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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互联网+”的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构建

2021-07-15

安顺学院学报 2021年3期
关键词:智能型实验室互联网+

梁 盼

(甘肃政法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甘肃 兰州730070;华东理工大学社会与公共管理学院,上海200237)

一、问题起源:职业能力培养是社会工作实验室的灵魂

社会工作不同于一般的人文社科类专业,无论从起源于济贫、解困和救难的志愿实践,还是到成为谋生的职业,再到成为一门基于照顾、治疗和改变的专业均是与职业实践密切接轨的[1]。2012年中组部等19部委和群团组织联合发布《社会工作专业人才队伍建设中长期规划(2011—2020年)》,更是将社会工作人才职业能力建设作为重点工程来抓。近年来,随着我国社会工作职业化的深入,以真实职场为面向,以职业能力为本正改变着以学科为导向的社会工作人才培养体系。由此可见,职业能力对社会工作人才培养具有毋庸置疑的重要性和价值指引。理想中的社会工作实验室是整合理论知识与实践场域的模拟训练场,是师生捕捉、研究、解决各种社会问题的孵化器[2],通过联通静态虚拟教学环境与动态现实职业环境,着力培养学生运用知识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职业能力。质言之,职业能力培养是社会工作实验室的灵魂所在。

然而,现实情况是行业对社会工作者职业能力的要求与社会工作实验室培养之间不匹配,社会工作实验室作为人才职业能力培养的摇篮遭遇了理念、技术和效能的三重差距。基于互联网时代对社会工作专业和人才职业能力的颠覆性重构,我们是否可以预测社会工作实验室的应然趋势是什么?其实然状态与应然趋势之间的巨大差距又何以弥补呢?概言之,职业能力为本的“互联网+”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是应然趋势,实然状态与应然趋势之间的巨大差距何以弥补成为当前的一个核心问题。鉴于此,本文尝试讨论如何通过“互联网+”相关技术建设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以弥补社会工作实验室实然状态与应然趋势之间的巨大差距,及其如何保障实现职业能力为本的社会工作人才培养理想的具体性应用议题。本研究认为,在操作上,技术化弥合是最关键和有效的路径。通过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和虚拟现实等“互联网+”技术化手段对现有社会工作实验室进行技术化重构有利于弥合实然状态与应然趋势之间的巨大差距,并利于职业能力为本人才培养的最终回归。

二、实然状态:社会工作实验室的现实差距

理想中的社会工作实验室以人才职业能力培养为基本定位,利用其技术优势,充分发挥效能,实现“做中学,学中做”,完善多向互促机制,以培养社会工作学生观察问题、分析问题、链接资源并解决问题等系列职业能力,将学生“知”与“行”的距离尽可能缩短。然而,目前大部分高校的社会工作实验室均遭遇了理念、技术和效能的多重差距,导致其在社会工作人才职业能力为本的逻辑定位未能有效彰显。

(一)理念差距:职业能力培养不突出

职业能力为本的社会工作人才培养要以工作过程为导向、以岗位任务为引领。而目前,各高校已建成使用的主要是常规的社会工作实验室,仅能基本满足个案、小组等课程的附设实验,独立、完整综合的实验项目较少[3]。从教育理念上来看,社会工作对职业能力的训练是超越了知识本位教育的,是以客观世界作为对象,以传授实践经验、操作知识为主,关注个体的内在变化,系统化、整合化地培养贴近实战的职业人才。以禁毒社会工作人才为例,由于在禁毒社会工作实务中,服务对象需求复杂多元,既包括生理的、心理的、生计的,也包括社会适应、关系修复以及未来发展的等。相应地禁毒社会工作者职业能力培养的基本要求中就应当加入医学、心理学、社会学、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学、公共管理学等多学科知识[4],并要求禁毒社会工作者在具体实务情境中进行系统化的迁移和整合,才能处理实务工作中的复杂问题,有效回应吸毒、戒毒人员康复与回归社会的需求。也就是说能处理问题才代表具备了职业能力,所以想要在学校就具备一定的职业能力,就必然需要经过实验室模拟训练的培养过程。也就是说缺少系统实验教学这个衔接培养过程是很难培养起社会工作人才所应具备的初步职业能力的。

(二)技术差距:条件受限与仿真度不高

囿于实验室技术条件与职业环境仿真度不高造成与职业能力为本培养的巨大差距。一方面随着中国社会的转型、市场化的加速,人民需求的多元化、复杂化等元素叠加,带来社会问题、案主问题和情境的复杂化,要求社会工作人才要在掌握社会工作基础理论知识后通过实验反复进行模拟训练,对知识进行灵活运用,不断提升问题分析能力和实操能力;另一方面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职业能力是处于不断变动的状态,只有不断学习和掌握新技术,不断更新职业能力的内涵,才能在职业发展中获得相对优势地位。基于上述两点原因,以设备简单、互动性弱、与社会脱节[5]、以固定套路、模式进行实验教学的传统社会工作实验室已然不能满足现实需要。而真实职场的具体需要与认同正成为未来社会工作人才培养内容与形式的主导,也是社会工作专业学生的内在需求。真正满足真实职场和社会工作人才自身基本需求的社会工作实验室应不断得到持续化发展,否则将会遭到时代的淘汰。因此,充分利用新技术搭建起高仿真的职业环境、动态多元的实践情境,更有利于培养社会工作专业学生敏锐的职业判断力,是未来社会工作实验室的必然选择。

(三)效能差距:开放共享不足与效用低

投资效能最大化与未来发展的可持续化是高校建设社会工作实验室的目标。社会工作实验室不应仅局限于满足日常教学,也应充分发挥它为社会提供服务的能力[6],以职业能力培养为契机打造联通政府与实务部门的数据中心和实训交互载体,营造良好的政社共生环境[7]是一种多元共赢的途径。而现实中政府是以项目购买社会工作机构服务的方式与实务部门合作,高校与实务部门之间一般通过搭建实习教学平台体系[8]的方式开展合作,政府与高校则多以聘任专家的形式从教师层面开展合作,在人才培养层面的合作并不具体。目前来看,政府、实务部门和高校基本以两两合作为主,在社会工作人才职业能力培养的微观层面缺少一个契机和平台将三者纳入统一的合作中来。笔者认为造成上述状况的原因与各方开放共享意识不足和实验室技术水平不高关系密切,未能有效联通共享则资源不足故而实验室效用低下。

三、应然趋势:“互联网+”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

“互联网+”正以其云、网、端一体化的数字化、先进性和智能化基础设施,海量的信息数据生产资源,跨界融合、互联互通与虚实结合的空间样态,创新驱动与加速内爆[9]的新业态体系,用户体验至上与快速迭代试错[10]等基本特征带来社会工作结构关系的重塑[11],社会工作发展的转向[12],由此,社会工作面临对时代多重挑战的回应[13]的关键抉择。社会工作专业正是要充分发挥“互联网+”的时代优势,以“互联网+”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为突破来回应“互联网+”时代对社会工作专业提出的新挑战。

(一)“互联网+”下的社会工作专业

“互联网+”为社会工作的服务过程、操作技术、职业能力体系和工作方式均带来颠覆性重构。具体包括:

1.服务过程去分工化

在社会工作领域,政府、实务部门和高校应是一种分工协作的关系。进入“互联网+”时代,从社会工作机构内部组织结构与人员调配看是一个由统一到分工的过程[14],社会工作服务过程去分工化趋势明显。互联网时代的社会工作服务过程是知识的分工,不同于工业化时代的产品生产分工,知识分工在促进知识加速积累的同时,也提高了知识分裂的程度,给知识的跨域流动与整合形成阻力。需要从传统的低整合度的知识分工向开放式网络化流动机制的分工协同机制转型,实现协同共治、群体智慧和集体价值塑造[15]形成类似集群式创新网络[16],有效推动经验类知识和数据资源的流动,降低知识学习和资源共享的时间和成本。

2.资源与技术整合化

为服务对象或潜在对象提供资源链接是社会工作服务的一大重点[17]。利用大数据和相关资源对社会工作操作方法和资源链接能力进行改进,是互联网时代对社会工作专业提出的要求。从接案、预估、计划、介入、评估到结案的通用过程中充分利用大数据相关技术,将个案、小组和社区三大直接服务方法与“互联网+”相关操作与管理技术、资源充分整合,推进“互联网+”实务模式建设。优势在于能够实现便捷性数字化运营,提高社会工作服务中资源链接的有效性、问题预测的精准性、降低主观性偏差[18]。

3.知识与能力一体化

从社会工作学科发展和“互联网+”的影响来看,社会工作人才应该具备扎实的专业理论知识丰富的人文知识和“互联网+”相关技术知识,同时要具备在具体职业情境中对相关知识的应用和驾驭能力、沟通协调能力和分析研究能力,是知识能力一体化的综合职业人才。随着社会工作操作技术整合化水平的提高,对社会工作者的知识和能力的要求已达到一体化的程度,即要求社会工作者知道的、有用的都要转化成可以使用的技术和能力。

4.工作方式研究化

现代社会中人的问题和需求呈现多元化和复杂化,相应的社会工作者的工作方式也就不能是机械单一的。也即需要社会工作者开展工作的过程中不能仅依靠传统“输入式”培养,而要在具体情境中对服务对象的需求开展系统研究与探究,对知识进行迁移与整合以已知探未知来获得新的、有效的工作方式。 由此可知,要在被时代颠覆性重构的职业环境中培养满足需求的社会工作人才已成为社会工作专业发展的理想和当务之急。大卫·库伯(David A. Kolb)的经验学习理论指出学习是经具体经验观察及反省、总结经验及实践应用四步骤形成的闭环结构来实现。这一点在强调职业能力为本的社会工作实验教学中体现得尤为明显。

(二)“互联网+”智能型实验室的优势显现

回顾近年来“互联网+实验室”在中国的发展历程和趋势可见,“互联网+”已进入实验室建设产业链的各环节。首先,从产业链上游看,“互联网+”切入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空间设计、硬件设备、软件技术配备的思维和理念等各方面引起重大变革;其次,从产业链中游看,“互联网+”切入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建设,从而在更高层面上解决实验数据平台封闭、案例库资源匮乏、设备智能化水平低和软件更新缓慢、后续费用高等现实技术问题;再次,从产业链下游来看,“互联网+”切入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建设,通过搭建“仿真”的职业环境,开展动态多元实践增强实验学生的体验感和参与感,对人才职业能力培养至关重要;最后,从全产业链来看,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和虚拟现实等一系列“互联网+”相关技术贯穿于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的理念、建设和应用的全过程,为职业能力为本的社会工作人才培养理想的最终实现提供了基础保障。

由此,职业能力为本的“互联网+”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的呈现如下特征(如图1所示):

图1 “互联网+”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的特征

1.跨界融合:“互联网+”社会工作实验服务模式创新

“互联网+”的首层意思在于“+”所连接的数据量要尽可能大。紧接着第二层意思在于连接后形成新的合作,即跨界融合。“互联网+”智能型实验室正是利用“互联网+”的两层基本意思对传统社会工作实验室进行模式创新。(1)模式创新的主要表现为:通过人工智能交互式体验,增强学生对同理心的感受性体验,在实验过程中突出学生价值观和职业态度的培养;通过大数据技术和平台数据开放共享,建立与实务机构和政府相关部门实时传输资源数据,及时反馈、督导的多方互促机制。(2)模式创新的主要实现路径包括:一方面,实务机构和政府部门通过技术手段将社会工作者的实务工作和行政工作过程实时同步传输到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供学生学习观摩的同时专业教师也可以实时为机构和政府提供在线理论指导等智囊服务;另一方面,实验学生在实验过程中也进行同步传输,机构实务工作者和政府工作人员可以实时观摩和督导。

2.现实强化:互动性、体验感和丰富性

传统社会工作实验室即时互动性弱,体验感不强[19]和丰富性严重不足。“互联网+”时代随着移动互联网技术的不断进化,学生通过移动终端开展移动学习、泛在学习比比皆是[20],这也是移动互联网时代学习的典型特征。进行社会工作实验的学生通过移动终端加载实验程序,一键便捷入网,获得实验目标要求,即可随时随地进行实验,关注自己案主的即时改变情况,不用等到每次都进入实验室,打开电脑设备,登陆管理账号、密码才能关注到对象的情况缩短了获取实验资源的时空距离。这种学习模式因为强烈的互动性体验利于知识的快速传播和普及,有力地打破了传统社会工作实验室的受空间、时间等因素限制导致的即时互动性弱,体验感不强的弊端。同时,“互联网+”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着力打造仿真的职业环境、动态多元的实践情境是社会工作综合模拟和实战训练的必然选择,体验感也得到相应的丰富。

3.资源流动:实验数据、资源获取开放性和共享化

不同于理工科实验室对仪器设备的高度依赖,社会工作实验室更看重数据资源。然而目前社会上大部分部门的数据库资源基本处于隔绝的状态,信息和数据只能在各自的范围和系统内使用,无法实现自由“流动”与共享。而流动共享的数据和资源可以降低知识创新、整合的试错成本与时间。“互联网+”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将突破这种孤立、隔绝状态,实现资源和数据的自由“流动”与共享。实现路径包括:第一,教育教学基础功能延展。有条件的高校录制实验教学的慕课、微课并分享到云端,开放给更多高校共享,合力建设和完善社会工作教学基础案例数据库。第二,各高校、协会和实务部门应通力合作,加快建设社会工作循证案例、教学案例数据库,同时各高校和单位也可以公布自己学校的实验室设备采购数据、专业设置数据、教学计划、课程表、实验教学资料、实验报告书模板、实验成绩和人才市场需求等信息,充分实现资源联通与共享,进而为大数据分析提供基础数据支撑。

4.与时偕行:高扩展性与可复制性

智慧型社会工作实验室由基础硬件设备、设施和配套软件共同构成,软件以硬件为依托。因此,要想确保实验室的先进性和实用性,我们必须在实验室建设中保障基础硬件具有先进性、科学性,配套软件能及时升级、更新,以适应技术和实验课程的发展。也即,“互联网+”智慧型社会工作实验室的建设要具有高扩展性,能够及时跟上未来信息技术发展。在充分保障基础硬件先进性和科学性的基础上,配套软件可扩展的优势在于以较低的后续投入确保实验室一定时期内处于行业领先地位。还要注重以社会工作实验项目为中心的资源可复制性,能够向其他有需要的高校和社会工作实验室扩展和复制,实现资源最大化共享和利用。

5.实时跟进:智能优化的过程性监控考核

“互联网+”相关技术嵌入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建设中,打造智能化社会工作实验管理平台,优化实验过程性监控考核以确保职业能力为本的培养实现。一方面,社会工作实验中通过社会工作实验学生对服务对象的介入,其改变的结果呈现必然体现为一定的过程性,实验指导教师要在试验前、中、后对学生的实验表现进行“一步一式”[21]的过程性监控与指导,及时进行结果反馈与效果评估,避免“放羊”式管理的随意化和低效化。另一方面,社会工作实验中案主问题的解决并不是严格遵循一个固定的套路模式,需要针对服务对象的具体需求和所处阶段进行探究性学习和实验,指导教师要全程关注学生实验进度,当学生有讨论和研究的需求时可以实时参与并作出指引,以达到对社会工作实验的标准化和高效化管理,确保职业能力为本的社会工作人才培养理想实现。

四、技术化弥合:实验室重构与职业能力为本的回归

职业能力为本的“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是以“互联网+”相关技术为基础,统合了物理空间、物联网、智能化设备、智能化软件系统的综合信息平台,目的在于实现基于用户体验的虚实结合、软硬兼顾、内外相连的空间延展型、资源整合型、教学交互型的学习服务空间,提升实验教学质量,以职业能力为本拓展社会工作学生与专业知识的互动渠道,最终目的在于通过技术手段弥合社会工作实验室实然状态与应然趋势之际的差距,培养满足行业需求的高质量社会工作人才作为社会建设的主力军,其基本框架如图2所示:

图2 “互联网+”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的基本框架

(一)智能空间:关系再造的智能化交互空间环境

空间即关系[22]。社会工作实验室空间应融合实验学生、案主和实验指导教师等关系要素创设“人在情境中”的智能化交互空间环境。社会工作从本质上说是实践的,实务性是社会工作的基本属性[23],实务性就是要求工作者与案主在特有的场域下更能促进彼此的情感交流[24],一起走入其问题情境中进行现场实时介入,调适或再造人与环境的关系,增进案主的社会功能。同时二者之间并非对立,而应是交互性主体,共同建造了空间。由此看来,社会工作实验室从设计到建设再到装饰都应注重情境创设,充分利用智能化的温度控制、灯光控制、场景分割与切换相关技术设备进行情境营造,要利用人机交互技术创设情境,营造有利于学生建构意义的实验氛围,刺激学生的思维,形成有用的知识[25],激发自己解决问题的职业能力。同时,注重空间环境的包容性、层次性、多样性和协同性。实现实验学生走入即进入情境,提高对虚拟环境中物体的可操作程度和从中得到反馈的自然程度的交互性体验。例如,社会工作实验操作者可以用手直接抚摸虚拟环境中的流泪的脸颊,这时手会有碰到皮肤的感觉,并可以感受到泪水的潮湿感,作出拥抱动作时对方也会有相应的动作回应。通过增强空间的交互性使学生在最接近真实的空间中进行大量的情境模拟,达到关系再造的目的,并不断增强实验者的职业能力。

(二)硬件配备:为社会工作服务定制的智能化设备

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机器人的运用。以人工智能技术为支撑的社会工作实验机器人的优势主要有以下点:一是实现自助式考勤。机器人通过“指纹录入”“声音采集”“人脸采集”等,协助实验教师完成日常实验考勤、提交、批改和反馈实验任务;二是实现实验学习灵活化。实验机器人可针对不同学习基础和接受程度的社会工作专业学生,分类别推送实验内容,合理控制实验进程和难度,并进行实时督促学习;三是实现“人机交互”式心理测评与干预。传统的通过人工填答心理测评表格的形式显得枯燥无味,无法避免人为因素对测评结果的隐瞒或误导。而实验机器人可以通过AI交互技术,仿真性语言交互。即AI使机器人“理解”人类的语言和情绪情感,并进行仿真性的表述和交互。通过问答式测评,并辅助观察被测者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进行综合心理评估测试,并结合大数据算法对相关指数进行评估,即时给予科学有效的心理建议;同时,开展“人机交互”式的心理建设和问题介入,让服务对象快速有效地释放压力,缓和情绪,满足需求。

“互联网+”智能化可穿戴设备运用。近几年的智能化可穿戴设备更新速度很快,尤其是在运动、医疗和养老领域的运用较深入。学生可在实验室学习运用智能化可穿戴设备测量人体生理参数,满足案主提前预测疾病,及时了解个人身体和心理的健康状态[26]等需求。目前的可穿戴设备主要分为三个层次:其一,初级层次。以传感器、无线通信、多媒体等技术嵌入手环、戒指、手表、眼镜、服装等日常穿戴,检测运动情况下的心率、呼吸、血糖、血压、血氧等基本体征,可用于简单医学诊断;其二,中级层次。通过对亚健康指示的测量及早发现慢性病的“治未病”健康管理。用于对亚健康人群的及早关注、提前介入,督促锻炼、提高体能等;其三,高级层次。弥补传统模式下医生不能掌握病人足够的、连续的生命体征变化趋势,有利于做出更合理的诊断,协助已有疾病的诊治。同时,可以通过大数据连接到医院的数据平台和相关科室医生的终端,当穿戴者的身体发生紧急状况或发出求救信号时,医生能第一时间掌握求助者的基本状况并对身边家人或看护人员展开急救指引。

(三)软件升华:贴合社会工作实验的智能化支撑软件技术

通常来讲,“互联网+”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综合实验软件系统主要包括实训教学系列软件、科研应用系列软件和综合管理系列软件。(具体构成体系如图3所示)支撑上述综合实验软件系统的核心技术主要包括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虚拟现实和云计算技术等。

图3 “互联网+”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综合实验软件系统构成图

第一,大数据的运用。大数据预测的功能与社会工作预防功能具有完美契合性[27],实时地获取、更新真实的人类行为数据、进行风险人群的评估和干预、把握服务设施的分布乃至公共政策的制定[28]。在实验室则需要利用大数据构建精准实验机制,协助实验学生对案主需求进行高效、精准定位、分析、匹配、资源链接、介入和跟踪服务等,从而实现案主需求的高质量满足,提升实验学生的专业自信心和专业认同感。大数据技术可以为社会工作实验教学提供数据支撑,促进实验指导和操作科学化。一方面,大数据技术可以为实验室建设企业提供数据支撑,针对高校的实验需求进行精准定位,实现企业服务和高校实验室建设需求的双向连接与互惠。另一方面,大数据技术也可以对实验室后续的相关实验信息进行跟踪记录,对数据展开深入分析,为实验指导教师工作提供数据支持。如对实验室和专业学生职业能力成长数据的记录和分析,对其在实验中可能遇到的问题进行预测,从而有利于实验课授课教师有针对性地开展指导工作。

第二,物联网的运用。基于物联网的广泛感知、泛在性和智能处理、智能控制等优势,将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与物联网技术相结合,实现基于用户体验的智能感知、智能采集和智能利用效果,让原本单一的数据信息服务智能化,以满足实验学生、指导教师等的各层次研究人员需求。“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系统的设计思想,即利用“互联网+”相关技术来构建一个满足职业能力为本的社会工作实验室信息系统,实现实验资源管理信息化、管理教学高效化、实验室服务网络化的总体设计目标。

第三,虚拟仿真和虚拟现实增强技术的运用。虚拟现实技术在社会工作实验室中的优势主要体现在通过VR技术所呈现的视、听、触、摸等沉浸式感知行为的逼真体验,增强实验者感知服务对象在当时情境中的变化与作用过程。首先,通过感知交互过程,再现对象问题的情境与过程,让实验者得到实时立体反馈,利于同理心的培养。其次,虚拟仿真和虚拟现实增强等技术使得训练具有了可重复性和可编辑性等独特优势,对社会工作行业环境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还原和抽象,并将其改造成全维度、精细化、仿真化[29]的实体感知训练系统以适应社会工作教学和实践操作。最后,在社会工作案例教学和情境教学中,突发的案主情境应对十分重要。虚拟仿真技术可模拟洪水、地震、传染疾病、核威胁等部分难以实现的灾难性场景、事件或问题状况,提高实验者在灾难场景中的行动应对能力。

第四,云计算技术的运用。通过将云计算技术运用在智能型社会工作建设中的运用主要为:协助搭建虚拟的社会工作实验环境;实验相关数据、结果的云端存储;各合作方数据及时上传与实时调取、共享等。例如,运用云计算技术搭建起智能化的社会工作服务信息化管理平台系统,可以实现服务对象个人与机构基本资料、工作过程动态实时记录等档案资料快速上传云端,便于机构和实验学生随时调阅,模拟进行需求评估、成效评估和数据统计等。此外,通过云计算技术,对接政府部门,从购买服务项目的宣传动员、申报、招投标、开始实施、资源链接、具体介入到最终的评估验收进行全程跟进与观摩。这个过程中,学生能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应当具备哪些能力,及时寻找差距并及早锻炼自己。这对于学生职业能力培养十分重要。

第五,AI情绪感知分析技术的运用。情绪感知分析技术是利用人体生物学原理对视频影像中人物的潜在情绪进行非接触式智能分析,即通过摄像机采集被检测对象头颈部微振动影像,运用相关算法对采集到的头颈部肌肉微振动采样数据进行归纳、统计、对照分析得出相应情绪指数,具体包括攻击力、压力、紧张、可疑、平衡、自信程度、自控力、精力、反应速度与程度,用数据报表及图形图像形式展现给用户[30]。如果缺乏情感,人工智能机器人将失掉大部分的感知能力,是无法以人的方式对命令做出反应的,也就无法模拟情绪情感复杂的社会工作实验。然而,“情感理论的心理学构建”表明,虽然人都感受到类似“核心影响源”的东西,但具体到每一种情感的“构建”,实际上都有很多影响因素,若人想要精准分析、识别对方的情绪情感难度较大。人犹如此,何况机器人?所以,现阶段AI智能社会工作实验机器人的情绪感知能力还以较为“规范化”或称单一的模式呈现。随着技术水平不断提升,AI机器人的情绪感知分析、潜在情绪识别能力会不断完善,也会为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提供更强大的技术支撑。

五、结论与讨论

“互联网+”的汹涌浪潮不断冲击着社会工作行业,无论作为职业还是作为专业都将不断转型升级、整合、创新。传统社会工作实验室已经难以满足行业对社会工作人才职业能力的需求,需要运用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一系列“互联网+”相关技术对其从空间构造、硬件设备和支撑软件方面进行全方位立体化重塑,建设职业能力为本的“互联网+”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为社会工作职业化和专业化的进程铺路。当然,也应该明晰三个方面的现实问题:

首先,社会工作实验室建设将是一项长期的基础且必要的工程,是“互联网+”时代创新人才培养的重要构成部分,建设的成果和水平是社会工作专业发展水平、专业综合形象及地位的集中体现。但是,其建设不是短期内可以完成的,需要不断突破投入上的、观念上的和技术上的一系列瓶颈,在一个较长时期内逐步完成。其次,应警惕互联网智能技术对社会的这种结构性嵌入,动摇了人在知识创造中的主体地位,其自主创造的知识所带来的不确定性使人类深陷数据依赖和信息依赖的“强关系”陷阱[31]。通俗来讲就是提示人在运用“互联网+”相关技术带来的便利与优势的前提下须保持适当的自主性和判断力,重构人的主体性地位,针对社会工作专业来说就是应该注重伦理相关问题、坚守保密原则和避免一些不确定的风险。最后,智能型社会工作实验室的建设运行只是搭载了“互联网+”技术的“体”,而社会工作人才“职业能力”才是“本”与“核”。所以,要实现真正的职业能力为本的培养,除了要大力发展智能型实验室作为支撑体系,更重要的是在社会工作人才培养各环节结合时代变迁对人才能力需求的变化,将社会工作学生培养成为面向职业的复合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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