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历框架在香港警务培训中的应用及启示

徐佳峰，王哲林

（中国人民警察大学 移民管理学院， 广东 广州 510663）

公安队伍建设是做好公安工作的根本和保证，而加强民警的在职培训是推进队伍建设的重要途径[1]。香港警察队伍高度的职业化和专业化，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卓越高效的教育训练工作[2]。香港警察部门将资历框架纳入其培训工作中，构筑了一种全新的培训模式，有效提升了警队的战斗力和专业化水平，香港警队的成功经验对于我国内地警务培训的改革发展具有一定的借鉴和启发意义。

一、资历框架的内涵及价值

对于资历框架概念的界定，国内学者大多以国际经济合作组织的观点为准。资历框架（Qualifications Framework，QF）是根据知识、技能和能力的要求，构建成一个连续的、可被认可的资历阶梯，它能够表明资历的不同级别和不同资历的可比性[3]，因此同时具备了兼容教育领域和职业领域人才的使用标准的特点[4]。20世纪80年代以来，欧盟、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南非等近 150多个国家和地区逐步构建了资历框架，它们的政府教育部门联合不同的利益群体（非政府组织、企业、行业、协会等）共同制定、反映不同专业学科学习成果的等级和通用标准体系，建立起各个层级和各行各业教育系统以及劳动力市场需求之间相互衔接的认证制度[5]，不仅使优质劳动力资源与高端人才实现了国际化流动，也为国家和区域经济共同体的发展注入了巨大动力[6]。

从资历框架的内涵进行延伸可得知，它是一个横向分类（包括了不同的学科类型和专业领域）与纵向分级（包括了资历和资历等级，覆盖各级各类资格）的资历等级系统[7]。从全球的情况来看，美国、南非、澳大利亚、欧盟都以国家法律、教育理事会或民间私立教育基金会等政治和社会力量来促进教育培训的衔接整合，涵盖了普通教育、职业教育和培训、高等教育以及继续教育，建立起互通互联的通道从而形成终身教育体系。行业、协会与商会代表又能够在资历框架的基础上逐步建立各行各业的培训咨询委员会，开展一系列以资历框架通用指标为基础的行业能力开发工作[8]。

在以可持续发展为目标的全球化背景下，资历框架的独特价值性从两个方面体现出来：一方面，资历框架是提升教育质量的最佳路径[9]。澳大利亚和南非等地采用了国际通用的成效为本教育理念，减少了学习者重复无效的学习，提高了学习效率和学习途径的多样选择性[10]；美国的资历框架具有明确的学习领域指标描述符概念和涵盖非学分和非学位证书的组织结构，能够同时确保学习质量保障和成果认证，更凸显了本土特色[11]。另一方面，资历框架打通了正式与非正式教育的壁垒，提高不同领域和层次的资历认可灵活度，实现更大范围内人才输出与劳动力输入的自由。德国国家资历框架为各类教育资格设定了统一标准和框架，不仅确保职业教育地位的优先性，还为职业教育体系的层级发展与职业学历资格证书的衔接提供了可参照的平台，从整体上保证了教育体系的发展，也为劳动力市场需求和教育培养目标相结合，提高了培养质量和使用效度[12]；同样，美国资历框架也具有评估学习成果、认证跨机构跨资历学习成果的功能，能帮助学生的学习生涯往更高效的方向发展，知识技能学习更契合现实需要，从而为美国各州的社会、经济、教育行业提供合理的发展路径。

二、香港资历架构的发展历程

为解决劳动力市场以及不同教育体系资历认证不统一等问题，有效提高从业人员技能和人才竞争力，2008年香港特区政府建立并推行了香港资历架构体系（资历框架在我国香港地区称为资历架构）。香港资历架构一共分为七个等级，每项资历均按照一套《资历级别通用指标》明确该资历的级别，表明所应达致的成效标准。《资历级别通用指标》具体规定了每一级别的能力要求，设定为四个范畴，分别为知识及智力技能；过程；应用能力、自主性及问责性；沟通能力、运用信息科技及运算能力。另外资历架构的资历学分也直观反映了学习者取得资历的学习量，在香港资历架构下，一个资历学分相当于 10个学时，而学时涵盖一般学员通过各种模式学习所需的时间，包括上课、网上学习、实习、自修、考试等时数。

早在 2010年，香港警务处的警察搜查及场地保安文凭课程就已经通过了香港学术及职业资历评审局评审，取得资历架构第三级认证，使香港警务处成为首个开办资历架构认可课程的政府部门。2013年 4月，香港警察学院成立筹备工作小组，就学习警员、见习督察的基础训练课程向香港学术及职业资历评审局申请职业资历评审，这两项基础训练课程也最终分别获得认可，成为香港资历架构中的第四级别（高级文凭及副学士学位）与第五级别（学士学位级别）。2016年，香港警察学院再创佳绩，为六项刑事调查训练课程取得资历认证，当中有三项包含在职学习元素。2017年，香港警察学院与加拿大警察学院合办的国际警务行政人员发展证书课程取得资历架构第六级（与硕士学位相同级别）认证，成为香港推行资历架构以来首项获得认证的网上学习课程。2018年香港警察学院的基础训练课程接受复审，评审小组对香港警察学院稳健而全面的质量保证机制给予了很高的评价。2019年，香港警察学院努力争取由香港学术及职业资历评审局授予的学科范围评审资格，由国际认证专家组成的独立评审小组对香港警察学院进行了严格的评核和面试。2020年 1月起香港警察学院获得学科范围评审资格，成为职业专才教育界首个获该资格的非大专院校教育机构和政府部门。香港警察学院在取得此资格后，可在“执法及保安”学科范围开办获资历架构认可达第五级的学习课程。

三、资历框架下香港警务培训的特色

作为香港警察的重要培训场所，香港警察学院不断精益求精，参考海外警察培训机构及本地各类院校的培训管理模式，定期更新和持续改善所开办的训练课程。坚持以实务需要为基础，充实课程内容，完善教学模式，提升训练水平及课程质量，以达到提升学习成效的目标。经过多年的探索和努力，警队在将资历框架引入警察培训工作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香港警察学院自引入资历认可的新训练课程后，警队的专业形象得以迅速提升。在培训成果的社会认可，培训课程的质量保证，学员终身学习发展等各方面，资历架构认证的课程都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一）资历框架引入培训，体现培训专业性

目前，香港警务处已有多门获得资历架构认可的课程（表1），涵盖了入职培训、在职培训和面向公众的警务课程。

表1 香港警务处获得资历架构认可的课程

在资历架构下的入职培训课程面向见习督察和学警两种对象开设，见习督察经过 36星期的培训，获颁的警务领导及管理专业文凭，相等于学术评审的学士学位；而学警经过 27星期的训练课程，获颁的警务专业文凭，则相等于学术评审的副学士及高级文凭。在职培训课程也有多门课程获得资历架构认证，香港警察学院首届获资历架构认可的标准刑事调查课程于 2016年 2月21日正式开课，学员于4月毕业，督察级毕业学员可获颁资历架构第五级别的专业证书，警长和警员则会获颁发第四级别的专业证书。之后学员在刑事单位成功完成在职学习，督察级人员将会进一步获颁资历架构第五级别的高等文凭，警长和警员则可获颁第四级别的高等文凭。面向公众的警务课程则是香港警务培训课程的特色所在，由警察公共关系科（社区关系课）开办的警务知识证书课程已成功通过香港学术及职业资历评审局（评审局）的课程评审，并于 2019年1月获评定为资历架构第三级课程。警务知识证书课程是针对十五岁至二十五岁的少年警讯深资领袖而制定的兼读制课程，课程为期十四个月，是首个正规教育课程以外，专为青少年开办并获职业资历认可的训练课程。这也是首个由警务处营办，并面向非警务人员和非纪律部队人员开放报读的警务课程。课程共有六个单元，包括青少年发展与公民教育、警务工作与社区警政、刑事司法制度及法例、刑事及交通罪行、青少年领导才能训练和体能发展训练。

引入资历认可的新训练课程对于提升香港警察队伍的专业形象无疑具有重要的意义。事实上，培训社会认可度的提升也有助于警察队伍的招募工作。自 2014年起，香港警察学院多个课程获得资历认证，香港警队招募组同时加强宣传力度。例如侦缉训练课程于2016年1月获资历架构认可后，随后的警察招募日就有超过 2300人递交投考申请，创下最多人投考纪录，整体的招考工作结果令人鼓舞。通过资历框架，社会公众可以更清楚地辨识警察培训项目的社会功能成效，更准确地对警察培训进行社会水平定位。

（二）借力资历评审，不断提升课程质量

警务培训的水平及专业性，对于培养一流警察人才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资历架构详细订明了各个资历级别的通用能力指标，香港大部份具有一定规模的培训机构均以资历架构为标准。资历框架不仅具有引导和规范教育行为的功能，同时也具有监控教育行为和教育质量的功能[7]。

为确保在资历架构下由各教育及培训机构所颁发的资历都具备公信力，香港设立了学术及职业资历评审机制，以确保这些资历的质量。所有参加资历评审的院校课程都需要通过资历框架下的质量保证机制，才可纳入资历框架。这犹如一道关卡，保证了通过资历认证课程的质量。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为了能够使参评课程通过学术及职业资历评审局的评审，相关院校都需要建立与资历框架要求相适应的质量保障体系，在课程质量上下功夫，在教学方法上进行创新，不断提高教学的成效，通过资历架构，可以将教育培训直接与资历培养形成的效率和效能挂钩，引入了用人单位和市场等第三方的监督机制，就可以有效地监控和提高教育质量[13]。香港警察学院虽然已设立了一套完善的质量保证机制，但每次课程评审的过程都犹如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让香港警察学院可以仔细审视质量保证机制的实施情况，深入探讨课程可优化及改善的地方，同时与香港其他高等院校及培训机构的水平看齐，持续优化训练课程，进而达到精益求精。随着一线警务执法部门和教育管理部门的介入，香港警察学院课程的教学质量将得到有效提高，卓有成效的培训成果也进一步推动警察招募工作，吸引更多人才加入警队，为市民服务。

（三）依托资历衔接，推动警务培训合作

当前国际警务合作对于各国警务政策沟通、机制联通、信息共享、资源共建，密切人员往来和情感相通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香港警察学院也一直注重与海外警察院校的沟通交流合作，尤其在资历框架的背景下实现了有效的合作。2012年香港警察学院和加拿大警察学院联合开办了国际警务行政人员发展证书课程，旨在加强学员的应变能力，协助学员应对瞬息万变的社会和政治环境，并通过讨论不同的警政案例，让学员提升专业能力以应付执法机构面对的挑战，拓阔国际视野。授课内容为警务管理人员而设，实践与理论并重，课程每两年开办一次，为期十三个月，当中包括三个网上学习阶段和两个面授课程阶段。课程认证的筹备工作自2016年1月开始，历时一年。两所院校紧密合作，共同拟制高质量的课程文件以供评审，并为评审小组安排了专业的实地视察，使课程成功获得认证。课程于2017年12月获香港学术及职业资历评审局认可为香港资历架构第六级课程（与硕士学位相同级别），开创了香港资历认证的三项纪录：警队成为首个获认可开办资历架构第六级课程的政府部门；课程成为首个成功通过评审的网上学习课程；以及首个由本地与海外政府部门合作获资历认证的课程。由于香港警察学院在资历认证、专业课程设计与施教，以及质量保证方面的卓越表现，国际刑警组织于 2017年两度邀请学院派出代表组成专家小组，到法国和新加坡为当地举办的国际训练课程作实地资历评审，充分彰显了香港警察学院在国际合作方面的丰硕成果，也加强了警务机构之间的培训合作。

（四）承认非常规学习成果，促进警员终身学习的发展

现代终身教育理念指出，人接受的教育既有常规正式的培训和学习，也有非常规正式的形式，例如长期工作生活积累的成果。常规的学习培训成果能够通过传统的学历进行衡量，但非常规非正式的学习成果相对难以得到社会认可。香港警察学院竭力为警员提供学习机会，锐意支持警务人员持续进修和终身学习。香港警务专业培训课程获资历架构认可，通过资历框架的等级“映射”，可以把学习成果与社会其他培训形式实现价值等价，使警务人员的专业资历更具认可性。根据现阶段的学分衔接安排，学警训练课程的毕业生若报读香港公开大学的执法及保安管理学位课程，可获学分转移豁免；香港警察学院于 2013年与澳大利亚查尔斯特大学签订为期五年的备忘录，使见习督察课程可衔接该大学的警察领导与管理硕士课程，并获得学分豁免。2018年7月两地院校再次签订新的备忘录，多个香港警察学院课程可衔接至查尔斯特大学的七个硕士课程，分别涵盖打击洗钱及恐怖分子资金筹集、情报分析、危急管理、诈骗及财富罪行、调查、领导及管理（警政及保安）和恐怖主义及保安研习。除此以外，香港警察学院还与英国剑桥大学、香港大学、香港大学专业进修学院和香港中文大学专业进修学院达成学分豁免协议。

可以看出，认可的专业资历有助于警员规划个人事业发展，并提供更多途径让警员持续进修，鼓励其获取更高资历。资历架构的培训课程直接促进警员终身学习，并配合知识型社会的发展，建立学习型机构的文化，推动警队知识管理的发展。

四、香港警务培训对我国内地警察教育培训的启示

资历框架在香港警务培训的成功应用，进一步巩固了香港警察学院成为世界卓越领先警察培训中心的地位，也为警队输送了大量优秀的警务人才，其中先进理念和成功经验，给予我们诸多启示。

（一）多元机构参与警务资历框架建设

作为一项自上而下的创新性体制机制改革，资历框架的建设涉及到框架标准的统一、学分互认及转换制度的完善，因此并非个体行为就能完成，需要多部门协同。香港资历框架由香港教育局统筹，负责制订资历架构的政策、策略及发展方向。为了更好开展工作，香港教育局成立了专门的机构—资历框架秘书处，专门负责协助教育局宣传及推行资历架构，强化本土和国际资历架构的衔接。落实推行资历架构过程中，各行业也先后成立了相关的咨询委员会，通过多方参与共同推动资历架构，警务处在评审过程中也积极参与其中。

将资历框架引入警务培训中，首先需要相关部门支持成立建设工作小组。作为掌握公安人才培养标准的部门，公安机关和相关协会需要扮演主要负责人的角色，公安院校和各培训基地作为教育实施的主体，需要结合自身教育培训经验，发挥主体作用。另外，接受培训的学员也应该作为利益相关体的重要方面进入建设工作小组。多方共同参与，从而确保框架建设的顺利开展。

（二）立法支持警务资历框架运行

行业资历框架运行的前提是其合法性得到承认，而香港资历架构的一个亮点就是立法支持，香港立法会于 2007年颁布《学术及职业资历评审条例》（第592章），为教育局设立资历架构及其相关质素保证机制提供了法律框架。条例于2008年5月5日全面生效，资历架构同时正式推行。《学术及职业资历评审条例》包括了导言、资历架构及资历名册、上诉委员会、罪行及强制执行、杂项以及相关修订说明等7部分，该条例的“第592章”进一步巩固了资历架构的法律地位，为资历架构顺利推行提供了立法支持。

香港地区资历架构政策对内地建设适用于警务培训的资历框架具有重要的参照价值。立法支持是确保资历框架有效实施的重要保障。有了法律上的支持，才能实现政府部门对资历框架的统筹，从而推动政府、高校、培训机构、行业组织等多元主体的通力合作。适应于警务培训资历框架的建立离不开相应的法律保障，可以尝试把资历框架相关内容添加进继续教育的有关条例或者规定中，或者联合多部门制定资历框架相关条款，明确资历框架的管理部门及职责，建立评估监督机制。

（三）构建基于学习成果的警务资历框架

香港资历架构是一个七级的资历框架，每项资历均按照一套《资历级别通用指标》，去厘定该资历的级别，表明所应达致的成效标准。香港地区把成效标准解读为“知识及智能”“过程”“自主性及问责性”“沟通、资讯及通讯科技及运算”四个范畴，体现了社会对劳动者在这四个方面的重视。纳入资历框架的香港警察培训课程也正是基于这四个范畴进行开发设计，从而保证了培训成果可以与教育学历证书相比对融通。

借鉴香港经验，我国内地警察教育领域有必要确立统一的警务培训资历框架。第一，开展广泛行业调研，明确公安工作发展前景和人才需求，为制定资历标准奠定基础；第二，梳理公安工作相关活动并使用专用职业术语进行描述，确保资历框架能够涵盖警务领域所有工作；第三，对“学习成果”的内涵进行符合国情的阐释，在国际通行的“知识、技能、能力”三维基础上根据警务工作的实际情况增加其他维度；第四，制定统一的学习成果认定标准，确定行业资格框架的等级数量和使用描述符（如知识、技能和能力）确定等级指标，明确每个等级资格的具体要求，同时制定衔接标准，确定不同资格等级相互间的转换对应关系，横向上实现高等教育与任职培训之间衔接，纵向上实现资格等级晋升的衔接。

（四）推动警务资历框架区域对接

资历框架在香港纪律部队培训工作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资历框架的对接则是各类资历证书互认的基础，目前广东省在这方面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条件。2017年广东省发布《广东终身教育资历框架等级标准》，该标准由广东开放大学牵头，广东省教育研究院和若干高等院校以及广东省职业技能鉴定指导中心等单位共同完成，成为国内第一个地方资历框架标准。2019年粤港澳大湾区资历框架研讨会则对粤港澳资历框架的衔接问题进行了探索，广东省教育厅和香港教育局签订《粤港资历框架合作意向书》，以期实现各类教育与培训学分互认机制。可以说，粤港两地的区域性资历框架衔接已拥有一定的基础，经过几年发展也积累了一定的经验。

基于此，我国内地警察培训可以广东省为试点，以《广东终身教育资历框架等级标准》为母标准，广泛调研，加强与香港警务培训部门的沟通，尝试建立对接机制，成立专家组和顾问团队进行详细论证，对培训课程的开发设计上进行规范，以学分作为学习者是否达到学习成果的主要认证标志。同时借助区块链技术，对警员过往培训经历、培训学分进行存储，实现学分透明化公开化，两地警务培训部门都可以在区块链中查询到警员相应的培训信息，从而在粤港资历框架合作的基础之上，实现与香港警务培训成果的互认，由此推动内地和香港警察培训的互联互通、合作共赢。

五、结 语

香港警队始终致力于提升训练水平，通过不断优化培训体系培养专业化警务人才，在将资历架构应用于人力发展方面一直拥有杰出的表现，也成功实现了与本地和海外的大专院校达成学分互认，推动警员持续进修和终身学习。借鉴香港警务处的培训经验，将资历框架引入我国内地警务培训工作，对实现警务培训成果的社会认证，提高警察队伍的素质，提升民警培训质量，具有非常重要的价值，通过改革警务培训模式，进一步提升警务人才培养的专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