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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赋》中的隐喻世界——兼与《诗经》对比

2021-07-09韩涛

邯郸学院学报 2021年2期
关键词:洛神赋诗经隐喻

韩涛

文学研究

《洛神赋》中的隐喻世界——兼与《诗经》对比

韩涛

(北京外国语大学 日语学院,北京 100089)

基于概念隐喻理论对《洛神赋》中的隐喻表达进行系统的梳理和分析,探讨语言背后的隐喻模式以及《洛神赋》所彰显的隐喻与魏晋时期社会、文化之间的相互关系,并与《诗经》进行对比研究后发现:(1)所识别出的30例隐喻表达中的大多数属于存在链隐喻,且下行隐喻显著多于上行隐喻。(2)其中爱情隐喻模式主要有“吸引力”“整体”“旅程”“美玉”4种类型。(3)《洛神赋》中的概念隐喻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魏晋时期的文化精神特征。(4)通过与《诗经》对比发现,二者在隐喻创造力上具有一脉相承的关系。

《洛神赋》;《诗经》;隐喻;存在链隐喻;爱情

运用认知语言学中的概念隐喻理论对《洛神赋》中使用的隐喻表达进行全面系统的梳理和分析,以期发现隐匿于语言背后的认知模式,并在此基础上,通过与《诗经》的对比,管窥隐喻与魏晋时期的社会、文化样式间的相互关系。这不仅有助于我们从认知语言学视角更好地理解和欣赏《洛神赋》,帮助读者更好地体会作者的隐喻创造力,把握魏晋时期社会、文化中的隐喻模式,同时,通过对比《洛神赋》与《诗经》中的概念隐喻,也是基于概念隐喻理论,考察中国传统文化典籍继承关系的一次大胆且有益的尝试。

一、文献回顾

《洛神赋》的作者曹植(192-232)是建安时期最负盛名的文学家。钟嵘在《诗品》里赞其为“建安之杰”。被誉为千古名篇的《洛神赋》正是曹植辞赋中的代表作,被誉为辞赋史上一颗永放异彩的明珠[1]88-90。

有关《洛神赋》的研究一直学界关注的热点议题,但至今仍有不少悬而未决的问题。比如其创作年代,究竟是黄初三年还是黄初四年,目前学界尚无定论。同时,其玄深的主题旨意亦困扰着历代的学者[2]25-29。刘大为[3]51认为,关于《洛神赋》的主题思想,从古至今大致有三:“感甄”说、“寄心君王”说以及“爱情”说,并指出“爱情”说只是近些年的一种看法,尚缺少深入论证。根据李焕有[4]99的研究,目前学术界关于《洛神赋》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三方面:一是着眼于辞赋艺术成就的, 如吕美勤[5]66-74。二是着重探讨其辞赋的传承与影响的,如小星[6]50-55。三是从文化视角考察曹植辞赋的学术成果的,如孙绿江[7]67-69。从上述研究中不难发现,基于认知视角对《洛神赋》中隐喻的考察尚不多见。

然而,近年来,随着认知语言学的兴起,特别是莱考夫和约翰逊[8][9]等提出的概念隐喻理论为我们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通过文献梳理,我们发现目前已有不少学者开始尝试将认知语言学的视角运用于《诗经》的研究中,并取得了丰硕成果,如彭宣维[10]70-78、白晓东、李璐[11]80-85、耿庆华[12]84-87、周雅明[13]、蓝纯、尹梓充[14]42-50等,这些研究一方面从认知语言学的视角拓展了中国传统文化典籍的研究空间,另一方面从方法论上为后续相关研究的展开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二、理论框架

不同于传统修辞学,认知语言学所提倡的概念隐喻理论认为,隐喻不仅仅是一种修辞手法,更是一种认知模式。人类的概念系统和抽象思维本质上是隐喻性的,语言层面上的隐喻表达是人类大脑中概念隐喻系统的外在表现。通常情况下,隐喻包含一个相对具象、易于识解的源域(source domain)和一个相对抽象、不易识解的目标域(target domain),所谓隐喻即这两个概念域之间的一系列的对应关系(correspondences)。

诚如蓝纯、尹梓充[14]43所言,近年来,概念隐喻与文化之间的关系引起了不少学者的关注。一方面,概念隐喻“汇聚并常常产出人们思维中的文化模式”;另一方面,概念隐喻“不只在认知层面上被诱发,也在文化层面上被诱发”,因此“既是认知产物,也是文化产物”。比如,我们今天之所以能够超越国界理解和谈论TIME IS MONEY这一隐喻,与西方资本主义(一种广义上的文化模式)的出现密切相关。即当资本主义席卷全球后,这一隐喻模式也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整个世界。

就具体的研究方法而言,我们认为,莱考夫和特纳[15]提出的存在链隐喻(the Great Chain of Being Metaphor)具有较强的参考性。蓝纯、尹梓充[14]42-50在借助存在链隐喻分析《诗经》时,对莱考夫和特纳[15]提出的扩展存在链(extended Great Chain of Being)作了相应的修订,即在“人”这一环上追加了“国家”“自然”和“天”三种存在形式。此处我们从《洛神赋》的实际出发,对蓝纯、尹梓充[14]42-50提出的扩展存在链进行了适当的简化。图1总结了我们的扩展存在链:

图1.《洛神赋》中的存在链

同时,由于《洛神赋》描写的是一个人神恋爱的悲剧,因此其中也包含了特定的爱情隐喻。就爱情隐喻的类型而言,莱考夫和约翰逊[8]列举了5种英语里常见的爱情隐喻,即LOVE IS A PHYSICAL FORCE;LOVE IS A PATIENT;LOVE IS MADNESS;LOVE IS MAGIC;LOVE IS WAR,而Kövecses[16][17][18][19]29-46[20]通过一系列研究归纳、总结出24种英语爱情隐喻模式。通过考察,我们发现《洛神赋》中涉及的爱情隐喻模式主要有“吸引力”“整体”“旅程”“美玉”4种类型。

三、结果与讨论

我们采用Pragglejaz Group[21]1-39的隐喻识别法(Metaphor Identification Process),从《洛神赋》中甄别出30例隐喻表达,其中22例隶属存在链隐喻系统,7例隶属爱情隐喻系统。从隐喻类型上看,存在链隐喻和爱情隐喻各为4种。从隐喻表达频率上看,频率最高的是“人是自然”(8次);其次是“人是无生命物”(6次)、“人是植物”(5次)、“人是动物”(4次)、“爱情是美玉”(3次),“爱情是吸引力”(2次),其余的爱情隐喻类型各为1次。表1总结了30例隐喻表达的类型、频次和数量:

(一)上行存在链隐喻

所谓上行存在链隐喻是指在存在链中当上一个层级的概念被用于理解下一个层级的概念时,即发生隐喻思维。在《洛神赋》中隶属上行存在链隐喻的隐喻类型仅有一种,即“人是自然”。不过,在《洛神赋》所有隐喻类型里,这是出现频次最高的隐喻。例如:

(1)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

(2)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3)皎若太阳升朝霞

(4)云髻峨峨

(5)皓质呈露

(6)皓质内鲜

(7)攘皓腕于神浒兮

(8)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

《洛神赋》正文共分六大段,从分布上看,(1)至(7)出现在第二段,其中的“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等用于描写宓妃的姿容或动作。其实,关于宓妃的姿容,作者在开篇处便埋下伏笔,即“仰以殊观,睹一丽人”“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8)出现在赋的第四段,此处的“匏瓜”和“牵牛”分别为“匏瓜星”和“牵牛星”,即用“匏瓜星的无偶”和“牵牛星的独处”比喻作者的独居。这种用自然现象比拟人的隐喻思维在古代社会十分常见,如《诗经•邶风•凯风》中的“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即将母亲比作来自南方的凯风。

表1.《洛神赋》中的隐喻使用情况统计

隐喻系统隐喻类型频次合计 存在链隐喻上行隐喻人是自然823 下行隐喻人是动物4 人是植物5 人是无生命物6 爱情隐喻爱情是美玉37 爱情是吸引力2 爱情是一个整体1 爱情是旅程1

(二)下行存在链隐喻

下行存在链隐喻与上行存在链隐喻相反,是指在存在链中下一个层级的概念为隐喻的源域,即下一个层级的概念被用于理解上一个层级的概念。在《洛神赋》中,下行存在链隐喻的隐喻类型多于上行存在链,这与《诗经》中隐喻使用的情况大体相同。

1.“人是无生命物”

这一隐喻类型在《洛神赋》中共出现6次,出现频次仅次于“人是自然”。例如:

(9)秾纤得衷

(10)肩若削成

(11)腰如约素

(12)丹唇外朗

(13)瑰姿艳逸

(14)转眄流精,光润玉颜

其中(9)至(13)出现在赋的第二段,(14)出现在赋的第四段,它们的共同之处在于通过无生命物的特征,如“织物”(纤)、“绵帛”(素)、“朱砂”(丹)、“美玉”(瑰、玉)等细致地刻画了宓妃的姿容。(10)虽然也是将人比作无生命物,但却未具体指明是何物,作者仅通过“削成”一词,给读者留下了更多的想象空间。需要强调的是,以玉喻人在古代十分常见,玉既可比拟君子(高尚的品德),也可比拟佳人(如玉的美貌)。前者如“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诗经·卫风·淇奥》),后者如“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东城高且长》)、“冰肌玉骨清无汗”(孟昶《避暑摩诃池上作》)。在《洛神赋》中“玉”一方面用于描写姿容,另一方面象征爱情(后文对此详述)。

2.“人是植物”

这一隐喻类型在《洛神赋》中共出现5次,也是《洛神赋》中出现频次高的隐喻。例如:

(15)荣曜秋菊

(16)华茂春松

(17)灼若芙蓉出渌波

(18)秾纤得衷

(19)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其中(15)至(18)出现在赋的第二段,(19)出现在赋的第四段,通过“秋菊”“春松”“芙蓉”“幽兰”等植物的特征描述宓妃姣好的姿容。(18)中的“秾”本意为“花木繁盛的样子”,类似用法如李白的“一枝秾艳露凝香”(《清平调》)。在《洛神赋》中“秾纤得衷”指宓妃胖瘦适中。以植物喻人,特别是比拟女性之美,李训予[22]54-56认为《诗经》是其滥觞,如《周南•桃夭》中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再如《卫风•硕人》中的“手如柔荑”。由此也能看出,创作于魏晋时期的《洛神赋》与反映周朝社会文化的《诗经》在隐喻的创造力上具有一脉相承的关系。

3.“人是动物”

这一隐喻类型在《洛神赋》中共出现4次,也是《洛神赋》中出现频次高的隐喻。例如:

(20)翩若惊鸿

(21)婉若游龙

(22)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

(23)体迅飞凫,飘忽若神

其中(20)(21)出现在赋的第二段,(22)(23)出现在赋的第四段,通过“惊鸿”“游龙”“鹤立”“飞凫”(飞翔的野鸭)等动物的特征刻画宓妃的美态。这种以动物喻人的隐喻手法早在《诗经》中便已十分常见,如“燕燕于飞,差池其羽。”(《邶风·燕燕》)正如蓝纯、尹梓充[14]42-50所言,诗中以飞燕喻远嫁的妹妹,其背后的概念隐喻为“人是鸟”。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也可以将(20)(22)(23)归为“人是鸟”这个次隐喻。由此亦可看出《洛神赋》与《诗经》的共同之处,即具有用飞鸟比拟女性的隐喻思维倾向。

(三)爱情隐喻系统

既然《洛神赋》描述的是人神之间的恋爱悲剧[23]50-51,其中必然少不了爱情隐喻的运用。我们在《洛神赋》中共发现7例爱情隐喻表达。从类型上可将其分为两类:一类是常规隐喻;一类是意象隐喻。

1.常规隐喻

据日本学者大堀夀夫[24]83-86的分类标准,所谓“常规隐喻”(conventional metaphor),是指为属于同一个社会文化共同体的成员所共有并广泛用于日常生活中的隐喻。我们在《洛神赋》中所看到的基本上都是这个类型的爱情隐喻。例如:

(24)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

(25)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26)无良媒以接欢,托微波以通辞

(27)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

(24)出现在赋的第三段,描写的是作者被宓妃的淑美所吸引,不觉心旌摇曳起来。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是人的一种本能反映。比如,遇到心仪的异性,常常会伴随一些特定的生理反应[25]67-70,如心跳加快、身体发热,抑或是一种莫名的、难以抑制的冲动。即作者之所以会感到“心振荡而不怡”,正是由爱情这一吸引力所造成的。(25)出现在赋的第四段,描写作者被宓妃的婀娜多姿所吸引,以至于“令我忘餐”。因此这一隐喻表达所具象的也是“爱情是吸引力”。(26)出现在赋的第三段,其背后的概念隐喻为“爱情是一个整体”,即爱情像一条纽带将两个恋人组合成一个整体(unit)①这种思想中国自古有之,如《仪礼•士昏礼》有云:娶妻之日,“妇至,婿揖妇以入,共牢而食,合卺而酳,所以合体同尊卑,以亲之也。”而合卺杯这种器物所体现的正是古人这种合二为一的思想。。在古代,媒人所起的就是牵线搭桥、撮合双方的作用。如《诗经·国风·豳风·伐柯》便有“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的说法。由于没有合适的媒人为作者去说情,作者只能借助微波来传递话语。这时的“微波”便起到联系、沟通的作用。(27)出现在赋的第五段,“人神之道殊兮”所具象的概念隐喻为“爱情是旅程”,即爱情是一场旅行,但如果两个人一开始所走的道路各不相同,则无论如何努力也走不到一起。作者深知人神之不同,因此从这里也能看出这场恋爱从一开始便注定是一场悲剧。

2.意象隐喻

据日本学者大堀夀夫[24]83-86的定义,所谓“意象隐喻”(image metaphor),主要是指一些抽象程度较低、与感性(特别是视觉)紧密相关的隐喻。在《洛神赋》中作者借“美玉”表达爱情便属于意象隐喻。例如:

(28)愿诚素之先达,解玉佩以要之

(29)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

(30)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

(28)(29)出现在赋的第三段,(30)出现在赋的第五段,其中的“玉佩”“琼珶”“明珰”均用以表达爱情。诚如梁军[25]67-70所言,“玉”在古人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中占据重要地位,通过以玉祭祀、以玉佩饰、以玉殓葬、以玉比德,“玉”在古人心中被赋予了丰富的象征意义和多层面的文化内涵,而以美玉比喻男女之间忠贞不渝的爱情便是其中之一。譬如,《诗经·卫风·木瓜》中有云“投我以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再如,《诗经·郑风·女曰鸡鸣》亦有云“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由此可知,将美玉与爱情关联在一起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玉文化密切相关。

四、结论

综上,《洛神赋》中的隐喻系统大致可归为两类:一类为存在链隐喻,一类为爱情隐喻。前者又可进一步分为下行隐喻和上行隐喻,其中下行隐喻的数量多于上行隐喻,这说明在寻找源域,借助源域理解和把握“人”这一概念时,魏晋时期的人更倾向于沿着存在链下行而不是上行。这一点与蓝纯、尹梓充[14]42-50考察《诗经》的结果大体相同。后者主要包括“吸引力”“整体”“旅程”“美玉”4种隐喻。从隐喻类型上看,前三种为常规隐喻,固化程度较高,在《诗经》的《风》《雅》中也被大量使用[14]42-50;后一种为意象隐喻,通过将抽象的爱情比作美玉,赋予其具体的意象。而这种隐喻思维在《诗经》中就已经被娴熟地运用。同时,这一意象隐喻的使用体现了中国独特的玉文化。

从隐喻与社会、文化之间的相互关系看,我们认为《洛神赋》中的概念隐喻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魏晋时期的文化精神特征。众所周知,汉末魏晋是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苦痛的时代,但却是精神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26]56-57。这样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促使魏晋人形成了新型人生观,即“其期望在超世之理想,其向往为精神之境界,……从哲理上说, 所在意欲探求玄远之世界,脱离尘世之苦海,探得生存之奥秘。”[27]40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作为“竹林七贤”精神领袖的嵇康明确提出“越名教而任自然”的基本主张。那么,何谓“自然”?老子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我们认为,《洛神赋》中出现频次最高的隐喻“人是自然”便集中体现了这一思想。

此外,也有学者认为,代表建安文坛的“三曹七子”大量地采用比兴的手法,继承了《诗经》《楚辞》以来的传统[28]63-68。通过考察《洛神赋》中的隐喻用法并与《诗经》进行对比,这一观点得到进一步印证。诚如Kövecses[29]184所言,每个文化都有自己核心的概念隐喻,而每个核心的概念隐喻又蕴含了自己的文化精神。通过观察蕴含在《洛神赋》中的核心概念隐喻,一方面我们可以透过其中的文化模式考察魏晋时期的文化精神,同时通过《洛神赋》与《诗经》的对比,我们还能够进一步探究古代文化的继承关系。从这个意义上讲,隐喻与文化是互为表里、密不可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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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207.224

A

1673-2030(2021)02-0070-06

2021-02-09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基于大规模自建语料库的日本近现代文学作品中爱情隐喻模式系统性研究”(18BYY225)

韩涛(1981—),男,河北邯郸人,北京外国语大学日语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认知语言学研究。

(责任编辑:李俊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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