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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仙湖悬浮颗粒物正构烷烃来源及季节特征

2021-07-22袁红香孙惠玲段立曾张虎才

中国环境科学 2021年6期
关键词:正构抚仙湖中正

袁红香,孙惠玲*,段立曾,张虎才

抚仙湖悬浮颗粒物正构烷烃来源及季节特征

袁红香1,孙惠玲1*,段立曾2,张虎才2

(1.云南师范大学地理学部,云南省高原地理过程与环境变化重点实验室,云南 昆明 650500;2.云南大学资源环境与地球科学学院,高原湖泊生态与污染治理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504)

为了探究抚仙湖水体中有机质的正构烷烃来源和时空变化特征,对2016年4月~2017年3月抚仙湖水柱悬浮颗粒物中正构烷烃的分布特征、来源、季节变化特征及其与沉积物中正构烷烃的关系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抚仙湖水柱悬浮颗粒物中正构烷烃的碳数分布范围在C17~C33之间,呈现以优势峰C27和C29为主的单峰分布模式.在垂直梯度的空间分布上,正构烷烃在变温层和温跃层的浓度高于深水层,最大浓度出现在深20m水层,深层水体中正构烷烃浓度受沉积物再悬浮作用影响微弱;在季节变化上,正构烷烃含量存在明显的季节波动,在10月和4月呈现最高值;其中,中长链正构烷烃(C25、C27和C29)丰度与浮游植物生物量季节变化趋势一致,证明浮游植物是抚仙湖水柱中正构烷烃的主要来源,水温是限制抚仙湖水柱中正构烷烃时空分布的关键因子.浮游植物、流域表土和沉水植物的共同输入是抚仙湖沉积物中正构烷烃C29具有较高丰度的原因,沉积物中正构烷烃(C31和C23)来源相对单一,可以有效指示流域陆源植物和沉水植物输入.本文结果可多应用正构烷烃指标进行抚仙湖长序列钻孔古环境重建研究提供数据支持.

抚仙湖;悬浮颗粒物;正构烷烃;浮游植物

正构烷烃是地质体中分布广泛的类脂生物标志化合物之一,其分子结构具有饱和性与稳定性,通过其分子特征可以区分不同生物来源从而反映气候环境变化[1-2].湖泊沉积物中的正构烷烃能够较为准确地反映不同生物来源有机质的相对含量变化,进而用于推测历史时期的沉积环境[3],是重建古环境和古气候的重要指标之一[4-5].但对于沉积环境相对复杂的湖泊,在进行古气候和古环境重建之前,评估正构烷烃的来源、沉积过程及其在此类沉积环境中的分布情况,是确保重建环境信息准确性的基础和前提.湖泊沉积物中有机质主要来自于流域外源输入的陆生有机质、碎屑物质和水体内源输入有机质[6],同时,也受到有机质沉降过程中的生物地球化学作用过程影响[7];特别是在深水湖泊中,有机质在水体中存滞时间较长,沉积过程中可能会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因此,了解正构烷烃在湖泊水体中的分布特征是利用该指标进行环境重建的前提和基础.

悬浮颗粒物(SPM)是多数疏水性有机物在水环境中的主要载体[8].通常,湖泊水体悬浮颗粒物中有机质的来源主要包括陆源和自生两大类.自生来源指来源于水生植物、藻类和细菌等分泌、排泄物及其残体分解产物,以类蛋白物质为主;陆源有机质则主要来自土壤、陆地植物碎屑及人类活动,以类腐殖质物质为主[9-11].目前,我国对水体悬浮颗粒物中正构烷烃的研究多集中在河流和海湾.如,冯精兰等[12]、魏星等[13]和张倩等[14]曾对黄河、长江和海陵湾水体悬浮颗粒物中正构烷烃的组成特征、来源等进行研究,但对于存在温跃层的深水湖泊水体中正构烷烃的来源、时空分布特征及其来源和影响因素的研究还较少.因此,本文对抚仙湖SPM中正构烷烃的来源、季节和垂直分布特征进行探寻,从而为利用抚仙湖沉积物正构烷烃重建古环境奠定基础.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域概况

抚仙湖(24°21'N~24°38'N,102°49'E~102°57'E)是典型的断陷型高原深水湖泊,位于云南省中部,地跨云南省玉溪市澄江、江川、华宁三县,湖泊面积为212km2,最大水深157.3m,平均水深87m,是我国已知的第二大深水湖[15].抚仙湖为南北向的断层溶蚀湖泊,形状呈狭长的倒葫芦状(图1),北部水域宽而深,南部水域窄而浅,湖区四面环山,陡峭的岩石构成了抚仙湖大部分湖岸.抚仙湖是半封闭性的山间盆地淡水湖,属于珠江和西江水系的源头水系,共有大小入湖河流103条,海口河是历史上唯一的明河出水口,经出流改道后,隔河是抚仙湖的出湖河流之一,抚仙湖水经隔河泄入星云湖,湖水主要靠大气降水和流域地表径流进行补给[16].

气象资料来源于中国气象科学数据共享服务网(http://data.cma.cn/data/weatherBk.html)玉溪红塔区气象站,资料时段为2016年3月~2017年3月.抚仙湖流域属于亚热带低纬高原季风气候,在2016年3月~2017年3月的采样期间,气温在11.2~21.3℃之间波动,其中5~8月气温较高,平均气温为21.1℃,6月达到最高温(21.3℃),9~12月气温呈下降趋势,9月和10月气温仍较高,从10月~11月气温从18.1℃骤降到13.4℃,12月和次年1月气温较低,均低于12℃;年降水量为994mm,降雨多集中在6~9月,在145.2~162.7mm之间,11月降水量也较大(132mm),但在10月的降水量却异常减少,仅为52.7mm.

图1 抚仙湖水深及采样点位置

1.2 样品的收集与水质参数测定

在图1采样点位置,从2016年4月~2017年3月期间,逐月通过采水器(Niskin瓶)采集水柱垂直剖面水样(0,20,40,60,80,100m),现场用预先灼烧过的0.7μm的GF/C Whatman玻璃纤维滤膜过滤水样收集悬浮颗粒物(SPM)样品.同时,用多参数水质分析仪(YSI-6600V2,美国)原位测量水柱垂直剖面的水质参数值(水温,溶解氧,电导率和pH值等).此外,2016年7月分别采集了抚仙湖流域四周不同海拔梯度的表土样(19个)、典型沉水植物样(7个),以及不同水深梯度处的湖泊表层沉积物样(5个).浮游植物样品(5个),于2016年4月在采样点附近0~20m水层中以水深5m为间隔使用采水器采集,经22μm孔径网筛过滤,得到浮游植物样品;沉水植物包括穗状狐尾藻(L.)、苦草(L.)、金鱼藻(L.)、丝藻(sp.)、轮藻(sp.)、光叶眼子菜(L.)和丝叶眼子菜(Pers.).

1.3 样品的预处理和测定

正构烷烃的GC-MS分析测定在中国地质大学(武汉)生物地质与环境地质国家重点实验室完成.气相色谱-质谱联用仪为HP6890+GC/5973MS.色谱条件:HP-5MS石英毛细管柱(30m×0.25mm×0.25μm),始温70℃,升温速率3℃/min,终温300℃,终温稳定20min,进样口温度300℃,进样量1μL,载气为氦气.质谱条件:电子轰击源,电离能量70eV,GC与MS接口温度280℃.样品前处理如下:将滤膜剪碎,用二氯甲烷(DCM):甲醇(9:1,体积比)的混合溶液在超声器中萃取15min,连续超声5次.将抽提液浓缩后,转移到细胞瓶中用氮气吹干衡重.用层析柱法分离出饱和烃、芳烃和非烃[17].饱和烃用正己烷溶解后,直接进行气相色谱-质谱(GC-MS)分析.

总碳(TC)、总氮(TN)含量的测定在云南省高原地理过程与环境变化重点实验室完成.样品用美国Thermo Scientific的MAT 253气体稳定同位素比质谱仪联用Flash EA元素分析仪测定.样品预处理如下:将采集的表土和沉积物样品经真空冷冻干燥后过筛去除植物残体和沙砾等.用玛瑙研钵进行研磨粉碎再用过量低浓度10%稀盐酸反复滤洗去除碳酸盐,然后用去离子纯水洗至中性,并低温烘干研磨过120目筛后制成供试样品;将清洗干净风干后的水生植物带回实验室,用10%盐酸酸化处理,然后用蒸馏水清洗干净,60℃下烘干,磨成粉末后待测;浮游植物样品装入玻璃皿中进行镜检并挑出杂质,用10%盐酸酸化处理,以去除浮游植物体内可能存在的无机碳,用蒸馏水清洗干净,在-50℃下冻干至恒重后磨成均匀粉末待测[18].

2 结果与讨论

2.1 抚仙湖水体理化参数时空变化特征

2.1.1 抚仙湖水温垂直分层及季节变动 抚仙湖由于上下层水体的增温与冷却不一致,致使水温(WT)沿垂向呈现一定变化[19].采样期间(2016年4月~2017年3月)的WT变化如图2(a)所示,抚仙湖WT在夏季和秋季(6月底~10月)水体垂直断面温度梯度明显,在垂直断面上可分为3层:变温层(0~20m)、温跃层(20~40m)和深水层(40m~底部),变温层WT为最高,平均WT约为18.9℃,最高WT达23.9℃(2016年8月);在温跃层WT迅速降低(平均WT为16.5℃),且变化幅度非常明显;深水层受外界影响较小,WT逐渐趋于平稳并恒定至14℃左右;在季节上,抚仙湖分层受季节气温变化的影响,在夏、秋季(6月底~10月)随着太阳辐射增强,气温升高,表层水体快速增温,与深层水体温差逐渐增大,水体出现分层现象;在冬季和春季(4月、11月、12月、次年2月和3月)太阳辐射减弱,气温降低,湖泊水体释放潜热,最终形成水体上下较均匀的温度分布,无明显分层,因此,抚仙湖水体分层受季节气温变化的影响,在夏秋季水体分层明显,在冬、春季水体混合.

2.1.2 pH值垂直变化特征及季节变化 云南高原湖泊pH值偏高的特征性[20]在抚仙湖也有所体现,抚仙湖水体pH值整体呈弱碱性,具有垂向变化且季节变化明显(图2b).在垂直方向上随深度的增加pH值逐渐降低,表现出变温层(pH为8.0~10.2)高于温跃层(pH为7.9~10.0)和深水层(pH为7.4~9.9).这可能是由于变温层光照强度较大,湖泊表层温度升高,CO2将向大气逸出,而水中CO2的减少则会直接导致pH值的升高[21],另外,0~20m深水体中水生生物大量发育,光合作用强烈,消耗大量CO2,致使表层水体pH值偏高,而深层水体水生植物光合作用较弱,有机质分解使水体积累大量CO2和有机酸,同时由于下层水体滞留时间长,分子扩散速率较慢,导致pH值缓慢降低[19].因此,pH值的垂直分层可能主要受到水体CO2溶解和光合作用的影响.从季节上看,pH值在各深度上均表现出10月达到异常高值.除了受到光合作用持续消耗CO2的累积效应外,可能还与该年度10月气温异常高、降水异常少有关(图1b).

2.1.3 溶解氧变化特征 抚仙湖垂向水体的溶解氧(DO)含量表现出变温层>温跃层>深水层(图2c),在垂直梯度上,抚仙湖DO在变温层(0~20m)呈现最大值,这可能是由于在深水区的DO主要是通过水体的垂直对流扩散获得,而抚仙湖由于温跃层主要分布在20~40m,高梯度的水温分布阻碍了上下水团交换,表层DO无法向下层输移,导致DO迅速降低.此外,随着水深的增加太阳辐射在水体中受到水分子、悬浮颗粒和可溶性有机物等物质的散射和吸收而呈现DO衰减[22],因此,导致湖泊底层的DO较低.在季节变化上,变温层DO含量的低值主要分布在夏、秋季,高值出现在春季(2月、3月和4月),最高值在4月(图2c).这可能是由于抚仙湖流域的气温在春季开始回暖,加上冬季和春初水体混合较好,且营养盐较为充足,春季浮游植物开始激增,这与抚仙湖春季浮游植物细胞密度最高相一致[23].此外,在水深20~40m处,季节变化仍延续着上层水体的季节变化,由于夏、秋季水体分层较为明显,导致水层较稳定,阻碍了表层水和深层冷水之间的交换,上层水体的营养盐得不到补充,浮游植物逐渐死亡,光合作用强度变弱,导致氧跃层在该深度形成,而冬季和春初水体混合扰动较大,氧跃层分布在较深层位.夏、秋季,深水层水体DO值与上层各深度水体的DO值具有明显的差异,出现DO的最低值,分别为3.68和3.63mg/L.这可能主要受到深度和底层生物的呼吸耗氧所致[24].

图2 2016年4月~2017年3月抚仙湖水柱各水体理化参数逐月剖面示意

2.2 抚仙湖SPM中正构烷烃时空分布特征

2.2.1 正构烷烃分布特征 如图3所示,碳数分布区间在17~33之间,无论是从水柱垂直剖面(图3a)还是季节变化(图3b)来看,正构烷烃的相对丰度分布均呈现出以长链正构烷烃单体C27、C29为优势峰的单峰型分布模式,中链C23、C25正构烷烃占比也相对较高,短链正构烷烃C17、C19和C21的相对含量较低.通常,在沉积物中以C27、C29为优势峰的正构烷烃分布特征常直接被解译为外源陆生高等植物输入,碳数为C23、C25的正构烷烃则被认为主要源于沉水和浮水等内源大型水生植物[25-26].据此,抚仙湖SPM正构烷烃可能显示出以陆生高等植物为主的有机质来源,然而考虑到浮游藻类和细菌也可以产生长链正构烷烃[27-28],本文观察了抚仙湖SPM正构烷烃含量的季节变化动态.

图3 抚仙湖水柱SPM中正构烷烃碳数分布

2.2.2 正构烷烃含量的时空变化特征 抚仙湖SPM正构烷烃总浓度分布范围为0.01~6.45mg/L (图4i).水柱从表层到底部的6个深度(0,20,40,60,80和100m)的正构烷烃总含量分别为0.04~0.81,0.05~ 6.45, 0.03~1.74, 0.01~0.64, 0.01~0.69, 0.02~0.35mg/L.高值主要分布在温跃层及以上,深水层含量较低,且均存在明显的季节差异.其中,约20m水深处的变温层与温跃层的临界面是正构烷烃含量的峰值所在;从表层到20m水深处正构烷烃含量呈现随水深递增趋势,从20m水深到40m水深处正构烷烃含量逐渐减少,40m水层以下的深水层正构烷烃含量极低.在各深度上长链正构烷烃单体C27和C29的浓度最高(图4f,4g),其次为C23、C25和C31正构烷烃单体(图4d,4e,4h),短链正构烷烃单体C17、C19、C21浓度最低(图4a,4b,4c).在季节上,正构烷烃总浓度在各深度上均表现明显的季节变化,总体上,正构烷烃总浓度在10月和4月达到峰值,分布区间分别为0.19~6.45和0.17~2.07mg/L.短链C17、C19和C21正构烷烃单体在各月的浓度较低,且仅在变温层表现出明显的季节变化,而中、长链正构烷烃浓度较高,其季节变化与正构烷烃总浓度的季节变化相一致,从变温层到深水层都在10月和4月达到峰值.这与2015年抚仙湖变温层水体浮游植物总生物量在4月和10月出现峰值[29](图5b)完全吻合,在垂直分布上,浮游植物也体现出与中、长链正构烷烃相似的梯度变化,即在变温层和温跃层的生物量明显高于深水层[30-31],这表明中、长链正构烷烃的有机质来源可能与浮游植物有关.此外,抚仙湖SPM正构烷烃浓度的垂直分布特征(图4)还证明了在该深水湖泊中沉积物的再悬浮作用较小.通常在深水湖泊中,热力分层增强了水体运动随深度的衰减,温跃层阻碍了风的直接影响[32];在不分层期间,由于水深较深而导致湖底受湖面风浪作用的影响较小,从而导致抚仙湖水底的再悬浮作用微弱.

图4 抚仙湖水柱深度剖面SPM主要正构烷烃的时空分布

2.2.3 抚仙湖SPM中的正构烷烃来源 C/N值的大小可对沉积物有机质来源进行初步判断[33].一般湖泊沉积物有机质的C/N值小于12,指示湖泊内部含较多蛋白质来源的水生植物输入,而富含腐殖质的陆生植物的C/N值通常大于14[1].抚仙湖不同来源有机质的C/N平均值如图5(a)所示,其分别是:流域表层土壤13.9;湖泊表层沉积物10.2;沉水植物11.8;表层水(0~20m水深)浮游植物是8.5;水柱(0~100m)SPM为8.6.水柱SPM的C/N值与浮游植物的C/N值分布区间基本重叠,平均值基本吻合,间接说明抚仙湖SPM的有机质可能主要来源于浮游植物的贡献.同时,本文将2015年抚仙湖表层浮游植物逐月总生物量变化[29]与本文中水柱变温层(0~ 20m)和整个水柱(0~100m)的正构烷烃含量的年变化趋势进行对比(图5b),浮游植物生物量和正构烷烃含量变化均呈现相似的变化趋势.即,二者均在4月和10月呈现2个峰值;只是浮游植物的生物量最大值出现在4月,而正构烷烃含量的最大值出现在10月.这或许与两组数据并非同一年度有关,出现正构烷烃含量最高值的2016年10月,气温和降水较异常,降水偏少,导致云量减少,以及气温较往年偏高使得湖泊WT相对偏高从而为浮游植物生长繁殖创造了环境.另外,抚仙湖变温层(0~20m)中,正构烷烃单化合物(C25、C27、C29)丰度的年变化趋势也与表层浮游植物生物量年变化一致,而短链正构烷烃单化合物(C17、C19、C21、C23)由于含量极低,并未表现出相似的年变化趋势,也间接验证了抚仙湖SPM中的中长链正构烷烃单化合物(C25、C27、C29)主要来源于浮游植物的贡献,而非以往认知的浮游植物主要为短链正构烷烃提供来源.

图5 抚仙湖流域表层土壤、表层沉积物、沉水植物、SPM和浮游植物的C/N值分布以及抚仙湖正构烷烃总浓度和部分单化合物的季节年变化与2015年抚仙湖浮游植物总生物量年变化[29]的比较

图6 抚仙湖现代样品的正构烷烃碳数分布

=样品数量

本文进一步对比了流域表层土壤、湖泊表层沉积物、沉水植物和SPM的正构烷烃分布(图6).由图4和图5(b)可知,SPM中的正构烷烃单化合物(C29、C27、C25)具有较高的含量,在组成分布中也占绝对优势(图6c);但在湖泊表层沉积物中正构烷烃分布与前人[34]一样呈双峰模式分布,优势峰为C31和C23(图6d).说明沉积物中的中长链正构烷烃(C29、C27、C25)还大量源于陆生表层土壤(图6a)和沉水植物(图6b);浮游植物对沉积物中有机质的绝对贡献还相对有限.反而是来源于流域表层土壤中相对丰度最高的C31和来源于沉水植物中相对丰度最高的C23正构烷烃与湖泊表层沉积物中的双峰型(C31,C23)分布相对应.由于二者指示来源都相对单一,因此,抚仙湖沉积物中正构烷烃单化合物C31,C23可以有效的分别指示陆源植物和沉水植物.而同样在沉积物中丰度较高的正构烷烃单化合物C29,其共同来源于浮游植物、沉水植物、流域表土的有机质贡献,环境指示意义不大.

2.3 环境影响因素

首先对抚仙湖SPM正构烷烃数据进行除趋势对应分析(DCA),结果表明,排序轴(第一排序轴梯度长度为0.082) 的梯度长度小于3,因此采用基于线性模型的主成分分析(PCA)和冗余分析(RDA)[35].抚仙湖SPM正构烷烃 PCA(图7a)结果显示,2个轴一共解释了正构烷烃单化合物总变量82%的因子载荷.而PCA1就解释了62.2%的因子载荷,其中,正因子载荷主要由短、中链正构烷烃单化合物C17、C19、C21、C23组成;负因子载荷主要由中、长链正构烷烃单体C25、C27、C29、C31和C33组成;这表明两组烷烃化合物来源上可能存在巨大差异. RDA结果显示(图7b),轴1和轴2的特征值分别为32.3%和4.8%,说明轴2上环境因子pH值对正构烷烃分布的解释量极低;轴1可以解释大部分环境因子WT、DO和深度(Depth)对正构烷烃分布的影响.再利用向前引入法对环境因子逐步筛选,Monte Carlo置换检验结果显示,WT对水柱SPM正构烷烃分布的影响达到了极显著水平(<0.01);而DO(=0.06)和Depth(= 0.43)对水柱SPM正构烷烃垂直分布的影响不显著.即WT是限制抚仙湖水柱中正构烷烃垂直分布的关键因素.因为温度是影响浮游植物生长的关键因子之一,在浮游植物生物量和群落结构的变化过程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一方面,WT通过影响水体的对流运动,改变水体中的DO以及各类营养物质的垂直分布;另一方面,WT会影响藻细胞酶活性,抑制光合作用和呼吸代谢过程[36].另外,浮游植物复杂的群落分布结构也影响SPM中正构烷烃垂直分布态势.据潘继征等[31]和刘晓曦等[29]对抚仙湖浮游植物空间分布的调查结果可知,绿藻、甲藻、金藻、硅藻和蓝藻是抚仙湖主要的浮游植物种类,绿藻是抚仙湖浮游植物中的绝对优势种,且主要分布在30m水层以上,峰值在10~20m水层;在40m以下的深水层密度锐减;而金藻、甲藻类浮游植物在深水层中几乎没有分布,刚好与抚仙湖水柱中正构烷烃的分布特征一致.

图7 抚仙湖水柱SPM中正构烷烃PCA分析和RDA分析

3 结论

3.1 抚仙湖水柱SPM中正构烷烃的碳数分布范围在C17~C33之间,以C27和C29为优势峰的单峰型模式分布,水柱SPM中正构烷烃总含量分布范围为0.01~6.45ug/L,在季节变化尺度上,正构烷烃含量在10月和4月呈现最高值,这与浮游植物生物量的变化相一致;在垂直梯度的空间分布上,正构烷烃的峰值主要分布在约20m水深处的变温层与温跃层的临界面,底层水体中含量较少,表明湖泊沉积物-水界面的沉积物再悬浮作用影响微弱.

3.2 抚仙湖水柱SPM中正构烷烃单化合物(C25、C27和C29)丰度与浮游植物生物量变化显著相关,水柱SPM与浮游植物的C/N值分布区间基本吻合,表明浮游植物是SPM正构烷烃主要来源.WT是限制抚仙湖水柱中正构烷烃时空分布的关键因子.抚仙湖沉积物中的正构烷烃碳数分布以双峰型为主,正构烷烃C31和C23可以有效指示流域陆源植物和沉水植物,而沉积物中丰度较高的正构烷烃C29则源于浮游植物、流域表土和沉水植物的有机质的共同来输入,不宜用于重建古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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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ources and seasonal variation characteristics of-alkanes in suspended particulate matter in Fuxian Lake.

YUAN Hong-xiang1, SUN Hui-ling1*, DUAN li-zeng2, ZHANG Hu-cai2

(1.Yunnan Key Laboratory of Plateau Geographical Processes and Environmental Change, Faculty of Geography, Yunnan Normal University, Kunming 650500, China;2.Institute for Ecological Research and Pollution Control of Plateau Lakes, School of Resources, Environment and Earth Sciences, Yunnan University, Kunming 650504, China)., 2021,41(6):2812~2820

In order to investigate the sources and spatiotemporal variation characteristics of-alkanes in organic matter in Fuxian Lake, the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biological sources and seasonal variations of suspended particulate matter in water columns of Fuxian Lake from April 2016 to March 2017 were studied. The vertical distribution of-alkanes demonstrated the relative abundance of-alkanes above the thermocline was higher than that below the thermocline. The maximum concentration of-alkanes occured in ~20m depth. The relative abundance of-alkanes in water columns was weakly affected by sediment resuspension. The obvious seasonal fluctuation in-alkanes with the highest values in October and April can be found. Furthermore, the seasonal variation trends of-25,-27,-29 alkanes were consistent with that of phytoplankton biomass, which illustrated that the phytoplankton was the main source of-alkanes in water columns of Fuxian Lake. Water temperature was one of the key factors to limit the spatial and temporal distribution of-alkanes in water columns of Fuxian Lake. All the input from the phytoplanktons, surface soil and submerged plants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for the high abundance of C29in the surface sediments. The-alkanes (C31and C23) in the sediments of Fuxian Lake could effectively indicate the input of terrestrial plants and submerged plants. The results were good foundation of paleo-environmental reconstruction in down core sediments based on-alkanes in Fuxian Lake.

Fuxian Lake;suspended particulate matter;-alkanes;phytoplankton

X524

A

1000-6923(2021)06-2812-09

袁红香(1995-),女,傈僳族,云南丽江人,云南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湖泊沉积与环境变化研究.发表论文1篇.

2020-11-02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41761044,41971115);云南省领军人才项目(2015HA024)

* 责任作者, 副教授, huilingsun07@hot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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