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2015—2019年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病疾病负担研究

2021-07-20江淑娜吴方伟李奔福严信留李建雄蔡璇彭佳王正青字金荣徐倩杨亚明

热带病与寄生虫学 2021年3期
关键词:蛔虫寄生虫病感染率

江淑娜,吴方伟,李奔福,严信留,李建雄,蔡璇,彭佳,王正青,字金荣,徐倩,杨亚明

1.昆明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预防医学实验中心,云南昆明650000;2.云南省寄生虫病防治所,云南省虫媒传染病防控研究重点实验室,云南省疟疾研究中心

被忽视热带病(Neglected tropical diseases,NTDs)是主要与经济发展水平有关的一组疾病,其中大多数为寄生虫病[1]。根据WHO报告,包括钩虫、蛔虫和鞭虫在内的肠道寄生虫影响着全球20多亿人的健康,且会导致儿童出现如贫血、营养不良、发育迟缓和认知障碍等不良健康后果[2-5]。云南省地处高原山丘,地势复杂,气候湿润温和,且少数民族多,部分地区生产方式落后,寄生虫病流行广泛[6]。2015年全国人体重点寄生虫病现状调查报告显示,云南省人群感染率前三位的虫种都是肠道寄生虫,分别为钩虫、蛔虫和鞭虫[6]。国内外对血吸虫病的疾病负担研究较多,而对钩虫、鞭虫、蛔虫等导致的肠道寄生虫病的研究甚少。目前,伤残调整寿命年(Disability-adjusted life years,DALYs)是最具代表性、运用最多的疾病负担指标,其包括从发病到死亡所损失的全部健康寿命年,包括因早死所致的寿命损失年(years of life lost,YLL)和疾病所致伤残引起的健康寿命损失年(years lived with disability,YLD)[8-9]。本研究通过计算2015—2019年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病的DALYs评价其疾病负担,为优化资源配置和开展防治工作提供科学依据,现将结果报告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资料来源 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病调查资料来源于2015—2019年云南省寄生虫病防治所的监测数据。云南省人口数据及男女性别比例均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官网。

1.2方法

1.2.1计算性别标化感染率 为排除性别构成比在不同时期对常见肠道寄生虫感染率的影响,计算性别标化感染率。计算公式为:

1.2.2计算DALYs评估疾病负担 DALYs计算公式为:DALYs=YLD+YLL。YLL的计算公式为:YLL=N×L,式中N为因某种疾病死亡的人数,L为死亡时期望寿命的损失值,因本调查数据中未收集到因肠道寄生虫病早死的病例,故YLL=0。YLD的计算公式为:YLD=I×DW×L,式中I为某种疾病的发病人数,DW为失能权重,L为伤残的持续时间[11]。假设当某地某病的发病率和该病的病程在相当长时间内保持稳定时,患病率=发病率×病程[8],则YLD=P×DW,式中P为某病的患病人数。由于现场调查的患者大部分都为有轻症状或无症状,而且不影响日常的生活,所以根据全球疾病负担2017(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2017,GBD-2017)的数据量表获得钩虫、蛔虫和鞭虫的失能权重分别取0.004、0.011和0.011。使用DALYs率可直观地进行比较。DALYs率=(该人群DALYs之和/目标人群的总人口数)×1 000人,单位为:人·年/千人。根据WHO推荐的年龄分组分析2015—2019年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病的DALYs率的年龄分布[11]。

1.3统计分析 采用Excel 2019进行数据整理和运算。应用SPSS 22.0进行统计分析。率的比较采用χ2检验和趋势χ2检验,性别标化感染率和DALYs率与时间的相关性采用Spearman秩和相关性检验,检验水准α=0.05。

2 结 果

2.1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感染情况

2.1.1一般情况 2015—2019年共调查65 730人,常见肠道寄生虫感染共6 883例,感染率为10.47%。其中,钩虫、蛔虫以及鞭虫感染者分别为2 614、1 973和2 296例,感染率分别为3.98%、3.00%和3.49%。

2.1.2性别分布 男性肠道寄生虫感染3 123例,感染率为9.83%,女性3 760例,感染率为11.07%,不同性别间肠道寄生虫感染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26.889,P<0.05)。男性钩虫、蛔虫和鞭虫感染率分别为3.65%、2.83%和3.35%,女性感染率分别为4.29%、3.16%和3.62%,不同性别间钩虫和蛔虫感染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17.688、5.992,P均<0.05)。

2.1.3时间分布 2015—2019年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钩虫、蛔虫和鞭虫的感染率总体均呈下降趋势(χ2=1 903.447、460.915、754.366和790.847,P均<0.05),见表1。2015—2019年,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性别标化感染率呈下降的趋势(rs=-1,P<0.05),由24.99%下降至5.71%,下降的幅度逐年减小,见图1。

表1 2015—2019年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感染率(%)

图1 2015—2019年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

2.2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病DALYs情况 2015—2019年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病年均DALYs为11.483人·年,其中男性年均DALYs为5.249人·年,女性年均DALYs为6.234人·年。2016年常见肠道寄生虫病的DALYs最高,为17.218人·年,见表2。2015—2019年,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病、钩虫病、蛔虫病和鞭虫病的DALYs率呈下降趋势(rs=-1,-0.9,-0.9,-1,P均<0.05),见图2。不同年龄段中,5~14岁儿童常见肠道寄生虫病的DALYs率最高,为8.456人·年/千人,见图3。

表2 2015—2019年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病的DALYs(人·年)

图2 2015—2019年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病的

图3 2015—2019年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病的

3 讨 论

DALYs于20世纪90年代首次被世界银行和WHO作为评价指标对全球疾病负担(Global burden of disease,GBD)进行量化[12]。疾病负担研究的目的主要有:一是有利于制定卫生服务及卫生研究的优先事项;二是有利于确定弱势群体并制定卫生干预的目标;三是有利于为干预措施、方案的制定以及部门评估和规划提供可比的产出标准[13]。计算DALYs可以确定一个国家或地区的重点防治疾病,需要关注DALYs较大的疾病和干预措施效果好、治疗成本低的疾病。目前,部分发达国家,如澳大利亚、英国及荷兰等已经将这种预算研究纳入常规的卫生决策信息系统,根据某个地区的疾病负担顺位,确定今后卫生投资的优先领域。因此,了解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病的疾病负担,可以为合理优化有限的卫生资源提供依据。

2015—2019年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性别标化感染率总体呈下降趋势,这与全国的感染率的变化趋势相同[14],但2018年钩虫性别标化感染率高于上一年,2019年蛔虫出现类似情况。云南省肠道寄生虫感染病优势虫种排序已从1992年的蛔虫、鞭虫和钩虫[15]转化为2019年的钩虫、蛔虫和鞭虫,这与江西省2019年的土源性线虫病的优势虫种排序相同[16]。

2015—2019年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病的DALYs率也呈逐年下降趋势,下降最明显的是鞭虫病,下降幅度为82.70%。而最新的全球疾病负担评价中,蛔虫病的年龄标化DALYs率下降最显著,2007—2017年下降幅度为37.50%[17]。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病的疾病负担整体呈下降趋势,这与经济的发展,人们生产生活方式的改变,改水改厕等卫生环境的改善和宣传教育的开展密不可分,同时也表明这些措施有效控制了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感染。云南省0~4岁和5~14岁人群的常见肠道寄生虫病DALYs率较高,这也与儿童是肠道寄生虫感染的主要人群相符,其原因可能是该阶段的儿童尚未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钩虫病DALYs率在45~59岁和60~69岁人群比较高,这可能是年轻人外出务工,中老年人在家务农,接触土壤的机会多而导致。该研究尚存在一定的不足,如:用于计算寄生虫病的DALYs的资料不完善,存在用局部资料进行外推的问题,导致计算存在一定程度的偏差;由于失能权重选择GBD-2017最轻的状态进行计算,本次常见肠道寄生虫病疾病负担评估存在着一定程度的低估。但作为云南省首次开展的肠道寄生虫病疾病负担研究,可以为后续研究者提供参考,而且随着我国监测系统不断完善,以及我国的学者不断探索适合本国国情的失能权重,DALYs的计算会更加精准和科学[18-19]。

综上所述,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病的控制取得显著成效,2015—2019年云南省常见肠道寄生虫感染率和肠道寄生虫病疾病负担均逐年下降,但仍应继续加强并完善寄生虫病监测工作,对儿童等重点人群采取更为有效的措施,进一步降低学龄前和学龄儿童肠道寄生虫感染率。

猜你喜欢

蛔虫寄生虫病感染率
英国:55岁以上更易染疫
食源性寄生虫病流行趋势与控制策略
牛羊寄生虫病的防控策略探析
羊寄生虫病的综合防治措施
蛔虫对人体伤害远超想象
不能等闲视之的蛔虫病
磨牙就是肚子里有蛔虫吗?
和静县牧区土尔扈特牧羊犬犬瘟热感染情况调查研究
神经内科医院感染的发生及其相关危险因素分析
绝食治蛔(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