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研究回顾与展望 ——基于Cite Space可视化分析

郑 君 谭帮域

（1.重庆经贸职业学院，重庆 409000；2.沈阳农业大学，辽宁 沈阳 110866）

改革开放以来，职业教育为我国经济发展提供了有力的人才支撑和智力支持。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站在历史的新起点上，社会和经济的发展都需要更高水平的技术人才，职业教育是技术人才培养的重要手段之一。职业教育的发展离不开财政的支持，如何让财政投入在职业教育的发展中发挥更大作用，让财政投入的收益最大化是职业教育发展中重要的研究方向。利用Cite Space 软件对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2003—2020）收录的关于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相关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得到我国当前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研究现状、研究热点、演进历程、发展趋势等情况，为以后的研究提供一定的借鉴。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工具

以“职业教育财政投入”作为检索词，在中国知网中检索2003—2020 年的相关期刊文献，检索到220 篇文献。通过筛选，删掉不相关文献，得到137 篇有效文献，最后将有效文献导出并进行数据分析。

使用Cite Space 5.6.R5 版本的可视化软件。Cite Space 软件具有丰富的图谱、数据的可视化效果好、标识清晰、分析准确等特点，能够满足文献计量分析的需要，通过可视化图谱能够对学科研究热点和发展前沿有较为准确的把握。

二、我国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研究的基本情况分析

（一）年度发文量统计

通过将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相关的在中国知网上能查询到的文献进行统计分析，最终获取137 篇文献，获得年度发文趋势。2003—2006 年，关于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相关研究开始出现，发文数量很少，每年都在五篇以下。2003 年徐哲侃和余新立发表了一篇名为《调整支出结构 促进教育事业健康发展——关于甘肃省财政教育经费投入情况的调研报告》，以甘肃省为例，分析了教育经费分配的问题，并提出要增加职业教育办学的经费，提高人们对职业教育的认识。2006 年后关于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研究文献较多，增长较快，在2014年达到顶峰。这说明学者对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关注增加。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是2005 年发布了《国务院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文件中提出各级政府要加大对职业教育的支持力度，逐步增加公共财政对职业教育的投入。2010 年颁布《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文件提出要完善包括职业教育在内的各级教育经费投入机制。2014 年颁布了《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提出要建立适当的财政投入制度。关于职业教育财政投入方面研究的发文数量在2014 年达到顶峰后呈现出下降的趋势，但是和早期研究相比发文数量仍然较多。可能因为职业教育在我国经济发展转型中的作用越发明显，职业教育的发展能够助推社会人才的培养；其次经过多年的研究，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相关研究也日渐成熟，所以发文量会下降。

图1 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相关文献年发文量

（二）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研究的作者分析

通过可视化分析得到作者可视化图，字体大小表示作者发文量的多少，连线表示作者之间有合作关系。从图2 可以发现，较多研究者选择了合作发文，少数研究者是自己独立发文。发文2 篇以上的有21 位作者，五篇以上的有3 位作者，邱小健和王小建有合作发文，王凤羽和冉陆荣也是合作发文。这说明作者之间的合作关系较为紧密，但学者间合作发文数量较少。

图2 研究作者可视化图

（三）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研究发文机构分析

从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研究机构可视化中可知，教育类院校和职业院校是研究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主要机构，且发文量较多，但机构之间合作发文数量较少，说明我国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研究机构之间应加强学术交流与合作，以利于研究的深入发展。

图3 研究机构可视化图

（四）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研究热点的分析

热点问题一般用关键词共现和中心度来分析。关键词的共现频次越高，点中心度越高，表示该关键词更有可能成为研究热点。我国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图（图4）中网络节点数量有229 个，连线448条，中介中心性为0.0172。

根据图4 所示，我国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研究热点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图4 关键词共现图

一是财政投入方面的研究。刘建发（2005）提出了教育财政投入要遵循教育发展规律、教育成本分担、不同类别教育，投入渠道不同、财权和事权相统一、法制统一等原则。李航星和孙奇琦（2013）认为随着社会经济不断发展，我国教育财政投入不断增长，正在形成以政府投入为主、社会多方面多渠道投入相结合的新方式，并且其他层次教育财政投入要远低于高等教育财政投入。刘国余和李浇（2014）提出要拓宽教育财政投入经费来源，完善教育财政投入绩效评价体系，提高教育经费使用率，完善教育财政转移支付制度，促进教育均衡发展。姚凤民和李志锋（2020）具体分析了不同教育阶段教育财政投入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发现小学教育、普通高中教育和中等职业教育的教育经费投入与城乡收入差距成反比。

二是职业教育方面的研究。农村职业教育为乡村人才振兴提供智力支持。农村职业教育为乡村振兴培养出更多具有较高文化水平和实践操作能力的乡村人才，因此需要对农村职业教育体系进行完善，让农村职业教育培育出新型职业农民，最终促进乡村人才振兴。中等职业教育是教育体系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我国中等职业教育的发展特征主要是国家需要、逐渐以学生为本和缺乏内在的发展动力（王辉，陈鹏，2020）。目前中等职业教育由追求量的发展逐渐转变为追求质的发展，需要通过构建职业教育体系、产教融合和校企合作等方式迎接新的挑战（张亚中、袁璨，2020）。高等职业教育在办学上存在职业教育与高等教育的矛盾、经济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矛盾、市场主导与行政主导的矛盾、传统大学差异化发展与去差异化之间的矛盾（查吉德，2013），因此高等职业教育需要走与普通院校不同的发展道路，不仅要强调对学生文化素养的培养，而且要更加注重对学生职业技能的培养。高等职业教育要为培养生产性人才服务，坚持培养应用型人才。

三是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研究。关于农村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研究。农业职业教育的根本问题是教育经费（王凤羽、刘仲钦，2010），农村职业教育财政投入有一个动态的最优规模，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探索提高农村职业教育财政资源配置效率（王凤羽、冉陆荣，2019）。邓长莉（2017）认为应该重视农村职业教育财政投入政策的研究，并加强实证分析。关于中等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研究。李汝（2007）提出加大对中等职业教育的财政投入力度是促进经济增长的重要手段，但是我国中等职业教育财政投入存在分配不均、管理效率低、教育经费来源渠道少的问题（张雪雁，2017）。邢臻（2017）提出要改善投资结构、完善资助制度和优化财政政策改革的制度环境。关于高等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研究。高等职业教育需要更高的投入才能促进高等职业教育良性发展。但是高职高专院校财政性经费投入明显低于普通本科院校，芦娟（2015）认为高职院校财政投入的总体效率不高，有较大提升空间，并且财政投入的效率与学校类型存在相关性，这就需要完善激励机制、建立稳定的财政投入政策、提高收费标准。

（五）职业教育财政投入时区图分析

时区图是注重按照时间顺序展示知识变化的图像，能够展现文献的更新和互相之间影响的情况，不同的时区中放置着第一次被引用的词语节点。2006—2014 年是职业教育财政投入成果最多的时期，出现频次最高的关键词也在这段时期。从总体上来看，越早提出的关键词出现的频率越多，学者对其研究也就越深；近年来新提出的关键词出现的频率则比较低，学者对其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近几年提出了“效率”“最优规模”“财政分配”“指数”等关键词，关键词的转变也代表了最近几年研究趋势的转变，根据关键词的变化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预测未来我国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研究方向是用实证的方法探索职业学校财政投入的效率和公平。

表1 关键词频次表

数据来源：根据知网文献整理。

三、研究结论、存在问题及展望

（一）研究结论

第一，文献数量不多，并且研究成果分布不均。根据对发文时间和数量的分析可以看出，我国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相关研究在2003 年开始，到2014 年相关研究进入顶峰，在2014 年之后发文量减少，学者对相关领域的关注度下降。通过发文机构可以看出，财政局、师范院校及职业院校对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研究比较重视。

第二，通过对发文作者的研究，可以看出研究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学者之间联系较为紧密，有利于研究的深入发展。

第三，研究主题多元化。通过对关键词的分析可以看出，涉及财政投入、高等职业教育、中等职业教育、农村职业教育、教育经费支出等方面是研究的热点。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用不同的方法对职业教育财政投入进行了探讨。

（二）存在的问题

利用Cite Space 对我国职业教育财政投入文献的可视化分析以及对相关文献的阅读，发现我国职业教育财政投入方面的研究还存在着一些不足之处：

第一，对农村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相关研究不多。从获取到的文献来看，关于中等职业教育财政投入和高等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相关研究的文献较多。王凤羽和邓长莉等人对农村职业教育财政投入进行了研究，主要是从财政投入的最优结构和农村职业教育财政投入与经济增长方面进行研究。缺少农村职业教育对农村人才振兴方面的探讨。

第二，对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实证研究不足。现有文献对职业教育财政投入主要是从政策和理论方面对职业教育在财政投入方面的问题和对策进行阐释，少部分学者用DEA 模型对财政投入的效率进行了实证分析，根据不同地区对职业教育财政支持进行了实证分析，得出具有各个地方特点的财政投入最优结构。

（三）研究展望

第一，加大对农村职业教育方面的研究。在《职业教育提质培优行动计划（2020—2023 年）》中提到要发挥好“国家级农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示范县”在培育农业农村人才中的重要作用。农村职业教育的财政投入影响着农村职业教育的发展质量，农村职业教育的发展质量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农村人才振兴的实现，所以要重视对农村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研究。

第二，要提升研究质量。学者之间、机构之间应该加强合作交流，充分利用资源，形成具有核心影响力的研究团体，并通过交流将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研究向更深层次推进。

第三，加强实证研究。在理论层面现有文献对职业教育财政投入的研究已经较为深刻，在职业教育的财政投入现状、面临的问题以及解决对策不同学者都给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需要加强在实证方面的研究，现有少量文献对财政投入效率进行分析，通过案例的方式研究财政投入的最优规模。在重视实证分析的基础上应该形成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