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期虐待对高中生攻击行为的影响:敌意解释偏向和消极应对的链式中介作用
2021-07-19荆瑞晨杨珂冯赛赛邢小莉王晓峰
荆瑞晨 杨珂 冯赛赛 邢小莉 王晓峰
摘 要 为了探索儿童期虐待对高中生攻击行为的影响及其心理机制,采用中文版儿童期虐待问卷(CTQ-SF)、简易应对方式问卷(SCSQ)、解释偏向问卷(IQ)和Buss-Perry攻击问卷(BPAQ)对河南省商丘市某高中411名高中生进行测量。结果表明:(1)儿童期虐待水平与高中生的敌意解释偏向、消极应对和攻击行为呈现显著正相关;(2)高中生的敌意解释偏向与消极应对和攻击行为均呈显著正相关;(3)敌意解释偏向和消极应对在儿童期虐待与高中生攻击行为中间起链式中介作用。因此,儿童期虐待不仅可以直接影响高中生的攻击行为,也可以通过敌意解释偏向和消极应对对攻击行为产生间接影响。
关键词 儿童期虐待;攻击行为;敌意解释偏向;消极应对方式
分类号 B849
DOI: 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21.07.007
1 引言
随着校园暴力事件的增多,青少年攻击行为(Aggressive Behavior)成为大众及研究者关注的焦点。青少年攻击行为不仅会给自身和他人带来伤害,还会对社会,甚至对个体心理和行为的发展产生不良影响,如抑郁、焦虑、反社会行为等(杨青, 陈云, 李茜, 袁莉华, 2014)。相对于其他阶段,高中阶段学业压力更大,且该阶段正处于社会性发展的关键时期(吉彬彬等, 2020),因此,有必要关注这一阶段攻击行为的影响因素及成因,为减少高中生的攻击行为提供理论依据。目前关于青少年攻击行为影响因素的研究多集中于校园欺凌、 同伴侵害、 网络欺负行为等短期的环境因素(施桂娟, 高雪梅, 李娟, 2013; Franzese, Covey, Tucker, McCoy, & Menard, 2014)。而对家庭教养方式、父母控制、儿童期虐待等长期因素的作用机制关注较少。本研究则关注了早期的儿童期虐待经历这一长期因素对高中生攻击行为的影响。
儿童期虐待(Child Abuse)是攻击行为发生的重要环境刺激因素(陆芳, 2019; Haller, Harold, Sandi, & Neumann, 2014),它是指那些对儿童有监管和抚养义务的人所实施的,包括各种形式的躯体虐待、情感虐待、性虐待、躯体忽视与情感忽视等,是一种可以引发病理人格的潜在危险环境因素(Cohen et al., 2014)。儿童期虐待不仅是一种应激因素,它还为儿童模仿攻击行为以及学习消极的应对方式提供了条件。根据社会信息加工模型理论,个体会对自己感兴趣的社会线索进行编码,之后通过解释、决策、反应实施等阶段产生攻击行为(Li, Fraser, & Wike, 2013),比如,儿童期遭受过虐待的个体会在潜移默化中对攻击情境产生注意偏向,若日后呈现出类似的环境刺激就有很大可能表现出攻击行为。此外,攻击行为是否发生还受到人们习得的反应行为类型的制约(Solakoglu & Yuksek, 2020),如果个体在以往的经历中采用攻击行为、消极的应对方式成功解决了问题,在面对问题和挫折时更可能使用同样的反应行为。
研究表明,早期的虐待经历会导致个体出现模仿行为人的攻击行为的现象(谢琴红, 杜妍, 刘宁, 杨波, 2020; Veenema, Blume, Niederle, Buwalda, & Neumann, 2006),这说明儿童早期发展环境中的重要他人会对其今后的行为产生影响。此外,脑成像研究发现,儿童早期的应激经历与个体前额叶皮层的减少有关,而前额叶皮层的减少可能导致个体产生更少的积极情绪,可能会进一步诱发攻击行为的产生(Cabrera, Torres, & Harcourt, 2020)。已有实证研究发现,个体早期的虐待经历可能导致认知和情绪的紊乱,进而产生不良的行为习惯(比如攻击行为)(王湃, 刘爱书, 2017)。还有研究表明,儿童早期的受虐经历可能通过影响其认知和情感,进而影响攻击行为,如Coker等人(2015)的研究发现长期处于暴力生活事件的个体会出现认知、情感以及行为方面的问题,暴露在这种环境中的程度越高,越会促进其攻击行为的发展。
应对方式也会对个体的攻击行为产生影响。应对方式(Coping Style)是指在面临挫折和压力时,在个体稳定因素与情境因素交互作用的基础上所采用的认知和行为方式,依据其结果性质可以区分为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余芝兰, 2008)。应对方式有其稳定性,使得个体在面对应激事件时总是做出类似的反应。不同应对方式类型的个体具有不同的社会行为反应模式。如更多采用积极应对的个体在面对困难情景时更有可能会积聚力量解决当前的问题;相比于积极应对个体,消极应对个体在面对挫折时,很大程度上会用不适应的方式做出反应,如逃避、幻想、病态顽固等(许玲, 2020)。
另外,儿童期的虐待也可能通过不同的应对方式影响攻击行为。攻击行为一般是由威胁的情景诱发的,若个体以消极的方式应对威胁情景,那么有极大的可能性会导致其出现攻击行为。我国学者的研究支持了这一点,他们发现积极应对与攻击行为存在显著负相关,而消极应对与个体的攻击行为存在显著正相关(方永慈, 2019; 杨玲, 郭瑾瑾, 曹华, 杜琴琴, 2019)。儿童早期虐待经历也可能通过应对方式影响攻击行为,研究发现儿童期虐待与积极应对呈显著相关,其中情感忽视可以显著负向预测积极应对(Christiansen, Hansen, & Elklit, 2014)。
此外,个体的认知也是影响攻击行为的重要因素。心理学家道奇(Dodge)提出了攻击行为的社会信息加工理论,该理论认为,人际之间的攻击行为取决于对冲突事件的认知,因此攻击行为是否发生更多地依赖于人们如何对社会信息进行加工(罗胜庆, 2010)。如果个体倾向于将模糊情境解释为敌意的,就可能会表现出攻击行为。这种行为反应可能会使个体受到周围人的排斥,进而产生消极抑郁的情绪,养成一贯的攻击行为。大量研究发现,敌意解释偏向是影响攻击行为的重要认知因素,并且儿童早期虐待经历可能通过敌意解释偏向影响攻击行为。敌意解释偏向(Hostile Interpretation Bias)也称敌意归因偏向,是指个体对模棱两可的信息解释成敌意的一种认知加工偏向,其中模棱两可的信息可以是语言、文字、动作等多种形式(张丽华,苗丽, 2019)。研究表明,敌意解释偏向还会激活个体的负性情绪,从而导致更多的攻击行为 (Martinelli et al., 2019),此外,学者发现有儿童期虐待经历的个体更可能将模棱两可的信息解釋成敌意的,进而增加其攻击行为发生的频率(Werner, 2012)。
敌意解释偏向也能影响个体的应对方式。Welbourne等人的研究表明,积极的归因偏向与积极应对方式呈显著正相关,与消极应对方式呈显著负相关(Welbourne, Eggerth, Hartley, Andrew, & Sanchez, 2007);同时,对抑郁群体的研究发现,在遇到模棱两可的生活事件时,抑郁个体更有可能采取消极的归因偏向,并且更容易采取消极的应对方式(Tang, Wang, Liu, Shu, & Xiao, 2009)。因此,可以推测,敌意解释偏向也可能通过应对方式间接影响个体的攻击行为。
基于以上综述,本研究假设,儿童期虐待、敌意解释偏向和消极应对正向预测攻击行为;敌意解释偏向与消极应对在儿童期虐待与攻击行为之间起链式中介作用。敌意解释偏向和消极应对的链式中介假设模型图如图1所示。
2 方法
2.1 被试
采用问卷星,从河南省商丘市某高中抽取441名高中生进行问卷调查,收回有效问卷411份(93.20%)。其中男生184名,女生227名,平均年龄为16.95岁(SD=1.45)。
2.2 工具
本研究采用Bernstein等人(1998)编制的儿童期虐待问卷,并由赵幸福等人(2004)译制的中文版儿童期虐待问卷进行调查,该问卷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共有23个条目,包括躯体虐待、情感虐待、躯体忽视以及情感忽视4个因子。答案按等级设置,由“1=从不”至“5=总是”。本研究该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85。
敌意解释偏向采用Butler和Mathews于1983年编制的解释加工材料,中文版由李静华(2004)修订并验证。本问卷共13题,每一题后面有4个备选答案,其中有两个答案是对事件的消极解释,有两个答案是对事件的积极解释。测验要求被试想像自己是事件材料中的主人公,然后在给出的4个备选答案中,选出一个自己认为最可能的答案。参照前人的研究,每一题的答案采用“0~1”计分方式,凡是选择消极解释的计1分,选择积极解释的計0分,被试解释加工的得分为所有13题的得分之和,被试得分越高说明解释越消极,得分越低说明解释越积极。本研究该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75。
应对方式采用Folkman和Larus于1996年编制的简易应对方式问卷,我国学者解亚宁于1998年对此问卷进行了修订。该问卷包含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两个维度, 共20个条目。 其中积极应对分量表包括12个条目,消极应对分量表包括8个条目, 采取4级评分方式(0代表不采取,3代表经常采取)。本研究该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76。
攻击行为采用Buss和Perry(1992)编制的攻击行为问卷,该问卷适用于青少年,刘俊升等人(2011)对该问卷进行了翻译修订,该问卷包括身体攻击、替代攻击、愤怒和敌意四个维度,共20个条目。问卷采用五级评分(1表示完全不符合,5表示完全符合),分数越高表明攻击行为越强。本研究该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88。
2.3 统计分析
运用SPSS 21.0统计软件包进行数据处理。对通过问卷收集的儿童期虐待、敌意解释偏向、应对方式和攻击行为四个变量的数据进行了统计处理。使用Process软件包,控制年级、班级、性别等变量,将儿童期虐待作为自变量,攻击行为作为因变量,敌意解释偏向、消极应对作为中介变量进行了链式中介模型分析。
3 结果
3.1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使用Harman单因素检验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结果表明,特征根大于1的因子共有25个,第一个因子解释的变异量为14.60%,小于临界标准40%,说明不存在明显的共同方法偏差。
3.2 是否经历儿童期虐待高中生的攻击行为差异分析
以儿童期虐待总量表得分除以各维度数目得到量表均分。将儿童期虐待发生情况分为5组,即从不(均分=1)、偶尔(1<均分<2)、有时(2≤均分<3)、经常(3≤均分<4)、总是(均分≥4)。本次研究中对儿童虐待的界定将各条目中选择“有时”“经常”或“总是”选项作为阳性条目,各分量表中有1条及以上的阳性条目界定为经历了儿童期虐待(刘宇丹, 赵霜, 李小玉, 2020)。儿童期至少经历过一种虐待的高中生占总数的64.2%。对儿童期虐待经历是否阳性的高中生攻击行为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儿童期虐待总量表非阳性的高中生攻击行为的平均值为42.97,标准差为18.41;儿童期虐待总量表阳性的高中生攻击行为的平均值为56.49,标准差为23.45,儿童期虐待检出为阳性的高中生的攻击行为显著高于没有经历儿童期虐待的高中生(t=-5.10, df=409, p<0.001,Cohen's d=-0.64)。
使用描述统计的分析方法,发现儿童期虐待总分与高中生的敌意解释偏向、消极应对和攻击行为均呈显著正相关,而儿童期虐待总分与积极应对显著负相关;同时,高中生的敌意解释偏向与消极应对方式和攻击行为正相关,而与积极应对方式呈显著负相关;高中生的消极应对方式与其攻击行为为正相关(见表1)。
3.3 儿童期虐待与攻击行为:链式中介效应检验
由于各变量之间均存在显著相关,可能会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造成结果的不稳定,因此对方程中的预测变量均进行了标准化处理(Z分数)和共线性诊断。结果显示,所有预测变量的方差膨胀因子VIF为1.28小于5,容忍度为0.78大于0.1,因此数据不存在严重共线性问题,适合进一步做链式中介效应检验
本研究采用Hayes编制的SPSS宏程序Process,依据templates选用模型6,重复抽取样本5000次,默认95%的置信区间。以检验敌意解释偏向和消极应对在儿童期虐待与攻击行为之间的中介作用。结果见表2。如表所示:儿童期虐待可以显著预测消极应对,儿童期虐待和消极应对能显著预测敌意解释偏向,儿童期虐待、消极应对和敌意解释偏向能显著预测攻击行为。
中介效应分析表明(如表3和图2所示),敌意解释偏向和消极应对在儿童期虐待与攻击行为之间起中介作用,总的间接效应值为0.24占总效应的49.35%,置信区间不包含0,表示消极应对和敌意解释偏向在儿童期虐待和攻击行为之间的中介效应显著。此模型由三条路径组成,分别是:儿童期虐待—敌意解释偏向—攻击行为(间接效应1)、儿童期虐待—敌意解释偏向—消极应对—攻击行为(间接效应2)、儿童期虐待—消极应对—攻击行为(间接效应3),三条路径的Bootstrap95%置信区间都不包含0,即敌意解释偏向、消极应对在儿童期虐待和攻击行为中的中介作用显著,且敌意解释偏向、消极应对在儿童期虐待和攻击行为之间起链式中介作用。链式中介效应模型图见图2。
4 讨论
与预期一致,本研究发现儿童期虐待与高中生的攻击行为呈显著正相关,儿童期受虐待个体的攻击行为比未受虐待的个体相比更高。正如一般学习模型提到的(Wen & Wang, 2017),反复经历虐待的情境更容易使个体习得与攻击相关的知识结构,这些结构中就包含了对情境的敌意解释偏向以及攻击行为反应。经历儿童期虐待的个体容易对情境中的敌意因素产生更多关注,更有可能将生活中模棱两可的事件进行敌意解释,从而导致了更多的攻击行为。Teicher等人对攻击行为的脑神经机制进行的研究能够为这一结果提供有力的佐证:研究发现儿童早期应激会影响前额叶、海马体和杏仁核的反应,可导致个体的神经分泌与自主神经功能的变化, 以及海马体的缩小(Teicher et al., 2018)。因为海马体具有记忆储存和情绪控制的功能,一旦受损便可导致记忆的减弱以及情绪的不稳定,进而导致个体产生攻击行为。
敌意解释偏向在儿童期虐待与高中生攻击行为之间起中介作用,这表明有儿童虐待经历的个体更可能将生活中模棱两可的信息解释成敌意的,从而导致了其攻击行为频率的增加。儿童期虐待会严重影响个体的心理韧性、抑制控制功能以及心理健康状况(VanMeter, Handley, & Cicchetti, 2020),而这些因素都会导致其產生敌意的认知加工模式,因此,儿童期虐待是影响个体敌意解释偏向的重要因素。拥有敌意解释偏向的人群往往具有较高的攻击行为,他们更容易被带有暴力因素的情境所吸引,并且更容易从模棱两可的环境事件中提取出带有攻击信息的因素,进而会表现出更高的攻击行为(Quan et al., 2019)。敌意解释偏向在儿童期虐待与高中生攻击行为之间的中介作用也存在神经机制研究的支持,研究发现海马对攻击行为有着直接的影响,并且敌意解释偏向在左右侧海马旁回与替代性攻击倾向之间起了中介作用(权方英,夏凌翔, 2019)。
本研究显示,儿童期虐待会导致个体更多的采用消极应对方式,进而增加高中生的攻击行为,这与已有的研究结果相同(VanMeter et al., 2020)。本研究认为,消极应对与攻击行为呈显著正相关可能是因为儿童期虐待是父母或抚养者施加于个体的不健康环境因素,在此环境中的儿童可能会形成不良的人际信任以及习得性无助等问题,所以他们更有可能采取消极的应对方式,也就越可能表现出攻击行为。Rodríguez-Naranjo和Cao(2016)的研究发现,日常生活中的压力事件更有可能导致个体对他人的不信任,也更有可能使其采取消极的应对方式。同时,在应激状态下的个体采用消极应对方式可导致其皮质醇水平到达峰值(Janson & Rohleder, 2017),而皮质醇的突然升高则会使得个体的情绪发生剧烈波动(杨娟, 侯燕, 杨瑜, 张庆林, 2011),进而影响在应激状态下的反应性攻击行为。
敌意解释偏向和消极应对中介作用的检验表明,敌意解释偏向和消极应对在儿童期虐待与攻击行为的关系中起到了链式中介作用,即儿童期虐待通过敌意解释偏向、消极应对影响攻击行为的发生。具体而言,首先,经历过儿童期虐待的个体更可能对环境刺激中模棱两可的信息解释为敌意的,从而促使其产生攻击行为;而儿童期虐待经历也可能导致个体在面对挫折或困难时更容易采取消极的应对方式,无法合理解决问题进而采取攻击行为。其次,儿童期虐待经历的个体会对模棱两可、挫折或困难的情境进行敌意和消极的认知,而这种认知又会导致消极应对方式,从而增加了攻击行为反应的可能性。敌意解释偏向和消极应对的链式中介作用在国内学者的研究中也得到了支持(Christiansen et al., 2014; Popescu, Drumm, Dewan, & Rusu, 2010)。由此可见,儿童期虐待的经历会使个体形成敌意解释偏向以及更多地使用消极应对,而敌意解释偏向和消极应对又将进一步促进儿童期虐待对攻击行为的影响。综上,本研究得出儿童期虐待可以直接预测攻击行为,也可以通过敌意解释偏向、消极应对间接影响攻击行为的结论。这一链式中介模型的意义在于,它说明了攻击行为的产生和发展不仅与环境刺激因素有关,也受到了个体的认知因素的影响,体现了个体因素与环境因素的交互作用。
本研究发现,敌意解释偏向和消极应对在儿童期虐待与攻击行为中间具有链式中介作用,即儿童期虐待不仅能够直接影响攻击行为,还能通过敌意解释偏向和消极应对对攻击行为产生影响。这一结果提示我们,除了要对家长和抚养者进行正确的教育和引导以外,还可以对个体进行认知训练,使其在面对模糊情境时尽可能对情境进行积极的解释;或者使个体在挫折和困难环境中更多去采取积极的力量解决眼前的麻烦,也可以向他人寻求帮助。目前已有研究者通过干预敌意解释偏向减少攻击行为(Nouran & Jorg, 2018),未来还应该进一步探索儿童早期虐待经历对敌意解释偏向和攻击行为的神经机制研究,为攻击行为的干预提供更多支撑。
本研究仍有一定的局限性。研究通过问卷的方式对高中生样本进行数据收集,可能会受到社会赞许效应等的影响,在下一步的研究中应采用行为实验的方法收集更加主观、准确的数据;其次,本研究只对商丘市的一所高级中学进行了调查研究,可能会使得所得结果不具有普遍性,在下一步的研究中应选取不同地域的样本进行施测,以使所得结果更加客观、有效、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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