出版印刷同仁们心中的一抹遗憾。幸运的是，新时代历史研究的环境和条件有了质的飞跃，可以充分占有材料，还能沟通中西学术，因而新见迭出。本文通过聚焦新闻出版印刷史料，通过大量对比性研究，挖掘出几则新史料，得以还原这座“新闻山”的真容。

“其作始也简，其将毕也必巨。”创立之初的新华书店对内即为中共中央党报委员会发行科。随后，其隶属、店名、店址，随着纷飞的战火以及我党宣传工作力量的壮大几经变迁。书店曾在延安城内热闹的市场里开设，从延安南大街开到北门外。1938年11月20日，日军飞机第一次轰炸延安城，据当年延安市市长高朗亭在《回忆日本飞机第一次轰炸延安城》（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延安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延安文史资料》第二辑，1985年8月）中记载：“凤凰山麓新华书店门前遇难和受伤的机关人员和学生最多。”因为那天是星期日，机关人员和学生去新华书店买书的多，令人心痛。延安城被炸后，门市部又搬回当时可以说是偏僻的清凉山。

到1944年前后，清凉山上的新华书店隶属于中央出版局，既是门市部，也是发行科，而书库则位于其左上方，靠近中央印刷厂印刷车间的地方。这时延安城内新市场开设有新华书店，而清凉山这个石窟作为总店，工作重点放在全国，不再承担边区的书报发行任务。1946年，出版局并入中央宣传部迁出清凉山，但由于中央印刷厂还在这里，为发行方便，发行科仍然留在这里，以新华书店总店的名义对外联系发行业务，有两枚印章：中共中央宣传部发行科和新华书店总店。

较之1914年时，1944年石窟顶上似乎刻上了店名，可惜没有近距离的照片，无法辨识。再对比现在复原的遗址，可以看出已不是当年的面貌。不过，那里的确是新华书店的发祥地，见证了中国共产党那段可歌可泣的光辉岁月，承载着中国共产党宣传战线的延安精神。今天，让我们在学党史活动中重温新闻出版印刷战线的英雄伟业，在新时代开创新闻出版印刷工作的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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