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农业金融发展经验与启示
2021-07-22王小锋杨生举
王小锋 ,杨生举
(1.甘肃农业大学 财经学院,甘肃 兰州 730070;2.甘肃省科学技术情报研究所,甘肃 兰州 730000)
一、澳大利亚农业金融发展现状
(一)澳大利亚农业经济
澳大利亚农业企业经过悠久的历史发展,在全球农业企业中保持重要地位。澳大利亚是世界粮食净出口国之一;澳大利亚农业部门在巴西、阿根廷和荷兰之后排名全球第四,约占全球粮食贸易的3%。2012—2013 年,澳大利亚农业综合产品的出口价值为380 亿澳元,而进口价值约为120 亿澳元。澳大利亚的农业和渔业食品总产值为426 亿澳元。2011—2012 年度澳大利亚食品出口总值为305 亿澳元,其中超过50%出口至亚洲。此外,澳大利亚的农业产业是该国经济五大支柱之一,它也是澳大利亚经济的下一个高增长浪潮行业之一。充满活力、创新和有竞争力的农业部门及相关下游活动对澳大利亚经济至关重要,是该国经济活动、就业和社会凝聚力的主要驱动力之一。
对于澳大利亚的农业企业而言,在以竞争力为主要指标时,其生产率方面长期落后于美国和加拿大等可比国家。从1961—2006 年,美国农业部门(每年1.8%)的生产率增长超过了澳大利亚农业部门(每年1.6%)和加拿大农业部门(每年1.2%)的生产率增长。尽管澳大利亚的增长率高于加拿大,但就长期稳定性而言,仍低于加拿大。与欧洲和北美的竞争对手相比,地理上的邻近性,贸易投资以及与快速发展的亚太地区的文化联系为澳大利亚提供了具有成本竞争力的农业企业。
在此背景下,澳大利亚政府起草了一份《农业竞争力问题文件》,以通过创新提高生产力和贸易来确保与实现农业作为澳大利亚经济五大支柱之一的全部潜力。“获取财务、农场债务水平和债务可持续性”的主题是澳大利亚农业竞争力所解决的关键问题之一。为配合政府采取的积极举措,Part Jackson Partners 和澳大利亚澳新银行(ANZ)(2012)研究了2014—2050 年农业企业的投资前景;确定需要6 000 亿澳元的资本投资来实现生产增长,并且需要4 000 亿澳元的投资来支持农场的营业额[1]。通过这项投资,澳大利亚力争在2014—2050 年之间获得额外的0.7 万亿~1.7 万亿澳元的农业出口。这意味着澳大利亚农业企业存在每年90 亿澳元的资本缺口。
虽然存在以上巨大的农业企业投资机会,但相较于GDP 增长,澳大利亚农业投资的总体水平是正在下降的,这与英美等其他OECD(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国家相似。此外,在过去十年中,澳大利亚企业总数增长了11%,而农业企业的数量却下降了13%。
(二)澳大利亚金融发展水平
先进的金融市场是确保私营部门投资资金的先决条件,这些资金来自健全银行体系的贷款,监管良好的证券交易所的资金,风险资本和其他金融产品等来源。表1 中的各个因素表明,相较于同等发达国家,澳大利亚金融发展的竞争力在许多领域都落后,特别是在融资的适用性、经济性等方面。
根据这个定义,世界经济论坛(2017)建立了包括全球138 个主要经济体的金融发展竞争力指数[2]。表1 列出了8 个因素。尽管澳大利亚在138个国家和经济体中综合排名第6,但在其他领域,尤其是体制环境、商业环境和金融市场方面,澳大利亚仍然缺乏健全的政策。值得注意的是,最终用户能否有效获得金融服务受到其他因素表现的影响。
表1 按金融发展竞争力指数分类的澳大利亚和几个主要发达国家金融发展状况
米尔肯研究所的资本准入指数Milken Institute's Capital Access Index(CAI)使各国能够确定它们与其他国家/地区在创造公司筹集资本所需条件方面的比较情况;此外,该指数可帮助各国确定采取哪些行动可以改善金融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必要联系(Barth...ital,2018)[3]。它显示了不同国家企业融资的相对实力。最重要的是,CAI 指数指出了可以进行改进的方向,以扩大获得企业融资的渠道,这对一个国家的可持续经济增长至关重要。每个国家在括号中的每个维度和图形均代表相应国家的排名。表2 中有关资本指数的措施表明,澳大利亚在宏观经济政策、债券市场发展和国际融资安排方面存在漏洞。
表2 澳大利亚及几个主要可比国家的资本准入指数
(三)澳大利亚的农业金融
在生产能力、土地面积、机械化、资源和专业知识方面,每个经济体中的农民和农业企业都高度不同,但是其大部分在获取农业活动资金的能力方面有限。贷方,尤其是金融机构,在将投资组合扩展到农业部门时面临着三个主要挑战领域:农业特有的问题、高交易成本、次优政策和监管环境。在传统经济体中,关于农业部门财务计划的简单二分法是农业企业从两个来源积累资金:一是股本资本,仅由农场和牧场的经营者提供;二是债务资本,由银行信贷或其他渠道提供。这种独特的融资特征不同于其他经济部门。传统澳大利亚金融和经济学家认为,农业部门的投资成本过高,风险过大。这种认知基于所谓的“基本”论证,即农业部门具有一定的内在风险以及自然和生物的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和风险超出了银行业的传统风险衡量工具与风控体系。然而农业经济学家并不赞同这种观点,因为不止农业,而是几乎其他行业都存在风险与不确定性,这取决于行业的性质,和资本提供者承担这种风险的意愿度。对农业企业的这种狭隘认识不仅破坏了农业部门的资本需求,而且使该国乃至整个世界陷入了粮食不安全的状况。实际上,在21 世纪上半叶,估计用于农业的新投资中有85%来自于农业企业自身的保留盈余。斯科菲尔德(Scofield,1972)提到了三个因素,这些因素往往使传统的股本资本在目前或不久的将来变得严重不足:(1)在生产过程中继续用资本代替劳动力和土地;(2)总体上所有经济活动,特别是农业中的利润率不断缩小;(3)农民家庭对生活水平的期望不断提高[4]。
从全球视野来看,2014 年世界银行确定了金融机构历史上降低对农业部门及其供应链的信贷敞口的某些原因。其中包括:对农场和农民不利的地理因素;系统风险因素及其对农业企业整个价值链的溢出影响;缺乏跟踪、识别和监测农村地区农业企业交易的金融基础设施;政府对农业企业的家长式管理动机和政策态度;农业企业和农场之间缺乏对银行和银行产品的信任和财务培训。以上这些因素在我国农业产业中尤为突出。
金融服务一直被认为是农业发展“重要的推动者”之一。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现在正在考虑为农业企业融资是否为他们提供了主要的增长机会。第一,到2030 年,全球粮食需求可能会增长50%,这意味着该行业的全球市场将在长期保持强劲的增长势头。第二,融资使农民能够投资于新技术以期获得更好的投入产出比,从而显著增加产量,促进粮食安全和产业收入的增加。因此,通过信贷等融资模式,将帮助农民加快从“半自给/半商品化”到全面商品化生产模式的转型。第三,正规金融机构提供的农业贷款为农业提供了更加多样化的投资组合机会。第四,创新性融资,风险缓解和分配模式可以管理农业贷款的风险和成本。基于以上四个因素,银行业及其他金融机构开始认识到向这些农业企业提供贷款的潜力和利润会不断增长[5]。
许多重要因素导致了以上新发现。2008 年粮食价格飞涨和基本商品短缺吸引了公共部门的关注;较高的价格以及因此增加的获利机会引起了私人部门的兴趣。另外,在全球化时代,由于产品跨境流动日趋增长,本地供求对于农产品价格的影响越来越有限。因此,相关农产品市场中的价格风险因素发生了改变。农业—食品行业经历的这些变化已经影响了生产及营销模式的变化,现在农业企业更加关注的是市场需求并以此来调整自己的产品。市场需求变化的特点包括越来越全球性、开放性、多维度市场、无季节性、产品多样性、食品安全和可溯源性、更高的质量标准以及国家间认可的基本环境法规的执行标准[6]。这种演变需要更好地了解每个价值链内的整个金融交易系统及其所经营的农业部门的金融交易体系。人们认识到,在整个农业产业链的各个层面都需要增加融资和投资,尤其要关注那些最容易遭受粮食不安全和贫困的农业家庭和社区,以确保其获得融资的机会。
澳大利亚农业金融发展分为四个主要领域:为农民和农业企业量身定做金融服务;利用技术来接触新客户并降低交易成本;制定新型的风险管理策略;将金融工具与其他金融或非金融服务捆绑在一起,以克服农民和农业中小企业面临的多重制约。
在2014 年之前的十年中,银行及其他金融业对农业企业的投资已取得显著增长,以农业企业为中心的投资基金数量、已完成的交易数量以及投资总额都在急剧增加。2009 年,完成了165 项农业相关交易,价值44 亿美元,而2013 年完成了239 项价值66 亿美元的交易。2009—2013 年之间,大多数私营农业企业投资的对象是商品和食品的生产/加工,平均投资额每笔交易3 100 万美元[7]。
1.澳大利亚农业金融体系。在过去的几十年中,澳大利亚农业金融体系已成为一种更加以市场为导向的金融体系,这意味着资金来源主要来自股票市场(首次公开募股、公开和公司债券市场以及私募股权市场),辅之以传统的基于中介的金融系统,即银行信贷资金。由于股票、债券、私募股权和风险资本市场的局限性,银行信贷资金依然继续在澳大利亚金融体系中发挥关键作用。所以澳大利亚金融系统是一个混合系统。
与许多其他国家的短期主义类似,澳大利亚金融体系同样存在短期主义行为,造成了一些经济领域长期性资金需求的短缺,这一点对农业部门的影响尤为严重。澳大利亚农业是资本密集型产业,农业企业需要对设备进行长期融资,以防止持续的不确定性,并应对洪水和干旱等自然灾害。长期资本和以价值为中心的长期投资人的短缺,对经济、收入、就业和基础设施构成了不同程度的长期威胁。相对于未来的长期增长机会而言,短期主义是偏重于近期结果,这也扭曲了农业金融体系的发展。基于短期经营表现的压力,上市公司对长期投资项目态度消极,更倾向于短期投资和收益。同时,短期主义也来自于银行经理、养老金投资经理的绩效压力和投资人的短期功利行为。澳大利亚金融业对于从业者的激励措施普遍存在短期主义和即期化的功利态度,在客观上也与公共政策、长期市场结构的健康发展相悖。
金融业的公平和平衡政策态度是澳大利亚农业企业关注的另一个问题。据澳大利亚一项金融调查发现,当前澳大利亚金融体系的显著局限性之一是,它不利于所有金融消费者,例如农业部门和中小企业平等参与。
对比上述澳大利亚农业金融存在的问题,我国在这方面的政策性引导和资源分配明显更加公平和有效。
2.澳大利亚农业金融的常规思维。传统上,家庭农业一直是澳大利亚农业的基石。然而,在过去十年中,由于利润率不断下降,筹集资金以扩大和维持家庭农业经营变得日益艰难。在此期间,澳大利亚的农业经历了最严重的气候变化、商品价格波动和投入成本不断提高。
从历史上看,澳大利亚的农业企业和农民一直被气候、美元汇率和该国银行业政策所束缚。原因包括澳大利亚政府对农民与担保有关的贷款相关要求的回应,以及农业企业部门的抵押贷款利率比其他抵押贷款利率高出大约百分之一;另一个原因是澳大利亚储备银行现金利率高涨。当银行降低抵押贷款利率时,它们通常会保持农业企业利率不变。当澳洲联储宣布降低现金利率时,相应地,农业部门的利率也随之降低,银行和农民之间的角力得以平衡。
相比之下,我国实施的支农再贷款政策通过优惠利率拉低了农村金融市场的市场利率,有效降低了我国农民、农企的融资成本。
3.澳大利亚农业金融的当代思维变化。经济环境和社会秩序的变化迫使农业企业的利益相关者重新考虑传统上支撑该部门的现有农业商业和融资模式。考虑到这一点,澳大利亚国家农业基金会(NFF)建立的“农场金融论坛”专注于提高澳大利亚农场企业的财务弹性。为了应对农业部门的下一轮增长浪潮,加大农业部门融资应该是澳大利亚未来的19 个增长领域之一和优先事项[8]。否则,澳大利亚将错失农业部门发展的下一个黄金机会。
此外,就其未来在世界市场上的出口竞争力而言,澳大利亚现有的农业经济体系有可能掣肘该部门的发展,直接减低澳大利亚食品和农业企业的竞争力。这些因素包括:农产品直接和间接成本的上涨;国际市场准入;物流基础设施和效率低下;监管压力;资金限制;产品创新与发展。澳大利亚的农业和农业企业在某些关键问题上也处于充满挑战的时期:农业企业在经营产销上的纵向一体化进程加快;全球农产品需求上升;开放出口市场;各种农业企业投资计划的崩溃;国际投资者的出现;以及对使用转基因产品企业的资金限制已被视为澳大利亚农业未来发展的障碍。在资本约束问题方面:农场主在筹集足够的资金用以支持其自身增长和支持农场营业额方面面临重大挑战。必须建立新型的产权及运营结构,以鼓励引进本国和外商投资,以及资本市场融资。这些结构可以考虑采用目前迅速发展的股权合作、农业企业的股份制现代化改造以及运用承购协议。
二、澳大利亚农业金融发展经验与教训
银行资金自19 世纪后期成为农业部门融资的重要组成部分。截至2018 年6 月,澳大利亚农业企业寻求该国银行渠道债务占到融资比重的32%。相比之下,该行业在所有行业的平均值为17%。澳大利亚银行渠道提供的几种常见的农业综合金融产品和服务包括:农场管理账户;农场管理存款;农场管理透支;农业装备融资;农业贷款计划;国内外农业企业贸易融资;与农业企业有关的风险和保险范围,以应对商品价格波动和自然灾害。通过农村金融顾问提供有关该问题的金融咨询,例如编写农业商业计划,确定融资方案,与贷方协商,农民会计和法律援助。在个人银行级别,澳大利亚银行设有金融知识计划,以协助其客户进行资金管理,业务计划以及财务和房地产计划。简言之,银行有资源来协助农业企业客户,包括其银行网站的专用区域。
在融资的供应方面,澳大利亚农业企业部门存在结构性问题。而这一问题是由于澳大利亚银行业自身贷款组合的结构性问题所引发的。澳大利亚银行业的贷款组合已经明确地集中在家庭领域,而不是商业领域,2018 年澳大利亚的住宅贷款几乎占全部银行总贷款组合的60%。
根据澳大利亚2017 年的调查,澳大利亚家庭农业信贷主要存在着以下问题:(1)信贷银行间缺乏竞争;(2)由银行提供的农业信贷产品的不适用性;(3)相关信贷风险评级方式和系统的不适用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17 年的研究同样发现,澳大利亚银行的家庭债务集中度很高,这可能在澳大利亚造成房价风险。高家庭债务和高房价的组合对澳大利亚银行的大量抵押贷款组合构成了风险。而与此相反,相对于其日益增高的银行贷款需求,农业企业部门对于澳大利亚银行储蓄资金的存款贡献偏低(相较于其他居民存款和商业存款)。这意味着农业部门对贷款资金的高需求必须依赖于其他部门的资金来满足(包括工商业、投资者和家庭)。存款和贷款的冲突为银行的流动性管理带来了期限错配问题。原因是很多针对农业企业贷款产品通常具有长周期特征。而另一方面,作为货币市场机构,银行必须承诺储户根据其需要随时给付资金。并由此产生了银行对于储户资金的保障义务——即必须将储蓄资金投至那些周期较短、能够取得稳定现金收益的短期稳健型贷款项目。此外,澳大利亚的银行在评估农业顾客的贷款申请时,要求考虑其所有的收入来源、现金流以及抵押物。而这些传统的贷款准则与典型农业客户的客观情况并不匹配,由此导致了对于农业贷款合同的基础价值认定会产生较大的风险。这些风险来自由于季节或气候的多变性、行业内直接和间接的监管干预措施、行业政策变化和其他干预措施——这些因素都将导致农业预期收益与现金流的不稳定性。直接的监管风险与影响合同可执行性的变化有关,而间接的监管风险则来自于对自然资源使用(土地、水、植被和获取矿产和天然气的使用)法规的变化。
由于农业项目依赖于自然的生物和物理过程,往往具有长期性,回报也变化很大,农产品价格具有高波动性等等。基于这些原因,农业企业往往需要那些愿意承受相关的较高商业风险、并着眼于中长期回报的“耐心投资者”。满足这些条件的往往是股权投资而不是债权融资。
三、澳大利亚农业金融发展经验对我国的启示
近年来,与澳大利亚农业企业有关的公共和私人保单持有人、金融参与者、研究人员和学者之间都有激烈的争论,即澳大利亚能否发展成为“亚洲的粮库”。批评家认为,宣扬这种想法肯定会夸大事实。农民在筹集足够的资金以支持增长和支持农场营业额方面面临着重大挑战。相当多的农业企业债务水平已经很高,澳大利亚农民获得的外部股权资本几乎没有。研究结果还表明,澳大利亚在农业企业融资方面仍然存在许多问题,并且在金融发展指数、金融竞争力问题、资本准入指数以及其他相关的重要政策领域方面,几乎都仍落后于一些可比经济体。因此,本文提出了一些政策建议,在适用于澳大利亚发展其农业企业融资系统的改善,进而全方面提高和改善其农业产品服务、市场和机构,最终成为“亚洲的粮库”的同时,也能为中国农业金融发展提供宝贵经验。
一个行之有效的农业融资模式,可以助推澳大利亚农业企业发展,同时为中国农业金融所借鉴。为了增强农业企业的资金实力,澳大利亚银行业可以基于结构化融资理论,制定相应的融资模型,为农业企业创建量身融资产品。结构化融资(Structured Finance)涉及使用某些类型的担保,向企业提供资金,以用于投入、生产以及相应的营运支持,而这些涉农贷款的担保通常不被常规业务中的银行或投资者接受,而更依赖于交易的结构和绩效,而不是借款人的信誉。结构化融资在大多数农业蓬勃发展的拉丁美洲国家中得到了广泛应用。结构化的金融工具可以分为几大类:由金融资产担保的贷款,例如未来用以偿付的现金流分配,一定程度上具有可预测的现金流量(例如,应收账款支持的融资);由有形资产担保的贷款,形成部分商品交易(例如,仓单融资和回购协议);以及通过二级市场出售有形或金融资产(资产支持的证券、贷款组合和应收账款)的证券化技术[9]。
四、结论
在过去的100 年中,澳大利亚农民和农业企业可获得的资金模式基本保持不变。在这种模式下,农民和农场将其土地用作抵押,以从银行获得融资。但是,在农业资本需求分散的新时代和新的金融监管制度下,这种传统模式已经过时。在目前澳大利亚几种具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中,超过70%用于出口,这使得澳大利亚农业部门必须更加面向出口。同时,澳大利亚农业在世界范围同样拥有比较优势,农业和农业企业仍将是澳大利亚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理想中最优的金融模式应包括可以刺激澳大利亚农业企业发展成为更具竞争性和弹性的金融业参与者、金融产品、融资模型、相关配套的金融法规和机构监管政策。后者将为整个农业综合价值链中的所有利益相关者提供具体指导。
澳大利亚农业企业和农业融资的必要性毋庸置疑。但是,仍有许多问题尚未解决。没有任何独特的配方或者单一的创新解决方案能够确保澳大利亚农业企业部门获得充足的融资。解决方案是决策者必须充分了解农民、农场、农业价值链及其生产的产品,然后为所有主要融资者量身定制融资产品,这些融资者包括政府、金融机构和金融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