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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孔头沟出土尚爵与虢氏家族的有关人物及史事*

2021-07-19黄锦前

关键词:铭文

黄锦前

(兰州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甘肃 兰州 730000)

2008年,陕西岐山县蒲村镇孔头沟遗址宋家墓地出土一件尚爵(M10:234)①,铭作:

爵槽状流,口沿近流部置伞状柱,尖尾上翘,深腹圜底,直璧,一侧有半环形兽首鋬,刀形三足外撇。腹饰云雷纹组成的兽面(上部)和对夔纹(下部)。年代为西周中期前段,穆王时器。

“鲁”既系谥称,则器主与鲁国自然也就无涉,笔者原将其定为鲁国也就不足为据,实误。

1974年12月,陕西扶风县强家村西周铜器窖藏出土一件师臾钟⑦,铭作:

体较宽,枚较高,干饰夔纹,鼓部饰大云纹,右鼓有一鸾鸟作为基音标志,舞上饰大变形夔龙纹,篆间饰S形双头兽纹。年代为西周晚期。

铭文云师臾的先祖是“虢季”,可见其应系虢国公族裔孙,任师职。师鼎的“虢季易父”,应即师臾钟的“虢季”[8]。

虢伯堕簋记王伐逨鱼及潮黑归来,燎于宗周,锡虢伯堕贝,类似记载见于小盂鼎[1](5.2839)等,小盂鼎铭曰:

比照可知,簋铭所记,可能与小盂鼎相似,即凯旋后“献俘”、燎祭于宗庙。虢伯堕应系随王出征的王臣,因而受赐,这与上述虢伯堕可能即虢城公之子相吻合。

传世又有虢伯甗、虢伯鬲[1](3.709)各一件:

虢伯作旅甗用。

虢伯作姬大母尊鬲,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

虢伯甗原藏清宫,连体式,侈口束腰,腹壁角直,扭索状双立耳,鬲分裆款足。口下饰窃曲纹,鬲腹饰简化兽面,兽仅有双目。年代为西周中期。虢伯鬲下落不明,年代为西周晚期。据铭文称谓看,应系虢伯堕一支的后裔。

传世有虢季子白盘、虢宣公子白鼎各一件:

虢宣公子白作尊鼎,用卲享于皇祖考,用祈眉寿,子子孙孙永用为宝。

虢宣公子白鼎现藏北京颐和园管理处,平沿方唇,立耳,半球形腹,三蹄足。颈饰兽目交连纹,腹饰鳞纹,间隔以弦纹。虢季子白盘系清道光年间(1840年)陕西宝鸡虢川司(今属宝鸡市陈仓区)出土,现藏中国国家博物馆。圆角长方槽形,直口方唇,下腹收敛,平底下有四个矩形足,四壁各有龙首衔环耳一对。口沿下饰窃曲纹,腹饰波曲纹。年代皆为西周晚期,宣王时器。

盘铭称“虢季子白”,鼎铭称“虢宣公子白”,二者应即一人,“虢季”系其氏,“子白”为私名,“虢宣公”犹如班簋的“虢城公”,系王朝卿士,盘铭云“王曰:‘白父’”,可见虢季子白系宣王叔父辈,位高权重。同时也表明,虢公一支,世在王朝任高级武职。

这自然又使我们联想到厉王时的虢仲。据文献记载,虢仲是厉王时大臣,曾奉命伐淮夷,其事亦见于铜器铭文。

传清代陕西宝鸡县东乡(约今宝鸡市陈仓区虢镇及其以东地区)出土的虢仲盨盖铭作:

虢仲以(与)王南征,伐南淮夷,在成周,作旅盨,兹盨友(有)十又二。

盨盖面隆起,上有四矩形扉,盖沿饰窃曲纹,扉上饰夔纹,均以云雷纹填地。年代为西周晚期。与善夫克盨纹饰近同,应系厉王时器。对照可知,盨铭所记虢仲随王征伐南淮夷之事应与伯父簋“唯王九月初吉庚午,王出自成周,南征,伐服、孳、英、桐、潏”及翏生盨“王征南淮夷,伐角、津,伐桐、遹”等相同。

《后汉书·东夷传》:“厉王无道,淮夷入寇,王命虢仲征之,不克,宣王复命召公伐而平之。”今本《竹书纪年》云厉王“三年,淮夷侵洛,王命虢公长父征之,不克”[24],与铜器铭文可互证。虢仲又见于何簋、虢仲鬲及公臣簋等,系厉王时重臣。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柞伯鼎铭曰:

鼎铭所记,系虢仲命柞伯率蔡侯征伐南淮夷之事。

该鼎为盆形鼎,口略呈桃形,窄沿方唇,绹索状双立耳,腹壁较直,下腹略收,底近平,三柱足。口沿下饰变形兽体纹(无目窃曲纹),其下有一道凸弦纹。李学勤[12]认为其年代约在恭王之时或稍晚,偏早,应为西周晚期器。

上述虢仲盨铭与今本《竹书纪年》及《后汉书·东夷传》云厉王时“淮夷入寇,王命虢仲征之”均可互证,柞伯鼎又记虢仲命柞伯率蔡侯征伐南淮夷,绝非巧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柞伯鼎所记虢仲征伐南淮夷与虢仲盨“虢仲以(与)王南征,伐南淮夷”实为一事,皆系厉王时征伐南淮夷之事,鼎与盨的虢仲系同人,与上揭何簋、虢仲鬲及公臣簋等的虢仲为一人,即虢公长父,系厉王时重臣,而非二人。虢仲应即虢城公之后在王朝任虢公者,虢季子白即虢宣公子白或即其后。

传世及三门峡虢国墓地又出土有一组虢仲器:

(1)虢仲鬲:虢仲作虢妀尊鬲,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

(2)虢仲盨(M2009):虢仲作虢妀宝盨,子子孙孙永宝用。

(3)虢仲簠(M2013:2):虢仲作丑姜宝簠,子子孙孙永宝用。

(4)虢仲铺(M2009):虢仲作旅铺。

(5)虢仲盘:虢仲作旅盘。

虢仲鬲现藏上海博物馆,宽平沿,束颈弧裆,三蹄足,与足对应的腹上有扉棱。腹饰卷体夔龙纹。过去定其年代为西周晚期,有些偏早,应与虢国墓地所出虢仲诸器年代相同,系春秋早期器。这个虢仲应为春秋早期人,系厉王时的虢仲即虢公长父之后。

1989年河南三门峡上村岭虢国墓地出土虢硕父簠(SG:062)、国子硕父鬲(SG:044、045)诸器,铭作:

虢硕父作旅簠,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享。

虢仲之嗣国子硕父作季嬴羞鬲,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享。

虢硕父簠平沿斜壁,方圈足较高,圈足正中有弧形缺,兽首半环耳;器壁饰象鼻卷体夔龙纹,圈足饰窃曲纹。盖与器造型和纹饰相同。国子硕父鬲平沿束颈,鼓腹弧裆,三蹄足,与足对应的腹上有扉棱。腹饰象鼻夔龙纹,以细雷纹填底。年代均为春秋早期。

据铭文,虢硕父与国子硕父应系一人,系虢仲之嗣,即虢仲之后。这个虢仲,很可能就是见于上揭文献及厉王时铜器铭文的虢仲,即虢公长父,但也不能排除系春秋初年的虢仲,或虢硕父即虢仲。虢硕父或云系《史记·周本纪》的虢石父,《吕氏春秋》的虢公鼓,《竹书纪年》的虢公翰,周幽王卿士,实误。

1990年3月,河南三门峡上村岭虢国墓地M2001等出土了一批虢季器:

(1)虢季钟(M2001:45、49、48、44、50、51、46、47):唯十月初吉丁亥,虢季作为协钟,其音肃雍,用义(宜)其家,用与其邦。虢季作宝,用享追孝于其皇考,用祈万寿,用乐用享,季氏受福无疆。

(2)虢季鼎(M2001:390、66、82、83、106、71、72、M18:19):虢季作宝/尊鼎,季氏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享。

(3)虢季鬲(M2001:70、110、85、73、74、68、116、69):虢季作宝鬲,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享。

(4)虢季簋(M2001:95、67、146、86、94、75):虢季作旅簋,永宝用。

(5)虢季盨(M2001:81、91、79、97):虢季作旅盨,永宝用。

(6)虢季簠(M2001:78):虢季作旅簠,永宝用。

(7)虢季铺(M2001:105、148):虢季作铺,子子孙孙孙用享。

(8)虢季方壶(M2001:90、92):虢季作宝壶,永宝用。

(9)虢季盘(M2001:99):虢季作宝盘,永宝用。

此外又有虢季氏子组器:

(1)虢季氏子组鬲:虢季氏子组作鬲,子孙永宝用享。

(2)虢季氏子组簋:虢季氏子组作簋,其万年无疆,子子孙孙永宝用享。

(3)虢季氏子组壶:虢季氏子组作宝壶,子子孙孙永宝其用享。

(4)虢季子组卣:虢季子组作宝彝,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

据以上分析,可知三门峡虢季一支应系虢公支裔,与在今陕西宝鸡市东文王之弟虢仲所封所谓西虢的虢国本是同根生。虢氏或在朝为王官,或封于虢,其实一也,如邢侯就国、邢叔世代在朝为官,周公旦、召公奭在朝为官,其子孙封土就国,南公的子孙或在朝为官,如大盂鼎、小盂鼎的盂、南宫柳鼎[1](5.2805)的南宫柳等,或封于南土一样。平王东迁,虢国即所谓西虢徙上阳,在今河南三门峡东南及山西平陆一带,已为考古发掘工作所证实。长期以来学界所谓多个虢国的纠葛,应重新认识。

春秋时期芮、虢的地望,据陕西韩城梁带村[15] [16] [17]、澄城刘家洼芮国墓地[18] [19] [20],以及河南三门峡虢国墓地的考古发掘可知,分别在今陕西韩城、澄城、河南三门峡一带,如《国语·郑语》“当成周者……西有虞、虢、晋、隗、霍、杨、魏、芮”所云,与虞、晋、隗、霍、杨、魏等国邻近,在今晋西南、陕东南、豫西北即山西、陕西、河南三省接合部一带。

班簋铭曰:

“虢城公”的“城”,例同“虢宣公”“虢文公”的“宣”“文”,类似于“周宣王”“周厉王”等王号“宣”“厉”,据铭文看应系生称。

传世有一组“城虢”铜器:

(1)城虢仲簋:(城)虢仲作旅簋。

城虢仲簋现藏上海博物馆,直口有颈,鼓腹,圈足沿外侈,下有四小柱足,一对附耳。颈和圈足饰弦纹。城虢遣生簋现下落不明。二器年代皆为西周晚期。

传世又有一组西周晚期的“郑虢”铜器:

(1)郑虢仲悆勇鼎:郑虢仲悆勇用作皇祖文考宝鼎,子子孙永宝用。

(2)郑虢仲簋:唯十又一月既生霸庚戌,郑虢仲作宝簋,子子孙孙彶永用。

(3)郑虢叔安鼎:郑虢叔安作旅鼎,子子孙孙永宝用。

(4)郑虢叔安簋:郑虢叔安作宝簋,子子孙永孝用。

2008年征集的一件城父匜[24],相传出于河南三门峡市湖滨区上村岭虢国墓地。宽流槽,直口,腹部微鼓,底部略外弧,龙首衔沿鋬,四扁形兽蹄足。口下饰无目窃曲纹,腹饰瓦沟纹。年代为春秋早期。铭作:

《逸周书·王会》:“郭叔掌为天子菉币焉,絻有繁露。”孔晁注:“郭叔,虢叔,文王弟。”《玉篇》:“王季之后,亦曰虢叔之后。”

传清末陕西宝鸡虢川司(今属宝鸡市陈仓区,愙剩云“出长安河壖之中”)出土的虢叔旅钟铭曰:

虢叔旅钟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日本东京书道博物馆、上海博物馆、日本京都泉屋博古馆、山东省博物馆等。长腔封衡,鼓部较宽,钲、篆、枚间及周围有微突的界栏,枚作平顶两段式甬上环带纹和重环纹,旋饰目雷纹,篆间饰兽目交连纹,隧部饰鸟体式花冠夔龙纹,右鼓有鸟形基音标志。年代为西周晚期,厉王前后器[3](P178)。虢叔旅即比鼎“比以攸卫牧告于王……王令省史南以即虢旅,虢旅乃使攸卫牧誓曰”的虢旅。

1976年12月陕西扶风县法门镇庄白村1号西周铜器窖藏出土的三年壶(H1:19、20)及传世的鼎铭曰:

鼎的下落不明。壶颈细长,腹稍扁圆,兽首衔圜双耳,圈足低矮,盖有长子口,插入器口内,圈形捉手。盖沿饰变形鸟纹,盖顶饰团鸟纹,腹饰环带纹,圈足饰变形兽体纹,均云雷纹填地。年代为西周中期后段,孝王时器[3](P133)。

两相对照,可知鼎、壶的虢叔,应系虢叔旅之父“皇考惠叔”,虢叔作为王召见时的佑者,应系王之近臣,这与钟铭云“皇考惠叔,穆穆秉元明德,御于厥辟,得纯亡愍”相吻合。钟铭又云“旅敢肈帅型皇考威仪,淄御于天子”,可见虢叔旅本人也应系王臣,或即袭其父之职。虢叔旅钟出自宝鸡虢川司(今属宝鸡市陈仓区)即西虢之地,虢叔旅及其父很可能系西虢之人。果若如此,则文献所谓虢叔封于东虢之说,可能就需要重新审视。

《国语·周语上》:“宣王即位,不籍千亩。虢文公谏曰:‘不可。’”韦昭注:“贾侍中云:‘文公,文王母弟虢仲之后,为王卿士。’昭谓虢叔之后,西虢也。及宣王都镐,在畿内也。”《史记•周本纪》:“宣王不修籍于千亩,虢文公谏曰,不可,王弗听。”裴骃《集解》引贾逵曰:“文公,文王母弟虢仲之后,为王卿士也。”又引韦昭曰:“文公,虢叔之后,西虢也。宣王都镐,在畿内也。”张守节《正义》引《括地志》云:“虢故城在岐州陈仓县东(西)〔四〕十里。”过去一般认为此二说有异,现在据上文有关讨论来看,其实一也。

关于岐山孔头沟遗址的族属,非姜太公家族所属,可以肯定。其地与虢国邻近,是否属虢,目前公布的材料有限,尚不足以定论,还有待更多证据。

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的扬簋,失盖,弇口鼓腹,兽首双耳各衔套环,圈足下有三兽面象鼻形小足,口沿和圈足饰窃曲纹,腹饰瓦沟纹。属王世民等《西周青铜器分期断代研究》簋的IV型3式[3](P100-101),年代为西周中期后段。铭作:

《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续编》著录有一件戚簋,口微敛,有子口,下腹外鼓,盖面隆起,沿下折,顶部有圈状捉手,兽首耳,方形垂珥,圈足沿外撇,其下连铸三个象鼻兽面小足。盖沿和器口沿之下饰窃曲纹,以云雷纹填地,盖面和器腹饰瓦沟纹。属王世民等《西周青铜器分期断代研究》簋的IV型2式[3](P96-97),年代为西周中期后段。据铭文看,应系懿、孝之世,与上揭扬簋年代近同。铭作:

唯王正月初吉庚寅,王在成周太室,单伯入佑戚,微史册命戚,王曰:“锡汝赤韨、朱衡、鋚勒,用官司靃驶,用胥乃长。”戚拜手稽首,对扬王休,用作朕文考宪伯宝簋,其子子孙孙永宝用享。

扬簋云“朕烈考宪伯”、戚簋云“朕文考宪伯”,表明扬、戚二人当系兄弟,皆系“宪伯”之子。

传世有一组师兑簋:

(1)元年师兑簋:唯元年五月初吉甲寅,王在周,格康庙,即位,凡仲右师兑入门立仲廷,王呼内史尹册命师兑:胥师龢父司左右走马、五邑走马,锡汝乃祖巾、五衡、赤舄,兑拜稽首,敢对扬天子丕显鲁休,用作皇祖(城)公簋。师兑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

(2)三年师兑簋:唯三年二月初吉丁亥,王在周,格太庙即位,伯右师兑,入门,立仲廷,王呼内史尹册命师兑,余既命汝胥师龢父司左右走马,今余唯申就乃命,命汝总司走马,锡汝秬鬯一卣、金车、雕较、朱虢、靳、虎幂、纟熏里、厷轭、画、画、金筩、马四匹、鋚勒,师兑拜稽首,敢对扬天子丕显鲁休,用作朕皇考釐公簋,师兑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

(3)七年师兑簋盖:唯七年五月初吉甲寅,王在康昭宫,格康庙,即位,毕叔佑师兑入门立中庭,王呼内史尹册锡汝师兑巤膺,用事。师兑拜稽首,敢对扬天子丕显鲁休。余用自作宝簋,师兑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

元年师兑簋现藏上海博物馆。敛口鼓腹,兽首双耳,方形垂珥,圈足下有外撇的兽面三扁足,隆起的盖上有圈状捉手,盖沿下折。盖上和器腹饰瓦沟纹和双行重环纹,圈足饰单行重环纹。三年师兑簋现藏上海博物馆,敛口鼓腹,兽首双耳,方形垂珥,圈足下有外撇的兽面三扁足,隆盖上有圈状捉手,盖沿下折。盖上和器腹饰瓦沟纹和双行重环纹,圈足饰单行重环纹。七年师兑簋系海外某私人收藏,盖面隆起,上有圈状捉手,沿下折。捉手内饰一周重环纹,盖面饰瓦沟纹及两周重环纹,盖沿饰一周大小相间的重环纹。年代应与元年师兑簋和三年师兑簋近同,为西周晚期,厉王前后器。

最后对以上所论进行简单总结。

据出土铜器铭文,三门峡春秋早期虢季一支应系虢公支裔,与在今陕西宝鸡市东文王弟虢仲所封所谓西虢的虢国本是同根生。虢氏或在朝为王官,或封于虢,其实一也。三年壶、鼎的虢叔系虢叔旅钟的虢叔旅之父“皇考惠叔”,王之近臣,虢叔一支亦世为王臣。虢叔一支,或出自西虢,文献所谓虢叔封于东虢说,可能需重新审视。

虢仲虢叔虢季,皆同出一源,别为支系,或为王官,或为诸侯,文献所谓虢仲、虢叔之别,其实一也。长期以来学界所谓多个虢国的纠葛,应重新认识。

岐山孔头沟遗址的族属,或与虢国有关,还有待进一步论定。

注释

① 张天恩《陕西金文集成》,三秦出版社2016年版,0117,第二册,第36-37页。

②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殷周金文集成》(以下简称《集成》)之《铭文说明》,中华书局1984-1994年版,第30页。

③ 吴镇烽编著《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以下简称《铭图》),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2卷,第328页。

④ 高西省《扶风巨良海家出土大型爬龙等青铜器》,《文物》1994年第02期,第95-96页;吴镇烽《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以下简称《铭图》),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15266,第27卷,第281-282页。

⑤ 《集成》8.4169;陈梦家《西周铜器断代》,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686页。

⑥ 《集成》5.2830;曹玮主编《周原出土青铜器》,巴蜀书社2005年版,第302-305页。

⑦ 《集成》1.141;《周原出土青铜器》,第317-321页。

⑧ 《集成》8.4341;中国青铜器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美术分类全集·中国青铜器全集》,文物出版社1996年版,第5卷,五八。

⑨ 《铭图》第3卷,第132页。

⑩ 《集成》第四册之《铭文说明》,第7页;《西周铜器断代》,第137页;《铭图》05203,第11卷,第2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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